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把这篇也存过来好了……

【警告】

*专为炖肉，跟原著剧情无关，OOC什么的别计较

*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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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第一次睁开眼睛时，沈夜正从上方俯视着他。

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和沈夜对视了很久，直到瞳轻咳一声，指着沈夜对他说：“这是你的主人。”

初七干净利落地起身，对着沈夜单膝跪下。“主人。”

他的身体和初生的婴儿一样赤裸，眼睛也像初生的婴儿一样清澈。

三十三年的时光终究如一场梦境般湮灭散逝，如今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你的名字叫……初七。”

“是，主人。”

很好。

沈夜想，这次他们终于可以重新开始。

对谢衣的教育已经被证明了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所以对于初七……自然要用完全相反的方法。

而这一次，不会再出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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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说初七只是被洗去了过往之事的记忆，而身手和法术还保留着。

沈夜正忙于处理谢衣之事的后续，于是将初七藏在寝殿深处，命令他不得外出之后便不再管他，认为他能照顾好自己。

而当他再次踏入那房间时，满目所见皆是一片狼藉。

屋中每一寸地方都像被翻过一遍，各种杂物丢得遍地都是，初七坐在地上，正在拆解某件东西——之所以说是某件东西，因为它本来的样子已经无从得知了。

那一瞬间，沈夜竟恍惚看到另一个影子重叠在他的身上。

“……初七！”

“是，主人。”

初七立刻单膝跪地，那个绿衣白袍的少年身影消失了。

“……本座不记得曾允许你妄动这房内的东西。”

“是的，主人。”

“……那你可知错？”

“属下知错。”

“……罢了，下不为例。记得以后没有本座命令，你不得擅自行事。”

沈夜又强调了一遍，“任何事，都不行。”

初七跪在那里仰头看他，像一个孩子望着最为尊敬的父亲，又仰慕，又畏惧。

“是，主人。”

罢了，沈夜在心里对自己说，何必同他计较。

自己尚未来得及教导初七，如今的他，不过是个不懂规矩的孩子，甚至比当年第一次见到自己时还更为懵懂。教什么他便听什么，没教的他就不知道。

而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么？

后来沈夜问瞳：“人失去了记忆之后，天性是否还会保留？”

“如果你说的是天生的性情……或许是的。”

“与之相比，后天的记忆才是最为虚无缥缈之物……不存在于这里，也不存在于这里。” 瞳指了指头和左胸的位置，“出生时什么样，死的时候也什么样，一点都没有变。”

“但是天性这东西，暂且认为它或许藏在身体的某个部分……每个人生来都有不同的长相和性情，然而父母与子女的长相和性情却又有些相似，我认为这其中是有联系的。”

“若是要弄清楚，最好的方法莫过于找一个人，依次切除他身上的器官，代以蛊虫和偃甲。若是切除某一处后突然性情大变，便可以明确那里是天性所在之处。”

“说起来，初七倒是个很好的例子。如果照你说的，初七仍旧保留了从前的性情，那便意味着心脏并不是其中之一……”

“……够了。”沈夜忍无可忍地打断了他，“本座并未提起初七，你却又从何得知。”

“除了他还会有谁？对于他你尽可放心，我做得十分稳妥，绝不会出差错。”

“……如此便好。”

“只是记忆虽然不在，思考能力却是在的。”瞳补充道：“若是他意识到自己的异处，我也并不能保证他不会起疑心。如何处理，就要看你的想法了。”

“……劳你费心了。多谢。”

一月之后，诸事平定。

其实此事本来秘密，处理起来也并不费力。不过是将可能知情的人封口，将可能存在的一切证据抹消而已。

而身为最大证据的那个人，此刻却正用着沈夜教他的藏身匿气的术法，悠闲地在紫微大祭司寝殿里游荡。

然后他的耳朵捕捉到了熟悉的脚步声，眼神一瞬间亮起。

初七轻轻巧巧地从房梁上跳下来，正落到沈夜面前，单膝下跪。

“属下参见主人。”

“嗯。”今天沈夜似乎是有些疲惫。“起来吧。前些日子教你的隐匿之术可学会了？”

“是的，主人。”

“很好。从今以后，你一切行动都要隐匿踪迹，万不可令其他人见到。除非本座召唤，否则不可现身。”沈夜丢给他一个面具，“这个你戴上吧。记住，永远不能让其他人见到你的面目。”

“……是，主人。”

很好。沈夜想，自己的教导初见成效，初七已经学会了服从。

对于戴上面具这种明显奇怪而可疑的命令，也不再追问原因，而是默默执行。

沈夜已经决定了要用完全相反的方式对待初七。今后初七要学的所有东西，做的所有事，都是身为谢衣时没有学过，没有做过的。

当初让谢衣学习法术和偃术，将生灭厅和破军祭司之位交给他，又教他御下之术，将他作为下一任的大祭司来培养。

而如今便要让初七学习刀法，让他做一个永远只能行走在暗影里的杀手，他什么都不必知道，只要全心全意地服从，除了自己之外，再也不需要见到任何人。

沈夜又想起了瞳的天性理论，不禁在心里冷笑了一下。

天性么……

便让他看看，这次是否还会再教出一个叛师逆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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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最近沉默了许多，似乎很久都没有听他说过一句话了。

沈夜想起来，或许是因为自己一直没有召唤过他的缘故。

很久之前，他交给了初七一个任务。任务本身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不过是担任大祭司身边的暗卫。

但是初七是不同的。

沈夜吩咐他寸步不离地跟着自己，除了每日例行前往寂静之间探望城主，其余时候不得离开自己身边三丈之内，连睡觉都必须在沈夜卧房的外面。

而没有沈夜的召唤，初七又必须隐藏起来，不得现身。

初七毫不动容地接受了这些苛刻的要求，他似乎渐渐有了身为一个傀儡的自觉。

他长久地，静默地，无声无息地潜藏在沈夜身后的每一个角落里——不管是狂风暴雨的黑夜，还是天光明亮的殿宇之中。

有时候华月和瞳仅仅离他几步之遥，也都没有觉察到他的存在。

沈夜偶尔会感觉到投射在背上的目光，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

其实沈夜何曾需要护卫？

堂堂紫微大祭司，神农神血护体，流月城中无可争议的最强者。这世上若是有能威胁到他的存在，初七必定也无能为力。

沈夜只是想要让初七每时每刻都注视着他，都只听见他的声音，除了他之外，再也无法接触到任何人。

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还会不会为了别人而……背叛我。

初七藏身在柱子后面，盯着沈夜的背影。

沈夜心情不佳时，英挺的眉目显得格外凌厉，身周笼罩着一层冰冷肃杀之气，觐见的低阶祭司尽皆心惊胆战，垂首立于阶下，不敢抬头直视。

只有初七敢于直视，而且是长久地直视他。

在这日复一日的注视之中，他已经丧失了时间的概念，只是一直一直地看着那个人，最后几乎已经将那个身影烙在了眼底，就算将目光投向其他地方，视野中央似乎还有一块若隐若现的暗色。

数年以来，主人教导了他很多东西。刀法，知识，礼仪，规矩，还有……身为傀儡的本分。

他想，原来自己是一个傀儡。

这便解释了为何常人都是父母所生，而自己第一眼见到的却是主人……也许自己本身就是一个被制造出来，用于保护主人的，类似于偃甲的东西。

但是既然如此，又为何会要他戴上面具？

若是主人不喜自己的面容，当时只要重造一个傀儡就可以了。

初七不再想下去，因为主人说过，多余的好奇只会让利刃变钝。

主人对他说过的话并不多，所以每一句他都记得非常清楚。

然后在无事可做的时候，再一字一字地回想一遍。

而他大多数时间里都是无事可做的，他是一个被主人闲置的，无用的傀儡。

此刻沈夜正在听取一位祭司的禀报，又不耐烦地打断了那位祭司，质问他魔化人逃脱一事为何还未处理好。

虽然那语气森冷，令人生畏，初七却忍不住幻想着，如果自己是那位正立于阶下的祭司……如果主人此刻正对着自己发问，自己会如何回答。

而那任务听起来似乎在他力所能及之内，所以初七又不禁期待着沈夜能够想起正立于黑暗角落中的他，能够将此事交由他来处理。

他是如此急切地盼望着向主人证明自己是一个有用的傀儡，而且愿意为主人做任何事情。

……然而沈夜终究一次也没有召唤过他，甚至一次都没有回过头来。

即使如此……初七想，即使主人或许是讨厌他的长相，却仍然赐予了他生命，又在那许多傀儡之中，选中了他。

他是为了主人而出生的，而成为主人的利刃与护盾，就是他之所以存在，并且继续存在下去的唯一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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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沈夜喝了些酒。

自从谢衣不在之后，他便很少喝酒。这也是初七自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见他喝醉。

初七之前只是远远地跟随着，虽然记忆中从未见过酒这一物，他却直觉地知道前方吹来的风中，夹杂的是酒的气味。

他见沈夜身形有些不稳，一时间头脑发热，顾不得之前的命令，现身出来扶住了沈夜。

沈夜挥开了他的手。“你要做什么？本座不记得召唤过你。”

初七立刻退后一步，单膝跪下。“属下僭越，请主人恕罪。”

沈夜又像是刚刚认出他似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忽然说：“……罢了。随本座进去。”

初七受宠若惊，十分小心地扶着沈夜的手臂，和他一同走进了寝殿。他将沈夜扶到床边坐下，为他除下外袍和靴袜，便站起身来意欲离开。

沈夜却叫住了他。

“初七。”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那个声音在寂静的寒夜里，听起来格外的孤独疲惫。

“过来。”

初七立刻停步转身，在床边单膝跪下。

无机质的面具下露出他半张面无表情的脸，淡色的唇瓣抿得很紧，下巴微微抬起。

初七一向是面无表情的，黑暗中没有人会看到他，所以表情是无用之物。

而他的双眼被面具覆盖，上面那个圆形的机括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沈夜，使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此刻看起来却像是有些疑惑，又像是纯然无辜地，等待着主人下一个不可理喻的命令。

沈夜突然很想看看初七此刻真实的表情，于是伸出手去，摘下了他的面具。

这是初七自戴上面具之后，第一次在沈夜面前摘下。

当面具被摘下的那一刻，他不出意料地发现沈夜的瞳孔蓦然缩小。

初七感觉到胸腔里停滞已久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捏紧了，竟然有些疼痛。

他想，主人果然如此厌恶自己的长相么？

还是因为……这副面容，与某个人十分相似？

一个被主人……恨着的人？

沈夜脑中昏昏沉沉，他记得自己只是想要看看初七的表情，但是摘下初七的面具那一刻，强烈的情绪突然从心底某个隐秘的角落爆发出来，铺天盖地，猝不及防地将他整个人淹没了。

愤怒，不甘，憎恨……

沈夜木然地想，这么多年了，自己果然还是没有放下。

说来可笑，初七是他一点一点教导出来，从一开始的天性未泯，到如今的沉默顺从，与从前的他已经没有半点相似之处，难道不就是自己想要的样子。

但是自己为何却还是如此不满？

就如此刻，他看着初七的眼睛，不禁一阵烦躁涌上心头。

他想，你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明明是失去了自由，被迫隐藏了自己的面容，每天只能身处黑暗之中……

却仍然这样地看着我，就像是……

就像是你还……

这个念头太过荒谬，沈夜不禁被自己逗笑了。

他笑自己为什么总有那么多不切实际，自作多情的念头，就像曾经他还以为谢衣能够理解他，不会背叛他，甚至……爱他。

初七跪在床边，一直定定地看着他，双眼清澈透明如烟晶，沈夜从里面只看到自己的倒影，就好像他满眼满心，都只有自己一人似的。

他又想到谢衣十一岁时，穿过大殿走到面前，仰起头来望向自己；还有二十二岁时，私逃下界的前一天，在大殿中的最后一次对视……那时他好像也是同样的眼神。

第二天他就消失了，从此二十二年，杳无音讯。

如今你还想用这眼神，再欺骗我一次么？

“初七。”

“是，主人。”

“你在想什么？”

“没有，主人。”

“没有？”沈夜唇角扯开一点弧度，“真的没有？你不问我，为何在那些傀儡中……选中了你？既然选中了你，又为何让你戴上面具？”

“主人不愿说，属下便不问。”

“这么多年下来，本座倒是把你教得很好。”沈夜的手指来回摩挲着他眼下的魔纹，像是无比眷恋地轻抚，又像是厌恶得恨不得将其抹去，“那如果本座说，这其中是有原因的，但是本座不想告诉你……你会怎么想？”

“……属下没有想法，一切听从主人吩咐。”

“是没有，还是不说？”

“……没有，主人。”

初七啊初七。沈夜想，你如今这副样子，还真是……一个很好的傀儡。

难道你内心里，就没有觉得这一切都是如此可疑？你到底是怎么来的，为何没有之前的记忆，为何要戴上面具，为何不能被别人见到……

你是谢衣啊，那么聪明，那么骄傲的一个人……

难道就不曾起过一点怀疑的心思么？

瞳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只是记忆虽然不在，思考能力却是在的，若是他意识到……我也并不能保证他不会起疑心。”

“……主人？”

沈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起了这种念头。

酒的麻醉和往事的刺激，深藏心底的怀疑和不自觉的试探，眼前的人和记忆中的残影，扭曲的憎恨和无法宣之于口的欲念……是什么都无所谓了。

他只是想，好，很好……如果你真如你自己说的那般忠诚，那般心无杂念。

那么无论什么事情，你都会毫不犹豫地去做，对么？

沈夜的手指本是抚摸着初七眼下的魔纹，此时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抚过脖颈，然后探入了前胸衣襟之内。

因为醉酒的缘故，沈夜掌心温度灼热，初七像是被烫到似的颤抖了一下。

“主人？”

“……脱掉衣服。”

初七有些疑惑，但还是服从了命令。

沈夜并没有教过他不得脱掉衣服，所以这命令于他而言，就和走路睡觉一样平常。

他动作迅速地将脱下的衣服叠好放到一旁，然后全身赤裸地，站在了沈夜面前。

自从谢衣十三岁开始，他们师徒便不再同浴共寝。这是沈夜第二次见到他的身体。

由于长久地不见天日，初七的身体在夜色中隐隐地含着皙白的光。他将黑衣一件件脱下的时候，就像从泥土中一点点地剥出了一块白玉。

习练刀法似乎使他比那时候强壮了一些，但因为是不完整的，傀儡的肉体，所以强壮得也非常有限。

他四肢修长匀亭，腰肢细瘦柔韧，关节处只覆着薄薄一层肌肉，一般人绝想不到这看似纤弱的身体里，隐藏着多么致命的力量。

沈夜是知道的，但是这力量对他尽皆无用。

初七在他面前如同一只收起了利爪的兽，无论被怎样对待都不会反抗，这个事实令他非常满意。

沈夜将初七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温热的手心覆上他光裸的前胸，感觉到手掌下的肌肤也像玉石一样光滑，坚硬，冰冷，缺少活人的气息。

于是他来回抚摸着初七的肩头，锁骨和胸膛，直到那里渐渐染上了活人的体温，然后他曲起手指，捏住了胸前那淡红色的一点。

初七颤抖了一下，但是没有出声。

沈夜将那个柔软的肉粒夹在两指间揉搓，感觉它在自己的指间渐渐挺立。软中带硬的触感就像是下界春天里桃树上生出的花蕾，轻轻一揉，就能揉碎了滴出水来。

他觉得这很有趣，于是又开始揉搓另一边的肉粒。

初七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沈夜有意用力地捻了一下，感到初七全身一震。

“……有什么感觉？”他故意问道。

初七诚实地回答：“是，主人……有些痛。”

沈夜手上放轻了力道，来回拨弄着硬起的乳尖。“那这样呢？”

“有些痒，有些……舒服。”

“你说，本座现在是在做什么？”

“主人，……正在摸属下的，乳头……”

“那……这样呢？”沈夜倾身过去，含住了那一点。

“啊！”初七惊呼出声，这是主人第一次与他靠得这样近，以这样亲昵的姿态……然而这震惊很快便被胸前传来的快感冲散，他的声音被急促呼吸搅得支离破碎，却仍然顺从地回答道：“主人正在……舔，属下的乳头……嗯，很舒服……”

湿热的唇舌裹住敏感的乳尖舔弄吮吸，又将其咬在齿间，由轻到重地碾磨，直到初七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扭动和颤抖，呻吟声仿佛带上了求饶的意味。

“主人……”

沈夜终于放开了他，初七气息凌乱，脖颈锁骨处的肌肤染上一片淡淡红晕，胸前一侧饱受蹂躏的蓓蕾泛着湿润水光，红肿挺立，比另一侧的明显大了许多。

他的下身器官不知何时也已经抬头，前端隐约渗出些许体液。

沈夜看着他，觉得这件事很是可笑，甚至于低低地笑出了声。

原来偃甲和蛊虫组成的肉体，也会动情么？

而更为可笑的是，自己竟然对这样一具残缺的肉体产生了情欲……

初七感觉到自己下身的器官被一只温热的手握住了。

傀儡本身欲望淡薄，数年以来他几乎忽略了那个器官的存在，直到方才在胸前被抚慰的舒适快感中，他只觉得身体里停滞已久的血液忽然冲向身下，让那个部位从沉睡中苏醒，迫不及待地涨大挺立。

然后主人的手指开始徐徐动作，一股销魂蚀骨的快感从那里传来，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啊……”

“怎么不说了？继续。”

“嗯……主人在……摸属下的，阳物……啊，好舒服……”

初七的头向后仰，腰身向上顶起，双肘撑在床上，线条流畅的身体紧绷得像一张弓，将自己的脆弱要害更深地送进沈夜的手里去。

沈夜有些粗暴地揉搓着初七的性器，只觉得它在掌中灼热跳动，竟然宛如活人一般。顶端的小孔渗出粘腻的透明体液，顺着柱身流淌下来，又被手指抹开，借着润滑上下捋动。

初七的腰身无意识地不住扭动，一种从未有过的极致快感击中了他，令他茫然间竟然有些恐惧。

他徒劳地想要阻止自己继续滑向前方那不可知的深渊，但是沈夜的手牢牢地掌控着他，牵引着他，带着他攀上了峰顶，又无情地将他从悬崖上推落。

他终于忍耐不住，颤声道：“啊……主人，我，不……”

未完的话语化为一声压抑至极的呻吟，初七全身一阵抽搐，欲望剧烈地抖动几下，将白浊体液在沈夜的掌心爆发出来，一股淡淡的腥膻情欲气息在房间里弥漫。

……竟也和活人一般无二。

沈夜看了看自己被弄脏的手掌，然后将那只手伸到初七的面前。

“来，尝尝自己的味道。”

初七仰躺在床上，喘息不已，苍白脸颊罕见地浮上一点血色。

他闻声侧过头来，抬起雾气迷蒙的湿润眼睫，看了一眼面前那沾满浓稠浊液的手掌，便乖顺地凑过去，将那只手上自己的体液一一舔净。

先是软软的呼吸扑在手心，然后是嘴唇亲吻似的轻微碰触，像一只胆怯而无害的小动物。然后濡湿的舌尖伸出来，将掌心中的每一滴体液卷入口中，全数吞咽下去。

将手心舔净之后，滑软的舌头又顺着指根绕着圈一点点地舔到指尖，最后将整根手指都含进湿热的口腔里细细地吮吸，发出啧啧的声响。

沈夜想，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是多么的色情。

“味道如何？”

“……很好，主人……”

“方才我所做的，你可学会了？”

“是的，主人……”

“那就自己再做一遍给我看。”

“是，主人。”

初七勉力撑起虚软的身体，靠坐在床头，然后分开双腿，将刚刚发泄过的疲软性器握在手中，学着沈夜的样子圈起手指，上下动作。

他虽然从未做过此事，但是动作了几下之后便本能地找到了取悦自己的方式，没过一会便让欲望又抬起头来。

沈夜看着他全身赤裸地靠在床头，双腿大大张开，股间隐秘之处一览无余，看着他握住自己的下体来回捋动，细瘦的腰肢随着手指的动作不住起伏，看着他垂下眼睫，脸上泛起红晕，唇间溢出宛转欢愉的呻吟。

这副样子……简直淫荡已极。

“初七，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是的，主人……嗯，属下正在……自，渎……”

“感觉如何？”

“很舒服……主人。”

“比之方才那次如何？”

“……不如方才那次……舒服。”

“很好，本座命令你快一点。”

“是，主人……”

初七听话地加快了动作，大力揉搓着下身湿漉漉的器官。

他紧紧地咬住下唇，双腿颤抖着合拢又分开，脚趾蜷缩起来夹住了床单，一副难耐万分的模样。

而他的手却一直没有停下过动作，先是用四指紧紧地箍住茎身，快速地上下摩擦，然后又无师自通地用拇指按压着顶端的小孔，将殷红的柱头揉搓得水光闪亮。

片刻后，初七显然是渐入佳境。只见他双眼紧闭，全身绷紧，急促地捋动着腿间挺立欲望，手指间摩擦出一下又一下湿润的水响，口中的呻吟也一声高过一声。

然后他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突然，他全身剧烈地颤抖了一下，腰身猛然向上挺起，手指痉挛着紧紧地攥住了自己的性器，大声呻吟着喷射了出来。

比上一次稀薄了许多的白浊体液尽数溅在他胸腹之上，有一两滴甚至溅到了唇角颊畔。

初七的身体抽搐了几下，然后整个人完全地放松下来，双眼失神，剧烈地喘息着，似乎连续两次高潮已经夺去了他所有的力气。

但只是数息之后，他的眼神又回复了清明。

他低下头看了看在自己胸腹间流淌的浊液，犹豫了一瞬，然后用手指沾起，送进口中。

将自己的体液一点一滴地全部吞下之后，他又抬起头来看向沈夜，湿润的灰色眼眸一眨不眨，似乎是在问：主人，我做得好吗？

沈夜轻笑起来。

“初七，你做得很好。”他说，“过来，本座要给你一点奖赏。”

初七听话地跪坐起来，膝行到他的身侧。

沈夜抓起他的手，覆盖在自己下身灼热的欲望之上。

“初七，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

初七轻轻握住那血脉贲张之物，感觉到它在自己的手掌中勃勃跳动。

原来主人也需要么……他想，既然主人已经教会了自己如此美好之事，如今也该是自己回报的时候了。

初七几乎是虔诚地俯下身去，解开了沈夜的衣袍。

灼热硬挺的肉刃瞬间跳了出来，拍打在他的脸颊上。初七回想着自己方才的动作，试探着用手指圈住了那个器官，然后轻柔地上下摩擦捋动起来。

才弄了几下，他便感觉到主人的手指勾住了他的下颌，轻轻用力，迫使他抬起了头。

“初七，本座教你一种新的方法。”

沈夜用食指勾住了初七的下颌，拇指揉弄着他的嘴唇，将淡色双唇搓揉得殷红润泽。

“不是用手，而是用……这里。”

初七明白了，主人是想要自己用口服侍……

他重新低下头去，双手捧住面前硕大的物事，犹豫了一下，似乎是在想该从哪里下口。

然后他伸出舌尖，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顶端。

听到上方主人轻轻吸气的声音，初七觉得自己似乎是做对了。于是他更深地低下头去，认认真真地舔舐起来。

柔软的舌头先是在顶端绕了几圈，然后滑入了肉柱下面的凹沟，在那里来回逡巡几次之后，又顺着茎身脉络一直向下游走。

初七并不知道如何抚慰会令主人觉得舒服，于是他仔仔细细地舔舐过每一寸皮肤，直到将整个粗壮茎身都舔得湿漉漉的，连下方的囊袋都泛着水光。

当唇舌又一次回到前端轻柔吮吸时，沈夜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他伸出一只手，插入初七的鬓发中，稍稍用力。

初七顺着他的力道低下头，张开口，深深地含了进去。

甫一入口，初七便感觉到那个器官在口中跳动着又膨胀了一圈，大得几乎要含不住。

他的嘴被迫张开到极限，两腮被撑得鼓起，舌头被挤得几乎不能自由活动，无法吞咽的津液顺着茎身流下，沾湿了根部的草丛。

沈夜按住初七的后脑，引导着他浅浅地上下起伏。

初七艰难地将其吞入口中，才刚刚吞进一半，便感觉到那物事的前端已经顶上了舌根，顶得他一阵欲呕。

但是想要取悦主人的愿望压过了一切，于是他强行忍住了不适，让那粗长之物一直深深地抵到了喉头。

喉咙的肌肉被刺激得强力抽动，令他几欲窒息，生理性的泪水一瞬间盈满了眼眶。但他同时感觉到沈夜在他的发间收紧了手指，那是主人感到快乐的证明。

于是初七让那巨物从口中退出，然后再次勉力将其纳入口中，一直含入了大半。这一次抬起头时他终于忍不住咳嗽起来，泪水无法抑止地从颊边滴落。

沈夜的手指抹去他脸上的泪水，然后说，“……不必如此。”

他牵引着初七的手，将它覆在自己欲望的下部。初七明白了主人的意思，他双手握上柱身，轻柔地上下挤压捋动，同时低下头去含住敏感的顶端，浅浅地吞吐起来。

初七于此一事上，自然并无丝毫经验技巧可言，但他心思敏捷，无论什么都学得很快。

若是主人没有反应，他便换一种方法，从上下吞吐变成左右摆动，或是收缩口腔，用力吸吮。若是主人皱起眉头，发出轻微的喘息，他便继续方才的动作，对着同一处施予更强的刺激。

当舌尖又一次抵住了顶端的小孔，大力地挤压滑动时，沈夜呼吸变得凌乱起来，突然抓紧了初七的头发，将他按向自己的下身。

欲望再一次深深地侵入咽喉，初七猝不及防地受了这一下，不由自主地发出了粘腻的鼻音，眼里再次泛起一层水雾。

但这一次主人没有再顾惜他。

粗壮凶器刚刚退出一点，又深深地顶进去，比上一次插得更深。初七被逼得几乎无法呼吸，只能无力地张开口，完全被动地吞吐着其中的巨物，咽喉痉挛着夹紧了敏感的头部，给予主人更大的快感。

他隐约知道主人是快要到了，于是努力地让自己放松，强行忍耐着咽喉的不适，柔顺地迎接巨物的入侵。只有眼眸中的水雾不由自主地凝实了，再一次顺着脸颊流下，滴落在沈夜的腿上。

在到达顶点的前一刻，沈夜突然抽身而出，不顾初七诧异的目光，握住了自己濒临崩溃的器官，然后低低地呻吟一声，将欲望发泄出来。

初七不知所措地被滚烫液体喷了一脸。

粘稠的浊液糊住了他的右眼，又顺着长睫缓缓流淌，正好遮盖了眼下鲜红的魔纹，一瞬间令他看起来仿佛像是另一个人。

但是初七并不是那个人——应该说，如果是那个人，此刻绝不会露出这种神情——全然纯洁无辜的神情。

他睁大了左眼，湿润的眼眸中写满了疑惑，似乎是不明白主人这次为什么不允许自己吞咽下去，而是要弄到自己的脸上？

空气里充斥着淫靡的腥膻气息，他的脸上满是欲望的痕迹，眼神却依然清澈坦荡，仿佛刚才只是完成了一件再为普通不过的任务。

明明应该是被折辱，被玷污了……

而他本人却对此一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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