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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ur Cruelly Sky 30-38,3

[db:作者] 2025-07-04 09:55 5hhhhh 4850 ℃

32

從東面斜照下來的晨光橫過對面的建築物,乘著外牆間的空隙竄進床邊的窗外。利威爾每天都會被這一線光撥開眼皮,然後他會反射性地抬起手臂遮擋,然後把臉埋進被窩裡。

在深沈的午夜驚醒以後,總是如此難以入眠,但在耀眼的日光底下,感覺又是如此讓人怠倦。已經好幾個月了……始終還沒有完全習慣在這種光線下醒來。

『嘖,刺眼死了……』

捲縮在被窩中的黑髮青年正想要轉身背向窗戶,但身體卻被什麼沈重的東西壓著。仍是半夢半醒的他摸上那橫掛在腰側的東西,那是一種結實同時溫暖的觸感。當指尖沿著那帶著弧線的輪廓撫下去時,它突然又微微一抖,然後彎曲收緊起來,並緊抱著青年的腰身。

這時,他才想起在床上並不只有自己一人,也馬上意識到在背後緊貼著自己的是某人的身體,而午夜時的零碎片段也從腦內即時浮起。在被那強壯臂彎糾纏之下,嘗試反抗的他只感到渾身的疼痛,尤其是身後。

『真是見鬼……』知道對方醒著的利威爾自嘲似地嘀咕起來。

『怎麼一副後悔酒後亂性了的樣子?』背後那人的臉正貼在後頸上,正規律地吐出暖熱的氣息。

『你在說自己嗎?』

『我是喝了酒沒錯,但當時可是清醒得很喔。每個細節都記得很清楚,比如說利威爾是如何扯開我的衣服說想要……』

『閉上你的臭嘴。』帶著威脅性的語氣打斷男子的說話。

壓得低沈的聲音聽來冷酷,但回想起刺激的舉動而被牽動的心跳,卻清晰傳到對方撫在胸前的手心上。

『利威爾,轉過來好嗎?』

『為什麼?』

『害羞了嗎?像個青澀的少年那樣……』

『白痴,你睡傻了。』

最後利威爾還是忍不住回頭,略帶輕蔑的三白眼對上那從一開始就凝視著的藍眸。

下秒那張輪廓分明的臉就突然貼近,像一頭早已鎖定獵物的鷹,猛然啄上來不及反應的目標。即使這個吻是來得多麼突然,對利威爾而言都已經變成一種熟悉的觸感……

熟悉但全不厭膩。

反之,那就像是一種心癮,在體內深處無聲地蘊釀著,彷彿在等待一觸即發的機會。這個吻就像是引誘獵物的餌食,而埃爾溫就是觀察著動靜的獵人。

當他鬆開雙唇同時,大概就是坐等目標上釣的時候……

『該死的……喝了一晚酒沒刷牙就吻上來嗎?噁心死了。』

利威爾伸手繞到對方後腦,抓著那睡得凌亂的金髮,像抗議那樣碎碎唸起來。

那一直不爽地喃喃自語的嘴巴慢慢貼近對方,最後如反撃似地用力吻回去。狂暴的吻帶著要把對方吃掉一般的氣勢,舌尖肆無忌憚地撩動,比起熱烈的調情,這更像是一種神經質的挑釁。在埃爾溫眼中這就像最直白不過的索求,如獸性般直白。

情慾本是人類與生俱來之物,即使如何清高地否定,那依然植根於肉體之內。

他能理解利威爾應該比誰都難以在他人身上得到真正的快感。但一旦得以接受毫無距離的相交時,就會像被打開了開關那樣,一發不可收拾。

『……嘖。』利威爾大概也意識到這個事實。過了良久他終於鬆開來,臉上漸漸浮現出某種不甘,因為現在放開並不是因為滿足,相反,是比剛才更加乾渴。

『坦率起來是非常好,但很可惜…我得準備起床去出席四兵團的會議了。』

『……』青年盯著金髮男子那被吸啜得輕微紅腫的下唇,在深呼吸同時也嚥了一口。短短的兩秒,對他而言就像是衝動和理智的搏鬥,而接下來他的舉動將宣告哪方才是羸家。

下一秒,被日光映亮的木地板上突然掠過一團暗影,床上的被子被整張揚起。夾著毛毯的被袋因為重量的關係,馬上又掉在地板上,剩下全身赤裸的二人在床上纏在一起。

身形明顯比對方小一倍的青年伏在男子結實的胸膛上,朝他頸側用力咬下去,五指同時亦急躁地沿著對方那結實的腹肌摸到下腹……

『那是很重要的會議,遲到可不好啊。但看樣子現在被情慾沖昏的你是不可能諒解的了……』埃爾溫語帶無奈,但在反過來把對方按倒在身下的他,臉上卻是樂在其中似的笑容。

他一手按著利威爾的喉嚨不讓他爬起來,一手就握上他腿間的分身,沒留半秒緩衝的空間,馬上就進入刺激的節奏。

『…嗚…嗯!』

闊大的手心帶著掌管一切慾望的力度,指尖的微動曖昧得令人心癢難止,同時充滿狠勁的氣勢又帶來近乎戰慄的興奮。被壓住喉嚨的感覺非常難受,但因為對方留著僅能呼吸的空間,才不至窒息。只是……在不留餘地的刺激之下,根本已無法正常呼吸了。

缺力的雙手抓住那握在頸前的手腕,但始終無法掙脫拘束。抖顫的雙腿像抽搐似地屈曲,腰部生硬地挺著,因缺氧的關係胸前起伏愈見明顯,極力抑壓著的聲音漸漸轉成沈吟和喘息。在不斷掙扎搖頭之下,黑色的前髮都凌亂地貼在冒汗的前額上。

密封的室內就只有粗重的喘氣聲,四肢和床單磨擦的細響,還有偶爾從床架傳出受壓的聲音。但這幾種聲音加起來,卻比起任何露骨的話語都富有情色氣味。

『嗯、嗯……嗚唔!嗯…!』

就在高潮前的一瞬,埃爾溫加重捏著喉嚨的力度,看著對方在窒息中解放。

而在鬆開雙手後,嬌小的青年也全身癱軟下來,一時間只知道大口的喘著氣。這時男子的表情已回復平靜,並輕輕撥開那緊貼在額前的黑髮……

『止渴了吧?』

『……』利威爾顯然還未回復神智。

於是埃爾溫微微揚起嘴角,無聲輕笑,並以手背替他拭上額頭上的汗珠。看著這張虛軟的表情凝視半晌後,他便抓起丟滿一地的衣服步進浴室。回想起來,初次對利威爾幹這種事時,身體也是馬上就起反應了,這方面可是比自己預想中敏感。

看著那體格我自己相差甚遠的軀體,還有那臉倔強壓抑的表情,與難掩快感的表現……這一切都如考驗理智的誘惑。能為肉體帶來興奮的事有很多,但能讓他如此難掩衝動的人,活這麼久還是首次遇到。這可是美好得令人害怕的事……

這樣真的好嗎?

哪怕是埃爾溫這種果決的人,在這種時候還是禁不住躊躇。

能做到冷酷無情的人大概比誰都堅強,與此同時……哪怕是一點點感情,都可能成為致命的破綻。與其說是因捨棄而強大,倒不如說被捨棄的剛好就是脆弱……這僅僅是把一無所有視為信仰,筆直地朝著唯一的終點進發,仿如進入無我狀態,不為誰人的感性所牽扯,也沒染上任何累贅的色彩。

這由犧牲所成就的無我之境,從另一角度上看就如拷住雙腳的沈鉛。

『即使在多殘酷的境況下……肉體的本質仍是如此不留情面啊。』男子重重舒了一口氣,攤開手心,看著黏在其上的白濁被從頭上灑下的溫水沖去。然後他看著那被沖洗得乾淨的掌心,露出一臉難察其意的笑容。

在淋浴過後步出浴室時,全身赤裸的黑髮青年依然平躺在床上。

『不冷嗎?』埃爾溫執起被丟在地上的被子,披在對方那裸露的身體上。

『熱死了。』利威爾一腳踢開那張被子。

『還沒有降溫嗎……你這是敝多久了?』

『我不是說這個。』平躺的青年曲起右腳,抬起右臂擋在眼皮上,遮著刺目的日光,在對方面前一副坦蕩蕩的樣子:『地下街的空氣是很污濁,但在冬天時還是會冷……和地面凜冽的寒風不同,那感覺就像被什麼蝕到骨頭內,久久無法驅散。對我來說那才是真正的寒冷。』

站在床邊的男子熟練地調整著身上複雜的皮帶裝置,聽著對方那略顯庸懶的語調,然後抬頭對著鏡子中的自己淡然一笑:『從主觀的感覺上,就像是兩個不同的世界呢。』

『什麼跟什麼……』

『還是好好保重吧,利威爾。』埃爾溫拿起被踢到地上的被子,再次披到對方身上:『因為我的世界可不是一般的嚴峻啊。』

利威爾看著男子穿起外套的背影,目送著他離開房間。

這無疑是埃爾溫對自己的一種認可,但從昨晚到現在發生的事,卻全都在引證著自己的脆弱。一直以來侵蝕入骨的,大概不只是單純的寒冷,而是足……以束縛靈魂意識的詛咒。

『不對,沒所謂……就算是冷得發抖也好……都沒所謂……』剛才還說很熱的利威爾突然又哆嗦起來,連頭部都埋在被窩中,整個人捲縮著:『只要能夠戰鬥,就會停止顫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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