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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英雄传】(1-17),3

[db:作者] 2025-06-29 15:24 5hhhhh 6090 ℃

  男人被她弄得無法說話,而她的味道又是如此的可口香甜,男性本能爆發,壓抑已久的他馬上狂烈地還擊,加深這個吻,把女人的舌頭含在嘴裡不停吸吮。滿掌的嫩肉異常柔軟,乳頭透過乳貼興奮激凸,女人在耳邊呻吟和呼氣,男人獸性頓起,女人的唾液像是甘露般讓他吃得「滋滋」作聲,淫猥不已。

  絲裙已被他在摩擦間翻到大腿根部,正要往女人下體探去的時候,周陵卻在他耳邊笑道:「使者這樣對我,卻又如何向皇兄交待呢?」說完便一手推開他。

  發現被小女人作弄了,男人臉色黑沉:「你到底要玩到什麼時候?我可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替你捂著、蓋著,玩到這麼大,你應付得來嗎?」

  周陵咬著嘴唇吃吃笑道:「女人若要做一件事,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去做,她自己很快就會覺得這件事並不如想像中那麼有趣的,因為女人無論對什麼事的興趣都不會保持得很久,但你若不讓她去做,她的興趣反而會更濃厚。就如同你們男人一樣,我若是乾脆了當的給了你,你還會對我有這麼深厚的興趣嗎?」

  男人正要說下去,忽聽遠處小太監報道:「皇上駕到!」男人左右望望,狠狠道:「這天不是你能翻得過來的,還望好自為之。」說罷向後退去,隱身鑽入剛才監視時所待的樹叢中。

  眼見周陵轉身立在橋邊,不一會兒,皇帝的龍輦也到了橋邊停在周陵身旁,似是答問了幾句,隨後小太監在一旁掀了一下厚重的黃色錦簾,周陵飄身進入了龍輦,但聽內監一聲高呼,一行人便浩浩蕩蕩抬著龍輦往前朝而去。

  夜幕初降,男人走出樹叢,向宮外行得兩步,又轉過身遠遠的跟著龍輦,似是有什麼事放不下一般,又跟著龍輦走入廣聖宮內苑的楓林。抬龍輦台的內侍都是百裡挑一,身強力壯,此刻在早春寒風中卻不住流汗,因為他們抬的這頂龍輦不但重,而且龍輦裡還在不停地動。

  突然,龍輦裡傳出了一聲笑。笑聲又嬌又媚,而且還帶著輕輕的喘息,無論任何人,只要他是男人,聽了這種笑聲都無法不動心。只有最嬌、最媚的女人,才會發出這種笑聲。

  過了半晌,龍輦裡又發出一聲銷魂的嬌啼:「皇兄,不要這樣……在這裡不可以……」然後就聽到周禎喘息著說:「朕簡直等不及了……你知不知道朕多想你……你與他有甚話嘮叨……」

  「他可是人家未來的丈夫,哪似你……明明是人家兄長,卻……還要……要欺負我。」

  「對,我就是要欺負,因為我知道你喜歡被朕欺負,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喘息的聲息更劇烈,但語聲卻低了。

  「是是是,你欺負我吧……欺負我吧……」

  「快……吹吹朕的這支玉簫……剛才他在時……朕就想……哦……若是你當他面吹的是朕的……簫……哦……會如何……」語聲越來越低,漸漸模糊,終於聽不見。

  暮色下木立著一個人,他終於不再跟下去。龍輦進了如意樓,那是宮中侍衛的禁地,即便如他這個皇帝的親信、秀衣使者的大統領江童也不能逾越,據說進了那裡的人都是赤裸的,而且到目前為止只有一個男人進出過,那就是皇帝。

  江童一雙死灰色的眼睛茫然地注視著如意樓,整個人看來就像是用一塊灰石刻出來的。但現在,這雙死灰色的眼睛卻帶著種無法形容的痛苦之色。他簡直無法再站在這裡,他無法忍受那如意樓裡發出的那些聲音,但他必須忍受!

 (六)

  空氣中到處彌漫著血腥味,殘破的城牆下人畜的屍體堆積如山,到處都是斷裂的兵刃和箭矢,密密麻麻的鋪滿了整個大地。

  城外,漫山遍野的綠林軍騎隨處可見,十數萬人連成了一線,將壽春城重重包圍了起來。城內,痛苦的呻吟聲不絕於耳,到處都是受了箭傷的官軍士兵,每個人的眼睛裡都透著一股子冷漠,臉上的表情也十分麻木。

  城牆上,周安身披重鎧,頭戴一頂熟銅盔,目視著城外黑壓壓的一片人,蠕動了幾下嘴唇,緩緩地道:「德兒,你妹子那裡可有新的消息嗎?」

  淮南王世子周德站在父親的身後,同樣披著鎧甲,隨風飄來了一陣夾雜著屍臭的血腥味,讓他感覺到有些作嘔。他強壓住了想要嘔吐的感覺,對父親說道:「今天又收到陵兒的飛鴿傳書,她用盡辦法,皇帝還是不肯多發救兵,京營禁軍未發一兵一卒。還是只有五天前派出的五千並州軍來援。」

  「只五千軍,只怕王蒙未必敢來相救啊!」周安抱著一絲懷疑的態度,不太確定的說道。

  「陵兒倒是說了,她相信王蒙定會出死力來救,父王,江東項家已經往來多次也不肯出兵,看來是指望不上了,現在王蒙是我們唯一的指望了,我們也只能寄希望在他身上了。」

  周安轉過了身子,眺望了一下城裡的士兵,他的部下來沒有一個不帶傷的。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拍了一下周德的肩膀,緩緩地道:「德兒,事已至此,也只能堅守城池了,我們兵馬雖少,可城內的糧草尚足,只要我們這樣耗下去,王蒙定會想辦法的。」周安細細的分析道。

  就在這時,綠林軍的號角聲響了起來,從城外的山丘上迅速湧出了大批的兵馬,地面上開始有著些許顫巍巍的抖動,呼喊的聲音也愈發震耳了。

  「全軍戒備!」周安急忙從地上撿起一張大弓,搭上箭矢,便拉開了大弓,沖身邊的士兵大聲喊道。

  「放箭!」一聲令下,矢如雨下,遮天蔽日的箭矢在空氣中交會,雙方的士兵不斷地倒下……

  半個時辰後,綠林軍的這次攻擊再次以失敗告終,而遺留在戰場上的是新的屍體。

     ***    ***    ***    ***

  綠林軍渠帥吳勇,原來是徐州一個小小塢壁當中堡主的親戚,人長得五大三粗,有幾分勇力,算是做了管領這塢壁當中不足百人丁壯的頭目,結果綠林軍亂起,大隊大隊亂軍那真是細大不捐,前行道路上面只要是個地方就得打開,搜刮其間的糧食這些亂軍才能生存得久一些。吳勇所在堡寨被破,堡主不知道死在哪裡。吳勇念頭轉得快,帶著麾下殘存幾十名丁壯宣佈就此被裹挾了。

  在綠林軍生存,自然談不上算是什麼好日子,吳勇帶著自家堡寨的幾十個兒郎在其間苦苦掙扎求存。這剩下幾十名弟兄甚是抱團,緊緊依著他的號令行事。一番沉浮下來,以身邊這個小團體,吳勇居然也聚攏了二、三百號勉強可以上陣廝殺的男丁,再加上依附他們生存的一兩千流民百姓,糊裡糊塗的居然也算是一方渠帥了。

  不過他這個渠帥,就算在綠林軍中也算不上前面的,甚至連中間都夠不上。十七萬綠林軍沿淮水西進,將壽春圍了個水洩不通。壽春城北臨淮水,混天王為斷壽春北面交通,分兵三萬渡淮水在淮水北岸紮營佈防,這種吃力不討好差使自是給了非嫡系的人馬,吳勇所部與混天王和十八大帥都攀不上什麼交情,赫然就給排擠到了淮水北岸,而且是最北端了。分不到城裡的錦衣玉食不說,孤軍懸於淮北就怕朝廷援軍一到,可就得背水而戰了。

  也是想什麼怕什麼不是,圍城不過七日,朝廷的軍馬就到了,好在兵不多,約莫不過五千騎軍,也未攻打,只在十五里外紮下營來。

  但這兩日吳勇看著視線勉強可及的那朝廷軍馬連綿的嚴整營盤,每日吳勇都是心驚膽戰。那些頂盔貫甲的披甲騎士在營寨處左進右出,那種剽悍輕捷,殺氣騰騰的樣子,讓吳勇和他麾下所部都覺得一旦打起來,自己這個破爛營寨支撐不了一刻。

  好在老天幫忙,官軍剛到就下起大雨,道路泥濘,交通斷絕,這官軍是騎軍自是不願在雨天出擊,吳勇也只有心一橫在這裡安頓下來。這一路搶來,吳勇破破爛爛的軍帳當中,裡面陳設無一不是華貴之物,亂七八糟毫無章法的堆放,上好的錦緞衣服,名貴皮裘,一疊疊的放在那裡等著發霉,鑲金錯銀器物的到處亂扔;每日床頭總少不了一個甚至兩三個花不留丟的小娘子陪寢,有幾個吳勇最寵愛的,據說還是什麼高門貴女,現在也只能強顏歡笑的討好他這個粗黑漢子。

  這等日子,就算以前在吳勇夢中,又何嘗見到過!

  人這般日子過得久了,也容易豁得出去了。反正都是有今天沒明日,老爺就這麼著罷。你官軍哪天殺過來,也不過就是一條命,還不如盡著現在快活!

  兩三天的暴雨一下,因為手下偷懶而導致排水不暢的營地當中,幾乎都變成了一片澤國。吳勇還是天色才亮的時候要起來起夜,一腳就踩進水裡,凍得他都跳了起來,這才發現自家中軍大帳都變成了魚塘。頓時這股氣就不打一處來,氣極的他頓時招呼親衛,胡亂伺候他披上了一身衣服踏水而出,走一路罵一路,一直罵上寨牆。

  「俺就是對你們太厚道了!寨柵缺了,沒讓你們去補;壕溝淺了,沒讓你們去挖。日常巡守,你們愛去不去!想去打糧,有了繳獲了,想著俺送上來一點意思意思就成,再不爭多論少。花不留丟的小娘,你們眼熱了,還不就隨著你們借過去用上三兩日的,再不追討?現在一個個瞪鼻子上臉,如此大雨,俺大帳旁邊排水溝塌了也不去疏浚,讓大帳變成了魚塘!一個個都入娘的給俺滾起來修補寨牆、挖深壕溝,有的是差使給你們幹!要是慢騰騰的,俺帳中軍棍,多少日子沒發利市了,誰先來領教領教?」

  在他破口大罵聲中,他麾下的綠林兵們一個個從破破爛爛的營帳中懶洋洋的出來,身上衣甲披一塊掛一塊,跟乞丐也差不了多少,人人被大雨泡得發白,拿起各種各樣的器具裝模作樣的準備幹活。

  身邊士卒這個時候也上來討好:「元帥爺,您瞧瞧。這場大雨突然停了!老天爺對淹了元帥爺大帳也覺得過意不去,元帥爺一發威,頓時就雨住雲收,這還不是元帥爺的威風?」

  吳勇哼了一聲,唸了一聲佛:「老天爺也是能亂說的?直娘賊,這場大雨住了也罷,泡得人都要發霉了!天氣晴了,營中糧食看著就要見底。你們這幫懶骨頭也該出去活動活動,總得給大家找一口吃的,當真是一個個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有多金貴!」

  正在準備收攤的時候,就聽見自己身後西北方向,突然傳來一陣震天也似的吶喊!這吶喊聲一旦響起,就未曾停息。越來越大,如悶雷一般貼著地面滾滾而來,一時間都彷彿都撞得人在這寨牆上都站立不定!

  吳勇訝然回望,就看見雨後能見度極高的視野之內,那就當在自己面前的官軍大營當中。一隊隊披甲騎士魚貫而出,展開佇列,馬槊長矛如林一般的高舉,鋒刃反射著一道道投射下來的陽光。這大隊大隊的騎士,張開正面,向著自己這個方向緩緩壓來。

  當面騎士就足有二、三百,而同樣張開的騎軍陣,足有四個,延綿出去七、八里,其後,更不知道有多少披甲騎士跟上。殺氣騰空而起,似乎單單這殺氣,就能將自己這座小小營寨徹底摧垮!

  正面張開四個騎兵陣,以騎兵的機動力,最大可以控制十里左右的正面。這樣一個陣容殺入綠林軍中,這個十里正面範圍之內,所有綠林軍營寨就只有次第沒頂。遭受這樣的打擊,綠林軍雖然聲勢浩大,也只有告土崩瓦解!

  這大隊騎軍如一面鐵牆一般推進,前行數十步就高呼一聲萬勝。眼見得逼近自家營寨不過兩三里處,隨著走在前面的軍將各自一招手中兵刃以為號令,這座滾滾向前,準備粉碎當在面前所有一切的鐵牆,頓時就加快了速度。天地之間,這個時候都是馬蹄如雷之聲,視線所及,都是戰馬鐵蹄翻捲起的大團泥土,四野各處,都是被驚動的流民百姓哭喊奔走之聲。在寨牆上自吳勇以降,所有人都呆呆的反應不過來,在這等空前的威力之下,甚至連逃下寨牆躲避都忘記了!

  大隊騎軍轉眼間就衝進這個小小營寨,一陣箭雨射來,不過就是一輪,寨牆正面頓時就沒人站著了。那位亂世裡面僥倖沉浮的渠帥吳勇,小腹上正正中了一支,將人都扎透了,頭上腳下的就滾落寨牆之下,可是此時此刻,還有誰來搭理他?

  當先騎軍頓時就越過了幾乎不成障礙的壕溝,站在馬上就能夠著寨牆,翻身直上,跳入寨中。這小小營寨之內,已經完全無人想到抵抗,不管是丁壯還是在營中的女眷,都哭喊著四下亂竄。那幾名騎士已經跳下寨牆打開寨門,數十名騎軍頓時就從寨門處衝入,其他軍馬繞過營寨繼續向前,不管是寨內還是寨外,這些騎軍的目的似乎也不在於殺傷多少,而是驅趕當面盡可能多的人,讓他們不顧一切就朝後潰退。

  一次衝殺,頓時就已經破寨,當面的每個綠林軍中敗軍,還有依附他們而存的那些流民百姓都哭喊驚呼,朝後狂奔。在其它地方,傳來了同樣的響動,在這些披甲的官軍狼騎面前,所有人都顯得是如此的脆弱,只有逃命一條路。就算在官軍衝擊正面未曾波及到的地方,同樣傳來了哭喊之聲,四野裡到處是人在奔走哭號。在這樣的對手面前,綠林軍實在沒有半點抵抗的勇氣,朝後拼命而逃,可是行不得幾里就是淮水。

  混天王原本是在此備下些船隻的,可是前軍敗的實在太快,三萬多人一下子湧到岸邊,哪裡有那麼多船擺渡,於是有人跳下冰冷的河水中,他們只求能離這些官軍遠一些!可憐濤濤淮水,不一會就漂滿了浮屍,掙扎著上船逃過河的綠林軍也就千人左右。

  展羽提著長柄大刀,始終就在這向前深處衝殺的一支支隊伍的最前頭,張俊負責攻擊營寨,將縮在寨中的綠林趕出來,王蒙則來回掃蕩呼嘯向前,驅趕更多的人向前翻滾崩潰。只半天工夫,三兄弟就匯合在淮水岸邊。

  混天王站在淮水南岸的寨牆上,和十多萬綠林一起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北岸的袍澤,在不到半天的工夫裡垮了下來,到這個時候才知道,綠林軍所謂的浩大聲勢,與這支野狼一般的官軍相比,實在是不值一提!

  王蒙兄弟三人立在淮水北岸放眼望去,除了河中和遍地的死屍,就是大群大群已經奔走逃命不動的人群,呆呆的坐在野地上。看到王蒙帶著大隊披甲之士經過,還能有點思考能力的就翻身跪倒,不住叩首乞命,更多的人卻是毫無反應,連眼睛眨動一下的氣力似乎都沒有了,來人將任何命運加於他們頭上,此刻他們已經是毫不在意了,他們已經實在談不上算是什麼廝殺的對手。

  並州狼騎成功地將淮水北岸的綠林軍全都捲入崩潰當中,只可惜隔了一條淮水,不然十幾二十萬綠林軍若聚在一處,一旦徹底崩潰,就會被徹底消滅!可就是這條淮水,如何渡過呢?

  恰在王蒙發呆之際,綠林戰俘中突得一人高叫起來:「將軍,我能夠助你渡河!」(七)

  循著聲音望去,王蒙看見那群兵不兵、民不民的人都或躺或坐在沙灘上,有的瑟瑟發抖,看來不少人是從河灘裡跑回來的。但見一位清秀的中年文士從中站起,雖也破衣爛衫,但在這群人中間倒也氣度不凡,顯得鶴立雞群。

  王蒙奇道:「辣塊媽媽,你是何人?我大軍半日之內即將爾等收拾得一個乾淨,看來綠林匪幫不過如此,又如何需要你相助渡河啊?」

  卻見那人冷笑了一聲,道:「將軍確是兵強馬壯,只是在淮北掃平的這所謂三萬軍中可有主帥?那混天王帳下十八大帥,一個也沒派到淮北來,派來的三萬人分屬七個渠帥,盡是在綠林軍中不入流之輩,主力全在淮南未損得一分一毫,如今與將軍隔淮水對峙,抽得三、五萬人演河佈防還是可以的,只要拖住將軍十日,必可攻下壽春城。若我所料未錯,將軍想必是並州王小將軍吧?將軍孤軍而來,無非是急切之間要救淮南王吧!如不快些渡河破敵,這淘淘淮水恐怕就要成了將軍翁婿陰陽相隔之水了。」

  王蒙心道此人將雙方形勢分析得頭頭是道,確似有些本事,也不惱他言語刻薄,下馬將他請到一旁好言安撫一番。原來此人姓朱名瑞,原是終南山隱士,雲遊泰山之時被綠林軍裹挾,因他識文斷字,便讓他作了軍中督糧官。言談之中王蒙愈發覺得此人有大才,欠身求教道:「先生大才,如今雖脫得綠林軍卻四下兵荒馬亂,不知先生可願到我軍中助我戡平內亂?」

  朱瑞笑道:「在下雲遊之時便常聞鎮遠候父子廣有賢名,鎮守北方逼迫草原蠻胡不得入中原一步,在下心慕已經,為將軍差遣自不必多說。為今之計還是要早破淮南綠林,救得壽春百姓啊!」

  王蒙道:「請先生教我。」

  朱瑞躬身道:「北岸營寨多有木料、器械,在戰俘中覓些工匠,兩日內我可為大人造出幾座浮橋。」王蒙大喜,正要說話,朱瑞繼續說道:「浮橋渡河雖是正途,但賊在南岸必嚴陣以待,恐不易得手,」說著拾起一支樹支在地上劃了幾道:「自此處向西二百里,是七二十水入淮處的正陽關,穎河、渦河小河叉不計其數,均可涉水而過,並且綠林軍在雖此征過船,但總有些小船可覓到,不若譴一偏師在此處尋些船隻,相機渡河,攻取正陽關。正陽關一失,則賊三面受敵,必然瓦解……」

     ***    ***    ***    ***

  第二日天亮淮水南岸的綠林軍突然發現,對岸官軍已經在淮水之開始造浮橋了,五道浮橋正從北岸不斷向南岸延伸,「傳我的命令,各軍甲不卸身,兵不離手,隨時都做好抵禦官軍進攻的準備。」混天王姜天全猛地大聲喝道,官兵來勢洶洶,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發動進攻。

  淮水岸邊,無數工匠和俘虜如螞蟻一般搬運著木料,然後用麻城綁在一起,做成厚重的浮橋,以鐵索相連,拋進湍急的淮水水中。此時淮水兩岸雖然已是早春,但是寒意仍重,那些泡在水裡架著浮橋、不讓一段一段浮橋被水沖走的士兵都是臉色發白,不過在岸上那些狼騎士兵的監視下,沒有一個人敢擅自上岸。浮橋整整造了兩個時辰才全部完成,而這時那些水裡架著浮橋的士兵裡,已經有不少人被凍得渾身青紫,更是有人就直接被河水沖走,生死不明了。

  天剛過日中,但對岸的姜天全心裡卻有些發寒,才不過一個日夜的工夫,官軍就已快造好了浮橋,看來很快他們就會發動進攻了,「讓各軍集結,列陣。」面無表情地下達命令後,姜天全轉身離開了這處用來觀察官軍動向的高地。

  淮水岸邊,早就在岸邊準備好的左翼第一軍隨著擂響的金鼓聲開始了渡河,那些從各營中抽出會水的士兵,撐著紮好的木排推動著浮橋便往對岸伸去。原本長龍般靠在岸邊的五道浮橋,一點一點地朝著對案筆直起來,當到了河中央時,對岸早已列陣的綠林軍在令旗的指揮下,列在陣前的弓箭手開始放箭,好在綠林軍中合格的弓手不多,浮橋、木排上的官軍又多有盾牌、鎧甲,故損失不大。

  「放!」浮橋之上,官軍開始了反擊,千枚羽箭從靠腰足上弦的蹶張弩上射出,剎那間仿如密集的蝗蟲群出現在天空,嘯叫的弩箭如同下雨一般狠狠地扎了下來,靠近岸邊列陣的綠林軍中的弓箭手如同秋風中的野草一般倒下。三輪箭雨過後,原本的弓箭手方陣徹底混亂了起來。

  看著對岸綠林軍的那些弓箭手方陣陡然間潰不成軍,往後面不要命地退去,王蒙臉上終於露出了笑意。趁著對岸的高句麗人陷入混亂的當口,水裡架著浮橋士兵們都是豁出了老命拼命划水,「兄弟們,加把勁,老子看到那些狗娘養的狗臉了。」指揮架橋的趙虎在浮橋上大叫著,給浮橋兩邊泅水和劃木排的士兵們鼓著勁。

  這時,南岸看著先前還抱頭鼠竄的綠林軍中的又衝出一隊弓箭手,新一輪的箭雨重新落在了河面上,官軍的傷亡又不斷攀升起來。

  看著不斷在箭雨下死掉的士兵,在河岸邊的王蒙和展羽臉上神情變得越來越焦躁,張俊和他們約定過,昨夜攻下正陽關後會在今日午時左右趕到戰場,可是現在卻連影子都沒有看到。

  「不行,不能再等下去了。」看著已經很靠近遼河北岸的浮橋,王蒙再也等不下去,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士兵去死,

  「打我的旗號!」王蒙回頭朝身旁的親兵大聲喝道,縱馬衝向趙虎所在的浮橋而去,他要親自帶頭搶灘。

  綠林軍中軍,姜天全眼見官軍的浮橋已經很接近岸邊了,官軍騎兵也已經出動,似乎要從浮橋之上躍入水中涉水上岸了,正準備指揮弓箭手退入槍兵方陣,忽然間看到了大軍左翼突然冒出的黑線,他雖不是什麼名將之才,可也是見慣兵事的人,那條黑線顯然是一支正在快速接近他們側方的騎兵部隊。

  「左翼的斥候呢?去看看是什麼人!」姜天全憤怒地喊叫起來。他在大軍兩翼都佈下了探馬,為的就是防止官軍會有少量精銳部隊泅渡過河襲擊他的側方,可以提前得知情況,作出準備,可是現在左翼卻突然間冒出了一股來路不明的騎兵。但探馬尚未回報,軍中已響起呼喊:「正陽關已失,官軍從西面殺來了!」

     ***    ***    ***    ***

  「去叫曾荃來見聯。」放下手中軍報,周禎狠狠道。閻國振在一旁卻有些幸災樂禍,心裡面嘀咕著曾相國給皇帝出了那麼一石二鳥的主意,如今可是演砸了不是。

  「是,皇上。」值守太監劉均飛快地退出了御書房。

  皇宮的一處偏殿內,正看著驛站快馬從內送來的各地奏摺的曾荃聽到偏殿大門推開的聲音,放下手中又是地方流寇起事的奏摺,看到進來的閻國振,連忙起身道:「劉公公,可是皇上召見?」說話間,一塊小金餅子已是從袖袋滑落到手中,不露痕跡地塞到了太監手中。

  「相國大人,王蒙將軍又打了個大勝仗,斬首三萬,俘敵五萬,綠林賊已是潰不成軍,餘孽退入大別山了,不過……皇上可是似乎不太高興啊!」劉均滿臉堆笑地收好了那塊金餅,開口說道。

  聽完劉筠的話,曾荃心裡一驚,先前王蒙在淮水北岸大勝,他就已經有些意外了,如今竟將南岸綠林席盡數殲滅,自已原先的佈置可就完全落空了。他一邊走著,一邊盤算著如何對付皇帝的問詢,等到了御書房時,曾荃心裡已經想好了如何應對周禎的說辭。

  「參見皇上。」曾荃走進御書房內,看到周禎一臉怒容地拿著軍報在那裡讀著,閻國振立在一旁似笑非笑,不禁暗罵一聲小人得志。

  「坐吧!」周禎看了眼曾荃,放下手中書卷,指了指一旁早就讓宮人備好的座椅道。他不是不想發火,而是對這個丞相有很多顧忌,禁軍三大營中多有曾荃的心腹,周禎還在當藩王的時候就多倚靠他,是在他一步步輔佐下登上帝位的。

  「謝皇上。」曾荃坐了下來,一臉好似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靜靜地等著周禎的下文。「這是王蒙剛派人送來的軍報。」拿起案上那份軍報,周禎讓閻國振拿給了曾荃。接過軍報,曾荃正襟危坐地看了起來,他看得很仔細,以免遺漏了任何可能被忽視的地方。

  「事情到這一步,可是相國當初沒想到的啊!」周禎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和和國振都是朕的心腹,來議議吧!原本是想藉著綠林賊的手一舉除掉王蒙和四叔,萬料不到王蒙如此能戰,竟將綠林匪一舉擊潰。如今王蒙軍威正勝,聲望如日中天,又與四叔到了一處,王恬在北,他們在南可是恰恰朕夾在中間裡了,如何啊?」

  曾荃微微一笑道:「皇上不過是擔心王蒙和淮南王翁婿聯手,但新娘子還在京城,王蒙又如何作得人家女婿?」

  周禎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閻國振道:「相國已有良策?」

  曾荃道:「臣請旨,請皇上加封王蒙為寧遠伯、授禁軍副都督,加封陵郡主為莊陽公主賜婚王蒙,以示對淮南王和王蒙戡亂之功的褒獎。」

  閻國振在一旁心中不由冷笑,心道好一個歹毒的計策,以周陵為餌由不得王蒙不上鉤啊!王蒙一入京,他們夫婦可就成了淮南王和鎮遠候在京中的質子了,果然是個老狐狸!

  周禎猶豫片刻,又看了看閻國振,露出一副不捨的表情來。閻國振反應了過來上前奏道:「相國所奏老奴附議,只是還有一樁事恕老奴多嘴,陵郡主當下還住在廣聖宮內,王蒙在京也無寓所,不若將廣聖宮外的偏苑水月宮賞於莊陽公主權當嫁資,也不拂了聖上與公主兄妹之情啊!」

  周禎似尋思過來什麼似的,舒過一口氣:「准奏!」

 

                (八)

  一個月後,水月宮張燈結綵、紅燭高燒,一派喜氣洋洋。新房就設在芙蓉閣中,整個院子裡都扎滿了真花假花,樹上掛滿了紅緞,喜氣洋洋,此刻王蒙坐在洞房中對著新娘子裡發怔,這一個月來變故太多,讓他有些一時適應不過來,皇帝的一旨召書宣他進京任職,他是可以找理由推辭的,但皇帝賜婚卻不能推,也不想推。

  和淮南王等人商議了半天,只好先將軍隊安置的正陽關,讓展羽、張俊好生管著,自己帶著剛收的軍師朱瑞進了京。說來也多虧了朱瑞,這進京後的諸多打點,婚禮司儀全靠著他張羅,而且到京不到一個月已開始佈置自己的情報網了。

  如今不管他願意與否,總是要當新郎官了,他今天穿了一身新郎官的喜服,吉紅色的外袍,頭戴黑紗帽,斜插一朵紅絹喜花。今天是他大喜之日,可他心中卻總覺得空空蕩蕩,既擔心又期盼,原因無他,是朱瑞昨日言語之間給自己透了些風,是剛建立的情報網從內宮太監處打聽得來的,語焉不詳,但與他的新娘公主和皇帝哥哥有關。王蒙不由一陣懊惱:「辣塊媽媽,原道是只有我給別人戴綠帽,如今難不成因果報應?竟然皇帝給老子戴綠帽?」

  二人相攜入得洞房,王蒙支支吾吾地遣開婢女,扶周陵在廳中坐了,掀起蓋頭,瞧著自已的如花新娘,燭光下見她星眼流波、桃腮欲暈,頭髮高高梳起,盤成雲狀,各種金珠翠玉掛滿髮端,在雲髮的頂端斜插一支翠羽簪,她臉上抹得均勻雪白,眉似黛山,眼如深潭。

  王蒙又摘下她的鳳冠,拔掉碧玉暫,一頭瀑布般的烏髮披散下來,更顯得她肌膚白膩如脂。他用手輕輕托起她的下頜,凝視著眼前這張國色天香般的俏臉,那豐滿柔嫩的紅唇,那一對流盼含情的眼波朦朧如煙,一張臉直是美豔絕倫。

  王蒙忍不住低下頭,重重吻在她唇上。吮吸她香甜滑嫩的紅唇,手卻不安份地滑向了她高聳而富有彈性的玉峰,手一探,便握住了她顫巍巍的玉峰,竟如一隻倒扣的玉碗,彈性十足,他開始肆無忌憚地輕捏揉搓起來。

  周陵躬著腰開始低低地喘息起來,王蒙已是慾火焚身,他一把抄起周陵的腿彎,將她抱了起來,向帳中走去。

  「夫君,交杯酒卻未曾喝呢!」周陵顫聲道,說罷掙扎著起身,動手斟上兩杯紹興陳釀,紅著臉道:「附馬爺,來呀!交杯酒不吃可不像話。」王蒙回過神來,笑嘻嘻地在她對面坐下,道:「是極,是極。我進到洞房之中,不做洞房裡該做的事,那……那確實太不成話。」舉杯一碰,順手在她手腕上摸了一把,只覺觸手細嫩滑膩,說不出的受用。

  兩人連乾了三杯,但見周陵已是紅暈滿臉,王蒙美色當前,再顧不得吃酒就要去抱新娘。

  周陵嚶嚶低語道:「附馬先熄燈吧!」

  「不要滅,我想好好看看你。」

  簾帳放了下來,帳內傳來「悉悉索索」的脫衣聲,偶然還有環佩「叮噹」聲響。透過薄薄的帳幔,周陵已經玉體橫陳,身無寸縷,肌膚雪白細膩,曲線豐滿美妙,那高挺渾圓的玉峰,那飽滿圓滑的臀部,還有那一畦茵茵芳草地,讓王蒙迷醉不已。他三下兩下脫光了自己的衣服,將眼前這具動人無比的豐腴玉體緊緊抱著,兩人裸身相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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