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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ur cruelly sky 16-20,5

[db:作者] 2025-07-04 09:55 5hhhhh 4780 ℃

20

-845年-

這是利威爾落進憲兵團手中的第五天。

因為巨人的攻擊,人類領土的縮窄,以及食糧資源的緊促,政府上下都陷進苦惱之中。最近埃爾溫與總統的會面升上桌面的層次,所以對於他的傳言更是甚囂塵上。除了他會成為下任調查兵團團長的事外,傳得更兇的就是他近日似乎在找憲兵團的碴。

當然,沒什麼人能夠搞懂為何一個即將升職的人要幹這種事。

『埃爾溫啊,看來以後你想要平步青雲也很難了。』

『平步青雲?』金髮男子輕輕一笑:『反正這說法在調查兵團也行不通吧?匹克西斯司令。』

立於塞納之牆上的二人回望內地燈火通明的風景。

腳下的高牆在超大型巨人面前是那樣脆弱,但在人類跟前又是如此地神聖和強大。有人認為這是將外頭的絕望完全阻隔開的樂土,也有人視之為牢籠。現在站於此地的二人,對於這層矛盾是最清楚不過。

『愈來愈有大人物風範呢,老人家壓力可大了。』

『哪裡……司令您的老謀深算至令仍是無人能及。』

『這種話出自你口中真是更有趣了。』司令一直面露微笑,那副完全沒有破綻的笑容總令人分不清這是真心還是偽裝,但在某些時候,他的言語中總是毫不掩飾地暴露著真實:『你可是抓住了憲兵團的一大痛腳呢,只是……那些違規證據並不是一朝一夕能蒐集回來的,難道這也和「懶散的憲兵團終於抓著一名通緝犯」的事有關嗎?』

『真不愧是司令。』話雖如此,埃爾溫也很明白,能理解這行為的也只有「自己人」而已:『現在來說,毫無疑問是這個原因。如您所說,這都是長久以來所掌握的資料,最初我只是認為終有一天會用到。雖然同為人類幹這種事是不太好……大前題是假如對方也懷著「同為人類」的想法。剛好現在浮上的問題已讓掌權的人應接不下,這樣反而容易過關。』

『原來如此,連人類的惡夢也可以利用……你真是個可怕的人呢。』

『彼此彼此。』

比起幾年前的面談,現在和司令並排而立的調查兵明顯變得更成熟,在尊敬和謙卑之下,已流露著和對方相等的氣場。這是一個已準備好踏足更高位置的人。

在今天的會議上,所有人都叫他放棄。

這都是意料之內的反應,一般人絕不會在關鍵時刻為了一個通緝犯而開罪他人。

『總統對我說了……能否成事就看我有多少能耐。但就算成事,我也必須為自己的決定而付出代價。他要我考慮下……考慮自己是否付得起那些代價。』

『但看來你已不需要再考慮。』

『無容置疑,要是能把他換回來這點代價不算什麼。』綠色披風的下擺在隨風舞動,睜大雙眼的埃爾溫笑意更濃,這副樂在其中的表情看來略顯詭異:『我們一直都在犧牲,而這種犧牲永遠都不能停止。躊躇只會讓一切白白流失,我是這麼認為的。』

『看來你要換回來的那個人也一定是個怪胎吧?應該和老朽合得來。』

『說得也是,屆時必定向您介紹。』

對於犧牲的覺悟,在很久以前就已經做好了,只因為覺得欠缺了什麼而跨不出腳步。人為何而活又為何而死?在有能力去以生命體現答案前,他一直找不著前進的方向。

活著並不是僅僅活著,而因犧牲而換來的終點也不僅是純粹的死亡。

也許一直以來彼此都在差天共地的世界裡,為了相同的疑問而掙扎著……

要是能早點遇見就好了。這種想法也不是完全沒有……只是,利威爾。因為那些獨自撐過去的時光,讓現在的「我們」成形,時機成熟了,所以我們的道路終於結合在一起。

黑暗淹沒一切時間概念,能夠辨識到的只有無比漫長的……或是轉瞬即逝的。

利威爾每次都會忍不住把將自己稱為孩子的人毆飛。

他知道自己已不是十多歲的孩子,但偶爾還是會忘記自己的年齡。已經活著多久了?生理上而言還是很年輕,但崎嶇的路令人感覺更漫長……驀然回首,往往會發現足跡已模糊不清,唯有一身傷痕證明著一切都曾經存在過。

被毆打的痛楚令利威爾回想起久遠之前的一個清晨,他拖著一身因打架而帶來的傷痕,在陰冷無人的街道一拐一拐地走著……忍著疼痛,無視一直滴落到地上的鮮血,就是為了爬到通往地面的樓梯口,看一眼破曉的色彩。

因為,感受不到時間的感覺……很可怕。

彷彿連靈魂都要在看不見盡頭的黑暗中永遠彷徨著……

這大概就是活著以來唯一恐懼的事。

那個噁心的憲兵又來到牢獄中煩人了,之前還有好幾個變態來過,那些猥褻醜陋的嘴臉令利威爾完全不想直視。那些人的慾望都是愚蠢而粗暴的……雖說,這大概是所有生物的天性。對他們而言是快感的舉動,卻為對方帶來極大的痛楚,這和被毆打已完全不同的感覺。

『……!』隨著那人的感覺愈來愈高漲,那衝擊的力度也突然加重。感覺塞在體內的異物一下子挺進更深的地方,利威爾的眉頭也皺得更緊,但就是死命咬著下唇,不發出半點聲音。

『你就不能乖乖的給點反應嗎?』男人的指尖掃下那被咬得出血的下唇,強行扳開他嘴,將指頭伸進口腔裡。不肯就範的利威爾狠狠咬住這根指頭,於是憲兵一怒之下就甩他一把掌,然後雙手抓住那對男人而言略顯纖細的腰,更粗暴地挺進。

『…唔……!』流氓悶哼一聲,馬上又緊閉雙眼強忍過去。

就算這次結束了,新的痛楚馬上又會來到眼前……不管怎樣都還是逃不了。在這透不進半點光線的地方,根本完全分不清時間。利威爾已不知道自己在這種地方呆了多久,對自己的處置也一直沒發過來,只有這班沒水準的士兵在鬧著。

這是多麼的可怖……如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徘徊,不管如何狂奔都看不見終點,連生命與分秒的流逝亦無法感知,在極盡虛無的底下,連通往死亡的路標也找不著。

此刻所想念的……是朝陽映在那梯間的光影,以及那名金髮男子的身影。

沈壓全身的痛楚和消磨殆盡的體力令意識愈來愈昏沈,那為內心照明的亮光亦已無力燃燒,在不變的陰影之下,就只能眼巴巴地看著腦袋在重播往日的片段。

從無家可歸,活在大人陰影下,到後來學會掙扎,在惡劣的環境下開出一條生路。從像老鼠一樣躲在暗巷過活,到大搖大擺地走在大家面前,讓一臉輕視的人聽見自己名字都面色大變。然後又從被同伴所信賴的首領,變成讓他們踏上死路的罪人……

那真是該死的可笑……然而,這就是無法以分秒年月去衡量的時間。

活著的「時間」。

因為走過那樣子的人生而活到今天,才能夠再遇,所才深信著這就是真實。就算到最後也只是個滑稽的玩笑,就算到最後亦只能換回微不足道的死亡……

埃爾溫,這大概是一生中最後一個賭注。

此刻就如鬼迷心竅,只希望相信著,相信到忘記去思考結果。

兩天後的早上,再沒有一名憲兵踏進牢房。

而這天在通往監獄的長廊前,接應著埃爾溫的是他在憲兵團的熟人──奈爾.德克。

這名黑髮男子看著剛升上團長一職的舊相識,似乎有種難以形容的心情,對於大費周章去救一個流氓的舉動,也是萬分費解。

『上次你向我打聽利威爾的事,果然不只是一時好奇嗎?』

『說起來,奈爾。聽說你也將要升職了。幸好當初你沒和那班憲兵一樣幹起蠢事來。』

『等一下…難道你沒想過後果嗎?』看著對方一臉冷靜的表情,奈爾感覺愈來愈不安:『雖然那都是真實的違規,但和憲兵團交惡的話,對你今後的仕途可是毫無益處啊!』

『謝謝關心。』金髮男子不太明顯地揚起嘴角:『我所作的一切都是循著最大的利益出發,至於仕途的話……只能加把勁了。』

『喂……你是認真的嗎?』

『對了,利威爾就在裡面?還是要早點見到他才能放心呢。』

埃爾溫刻意轉移話題,同時表現出他對那個流氓的重視。

『……是在裡面沒錯,但狀況大概不怎好,畢竟都被折騰了一個星期。』

『我知道了。』儘管看來很在意,但聽見奈爾的說話後,新任團長還是面不改容,並對尾隨的部下吩咐道:『你們在這裡等,我一個人進去就好了。』

『矣?可是……團長……』

『這是命令,明白了嗎?』

最後,在看到埃爾溫回眸時的冰冷目光後,所以人都沒再敢踏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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