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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二][沈谢/夜初]枕书听新雪 2

[db:作者] 2025-07-04 22:39 5hhhhh 6000 ℃

章二 沉碧

深夜的主神殿里空旷而寂静,华月一路走进去,只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和裙裾偶尔拂过地砖发出的簌簌轻响。

走到供奉主神的殿厅外,华月屈膝跪下去,“属下华月,求见紫微尊上。”

“进来吧。”

外厅和甬道墙壁上俱燃着灯烛,经夜不熄,然而大殿内却是一片漆黑。华月略感意外,沿着石径走下去,顺手蕴起灵力点亮了几个灯柱。火光将周围物事渐次照得分明,映出前方石台上一个凝立不动的身影。

沈夜身着一袭玄黑色的大祭司袍服,若非借骤亮的灯火照明,整个人便浑似要融入浓沉的夜色中去。他回过身来,棱角眉目却是分明,神情波澜不惊,“不是吩咐你事情办好就回去休息,不必再来回复?”

华月抬手掠了掠鬓发,淡淡一笑道:“既然尊上还没歇下,总是要知会你一声才安心。”

“好了,有劳你。”沈夜颔首,温声道,“其余诸事,本座自会交由其他人负责。夜深了,回去吧。”

“尊上……”华月行了个礼,却不立时就走,转头向门外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沈夜将眉峰一轩,“嗯?还有事?”

华月摇了摇头,道:“不过是方才在神殿外碰见谢衣,他托我给尊上带句话。”

沈夜沉吟不语,只是转身向前走了几步,负手望向高大肃穆的神农雕像。华月似乎听到他微微叹气的声音,却又倏忽而逝,无迹可寻。片刻后沈夜淡声问道:“他想说什么?”

“谢衣说自己闯了祸,尊上对他拒而不见,想托我来求个情,问问尊上消气了没有。”

沈夜闭上眼,上下嘴唇轻碰,吐出的是毫不留情的两个字:“荒唐。”

“阿夜……”华月心中虽不解,仍旧柔声劝道,“他不过想见你一面。如今快要入冬了,夜里更是严寒封冻,总在外面站着恐怕要生病。”

“他倒是聪明,知道请你做说客。”沈夜有些无奈,扬手道,“行了,你回去,叫谢衣进来。”

谢衣快步穿过厅堂,停在门洞边,探出半个脑袋向内张望了一眼。他被冷风吹得两耳通红,脸色发白,一双眼珠却是亮晶晶的。沈夜余光瞥见,依旧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谢衣摸摸鼻子讪笑一声,连忙迎着他走过去。

大殿内火燃得不够旺,不足以祛退身上风露寒意,谢衣又挥亮几个火盆,低头呵了口气,使劲搓着冻僵的双手。霎时间火舌熊熊地窜起来,映亮了穹顶雕梁,四下通明如昼。

沈夜眉头微蹙,似是不喜,却也未出言干预。

周围十分安静,谢衣清晰地听见自己鞋履踏过地砖的声响,咚咚、咚咚……和着胸腔里越来越快的心跳声。心情紧张得,倒像是第一次见到师父时的情形。沈夜的神色平静而沉默,一双眼沉似深潭而又洞若观火,望断他身后悠悠来路。

走近几步,未待沈夜发话,谢衣抢先一撩衣摆端正跪下,干脆利落地服软,“弟子自知莽撞,惹师尊不快,甘愿接受任何处罚,只求师尊……别再十天半月不理我了。”

沈夜走到他身前,垂目看着他柔软的发顶,问道:“想清楚了?”

“弟子日夜反思,知道自己不懂事,说话未经斟酌。只不过……”谢衣悄悄抬头瞅了一眼,见沈夜神情不似生气,便大着胆子说道,“只不过当日所说句句发自肺腑,何况五蕴七情是人生来俱有,弟子倾慕师尊,并不觉得有错。”

“……胡闹。”饶是沈夜冷静自持,也不禁被他气笑了,屈指在他脑门上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

谢衣“呜”地闷哼一声,有些委屈地捂住额头,想握住那只手,沈夜却一点点抽回,后退半步低声斥道:“还道你是来乖乖认错的。为师不见你,是让你自行反省悔过,怎么没有半点长进。”

“弟子的确是来认错啊,只是没错的事情也不能就胡乱认了。”谢衣笑笑,退而求其次地攥住垂在眼前的一小段衣袖,顺势站起来。

“谢衣……”沈夜微微低头去看他,火光洒在前额,顺着英挺的鼻梁向下流淌,“你年纪还小,情爱之事又知道多少。等过些年,遇见心仪的女子,你自然会后悔今日所言。”

“我十六了,师尊……”谢衣不满地抱怨,“再说了,女孩子我也认识不少,可没有让我动心的。这种事本来也不能自己做主啊。”

沈夜静静看了他一瞬,将目光从他面上移开,颔首道:“你说得对,人心确是最难掌控的东西。罢了,这些话,为师只当从未听到,只是为师早已过了任性妄为的年纪,不会陪着你胡来。”

谢衣闻言,心中顿时如释重负,仰起脸庞看向巍峨肃立的神像,似真似假地叹了口气,“神农大人,我的师父明明不比我大多少,却总爱把自己当成老头子,您说该如何是好?”

沈夜不气反笑,却又立刻板起脸冷声道:“破军祭司,看来本座平日宠你太过,胆子越来越大了。”

“弟子知错,师尊可别生气。”谢衣察言观色,忙笑着讨饶,眨眨眼,前行几步朝神像单膝跪下,“神农大人若是有灵,就帮我跟师尊说说,我不奢求他什么,只盼他别当我是小孩子胡闹。”

沈夜无奈地摇头,道:“成何体统,快起来,为师并没有罚你跪着。”

谢衣极其认真地道:“弟子是在跪神农大人。既然师尊不肯信我,只能求神上体恤了。”他跪得笔直,身上衣衫青翠,如一杆颀秀的新竹,说话时唇角眉梢含着笑意,两眼微微弯着,眸中有细碎光泽,温柔而讨喜。

沈夜长久地凝视着他,不发一言。忽而转过身,抬起左手,只见温暖的火光倾泻在晰白如玉的手心,却不肯稍驻片刻,尽数顺着指缝流淌而去。沉默了良久,沈夜才闭上眼,缓缓收拢五指,将那一星半点微光攥在掌中。

“谢衣,为师问你……今日所言所想,当真不会后悔?”

“啊?哦……”谢衣只顾怔怔地看着他,一时回不过神来。想了想,才抬手按在自己胸前,点头道:“就算借弟子十个胆子,也断不敢跟师尊开这种玩笑。弟子确是一片真心,天地为证,日月可鉴。”

前方不远处,上古人皇手执巨大法杖,巍然而立,面目庄严而慈祥,俯瞰着大地上芸芸众生,眼中如含悲悯之色。

沈夜向前一步,伸手拨开谢衣垂在颊边的额发,微凉指尖轻触他乌黑的鬓角,顺着耳根慢慢抚到下颔。谢衣不敢置信地仰头看他,腾地红了脸,耳中轰隆轰隆,尽是自己紊乱的心跳声,快得如鼓点一般。

“你年轻,所以能坦率无畏,或许有时候,为师也会羡慕你……”沈夜低声说着,谢衣还陷在瞬间席卷而来的震惊和欣喜中,半个字也没听进去。沈夜轻挑唇角,俯下身揽住他的后背微微使力,谢衣便恍恍惚惚地跟着站起来。

“师、师尊,这是要去哪?”直到被牵着走上升降平台,谢衣才恍然间找回了神智,小声问道。沈夜斜睨他一眼,带着些促狭笑意,谢衣只觉心中一荡,两颊更是发烫,连忙低下头捂住了眼。

谢衣刚入门时年龄尚幼,却是天资聪颖,又勤奋好学,是以沈夜虽身居高位,对这个唯一的徒弟却格外宽和,甚少加以厉色。起初谢衣便住在大祭司寝殿辟出的外间,有时修习法术太累,睡在沈夜房里也属平常。

然而自继任破军祭司一职起,谢衣独领了一座宫室,便绝少机会踏足此处,未想屋内器物摆设却仍是熟稔的模样。他自己生性好动,尤其喜欢摆弄偃甲翻新房屋,对此觉得颇为不可思议。

谢衣四下张望着,莫名有些感慨,倒也顾不上害羞了。等他逛了一圈回来,正看见沈夜脱下一身繁重袍服,只余深衣,长身玉立地站在那里。谢衣顿时心头狂跳,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只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一盏盏萤石灯雕镂成花苞形状,从梁顶垂挂下来,透着朦朦光亮。偶有风穿堂而来,浅碧轻纱便荡开层层涟漪。沈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缓步向他走近,谢衣慌乱无措,却又像被那道目光钉在原地,避无可避,险些便忘了该如何呼吸。

沈夜在他面前停下,宽阔肩膀将灯光遮去大半。谢衣被笼罩在那一团阴影中,背脊贴上了冰冷墙壁,听见沈夜低沉的声音伴着温热气息落在自己耳畔:“现在走,还来得及……”

“……不。”谢衣努力想平稳心绪,却是徒劳无功,就连挣扎着吐出这一个字都仿佛耗费所有力气。他抬眸看去,目及尽是一片昏暗,而沈夜眼底映着的粼粼光芒,就是他整个世界的光亮,以及,逃不出的天罗地网。

沈夜低笑了一声,手指顺着他修长的脖颈向下滑去,探入襟领中,在锁骨凹陷处轻轻摩挲。“知道这是何意?”

谢衣因他这暧昧的举动红透了耳廓,气息愈发急促,下意识地伸手抓住沈夜衣衫,却将领口扯开大半,露出胸膛光洁坚实的肌肤。谢衣如被烫到一般,忙不迭地缩回手,转开视线道:“知道……我看书中说过,呃……”

沈夜颇感意外地挑起眉头,收回手,饶有兴味地看着他的窘迫模样。“哦?为师并未教过你这些,你究竟自己看了什么?”

“那个,师尊……”谢衣尴尬得无以复加,小声道,“总之就是知道,能不能别问了……”

沈夜便不再捉弄他,示意道:“跟我来。”

谢衣随着沈夜走进内室,短短一段路程似是无端变得漫长,每一步都如同踩在自己心尖上,而心底仿佛燃起一线微火,沿着周身血脉流去,烧得手心都沁出一层热汗。

沈夜抬手一挥,门梁两侧束起的帘帷无声落下,隔绝了外间诸般动静。沈夜在床边坐下,眼中不见波澜,只将目光静静地投向谢衣。谢衣两手紧握,深吸了一口气,抬步向他走去。

“啊——”谢衣猝不及防地被拦腰一抱,整个人便侧坐在了沈夜腿上,发出小小一声惊呼。沈夜一条手臂箍在他腰间,带着不重却不容推拒的力道,另一手开始解他腰带上的绳扣。

“为师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沈夜在他耳背上轻轻一舔,微凉的唇向下轻擦,一点点将耳珠含进去,“要是后悔,马上离开。”

谢衣细细喘着气,身体被撩拨,几不可见地战栗着,却异常坚定地摇了摇头,“……弟子不走。”

沈夜顿了顿,不再多言,迅速将他腰间佩带解开抽走,修长手指隔着薄薄一层单裤,包裹住他两腿间微微抬头的欲望。“唔!”谢衣上身猛地一弹,彷如惊弓之鸟,欲挣脱樊笼而不得。

“……”沈夜停了手上动作,扣住他的下颔让他看向自己,“方才还天不怕地不怕,眼下又不敢了?”

“不,不是……”谢衣看着沈夜近在咫尺的眉目,不知为何,心中偏就清楚地知晓,只要自己流露出哪怕一丝半点的犹疑,沈夜都不会再继续,今后便只能戛然而止于此,再无回寰余地。谢衣一咬牙,伸臂揽住沈夜后颈,将头埋在他肩上,轻声道:“有师父在,弟子没什么可怕的,只是……有点不习惯。”

沈夜讶异地轻扬眉头,继而慢慢挑起一抹笑意。他抬手,看着自己掌心斑驳的纹路,看着有头无尾半道终止的亲缘线,无声叹了口气。

原来,不愿、不敢的,却是他自己……

沈夜久久不作声。谢衣等不到回应,只听见角落里更漏声声如细雨轻敲。他索性心一横,将嘴唇贴在沈夜下巴上,轻轻啄了一口,而后小心翼翼地向下移去。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谢衣始料未及,只觉如坠幽深梦境,浑身轻飘飘的极不真实。沈夜身上犹沾着露水凉意,却似极醉人的诱引,隔着侧颈一层肌肤,谢衣甚至能感觉到血脉在微微搏动,而那点动静透过他的唇直抵他内心深处,如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将他心弦拨动,颤颤悠悠经久不歇。

谢衣腾出右手去解沈夜的腰带,虽强作镇定,实则心中七上八下,不敢抬手去看沈夜此刻神情。他胡乱想着若是师父将他推下去,定要将脑袋在地砖上重重一磕,最好能敲出声来,即便撞不晕也要假装不省人事,这样……大概能逃过一顿数落吧。

如意算盘刚打了一半,冷不防被沈夜按住手背,略为宽大的手掌将他的五指都圈裹进去。沈夜低下头,微热的气息拂在他脸颊耳畔,所经之处都不可抑制地变得滚烫。

“你的手在发抖。”

谢衣下意识地垂目看去。他身量抽高,手指也变得长而有力,但因常做偃甲,手心和指腹不可避免地带些细小伤痕,而此刻却被握在那一只尊贵白皙的手中,抖得不成样子。谢衣赧然一笑,无端想起幼年时沈夜也曾这样把着他的手,教他读书写字,授他剑术法术,领着他走在主神殿长长的雨檐下,行过流月城的春秋流转四季更迭。

那时他看着前方高大沉默的背影,眼里心中都容不下第二个人。他一路追随,已等得太久,而如今却是……一切都再好不过。

谢衣坚定地反握回去,凑到沈夜耳根下低声道:“师尊博闻广识,无所不能,所以这件事……也请师尊为弟子传道解惑。”

沈夜不由失笑,放开谢衣的手,食指在他下唇轻轻一点,道:“把眼睛闭上。”

谢衣依言照做,片刻后双眼却被柔软布帛覆住,他诧异地睁眼看去,面前一切皆被深绿的布料阻断,只能看清一点隐约轮廓。倒像是隔着软烟浓雾,又像是初春里矩木萌发新枝时,密密匝匝的翠叶将天光尽数遮挡。

或许正因目不能视,身上的触感变得更为清晰,甚至能描摹出那只手如何顺着衣襟向下滑去,如何不紧不慢地解开衣袍上所有扣结,如何掀开外裳,继而是中衣、里衣……然后,若即若离地触及自己胸前裸露的肌肤,带起一阵又一阵的轻颤。

谢衣并不觉得难堪,甚至……每一次的碰触都使焦灼和渴望更多一分,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颠来倒去地在心里想,大抵上真心爱慕一个人,便是甘愿将自己的心掏空奉上,再由那人一点点来填满。

自十一岁起, 沈夜为他打开了一扇门,让他本应平凡的生命变得光明而灿烂。他报以全心全意的尊重和信任,便也愿意,将自己毫无保留地呈现在沈夜面前。

谢衣束着发辫,长长垂至腰间,他每往后蹭,那柔软的发尾就扫过沈夜的胸膛,带起一阵恼人的痒。沈夜干脆收紧手臂,将人往自己怀里带,让他光裸的背脊毫无罅隙地贴在自己胸前。

“师父……”谢衣呢喃般唤了一声。沈夜低下头,看见谢衣难耐地仰着脸,嘴唇微微开阖。一滴热汗从鬓边渗出,留下一路细细的水泽,沿着他泛红的脖颈往下淌去。

沈夜心想,这个小徒弟究竟是从何时起,就已悄然无声地长大了?他知道谢衣长得清秀周正,却未想,竟已好到了足以令人心动的地步。

沈夜静静看着,眼底浮起些许罕见的温和,手掌抚过谢衣柔软的下腹,而后将已然情动挺立的欲望缓缓握住,同时有意无意地放松了对他的禁锢。

谢衣骤然间绷紧了肩背,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喘,那一瞬沈夜几乎便想就此罢手,然而下一瞬谢衣向后抬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脖颈,手指用力蜷曲着,缠住了他几缕发丝。

“还继续?”沈夜压低声音问道。谢衣闷闷地“嗯”了一声,以示催促,未及准备便被抛进了无边无垠的欲海中。方才还宽和包容的手指,带着绝对强势的力道上下捋动,给予他比自渎远胜千百倍的,不可言说的快乐。

谢衣在那只手中起伏沉沦,双足无意识地在织金地毯上磨蹭,喘息难以自控,愈发急促,渐渐瓦解破碎。甚至有些微水渍顺着唇角流下,沈夜凑过去,在他唇畔轻轻一啜。谢衣上身猛然一抖,险些便要溃不成军,沈夜却适时地放开手,谢衣迷糊间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已被摔在床褥之上。

沈夜俯下身,看着一丝不挂被他护在臂弯中的人,眼底泛起一线深暗光芒。今夜之后,于他、于谢衣,都再无退路。然而做便是做了,又有何可惧?

沈夜轻笑了一声,低下头去。

谢衣眼上遮着布,所见一切都浸在蒙蒙绿意中,然而随着沈夜在他身上的抚弄,眼前竟似泛起淡薄绯色,艳如霞彩。他几乎要怀疑自己发热发烫得着了火。

他的师父此刻正拥抱着他,手指进入到难以言喻的深处,撩动他四肢百骸里每一丝快感。谢衣顺从地被屈起膝盖,而后向两边分开,脑中乱哄哄地,又似空白一片,什么也捉摸不住。沈夜一手扣住他的腰,却摸到满把湿滑汗水,摇了摇头,将两指探入他微微开启的口中。

谢衣被那根手指抵开牙关,含也不是推也不是,正不知所措,沈夜已俯在他耳畔低声道:“忍着点,为师要进去了。”

那声低语醇厚而暗沉,不同于沈夜平日的冷静淡漠,而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温柔。谢衣只觉耳根都像要化成水,全身骨头都仿佛被人抽走,毫无招架之力。而抵在他身下的欲望撑开那隐秘的所在,一寸寸向里缓缓推进。

骤然袭来的痛楚让谢衣蓦地睁大了眼,他下意识地合拢牙关,却只咬到沈夜的指尖。沈夜动作不停,却屈指按住他柔软的舌,谢衣只得用力抱住他的肩膀,大口大口地吸着气,从喉咙深处发出急促细软的低吟。身体仿佛被一柄钝刀割开,每多一分疼痛,就让他更加清楚地读到自己内心渴望。

沈夜并未说话,只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将一丝一毫的战栗都納于眼底。如瀑的黑发自肩头落下,垂在谢衣颈间,被汗水浸湿了发端,而那白皙青涩的肌肤竟显出一种惊人的艳。

待到完全进入,沈夜暂不动作,而是拉下谢衣一只手,牵引着他抚过两人交合的部位。被扩张至极致的肌肤泛着血色,万分脆弱,谢衣猛地一抖,身下那处不由自主地绞得更紧,令得沈夜呼吸也为之一重。

谢衣茫然地睁着双眼,不知是谁的汗水将布帛浸透,那团绿色的迷雾中影影绰绰现出沈夜的轮廓,谢衣唤了一声“师父”,伸手去触碰他的眼眉。忽然间布帛被扯下,光亮席卷而来,将双目刺痛,谢衣不堪承受地闭上了眼。

随之而至的是身下缓慢而有力的顶撞。意识沉陷入深海之前,谢衣眼前仿佛有五色光芒流离而过,如一场盛大的花事,芳华烂漫,足令人酣醉不醒。

……他于沈夜怀中,窥见此生最甜美的春色。

这场情事持续了很久才结束,壁上一支红烛已燃到尽头,摇摇晃晃地熄灭最后一丝光亮。

沈夜靠坐在床头,阖着双眼,纹丝不动。平复了一阵,沈夜睁开眼低头看去,见谢衣俯卧在一旁,像是累得狠了,尚在不住地喘气。他发辫散乱地披在背上,浑身犹带着情欲氤氲的薄红颜色,汗珠顺着脊背滑落到腰臀间那浅浅一凹。而两腿间正有黏腻的液体缓缓流出,滴落到浅碧色的床褥上。

沈夜伸出手,从那满把湿发中找到薄薄的耳垂,摩挲片刻,自肩头向下抚去。沈夜想,他拥有他自韶幼年华以来所有的喜怒哀乐,他教他习字练武,法术偃术,亲手带他踏上这座神裔之城的巅峰。而今他长大了,却主动走进自己本该荒凉冰冷的生命,带着自己留下的气息和痕迹躺在这里。

谢衣渐渐回过神,突地不好意思起来,忙捞过一旁的锦被将自己闷头盖住,裹得密不透风。

沈夜无奈地将人拎出来。谢衣红着脸,将身体撑起少许,抬眼正撞上沈夜的目光。紫微尊上卸下一身拒人千里之外的黑袍,此刻于微暗的灯火下看着,愈显得长眉乌黑入鬓,唇色浅红,颇有点眉目如画的意味。谢衣怔怔地看着,不觉便抿唇笑了起来。

“笑什么?”沈夜微微蹙眉问道。

谢衣凑近几分,极诚恳地道:“师尊的样子,生得倒真是好看。”

沈夜将手放在他臀上,指尖沿着湿润的缝隙慢慢滑下去,挪揄道:“怎么,还有力气说笑?”

“不,不了。”谢衣忙不迭往后一缩,连连摇头,冷不防打了个喷嚏。沈夜有些好笑地瞥了谢衣一眼,随手取过件外衫给他披在肩头,温声道:“当心生病。”

谢衣攥着衣领,只觉心中漫过一阵暖流,说不出地开心。他试探着握住沈夜的手,一点点绞紧,沈夜也只任由他去。静了半晌,谢衣想起一事,支支吾吾问道:“师父以前,会不会跟旁人做这样的事?呃,我是说……即使不那么喜欢一个人……”

沈夜看向他的眼神仿佛了然一切,“自然不会。”

谢衣闻言眸光一亮,连忙低下头躺到一旁,藏住唇边没能收敛住的笑意。忽然间一片阴影自上方笼下来,沈夜俯身看着他,低声道:“为师不妨再教你一件事。”

“什么?”谢衣眨眨眼,疑惑道。

沈夜不再说话,而是伸手探入他鬓边乌发,缓缓低头,覆上他泛着微红的嘴唇,叩开齿列,温情绵长地深入。

今夕风清月朗,共此灯烛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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