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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ur cruelly sky 16-20,4

[db:作者] 2025-07-04 09:55 5hhhhh 5640 ℃

19

散彈槍將頭顱轟爆的景像在腦內慢鏡重播,一格一格的重播。但在意識到時,卻已記不起那人的原本面貌了,甚至一時間還沒感到他已經死了。不過這樣一來,一起掙扎求存的人都不在人世了。就只剩下自己一人……然而,此刻內心卻異常平靜。

這僅僅是一個事實。

就像世界本身就是殘酷的,就像天空本來就是冷漠的。全都只是被稱為「事實」的存在,就連讓人流一滴眼淚的意義都沒有。

說不定,這也是抹殺自己的一種過程。

讓稱之為「我」的個體變成為那個人戰鬥的劍……

-845年-

『還真的沒有反抗啊……這傢伙到底想耍什麼花樣?』

『該不會是看見朋友被爆頭後嚇傻了吧?說到底還是小鬼啊。』

『我早說過他不是什麼小鬼了。』最後出言提醒的人看來是比在場的人高一個職級:『別忘了他是個有多難纏的可怕傢伙,還是好好銬住吧。』

『……』

被迫到牢房一角的流氓眼前只有憲兵們的雙腳,那個士兵說得沒錯,現在要逃脫還來得及……要是他真的打算逃跑。此刻利威爾還無法肯定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但自己的確是因為作出了某種決定,才落得被抓進牢獄的下場。

『說得也是,還不知道他何時會像那個小鬼般突然發難呢!』

雙腕被粗暴地抓住扯起,然後以沈重冰冷的鐵手銬扣在一起,固定在牆的上方。因為這樣利威爾就只能保持坐著的姿勢,無法站起來。為防再被攻擊,他們也從兩邊的牆上拖來鐵鏈,並銬住腳踝。這樣未至於令雙腳動彈不得,但至少能避開被踢倒的危險。

『還真是細小呢……之前看著你把壯漢一個個摔出去時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啊。』年青的男性士兵捉著還沒鎖上的一條小腿,將鎖鐐銬在流氓的腳踝上。

聞言,流氓冷森森的雙眼默默地盯向對方。

『怎、怎麼樣?無法反抗的你根本一點也不可怕!』

士兵沒說出來,其實剛剛被瞪著時,他感到背後的毛管都豎起了。

『喔……』即使是插翼難飛,流氓臉上仍未流露半點彷徨與恐懼。反之,不管是語氣還是神情都是平靜得可怕:『你們之前都一直害怕著我嗎?』

『嘖!到現在還神氣什麼?』

這時,從另一邊揮來了一個拳頭,狠狠地在這張欠缺感情的臉上毆上一拳。

被毆中的臉頰馬上就浮現出紫青的瘀痕,但表情仍未有絲毫的扭曲。

『等一下,這傢伙要交給上頭發落吧?』

因為危險人物已被鎖住的關係,在場憲兵的戒心明顯減低,也慢慢從流氓身邊退開來。這時利威爾才發現這個牢獄本來就是如此陰暗,連一個小窗戶也沒有,而且陰冷潮濕,看樣子似乎是處於地底。

『這傷痕看起來真可憐啊。』送上拳頭的憲兵才剛走開,另一人又湊近來,捏著那尖細的下顎將他的臉抬起來:『不過只要想起之前你讓我們吃的苦頭,就無法同情起來呢!』

語畢,男人就放開手退後一步,下一秒就朝這無法反抗的身體踢上一腳。

『……』就算是被踢中的那刻,利威爾的表情也未見明顯變化,反應如死物一樣。唯有胸前那變得明顯的起伏,在出賣他的掩飾。

『難不成你沒感到痛?我看不是吧……』然後那名憲兵再如試探似地,以膝蓋用力撞向對方的胸口。這次利威爾終於皺起眉頭,他雙唇微張,但馬上又咬著牙忍下去。

『果然還是會痛吧?真是不誠實的孩子。』

『喂,剛才隊長不就說了嗎?這傢伙不是什麼孩子了……』

『算了。』被稱為隊長的男子步出牢獄:『反正你們適可而之,不要把他玩死,也不要少一根指頭……別讓我浪費時間作出無謂的交代,知道了嗎?』

『嘿…了解。沒事的……隊長,只是指定程序而已。也作為我們抓到好獵物的獎勵吧?』

那名隊長走後,只有四名憲兵仍留在牢內。

從他們不懷好意的笑聲聽來,利威爾大概也猜到自己會被怎麼對待。

以往他從未落進憲兵手上,但這種暴力在地下街可是一天又一天在重演。所以,不管是這個牢籠還是外面的世界,都是一個樣子沒有分別,這些苦難一直都追趕著。

差別只是……能否避開,和是否要避開。

--請相信我,利威爾……

現在不反抗、不逃避,是因為想相信。

但事情發展成這樣,那個人還會相信自己嗎?

他現在應該還沒有和自己扯上關係,大概不會被連累。

就算他在這種時候捨棄自己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同時也合乎常理。

──流氓就只是流氓,再怎樣做也是無所作為。

也許那個混蛋憲兵說得沒錯。

儘管知道自己很強,也不見得會是無可取替的存在。只要脫離不了這個不見天日的地方,再強也只是毫無意義……連被天空俯視的價值也沒有。

不知過了多久,頭部似乎被什麼硬物撃中,暖熱的鮮血沿著額角流下,將前髮濕透。血不斷地湧出,強行壓住眼皮,緊黏著睫毛,染紅了半邊臉,將如鐵鏽般的腥味帶到唇邊。

因用力呼吸而帶來的乾渴感讓利威爾禁不住去舔喝自己流下的血液,但這時胸前又被狠狠踹了一腳,那窒息般的痛楚甚至令他眼前一黑。在沒法抑止的幾聲咳嗽後,他發現口腔內的乾渴感已驟然消失。濃濃的鮮血從體內迫出,衝破喉嚨被吐出來,與從頭上流下的血一起滴落到粗糙的地磚上。

由始至終也未見歪曲的雙目呆望著地上的血跡,在骯髒的暗灰色上一滴一滴地增加,然後相連融合在一起。除了無法控制的喘氣和咳嗽外,他都沒唬一聲。

『喂……是不是打得太過火了?再這樣下去恐怕會出人命吧?』

從剛才起四人就打得忘形,直到看到地上的一大灘血,才有人擔心起來。

『他不是很強嗎?哪有這麼容易被打死……看起來還很能忍啊!』

『這可不好說,你們看他…就像個人偶那樣毫無反應,都不知是死是活呢。』

『嘖……不會哭又不會叫,有夠沒癮的。喂,你還活著嗎?』才剛踹完了一腳的男子抬起利威爾的下顎,甩他一巴掌。然後那張毫無表情的臉就朝他掌摑的方向甩過去,再軟軟地垂下。於是男子又不甘心地彎下身,再次扳起滿是血污的臉,貼近到兩吋不到的距離:『不管是耍帥還是裝死,對你都毫無好處啊……乖乖聽話才能少吃點苦頭。』

『你…在說什麼?』流氓終於開聲說話,儘管聲音比原先已虛弱很多,卻仍不見半點妥協的態度:『從剛剛起……我就一動也不動地讓你們打……不是嗎?』

『哼,討死的傢伙!』感到被蔑視的士兵挺直身體,闊大的手心一把抓住流氓的頭部,用力撞向牆壁。後腦受到衝擊的利威爾感到一陣嚴重的暈眩,連目光也抓不著焦點,當士兵鬆開手時,他就整個人軟下去了。

『等、等一下,應該差不多了吧?』較怕事的一名憲兵再次出言制止:『我們也打得累了…就算他真的忍得了痛,也不代表這細小的身軀能抵受到啊……』

『的確,雖然沒有人會在乎他的傷勢,但在我們管轄的場合下死掉可麻煩。』

『嘖,難得抓到這傢伙……』

四人中已有人決定停止拷打,同時也有人覺得意猶未盡。他們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奇怪的狀況,明明已完全限制住目標的行動,但在為所欲為後,竟然又落得無計可施的狀態。

齷齪之人,即使掌管一切,也驅不掉滿心的忐忑嗎?

『其實……還有不會搞出人命的辦法吧?你不是有那種嗜好嗎?』

『啊啊,我是打算等他向我求饒時才動手的……不過現在已沒所謂了。』

意識模糊的利威爾已分不清在說話的是哪一人,全身的痛楚已持續太久,甚至有點麻木了。直至感到陌生的手撫上自己的肌膚,開始不規矩的動作,他才像驚醒似地張開雙眼。

『可愛的小鬼最對我口味了,雖說你應該已和我年紀相若……』

『……』流氓很清楚對方要幹什麼,才剛剛毆打完自己的人,扯開衣服的動作依然粗暴。一陣噁心的感覺流過心底,剎那間想要反抗,但另一股意識卻抑壓著自己。

最後在那人抬起自己的雙腳時,他選擇閉上雙眼。

埃爾溫……

總覺得你會了解這種心情。

生命因某種信念而燃起,執著到連自己都難以置信。而肉體與靈魂卻仿如身外之物,在蹂躪摧殘之下竟如死物般無感。儘管如此,那活著的悸動卻比任何時候都清晰鮮明。

我相信你。

所以,現在……你也會相信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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