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警官先生，我可是良好市民，你这样我会投诉你的！”

利威尔笑了一下，看到青年狼狈的样子，一种满足感油然而生。在遇到艾伦之前，他从未觉得自己是个爱欺负人的家伙。

“良好市民？嫌疑犯还差不多。”利威尔抬起手狠狠地打了一下眼前浑圆挺翘的屁股。

“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小巷里听起来格外响亮。艾伦羞愤难当地动了动身子，形状姣好的臀部在男人的拍击下微微发颤，就连隐藏在臀缝中的穴口都跟着蠕动起来。艾伦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绷紧了身子回头瞪视站在身后一脸得意的臭警察。

“你变态吗？！”他混迹gay吧多年，身下躺过的男孩少说也有两位数，都没玩过这么重口味的play。一个苦于隐藏身份的胆小鬼会搞这么多花样？他才不信。

利威尔满意地抚摸着艾伦屁股上光滑又紧致的皮肤，用还隐藏在裤子里的凶器向前顶了顶。丧失了人身自由的青年只能任由男人的手掌在自己身上肆无忌惮地游走。

“你摸够了没？”

艾伦发誓，如果解开他的束缚，他一定要报复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脸上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看起来像个禁欲的传教士。骨子里却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变态。他不是害怕别人知道他的性向吗？那就搞到人尽皆知好了。在心里默默发狠的艾伦，咬了咬牙，决定陪利威尔玩到底。

“想什么呢？”利威尔见艾伦兀自神游天外，趁机将手指插了进去。

突如其来的刺激唤回了艾伦飘远的思绪，男人的手指在他体内恶趣味地搅动着，甚至用修剪得十分平整的指甲去刮骚湿热的内壁。食髓知味的身体，已经下意识地有了反应。那些湿漉漉的黏膜不知羞耻地回应着男人动作，蠕动着绞紧向外抽出的手指。

身后的男人发出一声轻笑。艾伦甚至能够感受到自己脸颊上的热度，他从没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的身体。早在这之前，就有人说过他的身体很敏感，也正因如此，他才时常饥不择食。

“你笑个屁！下次我一定让你——”

“让我如何？”

“你能不能不要打断别人说话！”仿佛确认了周围不会再有行人出现一样，艾伦旁若无人地大声吼道。

“毫无意义的内容，听了也是污染耳膜。”利威尔无视了艾伦的不满，固执地用两根手指撑开那个被体液湿润了的入口。听到身后传来解开皮带的声音，艾伦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放弃了抵抗。但这并不代表他会乖乖配合男人的侵犯。当利威尔那个尺寸骇人的阴茎进入他的身体时，艾伦还是控制不住地叫出了声。没了媚药的催化，这个插进身体里的器官意外的鲜明。艾伦甚至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它的形状和内壁被迫撑开的奇妙感觉。

“你……这尺寸，太……”

艾伦觉得自己有必要切断对利威尔的念想了。原本已经想好的计谋，全部随着利威尔挺动的频率被撞得支离破碎。

不行，必须想个办法，再这么下去，迟早要……

“等，等等。”艾伦凄惨地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是令人面红耳赤的甜腻。

“有什么话不能完事再说吗？”利威尔撩了撩汗湿的刘海，声音里透着欲求不满的愠怒。

“不能不能不能！”艾伦猛地用力收紧穴口，打算将利威尔从自己身体里赶出去。可惜事与愿违，突然聚拢的穴肉，紧紧地吸附着粗大的器官，就像舍不得它离开一样，将男人的分身向更深的地方吮吸。

“唔……”突如其来的快感压迫着利威尔，让他不得不深吸几口气来纾解即将喷薄而出的欲望。“别这么紧，我差点被吸出来。”

艾伦忍着从大腿根部传来的酥麻感，竭力稳住声音，催促道：“等价交换等价交换，我告诉你案子的真相，你放过我的屁股。”

果然，利威尔停下了腰部的动作，转而抓住艾伦手腕上的金属手铐，粗暴地将他的上半身提了起来。

骤然拉近的距离让艾伦的心跳漏了一拍。一股清新的肥皂香混合着雨后独有的气息若有若无地撩拨着他的鼻息。这个男人远远看上去就像他身上的味道一样干净。可事实并非如此，艾伦不会说他现在连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乖乖地跟警方合作了……

“说来听听。”

突然出现在耳畔的声音吓了艾伦一跳。他理了理混乱的思绪，认真地筛选着可以交代的信息。经验老道的利威尔一眼就看穿了艾伦的想法。在这样特殊的情况下，不是什么人都能很好地隐藏自己的情绪。不过他不打算现在戳穿他。对于艾伦，利威尔反而更想看看他究竟还能耍什么花招。

“我……嗯，我是被人叫出来的，那几次。你能不能，别舔……”

利威尔无视了艾伦的抵触，自顾自地用湿软的舌尖爱抚他脖子上细嫩的皮肤。抓着艾伦的手腕，利威尔用力地向前顶弄着。艾伦甚至能够感受到他稀疏的毛发擦过臀部的触感。

“你是不是想被我干到射？”

男人换回了审讯室里惯用的语气，内容却是与之相反的淫靡不堪。艾伦紧张地摇了摇头，似乎只要不被插射，他就还有反攻的机会。

“你把自己的屁股想得太便宜了些，艾伦。这些远远不够。”利威尔舔了舔青年的耳廓，用热情的声音在他耳畔呢喃：“比起破案，我更想把你干到哭。”

男人的话就像打开了某种奇妙的开关一样，艾伦没出息地放下了一直端在手里的矜持。

其实艾伦并不知道自己那句话对利威尔而言究竟有多大价值。利威尔整理好衣服，决定做个合格的护“花”使者——送艾伦回家。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其实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衣服脏了，裤子上全是你的子孙后代。你说怎办吧？”

“我家没洗衣机，你不帮我洗也好歹出个干洗费吧。”

“说话啊，色魔。”

“臭警察……”

利威尔不记得自己车里什么时候养了个鹦鹉。不，应该说他还没见过如此聒噪的鹦鹉。这么多年的办案经验告诉他，对于这种自说自话的话痨，千万不能搭理。不过他完全低估了艾伦的精神攻击能力。

“下次你能不能在没勃起的情况下让我量量尺寸啊？”

利威尔忍无可忍地踩了脚刹车，将车泊在路边。他回过头，捏住艾伦那张没遮拦的嘴，略显粗暴地吻了上去。

“再胡说八道就把你这张臭嘴缝起来。”

“臭你还亲？”

“闭嘴。”

见利威尔紧蹙眉毛的样子，艾伦多少找回了一些平衡。至少在某些方面，这个男人依然拿自己没辙。在艾伦的强烈要求下，本来拒绝送艾伦到家门口的利威尔还是锁好车跟了上去。与其说是不放心，不如说为了显示一下绅士风度。

艾伦慢悠悠地打开房门，侧过身看了一眼身后沉着脸的男人。像是害怕被人撞见一样，利威尔有些局促地东张西望。见到他一脸魂不守舍的模样，一个原本被抛之脑后的坏主意再度从艾伦脑海里冒了出来。艾伦突然坏笑着走上前，一手搂住利威尔的脖子，热情地吻住他微凉的嘴唇，另一只手则举起了从口袋里掏出来的手机，将二人拥吻的画面悉数拍了进去。

手机摄像头的闪光灯惊得利威尔立刻推开了满脸得意的青年。

“你搞什么？！”

见男人黑着脸摆出一副要吃人的表情，艾伦开心地笑了起来。趁对方还未来得及发作，他警觉地闪进门里，临关门前还不忘冲脸色阴沉的利威尔丢了个欠揍的飞吻。

回到警局的利威尔，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自己的终端。艾伦给他的线索看起来零碎又没头没脑，但是放在这个案子里却像几把钥匙一样，把原本不自然的地方串联起来了。利威尔打算跟韩吉商量一下案情，可刚一进入收件箱就被铺天盖地的留言给震住了。发件人全部都是同一个人——韩吉。

他仔细地逐条阅读这些信息，并将有用的内容记录在手边的便签本上。艾伦无疑是本案的关键人物，在他出现之前，那些案子可以说是毫无头绪。凶手不仅狡猾，而且非常谨慎。所以当艾伦这个破绽百出的“嫌疑人”出现在现场时，这起案件才有了转机。利威尔敲了敲手上的笔，在脑海里清理这些事情发生的时间点。在他看来，艾伦的介入成了本案最突兀的地方。而艾伦相机里的那些相片又“阴错阳差”地与之前几起案件的时间、地点吻合。假设艾伦是无辜的，那么为何会出现这些并非出自他本意的“巧合”就成了本案最大的关键。

如果他并不……

想到这，利威尔的脸上出现一丝苦笑。究竟是从何时起，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信念，开始出现了偏斜？他揉了揉抽痛的太阳穴，决定不去想这些有违原则的事情。他想要的信息已经拿到了，至于他和艾伦之间的关系，只能等结案以后再做处理。

此时位于旧城区的公墓里，一个站在树影里的男人蹲下身，在面前的石碑前放下一支盛开的白色百合。男人站起身，走出树荫，咖啡色的衣摆在月光下随微风轻轻晃动。男人掏出大衣口袋里的电话，用带着伤疤的拇指轻触屏幕。一个身着警服的黑发男人出现在他手中幽蓝的屏幕上，肩膀上的独角兽警徽格外显眼。屏幕正下方的地方显示着黑发男人的名字——利威尔•阿克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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