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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言切】空心人(OOC/515更P9/中国語),7

[db:作者] 2025-06-29 08:16 5hhhhh 2460 ℃

(一个不知道该插在哪儿的片段)

既然选择成为魔术师、选择进入这个世界,那就要拿出相应的觉悟。

绮礼不记得究竟是谁对他说过这句话。他对于过去的记忆只有相当模糊的印象,不过,对他而言这也许更像是一种解脱。自己曾成有家室,但后来怎样了呢?留给他的只有残余的、与其说是遗憾不如称为不甘心的空虚感罢了。空虚、哦对了,还过着那种生活的时候,那是最常拜访他的情感,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令人不快。

因了“工作”的缘故,自己也在魔术协会据有一席之地,但接触的魔术师大多还是通过这样的方式——

杀戮。

眼前的少年面色冷淡地翻过魔术师的尸体,匕首利落地划开衣物,确认过注册在案的魔术刻印纹路,向他点了点头。

“那么我们的任务就告一段落了。”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等待教会的其他人员来处理现场的一片狼藉——有些暂时不需要他们动手的、在侦查与战斗中发现的遗留魔术痕迹需要向他们一一指出以节省时间和人力消耗。资源利用最大化,倒是符合切嗣的心意。

这次的主战场是所规模不大的学校,高中——都是与切嗣年纪相当的孩子。长到绮礼的年纪,对于年龄的判断就不再敏感了(当然,他本来就很少关注这些事情,年龄并不能说明什么),但身边沉默着观察周边环境的少年若与操场上尽情挥洒着汗水的中学生站在一起,显而易见地,除去肤色与面部特征由于种族差异所带来的不同,也仿佛来自截然相异的世界。

“如果你想,我可以送你去正常的学校。”

绮礼语气随意地对警惕的少年这样说着。渴望与“同伴们”在一起吗,他想着。

“没有这个必要。”如他所期待的那样,切嗣兴趣缺缺地收起了望远镜,“那边有个更好的观测点。”

“哦?”

——国文、美术、音乐、无聊的社团活动,这些对我来说都是毫无用途的东西;而其它需要掌握的知识都可以通过阅读和实战来掌握,那么,结论不言自明。

读懂对方的潜台词对于绮礼易如反掌,不过他稍微叹了口气:不知道这个自从有了自己选择衣服的权力后就总是一袭黑衣的少年、穿上学校的制服会是什么样子?

切嗣若要理解绮礼的想法也并不难,当然大多数时候他选择视而不见,比如装作更加专心地寻找猎物的踪迹。

魔术师往往是低调的人,但也不乏个别外道的存在(举个例子,这搭档的二位事实上都要归进魔术师的范畴),而他们所要解决的就是其中之一。

以全校学生的灵魂为祭品,召唤传说中的怪物,喀麦拉——被现代生物医学扭曲了其原本意义的,风暴巨人与蛇怪之子、具有狮、羊、蛇三种动物特征的喷火母兽。

“魔术和科学所追求的,是统一的终点啊。”

启程前,翻看着资料的切嗣这样评论过。他总是冷静得与年纪全然不相符合,绮礼想,精准、高效、直截了当。但如他这样的人,在杀戮的过程中无法得到快感——还在丛林里的时候,他就是能够一边流泪一边割断重伤战友的喉管来避免后者的呻吟声引来敌人的人吧。

(新掘出的土壤还带着草木断根的腥气,微微隆起的下面沉睡着对方留在营地的一些零碎东西:几枚擦得发亮的纽扣、捡来的彩色糖纸、或者半爿碎镜子。放上几朵这个季节并不常见的小白花吧,这样经过的野兽也会小心避开了。)

痛苦地自责着,而握枪的手却不会颤抖。这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么——将自己割裂成相联系的两个个体,驱动着手指扣动扳机的心,是否是那颗会因不安而滴血的脏器呢?

这样的认知令绮礼感到兴奋。

“就这样救了全部的人,他们也不会因此感激你的。”

教室的高度足够绮礼环望空荡荡的校园。他们、准确来讲是切嗣、用了些迷惑对方的小魔术:他说服校长给学生放一天假,又劝走值班的校工。他喜欢这些不会伤害别人的技巧,绮礼也任由他去——如果是他的话,无关人等在场也没有什么影响,交给魔术协会去善后就好。

人手所作的,必为自己的报应。

“没关系。”

少年的眼神缺乏生气。偏爱枪械的他还不太习惯使用魔术,强行打开回路的行为给他的肉体带来沉重负担,尚未完成的咒文大概有哪里出了错——他蜷在窗边一张摇摇欲坠的课桌边,脸色苍白,额角淌下冷汗。

绮礼喜爱切嗣脆弱的一面,他承认自己心中对于病态的迷恋。强大或许令他感到敬畏,但那也只是一瞬,他从未因力量的缘故而屈从于什么——在他人面前表现出的谦卑,也仅仅是表象罢了。人为什么总是执着于所谓的真善美——这曾经困扰了他半生的问题如今已经被淡忘了。他所期待着的,不过是面前这个少年所能带来的结果。

因了善的目的而去作恶、不惜成为恶的化身……这比由于一己私欲而犯下恶行的人更加有趣啊。

他似乎已经忘记了最初捡回这孩子时候的目的。或说,任由他如玫瑰园里的荆棘一般疯长直到他人与自己都伤痕累累才终于发觉自己是应当被早早除掉、破坏平衡的异类,要比将他修剪成、引导成自己所希望的样子,更具有“观赏”的价值。

躲在白日的阴影里面、因为身体内部的疼痛和疲惫而昏昏欲睡的少年、“切嗣”啊——能够觉察到他内心所抱有的愿望吗。

这样一个、比起他那天真而宏大的梦想显得毫无意义的愿望。

“不该高兴么,你;又拯救了那么多人。”

绮礼在切嗣身边坐下,午后的太阳有些刺眼,他朝少年的方向挪了挪,把自己也藏进影子里。

这样,他们离得更近了。

切嗣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睛里蒙着一层雾;像困倦,或者因为困倦而渗出的眼泪。他像过去的大多时候一般没有搭话,当然绮礼并不介意,就如他不介意对方习惯压抑自己的声音,总像只顽皮(哦,真是不恰切的形容)的幼崽用尚未变得尖利的爪抓挠他的心(真的,这只是个比喻;那个用来供血的脏器究竟是否存在仍旧是个谜)。

绮礼拍掉少年身上在爆炸中沾上的灰尘与土块,它们在黑色的背景中显眼极了。之后他像调整偶人的姿势一样展开切嗣的身体;治疗,当然是治疗。你还不能随便地使用高级魔术,不过在你将自己彻底破坏到无法修补的程度之前,我可以容忍你小小的任性。

对方的身体毫不意外地变得僵硬,而后过分放松,像是被抽掉了骨头,软绵绵得令人绝望。绮礼在他露在领口外面的皮肤上发现一处已经不再流血的划伤,便吸吮它,直到尝到熟悉的、血液的味道。他不必抬头也可以知道这时候切嗣的眼里一定映着旁边排列得毫无章法的课桌那掉漆的钢管,一根又一根,甜腻腻的奶油色把那原先的灰黑都盖住;或者天空(他把头转向另一边),他们离窗子很近,这天晴得可怕,连云彩都失去了阴影、变成一片片单薄的白纸贴在那一盒鲜艳的钴蓝颜料里。

反正这对眼睛中的世界,无非黑与白。绮礼想。他在它们合上之前小心地尝了口看起来有毒的混着灰色的蓝,在舌尖留下甘甜的记忆,然后轻车熟路地吻住紧紧抿着的唇。

要挑逗起这具年轻身体的欲望其实容易,青春期的抗拒如同糖霜,很快就会融化、消失不见。但绮礼并不着急。他当然不着急,暗涌怎么会急着露出水面呢。

他温柔而缓慢地剥开黑色的衬衫,温柔而缓慢地抚摸着它包裹着的肢体,微凉的皮肤迅速地升温,烧灼着他的手心。他拈住一枚突起,用指肚上的老茧温柔而缓慢地摩擦着。

简直如同酷刑。

承受得了剧痛的肉体,未必能够接纳温情。

切嗣抬起一边膝盖,像是要踹他,又像是赤裸的邀请。

绮礼笑了。他总是知道怎么让他燃起不必要的欲望,尽管并不发自内心。

他们不是恋人。他们怎么会是恋人。掉落在人群夹缝中的邪道而已,没人看着他们、没人在意他们、也没人干涉豢养的杀人机器们会不会向彼此寻求一些生存之外的东西。

他干脆地把二人的衣物褪尽(在无关人等抵达之前他们还得收拾好自己),稍微大些的动作触及切嗣之前受的伤,他没漏过那个皱眉的表情,凑到对方耳边要他再忍一忍、再忍一忍;热气掀动少年耳边的黑发,他克制不住地战栗(如果他有爪子,大概会抓伤他的脸,绮礼想)。

这些动作他们练习了太多遍、以至于变得顺理成章。如果以魔术为借口的话,很容易就模糊了某些界限……但这不一样。切嗣抬起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绮礼没错过另一次纠在一起眉毛)忍受着他有些粗暴的拓张,没有手下留情的必要——他脸上明白地写着——这不过是、不过是……

是什么呢?

-麻木了的力度、没有动作的手势

他用力把那只碍事的手臂拨向一边,然后进入。

切嗣闭着眼睛,他的喉咙颤抖着,但没有声音发出来。一切都像是默许,来自双方的默许,由年长的一方掌握节奏,而另一个人负责打乱这一切。

他突然张开眼,眼角湿润,泛着红。只要他一个无助的眼神就可以打乱绮礼的步调(他没想过自己为什么越来越容易受到这无声的影响),尽管那对眼球的里面根本没有映着自己。那里什么也没有,依旧像他们初见时一样,一面暗淡的旧镜子,只照出自己身后的景象。

切嗣将被拨开的手臂虚虚搭上绮礼的颈侧,颈动脉在他的指边发出沉重而微弱的声响。只要可以,他想他会毫不犹豫地杀死自己,只是现在还不是合适的时机。他们都很聪明,明白自己参与的是怎样一场博弈。未必会有赢家的赌局,玩起来才会感到刺激。

他捏住对方的性器,感到一丝粘腻。切嗣不会压抑自己的欲望;他也不会说出来,这让绮礼感到挫败,他逼得出对方的眼泪:这很简单;但求饶看起来是个遥遥无期的妄想。起先切嗣会呻吟也会说出一些常人耻于开口的话,但那不是出自真心、只是兵营里学来自护的伎俩,绮礼要的可不是那种廉价的东西。就像他不会给切嗣同情,泛滥的同情心有什么好处呢,只是零成本的伪善——这世上的伪善已经太多了。

魔力从他们接触的地方蔓延出去,不是令人愉快的感受,但带着奇异的暖意。切嗣看上去像是要睡着了;他半合着眼、半张着唇,绮礼犹豫了一下应当先亲吻哪里。这不是个艰难的选择题,比起生活,简直不值一提。他本来只想安慰一下刚刚被咬肿了的下唇,但对方回应了他,不知是处于本能还是自愿——毕竟那孩子看起来真的要睡过去了,睫毛投下的影子十分安谧。

他让他们一起高潮,然后让切嗣在他的怀里小睡了一会儿。他真的睡着了,呼吸的声音平稳而安静,但在梦里也是依旧皱着眉,像是希望小小年纪便生出皱纹来。

之后绮礼叫醒了他。教会的人快要到了,他可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搭档这样无害的样子——这对他的生存不利,他可是“那个切嗣”啊。被人们所惧怕着的、疏远着的存在,只属于他一人的,切嗣。

绮礼的血液里刻着追寻的记忆;他曾苦苦寻觅着什么,并且一无所得。

感谢上帝,这次终于可以不再总是追在哪个人的身后了。他所要做的,只是伸出手,触及那颗仿佛近在咫尺的心。

虽然,他所能够捉到的,尚且只是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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