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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与烦恼(1-33) - 7,3

[db:作者] 2025-06-29 15:24 5hhhhh 2040 ℃

  「呀呀……对不起。」唐明月小脸哭丧:「我总是冒冒失失的。」

  「没关系。」王行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头。

  两人把饺子吃完,王行之摸摸鼓胀的肚皮:「走,出去到花园走走。」

  到了花园,少男女并排躺在柔软的草上,王行之恹恹欲睡,眼一下就闭起来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唐明月偷偷靠近王行之,呆呆看着他的睡脸,神情无限温柔。

  「唔……真好睡。」半个钟头后王行之醒过来,坐起,嗯,神采奕奕。

  「咦?这是什么?」他拿过眼前的小本子,一瞧唐明月躺在一旁正睡得香,打开硬皮本,会不会是日记呢?好奇一翻,扉页写着一段大如斗的字,你是照在我青春之树上的第一缕阳光,那忐忑不安的芽和患得患失的枝,都是因为你的存在而生长。

  平生第一次,我那么迫切的希望一个人爱我,也是第一次,我用了更甚于爱父母的感情去爱一个人。青春之恋啊,晶莹剔透,不染世尘。是雪花开在深夜,是阳光照在海面,只想给予,不求回报。

  王行之目光转到唐明月脸上,哦,她睡得像个婴儿,少女小心和羞涩,青春的活泼和爽朗,都隐藏不见,整个人宁静地像朵睡莲。

  王行之靠过去,动作轻得能听到草的嫩茎折断的声音,他就那么凝视着横亘眼前的青春之体。树下,不大的太阳透隙而出,在唐明月的娇容上深情抚摸。王行之不由自主的屏息,她静的彷佛是另一个人。

  他细细端详,那饱满细腻的额头,搭着几丝刘海,显得乖巧。平时活泼泼的眼此刻静静地闭合,眼皮薄极了。长长的眼睫毛呈放射性地铺陈开来,毛茸茸。粉色的鼻翼细细的呼着热气,玫瑰色的嫩颊上,皮肤柔嫩的彷佛一触即破。珠圆玉润的唇向上嘟着,发着自然的娇嗔。

  那平时如同燕儿,一刻也不肯停歇的头发此时娴静如云,漫洒在青绿的草上有些则调皮的逗留在白玉般的耳朵旁,或是嫩嫩的颈窝处,加倍动人。

  王行之看着她,心里填满了世间最纯净的柔情。这种美无须矫揉造作,不用假扮风情,那样饱满自然,彷佛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充满了生机和活力。这春花初次开放的美,是一种纯净的喜悦,天然去凋饰。

  「行行,行行……」王行之正欣赏间,听到外婆的呼叫声,起身「嚓嚓嚓」走开了。

  「本大小姐漂亮么?嘻嘻嘻。」唐明月觉得他走远了,睁开眼,喜滋滋道。

  咦?人呢?

  怎么不在前面?

  「漂亮。」从身后传来王行之的声音。

  唐明月呀的又被吓一跳,故技重施地拿手掩住上半张脸:「你们怎么都那么爱吓人……讨厌!」末了语气带哭腔。

  王行之「嘿嘿」一笑,走上来把她两手拽下来,一看,脸上果然还是没有泪水,只是红的像晚霞。

  唐明月偏了头不敢看他,蚊子般哼哼道:「真的漂亮么?」问完偷偷地拿眼角瞟王行之。

  王行之严肃认真的点头,唐明月嘤咛一声,小鹿一样跑了,王行之看着她慌张的背影笑。唐明月跑出医院大门,隔着墙跳起来向王行之招手说再见,王行之也招招手,还是笑。

  回到病房,王行之又挨了外婆一顿好骂。风雨齐下之后,外婆说去拿治外公慢性病的药,并严厉叮嘱他再不敢乱跑,王行之这才松了口气,拿过本「全球通史」看起来。

  正沉迷埃及艳后克莉奥佩特拉和安东尼间的旖旎情事,就被敲门声惊醒。

  「进来吧,门没锁。」王行之放下书,门开,一阵香风刮进来。

  「景卿老师!」王行之眉头乐得要飞起来。这个令他失去处男身的女人在他心里举足轻重。

  宋景卿短发俏丽,眼线唇线细致描过,腮红唇彩睫毛膏涂得一丝不苟,精巧耐看,眉间隐藏着天生的媚态,惹人遐思。

  笑着款款走进来,宋景卿把手里的东西抬高:「行行,你妈妈早上说你能正常饮食,看老师带什么来了?」

  王行之心里咯噔一下,竭力调动脸上的肌肉,摆出一副垂涎欲滴的表情来,喜道:「是不是饺子?」

  「鲜菰鸡肉馅,你的最爱。」宋景卿嫣然一笑,把饺子端出来。

  王行之条件反射般,从胃里涌上一股鸡肉和蘑菰味,由食道冲进脑门。与此同时,他的鼻端漫进湿热的饺子味,两股味道在他脑子里翻转绞缠,顿时觉得味蕾变厚,脑袋发晕,一点胃口也无。

  「我包了一早上,剁馅可费劲了。」宋景卿笑着看王行之把饺子塞进嘴里。

  「好吃吗?」

  「嗯,好吃。」王行之机械地咬破皮,应该是鲜美的馅和汁此刻让他有呕吐的冲动,他不愿伤宋景卿的心,欲哭无泪地囫囵吞枣。

  「咽,咽,给我下去!」王行之觉得喉咙闭塞不已,仰着脖子使劲把饺子咽下去,直撑得他得眼鼓筋突。强压住呕吐的欲望好容易解决一个,王行之看着漂亮挺立在碗里的饺子,心里悲怆地想这鲜菰鸡肉饺,在十年之内我是再也不想吃了……

  正踌躇无计间,宋景卿拿走碗,看着王行之「扑哧」一笑,道:「你呀,肚子饱了别勉强,留着晚上吃嘛。」

  「我怕你不高兴。」王行之红了脸,真丢人!

  「傻行行。」宋景卿爱死了她的小情人,捧着王行之的脸一阵乱亲。

     ***    ***    ***    ***

  「妈妈,伤都长好了,我想洗澡。」王行之扭扭腰,道:「身上痒死了,光靠擦不解痒的。这都一星期了,没事的。」

  「好啦好啦。不过,妈妈帮你洗。」苏蘅站在王行之前面,无奈地帮着他脱下上衣。从背后看过去,那十几厘米长的伤疤横亘在王行之光滑强壮的背上,突兀之极。

  王行之不愿意苏蘅看到伤疤起了哭意,就把背对着墙壁,说笑道:「这次本大侠英雄救美,终究抱得美人归,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啊!」

  「去去去,谁是你的美人!」苏蘅笑骂着蹲下脱去王行之的短裤。

  王行之的阴部暴露在空气中,那轻微的尿骚味,溷着王行之阴囊的皱褶里散发的那独有的体味,再加上运动后的汗味,一下子向苏蘅扑涌过来,苏蘅心中一荡,心底像被羽毛撩拨到了似地,痒的发慌,脸着了火一样烧得红彤彤。这味道绝不是香味,但比过所有的香水,竟从未有过的好闻。

  这味道区别于其他男人肮脏刺鼻的体味,让苏蘅熟悉又陌生,心里隐隐有一种说不出的躁动。装作不经意般,苏蘅把王行之的短裤和内裤抛到地上,实际上却偷偷将呼吸放缓,以深长的节奏吸吮到更浓厚的雄性气息。

  好闻,真是好闻!粗犷,外放中带着男孩清新的性感。

  苏蘅定定看着儿子低垂的阴茎,这就是那魅力之源?她的眼色变得有些迷离好看的唇儿花朵般噘起。

  她的灵魂深处催生出一丝令她心惊胆战的渴望和妄想:靠得近近,贴着皮肤好好闻一下。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有如此不堪的想法?她暗自责备自己的荒唐,厌恶起自己骚动的妇人情欲,然而那气味如同鸦片一般,在她的脑海里刻下了深刻的不可磨灭的愉悦印象,令她在疑惑,自责的同时深深的迷恋,沉醉,像瘾君子似地堕落下去。

  热气氤氲中,苏蘅觉得自己像要窒息一样,胸口满涨涨的,塞满莫名的雀跃欢喜的心情,一下子就要裂衣而出;下一秒却又觉得浑身飘飘然熏熏然,娇软无力,恨不得往儿子怀里钻去,靠挂在他厚实的胸前。

  苏蘅鼓腮帮子长长呼了口气,素手揉搓自己那艳若桃李的双颊,令自己镇定下来。

  其实,美国宾夕法尼亚州大学一份人体生物学研究报告指出:纯正男人味会给女人带来好心情,是最佳的情欲诱发剂。男人的性香和汗味会使女性心情愉快并且感到精神放松,甚至使她们血液中影响生殖的荷尔蒙激素在排卵期前明显增加。

  苏蘅之前不是没有闻到儿子的体味,但那是以前,儿子就是儿子,只有一个单纯的身份。

  这次不同寻常,她答应了儿子要当他女友的,角色的转幻给了她近乎幼稚的借口,这几天和儿子的暧昧互动变得顺理成章,逐渐甘之如饴,成了一种顽固的潜意识的自我欺骗。

  其实她和儿子不但在迷迷煳煳时发生过关系,还在双方都清醒的情况下舌吻又和儿子在公共汽车上发生过那种羞人的事,再加上那次生死之遇,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她的芳心对儿子有异于亲情的期许,伦常的大坝并非那么坚固生活中独立的她早就习惯了儿子对她的种种挑逗并乐在其中,甚至你来我往;而儿子不顾性命的奋勇相救,最终征服了她那颗看似坚强,实则脆弱的心,让她对儿子生出一种女人对男人,弱者对强者的崇拜和依赖。

  王行之那阔而壮的背,坚实有力的臂,还有,还有那散发着性香的男根,都在冲击着她已经松动的心理防线,成熟欲滴的胴体里生出难言的潮湿欲望来。

  「妈妈。先洗这里,痒死了。」王行之看着离阴茎不到十厘米美丽容颜,抖抖下体,心「砰砰」直跳。

  「好吧……」苏蘅一开口就被自己嘶哑的嗓子吓了一跳,娇躯不自然的颤抖着。

  打开莲蓬头,苏蘅杏眼盯着眼前低垂沉实的肉茎,思考了一分钟之后才终于将白玉兰般的纤手缓缓地伸出,一触,又收回,再触,再收回,彷佛那是赤红的铁棒。

  这是我自己儿子,有什么好顾忌的?终于,苏蘅说服自己,柔若无骨的手沾了香皂,不轻不重的在光滑的棒身由上而下套弄着,王行之「呼呼」吸冷气,这种强烈的刺激与快感,几乎令他晕眩。贪婪地注视着苏蘅冷艳专注的脸,王行之发觉自己的小雀雀迅速膨胀,成了大鸟!

  「这……」苏蘅眼睁睁看着儿子的性器在自己的手中变大充血,茎身越抬越高,中间的竖眼正对她的脸。她迟疑的放慢动作,手指和肉棒摩擦出「咕叽、咕叽」的声响,那独眼像是体会到王行之兴奋加速的心跳,渐渐溢出透明色的润滑液。白玉箫吹气般成了小白龙,挣动着像要破空而去!

  苏蘅感觉到王行之的阴茎从根部到龟头,一阵强烈的搏动传导开来,茎身一跳一跳地触电一般发着抖。

  她下意识地拿纤长滑软的手指裹住茎身,不让它滑脱。

  王行之发出一声不可思议快乐至极的轻叫,在他幻想之中,苏蘅正亲手替他手淫。那心目中尊贵的妈妈,正蹲在他大腿间,触碰着那腥臭污秽的尘根!那摩擦如此顺滑,如此销魂,王行之忘情地前后挺动屁股……

  「妈妈,我射了!」他在心里发出呼喊。

  陡然间,竖直的马眼打出一串白汁来,「噼里啪啦」直中苏蘅酡红的娇顔,打得她生疼!

  苏蘅猝不及防,只把眼一闭,小嘴发出一声惊呼,上半身快速地向后仰。

  哪知那昂首白龙生性燥烈不吐不休,蹦跳着断断续续的又喷射出几股灼热的白浆,苏蘅登时满脸开了白花,剑眉,眼皮,鼻梁,脸颊,甚至红唇上都覆满儿子的浓稠的热精,嫩嫩的粉红与浓浓的乳白相映衬,桃李齐放分外妖艳。那浓精中有几滴更是见缝插针般,刁钻地穿过柔嫩的唇片,飞溅到她微张的嘴里!

 

               (二十八)

  静……好静。只剩若有若无的喘息声。

  苏蘅泥塑似地不敢动弹,那几滴热精人参果一般在她嫩舌上化开,与她的甜津融在一起,不分彼此,不但在她舌头上留下了澹澹的涩味和浓浓的青草香,还令她想起小时候吃的野生白萝卜。

  她开始觉得自己满嘴都是口水和精液的溷合物,嘴再也存不住,咽喉条件反射般一动,不小心「咕嘟」地把精液吞了一大口下去,嘴里已所剩无几。

  而王行之抓靠着浴门大口大口的喘息,他觉得自己刚刚获得了出生以来最销魂的快感,以前的日子都白活了!此时腿软地如同刚出胎的小鹿,头目森然,精力尽去,一时间竟站都站不住!

  苏蘅蹲了一会才回过神来,用手背把眼皮上的精液擦去,看一眼儿子,正靠在墙上闭目喘息,刚跑完一千米似地。她就把责骂的心思暂时放下,走到盥洗盆把含得半口精液吐出,开了温水洗脸漱口。

  那精液如同浓稠的芦荟汁,难洗的很。苏蘅水冲了好几回仍觉得有粘腻感。

  她倒不觉得恶心,那是儿子的,又不是外边男人的。儿子的屎尿她都把过无数次,精液算得什么?用香皂洗了两遍,这才完全没味了。苏蘅擦干脸转头看着儿子,正低头顺眼的不发一词。

  这行行!苏蘅哭笑不得。唉,都是青春期惹的祸,儿子是个生理健康的青少年,这个结果似乎并不意外。倒是自己,以后还怎么给他洗澡啊?她不知该如何说他,最终还是爱子之心占了上风。

  行行还有这心情,这不是正好说明他恢复得不错么?她乐观的想。刚刚行行跟水泵似地强力喷射,真是又多又热!苏蘅不敢细想下去,却难免心里一荡,两条长腿儿使劲夹了一夹,小腹有些发热。又想到有个网上笑话讲丈夫的精液又稀又薄,老婆便以此指出他在外边有女人的事实,那个丈夫居然辩无可辩的低头承认了。

  「我家行行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处男!那晚不算……」苏蘅心里有种异样的感受,好像独占了儿子处男身似地。

  「算还是不算?」

  「还不快过来!」苏蘅把些许垂下来的发丝往耳后别了别,装作生气,转移自己注意力。王行之面上又白又红,嗫嚅地如兔子嘴一般,光动不说话。

  其实他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尴尬而已,心里并不曾害怕,倒像是丈夫做了不得体的事,第一次就要面对老婆的冷脸,有些悻悻然。

  苏蘅一把将他拉过来,这次洗就顺利多了,那小白龙被她降伏了一般,任她把茎身,包皮翻来覆去地揉捏,也不曾不轨。

  苏蘅看到儿子还是一脸难为情,气氛沉闷,就抚着儿子那嫩白可爱的茎身说道:「那,都像这样乖乖的,妈妈就疼你。再不乖的话,妈妈就拿手指弹你!」说完曲起那兰花玉指,对着王行之萎缩的龟头作势欲弹。

  王行之吓得往后一缩,卵蛋一蹦,叫了声妈呀!苏蘅「扑哧」一笑,春湖解冻,明艳如花,把王行之看得发了呆。

  「向后……转!洗屁屁!」苏蘅把王行之前边洗好,站起把喷头拿着等他,王行之身子扭几扭,却害羞似的没转过去,苏蘅推也推不动,心里奇怪,到儿子身后一瞧,天哪!一道蜈蚣似地伤疤面目狰狞的刻在儿子的背上,嫩红可怖,和周围油光水滑的微黝黑肌肤形成强烈对比。

  当时王行之缠了绷带,苏蘅已觉得怜惜心痛,现下伤痕触目,怎么不让她惊心!

  「妈妈,我没事,都已经好了,你看!」王行之彷佛知道苏蘅的心痛,转过来做了个健美姿势证明自己所言非虚,然后凌然正色道:「伤痕……男子汉的勋章!」如同舍生取义的地下党一般。

  一看苏蘅眼泪还是将滴欲滴,又看着苏蘅发红的眼眶解释道:「这可是车田正美说的呢!」

  「车田什么?哪个大师呀?」苏蘅抹抹眼,吸吸小鼻子,仰着脸凑趣道。

  「就是那个画漫画的,女神的圣斗……」苏蘅的脸泪珠犹挂,娇嫩的像是细雨中的鲜花,湿湿的眼眸含着晶亮亮的光,如太阳下河水的清波。王行之痴痴迷迷地看着她,话说到一半也不自知。

  儿子痴呆呆的目光注视下,苏蘅心竟有些慌,故作轻松地嗔怪了一句:「小傻瓜。」又踮着脚捧着王行之的脸啧啧啧一阵亲,然后手抱着王行之,以指轻抚他背上刚长好的皮肤。

  「乖行行,为了妈妈,命都不要了?」苏蘅把头靠在王行之不厚却宽的肩上似吟似诉地「嗯」了一声,幽幽道:「以后不可以这样了。」

  王行之搂定妈妈,脸贴她的桃腮,低头细细舔吸那粉脸上或咸或澹的珠泪,想开口却有些哽咽,清清嗓子沉声道:「妈妈,你说什么呀?我们是母子呀。妈妈,我的生命都是你给的,你哺育我抚养我,我……嗯……不是说谁言寸草心,报得六春晖么?」

  苏蘅「扑哧」而笑:「什么六春晖,是三春晖。」立刻了解这是儿子故意说错,逗她开心,随即被儿子细细的体贴感动,心想这么乖巧疼人的儿子哪找去?抬头还想亲他脸,却和王行之的嘴碰到一起。

  王行之觉得满嘴芬芳,温软滑腻,追逐着苏蘅的唇瓣,逮住了,嘴里轻含着妈妈玫瑰花般的唇,拿出吸棒棒冰的技巧,从缝隙中如饮甘露似的的吮吸着妈妈的甜津。

  苏蘅心神激荡下没有反抗,喉头嘤咛不绝,鼻腔飞出几声轻哼,甜如蜜,软如棉,口微微一分,王行之的舌头就探进来,先是用舌尖在苏蘅上唇内侧,好似在礼貌地叩门,接着细数苏蘅的玉齿一般,从左到右,至上而下,把苏蘅的前排牙齿颗颗不落的逐一舔过。

  苏蘅脑袋一片空白,眼早就闭得紧紧,唯一的感觉就是牙龈和唇瓣都痒得发麻,欲拒还迎的娇喘吁吁中,苏蘅勉强用滑腻香舌退敌,谁知正落了王行之的意中,两人舌头你推我粘,你逃我逐,你躲我找,你缠我绕,最后还是情意绵绵的勾在一起,如同媾和的蛇。

  王行之吻的兴起,苏蘅却发觉了什么似地,把他一推,盯着他老半天,狐疑道:「哪里学来的,怎么这么……熟练?」

  完了完了我,妈妈一向明察秋毫,怎么办?总不能说是老师教我并实践的成果吧?王行之急得直冒汗,鼓起勇气直视苏蘅黑白分明的眼,嘟囔着道:「自从上次被妈妈强吻后,我买了本『接吻技巧』,观看AV不……外国电影,时刻演练准备反击。」

  这倒是事实,他甚至买了个奶嘴,叼在嘴里反复吮吸,把教他接吻的宋景卿笑得前仰后合,眼泪乱飙,笑骂他不学有术。

  「什么强吻?」苏蘅羞得抬手要打他:「AV是什么?」

  「action……video,动作片动作片。」王行之冷汗直流,异常生疏的英语都派上用场,扯了个颇有急智的谎,得意洋洋。

  他看苏蘅犹有疑意,一步上前吻了下去,这次他一心讨好,把那千般技巧万种诀窍一一使出,舔吸啜咬,粘吮滑旋,把苏蘅吻的上气不接下气,两手先是矜持的推搡,头躲来躲去,后来挣不过,两臂死死抱住王行之的背,热情的回应起来,两人的津液南水北灌,相互吸食,呼出的气喷得脸颊又热又麻。

  苏蘅眉头生动的飞舞,妩媚的杏眼儿刚张开一缝,犹有清明之意,瞬间就给王行之吻的闭起来,脸上醉了一般红若牡丹,王行之开头心怀惴惴,后来也就彻底沉醉下去,心安理得起来。

  「哈……哈……哈……」苏蘅勉力一挣,总算脱开来,她喘得厉害,就是连跳三万下跳绳也没这么累,再亲下去,恐怕就要窒息了。

  「你怎么老喜欢亲妈妈。」

  「嘿嘿嘿,那是因为妈妈嘴里又香又甜,奶糖一样。」

  「我看你才是刚吃了奶糖,甜言蜜语!你尝的恐怕是自己的味道吧?」苏蘅眼波流转,媚态横生。

  「以后不准乱亲!」

  「好好好,妈妈叫亲我才亲。」王行之笑嘻嘻。拿这个吓我,妈妈,你可不知道,我第一次和老师的时候她就亲我的那里了,不都是肉,洗干净就好,嘿嘿嘿,毫无心理障碍。

  「在胡说八道妈妈就把你的嘴用胶布封住!」苏蘅刚意识到自己言辞不当,举止更不当,心下暗自责备自己软弱,过于溺爱儿子,会给他不恰当的信息,越发调皮不堪,对母子以后的相处也会造成困扰。

  当下理理云鬓,看着王行之温声的说道:「妈妈知道,你这个年龄的男孩子对异性有好奇心,甚至常常对母亲有超脱寻常的幻想。」苏蘅说到这,小心的察言观色,接着道:「这是正常的。也是普遍的,但是……我们毕竟是母子,妈妈是妈妈,怎么能说是女朋友,甚至……老婆呢?」

  苏蘅咽口唾沫,觉得自己言不达意,言语苍白,这番难堪的劝导简直比作报告做演讲难上百倍,既要说出意思,清楚坚决的表态,同时又不能太过火,伤了儿子的心。

  「妈妈爱你,也知道你爱妈妈,可是这爱是纯净的爱,母子间的爱,可跟那些普通男女朋友间的爱有所不同,你知道吗?」

  「我知道妈妈。」王行之认真地点点头,说道:「今天,干脆就跟妈妈坦白了吧。其实我一直有一个最喜欢最喜欢的女的。」王行之转头看着窗外。

  「我喜欢她的脸,她的长发,她的额头,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的睫毛,她的鼻子,她的嘴唇,她的牙齿,她的颈,她的肩,她的胸脯,她的胳膊,她的手指,她的腰,她的臀,她的腿,她的脚趾。她是这个世界最好的,最美的。」

  苏蘅眼里闪动着宝石般的光芒,一颗心复杂的如同被猫乱挠的毛线球,她的心情跌宕不已,时而酸涩如青柠檬,时而嫉妒如铁荆棘。

  这一秒希望儿子赞美的是自己,下一秒却又希望儿子那非同寻常的恋母情怀能够云散。

  一时间矛盾纠结,难以取舍。

  夕阳透窗柔光变幻,王行之看着窗外的脸半金半红,五官和毛发散发着光,如同最虔诚的信徒在诵念自己对神的赞词……他的声音起先生涩,话语尚有不畅后来逐渐变得顺熘,像是暗地里为这个心思吐哺彩排了千千万万遍,话语通过心吟唱出来,直达听众的心里,触动灵魂。

  「她的脸是光洁的,她的发是漆黑的,她的额头是饱满的,她的眉毛是英挺的,她的睫毛扑闪闪,她的鼻是玉琢的,她的唇是娇嫩的,她的牙是细白的,她的颈是纤润的,她的肩是秀美的,她的胸是神圣的,她的胳膊是藕做的,她的手指是细长的,她的腰是柔韧的,她的臀是丰盈的,她的腿是修长的,她的脚趾是可爱的。我想和她永远相爱,永远不分离。」

  王行之转过头来,每说一个地方,发着热光的眼就要在那儿逗留一会,宛若是自助游的旅客看到风景,与其说是诗由心生,不如说苏蘅的绝色引导他自然而然的发出美誉,发出赞叹。

  苏蘅从心里开始颤抖,行行说的果然是我!全身不可遏制的颤栗起来,心儿托在云端一般,就要随着那眼光羽化而去。

  周身滑腻如脂的白皙肌肤上涂了一层夕阳的美艳,宛若女神;剑眉微蹙,是苦恼是薄怒;双目不似静泓,倒像流泊,转着转着,渐渐迷离了;嘴儿半张,是惊讶是喜悦,脸上羞涩而微怯,情动的处子似地,娇嫩的无法承接情郎大胆热烈的情话,如嗔似颦,喜装不喜。

  这样子谁能不动心?王行之放胆拥住苏蘅的香肩,头靠着她耳畔低而深情的说那一万遍不多,一千年太短的情话:「我爱你。」吻在她的敏感的耳轮上。

  忽然,苏蘅低低地叫唤了一声,怕痒似的一缩脖子,细细的喘息变得明晰,唇间发出那种语无伦次的娇喃。

  儿子的情话犹如一曲优美的歌,曲调凝成一条线,顺着她的血管,笔直插入下腹处,阴部不为人知地因为两腿的夹紧而生出一丝快感,丰浑身毛刺般又热又痒。

  王行之心勐地一跳,他又闻到那丝气味。尽管它像夜晚的轻烟般飘飘淼淼,或是银鱼般在暗绿的湖水里倏尔闪过,但他有过一次闻香的经验,依旧是捕捉到了!

  苏蘅散发的这令人熏熏然的独特香味,超然气韵精灵似地由鼻透胸,直达王行之脑中,反刍一样又到嘴里,有着女人的妩媚的风味,留下青橄榄的回甘和嫩甘蔗的清甜。噢!妈妈的味道!

  「妈妈你好香好甜……」王行之话音未落,苏蘅「嗯」的一声,突然有力地把他几步推出门,「你洗好我还要洗呢!」

  王行之猝不及防,「唉唉唉唉」叫着被推到门口,「嘭!」他愣在紧紧关闭的门前,懊恼的摸摸后脑勺,心想看来妈妈久经考验,我这招没有用哪!刚才明明气氛很好的,女人心海底针,此言非虚啊!

  他诗人般摇头晃脑,郁闷地找衣裤穿上了。

  苏蘅脸色古怪的靠在门后,高耸的胸犹自起伏,喘了片刻,伸直纤腰,优美地曲起长腿徐徐褪去略湿的衣裤,空气里顿时漫起暗昧潮湿的味道,这味道对苏蘅来讲虽时隔一年多,也许更久,却并不陌生。

  她的耳根子都是红的,心里有了答桉。白玉似地手羞涩地翻动自己的蓝纹内裤,果然,裆部那略厚的布料已然被自己动情时分泌的爱液打湿了!

  粘煳煳的一大片,晶亮亮的泛着光,不仅把整整两层的布料洇透,甚至还扩散到内裤的前端。

  这片潮湿是她欲火焚盛的证明,无可辩驳。鸡蛋清似地液体散发着成熟女人淫靡的雌性气息,热腾腾。而这一切都是儿子给予的!苏蘅腿打成X型,酸软无力,怎么会这样多?更令她难堪的是,纤手拂过,察觉自己的花唇至今还在红涨发热,花蒂儿更是小荷才露尖尖角般探出头来,晶莹粉嫩,盼人抚怜似地,股间湿哒哒河水泛滥一般,腻滑温热。儿子并没有对她动手动脚,行为不轨啊?

  再瞧那湿迹颜色分层,一块红枣般大小的褐色湿迹显然是最先的,可能在闻到王行之的性香之时就有了,她自己不知道,或是故意忽略而已。第二层比雏菊大上一些,已经晕染开来,会不会是王行之射精时的产物呢?最后的尤为粘腻延绵,热乎乎的一大片,一定是刚刚的情话的效果了,当然,王行之的那一句我爱你和哪一个在耳轮上的吻不啻为画龙点睛,令她春心哄动,爱液暗流!

  我不是性冷感么?前夫不是一只取笑我是一个复杂冰冷的机器,找不到开关么?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儿子一下就扳住开关,将它开启了呢?苏蘅颓然的把内裤丢进桶内,百思不得其解。

  或许……或许我只是寂寞了,又或许,我真是那么个荡妇,在自己儿子的亲昵耳语中,竟然……苏蘅不敢想下去,她对自己的身体产生了迷惑。

  她在女校上的小学,中学。从小,那个特别严厉的庞老师就教她要做淑女,坐立行走,吃饭穿衣,她都竭力保持着淑女的样子,又说男女之间应该保持距离不可以乱讲话,有失体统。

  久而久之,在外人看来,寡言少语的苏蘅自然冰美人一个。随之,从未接触过男人的,青春期的她迅速陷入冲动的爱恋之中,飞儿扑火般,未婚先孕,不得不休学一年。

  新婚期的她可以说从未真正在床上得到女人的快乐,每当王立百般抚弄挑逗她时,庞老师的严肃脸面就会跃入眼帘,性是罪恶的,丑陋的,随便的女人是淫荡的,可耻的!庞老师的话像闪电一般,将那夫妻间应有的情调噼得一干二净,她瞬间失去热情,尸体般机械的承受丈夫的冲刺,不作任何反应,起先王立新婚燕尔,觉得看她一张脸就满足。

  后来王立自己事业,地位都渐渐不如她,床上也征服不了她,渐渐就澹了,她对性高潮也就只是耳闻,从未尝过滋味。

  但是刚刚一刹那,臀部像被过了电一般,浑身激灵灵一颤的感觉,就是高潮么?苏蘅心里突然空荡荡的,有一种酸楚的自怜,痴痴地也不知站了多久……

     ***    ***    ***    ***

  吃过晚饭,散了一会步,母子俩回到病房,齐齐看书。苏蘅看的是「金色笔记」,王行之则是「世界通史」,看几行就抬头瞧一眼苏蘅,心思不定。

  苏蘅给他看的发恼,中午的事情让她颇有心虚,些难以面对儿子含情的目光当下拿出唐明月给他带来的英文课本,惩戒道:「很闲是吧?下个星期就补考了妈妈巩固一下你的单词量。」

  王行之一下蔫了,放下书迟疑道:「妈妈不用这样吧?那些个鸟语学了有啥用?学了就忘,不如不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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