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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策]且行且歌,3

[db:作者] 2025-07-04 22:03 5hhhhh 5190 ℃

崔行歌心里还有别的计较,他同拉苏尔在一起总是自在的很,况那人一片真心待他,他自然把拉苏尔放在心上。只是两人同为男子,他又是天策府弟子,刀光剑影里来去,也许有一日便像他师父一般…他连承诺也给不起,何苦连累拉苏尔,那人若是日后遇见心仪的姑娘…

崔行歌看着夕阳下拉苏尔河岸边的背影,有些苦涩地笑笑,脑子里想的是一回事,见不到了心里却还想着。他从脚边挑了块石头,扔进拉苏尔面前的河里。

拉苏尔早听见崔行歌脚步声,那块石子在水面上打出三圈涟漪落进河中,拉苏尔看的新奇,转头问他:“这是什么?”

崔行歌走到他身边来:“你不会打水漂?”

拉苏尔笑起来:“在我的故乡,水源都是很珍贵的。”

崔行歌弯腰捡了块扁平的石头递给他,拉苏尔站起身来学着崔行歌样子投出石子儿去,噗通一声落进河里就没响了。崔行歌笑起来,坐到河边给他挑石子,两人一个捡一个扔,一时只听见石子落进河里的声音。

投出十几块去,终于有一块打起两片水花,两人都忍不住笑了,拉苏尔坐回崔行歌身边:“你教了我打水漂,我教你说波斯话吧。”

崔行歌看着暖金色的水面上拉苏尔激起的涟漪渐渐被水流抚平:“好啊。”

那人却半晌没有声音,崔行歌忍不住回头看他。拉苏尔眼中流转着静谧的光华,西沉的金乌似乎总能赋予他不同的魔力,晨昏交替之时,有些规则和界限也模糊起来。

崔行歌被那双眼睛深深吸引,他听见拉苏尔呓语似的低吟:“*tora dost daram。”

拉苏尔一张一合的嘴唇离他越来越近,抬起的左手擦过他的耳际,崔行歌惊醒过来,猛地向后挣开。拉苏尔左手还拿着他发顶不知何时沾到的落叶,两人一时陷入尴尬的沉默之中。

“师兄!拉苏尔大哥!”崔行歌长出一口气,慌忙站起身来应了方浩一声。沈碧朱、沈玉柔和骆冰也在,几人站在不远处向他二人喊道:“蒋齐从老家带了土产回来,你们两个再不来可就抢不到啦!”

拉苏尔忽然笑起来,拽起崔行歌追上他四人,几人笑闹着往营房去了。崔行歌偷偷把方浩扯到后面来低声叮嘱道:“师兄明日要去趟扬州,我不在这段日子,你和碧朱要好好听何师伯的话,不许惹是生非,知道吗。”

方浩小声抱怨起来:“啊…你才回来多久啊又走!”

崔行歌安抚道:“此事我已与师伯商定好了,你乖些,师兄给你们带礼物回来。”

方浩乖乖应了,又道:“唉师兄,你听说了吗,那个姓冯的狗腿拉肚子,弄得都没人形了,下地都费劲,哈!”

“哪个姓冯的?”

“就是神策那个贼眉鼠眼的小八字胡啊,老来招惹你那个…”

方浩又叽里呱啦地说了些别的什么,崔行歌都没听进去,他下意识地去看拉苏尔,那人似乎感觉到他的目光,也转回头来朝他笑笑。

崔行歌收拾了行囊,第二天一早就牵了马出发,不过站在天策府门外等着他的除了一脸无辜的何崇,还有个笑容灿烂的拉苏尔。

崔行歌觉得他快要撑不住面上的波澜不惊,开口问道:“师伯?”

何崇干笑两声,解释道:“拉苏尔说他也想去扬州见识一下,正好你家就在那,你也熟,就带他去转转嘛,不急着回来,可以玩两天,也算一尽地主之谊,哈哈哈…”除了小耳朵保持着一早上都没变过的笑容,小鸽子好像不太想笑的样子…何崇清清嗓子,把后面的笑声都吞回了肚子里。

崔行歌终于在这怪异的气氛中妥协:“………我知道了。”

两人快马加鞭赶到扬州,这里比之洛阳又是另一番繁华景象,崔行歌带着拉苏尔在城里转过一圈,找了间客栈住下,

“掌柜的,两间上房。”

掌柜的面露难色:“这…军爷,您看,就剩一间上房…”

崔行歌点点头:“那就一间,另一间随意吧。”

掌柜的挠挠头:“不是,是就剩一间了,正好是上房…”

崔行歌表情一僵,拉苏尔笑眯眯地从他身后探出头来把银子搁在柜台上:“那就这间吧!”

夜里崔行歌总是睡不踏实,他本想和衣在屋内的桌子上凑合一晚,拉苏尔却很是坚持,于是变成两人背靠着背躺在床上。他睁眼盯着被面上的花纹发呆,拉苏尔忽然翻了个身,额头抵住他后颈,手臂搭住他的腰。崔行歌紧张起来,可拉苏尔呼吸平缓,似乎已经睡熟了,他被那均匀的呼吸声感染,也进入梦乡。

不过第二天一早崔行歌醒来时出了些状况,不知何时他竟被拉苏尔抱在怀里,那人的埋首在他胸前,只露出一个头顶来,崔行歌吓得挣起来,后脑“咚”的一声撞在墙上。拉苏尔被这动静吵醒了,一睁眼就看见崔行歌刚手忙脚乱地爬下榻去。

这一早上鸡飞狗跳,各怀心事的两人梳洗过后在大堂用过早膳,崔行歌任务在身不便带拉苏尔同去,便嘱咐他在附近转转,过后再带他四处走走。其实拉苏尔很想问既然崔行歌是扬州本地人为何不带他回家,不过他看崔行歌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识相地闭了嘴。

这一趟本也无甚大事,傍晚时候崔行歌便回了客栈,他传了书信给何崇,回房间发现拉苏尔还未归来,也不知跑去哪里。他正无所事事,客栈小二却上来寻他给了他一张纸条,说是楼下有客人央他送上来的。

崔行歌本以为又是拉苏尔的把戏,将那纸条展开来看,上书[今夜子时,故地相会]落款是萧杨。他面色一沉,将那纸条烧了,想想又给拉苏尔留了字条,提上自己长枪牵了踏夜往扬州城外的竹林里去。

他等了许久,一直到月头高挂才进了那竹林。这里不常有人来,他幼年时贪玩,一人跑进竹林深处正撞破地鼠门的喽啰在此行杀人劫财之事,彼时他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命悬一线之际被人拎着颈子提到马上,来人正是他师父萧杨。那夜萧杨一人一骑一枪挑了地鼠门的小分舵,冲天的火光中萧杨温暖的大手揉乱了他的发髻:“好小子,有胆识。”

后来他不顾父亲强烈反对远赴洛阳投了天策府门下成了萧杨的徒弟,当师父的萧杨依然吊儿郎当,喝酒打架上战场,捡回了李冲,捡回了沈碧朱,捡回方浩,可惜萧杨没有当师父的天分,平时自己都少不得崔行歌照顾,加上他那不靠谱的师兄何崇,六个人的日子过得跌跌撞撞却也和乐融融。

再后来萧杨战死的噩耗传来,年幼的师弟妹站在萧杨坟前迷茫地抓着他的衣角,籍籍无名的崔行歌变成崔校尉、崔郎将,萧杨的责任变成他的,融进骨血里。

夜空中飘过一片云彩遮了月光,崔行歌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子时已过了,他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勒起缰绳掉转马头。密林的阴影里忽然洒出一把暗器来,崔行歌挥枪打落,有一人缓步而出站到月光之下。那人崔行歌也识得,只是多年时光让他露出些许苍老之色,当年萧杨一枪留下的伤疤横跨了他的鼻梁一直沿到耳际,显得那脸很是可怖。

“朱万山。”

08

来人低低笑了起来,正是当年被萧杨剿了的地鼠门的小头目朱万山,他当年死里逃生,多年荣华却付之一炬,他一直伺机报复,可惜萧杨早年便死了,只剩一个小鬼崔行歌。这些年朱万山自问武学精进,如今听说崔行歌回了扬州,备下厚礼务要让他含恨而终。

朱万山也不与他多言,提刀而上,可惜他武艺勉强算是上乘,在崔行歌面前却不够看,两人手下只过了十余招便被一枪取了性命。他倒在地上气息奄奄,眼里却是癫狂之色:“呵…你…和你师父…一样…一样蠢…”

崔行歌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头,又听那人道:“你们…尽管些…闲事,呵…我看你…给你全家…收尸…后,还…还管不管…哈…”他笑声未完,便被崔行歌一枪挑飞了头颅。崔行歌催动踏夜出了竹林朝扬州城郊的崔府狂奔而去,他娘身体不太好,崔老爷便在城郊选了处安静的地方盖了别院,一家人平日便住在那里。

夜风划过他耳边的感觉沉重而凛冽,崔行歌一路疾驰到府门口便闻到浓重的血腥味,他一颗心狂跳不止,也来不及下马直接跃进院中,只见盆景倒伏血迹四溅,院中寂寥无人。他沿着血迹一路冲进正厅,厅中众人被突然闯入的崔行歌吓了一跳,崔书棋惊叫一声,看清来人才柔柔唤道:“二哥!”

崔行歌这才看清自己一家人都毫发无损地坐在正厅里,主座上是惊喜的崔夫人和严肃的崔老爷,自己的妹妹崔书棋正缩在嫂子卢素莲怀中,大哥崔知远挂了点彩,正帮着染红了半边身子的拉苏尔止血。

崔行歌想看看拉苏尔的伤势,又想知道自己双亲是否无恙,正犹豫着便听崔夫人很是高兴地唤他过去。他当年忤逆崔老爷的意思,大吵一架跑去天策,后来托人打听只知崔老爷竟气得病倒了,他心中愧疚,以致多年来也不敢进家门,只在远处偷偷看着。回来扬州几次,私下见过妹妹和大哥大嫂,不很生疏,反倒未曾对父母尽孝,寄回来的家书和物什都如同石沉大海,想来也是崔老爷气得狠了,不许旁人回信给他。

他走到主座旁唤了二老一声,崔夫人拉着他的手又是笑又是哭,崔老爷哼了一声,紧绷的神色却缓和了些。这时家丁带了大夫回来,原是地鼠门的贼人趁天黑袭上崔府,被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拉苏尔击退了,家中女眷受了惊吓却无大碍,倒是拉苏尔护着崔家人时受了伤,肩背挨了一刀,身上那血也不全是他的,看着吓人,伤的却不重,央大夫给包扎了伤口便没甚么大碍了。

这一折腾又到了深夜,崔夫人还想拉着崔行歌说几句话,倒是崔老爷发话说忙活一晚上都累了,让孩子们去睡觉,又遣家丁百福去给拉苏尔收拾客房,崔行歌犹豫一下,让百福也去歇着了,说是让拉苏尔同他一起歇息一晚就成。

崔家将拉苏尔奉为上宾,怕这样怠慢了恩人,拉苏尔心里乐开了花,连忙婉拒了崔老爷和崔夫人的好意,屁颠颠地跟着崔行歌回房了。

崔行歌那间屋子还是他走时的样子,日日派人打扫,连灰都没落,他心中百感交集,关上房门回头正看到拉苏尔坐在他榻上摸来摸去。

行歌的床榻和被子啊…拉苏尔正到处看着,忽然发现崔行歌正盯着他,他瑟缩一下解释道:“我就是随处转转…恰好路过行歌的家!不是…不是…”

崔行歌一言不发走到他身边,抬手落在他肩上。崔行歌彼时没空去想,现在才后怕起来,手微微发着抖,垂眼去看拉苏尔。他实在不愿想今日若是没有这人,自己回来要见到怎样一副景象,他入了天策,一心想像他师父一样守这大唐疆土、护一方平安,却亏欠家人许多。

拉苏尔抬头看着他,忽然遮住他的眼睛:“别露出这样的表情。”那人说着将两手环在他腰上,下巴抵住他胸腹,两人在柔和的月色下对视着。崔行歌盯着拉苏尔双眼中自己的倒影,轻轻弯下腰来,拉苏尔的眼睛都亮了,崔行歌忽然醒悟过来,猛地直起身子。

自己方才…竟然想亲上去…崔行歌有些心虚,可拉苏尔眼中燃起渴望的神色,那双手也慢慢沿着他的腰向下滑去。就当是…对他的报答,崔行歌这样想着,咬牙没有阻止拉苏尔的动作,拉苏尔却看出他勉强,松开手撑在身后对他笑笑:“时候不早了,睡吧。”

崔行歌看着他故作轻松的神色中说不出的落寞,忽然扳住他肩膀吻在他唇角。这吻生涩的很,拉苏尔却很是受用,揽住崔行歌的肩背和他吻在一处,分开时两人都有些喘。

“你…你若想要…一次……….”崔行歌结结巴巴地蹦出几个字来,他此时全然清醒,能说出这话已是不易,脸上早羞红了一片。拉苏尔的热情却被他浇灭,神色间一片冷冽,缓缓站起身来凝视着崔行歌。

他二人身形相仿,崔行歌气势上却被拉苏尔压了一头,那人上前一步低声问道:“我猜,崔将军应该不会想着…他救了我家人,让他上一次全做报答…这种事吧?”他话说的直白露骨,崔行歌一阵窘迫,忍不住退了一步。

拉苏尔紧跟上来,又问道:“是不是只要道义和职责所在,崔将军便都能屈就?”

崔行歌又后退一步,后腰磕在屋里的八仙桌上,拉苏尔贴在他身前:“崔将军可知我要的不是一朝一夕…”他的手落在崔行歌左胸上:“我要的是…这里。”

拉苏尔的神色柔和下来,他制住挣扎的崔行歌,与他四唇相贴:“不过,中原有句话叫做‘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行歌你可不要抵赖。”

若问崔行歌一生中最后悔的时候,恐怕莫过于此刻,他仰躺在那八仙桌上,下身叫拉苏尔扒了个干净,上身衣衫也扯得大开,露出一片光滑肌肉,身下的八仙桌还泛着凉意,崔行歌觉得自己此刻像是躺在案板上。

这功夫拉苏尔拉起他一条腿搁在桌上,这下他下身门户大开,遮一下也休想。崔行歌做梦也没想到有一日要在他房里与人行这等事,还是他亲口应下的,只好忍住心里羞耻和反抗的冲动,抬起胳膊挡住了自己眼睛。

拉苏尔毫不介意他的鸵鸟行为,兴冲冲压过来与他亲吻,温柔细致,惹得崔行歌忍不住微微回应起来,拉苏尔错开唇舌探了两指夹住他舌头翻搅,唾液很快顺着他唇角流下,那人挣扎起来,拉苏尔垂手下去摸到他阳具使力握住,挣扎的力道果然小了,崔行歌又软绵绵地躺回桌上轻轻喘息。

拉苏尔托着他臀瓣把他整个人推到桌上,自己跟着跪了上来,一边四处亲吻一边变着花样抚慰他阳具,湿热的手指挤到他身后狭窄的入口上。

当日拉苏尔的手段崔行歌多半已忘了,可那灭顶的快意却记忆犹新,他呼吸粗重几分,身子更是食髓知味,穴口在拉苏尔逗弄下泛起湿意,不知是因着拉苏尔手上的唾液还是别的什么,很快翕动起来。

拉苏尔趁机塞进手指去,一边摸索着要塞进第二根,一边低头含住崔行歌胸前乳珠吸啜,陌生又熟悉的情欲很快涌上来,崔行歌的阳具在拉苏尔手中不断胀大,很快硬邦邦抵住他小腹。

拉苏尔忍得也有些辛苦,到崔行歌后穴勉强能进出三指他便退回桌下,崔行歌一身潮红蒙在细密汗珠下,温顺地任由拉苏尔拽着他脚踝将他拉回桌边。

拉苏尔看他情动的样子也再忍不住,低头在他阳具的冠部轻吻一下,挺腰冲进崔行歌体内。

崔行歌被他顶得闷哼一声,身子弹动一下。拉苏尔停在他体内感受热情的肠肉将自己裹紧挽留,又很快随着崔行歌急促的呼吸蠕动起来。

拉苏尔长叹一口气,大开大合地抽送起来,崔行歌被他顶得不断上移又被扣着腰胯拉回来,后背抵在八仙桌上磨得一片湿热,马眼里流出的清液随着两人剧烈的晃动溅湿了腰腹和耻毛。

偶尔拉苏尔顶在崔行歌前列腺上,那人已紧紧绞住自己的肠壁又会再剧烈的收缩,他看崔行歌软在自己身下,偶尔泄出细碎呻吟的样子,忽然掐住他阳具哑声问道:“爽吗?”

崔行歌沉浸在快感之中有些失神,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拉苏尔在问什么,他不好意思回答,只能咬牙喘息,拉苏尔却不放过他,一下下故意顶在叫他快活那处。

想要射精的愿望越发强烈,崔行歌实在熬不过,只好答他,话一出口羞耻更甚,他攥紧拳头,眼角红了一片。拉苏尔终于不再使坏作弄他,却又开口问:“不是因为要报答我这种借口吧?”说着缓缓蹭过他前列腺。

崔行歌才好过些,怕他又像方才那样,只好摇头答他:“不是…不是……”拉苏尔很满意,喘着粗气压在他身上问:“那你承不承认喜欢我?”

崔行歌身子一僵,拉苏尔竟一早看破他心思,可他不愿承认,打定主意不肯应声,皱着眉偏过头去。拉苏尔笑笑,将他拽出桌面腰臀悬了空。

崔行歌吓了一跳,慌忙反手攀住桌沿,但他肩背难以借力,重量都压在和拉苏尔相连的地方,分外难熬,加之两人都压在一边,那张八仙桌竟有微微倾覆的势头,吓得他夹紧了拉苏尔的腰。

那人却不管不顾地抽送起来,这姿势方便他每次进的极深,又快又狠地在崔行歌体内横冲直撞,那人腿根的嫩肉都痉挛起来,身下的桌子被他孟浪动作带的晃动不休,“咣当咣当”地撞在地上。

崔行歌下体还被拉苏尔掐在手里,身上是无法宣泄的滔天欲望,颠簸中还担心自己摔下去,心里又怕极了这动静惊醒家人,强自忍了小半会儿竟哭了起来,哑着嗓子向拉苏尔告饶:“我喜欢…喜欢!你快…呜…快停下…”

拉苏尔很是满意,一把托起他抵在桌上,松手又在他囊袋上揉弄一把,有点疼,可崔行歌还是绷紧身子尽数泄了出来。他阳具喷薄半晌才疲软,整个人落回桌上绵绵喘息。拉苏尔从他体内撤出,带出灌满肠道的精液滴滴答答落在桌面上。

崔行歌瘫在桌上又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撑着自己坐了起来,他方才那点儿眼泪早止了,只剩下通红的眼眶和眼睫上一点湿意。

拉苏尔心里有点歉疚,得意和欣喜却止不住,凑过去揽住崔行歌柔柔亲吻。崔行歌心里还羞恼着,才让拉苏尔啃了两口便把他推开,自己哆哆嗦嗦上了床。

拉苏尔给两人擦了身,欢天喜地地又压到崔行歌身上,那人怒道:“又做什么!”

拉苏尔很是理直气壮:“床太小了。”他看崔行歌还想说什么,又补了一句:“后背疼。”

崔行歌又被他噎得哑口无言,拉苏尔还非把自己一条腿卡进他两腿间,光裸的腿根就挨着他下体。崔行歌想起方才这人用多么恶劣的手段逼问自己,气得要命,心里直骂他卑鄙无耻,拉苏尔却很是怡然自得,把崔行歌整个圈进自己怀里睡觉了。

第二日拉苏尔的伤口果然裂开,孙大夫虽然难以理解为何卧床静养也能弄裂伤口,还是很尽责的给拉苏尔换药裹了伤。

拉苏尔就跟着崔行歌在崔府里住下,崔知远整日忙于打理家中生意,崔府里终于有了一个可以陪崔老爷下棋的人。况拉苏尔武艺卓然,棋艺实在不敢恭维,崔老爷偶尔还会很高兴地教他一些。

崔书棋老想着仗剑走江湖而不得,现在一得空便缠着自己二哥和拉苏尔讲些有趣见闻,加之崔夫人对自己二儿子这个俊俏懂事的朋友很是喜欢,崔府里又热闹起来,崔夫人整日眉开眼笑,身子都好了不少。

拉苏尔和崔行歌之间的关系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可也有些不同,比如无人的回廊下交握的十指,或者深夜里被默许的亲吻。

一日崔行歌路过庭院,正见到拉苏尔神色凝重地阅读一封书信,见他过来,拉苏尔将信折好放回信封,对他道:“总坛发出圣火令,急召明教弟子回去。”

崔行歌心下了然:“你从洛阳出发还是…”

拉苏尔摇摇头:“事不宜迟,我明日便从这动身…你们统领不会怪罪吧?”

崔行歌忍不住笑:“自然不会,明日我送你一程再回洛阳向统领禀明此事。”

崔家人听说两人要走都有点失落,崔夫人拉着崔行歌嘱咐这嘱咐那,很是不舍,崔老爷见状咳嗽一声道:“你有空便多回来看看你娘,她年纪大了老也见不到你,难道你还要她去看你不成?”崔行歌听罢又是愧疚又是高兴,乖乖应了。

第二日一早他和拉苏尔便启程,崔夫人和他大嫂总怕两人路上委屈自己,吃的用的装了一大包,他二人也不好推拒,就此动身。出了扬州向西北行,崔行歌一路将拉苏尔送至枫华谷附近。

分手之时两人皆有些沉默,拉苏尔很想让崔行歌同自己一起回明教去,只是他也清楚那人是天策府里的崔将军,而他也有自己的责任,他二人从来都不是可以随心所欲之人。拉苏尔停下脚步对牵马走在自己身后的崔行歌道:“就送到这吧。”

崔行歌安静地望着他,拉苏尔心里一动,轻轻吻在他唇角低声道:“我还会回来找你的。”崔行歌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犹犹豫豫地从怀里摸出个精致的香囊放在拉苏尔手中:“去吧,一路小心。”拉苏尔心里甜丝丝的,两人道了别,崔行歌看着他翻身上马渐渐远去,也骑上自己踏夜,调转马头往天策去了。

拉苏尔一路行至龙门荒漠,再往前便是无边黄沙,他在龙门客栈将马匹换成骆驼,又灌了水囊,等候的间歇又翻出崔行歌给他的布包打开来看,里面安静地放着一捧嫣红的果子,翠绿的叶子不如前几日鲜嫩欲滴却依然可爱的很,拉苏尔不知道这是什么,可崔行歌送他的东西他都喜欢,这时打酒灌水的小二唤了他一声,于是拉苏尔又将那香囊小心收进怀里,提上包袱出发了。

09

崔行歌一回天策便赶去找方浩,平日里活蹦乱跳的小子,这会儿正躺在榻上,骆冰原本坐在那跟他说话,见崔行歌来了忙起身唤道:“崔大哥…”

崔行歌摆摆手让她坐回去,还不及开口便听方浩献宝似的跟他显摆:“师兄,我跟你说,我这次可帅啦!一枪就捅死一个毒人…”

崔行歌见他无事也放下心来,板起脸道:“我还未说你,洛道情况复杂,作甚么跑去那里?你自己学艺不精受了伤便罢了,怎敢带着骆姑娘涉险。”

方浩瑟缩一下,听得骆冰急急道:“崔大哥,都是我不好,走得远了,方浩为了救我才受了伤,我…”

方浩连忙打断她:“没有没有,多亏了阿冰帮我的,师兄,七秀坊的云裳心法真神,你看我现在都没大碍了!”

崔行歌瞧着骆冰微红着脸站在一边,不似平日风风火火的样子,倒显出几分小女儿痴态来,心下了然。

自己的师弟也长大了啊,他叹口气,又叮嘱道:“下次万不可如此莽撞贪玩。”方浩忙不迭地应了,又朝骆冰使眼色,崔行歌看他那样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与他二人说了会话便到秦王殿去了。

他向统领禀明了拉苏尔之事,又去客房收拾了那人轻简的行李带回房里,一番折腾又到了夜里,他燃了烛火坐在榻上瞅着拉苏尔的包袱发呆。

也不知那人到了何处,可否安全抵达明教总坛,又何时能回来…崔行歌摇头笑笑,大抵这幸福来的太过突然,倒叫人患得患失起来,便也不再去想,熄灯就寝了。

此后的日子又像从前一般,只不过少了拉苏尔,那人走了许多时日也不见来个信儿,倒老叫崔行歌惦记着。

只是安生日子过了没几天便来了圣旨,说是突厥兵马集结边境恐有异动,和政王已赴庭州坐镇,命天策府江城持鱼符领兵,崔行歌为副将,开往庭州支援。

大军将至庭州之时战报却忽然断了,派去的探子回报突厥兵马竟已入主庭州。江城和崔行歌听罢心里俱是一沉,此番本意与和政王里应外合,为求行军迅速未带甚么攻城器械,不想庭州陷落如此之快,如今也只能先行驻扎城外再做打算。

甫一安营江城便着兵士砍了林木来安攻城车,崔行歌则带人在城外连夜垒起假山。庭州乃北庭都护府治所,实为军事要塞易守难攻,只是若等朝廷调兵支援又恐遭边塞突厥兵马包夹,江城与众将商议一下,决定派人回报朝廷,先行攻城。

大军休整一日,隔天一早便整装待发,突厥兵马在城门前严阵以待,崔行歌远远便瞧见突厥军阵中有一长发散乱的高大男子,比一般突厥兵还高出半个身子,魁梧壮硕,光是提着两杆大锤立在那里便足够叫人胆寒。

不多时突厥兵押出一个蓬头垢面的人到两军阵前来,那人抖得厉害,押他的人一松手他便瘫倒在地,他身后那突厥兵手起刀落,人头咕噜噜滚出好远,为首一个骑马的突厥兵踩在那片血泊之中吼道:“你们皇帝要我们交出和政王,现在这人头还给你们,到时跟你们主将的人头一起送给皇帝!”

听见他说话的突厥兵哄笑起来,唐军阵中传出些细微的骚动。崔行歌皱了眉头去看江城,那人正神色肃穆地盯着前方举起右手示意稍安勿躁,唐兵果真渐渐安静,崔行歌这才略略放下心来。

号角声很快响彻云霄,所有人沉寂下来,隆隆的战鼓敲响,震天的杀喊声中兵士如潮水般涌入了战场。

只是突厥军中崔行歌先前瞧见那大汉勇猛无匹,唐军阵型竟渐渐溃散,江城心下骇然,只得暂且鸣金收兵保存实力。那唤作阿史那尔柯的突厥汉子竟是刀枪不入,又力大无穷,不少将士丧命于他一对乌金锤下,是夜江城与诸将商议,第二日着骑术最好的崔行歌带了燃油和火矢去会那阿史那尔柯。硝烟弥漫军阵变换,崔行歌却轻易找到那身形魁梧的突厥人,他一杆大锤高高扬起正要落下,崔行歌策马上前几步扯住阿史那尔柯面前那唐兵的领子倒退几步,甫一闪开两人方才站过的地方便被凿出一个大坑。

崔行歌推开那兵士,扬手将踏夜驼着的火油坛子掷出一个,被阿史那尔柯一锤击碎,油星飞溅落得四处都是,他拍开另一坛的泥封将一整坛火油兜头泼了过去,随即拨马急退十余步,点燃火矢瞬息而发。阿史那尔科身上立刻燃起火来,一边怒吼着扯开自己外衣一边滚在土里。

崔行歌纵马而上将最后一坛火油也掷在他身上,右手长枪疾出将赶来扑火的突厥兵毙于马下,人群中忽然有人高喊一声:“Blokları bu kişi !”

便见有一突厥骑兵冲破阻碍提刀而来,崔行歌只得回身迎战。突厥兵善骑射,况这人武艺不凡,崔行歌一时也讨不得好去。

他这边分神应战,那厢阿史那尔柯身上的火已灭了,那人发髯焦黑灰头土脸,身上是斑驳的烧伤,一对乌金锤方才热烫中也失手丢了一杆,当真狼狈不堪,却也如绝境中的猛兽,变得凶残暴怒。

他怒吼一声,挥起锤头向崔行歌全力冲去,崔行歌格开那突厥骑兵的横刀拨马向后,挥枪击落迎面而来的两枚箭矢,那突厥兵趁机打马绕了个弯想要将他夹在自己与阿史那尔柯中间。

崔行歌一抖缰绳干脆朝着阿史那尔柯疾驰而去,突厥骑兵紧随其后又挥刀向他砍去,不料叫崔行歌一记回马枪捅穿了喉咙。

阿史那尔柯已到近前,崔行歌反手抓住自己枪杆将那骑兵的尸体朝他甩了过去,自己矮身一滚翻身下马。阿史那尔柯一击贴着马身掠过落了空,立刻抢步而上,崔行歌避开他锋芒,枪光乍现,每一击都落在寻常人脆弱之处,却连那人皮肉都刺不进去,反而震得自己手臂发麻。

他心思滚过一圈,提气纵身跃到阿史那尔柯身后用枪杆卡住他脖子。阿史那尔柯胡乱抓了几次都被他堪堪避过,干脆运气直接面朝天摔在地上。崔行歌腹内一阵翻搅几乎背过气去,瞥见阿史那尔柯爬起身来举起大锤,他咬牙一脚踢在那人足踝自己侧身避过。

阿史那尔柯一锤落偏,崔行歌只听得“喀嚓”一声,立刻疼得眼前发黑,左腿湿热黏腻,再没了力气。也亏得阿史那尔柯被他勒住多时气短无力,摇摇晃晃倒退两步,有人趁机扯住他半拖半抱地拉回医营来。

崔行歌脑中有些混沌,腿上的剧痛似乎蔓延到全身,身边的人吵嚷着,有人割开他裤腿察看那创口。他疼得几乎昏厥过去,暗自咬紧了牙关,有医官捏开他下颚朝他嘴里塞了软布。医营里惨呼呻吟不断,身边人来来往往,端出一盆盆血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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