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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虎】愛しい-chapter 1- 閉じた瞳,4

[db:作者] 2025-06-28 21:29 5hhhhh 1580 ℃

4

翌日上午,本是工作中的虎徹请了个假送巴纳比去医院输液,虽然这次他还是抱着巴纳比下了楼,但好歹长了记性记得给他穿了鞋。

陪着巴纳比输液的时候虎徹还怕他寂寞似的拼命找着话题想跟他聊聊天,结果年轻人却只是拉低了帽子嘟囔了一句“安静点”。虎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下巴,虽然依旧不满巴纳比的冷淡,但这个时候病人最大,他也只能当成是巴纳比在耍小孩子脾气而已。

送他回去的途中虎徹还不忘问他晚上想吃点什么——午饭大概只能叫外卖了,可外卖的汉堡披萨之类的毕竟不好消化,巴纳比哼哼着没有回答,虎徹便自作主张地在下班之后做了蔬菜粥带了过去。

兴许是好容易有个可以照顾后辈的机会,在巴纳比吃饭期间虎徹一点都不嫌麻烦地忙前忙后,见他吃完了就帮他放好洗澡水,洗衣服这种事他自然也一手揽了下来。虽然巴纳比也刻意表示过其实他可以让萨曼莎过来,但虎徹一句“她也要照顾自己的家人吧”便轻轻巧巧地打消了巴纳比这个念头。

对别人的关心还要冷淡拒绝的话总觉得有些太过不近人情,可一向洁癖的巴纳比非常反感有外人在自己家里进进出出——这也是为什么他病成这样也不愿意请重点护工的原因。

“我说大叔……”

“嗯?怎么了?”洗完衣服为巴纳比倒了热水的虎徹走到床边很自然地伸手贴上巴纳比的额头,“唔……似乎还是有点烫,我明天上午还是会送你过去医院……哦对了,来快把药吃了。”虎徹说着将手里的水杯递到巴纳比跟前。

巴纳比没有去接那杯水。看着虎徹一脸热切的认真,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眉心,带着些许困倦的语气说道:“大叔,明天我自己过去医院,就不麻烦你了。”

“说什么傻话呢,”以为巴纳比只是不好意思麻烦自己而逞强,虎徹笑着将水杯塞进巴纳比手里,接着便从床边的柜子上翻出退烧药递了过去,“反正平时在公司也很闲,我过来一趟也不是很麻烦啦,你……”

“是我觉得很麻烦。”巴纳比和着水吞了药片,水有点烫,感觉有些舌尖发麻的他抬头看着闻言露出不解神色的虎徹,“我不喜欢陌生人进来我家,也不喜欢陌生人动我的东西。我不需要你帮我放洗澡水帮我洗衣服——虽然我知道你是在表达你的关心,可是这让我觉得很困扰。”

直白的说辞令虎徹感觉有点受伤,他站在床边看着一脸认真的巴纳比,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是该装作没听见或是没明白般地继续我行我素呢,还是立马道歉走人?

对自己好管闲事的个性也不是不了解,可是放着需要帮助的人不管根本就不是他的做派。

“抱歉。”虎徹很诚恳地低头道歉,或许是因为过于坦率,以致巴纳比还有点惊讶——他没想过这个缠人的大叔会这么直接干脆就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如此一来,不好意思的反倒是巴纳比,我微微蹙起眉头反思着刚才自己的言辞是不是过于直白强硬,虽说对这个大叔确实不曾怀有过认同、进而赞赏尊敬的感情,但好歹也是一同工作的同事,何况对方也比自己年长——

这么一想,巴纳比忽然就有点后悔起来。他轻轻咬住嘴唇正小心翼翼地思索着如何让两个人都能顺利走下台阶的措辞,这时虎徹却又开口道:“但是在你可以下床活动之前,我大概还会一直打扰下去。”

言辞笃定,态度也莫名强硬,可这种时候在这种场合下所展现出的所谓长者的气势却令刚才还在懊丧反省的巴纳比一下子反感地沉下脸。

对,他似乎太低估这个大叔过于随意的我行我素了。

头痛地扶了扶眼镜,还靠在床头的巴纳比不由得直起身体想以主人的身份再反驳几句,这时虎徹却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对他说道:“巴尼你也早点休息,有事的话给我打电话,我会尽快赶过来的。”说着,他便带着东西走出了巴纳比的房间顺手带上了房门。

他一定是故意的!

一肚子不满却无从发泄的巴纳比有些咬牙切齿,他泄愤般地摘下眼镜用力搁到柜子上,缩进被子里了还在不停腹诽着虎徹。

将被子拉到鼻子底下,数落累了的巴纳比睁着依旧酸涩肿胀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房间。偌大的房间又变得空荡起来。其实空间感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刚才只是多了一个人而已,房间却一点都没有现在的这种寂寥空旷的味道。

或许只是因为那个大叔很聒噪的缘故吧。来来回回的声波填补了空间里的间隙,因为有两个人,然而声波却是从无变成了有——毕竟一个人的时候是不会没事就自言自语的。一个人的时候房间空荡,是因为自己从不会说话。

寂寞、或者说孤独之类的,当然也会有。可比起那些嘈杂的注目,他宁愿就一个人呆在安静的空旷里,因为他从来都是一个人,越是在人声喧闹的地方、越是在聚集了众多视线的地方,他就越发觉得自己只有一个人而已,许许多多的人形成了“人群”,然而他并不在其中,他在那之外,努力躲避着从他人眼神里爬出来的怪物。并且未来,他也会一直都是一个人。

害怕人群这种事,害怕与人有过分亲密接触这种事——并不是反感,而是害怕,没有根源的恐惧,可是因为太过不可理喻,反而已经无法自嘲地笑出来了。

没救了吧。

因为药效的缘故身上一阵一阵出汗,却疲乏得连挪动身体的力气都没了,巴纳比揪着被子闭上眼睛,然而在深沉黑暗中所见的却一直是那天没有穿鞋坐在出粗车里的自己。

输液到第三天,巴纳比的烧已经退了,肺炎的症状也没有那么严重,他想说不定明天就能去上班了,正好也能拒绝这个大叔再过来——此刻他正吃着虎徹为他炖的青菜肉糜粥,抬眼看了一眼靠在门口似乎有些无聊而频频看表的虎徹,他放下勺子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出声说道:“大叔……你明天……”

“嗯?吃完了吗?”虎徹探出脑袋看向还坐在床上的巴纳比,“那我去给你放洗澡水,一会儿我还有点事,有换洗衣服的话可以叫洗衣店吧?”他说着走过来伸手贴上巴纳比的额头,“嗯,烧也退了,不过药还要再吃两天吧,肺炎没那么容易好,拖久了就麻烦了。”

听说晚上有事,巴纳比微微惊讶地看着虎徹,他略微思忖着,又像是忽然明白过来地说道:“嗯,是跟安东尼奥前辈有约吗?”

虎徹没有回答,只是露出一抹意义暧昧的笑容算是回应,接着他便为巴纳比放好了洗澡水,又小心翼翼扶着他走进浴室,这才收拾了东西冲浴室里喊了一声“我走了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便离开了巴纳比的公寓。

深秋的夜里早已透出些许寒意,虎徹回到位于BROZEN STAGE的家中,洗完澡换好了衣服已经是八点多了。

缓缓将无名指上的戒指取下,放进丝绒盒子里宝贝地收进抽屉里,又取下了手腕上的通讯器,确认面罩就在口袋里——虎徹对着镜子里的男人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走出房间走出了回来还不到一个小时的公寓。

锁好了门。

这次也是在GOLD STAGE的酒店里。其实刚刚如果从巴纳比家直接过去的话只需要半个小时,可罗伊斯从前就一直叮嘱他说之前一定要好好洗干净身体——顺着这句话下来想象力匮乏的虎徹其实只能联想到要送去屠宰场的牲口而已,每当这时他都会很没品地笑起来,然后低头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

这种时候,他唯一能保护的就只剩下那枚戒指了吧。

想想就觉得滑稽。

他可是英雄呢。

可是英雄也需要付出很多。一如曾经的经纪人本先生老是对他唠叨的那句话一样,“你也不想想你究竟是托了谁的福才成为英雄的”。

对啊,都是因为赞助商们,他才能继续以英雄的身份呆在这座城市里。甚至为他那些破坏买单的,也都是他们。他们,真是一群热心城市和平的有钱人——只是这种热心,也是需要代价去交换的。

英雄为了他的保护城市,可以心甘情愿地付出很多。

一开始虎徹并不欣赏——一开始他很反感这种所谓的“接待”。为了赔偿巨额的赔偿金,他也曾四处打工,服务生、外卖、临时修理工,但凡能想的但凡他能做的他全都试过,可没有哪个老板能够容忍一个接到召唤说走就要立刻走的员工。

他想继续做他的英雄。因为他生来就是个必须成为英雄的人。他只能成为英雄。

尝试过了一切能够想到的办法,却依旧支付不起那些赔偿金。本先生三番五次地也暧昧地提起过,却都被他敷衍地搪塞过去。

还会有办法的吧。

还能有办法的吧。

拒绝。

拒绝。

逃避。

拒绝。

妥协。

逃避。

逃避。逃避。逃避。逃避。

妥协。

他原本并没有注意,直到有一次他终于看到了自己左手上的戒指。在那些人走了之后,他拖着布满精液的身体冲进酒店房间的浴室里大哭了一场。

他可以忍受那些所谓的接待。却无法容忍这个戴着与友惠同款的婚戒趴在他们下面忍耐着、忍耐着却还要讨好他们的自己。

他厌弃这样的自己。

你是英雄。

可英雄,究竟又是什么东西?

从那以后,每当本先生告诉他说又有接待的时候,他总会脱下无名指上的戒指,将它小心翼翼地放进丝绒盒子里,收进柜子里。直到确认好这一切,他才会一个人过去酒店。

他从没有告诉过友惠。

会被耻笑的吧。

即便是这样也非要做英雄的自己。

友惠会难过的吧。

那个时候,她已经病得很严重了。

然而直到友惠去世,她都不知道这些事。

直到去世,她都以她的丈夫是个英雄为荣。

年轻的虎徹也努力地守住了妻子的这点微小的幸福。

他可以守住一个人的幸福,也理所当然地可以守住更多人更多的幸福。

他是英雄,可没有人能够随随便便轻轻松松就成为伟大。所以他也必须为自己的身份付出相应的代价才对。

走出电梯,虎徹从口袋里掏出面罩戴上,走到指定的房间门外敲响了房门。

前来开门的却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虎徹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走错房间了,反射性地抬头看了一下门上的门牌号,确实没错。

“没有错,这次的确就是我们几个人,我们也是赞助商你不知道吗?”年轻人被虎徹直白的反应逗笑了,他示意虎徹进来,顺手便关上了房门。

与之前的不一样,这次房间里坐着的却是三个年轻人。

“我们只是觉得有趣想见识一下英雄的其他方面而已。”一个坐在沙发上的黑发年轻人一手支着下巴漫不经心地说道,“原本说好是巴纳比的,可你们公司似乎不满我们出的数字……啧,这是不是也在变相鞭策我们努力赚钱?不然以后来见我们的永远都只有这么个大叔了。”他说着指了指虎徹便不屑地笑了起来,另外两个年轻人坐到床边也翘着腿跟着笑了起来。

轻蔑的语气令人火大,可虎徹此时却不是站在可以随便发脾气的立场上。他沉默地伸手摘下帽子,紧抿嘴唇静静立在原地等待着年轻人们……等待着这群赞助商们接下来的指示。

“嗯,我们谁先来?”沙发上的年轻人抬眼看着坐在床边的同伴,颇有兴味地问道。

“问他啰,”其中一个嘴角有颗痣的栗色头发的年轻人用下巴指了指虎徹,“我说大叔,你以前,都是怎么做的?你是喜欢一个一个来,还是我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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