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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二][沈谢/夜初]枕书听新雪 3

[db:作者] 2025-07-04 22:39 5hhhhh 1990 ℃

章三 疏影

当华月素手拂弦弹起箜篌时,谢衣上前一步拉起沈夜的手,沈夜微微皱了眉,却未甩脱,而是放任了他这个有些僭越的举动。

有人合着乐律打起拍子,几位年轻祭司当先踩着曲调跳起舞来。既应承了要“与民同乐”,平日里高不可攀的紫微尊上也少不得放下身段,亲和一番。城民们纷纷喝彩,随之三两成伴在神殿前广场上或歌或舞。沈夜不动声色退后几步,停了下来。

——并非厌恶,只是这祭天酬神舞多年未曾跳过,眼下实在不太习惯。

此时已是日暮,向晚的余晖从矩木枝叶间隙洒下来,遍地粼粼碎金。谢衣望着载歌载舞的人群,眉梢眼角盈着笑意,手心却沁出湿热薄汗,想来也并非不紧张。沈夜莫名觉出几分开怀,松开交握的手,吩咐了几句有关神诞祭祀的事宜,便举步走开。

谢衣欠身行了个礼,待他走远,才敢抬头看那个拾阶而上的背影,悄悄呼了口气,把手掌的汗在衣摆上擦干。

待得神农寿诞结束,天已入夜,城民们尽皆散去,各自回家休息。沈夜回到广场,见只剩华月同几个低阶祭司在收拾,谢衣却不见了踪影。一只木制的偃甲鸟扑扇着翅膀飞来,停在一旁的树枝上。

沈夜淡淡扬眉,问道:“瞳,谢衣去你那里了?”

木鸟仰起头颈跳了跳,却传出一把冷淡声音,“没有。我看他是怕你事后责罚,一早先溜了。”

沈夜发出一声不置可否的轻笑,宽袖一拂,转身离去。

回到所居的大殿外,便听见里头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阶下伏着一只通体漆黑的小蝎子,瞅见来人,双螫和长尾立时摆动起来。沈夜认出那是谢衣用作传讯的偃甲,便随手捏了个决,封住它外散的磁力。

于是大殿石门无声开启时,沈夜看见一张慌乱无措的脸孔。年轻祭司手里还执着扫帚,下意识想往身后藏,又忙不迭地躬身按胸施礼,显得颇不伦不类。

沈夜扫了他一眼,径直走进去,“破军,你有要事禀报?”

谢衣表情懊恼,望了望门外一动不动的偃甲蝎,脸颊微微发热。“……弟子并无要紧事,只是心想师尊今日定是十分劳累,想略尽绵力,为师尊分忧。”

沈夜将宽大繁复的外袍除下,搭在一旁,听得此言只是摇了摇头,语气淡漠,“神农寿诞溜得早,倒跑来这里卖力?本座起居自有人打扫,无须你过问。既是无事,回去吧。”说着便朝内室走去。

师尊还没消气啊,这可如何是好?谢衣左手握拳轻敲着掌心,颇为苦闷地想。

内殿里有一方白玉砌的池子,水并不深,可以清晰看见池底铺的一层五色石,热力源源不断地从晶莹石子上散发出来,蒸得满池清水白雾氤氲。流月城终岁酷寒,植被荒凉,这咫尺天地倒别有一番温暖。

沈夜浸在热水里,全身紧绷的肌肉缓缓松弛下来,阖着双目,将头靠上池沿,短暂地放任起自己的思绪。

“还没走,又要胡闹些什么。”沈夜心道,“谢衣……果然不能太纵着。”

空旷的深殿里异常安静,深碧色的帷幔从穹顶梁柱垂落下来,壁上点着灯台,烛光明明灭灭。沈夜纹丝不动地坐在池子里,及腰的黑发落在水面,呼吸平稳,像已入睡一般。耳听得不远处刻意放轻了的脚步声,不禁唇角微扬。

休憩了片刻,沈夜睁开双眼,刚抬手想去拿搁在浴池边的布巾,就有人及时递到了他手上。而后修长有力的十指搭上他双肩,以恰到好处的力道推捏起来。谢衣做惯偃甲,因而指腹虽有粗糙薄茧,却是灵巧异常,这般倒也……颇为舒适。

“无事献殷勤……”沈夜冷冷道,“说吧。”

“师尊目光如炬,想瞒也瞒不过……”谢衣笑了笑,收回手后退一步,单膝跪下,眸光明澈真挚,“今日庆典上我擅作主张,徒惹师尊不快,心中实在惶恐不安,便特来负荆请罪。恳求师尊责罚,只是莫要再生弟子的气就好。”

“哦?认得倒是爽快。”沈夜站起来转过身看他,动作带起哗啦啦一片水声。这池子本不深,两人一站一跪,视线恰能持平。“想本座如何罚你?”

“这……”谢衣有些错愕地抬起头来,隔着濛濛水汽,也能看清咫尺相对之人黑发披了满肩,细密的水珠顺着脖颈淌过胸腹。平日里遥遥看着总觉得高大伟岸,然而流月城大祭司脱下一身华丽袍服,竟也不比自己魁梧多少。

谢衣胡思乱想着,不觉便忘了言语。直到那带着湿热水渍的手掌抚上自己脸颊,方才心中一荡回过神来。却见沈夜微微眯着眼看他,拇指若即若离地点在下唇上,并无更进一步的举动,谢衣却腾地红了脸,一时间进退两难,只得抬手按在沈夜的手背上。

沈夜本意只想略逗逗他,虽则两人再亲近的事也早已做过,且于这等事上向来不避讳,眼下倒未见得真存了什么旖旎心思。只是灯烛摇曳平添几许暧昧,更映得他掌中的面容俊秀温柔,干干净净,如冬日里落在青石砖上的第一捧新雪,蒙着一抹绯暖的霞光。

沈夜动了动手指,抵开牙关向内探去。柔软的舌尖被触到,随即向后退去,片刻后却又热切地卷上来,顺着指节的纹路慢慢向上舔。沈夜手上有水,沾到谢衣的下颔,继而流成细细一股,没入祭司袍服碧青色的领口内。

沈夜呼吸平稳神情淡静,看着自己宠爱的亲授弟子在做着这番举动时,胸口微微急促起伏,却坦率得丝毫不加掩饰,一双眼眸仍是黑白分明,清澈如可见底。饶是自持如他,也觉得身体泛起热意。

“……现在知道怕了?”沈夜不动声色地抽回手,凑近他耳边低声说道。不待谢衣有所回应,便转过身去,扬手取了外袍披上,迈步跨出水池。

“好了,寿诞之事一笔勾销,为师不与你计较。回去休息,明日考查你术法进境。”

谢衣暗自握拳,跟了几步,壮着胆子拽住那玄色的宽袖,语含笑意道:“师尊若是准弟子留下,弟子愿意自荐枕席,将功补过。”

沈夜脚步稍顿,回头看向他。

柔软的织料无声落在地毡上。先是白色的罩衫,腰封和配饰,而后是青碧色的长衣……

沈夜只留了一盏灯,靠在床头,饶有兴致地看着谢衣一件件除下身上服饰,将挺拔修长的身体自繁琐的衣物中剥离出来。沈夜身上只松垮垮披着一件袍子,别无他物,隐约露出胸膛紧实的肌理。谢衣不经意间瞥了一眼,便觉尴尬得无以复加,别过头不敢再看,心中却又有种难言的悸动。

——这个样子的师尊,实在难得一见。

谢衣尽量动作从容,直至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才转过身来与沈夜目光交汇。他初长成青年模样,是以手脚线条笔直流畅,肩背却不够厚实,略显出几分少年郎的清隽和单薄。乌黑的发辫垂在身后,肌肤白皙紧致却不苍白,腰间纤细一束,隐含着蓄势待发的力量。

整个人站在那里,便如初春萌发的第一株新绿,又似水洗过的一线雪亮锋刃,清旷而薄冽。只眉眼生得温润,不笑也似顾盼有情,真真是如沐春风。

沈夜静静看着他,看那漆黑瞳孔里清晰地映出自己的影。仿佛……便看到年少时的自己,以及早已失却多年的冲动和锐气。那些东西于他而言已是无用,却依然珍贵美好,所以沈夜愿意守护这个年轻人纯善的天性,给予足够多的信任和机会,等他长成一片足以护佑族人的绿荫。

沈夜眸色渐沉,伸出一只手吩咐道:“过来。”

谢衣不避不让地迎上沈夜的目光,唇际噙着浅笑,踩着厚软的地毡走过去。此时已至深夜,空旷的大殿内寒意彻骨,纵使有法术加持,然无衣物蔽体,谢衣也感到有些不禁寒凉。沈夜体温偏低,冰凉手指带着金属指套揽在他后腰,谢衣不由得轻轻抖了一下。

“法术根基浅自然怕冷,无妨,稍后就热了。”沈夜如此说着,言下之意无非是点出他醉心偃术,而对修习术法有所荒疏,顾此失彼。

谢衣浑不在意地笑了笑,“徒弟知错,日后定勤加修炼,不敢偷懒了。”边说边跪上床榻,柔滑的褥子在他膝下陷落。

他慢慢地,跨坐在沈夜腿上,然后伸手搭上那件斜披在肩头、将落未落的衣袍。

“这个……接下来要怎么做?”谢衣摸摸鼻子,觉得有些不好下手。

沈夜“呵”地轻笑了一声,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手指沿着他背脊的线条向下划去,在腰臀间凹陷之处往复流连。“你说该怎么做?”

两人腿间蛰伏的欲望偶尔相触,谢衣放开那件长袍,试探着穿过那披散满背的黑发,双手揽住沈夜的脖颈。然后倾身向前,将微凉的唇印在额头,顺着英挺鼻梁慢慢下移。吻到那浅淡的薄唇时谢衣犹豫起来,终觉得太过逾越,便只在唇边轻轻一点,转而去舔喉间起伏之处。

沈夜探手下去,两指扣住他的下颔略微使力,谢衣便顺从地仰起脸。沈夜俯身,湿润的吐息传入耳中,“身子抬起些。”他声线本低沉醇厚,此刻带了三分温存,听来更是醉人。谢衣依言照做,便感觉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臀缝。

裹着夜露湿气的指尖探入体内时,谢衣不由得拧紧了眉,心里挫败地想着若是偃甲炉能成功运转,夜晚屋里也能暖和些。他年轻藏不住心事,便靠在沈夜肩头絮絮叨叨地说了。沈夜只淡淡回了一句:“专心点,此事日后再议。”说着又探进一根手指。

谢衣再无余力分神。身体内的触感太过鲜明,他随着那手指抽动的频率细细喘息,一面却胡乱想着那双手教他法术、授他权柄的景象。沈夜呼吸并未紊乱,双眼仍是清明,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的反应。

他的灵魂都在那样的眼神下颤栗,却又被无形的罗网困住,避无可避,颠倒沉沦。

直到身下被火热的欲望一点点填充,谢衣短促地惊喘了一声,情难自抑地吻上沈夜眉心。流月城紫微大祭司神姿高彻,气韵华贵,只是长眉尾端分叉,据说是主六亲缘浅,福薄孤煞之象,众人看了多半有所忌惮。谢衣对此从来置之一笑,毫不介怀。

他爱这个……如君如父,亦师亦友的男人。他敬他、重他,奉他如神祇,却又想靠近他,沾染他的清冷气息,更想有朝一日如他那般强大,不畏一切苦难加身,两肩可撑起一片天穹。

身体逐渐开始发烫。谢衣难耐地绷紧了腰背,感觉到胯间欲望颤巍巍挺立起来,抵在沈夜结实的小腹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磨蹭着。顶端开始渗出温热的液体,滑到两人交合之处时已然凉透。

沈夜微眯着眼看去,只觉他浑似一把半张的弓,紧致而锋锐,弧线优美。眉睫被汗珠濡湿,鬓黑若鸦羽,即便陷在情欲之中,也依旧气质濯濯如春月柳,朗朗如日月入怀。

谢衣啊谢衣。干净透彻,年轻漂亮。不染纤毫污秽。

谢衣小口地喘着气,像是有一把细火从血液深处烧起来,他几乎能清晰描摹出沈夜嵌在他体内的形状。他抱着沈夜的肩膀,含糊着唤了一句“阿夜”,沈夜没听清,微微侧头附耳过去,问道:“嗯?”谢衣自觉尴尬,再也叫不出第二遍,只得小声道:“别动……”

沈夜不禁失笑,果真一动不动,手掌按在他腰上,“怕疼就别僵着,自己动一动。”

他刻意压低的声音温和而沉柔,带着低微的气音,谢衣仿佛被蛊惑一般,一只手顺着沈夜的胸膛慢慢抚下去,停在平坦的腹部。手掌下每一寸肌肤都坚实,有种蕴藉的力量和利落的优雅。只是简单的碰触,都让谢衣觉得更加燥热不安。

谢衣想试着晃动腰部,却又觉难以动弹,干脆吸了口气,缓缓收缩内部,将那根炙热的血脉吞噬紧缠片刻,又一点点吐出来。

沈夜非但不讨厌他这种生疏的反应,反而颇为满意。单是看着这个青涩的生命为自己打开,因自己而情生意动,又将每一丝欢愉毫不掩饰地传达,便仿佛有了微醺的醉意。却又更加不知餍足。

想要更进一步,更多一些,然而究竟想要如何,连沈夜自己也没有答案。只知人心不足,他亦未能免俗。

眼见沈夜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谢衣忍不住低声抱怨道:“师父……你老人家就什么也不做,等着看弟子笑话?”

“是你说自荐枕席,却又要为师动手,这是什么道理。”沈夜摇摇头。

谢衣答不上话,手不上不下地按在那里。沈夜无奈地牵起他的手,引导着向后摸去,若有似无地抚过交合的部位。柔软的穴口受此刺激,痉挛着缠得更紧,谢衣不禁发出一声低哑的呻吟,只觉骨子里酥痒得很,却偏偏无法可解。

沈夜攥着他的手指,将已经扩张到极致的地方撑开一丝缝隙,探入毫厘。谢衣感到一股痛楚混杂着难言的愉悦窜上头顶,他低低叫了一声,扣紧沈夜微突的肩胛。动作间,发上束着的金属配饰被他扯落,咣当掉下床去。

若在平时,谢衣这样没轻没重怕是要挨骂的,但眼下……沈夜自然不是在这种事上拘小节的人。

厮磨了许久,谢衣觉得快感和焦灼都堆积到了顶点,再也承受不了更多,仿佛一触即溃。他忍不住轻轻抓着沈夜的长发,微卷而并不柔软的发丝在他指间纠缠。

谢衣低下头,凑到沈夜耳边轻轻喘着气,催促道:“快点……”

话音刚落,便被两只手掌扣住腰部,将身体提高寸许,又向下按去。谢衣发出一声细弱的惊呼,难堪地将整张脸埋在沈夜肩头,咬住一缕汗湿的头发。

既疼痛又快乐……

烈山部人体质特殊,睡眠极少,而夜色初浓,尚有漫长的时辰可待消磨。沈夜并不急于结束这场情事,而是从容不迫地动作着,将他一波一波送上云端。谢衣年轻身体底子好,不易累,只觉得难耐。

他的师尊,他的大祭司……给予他最亲密的痛楚,将他从沉沦无底的迷乱中解救出来,像一柄割裂浑沌的刀,让他看清那些痛楚之下掩埋的欢愉,和真心。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体内某个点被反复顶弄研磨时,谢衣猛地仰起头,束成辫的乌发在脑后悠悠一荡,张嘴却喊不出半点声音。他眼角微红,额前的发柔顺地贴在颊上,鬓边有莹莹细汗,更显得发黑肤白,清冽如新雪。

仰起的脖颈绷成一段荡人心魄的弧度。沈夜看了一瞬,压下他的头吻了上去。

“阿夜……”

谢衣无意识地翻了个身,拽住沈夜一截衣袖,含混地低喃着。

寝殿里灯烛已尽数熄灭,只有细微的月光,透过半开的窗照进来。沈夜倚在床头看他,心想不知何时起,那个睡觉还会踢被子流口水的孩子,已长成了如今风姿秀逸的青年模样。

听得这声叫唤,沈夜挑了挑眉,微俯下身道:“目无尊长。你喊为师什么?”

谢衣慵懒地撑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用侧脸蹭了蹭那段衣袖,“可是瞳和华月都这么叫啊,为什么我不行?”

“一日为师,终生为……”沈夜话说半截又觉得不妥当,便板起面孔训斥道,“嗯?破军祭司,你敢违抗本座命令?”

谢衣睡得迷迷糊糊,不知听没听到,竟还轻轻打起了鼾。只是翻动之间腰部不适,眉头轻蹙了一下。沈夜干脆将他拖到自己膝头趴好,双手蕴起灵力沿他背脊向下揉按。

掌心下的身体肌骨匀亭,却没多少肉,单薄的脊骨撑着一层皮肤,显得有些突兀。沈夜不满地皱起眉头,低声道:“又疏于练习刀术,看来必须加重课业才行。”

熟睡中的谢衣浑不知明日便要大难临头,像是梦到了什么,唇边挑起一抹恬淡笑意。

“睡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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