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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瑛传奇(1-20)完整版 - 7,1

[db:作者] 2025-07-03 09:13 5hhhhh 4720 ℃

第十五节:梅姐

         蔡苗不惜违反军法也要营救心上人的事成为了秀兰心头上的一个结,回过头来看,包括她自己在内,那些最早成为女营一份子的姑娘们大多才十五、六岁,在古时正值适婚之龄,可在为前秦征战的数年中,除了毛皇后自己外,所有的女兵女将都尚未出阁。对于年近二十或年过二十的姑娘们来说,且不论「嫁不出」会成为她们心中之痛,光是不能享受鱼水之欢、男女之爱就已经足够痛苦了。为了发泄内心的苦闷,一般的女兵女将在闲暇之时都热衷于讨论男女之事,甚至常常在洗澡或睡觉的时候互相抚摸对方,而秀兰与虎妞当年还有过一小段同性之爱。原本认为自己会像大多数姐妹那样,在连男人的体味都没有闻到之前就战死沙场或血溅刑场,可秀兰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竟会得到前秦主苻登的临幸,享受了鱼水之欢,成为真正的女人,但其他姐妹就没这样的福份了。

         前秦早已日薄西山,灭亡仅仅是时间上的问题,尽管嘴上不说,但秀兰心里十分清楚,一旦抱罕沦陷,女营的姐妹们将何去何从,倘若能逃往他乡另谋生活自然最好,可万一不幸落入敌手就只有死路一条。在难得的这段太平日子里,秀兰决定安排一下姐妹们的终身大事,不愿再耽搁她们的青春,毕竟她们都到了出嫁的年纪,营里除了干杂活的大娘、或是死了丈夫的寡妇,秀兰挑了几十名年过二十的女兵女将,做主许配给有功的将校为妻,梅姐便是其中一个。

         没人知道她姓什么,只知道她的名字叫小梅。据说她父亲是街头杂耍的艺人,因此有点功夫底子,后来父母死于战乱后就成了孤儿,一次偶然的机会让毛皇后发现了她的身手,于是将年仅十二岁的小梅收入女营,在经过一年的锻炼后,小梅已经娴于骑射,也比较机灵,十五岁那年正式担任女将之职,从此姐妹们不分年龄大小都称她为「梅姐」。梅姐待人随和又善解人意,在女将当中交了不少知心好友,但在历经多年的战争后,她们都一个一个地离开了这个世界,有战死的、有被敌人处死的、也有因犯军规被内部处决的。尽管她和新提拔上来的女将也相处得不错,但难免感到凄凉和惆怅。

         自从百狍山匪帮被剿灭以后,秀兰为了防止这里再次被人占山为王,于是在山上设立了据点,派驻近百名将士在上面值勤,每隔五天就换一次班。当时梅姐和其他三位女将负责一班,她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比较好,在经过几个月的共事后变得更加亲密了,在工作之余几乎无事不谈,只要她们凑在一起总能听到爽朗的笑声。百狍山山涧处的那条小溪,是当年孟芙「御用」洗浴之地,时值酷暑,正好成了梅姐她们的乐园。虽说那儿地势险要,但对于久经训练的女将来说只是小儿科,倒是手下的女兵们都不敢冒这个险,全部乖乖地在下游打水回营房洗操。正因那里环境优美而且无人干扰,每天例行巡逻结束后,梅姐她们便带上毛巾和换洗的衣服兴高采烈地爬上岩山,来到这个圣洁之地尽情地裸身畅玩,时而相互泼水,时而玩摔交,好不快活。洗操玩乐之余,她们也常常泡浸在溪水中聊天,有一天竟聊起了百狍山的前任女主人孟芙。

 「听说那鬼芙蓉做压寨夫人那会,很喜欢到这里洗澡。虽然路不好走,可这里端的是个好地方啊,山青水秀,还不怕有臭男人来偷看,哈哈哈……!」 「还别说,听说当年就有两个不知死活的喽罗爬上来看自家夫人的光屁股,结果被那鬼芙蓉当场割了脑袋。」 「之前还一直以为那鬼芙蓉长得像深山里的老妖婆,没想到人长得还蛮标致。」

 「标致又咋样,女鬼不也长得漂亮,可净干吃人的活,咱好几个姐妹都被她当生畜一般宰吃,光砍她脑袋真便宜她了,要俺是娘娘,不千刀万剐也要来个五马分尸。」 「哼,那个淫妇,临死前要求娘娘让城牢里的刽子操刀呢,真不要脸!」 「这有什么问题呢?」一直在旁边听的梅姐有点不解,「大概是怕咱小瑛妹动手不够快,想找个有经验的。」 「哎呀呀,梅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和手艺没关系,而是……。」那女将的脸泛起了一点红,停了一会才故作神秘地说:「而是那种事啦。」 「那种事……?」梅姐大约已经猜到是什么东西了,只是不太好意思捅破。 「到城里转过的人都知道,凡被判了死刑的女犯人,临死的前一晚上要让行刑的刽子干,喏,就像咱们现在那样,整个人脱得光光的绑在床上,任那刽子摆弄。」 「好像听人提过,当时还以为是笑话。」 「梅姐好不灵活,这种事就算没看过没听说,光猜都能猜到,如今把女人剥光行刑早已成惯例,你想牢头里的那些人有几个好人?还会等行刑那天才脱你的衣服。一个光身子的大姑娘摆在面前,哪个臭男人能挺得住?」 「这……。」梅姐自然提不出异议。 「总之当女人就是命苦,想想咱们当兵的已是天大的福份了,起码能填饱肚子,不然哪长这么好的肉。」那女将说得兴起,还站起来拍拍自己结实的小肚子。 「要么当兵,要么当匪,你看那鬼芙蓉不也长得一身好肉吗?而且还不受军纪约束,想干嘛就干嘛。」 「净瞎说!」梅姐嗔怪地说:「你在这里扯就好,可别让娘娘听到,好好的兵不当却想当匪,是想像鬼芙蓉那样,死了还要被人分尸?」 「我也只是在这里吹吹,要是我们落到敌人的手里,还不是像鬼芙蓉一样,说不定比她死得更惨,在他们眼里,我们同样是女匪。可平时呢,我们要被严厉的军纪约束,这不能干,那不能碰,别提多闷了。你看以前彭燕姐,不就向村民多索点粮吗?回来就被砍了头。当女大王就不一样,无拘无束,爱和哪个男人干就和谁干,比神仙还快活。」 「哎呀,你呀,还好投军了,要不然铁定是个女匪!」 「其实这么一比,咱们不比女匪吃得好、活得长,被逮住一样不得好死。可她们却比咱快活得多,你看,女营上下几千姐妹,除了毛娘娘和秀兰姐,谁碰过男人了?这么多年来,多少姐妹还没破瓜就死掉了,没死的,像咱们都快变老女人了。要是在咱家乡,搁这年龄还没男人,要被笑话死的。」 「你不是现在才后悔吧?那当初为何你又离开家乡投了军?要是留下说不定早就让爹娘作主嫁人了,还愁没人要?」 「唉,这就是咱命苦的地方,若是留在家乡,怕不是饿死就是被乱兵糟蹋后杀死。打小就没爹没娘,找谁作主去。投了军只能保住肚子,就算侥幸不死,怕也没机会嫁人。想随便找个男人吧,又会违了军纪,哈,梅姐你说,咱们是不是连女匪都不如啊?」 「你啊,就这么春心荡漾吗?」 「人非草木,咱们平常不也互相玩弄吗?梅姐你是个正经人,怎能了解我的痛苦。我也只跟你们说,我啊,即使要早死,也想成为正真的女人后才死,不然我还真会死不瞑目的。」 「哟,照你这么说,你是情愿被抓住砍头也不愿战死喽?可别忘了到时要露奶子光屁股游街上刑场呐。」旁边的一位女将一边调皮地捏她的乳房,一边打趣地说。 「也许吧,哈哈。反正都要死了,就让他们看个够吧,只希望帮我破瓜的刽子不要长得太难看。」

         籍着这个话题,其余两位女将也七嘴八舌地表达了春心无法得到满足的郁闷情绪,向来「正派」的梅姐虽然嘴上没有响应,但至少心里已经默认她们的观点,毕竟都是正值青春年华的姑娘,如火的欲望无法得到满足,想到短暂的人生只能孤身一人,心中泛起了莫名的哀伤。梅姐唯一不能接受的观点就是让刽子强暴来达到满足欲望的目的,与其被敌人玷污、打着赤膊在闹市里「展览」,还不如保住处子之身战死沙场。

         也许是一语成谶,那个希望能被刽子「糟蹋」的女将在长安溃败中与队伍失散,在逃往安定的途中被后秦军抓获,押往长安。经过三天的审问和拷打后才被判处斩刑,当天晚上,她「如愿以偿」地被执刑的刽子「破瓜」。第二天早上,「露奶子光屁股」的她便骑着一头黑瘦毛驴,在长安百姓的围观下前往刑场餐刀。而另外两位女将在安定夜战中惨被刘勃勃所杀,头颅被割下来串成人头项链。在失去三位可以尽情谈私话的挚友后,梅姐失落了好长一段时间,那种「孤身上路」的凄凉再一次涌上她的心头。

         梅姐和蔡苗虽非知心好友,但蔡苗被押上刑场那天她却是第一个哭出来的人,为救心上人而违军法的「壮举」一度成为女营中的话题,性格谨直的梅姐自然赞成处死违纪的蔡苗,可心底里又有点羡慕她,至少她为了爱轰轰烈烈地走了一回,可自己也许到死那一天也是孤零零的一个人,甚至连暗恋的对象都没有。后来知道秀兰挑选部分女营将士许配给有功将校的名单中有自己时,梅姐又惊又喜,当晚激动得觉都没睡得着,没挑上的姐妹们都纷纷向她祝贺,可当她知道许配的对象是钟辉时,梅姐不禁产生了抵触情绪,甚至想推掉这场婚事。

      钟辉是邵晋麾下的将领,在平定郑池之乱和与后秦的作战中立过小功,而且他年仅二十四,与梅姐同岁,身为武将的钟辉脸型清秀,嘴上淡淡的八字胡如文人墨客一般,很讨女孩子喜欢。按理能嫁与钟辉为妻,梅姐应该很高兴才对,为何反而会心生反感呢?原来这个钟辉在军中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随军刽子,专门负责在战场中处决违纪将士和敌方人员。梅姐一向讨厌行刑刽子,尤其是处死过女犯人的。「难道我要嫁给刽子?」脑海竟泛起了钟辉侮辱自己,并把自己押往刑场砍头的影象,心中的厌恶感变得更强烈了。           「启禀娘娘,像我那样庸俗之人能得娘娘如此厚爱,小梅没齿难忘。只是……,小梅还不想嫁人……。」 「这是为何?」秀兰对于梅姐竟想推掉婚事感到十分惊讶,要知道这种机会很多姐妹想要都要不到,包括她的心腹爱将赵瑛。

 「我,我要留在娘娘身边效力,因此还不想出嫁……。」 「傻孩子,又不是远嫁外国,都是自家人,嫁了人照样还是女营的姐妹,只不过往后要住在夫家,不住在女营。再说你们丈夫都是我麾下的将士,同样是在我身边效力啊。小梅,是不是对我安排给你的丈夫不满意?」 「不,不是……。」梅姐羞得满脸通红。 「不管是平民还是当兵,我们女人终归是要嫁人的,最近每次想起去世的年轻姐妹都觉得有点内疚,虽说像我跟皇后娘娘是有幸得到先帝相中,可是也不应该忘记自家的姐妹。有些姐妹都快三十岁人仍未出阁,等得天下太平时都快变老太婆了,到时找谁要啊。我寻思得趁现在给年纪大的姐妹办好终生大事。梅姐,你也快二十五的人了,这年龄搁老家那里都是老女人啦,现在不嫁还等什么时候?再说,钟辉兄弟是我特意为你挑的,他跟你同岁,有本领,人长得也俊,肯定能配得上你。」

         梅姐沉默了,她既不想把心里话说出,但又找到不其他理由,只得一脸的赧然。在经过秀兰的耐心询问后,梅姐才吞吞吐吐地把自己的想法托出,逗得秀兰忍不住哈哈大笑。

 「我的傻梅姐,还寻思你为何不想出嫁,没想竟是为了此事。」秀兰的笑让梅姐感到更难为情,红得像西红柿的脑袋整个耷拉了下来。「钟辉兄弟只是随军刽子,跟城里的不一样,长期在外面打仗能有几何能碰上女人?差事基本是斩立决,极少要拖延时日的,就算处决的对象是女人也没闲情让他是干那种事,大不了就让他饱饱眼福。再说,就算钟辉兄弟有此艳福,三天两头就能砍上一个女人也只是执行任务而已,你又何必介怀,难不成你会怕他无端砍你脑袋不成?」

         梅姐经不住秀兰的再三劝说,终于红着脸点头答应了,秀兰考虑到梅姐一直都没有正式的名字,于是为她改名叫张秀梅。成亲那天,几十对新人齐聚太守府举行盛大的仪式,由秀兰亲自主持,府上各色旗帜飘扬,新人们在中央形成了一片红色的海洋,吹敲弹唱的伙计腰挂红绸绣球,在四周尽情表演,好不热闹。新娘们虽然都披着盖头,可长年的征战沙场的日子让他们对对方的相貌都不陌生,钟辉和梅姐只有数面之缘,可没想到他们竟会成为夫妻。此刻身材高大的钟辉就站在她自己旁边,披着盖头的梅姐始终低着头,可脑袋里还是禁不住不停地浮现出钟辉那英俊的相貌。想到晚上就要把自己的处子之身献给他,梅姐感到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激烈的心跳到早晨到现在都没有停下来。

         因为成亲的人数众多,所以仪仗仪式方面一切从简,依照当地的习俗,新人行过礼后新娘就要返回新房,新郎则留在酒宴里接受众人的祝贺,很多新郎都难免喝醉,何况今天还是一群新郎战友,喝起来就更疯了。梅姐和钟辉行过对拜礼后便由两个中年女兵带到花轿,再由士兵抬回新房,其他新娘也陆续上轿。男兵女兵喜结连理这等百年不见的新鲜事自然吸引了城中的百姓前往围观,只见府门打开后,一个个大红花轿鱼贯而出,队伍的最前边走着一队吹鼓手,后面则是披红带花的妇人,队伍如长蛇般在内城穿梭,怎一个壮观了得。在筹备婚礼之前,秀兰就为新郎们准备了房子,它们分布在外城的各个地方,夹杂在民房之间,面积不大,但里面的家私什物都一应俱全了。红色的长蛇在走到外城后便开始往各个方向散开,轿夫们把新娘送往各自丈夫的新家中。

         梅姐的新房位于外城西侧,原本是一家废弃的小屋,经过修葺后已经焕然一新,邻居们都带着羡慕的眼光看着梅姐的花轿,觉得这些天天都往鬼门关里闯的姑娘们总算找到了归宿。当地人都相信,若女人成年后未出阁而死就永世不得超生,因此很多百姓都觉得女营的姑娘们很可怜,如今则打心底为她们感到高兴,万一日后不幸战死,至少能投胎转世。梅姐由一位年长的女兵带入新房,她丈夫儿子早死,无依无靠,秀兰进驻抱罕招募女兵时她便前去投军了,和大多数年过四十前来投军的妇女一样,她在女营只负责干重活和杂务,无需上战场,如今营中年轻女兵要嫁人,她们自然担起了「姑嫂」的任务。

         这妇人拉着梅姐到新床坐好,看到她手足无措的样子便含笑小声地说:「别紧张,女人总要有这一次,想当年我也是这样。不过我那早死的老头子是个老实农夫,半天都没上来,呵呵。今天的这些姑爷们都是行武出身,又是二十出头的年纪,看到新娘子长得如花似玉,待会入洞房难免如饥似渴,干柴烈火,动作难免会少许粗暴,不过呢,你们也是长年出生入死的女将了,估计不难应付他们。不怕不怕,过了今晚就好了。」也不知是安慰还是吓唬,被这老女兵一嘀咕,梅姐反而更紧张了,虽然她们平日常拿男女之事来开玩笑,可真到那一天时却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

         老女兵走后,梅姐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新床上等待丈夫归来,在战场上无所畏惧的梅姐对于将要发生的男女之事反而感到害怕,心想钟辉既是武将,又是随军刽子,虽然人长得英俊,但估计会比较粗鲁,再添晚宴多喝几杯,还真不晓得今晚会有多大的动作。在胡思乱想了两个时辰后,才听得门外一阵热闹,过了半晌门才「吱吖」一声打开,两个老女兵用力从左右搀扶着钟辉进洞房。「还真喝个烂醉了。」梅姐心中不禁叫苦,她担心酒后乱性的钟辉不知会如何「糟蹋」自己。

         进了洞房的钟辉只觉得天旋地转,被两个老女兵搀扶着踉跄走到床边,倒在床上便睡。老女兵们一阵忙乱,替钟辉脱掉帽子,解下红缎袍子,取下配剑,然后又将他的靴子脱掉,好不容易才将他挪到床上放好。谁知还没为他盖上被子,钟辉突然把头伸到床外大口呕吐,累得稀里哗啦的老女兵只好把钟辉从床上扶起,一个帮他捶背、揩净嘴角,另一个则帮他清理地上呕吐的脏物、抹干粘到床沿的秽物,还安慰着梅姐说:「新娘子放心,这姑爷把窝着胃里的冷酒冷肴一吐,就会舒服了。只须安静地睡一阵,就会醒了」。梅姐看着钟辉的狼狈相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只得忍着恶臭和女兵们一起帮忙清理。钟辉半个脑袋瓜子钻进绣花长枕上,半睁开朦胧醉眼,看见梅姐在用心地服侍自己,从嘴角露了一丝微笑。可他今晚实在太疲倦,加之酒醉未醒,很快就沉沉入睡了。

         老女兵清除了秽物后,为免打扰一对新人的良宵,都迅速地退了出去,刚才热闹了一阵的新房一下子又安静下来了,只剩下钟辉呼呼的鼻鼾声。梅姐帮钟辉盖好被子后,原本紧张的心情总算平静下来,看钟辉醉成这个样子,八成要到早上才能醒来,今晚自己可以安心睡个好觉,只是无法满足自己对男女之事的好奇心多少有点觉得失望。梅姐怀着复杂的心情解了上衣裤、脱了鞋袜上了新床,这是她第一次和男人睡觉,感觉还很不适应,而且钟辉还浑身散发着酒气,梅姐在床上翻来覆去大半天才昏昏的睡着。

         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梅姐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摆弄自己的身体,她马上就清醒过来,并准备反击。只见钟辉在笑嘻嘻地对着自己,双手敏捷地抓住她正要向前击出的手腕。「真不愧是女营出来的猛将,反应相当不错嘛。」已经酒醒的钟辉不晓得什么时候把自己脱了个精光,此时正跪坐在梅姐的身上,正准备脱去她的红内衣。

 「你要干嘛?」梅姐有点儿明知故问,脸儿一下子就涨红了。 「我的好娘子,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现在都五更天了,咱们再不完事就要到天亮啦。」 「别,我怕……。」 「娘子是第一次吗?别怕,很快就好,我会轻点。」

         只见钟辉的动作相当纯熟,两三下就把梅姐脱了个精光,反倒梅姐显得很青涩,还没看清钟辉那根青筋暴露的「钢棒」就吓得双手捂着眼睛。钟辉对自己这位仍保着童贞的娘子感到十分满意,他轻轻地分开梅姐健壮而雪白的大腿,乘着未散的酒劲发起了进攻。梅姐被突然其来的疼痛吓了一跳,捂着眼睛的双手挪到绣枕的后面,差点要把枕布给抓破,而钟辉则趁势按定梅姐向上伸着的左右臂,使她的肉身完完整整地展现在自己的眼里。梅姐一边呻吟着,一边闭着眼睛晃起头来,这种痛楚似乎比战场上受的伤还要严重,以往梅姐不管负多重的伤连哼都不哼一声,可如今胯下的疼痛却让她惨叫起来。

         梅姐的胸部圆浑且富有弹性,暗红色的乳晕生得如标准的圆形,细沙般的小白点均匀地长在圆弧上,衬托着中间长长凸出的大红豆,如同精雕玉琢的宝石般好看。兴奋的钟辉如同小孩子那样用嘴不停地吮吸着梅姐那漂亮的乳头,胯下的进攻比之前更猛烈了。梅姐的双腿被钟辉的下半身分开,双手则被钟辉强有力的手腕牢牢压着,梅姐顿时觉得自己像被刽子侮辱的女犯人一般,虽然她自己没亲身经历过和亲眼看过,但平素听好友说得多了,脑中也能想象出来。感到些许恶心的梅姐竟不自觉的挣扎起来,头发早已凌乱的脑袋晃得比之前更厉害了。谁知梅姐的「反抗」让钟辉变得更兴奋,干脆整个人压了下去,用自己强壮的胸肌不停地摩擦梅姐如香馍馍般的乳房,喷着酒气的嘴拼命地吻着梅姐的脸蛋和颈脖,「反抗」无望的梅姐顿时委屈得泪水都流出来了。

         战斗结束后,两个光溜溜的肉身大咧咧地摊在床上,汗气弥漫在大红帐子里,被子衣服全散落在地。此时梅姐是百感交集,既感到害羞又感到兴奋,和那些不得不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行刑刽子的姐妹相比,自己还算是幸福的。虽然钟辉也是刽子,但毕竟是自家丈夫。

 「平日虽碰过几次面,可真没想到你会成了我的娘子。」缓过劲来的钟辉首先打破沉默。 「我也没想到……,这大概就是天意吧。」梅姐羞得把脸儿扭到了另一边,本想拿被子挡一下胸部,谁知被子衣服全被踢到床下了,只得用双手捂着。 「娘子是第一次吗?」钟辉看着梅姐羞涩的样子,坏笑着问道。 「讨厌!」 「那第一次有什么样的感觉啊?」 「很怕,好像第二天要被人拉去砍头。」梅姐难得的开起玩笑了。 「哎?这话怎么讲?」 「这你都不明白,你不是当刽子的吗?」 「娘子还真会说笑,竟把这男女之事跟红差联系上了。」钟辉这下子懂了,只好苦笑地回答,「这着实是陋习,不过你要知道,你老公我是随军刽子,处决的基本都是男人,有几个女人会出现在战场上?不过你们倒是例外。不怕娘子笑话,我钟辉当这随军刽子都五年多了,半个女人都没砍过。」 「真的?就没碰过女山大王之类的。」 「有,不过没斩立决,都是押回城里,由城里的刽子操刀。所以嘛,要说这档事情,还是城里的刽子有这个福利。」 「要是碰上在军营里动手呢?」 「大不了就把女犯剥光了杀,但不会有你说的那档事。」 「要是延后一两天动手呢?你保证不会干那事。」 「呃,这倒难说,要看将领的态度了,要是他下令不准碰,谁敢去动?若是他下令要干那女的,你不干也得干啊。」 「那倒奇怪了,我看你动作蛮熟练的嘛,你既没老婆,又没杀过女犯,为何像个老手一般。」 「嘿嘿,咱们这些当兵的,驻兵在城里的时候,晚上经常三俩一伙地上上院子而已。」 「哼!以后不许去!!」 「哎哟,我的小心肝,还真生气了啊。如今我有了这么漂亮的老婆哪还舍得去呢,你的脸蛋和身材比那些青楼女子强得多了。」 「哼!」 「……。」 「那你平日打仗攻城占乡的时候,有没有侵犯过民女?」 「没有没有,娘子也知道咱军纪严得很,哪会做这种事。」 「我是说以前。」 「以前也没有,真的。」钟辉看梅姐如此正气,怕惹她不高兴,只得向她撒谎。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岁月里,除了纪律特别严厉的队伍外,大多数在攻城拔寨之后都干过抢劫和强奸的事,钟辉过去在郑池、陈溻的麾下打仗时自然无法免俗,只不过稍有点良知的他不会干得太过份而已。

         梅姐与钟辉的结合属于赐婚,两人之前并没有感情基础,不过在古时候很多人都对此习已为常。在经过一段打情骂俏式的谈话后,梅姐总算在感情上接受了这位「从天而降」的丈夫,心扉也渐渐地打开。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似乎有脚步声,好像还带有一丝女人的偷笑声。

 「外面有人吗?」梅姐警觉地问道。 「大概是之前送你来的两个大娘吧。」 「你怎么知道?」 「这里的传统是这样,新娘子入新房后,陪行的姑嫂当晚要留在外面守夜,顺便听听里面的动静,俗称‘听墙根’。你既没有亲人,那送你来的两个女兵就权当守夜人了。」 「哇!!」当知道她和钟辉「肉搏」时的声音竟被人偷听时,羞得大叫起来,双手紧紧地捂着脸蛋,仿佛自己被裸身示众了一般。 「唉呀,我的好娘子,莫要担心,这里的传统是这样,她们听到的东西只会告诉你的父母,不会跟其他人说的。」 「可我没爹娘啊。」 「我的傻妹妹,没爹娘就跟娘娘说呗,哈哈。听动静是想早点给父母带去好消息,生儿子有期可待了。」 「那我们刚才说的话岂不是都听到了?」 「放心,我们这么小声的说话外面是听不到的,而且她们主要是听床上的声音。」 「哇,我没脸见人了……。」 「别怕,都是女人家,而且还是你们女营的兵,不会到处跟别人乱讲的。看样子快要天亮了,所以她们才要离开。」

         钟辉突然一把抱起梅姐,又要和她亲热了。梅姐一阵惊慌,半推半就地说:「可别……。都天亮了,再说你才完事没多久啊。」血气方刚的钟辉哪管这么多,一边亲着梅姐一边说:「不还没亮吗?那两个大娘走了,你更不用担心啦。今天等日上三竿咱再起床。」梅姐只好放开防线,小声地嗔道:「讨厌……!」

         梅姐和其他赐婚的姐妹一样,成亲后除了秀兰有事传唤或有军令之外,平时不必回女营值勤,白天夫君外出巡逻或出战时,她们就到军营中处理事务,到了晚上是夫妻双双把家还,着实过上了温馨的夫妻生活。只是好景不长,仅仅过了半年,西秦主乞伏乾归再度兴兵进攻抱罕城,尽管在秀兰出色的指挥下,西秦军攻了一个月仍未得手,但是城内的兵力和粮草不足,很快就捉襟见肘了,至于派往湟中请求增援的信使,则全部有去无回。乞伏乾归避免死伤过多,干脆停止进攻而把城池团团地包围起来。

         以为弹尽粮绝的抱罕不出十日便会打开城门投降的乞伏乾归没想到城中军民又抵抗了一个月,心中焦急的乾归再度下命攻城,结果再次遭到重创。攻守双方在对峙了二十多天后,乾归有点儿不耐烦了,虽然他心里明白攻下抱罕是早晚的事,但在四面环敌的形势下不想把大量的兵力长期钉死在一个地方,他担心凉州或后秦会趁机进犯,于是派了使者带着他的亲笔信进入城中,声明只要秀兰肯投降并让出抱罕城,城中军民一律免死,否则城破后立刻展开屠城,鸡犬不留。在看到乾归的劝降信后,将领们都很生气,赵瑛甚至提出将使者斩首,把信塞进首级的口中丢出城外作为回应。在炸开了锅的议事厅中,只有秀兰一人表现平静,当她作出投降的决定时,所有人都傻了眼,大厅一下子全安静了下来。

         「这一天终于都来了。」秀兰心中叹道:「这场攻守战的结局早就注定,只是打了这一仗,我们对先帝总算是有了一个交代」。她深知城中的情况,经过两个多月的围城战,由于得不到外面的补给,粮草已经见底,百姓家中早已揭不开锅,伤号病号不断地增加,能战斗的不足五千人,顶多也就能坚持五、六天而已。众将呆了大半天后又重新炸开了锅,纷纷表示不能向敌人投降。

 「乞伏老贼说的话怎能相信?万一他到时反悔岂不白白送了城中军民的性命?」邵晋激动地劝道,「就算他能遵守诺言,我邵晋情愿战死沙场也不向乞伏老贼投降!」 「就算他答应放过所有的人也绝对不会放过娘娘,请娘娘三思。」

         秀兰自然明白乞伏乾归不会放过自己,如果可以拿自己一条命来换全城军民的性命,即便死也有价值。至于乾归会不会食言已经不重要,因为双方力量过于悬殊,抱罕的陷落是早晚的事,一旦城池被攻破,城中军民便会惨遭毒手。倘若投降的话,他们还有一线生机。在秀兰的劝说之下,众将只好含着泪放弃了抵抗。第二天早上,秀兰在赵瑛和梅姐等几位女将的陪同下前往乞伏乾归的帐中,邵晋等将领在城门周围布下伏兵,一旦乞伏乾归食言率兵攻入城门,他们便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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