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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伤」(中国語)END,2

[db:作者] 2025-07-05 19:12 5hhhhh 5530 ℃

第一章

我,真的累了,厌倦了那种生活。

不同于一般的牛郎,我从事的是真正的MB。专门伺候男人,只为Money而活。我不想再回到过去暗无天日的日子,每天为了活下去,必须充当不同男人的发泄对象,身体一次又一次被无情贯穿的同时还要发出令他们充满优越感的呻吟……,每当这个时候我都深深地感受到自身的渺小和可悲。

在那些客人面前,一点点的尊严都是绝对不允许的。

我所能做的只是两个字:服从。还有四个字:绝对服从。然后在这个基础上尽量取悦他们。

这是我那时生活的圈子里唯一的游戏规则。

有时连老头子也会来“光顾”我,这是一种荣幸,他们通常都是出手阔绰的客人。他们自己虽然不行,可是他们自有办法从我身上得到所谓的快乐……这些事情光回想起来就足够令人作呕了。当然如果“运气好”,也会遇上有特殊癖好的有钱人,他们喜欢折磨别人,听到同性痛苦的哀号会使他们异常兴奋。

“看到鲜红的血流过你白皙的皮肤就能让我激动不已,知道吗?从你身上可以看到世间最美的景观。”这是不久前“宠幸”我的一个大老板亲口对我说的,我还清楚记得他尖利的指甲抠着我刚穿环不久的乳头,直到撕裂流血。温热的液体顺着前胸的轮廓缓慢滑落,然后冷却,好似在身体上刻下了煽情的花纹。“如果没有办法抵抗的话何不试着顺从呢?”我只能这样想,干脆咬了咬牙,自己用指甲钩住另一侧的乳环配合体内猛烈地抽动的节奏,一下下扯动着红肿的乳尖,一边忍耐痛楚装出很享受的样子,一边发出放荡的呻吟……!

一个人为了生存,怎么样都可以吧,即便是堕落!

托福于那次的良好表现,我得到了一笔不少的赏金,那时我就萌发了离开那个污秽的世界的念头,但是仅仅这样依然不够,另一件事才真正地令我下定了决心……

在干这行之前我就已经有了觉悟,做这种事难免会被人看不起,这也是没办法的。但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连和我一样靠出卖肉体为生的那些男人也对我投来鄙视的目光。

“喂,听说没,新来的那个145号,你知道他是什么背景?呵,可有意思呢。”

“你说那家伙,啊……是因为自己的母亲红杏出墙跟别的男人跑了,老爸又是个酒鬼,到头来酗酒而死,丢下他一个人,所以、跑这来的吧?”

“男孩子像母亲,看来天生就适合干这行呢……”

“可不是……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啊,哈哈。”

那些私事在我入行没多久便被传得众人皆知,无论到哪都会遭人白眼,虽然我并不明白和我比那些人又能有什么可骄傲的地方,但是无处不在的冷嘲热讽还是中伤了孤立无援的我。

好在,就当我以为自己一定会疯掉的时候,那个人出现了。

和这里的每个人一样被要求忘掉自己原来的名字,他排在我的后面一号:146号。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只是远远地望了一眼,觉得他很瘦,身材自然也不会很好,说得现实点就是没人会想要像他这样的人来陪床的。而近距离的接触则是在例行的身体检查的时候,这是针对刚做我们这行的新人的检查,除了要检验身体是否健康外,当然还包括测量各种数据。

做为惯例,新人必须当着大家的面做完身体检查。那些私密的数据也会被公布于众。

这是老板订下的规矩,据说是为了让新人先适应如何在一群人面前脱光衣服,并且变得没有隐私。

毫无疑问,我们的老板是个很精明的人,他吩咐我们叫他“陈先生”。每笔生意他都会从中抽取高额的中介费,所以到我们手上的钱总是少得可怜。他的手下除了我们之外少不了一批专门培训我们的教官,当然还有五大三粗体格壮硕的保镖。新人在接客前要接受严格的训练,说白了不过是学会怎么像狗一样讨客人的欢心。

当我被召集到体检室的时候,很多人已经在那里了。对于旁观者来说,一场免费的好戏即将上演。

体检室周围是一圈齐人高的镜子,由于充足的光线互相反射而使室内看上去一片明亮。

靠墙边的沙发两侧各站着两个带墨镜的强壮男人。他们纹丝不乱的西装和站得像杆枪似的姿势给人一种铁板似的强硬感。而陈老板则悠闲地坐在沙发中间,眯着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右手拿了支钢笔,有意无意地玩弄着。

“开始吧。”

陈老板向穿白袍的体检官示意后,眼睛望向了“待宰的羔羊”。

这时,我才从一堆闪耀得刺目的体检设备中发现了他——146号。

他的眼帘低低地垂着,蓬松的黑发恰如其分地遮在额前,嘴唇很薄,一碰就会破似的。没有男人粗犷的脸部轮廓,从略微消瘦的下巴向上是写意的光滑线条,称得上玲珑的鼻子按在脸部中央,完成了这件艺术品。

着一身整齐的浅色衣服,使他看上去如同和阳光融在了一起。静静站立的姿势也似宛然不觉周围异样的眼神和自身将要面临的处境。一面感叹于他清俊的容貌,一面诧异于他的淡定从容。这一刻不知为什么,我竟想到了天使。那背上伸展出纯白羽翼的装束对眼前的他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哇,这小子好漂亮啊……”

“啧啧,真是天生尤物呢。呐,光是看一眼都会觉得心痒啊。”

不出意料,人群里立即席卷起一阵不小的骚动,我听到猥亵的笑声从身后传来,还夹杂着一些下流的闲言闲语。

“把衣服脱了……”

体检官一贯地冷着脸,僵硬的语气不带任何感情。

没有多余的举动,146号闻言抬起了从刚才就一直低垂的眼帘。一瞬之间,笔直的光线似乎都被那深不见底的黑色瞳孔所吸引。而左边眼角旁十分少见的两颗淡淡的泪痣,也使他平添一分古典美,令人印象深刻。

他的手伸向领口,动作略有些迟疑,但还是很快将上衣脱光了。

他果真是很瘦,本来若隐若现的锁骨在他身上却是棱角分明,纤细的脖子连着优美异常的肩部线条,然后是过分柔弱的手臂,好像随时有被人折断的危险。平坦的胸脯上点缀着两朵粉红,它们和干净的肚脐一起随着呼吸的节奏微微的起伏。

人群里又开始骚动,后排的人也开始向前挤过来,这种场面真可谓是难得一见。原本正常的人在这行干久了也难免会失常,对同性的身体感兴趣也不再是遮遮掩掩的事情了,更何况是面对这样的“优质品种”。

“还磨蹭什么,裤子不脱怎么检查。”

见到146号带有询问的眼神,体检官不得不又明白地说了一遍要求。

此时,一束带着些微不知所措的目光,茫然地朝这边扫过,被我一抬头正巧迎上,四目交汇,我的心莫名其妙地猛地一跳。

在众目睽睽之下全身赤裸,而且周围都是一些同性的、却如狼似虎的眼神,对他来说一定是从未有过的可怕经历了。想到这些,我不由得对他报以同情的一笑。

他呆了一呆,继而转开了目光。

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他脱掉鞋袜,开始动手解开腰带。在那长裤之下的是笔直细长的双腿和光滑的脚踝。以及……那最后的束缚。

……

也许是因为忽然没有了一丝一毫的衣物,身体多少有些不太适应,沐浴在阳光下的这副美得不真实的躯体在轻微地颤抖。下身娇小的分身正乖巧地躺在细密的黑色绒毛中,那青涩的味道,说不出地诱惑人心。

在近乎灼热的围观下,不着寸缕的人红了脸,两只手也由于紧张而不知该往哪放,慌乱无措的模样显得相当可爱。

接下来的一项又一项数据测量,146号都只是低着头任其摆布。四周每一面镜子里同步映照出他不同方位的姿态,亦真亦幻。

陈老板对这位新人似乎也非常满意,所以没有提出过于苛刻的要求。他身旁四个保镖的站姿于半个小时前没有任何变化,带了墨镜的脸一如既往地紧绷着,这不禁令我打心底有点佩服他们。

如同以往一样,陈老板没有向我们做不必要的新人介绍。随着他的离开,人群也四散而去。

终于……结束了。

躺在床上,我并没有立刻入睡。而是想到了刚干这行时的情形,那时天真地以为可以不投靠任何人而生存下去,但是很快就发现客源全部被垄断了。当时在这块地盘上做皮肉生意实力雄厚的除了陈老板之外,还有一个姓孙的老板,据说他原本混在黑市,交际面很广,后来就是因为风险太大而改做这行。自此之后,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也都照顾过他的生意。当然这也是促使他在这方面逐渐拥有和陈老板差不多竞争实力的主要原因。由于双方对彼此到底有多少斤两都不甚了解,所以尽管恨不得对方倒台,却没人敢先动手。台面上大家客客气气,暗地里却一直在互争利益,这种现状直到现在都没改变过。

走投无路之下我选择投靠了陈老板,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不愿见到孙老板那副恶心的肥头大耳罢了。

是新人的话总要做好被“前辈们”欺负的心理准备。客人被抢走只能做冷板凳,一旦遇到对方是有虐待癖的常客时却又把你给推上去。这种事情常有发生,抱怨也没用。

当然只要等再有新人进来,你就能翻身了。这样周而复始,是这里默许的法则。

我翻了个身面对墙,继续胡思乱想。那个146号也会遭到这种待遇吧,可能因为出众的容貌还要受到更多的波折也未尝可知……

“呼,终于可以回去休息了……”

午夜两点。

接完今天最后一个客人,我踏上了回家的路。

虽然身体早已习惯麻木,可是依然觉得很累,走的路一长腿就发软,只想回去洗个澡,把那些客人留在体内的精液处理掉,然后美美地睡上一觉,赶快养足精神。

这条路并不是什么繁华的街道。此时马路上来往的车也只有稀稀拉拉的偶尔开过几辆,更不要说行人了。月色很暗,可能被云层遮住了,影子萎靡不振地拖在身后。午夜的风刮得很大,像临死的人断断续续的低吟。想到以前小的时候,天黑了都不敢一个人走路,当然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如果不是因为那身与周围颜色反差很大的衣服,我可能还不会注意到独自站立在与自身相比显得异常高大的豪宅前的他。

那非常孤独的抬首仰望的姿势,仿佛将周围的一切都隔开了。

直到我第三次叫他,他才回过神来。

“啊……”

像偷糖吃的小孩被大人发现似的,他慌张地转向我。

看到那副样子,我不禁想到体检时的情景。

“我叫楚离,你呢?”我脱口而问。

入行以后我几乎再也没有念过自己的名字,此时面对着他,将自己的名字报出,倒像是在宣布什么重大的秘密。

好像接受了我郑重其事的询问后,从他略微迟疑的嘴里轻轻地吐出了两个字,眨眼被风席卷而去。

“蓝、泽……”

名字不错呢,我在心里默念了一遍。

“这么晚了还在等人吗?”

我望了一眼如怪物一样耸立在夜色中的豪宅,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啊,没有……”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脸上的表情又不自然起来。

为了避免气氛尴尬,我并没有继续追问。

“住在哪里,顺路的话一起走吧?”

想到本来一个人走回去也很无聊,既然这么巧遇到,路上也可以有个人说话解解闷。

“我……”

他的声音轻得无法闻悉。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楚离,你先走吧,不用管我。”

与此同时,几滴冰凉的液体落在我的手背和额头上。

“该死,下雨了。”

我不由分说地一把拉住他向我住的地方跑去。

“好在我家离这不远,有什么事一会再说,呆在这里会被淋湿,感冒的话就麻烦了。”

“嗯……”

我感觉到掌中蓝泽的手用力握了握,得到来自他的回应,心里忽然快活起来。

“到了……”

虽说没有多少路程,但发疯似地落下的雨点还是将两人全身都淋了个湿透。蓝泽急促地喘着气,似乎累坏了。

拿出钥匙,我将他带进了这个从来没有外人来过的家。

称其为家其实并不恰当,这种除了自己没有其它生物存在的地方顶多只算一个落脚之处而已,即便如此我依然在这里呆了两年多,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人类的适应能力真是好得可怕。

一间狭小拥挤的房间,东西凌乱地散在地上,皱巴巴的床单上被子一团糟地摊着。因为是借来的毛胚房,所以无论是地板还是墙壁都不曾粉刷,暴露出丑陋的水泥面。日光灯周围的墙上还裂开了多条细缝,看上去非常没安全感。一个外层的皮已经剥落的旧式长形转角沙发靠墙放着,基本上已经堆满了各色垃圾。矮橱上有一台黑白的电视机,算得上是这里唯一的奢侈品了,旁边看上去像一堆废铁的东西其实是从来没有用过的收音机,还是带放音和录音功能的那种。积满灰尘的窗台上挂着厚重的窗帘,即便是白天也能保证室内维持黑暗状态,这似乎才是唯一一件我特别费功夫去买来的东西。

等我意识到带蓝泽进来之后他必须面对这样一个恶劣的环境时,我第一次后悔为什么我平时就从来没想到整理一下。然而现在没有时间考虑别的,当务之急是先把身体弄干。

“那个……,其实……”

我原以为理所应当会从蓝泽脸上看到厌恶反感的表情,所以想先下手为强向他打个哈哈解释一下。

但是没想到他参观了我称得上是狼藉一片的房间之后,仅仅只有一刹那的吃惊从他眼中闪过,随即他的视线投向我,竟满是感激和心疼。

“谢谢你带我来……”

他居然这么说?!非但没有觉得恶心,还说谢谢?!

一时之间无数感情涌上我的心头,冲动而流畅。

多久了,多久没有被人关心过了?被抛弃被遗忘,自以为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应付了,即便每天一个人面对苍白的墙,也可以无所谓了。

直到他真挚地向我道谢,我才记起所有的委屈和悲伤。

无论在别人面前如何故作坚强,事实上内心终究渴望被人在意,蓝泽让我明白了自己的真实所想。

稍微清理了一下浴室,我让蓝泽先去洗澡。他对连浴缸都没有,只有一根出水管子高高挂在墙上的简陋设备没有半句怨言。这反倒让我无法安心。

轮到我进去洗的时候,看到随便换了一套我的衣服在身上的蓝泽,衣服不太合身,整整比他的人大出了一圈。

等我洗完出来,发现刚才随便扔在地上的湿衣服不见了,四处寻了一下却看到蓝泽正将它们一一整齐地挂在屋里拉起的一条充当晾衣架的绳索上。他看到我出来,手上的动作停了一停。

“楚离,刚才我把我们的衣服都洗了一洗,晾在这里明天就会干了吧?”

……

吃惊地看到绳索上悬挂着已经被洗净拧干的衣服, 我愣是半天没回过神。

见我没有反应,他一下子慌了,满脸歉意。

“对不起,我……,自作主张的……”

“啊,没关系……”

我接过他手上的衣物帮忙晾了起来。

“衣服的事不用担心的,不介意的话你先穿着,干了再换回来就是了。”

“真是麻烦你了。”

蓝泽的客气简直令我无所适从。

“那么,我送你回去吧。”

我望了望窗外,雨已经停了。虽然觉得这么晚理应留他暂住一宿,但想起此前蓝泽不甚明了的态度,让我不知如何开口。

“我……”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尖,良久才开了口。

“没有地方可去……”。

“哎?那你前几天睡在哪儿?”

从我第一次见到他算起少说已经过了3、4天了。

“街心公园……那里、不会有人管的。”

这样说来,如果不是今天这场雨,他可能还准备硬撑着去那种地方。

我的心里忽然一阵钝钝的痛,有什么东西压在胸口,喘不过气。

“在我这里住下吧。”

被莫名的责任感驱使,我建议道。

“虽然地方不大,但两个人住应该没什么问题,而且也可以互相照应。”

不知为什么,我的语气听上去像在恳求他,或许是因为我多少了解了一些他的固执,以及不想被人可怜的高傲个性。

虽然可能会被拒绝,但只要一想到外面又湿又冷,就觉得不能放任他不管。因此,我还是尽力一试。

蓝泽盯着我看了一会,终于微微扬了扬嘴角。

“那就……,打扰了。”

当晚在我的坚持之下,蓝泽好不容易同意了我提出的“他睡床,我睡沙发”的方案。

虽说沙发的长度和宽度勉强容得下我的人,但是可能因为“年代久远”,稍微动一动就会发出“吱吱咕咕”的声响,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听上去格外刺耳。为了不影响蓝泽休息,我只能尽量保持一个姿势。更糟糕的是,原本此时应该盖在我身上的被子让给了蓝泽。他起初不肯,但是见我再三打包票说自己身体好得很,又怕热,便没有再谦让。现在可好,只剩下一条保暖性能极差的毯子,就算我再怎么缩起身子还是冻得睡不着,看来这就是逞强的后果了。

正在我考虑明天开始要添置哪些东西时,蓝泽突然开口了。

“楚离,还醒着吗?”

“嗯、怎么了?”

我以为他因为淋了雨而不舒服,急忙起身到床边看他。不料他突然握住了我的手。

“好冰啊,果然还是觉得冷吧?”

他的语气中有些责怪的意味。

我来不及想出理由搪塞。

“一起睡吧。”

这一次没有征求我的意见,他将被子撩开一角,口吻如同不容推辞的命令:“快上来。”

我跳上了那张一直以来都孤独着的大号单人床,心跳得很快。

好暖和,我由衷地感叹。

整张床基本已经被蓝泽的体温捂热。他毫无防备的睡脸近在眼前。一些稀疏的亮光从窗帘与窗的接缝处漏进来,点亮了他微启的双唇。

有欲望在翻滚,它们极力地吼叫。

我,却不敢碰他。

只因,他和我不同,我已经肮脏了。而他,在我眼里是闪亮的。

面对面怎么也无法睡着,想要转过身子背对他,却听见他说的梦话。

“妈妈、妈妈……”

断断续续的,声音有些抖。

我抬了抬手,迟疑着,终于轻轻地搂住了他。

早上我醒过来的时候,蓝泽已经起床了。

我想到昨晚的事,也不知道他是否察觉,会不会在意。这让我几乎不敢看他,脸上也微微有点烫。

出门的时候,我和他一起,平时一个人走的路现在好像短了一半。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倒也没有感觉特别不习惯。

我发现生活正在起变化,具体是什么我却说不清。

天空也是和昨天一样的天空,既没有太阳也没有下雨的征兆。深秋的萧索从路边几乎无叶可掉的树木就可以体会得出。

即将来临的又会是一个严冬吧,可为什么我却有了温暖的感觉。

一天的工作顺当地完成了。

好在接的都是熟客,所以并没有太难熬。我穿上衣服,觉得时间还早,突然一个想法从脑海中闪过:何不找蓝泽一起回去。

拐过一个角,靠右第三间房。

里面没有一点声音。

我觉得有些奇怪,今天的特训安排提前结束了吗?

正当我转身准备回去的时候,却听到隔壁房间传来蓝泽无助的呼喊!

“住手啊!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哼,你和楚离有没有做过,只要检查一下就知道了吧。”

一个声音在冷笑。

“就是,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没有,让我们看看又不会怎么样。”

另一个声音在一旁帮腔。

“我和他、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蓝泽的声音有些呜咽。

“还不承认?身上穿着他的衣服就跑过来,这不是明摆着想让大家都知道你已经是他的人了吗?还真不知羞耻啊,既然这样,让我们也玩玩……”

“混蛋!”

我一脚踢开了门,看到蓝泽衣衫不整地被摁在地上,一个人在用撕裂的布条将他的手捆绑起来,另一个趴在他身上拉扯他的裤腰。

我的出现不在他们的预料,两个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楚离……?”

蓝泽不可置信地叫我的名字,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

“呵呵,没想到这么巧……”

其中一个先开了口,神情尴尬。

我极力控制自己想冲上去揍扁这张脸的冲动,因为我清楚现在动手谁都没好处。

“这件事要是被陈先生知道的话……”

“楚离,这是误会……”

不出所料,他们听到陈老板的名字果然还是很害怕。

“滚!我不想看到你们!”

我怒吼起来,声音嘶哑到连自己也大吃一惊。

两人头也不回地跑了,估计同样被吓了一跳。他们绝不会想到我居然这么不好惹,可能是因为我极少发火的缘故,所以以往并不忌惮我。

“蓝泽……”

我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他身边。

“你怎么样?”

他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我,显然还没从刚才的事件中回过神来。右手紧紧捏住衣服的领口,仍十分恐慌。

“对不起。”

我忍不住上前抱住了他。

“没想到这身衣服会给你带来这样的麻烦,如果早点想到的话,就……”

“楚离,……我们,回去吧。”

他打断了我说到一半的话,继而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望着我笑了笑。

“你不用觉得内疚。反正我这身体,迟早也是用来做这个的……不是吗?”

这佯装轻松的说辞让我无法回答。

他虽然在笑,可是那份心底深处的伤痛却无法掩饰。而故作不在乎的态度连我想要给予安慰都无从下手。

虽然明白蓝泽之所以会这么说,无非只是为了让我好受些,可是……这却不是我想要的!

因为他知道我其实很脆弱,所以他不愿意在我面前显露出一样的脆弱。对他来说,一份痛苦不需要两个人分担。

后来的日子里,本来对蓝泽图谋不轨的人也都没了动作,大约是那次的事件起了一个杀鸡儆猴的效果。

难得蓝泽的特训暂停了一次。可我却没有办法抽身,一直想要陪陪他可终究难以如愿。

晚上回去的时候,感觉有些冷。同样的地方,夜晚黑暗无边下的清静孤寂让人很难想到早晨灿烂明媚中的热闹景象。自从和蓝泽同居之后,每天我们总是一起回去。而他偶尔一次不在的时候,我就会又回到从前的每一个千遍一律的日子中去,在看不清的、满是砂砾的路上自己数着自己的脚步声。

但毕竟不同,有人在等自己回去的地方应该可以算作是一个家吧,我想到这里,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

老实说推开房门的刹那若不是我一眼看见了趴在饭桌前的蓝泽,我可能会以为走错了地方。

虽然依旧是那样的一间房,但整个脱胎换骨了。

到处都整整齐齐的,本来积了灰和有蜘蛛网的地方都被打扫得一干二净。满地的垃圾不见了,七零八落的物件也都一一归了位。然后那条我基本上没好好叠过的被子平整地铺在床上,由它看上去比平时蓬松了许多来推测应该是晒过了。

我走近蓝泽,俯身看他,他好像是睡着了。

可能一整天他都在忙着整理房间吧,这么巨大的工程要一个人完成实在太艰巨了。

可是累了的话为什么不去床上?是还在等我吗?

真是的,睡在这里会着凉的。

我低头仔细观察他闭合的眼睛,长而密的睫毛铺展开来形成弯弯的一道弧。几缕头发挂在鼻梁上,脸上一丝疲倦的神色让人疼惜。

忽然,他的眉头动了动,跟着睁开了眼。

我条件反射似地慌忙站起身。

“楚离……回来了啊。”

他揉了揉额头。

“我居然睡着了?”

“嗯,去床上休息吧。”

“……对了!”

“嗯?”

“我烧了饭哦,饿不饿?”

他站起来朝厨房走去。

“蓝泽,那个……”

“咦?不饿吗?”

“不是,谢谢你……房间好干净啊。”

“啊!不用这么客气,因为……这也是我的家吧。”

他将微微有些红的脸转过去,把热好的菜端了出来,又放上了两副碗筷。

“你没吃过吗?”

“嗯,之前不是很饿。”

我扫了一眼桌上的菜,菜的样子有点奇怪。

“你吃吃看,味道怎么样?”

蓝泽热心的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在我碗里。

我吃进嘴里,抬头看到他期待地看着我。

我笑了起来,他满是疑惑。

“从来没有人烧得这么合我口味呢。”

我又猛吃了几口。

“味道好极了。”

“是吗?”

蓝泽闻言很开心,也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然后我看到他的表情变得像是打哈欠的时候嘴里被突然塞了个馒头。

“这个……好像还是生的样子,味道也……”

他勉勉强强地咽了下去。

“楚离,你真的喜欢吃?”

看样子,他并不相信我说的话。

“是啊。”

看到这样的他总让我觉得非常可爱,既然是尽心尽力为我做的,怎么样都是可口的。

“其实……这是我第一次做饭。”

他的视线游弋着。

“所以不好吃的话我会……”

“啊!这个也很好!很久没有吃过这么对胃口的东西了。”

我适时打断了他。

“有空的话就多多烧给我吃吧。”

“楚离……”

露出笑容的蓝泽点了点头。

“嗯!没问题。”

松了口气的我,想到以后的日子至少可以吃上热的饭菜,以及这一切还是那个纯真的他亲手做的这两件事,就已经足够令我的心小小地惶恐一番了。

遇见蓝泽的时候他刚满十八岁,虽然比我小,可仿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反而成了我的精神支柱。他从不提及自己的过往,而我也无从问起。我猜想他一定也从别人那里听到了那些关于我的传言,可是他却置若罔闻,毫不介意。

面对蓝泽无形的宽容之心,我有种一直在找寻的东西终于找到了的感觉。

不,或许这么说更恰当,是上天将我想要的带到了我的身边。

尽管我是个从不相信神的人。

我承认,我对蓝泽产生了越来越无法割舍的感情,这也促使我对他的身体充满了进一步的渴望。于是,每晚的同床共枕变成了残忍又甜蜜的惩罚。一方面我极力控制自己的举动,并从心底鄙视自己对蓝泽的肮脏念头,而另一方面又无法否认自己真实的想法,觉得沉溺于情欲之中对我来说或许才更加真实。

没过多久,天气开始真正地变冷了,气温一下子降下来,我开始猜测久未下雪的城市今年会不会破天荒地下一次。

和往常一样,回到家中,我先去洗了澡,蓝泽则去烧算不上晚饭的晚饭。自从上次被我夸奖之后,他对烧菜似乎有了兴趣,技术也从菜根本没熟提高到只是忘了放盐,总之前景一片美好。

这天,一路回来蓝泽的话就异常地少,虽然他自己说没事,可我总是放心不下。吃饭的时候他也显得格外沉默,这让我非常不安。

他的举止很反常,吃了没多少之后就说饱了。

我一人收拾着餐桌,听到浴室里哗哗的水声,猜疑不断。

蓝泽披了浴巾出来的时候,抬手就把灯关了。我以为他打算睡了,心想也许明天找个机会可以再问问清楚。

“楚离,我冷……”

他站在床边。

“抱抱我……”

声音穿梭过来有点不真实。

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种口吻和我说话,楚楚可怜,让人想要用尽全力去保护。

我突然发觉我就是在期望着这样的他,不加掩饰,寻求自己的帮助,然后在我面前以一个受庇护者的姿态出现,这样我会好过一点。

我走过去抱他,依然是轻轻地,不敢太张扬,像是每个忍耐的夜晚,畏缩却又坚定。

只要互相依靠的话,就不会冷了哦,蓝泽。

抱住了,手指触摸到的却是柔软肌肤,猝不及防。

我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响,理智瞬间溃不成军。

夜在此时是漆黑的一片,在我的脚下仿佛横着沉睡的大海,浴巾安静地躺在他的脚边。他赤裸的、还带着水滴的身体好像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这时我才知道视觉和触觉带给人的感受差异是如此巨大。

蓝泽微凉的躯体却神奇地点燃了我,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一团热气迅速在小腹弥漫开来。

我亲吻他的额头,他没有抵抗,低眉顺目地接受了。

嘴慢慢向下移,找到了他的,蜻蜓点水似的碰了碰,感觉他的双手伸上来回抱住了我。我壮着胆子笨拙地吸吮住了他的唇,他“嗯”了一声,呼吸越加紊乱,人向下沉,像是力气被抽走了。

我干脆将他横抱到床上。

舍不得离开他温香的唇,可又不敢深吻,怕陷得太深。抬眼看见他双颊飞红,左眼下的两颗泪痣魅惑人心。刚洗过的头发还未干透,握在掌心,一丝冰凉,我俯身亲了亲,有肥皂的清香。

再慢慢地继续向下探索,在他的锁骨流连,把头埋在他的颈间,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气味。

每一个举动都事先观察一下他的反应,如果察觉他反感的话我想我会立刻停下来,到厕所去自行解决。因为我只想好好疼惜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做出他不喜欢的事情来。

同样的一件事情,只是换了个对象。就可以变成万分神圣的事。

没有任何亵渎,不掺什么杂念。如果以前有人这么说,我一定会嗤之以鼻,笑他异想天开。

但是,现在我却相信了。

用嘴衔住了他的乳头,舌头则用来细细描绘那因为渐渐变硬而突起的轮廓。蓝泽的低吟声从嘴角泻出,他别过头把脸埋在枕头中,可是两只手并没有离开我的腰间。

我脱掉了自己的衣裤,欺身向前伏在他身上,他转过头来看我,双眼中已蒙上一层情欲,无比娇媚。

将他的两条腿左右分开,身下的人儿有些微的挣扎但没有抵抗。

我看见了蓝泽处子的密穴,紧紧地闭合着,纯洁的颜色。

我开始有点明白那些曾对我施暴的人的心理了,作为征服者的这方看到被征服者露出的那无法忍受似的乞求的神情,倒似乎在说,请更粗暴点对我吧。如同蓝泽的圣洁反促使人更想看他被玷污的样子一般。

由于自己一直以来都是被动的那方,现在突然反了一反,变得毫无经验了。我只能一边回想他人对我所做的举动,一边依照身为男人的本能行事,希望能给蓝泽以最少的伤害。

我抚摸着蓝泽密穴的四周,那里因为之前的爱抚已经有些湿润了。但是想来要容纳下自己变硬膨胀了的分身还是不行。

于是,我先将一根手指缓缓地插入蓝泽的体内。

“啊!楚离……”

异物的入侵让蓝泽忍不住惊呼出声,我却乘此机会小心翼翼的捧起他微微抬头的分身套弄,希望可以分散他的注意力。

“呜……唔……啊……”

他想要压抑却无法克制的呻吟煽情至极。以至于整个房间都充满了淫靡的气息。

我一手不忘来回摩擦他分身根部的两枚稚嫩的小丸,另一边又向他溢出爱液的密穴中多加入了一根手指。

“啊……,啊,啊啊啊——!……”

音量达到一个高峰之后,渐渐归于平静,剩下的只有急促的喘息声。

蓝泽在我几次抚弄他分身的顶端后,终于羞涩地将乳白的液体洒在了我的掌心之中。

高潮的快感使他的密穴一阵抽搐,全身泛起了蜜桃似的粉红,皮肤上也渗出了汗水。

很多客人喜欢那种背后插入的方式,他们就喜欢你像条发情的母狗一样恬不知耻地露出自己的羞处让他们为所欲为。但我绝对不想让蓝泽从我这里体验到这样的经历,我想要从正面看着他,将他因为感觉到自己而变得性感的样子全部收纳。

从蓝泽狭窄的谷道中抽出手指,托起他的头,将枕头抽出来,垫在他的腰下。

蓝泽睁着迷茫的眼睛看我,任由臀部被缓缓抬起。我抱住他,这一次是紧紧地,将已经不能忍耐的分身笔直挺入……

“呜唔……!”

他紧咬着嘴唇,不愿喊出来。十指紧扣在我背后,头高高地昂起,看上去疼坏了。

我马上放慢了动作的速度,尽可能地温柔。蓝泽热情的内壁像是烧着的火炉,尚未被人开采过的深处是无尽的诱惑。

“泽、泽儿……,我、爱你……”

他紧紧包裹住我,让我逐渐攀上极乐的顶峰,我在他耳边低语,害怕过了此刻便没有了告白的勇气。

然而此时此刻,我却看到有泪水从他脸颊划过,转眼看不见了。

我一下子慌了神,精液很快射在他的体内。

从他身体抽离的时候我才发现,虽然已经很小心,没用什么大力,但是蓝泽的那里还是流血了。

“很痛吗?”

我看到这样的他,心中满是怜惜,还有一些竟是自己似乎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后的惶恐不安。

“楚离……嗯……”

他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样,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为什么……这么做?”

我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明天我……,就要开始、接客了……”

他说完闭上了眼,在我怀中安静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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