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中国语注意】花槛,2

[db:作者] 2025-07-03 18:51 5hhhhh 3780 ℃

“喜欢?你在说笑吗?”

原本按住鸣人肩膀的双手改为抵着他的胸膛来支撑自己随时都可能会摔倒的身体,佐助急促的低喘着。身为被男性贯穿的承受者的一方比起鸣人那边的舒服显然是过重的负荷,即使如此听到鸣人的发言后他还是从扭曲的脸上挤出一丝冷笑回应。

“我可是娼妓哦?跟谁做都可以。”

终于无法自行支撑住身体的佐助将手臂环住鸣人的脖子依了上来,紧贴在他耳际的唇不停的喘息着。被这奇妙的声色诱惑,同时又为这不得不面对的现状难过,悲伤和快感一起如同波纹一样扩散,鸣人觉得自己的思想和身体似乎被一分为二,在追逐着佐助给他带来的快感而以越来越粗暴的力道贯穿对方的身体同时,眼泪也止不住的地从眼框中涌出。

如果哭泣的话感觉就像自己认输了一样。

“吉原那种地方,里面都是些不知检点的下流娼妓,作为宇智波家的人必须洁身自爱,你绝对不能接近。”

对于吉原,兄长曾经是这样说的。

自小就作为贵族子弟接受教养,拥有了比同龄人更多知识的同时佐助也拥有了比普通人更高傲的自尊。在知道自己将作为家族在权力斗争中失败的牺牲品送往吉原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的他曾经不只一次的找兄长理论。可是即将成为下任族长的兄长却对他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以劝服不知好歹的顽劣子弟的口吻对他说:

“只不过是送你去当娼妓,又不是送你上断头台,知识和能力都远不如我的你能对家族派上这么点用场,你也该知足了,佐助。”

一瞬间感觉就像天都要塌了一样,以往态度温和的兄长在他眼中变得像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被否定、瞧不起,被当成毫无用处的物品,甚至还以将他流放到那种从小就一直被教育对其厌弃的地方而庆幸……兄长短短的一句话给他带来的屈辱感活生生的撕碎了他以往的一切。

不久后就被押到吉原,在花楼之中佐助也面无表情的光裸着身体任由店长和女衒像评价一头普通的家畜货物一样评头品足。眼框发热,即使事到如今他也时刻想要逃离这现实。但是被强烈的自尊心所束缚住的腿脚动弹不得,明白哭泣也没用的他甚至连一颗眼泪也没掉过。

“虽然长得还行,但是这孩子年纪有点大了吧?已经错过了再教育的最佳时候了。而且……你看他从进来到现在,表情完全没变过吧?这样可卖不出去,客人们会讨厌的。”

店长对着佐助皱着眉摇头,看到他这模样女衒倒是一反常态的无所谓的笑笑:

“如果是其他的货我肯定要跟你争一争,不过这家伙嘛……管他将来受不受欢迎,只要成为娼妓来卖就行了,如果卖得不好,送到河岸去……”

“开什么玩笑,你以为教育娼妓不用投资的么?我们可不愿意赔钱!要他出来卖身就好的话就送到小店里作饭剩……”

“诶诶别呀!”听到花楼店长这么说了女衒才有点慌起来,害怕无法完成上面交待下来的任务的他赶紧摆出低姿态解释:“要他到有名头的店子里当娼妓这可是上面的意思,你别看他这样,他可是那个宇智波族的么子,上面的意思是不红也没关系,重要的是让他成为宇智波族的笑柄……而且这小子从小就受过贵族的教育,你们用教他的也不过就些床上的技俩,用不了多少钱的。”

“诶?贵族?”店长倒不为佐助的由来惊讶,像他这样因为权力倾轧而被献到吉原来的孩子数不胜数。“这倒是个不错的卖点……”

“对、对吧?”

“嘛,算了。”店长瞪了一眼松了口气的女衒,转身对上佐助的视线。

“我可不管你原来是哪家的少爷,以后你就是我们红阁的娼妓了。把你过去的名字忘掉,我现在给你个新的名字……”

梦到了讨厌的事情。

还没从恶梦中清醒过来的佐助不耐的磨了会牙,便感觉到旁边人的轻笑气息拂到脸上。他睁开眼睛,恨恨的甩了正凝神盯着自己的鸣人一个白眼,坚难的支撑起还沉浸在昨晚情欲的余韵中的身体,摇摇晃晃的样子吓得鸣人急忙伸手扶住他:

“不再休息一会吗?”

“吉原白天不留客,随便收拾一下滚吧。”

只要一想到自己刚才梦见的事情八成是因为眼前这个家伙昨晚哭得半死不活的模样引起的,佐助就没办法对鸣人有好气。一巴掌拍掉鸣人因为担心而伸过来的手,佐助独自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本来还应该伺候鸣人穿衣的,但经过昨晚的性事他实在没有多余的精神去做这种表面功夫。

“骗人,明明也有客人可以留宿下来的……”

鸣人闻言惝惝的搓了搓鼻子,不甘示弱的揭穿佐助的谎言。

“那是比较特别的客人,你可不能算。”

这话说得很不给面子,但确实是事实。托好事的友人事先做过不少说明的福,鸣人也很清楚如果按正常程序来自己恐怕此刻连佐助的手都摸不到。想到这里,鸣人脑子里不禁又浮上了昨晚的景象,活色生香的回忆画面使他不由得涨红了脸。

“你身、身体还好吗?”

“托你的福,很不好。”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佐助立刻觉得自己的心情变得更糟了。刚开始的时候自己只想着随便和这家伙做上一回就算完事了,谁知他竟然食髓知味似的半途就开始反客为主的缠着他不放,害得他到现在腰还在隐隐酸痛。

“你这家伙不但一点技巧都没有,还粗鲁得要死,童贞就是童贞。”

“什!”鸣人吞下下意识反驳的话,同样好强的他在脸上挤出得意的笑:“我、才不是童贞了呢,已经算毕业了吧。”

“哼,小屁孩子。”

懒得再和他继续这种无营养的吵架,佐助推着迅速套好衣物的鸣人走出红楼。大概是天色尚早的缘故,街道上显得有些冷清。只偶尔有几个大概是和鸣人同样处境的男人正和娼妓窃窃说着分离的密语。春末的吉原清晨还有些寒意,湿润的水气将四周盛开的花香全都压了下去,反倒使得空气清新很多,觉得自己的心情也随着这清晨的空气变好了许多,佐助不禁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你在望什么?”

才走出去不到几步,就发觉鸣人没有跟上来的迹象。虽然这也是自己没有按规矩挽着他一起走的缘故,不过佐助还是觉得对方实在是个麻烦的客人。乍了一下舌,他便停下脚步回头询问,发现鸣人正望着墙角一籁开得正艳的白牡丹怔怔地发着呆。

“……佐助,我以前总以为离开吉原的时候会有人拿着它对我摆手说再见的。”

“哦,那再见。”

完全不明白鸣人在说些什么,佐助也不打算去理解他,听到他这样莫名奇妙的发言后也只是朝他伸出手摆出“去去”的嫌弃动作。鸣人见了也不生气,苦着脸扯出一抹有些寂寞的笑容。

“佐助真的完全记不得了呢。”

“什么?”

“名字的事也是,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事也是……总觉得对佐助你期待太多的我真像个笨蛋一样。”

你本来就是个笨蛋……虽然想这样回答他,但总觉得这样说了以后自己似乎会被拉低到比这家伙还糟糕的等级,不知道对方在说些什么的佐助聪明的选择了沉默,然后默默地用眼睛剐着鸣人。鸣人却不打算再多说什么,他垂下头,加快脚步越过站在前面的佐助。

“已经可以看到门了,你送到这里就可以了吧。”

“啊?嗯。”

简直就是莫名其妙!擅自说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还摆出这么一副被遗弃的小孩似的脸给谁看!佐助被鸣人奇怪的反应惹得无名火直冒,偏又不好在外面发作,只能默然的看着对方离开。

……算了,反正这家伙被我这样不客气的对待,八成是不会再来了吧。

这样一想又觉得有些失落,立刻察觉到自己心情的佐助像在否定自己的感觉一样用力的跺了跺脚,身后的隐蔽处立刻走出了一名男子——正是昨天担任佐助游街时保镖的若夫,他朝佐助微微鞠了个躬,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条锁链套到佐助的脚上。

“……送我回去吧。”

“是的,太夫。”

若夫蹲下身体小心翼翼的搂住佐助的小腿,然后将他扛抱起来。眼前的视线随之拔高了许多,佐助回过头凝望着吉原门外的见返柳,不觉有些怅然。

门外的世界……自己究竟有多久没看到了呢?

吉原今夜也依然热闹非凡。

佐助懒洋洋的趴在引手茶屋的一角,像在躲避别人的视线似的将身体大半缩在会客房外的阴影里。需要到店门外面招揽生意的只有不是红角的一般花魁,像他这样的身份如果愿意时间都会被排得爆满。但是现在这人却一副闲得发慌的模样蹲在茶屋里明目张胆的偷懒,毫无疑问就是又没心情接客了。

“啊啦,我们的囚鸟姬今天生意还真冷清啊。这么可怜的蹲在这种角落头哀怨,还不如出去好好的对客人们媚笑,说不定就有哪位可怜你了呢。”

随着尖锐的嘲笑,从楼上走下一位被众人簇拥着的花魁。和佐助一样穿着红色的和服,白晰而妖艳的脸上画着很能突现她那双迷人大眼的妆容,染着艳红颜色的樱唇微嘟,令人一看就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和佐助不一样的是,这位花魁十分懂得突出自己的长处,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明艳夺目的视线中心。

见佐助不理会她,花魁恨恨的乍了一下舌,大步迈动脚步走到他跟前,然后单手叉腰两腿大开的半蹲到佐助跟前与他呆滞的视线对峙。吉原的花魁大多极有教养,如同人偶一样总是戴着矜持的面具,即使是佐助这样任性的人在外面也大多会摆出一副乖顺的模样,但这位花魁却相当的与众不同,毫无顾虑的就当着众人的面在佐助面前摆出粗鲁的姿势。从一旁进去的其他花魁和助手看到也不阻拦,花楼本来就是要靠花魁间的意气斗争来提升他们的竞争意识,从而拉动他们认真工作的积极性,所以像这样的小小摩擦反倒是被推崇的。更何况对象还是佐助这个以偷懒为乐而出名的懒太夫,所以大家多以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看着两人。

“像你这样的家伙,只有脸好看而已,照这样下去我可是随时都会把你拉下来的。”

“……唔。”

也不知把对方的话听进去了没有,佐助仍旧一副爱困的表情。他缓缓的将手搁到架到自己面前的花魁大腿上,学着店里常见的好色老头子那样手势暧昧的抚摸了几把,马上就被推到一边。被毫不客气的揩了油的花魁脸涨得通红,指向佐助的指尖因为气愤而抖个不停:

“你!你这家伙干什么啦!”

“嗯?因为啊……虽然我也是个娼妓,”佐助朝对方笑笑,老色狼那种摸着下巴垂涎美色的龌龊模样学了个十成十:“但是这么漂亮的美腿摆在眼前不摸上一摸就太浪费难得的机会了嘛,我怎么说也毕竟是个男人。”

“混、混蛋!”

“真是够了。”听到骚动而过来查看缘由的番头拉住愤然地扬手就想给佐助扇巴掌的花魁,不满的瞪了一眼若无其事的在旁边打着呵欠的佐助。娼妓间是禁止谈恋爱的,能够让他们奉献出爱情与温柔的只有夜里前来渡夜的客人们,所以大多数花楼都会将男女娼妓分开。但红阁的店长认为让客人们被男女倒错感所迷惑也是不错的经营模式,所以便让佐助和其他的女性花魁们共同揽客,就连业务也算到一起。只可怜了番头,每每都得为这异常热爱挑逗调戏同僚们的家伙伤透了神。

“该干嘛的都给我干嘛去,全都凑在这里还用不用作生意了。”威严的扫视了一圈四周,本来抱着看好戏心态围观的人全都赶紧垂下头默默的走开。番头低声劝了爆怒中的花魁几句,然后又扭头看向佐助:

“囚鸟太夫,你下次再这样我可要告诉店长让你接受再教育了。”

花楼里的规矩很严格,所谓再教育即是指让犯了错的花魁接受专门的调教师的责罚。想到调教师们那些毒辣的手段,就算是佐助也不禁露出有些心虚的表情抖了抖肩膀。看到他这反应番头才满意的点点头,说道:

“你今晚有客人找。”

“诶?但我今天……”

“佐助!”

打断了佐助想要拒绝的话,鸣人从引手茶屋外间探进头来,像条好不容易才找寻到主人的忠犬似的眼睛闪闪发亮的紧紧盯着他。

“……为什么这个家伙会在这里。”

“我也拒绝过了啊。”看到佐助那明显到不行的冷淡态度,番头回头望向脸上写满兴奋之意的鸣人叹了口气,“这种好人家的大少爷被你迷住也太可怜了。不过既然他偏要见你,这送上门来的生意我们可不能不做。”

“要做你找别人去,我可不想见他。”听到番头这么说的佐助心下有些不高兴,别扭的把脸别过一边。之前跟他吵架的花魁见状,笑盈盈的走向见佐助不理自己便露出了满脸失落表情的鸣人。她伸手揽住对方,亲密的贴近他的耳边调笑道:

“啊啦~他不愿意陪你,姐姐我来陪陪你如何啊?比起臭男人,像我这样的美女才更好……”

“鸣人。”

虽然自己确实是不想再见到鸣人,可是只要一想到这个家伙会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时又莫名的觉得焦躁。佐助想也不想的迅速截过花魁的话,接着又像否定自己的动摇一样垂下头盯着地板上的花纹。

“我上次说过了吧,和你渡夜那是因为意外的事故。”

“你居然这样对客人说……”

虽然是实话,但这对客人来说实在是件非常没有礼貌的事情,番头听了也不禁气急。鸣人倒没有为这生气,只是刚才被佐助喊了名字后产生的期待落空,他痴痴的望着看也不看自己一眼的佐助,老实的点点头:

“嗯,我知道。但是我想再见你,更多的和你说说话……佐助说自己和不喜欢的人也可以做……那样太悲伤了。我想成为喜欢你的人。”

“要怎么想那是你的事,可别……”

可别自作主张的扯上我。

被刺人的视线胁迫,佐助坚难的将这句讥讽的话咽了回去,不耐烦的瞟了一眼在旁边以“浪费了!”表情瞪着自己的番头和花魁。在吉原这种地方能说出这样的话的人可不多,这种真诚到过分的告白除了大骗子也只有不谙世事的单纯少爷才会说,而鸣人毫无疑问属于后者。插在这两人之间的番头和花魁难得的都感到一丝害羞,她们望望鸣人,又望望面上看来仍无动于衷的佐助,不约而同的在心底惋惜:

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油盐不进的货呢?

“我今天乏了不接客,你改日再来吧。”撕破嘴也说不出自己听了鸣人那番告白其实多少也有点开心的佐助转身朝楼上走去,走到楼梯边上的时候又回头凝视着一直都将视线紧紧缠绕在自己身上的鸣人,像在嘉奖他一般朝他微微笑了一下。看到他这笑容,鸣人觉得自己又有继续追逐下去的干劲了,他猛地往楼内跨进一步——当然立刻就被番头慌张的拦住了。

“那、我明天再来!”

“番头。”相异于鸣人的热情,即刻就恢复成冷若冰霜样子的佐助漠然的望着从楼上透下来的光亮沉默了良久,终于点了点头。

“明日他若是再来,就安排‘初会’吧。”

与鸣人想象中的大概只需要三夜就能够成为佐助的熟客的预想不同,成为熟客的步骤繁琐又冗长,不但不能够随意碰触佐助,甚至连话也不能说。加上佐助又是红阁里的红牌花魁,一但他开始挂牌,那天预约佐助的客人都必然爆满。像是故意在考验鸣人的耐心,与鸣人的相会总是会被排在最后,甚至经常因为客人太多而让鸣人空守一晚,徒然花出去的只有大量的金钱和时间。

初会之后隔了大概一周才好不容易有机会进行第二次会面的“里”,两次鸣人虽然都能见到佐助,也与他同床。但那也不过是象征性的同床,佐助只稍微躺了一下就马上离开了。明明想要和佐助说的话有一箩筐那么多,可是只要鸣人一有想要开口的举动,佐助就会递过来一记‘看吧,说得这么好听果然还是做不到。没耐性的小屁孩就是小屁孩。’的眼神,硬生生逼得鸣人把话吞回去。一想到如果真的破坏了规矩很可能就此前功尽弃,从此再也见不到佐助,鸣人只有辛苦的继续忍耐下去。

“没想到你真的坚持下来了。”

好不容易挨到第三次见面,与鸣人喝过交杯的薄酒后,佐助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鸣人。后者正得意的嘿嘿笑着:

“这下我可以称得上是佐助的熟客了吧?”

“嘛……啊,算是吧。”

不太甘愿的点点头,佐助低声碎碎念道:

“还以为会中途放弃呢……不过是个臭小屁孩子,还真有韧性。”

“因为我们约好的吧,我要成为喜欢佐助的人。”因为终于成功成为了熟客,心情大好的鸣人也不计较佐助的冷言冷语,雀跃的他双手握住了对方的右手贴到自己的胸前,祈祷似的闭上眼睛以诚恳的声调低语:

“如果佐助也能因此喜欢上我就好了。”

这可真是……了不得的情话。佐助目瞪口呆的看着鸣人,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次也是之前那次也是,凭他对鸣人的大概印象也只有“不过是个单纯的白纸一张的大少爷”而已,居然会一点预兆都没有就脱口而出这些情话,实在不能不令他惊讶。

“你去哪学来的这些骗人的话?”

“才、才不是去哪学的。”鸣人一瞬间露出了受伤的表情,转眼又振作起来:“我是真的这么想的。”

“……啊,是吗?”

这话佐助倒没往心里去,随口跟花魁承诺感情的客人多如牛毛,可真正会付诸实行的却寥寥无几。懒得在这方面再继续纠缠下去的他拉松身上的和服,伸出一只手慵懒的搭上鸣人的肩膀:

“那,我们去床上吧?”

“诶?不不不不不等等等一下!”

出乎他的意料,鸣人闻言立刻慌张得跳了起来,满脸通红的躲到了一边,还伸出双手拼命的摇摆以示自己否定的态度。被他这夸张的拒绝稍微伤害到自尊心,佐助不爽的眯细了眼睛,以有些阴郁的声音责问:

“你这什么意思?好不容易成为了我的熟客马上就想反悔了?”

“不、不是啦~”鸣人的声音仿佛就要哭出来了一样,看到他这模样佐助不禁玩心大起,故意逗他道:

“明明已经做过一次了,怎么还这副害臊个不停的童贞样?”

“所以我不说过我不是童贞了吗?”

说到这个话题还真的会没完没了了,瞬间就忍不住反驳回去的鸣人苦笑了一下,从身后拿出一盆漂亮的白花递给佐助。

“这个,送你的礼物。”

那是一株白玉牡丹,花形丰满且花瓣细密,妖柔娇艳的样子一看便知是经过花匠仔细打理过的名品。佐助盯着这花一阵子,忽而冷笑了一声:

“还说不是跟人学的,你看连送花这么俗套的技俩也学回来了……还真把我当女人啊?”

“原来你真的不记得了啊……”鸣人闻言又现出有些寂寞的表情,“这是我自己种的,一直想送给佐助你……因为不知道哪一天能成为熟客和你说话,所以就一直把它带着。花、折下来马上就会枯掉,那样太可怜了所以我把它移到了花盆里,你讨厌吗?”

即使不喜欢面对鸣人这番苦心佐助也说不出什么,他撇了撇嘴,倔强的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比、比起牡丹的话,我还是比较喜欢粉色的杜娟。”

“我绝对不会送佐助杜娟的哟。”鸣人笑笑,笑容里却写满绝不妥协的决心。 “无论什么我都可以给佐助,就只有杜娟绝对不会送给你的。”

你这话前后可真矛盾……

佐助诧异的盯着鸣人看了一会,见他一直保持着不放松的坚定态度,不由得放弃的叹了一口气。

“你说你不想做是吧……那我能不能去休息一下,我今天已经很累了。”

“啊,好。”

见佐助让步,松了一口气的鸣人忙不迭的点头同意。虽然不能继续和佐助说话让他有些遗憾,不过能成为熟客的话将来还有更多的时间可以向对方诉说自己心中的话语。想到这一点他就有些飘飘然的开心起来,甚至忘记了自己身为客人的身份,主动帮佐助掀开棉被,一副要伺候他睡下的架势。

“……你搞反了吧,怎么变成了你来服侍我?”

不习惯被客人这样贴心的对待,佐助皱着眉瞪向鸣人,后者正呵呵地拍着被褥朝他傻乐:

“有什么关系嘛,来来佐助,要休息了吗?我来给你唱催眠的小曲好不好?”

……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客人了。瞧着鸣人正在兴头上也不好纠正回来,又想着也许有这么个傻瓜熟客在自己也能轻松很多,佐助无奈的随着鸣人的意思和衣躺下。小心翼翼地替佐助盖好棉被,鸣人轻声唱起记忆中的歌曲:

“笼中鸟啊笼中鸟,何时能飞出笼外。在天空破晓时分,乌龟和鹤摔倒了——在你背后的是谁?”

“什么啊这是!”

才唱了几句佐助就受不了的从被褥里弹了起来,捂着自己受虐的耳朵大吼:

“你这唱的什么啊混蛋!根本就存心不让我好好休息吧!”

“说什么呢,佐助。”

鸣人脸上倒满是怎么看都很假的无辜,他巴眨巴眨的眨着眼睛拼命朝佐助傻乐:

“不要太挑剔啦,我这可是在为你服务耶。”

“谁要这种服务啦,内容先放到一边不提,根本就都不在一个调子上吧你这个音痴!”

“好过分~”鸣人捂着脸假哭起来,“人家明明是好心……”

“你给我闭上嘴我就谢谢你了!”

看着鸣人做作的娘娘腔模样,佐助强忍住恶心的感觉,托对方的福他居然还稍微反省了一下自己以前在外面故意装出的娇媚样是不是也这样让人反胃。想着自己长得比对方好上一大截所以应该大概没问题吧?自我安慰了一下,佐助便闷闷不乐的躺了回去。见鸣人又黏了过来,他赶紧拉下被子朝他瞪去:

“你又想干嘛?”

“刚刚是开玩笑的啦,我不会再闹你了。”

鸣人的声音意外的温柔,他轻轻的拍打着盖在佐助身上的棉被,规律的节奏就像是儿时母亲催孩子入眠时的拍子。被他这样真挚的目光所凝视,饶是佐助也不禁有些尴尬,他拉高被子将害羞的脸挡住,但身体还是随着对方拍打的节奏渐渐地放松下来。

“晚安。”

“……真是个笨蛋。”

不甘心的低喃了一句,佐助闻着摆在旁边的白牡丹的香味,不久便缓缓的沉入了梦乡。

就算成为了佐助的熟客,鸣人来访的次数也没有减少。一周二次或三次,在约定好的时间他总会如期而至,即使遇上临时有事也会事先送上道歉的礼物。当然佐助这边也不可能总有空,身为红牌的他一个晚上的档期总是排得爆满,像这样的夜晚鸣人自然是轮不上号见他的。虽然无奈,鸣人对此倒也给予了谅解,不但拒绝了作为名代的新造的伺候,还老老实实地在客房里独自等待。时间久了,红阁里的娼妓们基本上就都知道了他和佐助的事情,在嘲笑他的同时,又忍不住为佐助能遇上这样忠实的客人而感到深深的嫉妒,许多这样那样的闲言碎语都不可避免的传回了两人耳中。

“大家都在说你是我的间夫呢。”

调情的间隙中,佐助不以为意的向鸣人提起这事,相较于他满脸嘲弄的嘻笑,鸣人却是十分认真的反驳:

“就不能说是特别的熟客吗?我怎么说也有好好的付钱吧。”

“……说得也是。”

他说得没错,身为吉原娼妓一员的佐助自然非常清楚能够像鸣人这样经常往来于吉原花街,并且眼都不眨一下的流连于红阁的人,大多家中非富即贵。可没想到这句本是体己意味的调笑却遭到对方这样果断的驳斥。

想要喜欢上佐助,想要佐助也喜欢自己的话是他说的。

像这样毫无自觉的将佐助划分到与自己不同的地位上,提醒佐助娼妓身份的话也是他说的。

太过诚实的人总是会不自知的对别人残忍。

鸣人无意间的话语生生在两人间划下了一道深深的鸿沟,佐助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一起沉入了沟底。

连续两周上门都只得到了“对不起让您久等了,不过太夫他今天比较忙不能过来……”或者是“太夫今天身体不适不见客。”的回复,即使迟钝如鸣人也差不多觉察到最近自己似乎在哪里惹佐助不高兴了。

“那个……请问一下。”

觉得再这样老实的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鸣人叫住了进屋来替他换上新茶的新造。

“佐助……不,囚鸟太夫他今天又很忙吗?”

“诶?这……不……那个……”

听到忽然的问话少女显然被吓了一跳,她畏缩的垂下头,视线游移至另一边。注意到她甚至还在发抖,鸣人不禁苦笑着暗自反省,一边想要小心的跟这位小动物似的纤细少女解释自己的疑惑。

“抱歉吓到你了,我只是……”

“我知道的!”

少女急忙辩白,接着又为自己的冲动而害羞得将脸遮了起来。看到她这楚楚可怜的样子,鸣人也跟着放柔了声音,轻声问道:

“原来你知道我啊……”

“是、是的!大人您又大方又温柔,还很重情重诺。虽然囚鸟太夫一直讨厌您,还命令我骗您……但是我知道您其实是一个非常好非常好的客人!”

“骗我?”

从少女累累如珠的发言中捕捉到一条令人在意的信息,鸣人挠了挠头发按捺住内心的不快,再也顾不上顾及少女的害怕,截过话头的他匆匆追问道:

“你能解释一下你刚才的发言吗?”

“这……太夫不会放过我的……”终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的少女捂住嘴,乌溜溜的大眼睛跟着蒙上了一层雾气,看起来好不可怜。

“拜托了。”

“……是。其实……囚鸟太夫一直都在背后说您是肥羊。即使不陪您……上床,也可以赚到钱真是太轻松了。还说您……蠢得要死又无趣,他宁可去陪别的客人也不想面对您……所以这段时间……其实太夫他……”

“也就是说他其实可以见我,却不愿意见我是吗?”

鸣人苦涩的笑了起来,揭露真相的少女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的表情,见状顿时警慎的停下了嘴。

“大人?”

“嗯,谢谢你,托你的福我终于明白自己果然是惹他生气了。”

“咦?”

意外的回应让少女怔了一下,紧接着她就立即朝毫无防备的鸣人扑过去并紧紧的拥抱住他,在鸣人慌乱的想推开她之前少女将脸埋在他的肩头放声哭泣道:

“不是的不是的大人!我不想看到您这样难过的样子,我、我叫小雏,下个月就要开苞了。我还是个处女所以请您……”

“怎样?”

冷酷到像降到地面的冰霜一样的声音惊醒了纠缠中的两人,名为小雏的少女愕然的抬起头,发现她刚才话题中的主角正双手环胸斜靠在门边看着他们。平日里见惯了的美艳面容也因为失去了表情而变得有如修罗一般恐怖,她哆嗦了一下,迅速放开了紧揪住鸣人衣服的手。

“佐助……”

听到鸣人呼唤自己的名字,佐助缓缓的将视线移向他。被这样凶狠的注视,就连鸣人也倍感如芒刺在背,下意识的将少女护到身后,他慌慌张张的抛出句:

“你不要责怪这孩子,这不是她的错。”

“呵?”

佐助轻轻的笑了起来。

“那……你的意思是我的错喽?”

“难道不是吗?明明可以见我,却总是避开,还要让这样的孩子为你来撒谎……”

“那又怎么样,不爽就滚。”

一口打断鸣人斥责,佐助便转过身大步大步地往楼下走去。鸣人连忙起身想追,手却被拉住了,躲在他身后的少女抽泣着劝他:

“放弃那个没有心的人吧大人!”

“……我啊。”

鸣人垂下头温柔地朝少女笑笑,一根一根的掰开她紧扣住自己的手指。

“我会来吉原,就只是因为他在吉原而已。”

“佐助你等一下!”

“滚开!”

被鸣人从背后抱住,佐助挥舞着手臂,用力往他的脸上扇去。花魁大多为了好看而留着尖长的指甲,佐助也不例外,手一挥过立即就在鸣人的脸上划开三道又深又长的伤痕。旁边有人见了,惊呼起来,顿时惹来花楼里不少人的关注。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