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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礼◆《仇者之舟》capitolo 咏叹桥1,3

[db:作者] 2025-07-03 18:50 5hhhhh 1860 ℃

宗像礼司似乎回到了从前某种状态。

身为暗卫,身为手艺最高超的杀手,无声无影,飘忽得像从未存在。赤族家主的天狼星。

被族内杂事束缚的感觉都没有宗像这样的状态让他更烦厌。

伟大的赤王枕着自己结实的手臂,对爱人嘟嚷着,“我是说认真的,我要去跟你叔父要你。”

宗像给自己戴眼镜的手凝住了一刹那,他垂落视线看着躺在下方的周防。

他看着周防的眼神就好像周防刚刚说了什么很神秘的话般。

然后宗像好像兴致很好地伏在周防肩头,对他说道,放心吧,你是赤族之主,我会对你负责到底的,不过既然你坚持,按礼节上,你是该拜候一下我的长辈,知会一下你要做我的人这事。

周防狠咬一口那张使坏的嘴,以求心理平衡。

庄严的乌崔玛莲因列最阴冷黑暗的地方,那些浮动着绝望和恐惧的水影,重重叠叠在地下牢中延伸,一眼不见底的黑洞般,令人望而生畏。

戴着粗框眼镜的青年穿着整齐的深蓝衬衫,看上去斯文俊秀二十出头的学生模样,站在这个让人毛骨悚然的潮湿空间内却一脸平淡。伏见对眼前的一切没有兴趣般,拿着随手顺来的马鞭一下一下鞭打着自己的骑士靴。

他身后不远处是听着善条报告的羽张,那个似乎很不容易变老的男人一如初见般,透着内心深不可测的眼不知有没有落到他身上。

不过伏见不在意,他对什么都不在意。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的无所谓的态度,让眼前被铁索捆绑着暗杀者有了一丝紧张。

暗杀者被伏见刮掉了眼睑,眼睛暴露在空气中干涩发红,感觉干枯到爆裂般失去了大半视力,那满布红丝肿胀不堪,仿佛要掉出体内的眼球让男人像鬼一般吓人。

被饿了两天后,他吃下了伏见吩咐人煮熟的他自己的眼睑和耳朵,然后他便听到了伏见的嘲笑。

什么嘛,这不是还想活下去吗?

暗杀者满身苍夷,下半身浸泡在冰冷的水潭中,借着地牢上面一束光线,怨毒地狠瞪着高挑但消瘦的青年。

他什么都没有说,坦白然后死去,或者被折磨至死。

反正下场都一样,他有选择的自由。

羽张听完了善条的汇报,终究是对伏见那边的把戏失去了兴趣般站了起来。

善条说,暗杀者有可能是对岸派来,为了半数盘地要和青族掌控人反目。

伏见侧头,卷翘的半长发丝挡住了表情,他认真仔细地听着羽张的轻笑声。

不是他们。

不管是那头狮王,还是那匹天狼。

也许有秉性所然的因素,但他们还是太年轻。所以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来和我打招呼。

羽张站在光线中,整个黑暗的空间,只有他在环绕着亮光,但他暗藏的却是比他们肉眼所见的黑暗,更加复杂难解的颜色。

“玩够了的话,就送他上路吧,saru……”

总是这样看似让他选择,事实上却在不着痕迹地逼着他。伏见用舌头在口腔内轻弹出一个音,随手挥出马鞭,在水潭中激出了划破水面的声音。

伏见套上马甲,将袖口随意松散着懒得再整理自己转身离开,部下问他要如何处置时,他刚好行至光暗参半的满地灰线的地方。

就这样锁着。

伏见不耐烦地斜了部下一眼,不管身后的暗杀者痛苦地挑衅自己,希望他将他杀死的话语。

太无聊了。

伏见蹙起眉头跟上羽张的脚步,善条对他瞥了一眼,似乎在轻视他的软弱,责备他的残忍。

脸上透着病态苍白的青年打了个喷嚏来回应野兽般充满压迫感的他。

33.

霍华茨的清晨一派安宁,内庭中年岁久远的古木透着特有的幽香,满地开至茶靡零落了的白碧桃临近腐朽却反而散发着不寻常的浓郁香气。

十束在雕画着暗金几何腾图的拱门下穿行,脚步轻巧放松地拐了两个弯角便到了一处光线明亮的殿厅之中。

“我迟到了?”

铺着洁白桌布的长餐桌前,主位上赤族的家主十分随意地披着的黑军装披肩,略为不雅地打着哈欠,毫无顾忌的模样让在座一些长辈暗自不悦。

周防右下手坐着的草薙苦于杂务困身似的摆弄着手上的终端,十分不小心地忽略了在座脸色暗沉的族内长辈,“十束啊,快过来,尊都快等得睡过去了。”

十束绕到草薙对面去坐下,看着周防面前凌乱着的盘子苦恼道,“king哪有等我啊,这不都吃完了吗?”

他无视任何人自顾自吃完了才正常,要不是今天周防早起等十束汇报事情,他也不会准时准点坐在这张餐桌上,除了因为他懒怠,更因为餐桌上还有许多他看都不想看一眼的人在。

被漠视到了极点的人们各自动着刀叉,不知谁用鼻子哼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嘲讽。

“嗯?”草薙眼神凌厉地瞪了过去,却只看见一个人无声无息地晕厥倒下,餐桌上的人们脸色僵硬却都一动不敢动。

暗金色的殿厅一侧透着光的落地窗门被风掀起了窗纱,亚麻白色的薄纱翻动的细微声响中,他们静默着露出了惊恐的表情,有人用眼睛捕捉到了一个修长的身影,那人的长靴鞋尖在餐桌上踏过,光天白日里的一瞥,似看见那人手上拿着的长刀刃折射着日光一晃而过。装饰在桌子上的蔷薇被一分为二。窗纱降落到原来的位置,浮光掠影已过,眼前还是平常不过的餐会,再也没有了诡异地出现了一瞬的天狼星。

赤王拿着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上的半朵血色蔷薇凑近笔挺的鼻尖,似在回味爱人身上的气味,神情夹杂着攻击性的撩人性感。

座下再也没有了妄图对赤王出言不逊的人敢吭声,给他们的选择就只有一个,就是在匍匐在赤王脚下安身立命。

“啊拉啊拉……”十束老神在在地摇摇头,看着那些被吓惨了的人心中想着肯到king这里尽忠的人,king也是当自己手足一样爱护的哦,你们要想开点啊。然后他似是想调剂一下气氛,扭头对坐在旁边的八田说道,“king又大庭广众和宗像先生[玩]起来了,king那么露骨,宗像先生是害羞了才不常露面么?呐呐你说……”

八田当机立断往自己嘴里塞了一片甜面包,以示自己嘴巴很忙,不能回应十束的话题。

“十束……”王座上的人沉声唤道,“她在哪?”

十束回过头看向问他话的周防,神情遗憾地说道,“king,你听了别难过,你那个亲爱的小情人被先一步接走了。”

周防对十束挑了挑眉,不管是称呼还是内容,他都很不满意。

十束话音刚落膝盖就中了坐在对面的草薙一脚狠的,痛得呲牙咧嘴。他忍耐着说道。

“小安娜现正在乌崔玛莲因列作客。”

“淡岛小姐陪着一起过去的。”草薙补充说明,让周防投去了意味深长的一眼,十束在对面闷笑出声。

走吧。

赤王如此令道,吠舞罗核心的成员离座跟随上了帝王离去的脚步。

吠舞罗的突击小队自觉在前方引路,周防坐在草薙驾驶着的车内,因为副驾驶座上十束的呼声抬眼看了那咏叹桥对面的城堡一眼。

乌崔玛莲因列就像在一片碧青之中的骑士,高塔为剑,指天而立。

他低头握着宗像冰凉的手指,指节分明的手骨被他勾缠着。这小动作让沉浸在心事之中的宗像回过神来。

视线对上以后,宗像对周防说道,别对我叔父客气。

你就这么怕我吃亏?

周防轻松地打趣说道。如此他们便平稳地途经了无声记录着七族爱恨的咏叹桥。

八田将机车停靠在城堡外庭一角,下车后拉下兜帽,叼着的烟因为一直迎风已经燃掉了一大截。他随手按熄后,跟着周防等人身后行走在满目冷色调城堡中。

穿了两重回廊,他便感觉到了奇妙的熟悉感,城堡内格局和霍华茨堡十分相似却从外观一点都看不出来,两族先祖渊源很深,将两岸对立的城堡内左右对称的建筑分布相对调反。

这样也不过是少了在对手的地盘迷路的危机而已,对那些上几辈子的人诸多纠结他不是很兴趣。

在前头引路的是位女性,佩刀挂在短装掩不全的纤细腰肢上,看上去格外利落,浑身精炼的行动力。八田再落后两步,躲开任何和那位女性接触视线的机会。通过中殿的阶梯时,分立在长梯上的佩刀者统一穿着深蓝的制服,站姿挺拔神情严肃。

这算是迎接赤王的仪阵么?

周防胸膛轻震了几下,将笑意埋在胸腔内,手背不着痕迹地碰了碰宗像的手,将宗像略为烦躁的心情安抚下来。然后他回头望了一下耸了耸肩的草薙。

他想往花纹风雅的地砖上扔烟头的话,这些训练有素的木头娃娃会不会抽出佩刀冲上来。

进入中庭后,他们看见了巨大的螺旋梯,耳边听见了激越的钢琴声。

那是耳熟能详的经典旋律,跳音灵活得像一闪即逝的流星,琶音被加速得像跌落山梯的瀑布般。声音迎面袭来,将人的耳膜冲击得来不及反应。

仔细一听,不过是首变速得天花乱坠的组曲,不管如何激烈还是中规中矩地将每个音准确弹出,耳熟却让人认不出来的旋律糅合了演奏者矛盾的个性在其中,有赤色的热烈,有青色的沉静。比眼前的螺旋梯更加炫目的赤青螺旋从琴声中形成。

然而,悦耳的乐声却不过是那人在乱弹一气而已。

披着针织外套的青年将卷翘的灰蓝中长发绑成小束固定在脑后,苍白的手指在黑白键上飞快移动,琴声如此激烈,他脸上却什么表情都没有。

深蓝得像藏着永不结束的阴郁黎明的眼朝他们扫来,手腕一压急急几个和铉后突兀停了下来。

伏见撑着钢琴站起来,脚步有点虚浮地朝他们走去,八田记忆中熟悉的低哑声线缺乏力气地对他们说道。

欢迎,来到乌崔玛莲因列。

迅先生已久候大驾了。赤王。

坐在螺旋梯上的羽张踏着伏见得体的开场白走下来,对年轻的后辈亲和地一笑。

“好久不见,周防,还有礼司……”羽张说得如此真诚,周防亦收敛些轻浮笑着问候。

“听说我家人到你这儿作客了?”

周防向来说话直接,羽张也从善如流将淡岛请了出来,对周防说道,“我这不是怕周防事忙顾不上,才先让小姐们过来安顿两天,难得一聚,还想请你们喝茶聊一下。”

周防不置可否地笑笑,宗像推了下眼镜,神情辨不明喜忧。

穿着深红洋装的安娜像小时候一样看见周防便扑上前去,周防将少女接抱着,像捧着一簇初开的红花一般,将她轻轻托起。

十四岁的少女凝视着几年不见的亲人,捧着至亲的脸颊,在他额上印了一吻。

很高兴又见到你,尊。

姣好的脸容上绽放开了可爱的笑,周防将她放下后,用手按了按少女的脑袋,“来接你了。”

少女拿下周防的手抵在额头上,看上去安宁而虔诚。

草薙将少女纳到怀里,十束弯下身执起安娜的手在手背轻吻了一下,轻声说了几句话。

羽张体贴建议草薙和十束带着安娜偏厅聚谈,一直沉默着的淡岛跟上他们脚步离开。

羽张又邀请余下的人在午饭前游览一下堡内,回头对伏见说道,“saru,安排人接待一下……现在赤王和礼司都过来,你肯去休息一下了?感冒还严重着吧?”

羽张说着抬手撩一下他的额发,眼神像在指责他为强行提神弹了好一会儿琴,固执地坚持到周防等人过来而没有注意休养。

伏见别过头去,似在躲避谁的视线,不经意对上了宗像的目光,不自觉疲惫地低叹一声。

“知道。”

目送了两族举足轻重的人物离场,伏见扯下绑发的橡皮圈,用修长的手指抓松头发。

“猴子……”八田开声唤道,伏见抬眼看向他,眼底空寂,让八田觉得他连呼吸都是冰凉的。

两人许久不见,此刻面对对方没有了往日剑拨弩张的氛围,却十分讽刺地只余下疏离。

“你们真厉害啊,回来那天将半边天空都染红了。”

34.

坂东和身边的赤城对视一眼,和镰本他们一样虽是察觉出了气氛不对,但本着面对伏见这个背叛者,不该退避失了立场只能呆在原地不动,而幸好伏见也没有跟他们详谈的意思。

伏见领他们退出殿厅,走向中庭一侧花藤缠绕的户外阶梯,站回廊下列队待机的青服严守纪律,没有一个人擅离。

“楠原!……咳咳……”伏见对队列提气呼喊,一个看上去开朗清爽的青年带着几个队员快步来到他们面前。

“伏见先生,请说……呃,你还好?”楠原看他咳嗽着一时说不上话,耿直的性格让他靠近伸手轻怕背部帮他顺气。

啪!

一声脆响,楠原刚的手被伏见狠狠拂开。

“不要碰我。”

被伏见狠瞪着的楠原刚尴尬地垂下手,但看伏见气喘得厉害,眉头一皱便大声驳斥回去,“先生你身体不容乐观,请让我先将你送回去!”

气氛正僵持,八田看伏见脸色不寻常,估计他是哮喘复发,刚想帮忙劝说他去休息却被跑过来汇报事情的青服人截住了话头。

“报告!伏见先生,地牢里的人企图自裁,请问要如何处置?”

“他想死就死好了……哈咳……”伏见刻薄地说道,没有温度的声音让他昔日的同伴们皱起了眉头。

“他死了迅先生也少件烦心事。”

八田都快认不出眼前这个笑得世故凉薄的人是自己的青梅竹马,伏见拂手让来人回去复命,转头对楠原刚说道,“带他们随便绕一圈……咳咳……”

楠原刚握紧了拳,咬牙斟酌了一下还是开口对伏见说道,“听说是您下令一直禁锢那人,我族向来不主张这等阴损……我、我的意思是请让那人痛快上路吧!”

伏见似是没想到这人会当着外族的面前指责自己而稍微愣了一下,然后他收起了所有表情上前揪起了楠原的衣领,“咳、你真的是善条先生的学生吗?啊?对了咳咳……这么认真克礼讲究道义,的确是他学生……那你该听他的,他妈的离我远点儿。你这张滥好人的脸让我觉得恶心你知道吗?”

楠原刚额角上滑下了冷汗,闹成这样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闭起眼睛说道,“我这样请求您,也是为您好,先生在族内的声望……”

“闭嘴……”伏见的声音徒然低沉,将楠原不管不顾的喊声压了下去。

“所以说你恶心,别开玩笑了,声望?我有过这玩意?这地方,谁在乎一个人流的是血还是眼泪……咳咳咳……改改你这多管闲事的坏习惯,你老师就该心满意足了。”伏见松开了被吓愣住的楠原的衣领,压着起伏不已的胸膛靠在阶梯扶栏上,在剧烈的咳嗽中轻笑几声,似在嘲笑自己的失态。

“带人去吧……”伏见转身扶着花藤扶栏,拾阶而上,随意挥挥手像在打发他们离开。

“伏见先生……”

“别逛过了午饭时间,你们可以随便迟到,比我早就行了。我会一直在迅先生左右,不想失礼就自己看着办。”

楠原刚望着伏见远去的身影,身后的队员上前来小声说道,“小队长,请您还是不要和那人扯上关系比较好,那种不清不白的人除了会媚上还有什么本事……”

“喂!”八田刚想冲过去揍人便被镰本架着,且被楠原抢先了一步扭住那人的手腕。

“呐,青族阶级分明你是知道的吧?你在自己小队长面前说谁的坏话呢?”

那人痛得脸容扭曲着,“情……情报班长的……”

“还有呢?”

“内庭近卫队队长的……坏话……”

“是我不好,给你们当了坏榜样,上级的地位和命令是绝对的,完成今天任务后,我们小队都要去好好反省。”楠原一本正经地说道,对在一边站着的赤族人鞠躬致歉。

八田烦躁得要命,将握紧的双手藏在裤袋之中,看着楠原刚在前面引路的背影,他毫不客气地开口问道,“saru……伏见他过得不好?”

多少次,他们好像只关心对方过得好不好这个问题,一点都没想过去怀疑对方在撒谎,是不是真心真意说出[我很好]这句话。

“啊……”在讲解着建筑分布的楠原被他这样突如其来问得腼腆起来,“伏见先生其实很温柔,是个好人……”

也许在这家伙脑内好人就该过得好,结果变成了问非所答。

他说伏见不想和他们扯上关系,也是不想别人靠近他的沾染了不好的名声,有人的地方闲话也就多,本没有的事都被说得真的一样,就算基本上他不曾有过单独远离羽张先生的时候。

八田撇撇嘴,闷声说道,“我当然知道他人好,只是不对我好而已……”

镰本摸着头哈哈笑了两声,对楠原说道他们是旧识,原本是一处长大的。

镰本有意无意没说他们曾是一个组织,似乎也是察觉到了伏见的难处,不想雪上加霜。

八田踢着脚下的小石子,抬眼望向城堡上层的阳台,伏见现在追随着的那人就在那里。

小时候,他们捡到个破烂残旧的铁皮机器人都能高兴半天,记忆中无敌的英雄在现实中可能已经锈迹斑斑,但他的王,正意气风发地君临一方,而伏见的呢?

拯救你的人,真的是他吗?

羽张看着远方飘着闲云,那片一望无际的浅青色的天空有点像他的瞳色,他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还以为你会为了小安娜被接过来一事而不高兴呢。”

“你是那种卑陋的人吗?”周防反问,轻弹烟灰,一派轻松地捋着张扬的赤发。

羽张垂下眼帘,思量着这个孩子越来越有超越他大哥的气场,说起来都已经是对岸城堡的主人了,赤族的旗帜都因为他而改,还能当眼前还是从前那个被迦具都摔着玩的孩子么?

羽张笑着摇摇头,抬眼便用长辈的眼神责备着宗像。

居然真敢和周防一起来见他,这个孩子到底在想什么。虽然之前已经看出点征兆,现在这么坦率地两人一起坐在他对面究竟是什么意图。

谁知宗像不但理直气壮地回视他还带着兴师问罪的语气开口说道,“叔父好手段……赤族的盘口都打理得很好。”

羽张耸肩轻笑,“那是自然,周防交托我手上的,怎么都不能比从前更差,然后呢?你想说的是?”

“宗像……”周防将手轻放在宗像的膝盖上。

“失礼了,我总觉得叔父你隐瞒了我什么……”

周防眼神一闪,对上羽张那瞬间了然自己已经知道了一部分事实的眼眸。未等自己开口圆过去,羽张便从容不迫地说道,“是的,瞒了你些事情……”

“礼司……黄金一族开始对你们有敌意,周防这边该防范的事情,身为他的暗卫,你该更上心一点了。”

宗像开始是觉得迦具都的事情没那么简单,但此刻突然被叔父提出来的却是黄金一族要对付周防。

“为什么?无缘无故……”

宗像不着痕迹地捉紧周防的手,满脑子只能往坏处猜测。

“不管你们当时是复仇还是怎样,你能杀他族一个人,难保你们不能再杀,不过对方要是毫无忌惮早就动手了,现在我还是和你们站在一起的,对方要对付你们还得要一并应付上我,即使是那些黄金兔,也不可能毫无顾忌。”

周防凝视着宗像的侧脸,不知宗像相信了几分,羽张说的句句是实话,却是为了将某些不能被他知道的往事隐藏起来。

就算宗像能洞穿任何人的谎话,却不能知道为了掩饰事实,羽张将真话都告诉了他。

无声地叹口气,周防只知道自己即使明天便是末日来临,他俩都将成为一堆枯骨,他都不会放开这双手。

“宗像……”

被呼唤的人拿起茶匙勺起沾了白兰地的方糖,周防拿点火器替他烧融,宗像将糖花搅拌在红茶中,“周防,你敢说让我回叔父这里,我就马上砍了你。”

这样孩子气的话让周防笑出了声来。

“你们俩还真是就这样了?”

羽张虽说得含蓄,语气却还是带着指责,意指什么,两人一听便明。

“可以的话,还是想你点个头……”周防笑得相当无赖,就像是羽张不肯的话,他劫都要将宗像劫走。

羽张却给出了两人意料之外的反应,他将茶杯重重放下,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周防,你认为从前你大哥为什么能毫无顾忌和礼司在一起?”

“那是因为你在,他毫无缺空继承人的压力。”

“就算我不反对,你也休想这事能顺利。”

“不是谁对你们说不行,而是命,对你们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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