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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礼◆《仇者之舟》capitolo 赤沙海2,3

[db:作者] 2025-07-03 18:50 5hhhhh 2860 ℃

宗像轻笑的声音十分悦耳,难得心情很好地提醒周防打赌的事情。

周防灼灼的目光锁着他,低沉的声音在焰火炸开的间隙传到宗像耳边,不用了。

宗像带着疑问看他。

我的要求是你笑一笑。

结果我已经做到了,就不用勉强你了。

宗像看着他,久久无语。

周防看着他端丽白皙的脸容,缓慢凑近过去,到呼吸交缠的距离,嘴唇碰到了宗像那双清冷柔软的手心。

我做不到,周防。

宗像专注地回望周防平时霸道得不容一物,此刻却深深印上自己容颜的双眸,让那双烧熔一切般的鎏金泛着浅色迷幻的紫。

17.

黑夜吸走天际最后的一抹血红,想用一场胡闹儿戏的烟火就挖出宗像礼司的真心简直是在痴人说梦,不曾想刻意去点破的感情被原封不动退了回来,感觉就像被戳穿了心脏后倾泻而出的血液,伴随伤痛在体内绵延不绝。

周防尊从来就不羁叛逆,但此刻宗像的决绝带给他的并不是刺伤了自尊这么简单的一道伤口。

你是我的不治之症,宗像礼司。

周防在被宗像识破了那么一点心思之后,有点消极地发现。

接着他退开到宗像能够接受的距离,依旧给宗像展现最坚不可摧的微笑,他说,来我身边是你的选择,进我心里是我的失误……但我不打算改错了。

宗像抿紧了双唇,凝视着周防被远方篝火竭力照亮的脸,可惜依旧模糊不清。天狼星从来没错过,但面前这个原本无拘无束的男人算不算被自己卷入了难以摆脱的漩涡?

别因为这种蠢事责备自己,宗像……

宗像因为周防的话倒吸了一口气,他咬唇闭起了双眼,体内深处关上了最后的那道门,别再进来了野蛮人。

周防躺靠在机车上,裹着软皮长靴的长腿架在车头,他望着夜空,无比渴望着掀起一场复仇的腥风血雨。他已经准备好,成为宗像手中击毙仇人的道具,不惜一切,献出所有,替他挣脱禁锢心灵的牢笼。

赤沙海的夜风仿佛在响应它所臣服的主人,像墨色的海啸一般咆哮着。

为自己。

为至亲。

为……

capitoli speciali-Fushimi Saruhiko<圣彼得堡的烟囱>

脚步声踏破了黎明的寂静,回荡在乌崔玛莲因列堡的内廷,青族的核心地带生活着的人,他们的身姿全以钢铁般的纪律堆砌支撑。他们所有行为都按照羽张迅所书写的规章为最高准则。

以那个男人为唯一的正义,沉眠已久的青色巨龙正悄无声息在七族之间崛起。

其中唯一对这一切不以为意的人散漫地拐进了从前殿通往后殿的连接桥。

伏见摆弄着手中的笔,被迎面拐出来的身影撞个正着,笔掉在地上滚了几圈,伏见嘴里习惯地发出啧声,俯下身去捡,笔却被褐色的靴子踩踏着。

随即他的颈侧被一只手亵玩揉捏,耳边听见一把年轻的声音说道,“不就是只瘦猴子么?羽张大人贪你什么好?”那只手飞快抚过单薄的背部,往身后滑去。

伏见用那人完全看不清的速度拂开了那人的手臂,一只手擒拿扭锁着他猥琐的双手,一只手抵着衣领将他上半身推出了连接桥外。

晨风清寒,勾勒着桥上的雏菊镂空雕花,带着微尘停驻在沾染阿尔卑斯山脉草香的白石上。在伏见眼里看来那桥石却不是带着浪漫的淡粉色,有的只是阴沉灰白。

在被压制的人看来却是一片血红——连接桥底部的是长青不败的彩萼石楠,与外廷粉饰给外人看的瑰丽花园不一样,这里有的只是象征坚韧不拔的青色。依仗地势,连接桥与地面距离近百米,要是掉下去,必死无疑。

“喂……”忍不住颤抖的声线。

伏见面无表情,暗骂他白痴,自己从未离开过羽张身边,你小子不怕羽张他还怕麻烦呢,伏见忍不住抱怨。在伏见身后几步远的羽张行经他们身边,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山一般沉静的男人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放手,Saru。”

“啧……”伏见松开手,那人发出惊恐的呼声,拼尽了力气才抠着石缝边缘昂起上身滑回连接桥,惊魂未定地抚着用力过度而拉伤的肩膀筋,瘫软在地上。

伏见跟上羽张的脚步行走在快百米长的连接桥上,依稀能看见桥的那端立着一个伟岸的男人——善条刚毅。

伏见一边走着,一边对什么都不感兴趣般走神。

全都灰蒙蒙的,就像小时候再熟悉不过的天空一样,曾经照亮他的太阳,他唯一的色彩不在这里……

不夜之城美丽的圣彼得堡,沉淀了优雅气质的俊朗诗人般的城市,手捧着大帝恩赐的荣耀书卷世代张显他的华贵,运河是他肩带徽章让他昂首挺胸炫耀他的地位。

人们看不见有些可怜虫被逼着喝下他为了得到无限荣宠而流出的毒液。工业区灰蒙蒙的天空,和将天空变得灰蒙蒙的烟囱是伏见小时候唯一所见的景色。

他在婴儿时期当过一会儿富庶人家的少爷,能记事的时候已经被遗弃在废物排水口,卷缩在破木板下一身病痛地活着。

可能连血液都是腐败的,他回想当时的自己。街道的小流氓里也有一个孤儿,有着一头橘色的头发,那颜色烦人得像六月天的太阳。对了,还有着个女孩儿的名字,被他恶作剧地呼唤时会生气吼人。

很好懂的家伙,自己都顾不来的烂好人。

彼时,伏见裹着一身破烂,啃着美咲带给他的酸臭面包,苍白瘦削的脸上总是会有流不尽的咸哭液体。

然后当他心中边唾弃自己丢人边抬头看八田的时候,通常都会发现八田以为自己身体很难受而无声哭泣。

我有什么好的啊?你这么照顾我图个什么。

你是同伴啊,猿比古。

那些年的冬天是最难受的,不停落下大雪的阴沉天空像是烟囱源源不断冒出的灰烟所制造的。

冰天雪地里,八田用冻得红肿的小手偷偷掀起下水道盖,钻到城市地底捕捉老鼠。那时伏见会尽力挪动孱弱的身体堆起燃烧废物而来小火堆等他回来。

狼吞虎咽啃咬烧熟的鼠肉,伏见看着八田脏兮兮的脸蛋上,那双蜜糖色的眼睛里藏着他的过去,他的现在,他的未来。

他是全世界。

后来伏见一场高烧差点死在污脏的运河边,八田四处奔走求助无门,绝望将泣不成声的八田淹没之时,最后一点运气让他遇上了家里开杂货小店的镰本,抓着幼时相识的镰本双手,八田跪着雪地哭喊着,救救他……

有了镰本小小的救济,他们熬过死别,在捡着破废品的日子里,伏见利用半新不旧的手提电脑偷了附近人家的网络学了不少东西,到了十三岁的时候,他们遇上了高悬在天际的太阳。

炎阳般的男人。

那是个三人组合,其中两个浑身黑道流氓气质,一个笑眯眯像个贵族子弟。

被周防尊捡回去得到良好教育的两个人一路从雪国俄罗斯走到了赤沙海,在被烘烤的大地上自由自在地活着,但伏见一点都不高兴,他眼中一直只有一个人,他居然来不及成为八田的唯一……

“走什么神,这个样子也有脸皮告诉别人你是羽张大人的近卫?”脸上有着一道狰狞疤痕的善条绕着双臂看他。

伏见礼貌而散漫地躬身行礼,规规矩矩叫他善条叔。

羽张笑着一拍善条刚毅的肩头,用赞赏的眼神看着他,“辛苦了……”

善条用手扶着腰间太刀诚惶诚恐地谦虚低头。他们汇合后一路脚步不停,来到了羽张居住的厅室。

摆放着长蜡烛台的桌子上,几个白布包裹的圆滚物件整齐排列着,羽张过去掀开逐一确认后,对善条点点头。

善条老实将功劳分摊给宗像手下的第四兵旅,羽张说摘了这些人头,最近动作就不需太大了。趁塩津元到赤沙海,羽张的行动风驰电掣,扫荡了一片绊脚石。和善条磋商了一些事,羽张便让他退了出去。

羽张坐在安放落地窗前的三角钢琴边上,镶金丝窗幕作背景,他的身影像位文雅的音乐家。他对伏见招招手,伏见踱步过去,盯着琴键上铺放着的乐谱。

“很难受吗?在乌崔玛莲因列堡里……”羽张温柔地对他轻声细语。

遭受白眼被贱视?又不是第一天才领受的事,伏见盯着五线谱摇摇头。

羽张双眸充满溺爱,“你的处境比当年礼司16岁到赤族霍华茨堡所遭受的好太多了。”

伏见平淡地点点头,手腕被羽张抓住。

“你的童年也比礼司幸福太多了……”

伏见抬眼看了羽张一下,又移到乐谱上盯着休止符看,似是不敢苟同。然后他开始心慌,虽然羽张没隐瞒他,但他居然真的去调查了自己的过去。

伏见的腰肢被抓紧,整个人被那个看似文弱的男人提起放在大腿上。伏见的腰背被钢琴键盘咯着,痛呼漏出唇边。

他被逼用双腿夹着羽张的腰肢,羽张身上有着成熟榛树的气味,轻轻动作便压得伏见动弹不得。

羽张在伏见耳边轻声说,“你跟着我两年了,小孩儿,19岁了……”有点矛盾又真实无比的一句话。

不知道是姿势让伏见太难受还是别的原因,伏见连自己都没察觉自己那被摆弄的身体已是抖得像窗外秋风中的树叶。

有什么比享受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滔天战火过后,环抱柔软的身体来一场畅快淋漓的性爱更让男人沉湎?

羽张的薄唇在伏见耳边擦过时终端响了起来,羽张在这种处境下仍能悠然地掏出看了一下,就着这个姿势接听了。

“你好,周防尊。”双手在长开了的少年身体上游移,感受着伏见僵直着颤抖的身体,一件一件脱掉了少年身上的衣物。

“啊……场面话就免了,想必塩津元也不用和你提起,我参谋拷问出了一个名字,御槌高志是什么人?”

羽张静默了一下对周防说道,塔楼的人,阁老最近很看重,我见过他,是个披着羊皮野心家的可能性很大。虽然是个你瞪一眼可能对你跪下来的货色,但他有塩津元帮忙,可能真会给你们麻烦。

终端传出了周防的哼笑。

羽张平心静气地和他说,他有点比较棘手的能力,但有礼司在你身边应该能防得住。

什么玩意。

羽张看对方有点失去耐性,弯了弯嘴角说道,御槌高志在催眠上有点成就,我最近都要怀疑阿道夫先生是不是被他动了手脚,在银宫的小安娜你可以放心,neko和夜刀神不会让他接近孩子们的。

羽张停了停问他,“礼司最近好吗?”

会笑了。

周防如实告诉他。

“礼司自小就对催眠一类的知识掌握得不错,在家族连锁崩解,最艰难的时期背负着一切的他被送到霍华茨堡……

……那时候的他正好处于敏感多思的年龄,对自己不顺意的记忆会动手脚自我暗示修改……我和迦俱都费了些力气才让他改掉了这个坏习惯。

你大哥的死对他的打击尤为沉重,偏偏在他离开迦俱都身边出任务的时候……我以为他再也不会笑了。你果然很厉害,周防。”

周防静默了一会儿,对他说道,能防不胜防取去大哥性命的人,很可能就是那个人了是吧……

羽张转动了一下青玉般的眼眸,“证据,周防,这事对你对礼司都太重要了。”

被派来的雪染有被催眠的迹象,黑幕终究还是被揪着了尾巴。

羽张吁出一口气,闭了闭眼说道,杀掉他然后来这里回收你的国度吧,赤王。

漫长的通话结束后,伏见已经失去了颤抖的力气,羽张安静地拂开他的刘海露出一点光洁的额头,粗框眼镜下的眼睛晃动着哑光。

羽张对他说,我没有背板你和你在意的人们。

满意吗?

伏见心中的惊涛骇浪被羽张那深海一般平静无波的眼眸拖曳着沉淀下来。

你早知道了是吧,可能连善条叔都一眼看穿,但依旧将我留在你所在的深渊里。

几近赤裸的伏见又开始颤栗,羽张像座在绝对的静默中无声爆发的火山,将伏见甩到了一边。伏见拖着窗幕包裹着自己孱白的身体抱膝坐在地板上。

羽张冷冽地对他说道,出去。

伏见摇头的同时,钢琴上的节拍器被羽张掷出,高速击碎他耳边的玻璃。伏见被惊吓得缩了缩手脚,他将脸埋进自己的臂弯,在房间角落里让心中的阴郁泛滥成灾。

18.

八田动作迅速地闪过巡视的耳目,灵巧地跳上了赌场一侧小窗,像条充满活力的蛇扭身钻入室内。千岁和出羽藏身赌场对面街巷里,他们对视一眼后,握紧了柽狮的把手。

十束坐在吠舞罗的驾驶室,给旁边待命的藤岛递上一杯咖啡,秀丽的青年边托着腮盯着战线中段象征草薙的光标,边和草薙嘴上拉扯家常。

“前辈,这段时间城市动静很大。”

“是啊,那个叫御槌的很大手笔,我们的人手和火力很可能要拼不过了。你小鬼就算在方舟里也别大意,”

“知道了,放心嘛,总有办法的。”

“真是的……”他们的对话总在草薙略带无奈的语气中告一段落。

清晨的冷寒侵占着各处,天才刚蒙蒙亮,远方还有几颗尚未和黑夜道别的残星。吠舞罗的指挥部在草薙所在的位置,后勤在十束的把握之中,前线是周防的天下。

这样的安排不止一次让宗像皱眉不语,此刻他便站在将赌场和歌剧院隔开的砂岩悬崖上嘲讽周防,你就这么急着去死?

那个看上去没怎么睡醒的男人,束紧了猎装的腰带,皮革制品套他身上总让人觉得这个男人野性到危险的地步。

焰色的头发晃动了一下,周防回头看了一下宗像说,那些家伙不会让战线退后半分,因为我在这里,就算什么都不做……

宗像看着自己绕在胸前的双臂,思考着因为吠舞罗精神领袖周防尊在这里,方舟者就不会让战线退后半分。

已经早就具备成王的资质……吗?

宗像虽看上去平平淡淡的,但周防的视线已经造成了他内心的困扰和苦恼,他走到了周防坐着的悬崖边上坐下,足下几百米处是静静流淌的恒河支流。

想办法让自己活得长一点吧,周防。

迎着寒冷的晨风,周防笑出了声,他从口袋里摸出烟硬塞给宗像一支,用zippo点燃了自己薄唇叼着的烟吸了一口,他转过头去对宗像说,愿意看着我就看吧,不愿意看就闭上眼睛。

宗像蹙起眉心,这个人非要傲慢又无比潇洒地活着,同样渴求着一个能让他傲慢又无比洒脱的终局。方舟者则是全部站在他身后依仗着他,又惯着他。

真想给他来一巴掌。宗像心中想着,伸手揪着他的衣领却是凑近去借他闪着红光的烟头取火点燃自己嘴里的烟。

周防弯着嘴角,眼里是调笑的精光,比刚刚破出地平线,将长光划破灰暗的沙海的耀眼恒星还要夺目。

他们背后拉出了细长的影子,看上去就像两人在互相依偎。细长的白色烟卷被夹着宗像戴着黑皮手套的手指间,他不明了周防这次的行动细节,但他要做的事一直很明确,他是周防尊的暗卫,仅此而已,不会再多,也不会少半分。他一遍遍地在心中复述,周防自顾自地站了起来。

在他身后腾空而起的方舟吠舞罗号傲然君临在城市一方,这座庞然大物在地下投下深沉的阴影。方舟上火焰旗帜在翻飞,布帛被风抽出的声响是它独一无二的号角声。

迎着宗像有点惊讶的眼神,周防将嘴里的烟抛到风中,同时耳边传来了八田炸开赌场坚壁的爆破声,似是得到了久候的信号般,方舟像只狰狞的巨兽往河水俯冲,冲击而起的巨浪将赌场掩盖,包括暗藏里面的军火库。

周防眺望日出的方向,微笑了起来。赤沙海的晨风仿佛在响应它所臣服的主人,带着开始滚烫的热风海啸一般咆哮着。

为自己。

为至亲。

为你,我的爱人。

……

你真是个疯子,周防。

宗像低头看着狂乱的战法引起的混乱场面,这样评价他的杰作。而那一刻周防看着自己一手制造的战场,看着被他那漫天金光笼罩的倾心之人,所思所想就这样贯彻了一生,直到生命的最后,他对宗像礼司,都无忘初心。

周防跨上停靠在不远处的柽狮时对他说,怎么?稍微有点迷上我了?

收到宗像一记鄙夷的眼刀,他补充道,别忘了你当初上我方舟都干了什么好事。

车头一摆,他就这样无人能挡地往赌场奔去,宗像一跃而起,骑上自己的座驾紧跟其后。那毫不犹豫的背影就像无畏前方是地狱还是死途般,义无反顾。

赌场内外已经被水淹得不成样子,虽然敌阵火力被大大削弱,但驳火声仍旧从各处传来,周防直接破开了赌场的正门,老虎机已经因为方舟者的入侵破败地躺了一地,他骑着柽狮碾过一地浸泡在水里晶莹亮丽的硬币往敌阵深处闯去。

直到被镇压平定为止,这个狂暴的男人绝不会停下。宗像在柽狮上跳起,任由无人掌控的机车扫过一排赌桌。他高举手中闪着寒光的双刃,隐藏在破烂桌子下想朝周防背后暗放冷枪的人被他的双膝压在地上,连声音都没让他发出,宗像便割开了致命的动脉。

再抬眼,周防机车的后轮扫过拐角消失不见。

宗像极快地弃车奔走,和子弹的轨迹一次次擦身而过。不管是刀还是枪,他抬手就是敌人洒下的一条血路。

在赌场的后台办公室,据点的首领被八田用枪顶着太阳穴,捆绑得结结实实跪在了地上。周防只瞟了一眼,漫不经心地说,“到歌剧院去。”

方舟者通过通讯器得到了指令,用仿佛沸腾了一身血液的声音嚎叫着。

要烧尽敌人的血肉,骨头和灰烬。

往回驰聘的周防的在半途看见了双眼盈满肃杀的宗像,伸出的手臂被握住,宗像轻盈地落到他后座时,周防愉快地哼笑出声。

行动顺利得诡异,总觉得有什么还耐心藏在暗影里。

镰本不知从哪里出现,对行径赌场天花板巨大水晶吊灯之下的他们大吼。

“尊哥——!!上面埋了雷!”

方舟者惊恐地听见一声巨响,玻璃散碎一地的脆响随之而来冲击着他们耳膜。

他们焦急地呼唤着周防的名字,嘈杂的声音将躺倒在水中的一时失神宗像唤清醒过来。

刚才发生了什么,这只有宗像一人清楚,听见镰本的预警已经太迟,周防硬侧过车身,将极速行驶中的机车翻转了过来撑在上方,因为身量太轻被失衡机车抛出的宗像被他拉了回去压在身下。

宗像慌忙撑起趴伏在他身上的男人,捧着他血液模糊的脸呼唤着他的姓名。机车将水晶吊灯的钢架撑起,他们就躺在那窄小的空间之中,躲过了被压死在下面的厄运。宗像将一动不动的周防拖离机车,伏趴下去查看周防的情况。

自己心脏的声音太吵耳了!

宗像将耳朵贴近周防的胸膛时恼火地咒骂着,直到手指在周防的颈脖上探到了脉搏。他稍微安心下来抬起头来,后脑勺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抚摸上。

“没事……”那个低沉的声音传到了宗像耳边,宗像愣了一下,一面淡漠地站起来,让出位置给围上来的方舟者。

周防的额角被划出很深的一道伤口,被慌张赶来的草薙硬拉着包扎,草薙一边往他头上围绷带,一边取笑似的抱怨道,你这一脸血的样子真够硬派。

周防耐着性子让他草草包扎过,烦躁地点起烟说,行了,都收拾好了吧,到歌剧院去。

然后便自己带头离开。

草薙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话,宗像一脸阴沉,他们都心知肚明,那边很可能就是最后的局,有多凶险可想而知。

宗像对草薙说:“请问阁下就不能想想办法阻止他吗?他急成这个样子做什么?对方明摆着要他的命!”

草薙正想点烟的手垂了下来,他被墨镜挡住的双眸有点愧意泛出,他说:“抱歉,歌剧院那边没有过来支援他们,似乎是放弃了这边,纯粹想耗我们战力……情况还没有太糟糕,宗像先生,请你冷静一点。”

他不冲,方舟上的所有人都活不了。他活着,吠舞罗就活着……

听见这话,宗像缓和了周身刺人的气息,他扶着额头开始反省,他们本就是在高空钢索上走着的人,他问自己为什么要慌乱到忘记这些事,就因为他的血滴到了自己的脸上?最后宗像没再说话,只是握紧了手中的刀刃,提起脚步跟上了那个疯狂的男人。

站在一片狼藉的赌场中,草薙指挥方舟者拿下余下的敌人,他给自己点上烟,低头看着鞋尖想,居然能看见那个天狼星动摇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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