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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ur Cruelly Sky 39-45,7

[db:作者] 2025-07-04 09:55 5hhhhh 616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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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半天,只有每次都責備著自己的一堆死亡數字。

這是何等的虛無,連僅剩的遺骸都沒留下……

這就是到最後一刻仍讓生命燃燒著的……人類。

忌諱死亡的人正朝著死亡而苟活,珍愛生命的人卻注視著明日而犧牲。這看似複雜的人類世界其實也很簡單,在這裡存在的……大概是這兩種人而已。

從驚心動魄的地獄回來後,現在安坐著的這個房間似乎異常寂靜,耳邊彷彿仍聽見街上民眾的聲音,還有那名父親的說話……明明這附近就沒有半個人影。習慣戰鬥的身體沒留下任何緊張感,而從左腳傳來漸漸清晰的痛楚,亦沒有強烈到紛擾思想的程度。

現在最明顯的就是那種冰冷的空盪感,冷得讓雙臂都毛管直豎。這種兩旁空無一物的感覺又再次回到身上,又再次失去了……什麼都沒有留下。只是戰鬥、戰鬥、戰鬥……戰鬥到只剩下自己一人,都還不能止息的戰鬥。

因為自己就是這樣子的存在,所以身邊的一切……最終都如玻璃般被摔得粉碎。

當生命脆弱零落的畫面浮現在腦海同時,某人壯碩的身影亦在面前出現。

這個男人永遠都無法和脆弱扯上關係,就算世上萬物都化為灰燼,都無法想像這個人破碎的模樣。即使兵團受到前所未有的重挫,在面前這金髮男子臉上也難以找到一絲受傷的痕跡。

「看來已經好好處理過了。」男子望一望兵長的左腳,顯然在進來前已了解過狀況。

「對。」卸下一半皮帶的青年一臉平靜的坐在沙發,對自己的傷勢回應得輕描淡寫,他已經很久沒有受過傷,他看起來比上次好多了,但當下的形勢卻是另一種糟糕。

「還行吧?」

「不礙事。」

「……」

「幹嗎?」團長短暫的沈默似乎讓兵長略顯不滿。

「米克和韓吉會接替部分工作,我們馬上就會被召往皇都,必須要繼續步署下一步行動。」在這種時候說公事不管是誰都似乎會好過一點,就這兩人而言。

「的確是這樣。」這是無比平常的安排,儘管他認為自己還不至於要退下來。

「不管怎樣,我們最後都還算能夠保住艾倫,那麼事情是好是壞仍然不得而知。」男子朝對方踏前一步,稍為壓低聲線:「利威爾……你們確實地履行了這次的使命了。」

「這是必須要做到的事,不是嗎?即使付出任何代價。」利威爾垂下眼,未有任何鮮明的表情,唯有腦海響起黑髮少女對自己的責備時,眼皮才輕輕抖了一下。

「沒錯。」男子退後一步,慢慢轉過身去:「我得回去整理這次得到的數據,待你的報告完成後,就讓人來通知我好了。」

平時也是讓自己直接過去的,這次就說派人通知嗎?還真是令人不爽的體貼。

只是此刻梗在心裡的東西實在太多,連再多說半句的力氣都沒有了。

「知道了。」

「……」埃爾溫在原地佇立數秒才緩慢地踏出腳步,彷彿認為對方會作出進一步回應,至少在他主觀的感覺上,他不認為現在共處一室的這個人的內心有多平靜。

「還不快走?你已經連上大號的時間都沒有了吧?」

「說得也是。」被無禮地吐槽的男子輕輕一笑,手放在門把上,慢慢扭開。

坐在沙發上的青年注視那個正要消失在門後的闊大背影,明明還是只要跨出一大步就能夠觸及的距離,現在卻因為左腳的痛楚而顯得無比遙遠。總覺得只要這一次沒能追貼他的背後,這段距離就要伸延至永遠那般遙遠……

見鬼……這是什麼滑稽的想法?自我嫌惡的利威爾深深垂下頭,並帶著憤恨緊閉著雙眼。

在黑暗中,只有「現實」的紋理顯得愈來愈清晰,某人活著的痕跡被洗刷過去,唯有意識在自虐似地將他們的生命刻進靈魂深處。半晌,他因為聽到關門聲而抬頭,才發現埃爾溫又站在一呎不到的面前。

「嘖,蹭蹭磨磨的……」黑髮青年不耐煩的嘆一口氣,聲音滿帶倦意。精神本來就不穩定,現在被這男人盯著看更是愈來愈無法冷靜,但他依然擺著那臉不爽的表情:「難不成要我來安慰你嗎?」

「這主意不錯。」說著,埃爾溫也同時解開對方的領巾。

「明明每次都說沒有時間,卻又每次都有莫名的時間幹這回事。」話雖如此,利威爾還是熟練地解開對方腰前的皮帶:「在這種時候還在發情,我們到底是個有多混帳的人渣啊?簡直是常人無法想像的噁心吧?嘿…對得起死去的士兵嗎?」

「這樣的話,你就別動好了。」闊大的手輕易地單手捏著對方的喉嚨,將他整個人按倒並挎坐在其身上:「這樣一來你就不用當什麼噁心人渣。」

「那不是更讓人不爽嗎?」簡直像逃避一樣,是多麼屈辱的說法。

利威爾揪起對方的衣領,正想朝對方的肚子踹一腳。卻又因為牽動到受傷的地方而打住,即使痛覺完全沒浮現在臉上,彷彿一切都仍是無法瞞過這個男人的雙眼,他就像要進一步壓制似地,加重捏住對方脖子的力度。

被公認為最強的士兵,那被握在手心的頸項看起來又是如此幼細,但在面臨窒息時,這張臉依然平靜得近乎麻木。彷彿在靜候痛苦如願降臨一般……

二人並沒有進一步的多餘動作,只是解開下身必要性的衣物,急躁的動作意味著殘餘時間已經所剩無幾。不管是要消沈還是傷感,在現實中已沒有這種閒功夫了。表面看來就像慾火焚身急須解決的樣子,同時又像被無數無形的陰影纏繞一般,正焦急著想要擺脫。

就連說半句話的時間都沒有,此刻誰也不再需要半句安慰或是斥責,只是將一切都交付給這副最坦率的肉體,將那來自靈魂的責備暫時擱在一旁。兩個人的體重讓沙發明顯凹陷,動作狂暴得令坐墊都要變形移位,因受壓而拉緊的沙發皮料發出掙扎似的悶響,但這些細響馬上就被二人重疊的喘息所掩蓋。

「…啊……埃…爾溫……嗯唔!唔!」

金髮男子闊大的雙手完全覆蓋著這相形幼細的脖子,腰身以強硬的力度快速擺動,每一下都挺進到最深處。現在從二人的表情都沒看到半點餘裕,也分不清這是出於快感還是痛苦。從利威爾喉間吐出的低吟,一刻帶著與其形象不乎的虛軟,一刻又回復那份倔強的狠勁。

掙扎似地往上伸的雙手捧上男子的臉,指尖陷進臉頰被汗水濕透的肌膚,不帶一絲輕柔地沿著深刻的輪廓往上劃。姆指滑過那緊閉著的雙唇,像要挑戰對方似地反覆在其上打轉,直到將嘴唇扳開半分,指尖沾上暖熱的唾液……才繼續往上摸,並企圖用力揉開對方深鎖的眉心。

埃爾溫任由那雙手在臉上肆虐,那十隻指頭的力度就隨著身下推進的力度而增加。

然後那執著的指尖開始插進梳得整齊的金髮間,手指屈曲再從額角抓到後腦,瞬間就把貼服整齊的髮型完全弄亂。在劉海垂落至掃上眼眉時,埃爾溫再次張開雙眼,在接觸到對方狠瞪著他的目光同時,那壓在利威爾喉嚨前的手也往上抵在他的下顎上,這頓時為他帶來一陣噁心。

「嗚…!嗯……」

黑髮青年咬著牙,像反抗似地抓緊對方頭頂的金髮。

互相瞪視的二人就像要殺掉對方那樣,但反過來說……也許這就是無法安心縱慾的時候,他們表現對彼此渴求的方式。就算只是僅有一刻,當意識被官能感衝擊至歪斜模糊,無法回復清白的雙手就如將面前的人視為唯一的繩索,使力抓著。

哪怕會在執意的拉扯中撕裂出缺口……也罷……

讓我們成為被萬箭穿心的野獸也好,這樣一來……我們就能用最後的力氣盡情狂奔。

「利威爾……」

在感到頭皮正要被指甲劃破時,埃爾溫終於抓起這雙手用力一扯,將深陷在沙發中的對方拉起來,讓對方坐在自己下身上面。利威爾的雙手順勢擁住男子的後背,臉埋在那肩膀豐厚的肌肉上,透過半濕的襯衣感受對方的氣味。

「嗯…!呼……嗚啊!」

沒留下半秒喘息的空間,男子雙手抓著利威爾腰部,稍稍抱起再往下一曳。從另一角度被深深挺進的衝擊再次讓利威爾忍不住呻吟,但男子完全沒有停止的打算,而他當然也沒想過要就此結束。

他就像猛獸將獵物的外皮咬破撕裂那樣,用口將對方的領口扯開,並在其頸側至肩膀的位置噬咬下去。灼熱的痛楚讓埃爾溫悶哼一聲,抓著對方後腦上的黑髮,將整顆腦袋往後一扯。那細小的臉蛋上,不肯屈服的雙唇仍沾著從自己肩上咬出的鮮血,兇狠的三白眼依然像要殺人似地瞪著,而埃爾溫知道自己注視著對方的樣子也不好多少。二人喘著粗重的氣息,互相瞪視了近十秒……恐怕從旁人看來這可怕的目光就和瘋子沒兩樣,但在二人之間,這大概就是只有他們才能明瞭的世界……哪怕,是多麼的天理難容。

在短暫的靜止後,兩雙嘴唇用力的撞上,帶著血腥的深吻讓慘烈的映像從腦海驟現。然後二人緊抱著對方的雙手不約而同的一搐,下一秒又再度在彼此的肉體中忘我沈溺。

來鄙視我們,來斥責我們吧……

這為罪孽所充滿的深海並沒有出口,沒有讓我們得以逃脫的道路。

但我們會用這骯髒的雙手,將這不可原諒的現狀拖到更深的地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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