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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黑] 氷中の魚 I,3

[db:作者] 2025-07-03 18:50 5hhhhh 1340 ℃

“來我們地盤附近大做特做的, 你們的宅配屋的員工很不聽話呢.” 柳宗掏著耳朵說.

“一直以來中間隔著的大馬路是兩不管的區域. 在馬路上接單也得另外批准嗎?”

赤司悄悄不快的抬起頭.

“小赤司, 話卻不能這樣說. 這樣……” 柳宗在頸上劃了一下, “談不下去的.”

那是代表要是不給一個好的交代, 虹村就要完蛋的意思.

這傢伙一開始就沒打算談.

今吉手握緊至顫抖的地步.

當初就是他安排人弄得組裡頭一團糟的.

赤司會變得如此冷酷也是由那時開始.

一切都像火燒的漫延開, 停不下的背叛, 大難臨頭各自飛的局面.

不是想看得通透, 只是把有都剝過精光, 你不想看也得看.

今吉進組是因為家族的關係. 中學的時候, 他已能在赤司家中自由出入.

等到有一天, 突然在那個沒什麼溫度的組裡多了個會走來走去的小可愛,

今吉忍不住當場笑出來而剛好又被組長看見, 就在那時開始今吉就被組長半推半使要他負責起照顧赤司的日常生活還有學習組裡的所有.

在何時開始把自己的命跟赤司綁到一起已經忘了.

對今吉來說, 他的主子是赤司, 而不是組長.

看著赤司一天一天長大, 今吉就愈不想跟他解說組裡的一切.

可是, 他不教, 總有人會強逼赤司面對的.

就這樣把一個小孩純粹的心丟到溝渠裡, 沉下去.

粗暴地讓他看見世界最醜陋的一面.

那孩子泫然欲墜的眼淚直到今天今吉仍是忘不了.

“其實柳宗會長想談什麼, 我真心不明白.” 赤司苦笑著.

“嘛, 小赤司還真會說笑. 鈔票點多慒了嗎?”

“你!!” 今吉無法忍受柳宗的態度, 但被赤司一手擋回去.

“灰崎只是一個 ‘送貨’ 的人, 柳宗會長會不會太大驚小怪了一點呢?” 赤司疑惑地看著柳宗.

“對於自家地盤的事, 著緊一點也是正常的.” 柳宗的神色依舊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一人換一人就行了吧?” 赤司坦然地問.

“呵, 小赤司真懂得我想什麼.”

今吉吃驚地看著赤司. 柳宗瞧了今吉一眼, 今吉感覺到柳宗的視線而盯回去.

“小赤司大了還是特別喜歡養惡狠狠的寵物.” 柳宗摸一摸赤司的頭髮.

赤司輕輕退開, “灰崎一找到就放了虹村.”

“當然.”

柳宗欠欠身就轉身打算離開, 在踏上梯級時想起什麼似的回頭對赤司說:

“小赤司, 聽說老頭身體不太好.

如果有需要, 我有相熟的醫生可以介紹給你, 不用跟我客氣.”

帶著笑意的一番話拋下來, 赤司也只是回了一句 ‘多謝關心’.

今吉待柳宗的人全部離開後就抹著赤司的頭髮, 赤司也由得今吉抹著.

“摸什麼摸, 小赤司的頭髮何時輪到你摸? 還說介紹什麼, 他恨不得老頭掛掉才對.”

今吉就一直碎碎唸, 完全沒為意自己腫了的臉.

“翔一, 你的臉.” 赤司用手點點今吉的痛處.

今吉忍痛的動了一下, “征就最愛戮我的痛處. 待會我去問綠間拿點藥就好.”

赤司點了頭, 沉默地看向零星的燈光處.

總是只在剩下兩人獨處的時候才會叫對方的名字.

今吉知道赤司正在思考, 不好打擾他, 但……

“你知道灰崎在哪裡的吧? 征.” 今吉不禁這樣想.

赤司沒有回答, 而手機剛好響了一下, 是訊息接收的聲音.

按開來看, 把附件下載, 是一張列表的清單.

赤司笑著看向今吉, “教會我處世之道的不就是翔一嗎?”

今吉頓一頓, 單手掩臉的笑說: “還真是學得太好.”

嗯, 如果怎樣也是有人會教你這邊世界的事,

那倒不如由我來教你.

今吉把差點藏不住的眼神收在眼鏡下.

赤司把手機舉給今吉看, 今吉看後臉色並不好.

“…灰崎……”

“嗯.”

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 赤司收好手機說:

“我就在想他們組為何會突如其來有一筆錢把我們的員工都挖走了.”

“老頭是知道的吧?”

“知道又怎樣, 身體不好, 想也做不到.” 赤司看看掛在牆上的鐘.

今吉看著赤司的側臉欲言又止, 赤司留意到今吉的臉色就說:

“過份擔心我不是件好事.”

今吉對自己被看穿而笑了一下, “誰叫是我把你看顧長大的呢?”

赤司垂下眼微笑地說: “可我已不再是會拉著你褲管的小孩了.”

“我知道.” 今吉挪開視線.

今吉率先跨開腳步走上樓梯, 兩人一下子拉開距離, 今吉卻在走了兩步後停下來.

“征, 我去找綠間拿藥.”

“嗯.” 赤司微微點頭.

“灰崎什麼, 問了當家才決定吧.”

“當然.”

“……”

“怎了?” 赤司是明知道今吉的意思卻還是問著.

“…沒什麼. 我順便叫人來收拾店面.”

“嗯.”

今吉走上樓梯, 離開店裡.

赤司知道今吉想說什麼.

‘危險的事就不要去做.’

赤司笑起來.

…有哪件事是不危險的?

在這裡, 有什麼溫柔和貼心會是真心的?

不帶原因就對你好的人才沒有.

所以……

赤司拿起手機, 按下了綠間的電話, 交待好就掛掉.

雖然被抱怨了一句, 但還是帶笑地坐下來.

[赤司, 你明知道他忍不到痛還要他去打架, 每次就麻煩我們抓緊他才能上藥.]

是嗎?

[征就最愛戮我的痛處.]

小時候是誰跟我說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就是不可以糗大的?

[征有了喜歡的人就懂了.]

“笨蛋…...”

真是笨蛋啊.

吹一口氣進冰裡, 溶解的冰滴著水.

我的殼, 我能自持的地方, 一點一點…正在剝落……

看似能得到救贖的假象在世界叢生得太多.

我很害怕.

我害怕那種光只是一瞬即逝的日暈.

只要一直困在躲在冰塊裡, 活在無重力的汪洋裡, 不會死不能死的看著白茫茫的冰面,

可能…這也是不懂得日光的一種幸福.

那為何, 我們在這麼大的世界裡又會遇上?

要是一輩子也不遇見對方, 那我們一輩子就能甘心地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我走我的路, 你走你的,

那才是最好的.

青峰自從回答不上黑子所問的…自己想知道的原因後, 都少來了黑子的店.

不是不能說出來, 只是看著黑子那淡然的表情, 青峰知道,

胡亂回答的後果, 很有可能就連再見的機會也沒有了.

那是一種直覺.

坐在陽台的青峰, 看著剛掛好的衣服, 苦悶地張開口發呆.

自己的青梅竹馬桃井會來家裡也是預定的事, 而一進來就是在嘮叨這和那的, 聽著也煩躁.

“五月, 有沒有人說你很像颱風?”

“什麼了? 阿大, 阿姨說你前陣子都很晚才回家, 是交了女朋友了嗎?”

青峰一面能回答又不想說的樣子, 桃井看見他的神色有異樣就一手打在青峰的背去.

“啊!! 痛耶!! 你這轟炸機!!”

“是交女朋友了吧?”

“才沒有!”

“原來阿大你單戀別人了嗎?”

“就說不是! 為何你們女孩子總是愛說這個話題?”

“會令阿大看著天空發呆而不去打籃球, 那人還真強.”

青峰沒有反駁. 在他眼裡, 黑子的確比自己厲害…就很多方面來說也是.

“不過阿大, 近來聽朋友說看見你出入那些地方.” 桃井若無其事地說著.

青峰怔一怔, 裝作不在意地回答: “打工送貨的地點我沒得選吧?”

“是嗎? 那阿大是被逼才去就算了.”

青峰對桃井的結論感到有點內疚, “…大家都是工作而已.”

桃井嘟著嘴說: “話說如此, 可是世間有很多工作, 不一定到品流複雜的地方去.”

青峰沒有反駁, 即使想起黑子也沒有為他平反, 他不懂得解釋.

桃井的說法不能說錯, 也不是對. 青峰知道.

黑子可以關了店去打工的. 沒有所謂的不可能.

…還是他以為的可能其實都是過份天真的想法?

世界才沒有他想的那麼仁慈, 也不是那麼好渾?

青峰對黑子的事有多了解…他不知道.

緊皺眉頭, 沒再留心桃井說著喃著什麼, 只是敷衍地 ‘嗯’ 著.

視線落在被陽光曬得發亮的灰色石地上.

那是一種午後安靜的景象, 可是青峰卻不由自主的想起黑子.

他是不可能有時間去看什麼午後的景象. 有時間都去為生活工作著.

那一刻, 青峰就明瞭自己跟黑子的距離不是自以為的那麼小.

如果那天是休班的話, 青峰不會去找更多的打工.

因為光是一份打工的薪水就挺足夠現在自己一個人的開銷.

可是他不用想也知道黑子是不會停下來的.

他那小小卻強大得很的背影就烙在自己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黑子沒有埋怨過自己的路有多崎嶇, 沒有東張西望羨慕過別人活得比自己好.

對黑子而言, 他實質沒有的不一定是錢. (當然錢也是其中一部分.)

也許, 沒有的…是一種說不出也不實際存在的情感或是 ‘相信’ 吧?

青峰垂下眼, 他自知也是一個不懂得表達的人.

可是碰上黑子後, 他漸漸明白, 黑子和他是一樣的.

黑子用很厚實且浮華不定的言語包裹著自己, 保護著自己.

真正的黑子鮮少在青峰面前出現, 但青峰確信那樣的黑子…他看見過.

怎樣才能令黑子不用花心思設計著話語, 不用活得像刺蝟的.

青峰覺得這樣的人生活得太辛苦了.

“…五月, 說漂亮的話是為了什麼呢? 說違背自己本意的說話不會很痛苦嗎?”

“…阿大, 你果然是怪怪的.”

青峰嘆了口氣, “只是打工時看見有些事而已……”

“那也要看當事人怎樣看吧?” 桃井笑一笑接著說: “對有些人來說, 說這些話才有安全感.”

“?” 青峰疑惑地看著桃井.

“阿大又怎會明白呢, 你一直都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你要知道啊, 很多人都要看別人的臉色才能活下去.

不喜歡別人討厭自己, 盡量做到面面俱圓, 這才能找到自己的舒適點.”

“自己愛怎樣活就行了, 還要理別人……”

青峰突然不說話, 桃井也感覺青峰是明白了才不再反駁.

活得辛苦不辛苦, 要說, 只有自己才知道.

說不清.

對你來說是幸福的路, 對他來說, 可能比走過針山更痛苦.

一直以來, 幸福的定義都沒有一致的標準.

那你呢? 哲認為的幸福是什麼?

還是你悲觀得覺得幸福是沒可能在自己身上出現了?

不會吧? 哲.

哲一定會幸福的. 哲這麼努力, 所以一定會幸福的.

青峰眨眨眼, 好像發現了什麼的站起來.

“阿大?”

桃井走前一步時, 青峰已跑出家門去.

[青峰君想知道嗎?]

[為什麼?]

對, 為什麼?

為什麼我一句也回答不了?

是害怕回答了之後隨之而來的責任還是要肩負起的事?

[…哲是喜歡男生的…?]

[青峰君, 這又回到那個問題上了.]

那時的你, 失聲地一笑.

那一笑,

我開始明白是什麼意思.

青峰握緊拳頭, 不斷大步往前跑.

我的好奇, 並無惡意.

可是我卻確實在哲身上劃開了一個傷口.

的確, 哲說出來給我聽, 那就足夠了.

我還有什麼好問呢? 我還想知道什麼? 我還想知道多少才滿足?

為什麼? 為什麼我想知道?

不知道也是不痛不癢的不是嗎? 剛開始認識哲的時候更是什麼都不想了解啊.

青峰剎住腳步.

微風帶著雨粉落下, 天上天下都迷濛起來.

青峰都以為自己要看不見前方的路了.

…哲看見的路……

青峰再次走起來.

哲, 不要自己一個走好嗎?

我也會和哲一起走的.

即使你問我為什麼,可能我還回答不出什麼.

但…….

我只知道我不想哲堅強到滿目瘡痍後仍笑說著很幸福.

哲的幸福, 不應該這樣.

只要尋找, 沒有傷痕的幸福一定比比皆是的.

我們口口聲聲說要獲得幸福, 但我們真的知道要怎樣做才能幸福嗎?

不懂得幸福本意的人不少, 卻有很多人自以為自己解懂了就不顧一切的跳崖去.

老是在口邊掛著 ‘我只是想幸福.’, 一點都沒清醒過來, 正視過自己活在哪裡.

明明很了解自己變不了幸福的原因, 無奈地一而再再而三的奮不顧身, 究竟

…是為了什麼?

“小黑子……” 黃瀨一張開眼, 對坐在床邊睡著的黑子叫了一聲.

黑子微微張開眼, 看見黃瀨一笑後, 用雙手大力地在拍在黃瀨的臉上.

黃瀨咬緊牙關, 沒有叫痛.

他知道自己令黑子生氣了. 可是也明白黑子對自己是擔心大於生氣.

黑子冰冷的手令自己清醒了好幾分.

“小黑子, 都快兩個星期了, 我的病還沒有好, 綠間的醫力也太不濟.” 黃瀨苦笑.

“你猜貴價的藥很好買嗎?”

“我這是長期情傷積出來的啊……”

“黃瀨君是長期腦子不好使才弄壞身體.”

“是嗎?”

“綠間君差點要把昏死的你抓起來.

他說你營養不良就夠了, 還要空腹喝酒, 想死嗎? 這樣.”

黃瀨乾笑了兩聲, 黑子坐在床邊: “黃瀨君, 火神君前幾天在你睡著的時候來過.”

黃瀨眉頭輕輕皺著, 欲言又止下, 只餘下一個不太好看的笑容.

黃瀨知道自己沒得要求或是追求什麼. 那不是他伸手能及的事.

父母把自己當搖錢樹的丟到不同地方拍廣告, 多不堪的工作都接過.

直到有一天, 遇到今吉, 自己決定跟今吉入組才不用回那個令人想吐的家.

“唉…黃瀨君, 火神君不喜歡黑道是一早知道的事, 要不你脫組吧. 赤司君不會攔住你的.”

黃瀨當然知道.

今吉帶自己見赤司的時候, 他才十二歲.

黃瀨是赤司最遲收的心腹之一.

赤司給黃瀨的工作, 可說是比誰都危險.

黃瀨一直沒有告訴黑子, 原因之一是不想讓黑子知道, 二是…他感覺赤司也不想黑子知道.

對赤司的了解自認比黑子更多, 就因為如此, 黃瀨才不會離開赤司.

赤司身邊能信任的人已經不多, 要是自己都走了……

黃瀨不會去想結果, 也不會自以為自己對赤司的影響有多大.

以他, 紫原和綠間而言, 自己不在了, 也不會對赤司有很大的影響.

可他們明白, 自己得待在這裡.

“我不會在喜歡小火神和脫組之間選一.” 黃瀨清楚明白地說出來.

“那黃瀨君打算一輩子都糟蹋自己嗎?”

“小黑子覺得我在糟蹋自己嗎?” 黃瀨苦笑.

“難道不是嗎?”

黑子帶點生氣地看著黃瀨, 黃瀨牽上黑子的手, “那我們可以揀嗎?”

黑子彷彿要倒抽一口氣, 但他忍住.

黃瀨沒說錯.

從一開始, 沒有人問我們想不想要, 我們就已經被推走在途上.

沒有任何心理準備, 暴風雨就把自己捲進去.

剝皮拆骨的, 連血都不淨的一併攪碎時, 再張開眼的自己, 已不知自己徘徊在何方.

我們像是默唸著信仰的, 提醒自己睜大眼看好要走的路,

不期望不切實際的好事, 不妄想所謂的幸福, 不相信每個人都有快樂的權利.

我們很清醒.

我們明白: 活在大染缸中, 要不醒著, 要不浸死.

“就因為我們都知道我們站在哪個位置上才不會出走.

因為我們很了解自己除了這裡能活之外, 別的地方容不下我們.”

黑子低下頭.

黑子是因為明白才不語.

“沒有人會聘請一個有背景的人.”

我們不是人家養的魚.

我們也不是大海養的魚.

“…也沒有人會聘請一個曾開過這樣的店的人.”

我們沒有能回的地方.

能在這裡活著的就活著, 活不下去的就一批批死去.

黃瀨笑出聲來: “所以…說我們墜落, 不如說是社會根本沒有給過機會讓我們走出來.”

不要以為改過自新就能有新的人生, 人們都是愛劃分階級的動物.

他們覺得你是老鼠, 你就永遠不會是只鳥.

人們的認知就是: 因為我們是做這個行業的, 就一定不會是好人.

把我們的心一點一點輾碎再戴上虛假的面具來同情我們.

傾斜到一邊的重心, 倒在一旁被壓毀的純真, 幾番起落, 最後無力地整盆拉倒.

一鬆手, 全都掉進火盆裡.

燒乾燒淨, 只餘下一個被燒得扭曲且空心的框.

“…只要黃瀨君覺得好就做吧.”

“嗯.”

黃瀨和黑子不再多說.

黑子只是勸黃瀨多休息一點, 雖然黃瀨有點抗拒, 但仍不情願地躺下來.

“這樣才能真正地痊癒.”

黃瀨輕輕放開黑子的手, “小黑子.”

“嗯?”

“在這裡的人, 都不會真正痊癒的.”

黑子拍拍黃瀨的頭, “但至少不會再在意痛不痛.”

兩人疲累地一笑.

待黃瀨睡沉穩後, 黑子才回到店門前把 ‘稍候片刻’ 的牌子翻過來.

“哲.”

手一顫抖, 牌子連串在上面的鏈都掉在地上.

黑子沒有回頭, 他還未能摸索到和青峰之間相處最適當的距離前, 他沒信心面對他.

俯下身拾起牌子, 青峰拉住黑子的手.

很熱.

黑子下意識想揮開青峰的手.

青峰加重力度, “哲.”

不要叫我的名字.

放手.

很熱.

“哲, 我想知道你問我為什麼的原因.”

把問題拋回來了.

我得笑起來.

笑起來.

笑起來啊.

抬頭, 臉要動.

“青峰君.”

青峰看著黑子的笑臉.

“青峰君太認真了.”

…不對.

“青峰君的反應太可愛, 所以才忍不住.”

…不對……

“難道青峰君為這苦惱了很久嗎?”

不對……

哲, 這不是你想說的...是嗎?

“青峰君, 我要開店了. 不工作就沒飯吃.” 黑子清澈的眼睛中盪漾著冷洋的水色.

青峰放開手, 黑子走回店內.

一切如常.

黑子用左手握著右手的手腕, 試圖降低熱度.

青峰剛才抓過的地方,

很熱.

不行.

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青峰走進來, “哲.”

黑子抿緊嘴巴.

不要再叫了.

“我喜歡和哲聊天. 哪怕哲喜歡男人也好, 我也不會討厭哲.”

所以我才說

…這樣下去…已經不行了.

“所以…哲, 我還能來嗎?”

不可以.

“…可以.”

“真的嗎?”

“嗯.”

不可以.

“那我先去打工, 晚點再過來.”

即使黑子沒有回頭, 他也聽得出青峰聲音中的喜悅.

當青峰離開店後, 黑子攤坐在地上.

摀著眼, 無力地自個兒一邊笑一邊哭起來.

這樣下去, 會死的.

不論你還是我, 都沒可能一直這樣下去.

我沒有你能擁有的天空海闊. 你該去的天地, 那裡不應有我.

在僅能共處的時間中, 走得更近的話,

在抽身的時候, 我就只能跌在水窪中, 被陽光一直暴曬,

成了游不動的魚……

再也動不了.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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