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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礼◆《仇者之舟》capitolo 咏叹桥2,3

[db:作者] 2025-07-03 18:50 5hhhhh 7540 ℃

周防用手指轻触了一下安娜的脸颊,转身离开了房间,在城堡一角相对较小的茶厅中,他的心腹,吠舞罗的方舟者正聚集在一起等待他的出现。

草薙强硬地对八田喊停后,将他们都召了回来,现在每个方舟者一呼一吸间都带着激动的情绪,说义愤填膺一点不为过,浮躁的气氛持续到他们的王来到了眼前。

周防狠狠掐熄了夹在手指间的香烟,他说这次正面冲突的对象实力看不见底,他说不想跟他去的人可以留下,他说命会丢。

方舟者骚动起来,他们说活下去是他们本事,牺牲了是他们的光荣。

草薙闭着眼满了杯酒给自己和周防,想这场面宗像会很不喜欢,宗像应该比较中意怕死的人,例如伏见那种孩子。宗像过去就老是皱着眉头看他们一个个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

玻璃杯清脆地碰击在一起,尔后干脆利落地放落在桌子上,周防站起身毫不犹豫地往外走去,却被草薙手中突然响起的终端拦住了脚步。

在周防准备离开城堡前一个小时,宗像在漆黑一片的空间中恢复了意识,被下过药的脑袋嗡嗡作响,难以马上清醒过来。缓了一会儿后他知道自己正被捆得结实躺在某处,从感受到轻轻摇晃的动静后,他猜想自己正在被移动。

他努力控制自己的身体,在狭窄的空间中挪动着,让四肢感觉周围的环境收集更多情报。

可能被困在在棺材之类的地方。

宗像咬着牙感觉自己挣扎之中,双掌传来的痛疼和濡湿,飘在狭窄空间中的血腥味,让他更加清楚自己的处境。

为怕他逃脱,他的双掌似乎被人用针线缝合在一起了,牵扯皮肉的疼痛让他皱起了眉头。

黑色的送葬人,狐疑地歪头倾听细微的响动,在他举手示意队伍停下后,不过一秒不到,红棕色的棺盖被猛地掀翻。

草薙和周防对视了一眼,拿起终端接听起来,其后便发现这是段录音信息。

“……草薙先生……天狼星来了这边,受了伤……请马上……”

伏见的声音努力保持着平稳,却仍旧能听出他在紧张地提防被谁发现。草薙这样心思缜密的人,对事情能想多远他就想多远,但他听了信息后,几乎是立即就选择了相信伏见的话。

“为什么羽张迅不将宗像的消息通知给你?”

草薙这样问,拦住周防心急火燎的脚步,周防回身过来拿手臂在空中挥了一下让草薙停下话题。

“那不要紧,羽张迅也只是忠诚地维护着自己的一族而已,他不会去伤害宗像,也不会无缘无故来对付我。”

“任何交情都抵不上他肩负青族的立场。”草薙不是想在这个时候和周防争论什么,但羽张这个人实在让他们难以看透,伏见的举动很有可能已经被识破,羽张不第一时间将宗像的情况知会周防,那态度已经是十分明显,宗像就算被送作人质,但终究是青族名真言顺的继承人,他不想宗像和周防再继续牵扯上什么关系。

周防没所谓地笑笑,将八田招到自己身边示意只要他陪同过去,“羽张迅那个人其实也很简单,他剑所能及的范围,他就倾尽全力去守护,我去不去都会惹火他,那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草薙重新点燃了香烟,他知道周防现在表面上虽一派平静,但宗像安全的消息也不过是让周防反击的动作缓一缓而已,方舟者都蓄势待发,静候着王带领他们和最高权力者的交锋。

乌崔玛莲因列内庭主房内,温文尔雅的男人身上的衬衣紧贴勾勒着有力的肩背,他安然坐在红绒椅上,将青年禁锢在身前。

伏见的双手被领带松松地束缚着,可有可无的捆绑不过是加诸在他精神上的压力,只要他想挣脱,随时都可以撕碎了那段绸布.

羽张的手肘搁在椅子扶手上,用指骨撑着下颚,显露着如此清淡寡欲的表情时,他的另一只手却在抚弄着伏见敏感的地方。

“你要背叛,还是要逃走,倒是选一样,一辈子站在光暗交界的地方是不可能的……”

“……迅先生……”伏见咬着牙,平素缺乏血色的唇被啃出了点绛红。他的固执已经不是一天两头的事,多说都是无用。

羽张眯着眼,凑近伏见的衣领,用牙齿咬着领口配合手上施力,将伏见棉质的上衣扯裂开来。

怀中那人呼吸停顿那一下羽张感受得十分清楚,他知道他害怕,他知道他不愿意,所以他享受其中。

羽张脑中十分清晰地分析着,伏见现在的样子既不是妩媚,也不是惑人,有的只是被凌辱到脆弱的美感。

伏见这孩子太矛盾,也许这就是让羽张着迷于他的原因,明明自己正在扭曲着却不管不顾坚持走在正确的路上,一步步淌着血的脚印,假装自己很强大。羽张想,就算伏见不真正属于他也不要紧,只要伏见在,他就能在充斥着权欲和污秽的世界中寻到平衡……在某种程度上无关爱情地互相依存着,也未尝不是美好的感情。

羽张亲吻着伏见耳后那一寸皮肤,审视他长年苍白清瘦的身体轻声对他说道,“就这样做到最后吧,也许以后没有机会了,saru……我希望你能过得好一点,在我不在的地方……”

伏见无意识地惊喘出一声呜咽,然后死死地关上了内心所有的门扉,让自己不再动摇,不再显露任何脆弱……

八田在回廊上快步走着,周防的脚步太快,他刚停放好座驾,回头已经不见了周防的踪影,他特意挑选了容易开出车辆的位置,要是周防想强硬带走宗像,也好快速离开。

在他进入城堡后,青族的护卫可能被刻意交待过不需理会赤族人的到访,他竟一路畅通无阻直往内走。一直匆忙混乱了十几个小时,当他因为靠近内庭主卧而习惯性放轻脚步时,他才突然发现自己完全走反了方向,格局和霍华茨正对相反的乌崔玛莲因列客房现所处在正对面。

而他一向对进入周防和宗像的房间都缺乏着打扰的意识,于是他想到自己走错了的时候,已经一手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梨木门。然后他抬眼便看见让他世界崩塌了好大一部分的情景。

伏见自以为没有什么东西能失去了,直到他以被扒掉了衣服,身体被摆弄着的状态看见了藏在心底很多年的人。

那短暂的十几秒时间他脑内是一片白光晃悠的空白,或许那幻光之中,八田羞红了脸说对不起走错了,然后退了出去,又或许八田露出了鄙夷厌恶的表情,骂了什么才离去。

他不知道,他已经什么都不要知道。

只有羽张和八田看见了,伏见无意识流出的眼泪。

然后八田动作了起来,连羽张都没有料想到的,那个橘发的青年步伐紧密地走进了房间,抄起放在茶几上沉甸甸的水晶杯朝他奋力投掷。

羽张镇定地歪过头躲开了折射着灯光的杯子同时,听见了幼狮般的青年愤怒地吼叫着。

“你对saru做什么!他哭了你没看见?你他妈的离他远一点!”

羽张松开了双手,伏见失去了所有力气般滑坐在地上,缠绕在手臂上的破碎衣服看上去狼狈不已。

伏见无暇顾及到任何事,他愣愣地跪坐在地上,看着八田冲了过来,跪坐在自己旁边。

羽张连和八田争执的兴趣都没有,径自走到了门边,让已经来到了门外的善条和他一起离去。

伏见当然没有发现自己在流着泪,甚至神经质地不断推开八田伸过来的手,他奇怪八田为什么还在自己眼前。

“saru……saru……”

“什么啊……misaki……”

伏见以为自己再正常不过地在回应八田,却不知自己现在半笑半哭的神情,让八田混乱并担心到了极点。

“关你什么事啊?你过来做什么?”伏见还是用崩溃的笑容躲避着八田,让八田手足无措地跪坐在原地。

“明明先背向我的人是你……为什么又看过来了啊?”

谁才是谁的背叛者。

伏见不停地深呼吸,撑着额头开始藏起自己的表情,痛苦不堪地支撑着内心倒塌下来的墙壁,那个无人能触及的地方,永远只有这个乱打乱撞的人闯得进来。

“反正你不能被欺负。”

伏见为了他,为了吠舞罗,忍受了无数白眼和嘲讽,忍受了多年唾骂和伤害,被扭曲,被改变,流过的泪,失去过的自我。这些一切,八田一件事都不知道,但他对伏见说,你不能被这样欺负。那个傻瓜不惜冒着得罪任何危险人物的风险,也要去维护他。

多傻。自己是,对方也是。

42.

乌崔玛莲因列内庭风格简约的客房中,空气中飘荡着的消毒药水的气味让周防极度厌恶。

当他安静地进入房间小心地触摸睡在洁白柔软床褥上的人时,就开始对那些刺鼻的气味恨之入骨。

宗像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缠着透着血的绷带,他很想揪个人来问问他的手还能不能恢复原来的灵巧,而手臂上的枪伤看着更是吓人,昏睡未醒的人能这么老实让他抚摸着额发,都没能让他心情好半分。

羽张推门进来后,用平淡的语气告知他宗像手臂上的伤势没有他自己强行扯掉缝线造成的伤重。

“跟着你久了,跟你一样喜欢胡来了。”羽张拉动房间内的椅子,坐了下来,“周防尊,我说过希望你们能一起走得远一点,现在黄金阁老明摆着动手要对付你,你还要礼司跟着你吗?”

周防没有将视线离开宗像缺乏血色的苍白脸容,“当然,我不会让他一个人。”

炼火之狱,还是极乐天国,他和他。

羽张将一只手搁在膝盖上,“他撑着过来我这边了,你确定自己被信任?”

周防狂妄的金眸朝他看去,“他一直都清醒理智。他决定来你这里,不是为了警醒你一些事,或是因为你做了什么让他想来追问你……”

羽张举了举手,“协议隐瞒他事情,你我是共犯,别用怀疑的失礼眼神问我事情。”

赤发男人此刻的镇定让羽张觉得很不真实,这个男人真的是狂暴桀骜的赤王吗?他了解两任赤王,觉得这是周防比迦具都更有谋略地方,所以他还能像现在这样看似无为地隐忍着。

如此想着,羽张站起身来,碧玉般的眼眸深沉如海。他想也许可以试试看,在这两人身上赌一把,总比世世代代陷入这无底深渊中好。

他安静地退出房间,向善条点了点头,径自离去。

善条用敬仰的眼神注视着羽张离去,良久又等到了现任赤王离开宗像休息的房间。

周防如此安静地独自离去,让提早吩咐了楠原设下的路障全成了无用功。

楠原小跑着到他跟前复命说赤王已经带着手下离开,然后平素坦率忠厚的年轻人在他眼前别扭地欲言又止起来。

“怎么了?”善条很是喜欢这个忠厚老实的孩子,不止他,他的这个学生在青族中跟他同辈的有几个是不喜欢他的,他还真没见过,包括那个孤僻成性的伏见。所以他和楠原说话总是流露着几分自豪和纵容。

“羽张阁下会……去对付赤族的人吗?”

“为什么这么想?”善条收起自己瞬间敏感地散发出来的迫人气场,好让楠原说下去。

“……因为塩津先生和湊氏兄弟的死。”

要是真的话,这的确是个好理由,就算塩津元和湊氏兄弟走的路和方向完全和羽张背道而驰,但羽张对他们的感情,和他们所回应的感情完全不是一回事。

他认可的羽张迅是位心胸开阔的人物,堪称青族无冕之王。他眼中,羽张迅永远是青族的灵魂支柱。

“不会的,他比谁都想七族之间无风无浪,但所谓形势,是不会因为一个人改变,那么多人的意识和行动汇流而成,称之为命运的东西,可不是什么仅凭一人的努力或生死而改变的脆弱玩意。”

“但我认识的人中,没有人就此甘心轻易认输。”

楠原郑重地点点头,请他的老师去休息,他说有机会替老师擦擦背,将那上面的重担取走一些。

他的老师看着满脸朝气的他,想有些东西即使没有被记载在咏叹桥上,却用这种从心到心的方式一直传承下去,看着楠原刚,他就仿佛看见了希望。

入冬的日光凭仗着无云的青空肆意倾洒在地上,淡岛穿着毛绒套装裙立在人来人往的机场之中,清丽高贵的气质吸引了不少驻足回头的人。

日高将衣袖卷到手腕处,满头大汗地扛着行李来到她身旁,候机厅的大型屏幕闪动着航班的班次。高挑的爽朗青年笑着擦擦额上的汗,拒绝弄污自家小姐递过来的手帕。

夜刀神很过意不去地按着伊佐那的头不断给辛劳帮忙的日高鞠躬道谢。

“不用了,跟我们小姐说去吧。”棕发青年笑得比候机厅外的日光还要灿烂,淡岛没等夜刀神过来致谢,便过去将手按在伊佐那肩头。

浅色的眼瞳有着艳羡,对自由的艳羡,“到那边去要自己照顾好自己,都还是孩子,有事记得说。”

伊佐那有点脸红地想反驳他们早成年了,但转念想这是比他们年长的淡岛对他们贵重的珍惜,应该好好回应才是。

淡定看着十几米高的落地玻璃外时起时落的巨大铁鸟,露出了向往的神情。

“好好珍惜自己彻底远离族内的这段时间,尝试找到自己想过的人生吧。这是我一直的梦想,但我知道自己下不了决心彻底离开,我只能立在这里等你们回来了。”

伊佐那和夜刀神安静地倾听着,他们也许没明白淡岛的心境,但他们愿意替淡岛去看看其他风景。

“会给淡岛小姐寄信的……小黑来写。”伊佐那摸着头发在夜刀神的瞪视下补充道。

日高微笑着沉默,他多年来陪着淡岛一起长大,知道淡岛一直有些愧疚,对一些无法出手,也无法改变的事无可奈何,但外人总以为身为伊始一族的后人,她单薄纤细的双臂能扭转什么局势。

日高想自己是个蠢人,只知道一直线地思考,让淡岛困扰伤神的人和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什么都不懂,但他是优秀的肉盾。如此想着,他笑得更加傻兮兮又得意。

夜刀神将行李和登机的事宜都处理好后,接到了旧主的来电,幸好登机还有空余的时间,他可以好好和最尊敬的人好好道个别。

“阁下,”夜刀神对着面前的空气露出了恭谨的表情,“我们登机时间快到了,很感谢阁下一直以来的照顾……”

“狗朗一直用这么生疏的语气和我说话,让我有点说不出感性的话了。”三轮沉厚的声音从终端中传来,“你和社,我都当儿子看待,对于你,我更是直接收作了养子,你们出远门我怎样才能不牵挂呢?”

夜刀神挺直了腰背,想自己都成人了,还因为父亲临别的几句赠言而红了眼眶真是没出息。

“我只能当自己出远门去了,这样可以少点寂寞,一个人旅行可是很刺激的。”三轮轻松地笑了几声,“不知你们回来的时候,这里会变成什么光景,希望你们要一直互相照顾。”

“是。”夜刀神用最虔诚的语气回答了他的父。

终端挂断后,他转头去寻找伊佐那,视线不经意擦过一袭子夜般漆黑的狩衣,那上面的金线他一眼便认了出来。

黄金阁老让来接淡岛小姐的?

然后他马上寻找淡岛的身影。

从人群中突然冒出的黄金兔面具人像帷幕般展开,向淡岛包围过去,夜刀神往她身边冲的时候,他惊恐地看见黄金兔面亮出了短刀。

淡岛撩起了香槟色的鬓发,看见夜刀神大惊失色地看着自己的方向,随即惊觉到了什么,转过身去,然后她的世界便被扑面而来的腥红液体掩盖,日高的断掌像毫无用处的废弃品摔到机场反光的地板上。

原本引起人们注意的事件并没有像预想那般引起骚动,因为更恐怖的事情在那一刻发生了。

由远而近滑近的飞机没有如人们印象中的停泊下来,那庞然大物碾压着空气,坚硬的机头挤压着候机厅的玻璃,诡异的碎裂声音让人们开始发出惊恐的叫声。

纷杂的尖叫被长驱直入撞击了钢筋水泥走道和扶手电梯崩塌的声音覆灭,分崩离析的建筑崩飞砸下的重物将走避不及的生命轻易而举碾碎成残肢败体。

人们惊惧地互相推撞四散奔走,被推到,被踩踏,脸上是无法掩饰的绝望和害怕。

一路拖着满地血腥的怪物般的机器不停推压着一切残忍无情地靠近。

“伊佐那——!!社——!!!”夜刀神奋力呼喊着不知在哪个角落的青年,声嘶力竭……

挂断了终端,三轮欣慰地看着养子的通讯号码在屏幕上闪动了一下然后彻底灭掉。

他将养在阳台上的翠绿文竹搬到书案上,用喷水壶给植物喷洒水滴,然后他接到了羽张的来电。

“羽张啊……我们这一生过得还算好么?”

“遗憾太多了。三轮先生……先生您的恩泽拯救了很多,但隐瞒的那事也害了很多人。”

“也许我将事情说出来,就没有那么多不幸了是吗?”

三轮整理着书架上的藏书,手脚的不灵活让他感觉自己真是年老了,桌上的电脑正在整理发出的文件被突然冒出的提示框拦阻,上面闪动着【incolore】的字样,背着身的他没能马上发现。

“没想到一次通讯就能得到您的支持……”

“那些东西很重,但都背那么多年了,交出去都需要勇气,这是老年人的通病,请体谅吧。”

“都是过去的事了,很感谢您……”

三轮微笑着回转身去,映入眼帘是在敞亮的书房内无声无息出现的黑色狩衣黄金兔面。

他将终端放在整齐的书案上,脸上换上了另一种笑容,他对着漆黑的枪口想了想,感觉自己似乎再没有特别需要道谢和致歉的人,看着各族的人勾心斗角那么多年,从一开始的妄图一人力挽狂澜,到最后宁静地告别欲求,挥别悲喜,过程中的总总,算是让他有了能坦然离开的一生了……

喷溅的血液浸染了案头的盆栽,浓稠的血液松软的泥土来不及吸纳,漫到了书案上,不久便蔓延到书桌边滴落在三轮原本干净整洁的外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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