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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果6th——《赌场》,10

[db:作者] 2025-07-06 19:19 5hhhhh 2070 ℃

  我和白大夫走到老谢身边,他双手捂着脸,痛苦地哭着。没有人怪他不懂规矩,反倒有不少脸熟的常客来安慰他。最后人们决定把老谢支到一边,不让他看女儿的惨状了。

  老谢回头看了女儿最后一眼,然后,层层叠叠的人群隔绝了父女俩的视线。

  保儿听话地脱掉了全身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自己的小板凳上,用故事书压住。

  这时,她用双手扩音,对着老谢的方向喊了一句:

  “爸爸!以后别再来了!快回家吧!”

  老谢也许是第一次知道他有个这么懂事的小闺女,但他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我目送着老谢一步步走出大厅。他不想看着保儿死去,也不想听见哪怕一丝的惨叫声,于是选择了逃避,把一个活生生的但即将死去的女儿留在了世界上最可怕的地方。他唯一留在身边的,就是保儿最后的那句话了吧……

  ………………

  客气归客气,肉还是要吃的。保儿既然这么乖,我们也就不难为她了。这副小身体瘦得可怜,皮肉紧紧贴在肋骨上,一根根肋骨清晰可见。在她的胸前有两个淡红色的小乳晕,乳头还凹陷着,完全没有发育出来。向下看,小肚脐却是完全凸了出来,一分钱硬币大小的一个小球球,摸上去热乎乎的。

  “呀!叔叔别摸……”

  众目睽睽之下对这么小的小孩发情有点耻辱,我就不再乱摸了。而且也和小柑保证过,无论看见什么样的女生,忍几个小时,回家有她呢。

  虽然开着暖气,保儿还是冻得有点冷,双手抱着肩膀,哆哆嗦嗦地小跳着取暖。我把棉服脱下来给她披上,让她先坐着。

  我说:“还没预订你的肉呢,别急,别着凉。”

  她点点头,用我的衣服裹住自己的小身体,怯怯地看着各种屠宰工具。

  “小Z挺善良啊!”白大夫说。

  对他而言,已经成为肉畜的女生就不再是女生了,不值得关心,我则不这么认为。也许有人说我虚情假意,但我真心把她们当做女生来看待——至少在下第一刀之前。女生们很喜欢被人温柔对待着,很喜欢我。如果我吃过的小女生们都还活着,我就已经拥有一个不小的后宫了。

  阿文拿着小本子跑过来:“白大夫,Z哥,订肉吧?”

  我摸着保儿的小脑袋问:“吃你哪好呢……”

  “叔叔把我整个吞下去吧!还能跳出来!”

  “哼哼,小丫头!”我捏一下肉呼呼的下巴磕。

  白大夫似乎也在犹豫,他今天赢了非常多,难道想都花在这小丫头身上?他对保儿说:

  “小肉畜,站起来!我看看你身上哪块肉好吃!”

  保儿听话地站起来,拉开我的棉服,让白大夫看她的小身体。白大夫捏捏她的肩膀,摸摸肋骨,腰胯,揉揉小屁股,一路捏下去。

  “抬脚!”

  保儿抬起一只小脚,扶着我的胳膊保持平衡。白大夫蹲下仔细观察,脚心脚背地揉,把保儿痒得咯咯直笑。白大夫又拿着她的小脚丫放在鼻子底下闻,甚至把她的小趾头含在嘴里吸了吸,仔细品尝,咂咂嘴。

  我觉得他无比专业,不禁敬佩,于是问:“她怎么样?”

  “嗯!非常健康,无论是要吃还是要卖器官,都是极品。”

  白大夫站起来,开始数自己的筹码。他今天似乎赢了不少,对于自己评判出来的“极品”,他会花多少钱购买呢?

  保儿依旧裹着我的衣服坐下,支着耳朵听我们说话,似乎很在意自己会被怎么吃掉。

  白大夫捧着满满一大把筹码交给阿文:“50万,半身。”

  “喔!”众人惊呼。

  我突然心血来潮,高声说:“我也50万!”

  “喔!喔!唉……”众人惊呼而叹息。持C区筹码待购的群众们纷纷叹气,他们大概也看出保儿肉好,正准备来两块尝尝,此时却被我和白大夫一人一半分完了。而持现金的人群却开始向我们涌过来。

  “Z哥!白大夫!卖个肾吧!心脏卖不?角膜没用吧?皮肤剥下来卖给我们行不行?好价!绝对好价!”

  也有很多嘴馋的:“我出五万现金,Z哥给剁一轱辘肥肠吧!八万块钱求一块酱肘子!白大夫,七万跟您买一块臀尖肉,行不行?嫌少您就说!”

  对这群土豪来说,和C区筹码相比,现金这种东西好像卫生纸一样随便挥霍。但这正合我意,小柑就是让我尽量多换现金的。

  于是我哈哈笑着说:“好好!都好商量!有价就好商量!”

  一切谈妥之后,是时候动刀子了。我拍了拍保儿的后背,示意她到时候了。她站起来,把衣服还给我,说了句“谢谢叔叔”,然后走到大盆旁边,一抬腿迈了进去。

  阿文有点犯愁,这该怎么切才好?他用手在保儿身上比划着,思考着屠宰方案,却百思不得其解。他虽然宰了不少女生,但明显还是缺乏经验。这种时候如果有老师傅在就好了。众人看着他犯难,都七嘴八舌地出主意。

  “用马拉着两条腿,向相反方向赶,不就扯成两半了?”

  “不对!用那种激光,红的那种,顺着她中线一照,就切成两半了!”

  各种馊主意和不可能实现的主意层出不穷,着实吓着保儿了,抱着脑袋蹲在大盆里发抖。阿文让众人安静,他再想想办法。

  一个长发女人挤进来说:“普通地锯开不就好了嘛!”

  女人声音沙哑,我回头一看,是泰妖推着安少爷来了。众人又一次起哄:

  “泰姐来了!让泰姐来!”

  阿文摇摇头说:“锯开太难了。手锯的话,要劈开脊椎没有四十分钟根本不行。电锯的话,血肉模糊的多浪费,还容易伤了值钱器官。”

  泰妖说:“电锯没问题,让我来试试可以吗?我保证不会伤了器官。”

  阿文看看我,我点点头表示同意,昨天看这人妖屠宰小观的手法简直漂亮!白大夫什么意见?他也点点头,却盯着泰妖的脸看,不知道在看什么。

  泰妖从安少爷的轮椅下面掏出一把一尺长的小电锯——不知道他随身带电锯干嘛——然后拽着保儿的胳膊,把她拉起来。

  “我需要一个锯人用的架子。”

  “有!有!”

  阿文拿来一个全是竖向铁条的架子,就像铁栏杆似的,然后把保儿的手脚张开,捆在架子上,手肘膝盖等位置也都固定好,唯独中线对准一道缝隙。

  泰妖做了个拧手的动作,阿文明白了,把架子一颠倒——把保儿头朝下转过来。架子插在支座上,不会摇晃或者倾斜,非常牢固。保儿的微微张开的小肉缝向着天花板,一览无余。这个年龄的小丫头还没有十多岁少女那么害羞,但也有些不好意思。

  我喊了句:“保儿,加油,别怕!”

  保儿说:“我打针时候从来不哭!叔叔放心!”

  泰妖绕到保儿屁股后面,启动了电锯。他一只手抠抠保儿的小肉缝,尤其在尿道口的地方用力挠。保儿突然小肚子一收,哗哗地尿出来,小水柱喷向天空,像喷泉一样。

  泰妖还给阿文讲解:“这么小的孩子基本不会有性快感,为了让她们放松,最好的方式就是尿尿。尿尿的过程就是放松的过程,浑身大部分肌肉都会松弛下来,大脑也处于一种浅浅的愉悦状态。在这种时候就可以下刀了——”

  保儿的小水柱还在喷着,泰妖双手握着旋转的电锯,对准保儿的小缝,手臂突然向下一沉!

  “啊?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保儿的惨叫声瞬间充斥整个大厅,血花飞溅到我脸上。白大夫似乎有洁癖,急忙逃开,远远地围观,更多人则很享受被小保儿的私处血液溅到脸上的喜悦。

  泰妖只用了几秒钟就锯开了保儿洁白的小馒头,小屁股也一分为二了。他突然专心起来,动作放慢,呼吸也开始谨慎而沉重。最难的部分才刚刚开始——电锯碰到尾椎骨了!而他打算完美地劈开一整条脊椎!电锯飞速旋转,碰到骨头的一瞬间,发出刺耳的“硌硌”声!

  “啊啊啊————疼啊啊啊啊——————”

  后面劈开脊椎,前面锯开耻骨联合,锯到小腹了。还在尿尿的小膀胱大概已经变成两瓣,没撒完的尿水也随着电锯的飞转而贱得四处都是。小胖子财二爷傻不拉几地站在保儿正前方向,80%的血尿都淋在他身上,一点也没糟践。

  再向下,再向下!还没来过经期的小子宫也无疑变成两瓣了,然后就是肠子!

  “啊啊啊啊——————别锯我!别锯我!啊啊啊啊啊——————爸爸!爸爸!”

  保儿痛苦地摇摆着小脑袋,说好的不哭也早忘在一边了,眼泪混合着倒流下来的血液,哗哗地淌着。

  泰妖稍微加速,电锯不稳,溅出少许骨头碎屑。保儿的小肚脐也被锯开,凸出来的小肉球一分为二,看来这把电锯真的非常精细。快要锯到胸口的时候,他稍微停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我们都替他捏着一把汗。

  锯到胸骨了!前有胸骨,后有胸椎,他手上微微用力,以保证电锯向下推进。横膈膜被锯破的保儿突然叫不出声了,小脸上都是血,嘴里,鼻子里,全都是鲜红的一片。她想做呼吸的动作,胸口却插着一个势如破竹的大锯片,难受得不行,伸出一截小舌头。

  胸口锯到一半了,泰妖突然停下来,凑近切割处听听,在嘈杂的电锯声中,他在听什么?他点点头,继续向下推锯,然后,把手一偏,电锯拐了个小小的弯——原来如此!他把心脏绕了过去!那玩意在黑市值不少钱呢!锯坏了就只能给小妖精黄蕉切片下面条了!

  终于锯到脖子,保儿的小脑袋也不动了,一双眼睛看着前方,血流到眼珠上也不眨眼睛。

  泰妖把电锯关掉,从阿文手里拿过一柄西瓜刀,伸进保儿的裂缝里,猛地向下一劈——

  保儿的小脑瓜也一分为二了!

  白大夫说:“有心脏那边给你吧。”

  我握着他的手说:“好的好的!谢谢!太谢谢你了!”

  屠宰完毕,众人蠢蠢欲动。我高声说:“吃肉的别急,摘器官过去摘器官,器官的账都算清楚了,然后再卖吃的肉!”

  白大夫说:“嗯,没错,我也一样!不过稍等,我那边的脑子先挖出来。给我烧油!”

  我差点忘了留自己的份,过去捏捏被分成两片的保儿,舔舔她的血液,突然想尝尝她的小脚丫。

  “阿文,帮我把这个小猪蹄子酱了。”

  “好嘞!”

  阿文挖出了保儿的右脑,又锯下了保儿左脚,分别料理。我问泰妖想要什么,他却表示什么都不要,只是来玩锯人的。于是剩下的就交给那群饿狼了。器官贩卖商先上,分分钟把新鲜的器官摘出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买肉的也来了,我让阿文帮忙切割,肥肠、肘子之类的分给众人。还有人花C区筹码和我买肉,我算了下,并不亏,就成交了,价格比赌场定的100万标准还更好一些。

  保儿的身体还没分割完,第一批吃的已经熟了。白大夫用勺子舀保儿的脑子吃,我面前则是她的一只小脚。保儿的小脚比我的手掌大不了多少,刚才还洁白的,此时已经是诱人的酱红色。我用筷子夹起来看看,小脚心被割开了一道口子,粘稠的酱汁和油脂从里面流淌出来。从哪下口呢?我一口咬住保儿的脚弓,扯下一块肉来。唔!简直美味!保儿的小脚有肥有瘦,瘦肉又香又软,比鸡腿还嫩,而且进味;肥肉呢?晶莹如琥珀,粘稠而富含胶原蛋白,在牙缝间跳动着。因为酱得很烂,小脚上皮肤被彻底煮软了,黏黏的,就好像肉皮冻一样。把保儿的大拇趾吃进去,用力掰断关节,咬下来,在嘴里品味。饱满的趾头肚就是一块鲜嫩的小肥肉。啃干净一根趾头,吐出来一截保儿的脚趾关节。唔!简直太美味了!

  吃着女孩的小脚丫,几箱现金摞在椅子下边,手里还攥着90万筹码,怎么想怎么美!这地方……唔唔……太棒了!我真的再也不来了吗?唔唔……小骨头挺酥的……不来太遗憾了!唔唔唔……脚后跟好多肉!还有脚脖子,一大块肉筋!出了这里,我去哪吃到这样的美食?跟本没有!好几亿买朱校长的肉食少女?买不起!赌吧!越赌越多!越多就越有的吃!卖器官有钱了也能给小柑更好的生活!今天这几箱子钱……好像能买房了!不住那破店面里了!分分钟几十万几百万的现金,开网店算个毛?去你妈的“亲”,老子就不给你们包邮!唔唔唔……小脚心肉真入味,这么吃她,会不会痒痒得笑出声来啊?

  吃完小脚丫,盘子里放着几颗嚼不动的骨头。回头看看,大盆里的保儿残骸已经被人分干净了,一粒渣都不剩地分干净了。每个人都心满意足,欢欣鼓舞,得意忘形。白大夫果然是赢了不少,刚消费了50万,现在又掏出一万筹码,扔给阿文。

  “小子,别自己独吞!不管买什么吃的,记得给同花分点。”

  “哈哈哈!”我笑着说,“阿文,过来!”

  阿文笑眯眯地跑过来。我也掏出一万注的一片,塞在他手里。

  “Z哥!白大夫!谢谢!谢谢您二位!二位老板才是真真正正的富贵之人啊!”

  “哈哈哈哈哈哈!!!”

  ………………

  …………

  ……

  

  白大夫又在吃脑子,一勺一勺地细细品尝。我在赌场里四处乱转,考虑下一步玩点什么。不过转念一想:我今天来是为了换现金,小柑给我的121万筹码如果真要想方设法兑换现金的话,买质量好的女生或者女生器官,自己不吃,只卖钱,卖个上千万都很有可能。有了那么多钱,我还修什么电脑!买套三居室好好过日子,剩下几百万找个稳妥的理财公司投进去,吃利息都能过得游刃有余了。小柑比渔夫他老婆好伺候得多,对于什么奢侈品她也从来不稀罕。有了足够的时间,我们可以做很多自己想做的事,比如种花种草,读书写文,四处旅游,教育下一代等等。这一切不是梦想,而是即将发生的事!不说别的,已经有二百多万的纸钞放在我脚底下了!有钱就是好!

  但是我还去哪吃小女生肉呢?

  继续赌吧……赌多一点就能享受到如此美味!听说全世界0到14岁的小女生有四亿多,一个个含苞待宰,偶尔吃一两个无伤大雅。如果把筹码都换成现金了,我还去哪吃小女生肉呢?但是万一输了怎么办?输了就都没了!别赌了吧?保险起见,买块好肉换钱回家。反正知道这地方了,以后还能下来围观屠宰过程,也是一种排遣。但是……但是……我该怎么选择?

  这时,我在人群里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穿着绿白相间的校服,背着小书包,留着及肩长发,白净的小圆脸蛋上挂着红晕,右边袖子空荡荡的。正是我们家小柑!

  她没看见我,正在四处张望别的桌子。我悄悄走过去,绕到她背后,在她双腿之间狠狠摸了一把。

  “嗯!哎呀!”

  “哈哈哈哈哈!小浪货叫得挺动听!”

  她惊慌地转过身来,看见是我,松了口气,然后摆上一副眉头紧皱的脸色。

  “死处男别碰我!”

  “怎么?不舒服?”

  “感觉数学考砸了!”

  我摸摸她的脑袋说:

  “别想了,等试卷发下来再说吧。真考砸了就找找原因,看是粗心错的多还是真的不会。还有,你下来是干嘛的?”

  “我……找你来了啊。看看你把那么多筹码怎么花的。”

  “筹码还剩90万,现金已经有二百万了。”

  小柑乐得嘴都合不上:“要发财了!死处男!咱俩要发财了!我要住一百平米的大房子!每天都吃牛肉!你还要带我去海南旅游!住海景酒店!我还要……”

  “等等,转过身来!”我突然说。

  “怎么了?”

  “转过来。”

  她转过身,我拉开她书包的拉链,摸到一堆小圆片,拿出来,正是赌场筹码!

  “死处男……”

  “又把自己换成70万了?你下来不只是为了找我的吧?早晨时候怎么说的?”

  她撇我一眼:

  “那又怎么样?你也不光是为了换钱吧?我问你,你是不是又赌了?赌博,然后吃小女孩的肉,是不是?”

  “是。但是……”

  “好啊!那我也要继续赌!凭什么你一个人自在!”

  “赌啊!来来,我这90万还给你!都装你书包里!看你最后输个精光怎么办!”

  “那不可能!”

  “真输了呢!?”

  “那就死吧!”

  她狠狠地抓着我的胳膊,毫不留情,几乎掐出血,就好像我是她最恨的人。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果不其然,一个盘着发髻,穿着打扮像空姐一样的女人走了过来,正是富红苹。

  服装并不起眼,但她的表情却令我浑身发冷。她也在微笑——就是那种职业式的,没有太多感情的微笑,但她看我们的眼神却好像是在看着一顿难吃的晚餐。我惊恐得头发都竖起来了,小柑不怕吗?

  她不仅不怕,反而大声对富红苹嚷:“我今天就要宰了你!”

  我拉住她仅有的一只手腕,以免她扑过去打人。人都有失控的时候,此时的她已经不是自己了,理性来说,我应该立刻把她拉回家,然后捆起来直到她再次冷静。但是人都有失控的时候,我也不例外,不是愤怒,而是恐惧。我发现自己真的是个“懦夫”,不敢顺从自己的本意而做出行动,比如这一刻,我下意识地躲到小柑的身后,不敢看富红苹的脸。昨天我还敢吃她分享的鸡块,今天却已经吓得发抖了。发生了什么变化?是这个女人的眼神而已。今天她是认真的,严肃而毫不开玩笑地,真心想把小柑——也加上我——捏死在这里。

  富红苹温柔地说:“妈妈想你了,小柑,妈妈来带你回家了!”

  “带我回家?是带我去屠宰场吧!说好了要赌一把,我赢了就要买了你,然后把你剁成段!你这个恶妇!等死吧!我也要砍掉你的胳膊,戳烂你的子宫!你这……”

  早上喝粥的时候说的事情就好像做梦一样,我说不要复仇了,安心过日子,她也点头答应了。点头的时候很可爱,很想让人亲亲,那是我的小柑。但是她在哪呢?说那些话的我,又在哪呢?

  富红苹面不改色地说:“你这样太让妈妈伤心了,其实妈妈希望你能快快乐乐的就好。赌局只是游戏而已,如果你想和妈妈玩的话,也好啊。有什么亲子游戏可以玩呢……”

  “我要跟你斗扑克!”

  “好啊,妈妈跟你玩!”

  我在小柑后面对她说:“要不然……你先冷静一下?”

  “我现在很冷静!不弄死这个婊子,咱俩就没有好日子可过!”

  我知道自己应该拿出成年人应有的主见,但这在此时却难上加难。我甚至没再敢说话。我俩都在发抖,但却是完全不同的情绪。

  富红苹仍旧微笑着说:“既然要玩扑克,那就在楼下扑克室找我吧。我再去叫几个牌友。咱们母女俩好好玩两局。”

  富红苹转身走了,我才松了口气。小柑却没有丝毫松懈的意思,她开始认真地数自己的筹码了。我想和她炫耀上午换来的几大箱子现金,但她正眼看都不看。

  “……咱们已经有钱啦!买个大房子,从店里搬出去。每天都给你买排骨吃,放假了还能去旅游……”

  “我用自己换的70万,加上这90万,160万整,这就是咱俩的筹码。如果要跟富红苹玩德州扑克,这么点本钱有点少,要不然我再赌点,多攒点筹码再下去?”

  她的语气轻松愉快,就好像获胜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我这几天已经看过多少次把自己赌死在这里的女生,她们在下注之前难道知道自己会失败吗?赌博是不需要自信的,自信的人都输了,在这个地方则是,死了。

  “小柑,跟我回家。”

  “不回。”

  “你要怎么样才跟我回家?”

  “除非富红苹死了!”

  我叹口气说:“这样吧,我先跟你赌一把,有没有兴趣?”

  “死处男有话快说!”

  “把你赎身的70万先收好,把这90万拿出来。这堆筹码,全下在轮盘桌上,二分之一概率的那些格子,一把定输赢。如果赢了,你就跟富红苹去玩什么德州扑克,本金也增加了。如果输了,那就安安心心跟我回家,反正卖肉已经卖了不少现金,足够改善生活了。”

  这小浪货果然是个好赌的人,我提出这个建议一下就把她的内心抓住了。她似乎还在犹豫,看看轮盘桌,再看看书包里的小圆片,犹豫不决。

  我继续说:“如果赢了,咱们就能再添90万本金。那个时候我绝不拦你,还会帮你一起对付富红苹。但是如果输了,你也不许耍赖,把自己赎出来就踏实回家,以后再也不来这地方。”

  “听你的!”

  小柑走到转盘台旁边,数出90万筹码,装在布袋子里,然后全都押在了“红”的那格。

  我突然也开始紧张起来,没空理睬周围人惊讶的目光。轮盘已经转起来了,这可是90万的一大把啊!如果用来卖肉的话,瞬间就能变成千万富翁!但我不知道该盼望赢还是输,赢还是输?理性来说输了最好,但我此时却无法琢磨自己内心是怎么回事了……

  “刷刷刷……”

  “红色!红色!”

  “刷刷刷刷……”

  “千万别是黑色!”

  我在心里渴望着获胜!这无关一切后果,我发现自己渴望的只有获胜!赢了就要和女魔头富红苹正面较量,还有生命危险;输了就安心回家睡觉。我有什么理由不想输?但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我只想赢!

  小柑无疑更是如此了!

  “刷……刷……刷……”

  小球越来越慢了,90万的一大笔,越来越慢了……

  “咔嗒。”

  小球正巧掉在了“7”的那格。数字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格是千真万确的红色!通红通红的!

  周围人似乎在欢呼,因为他们见证了一场豪赌的胜利。但赢钱的这对可笑的情侣却没有笑出来。我没有,小柑也没有。

  “死处男,刚才有那么一瞬间,我想输掉,然后跟你回家。”

  “现在也不晚啊,把这180万都卖成现金,再买个别墅。”

  她平静地摇摇头,看着我。我已经没理由阻拦她了。她已经冷静下来,但仍旧选择了这条路,或者说,命运帮她做了选择。我能做的只有握紧她的手。

  她说:“下去吧,富红苹还等着呢。”

  “走吧。我帮你背书包。”

  ………………

  …………

  ……

  

  这是一间灯火通明却仍显昏暗的大房间,四壁装修得看不出原先模样,但不知是否因为通风不好,有股淡淡的铁锈味,亦或是血腥的气味。房间正中央是一张比台球案子还大的椭圆形牌桌,只坐着两个人,除了富红苹以外就是朱校长了。站着围观的倒是不少,一个个神情激动,就好像准备看一场什么好戏。还有个穿着天蓝色制服的小女生,梳着马尾辫,戴着小帽子,站在牌桌旁边,手里正在玩弄一幅扑克。她大概就是荷官了。

  我问小柑:“这怎么玩?”

  “我玩,你看着。”

  “给我讲讲规则!”

  “好好好!”她不耐烦地应付我说。

  又进来一个人,围观者纷纷躲开。我回头一看,小妖精黄蕉过来了!她对我点点头,然后径直走到牌桌旁边入座了,骷髅罐子摆在面前。小柑急忙躲她远远的,坐到朱校长身边。我紧张地和朱校长问了好,他也只是笑笑。富红苹倒是一副信心十足的神情,嘻嘻哈哈地和朱校长说话,朱校长对她爱搭不理的。

  富红苹看看牌桌上的另外三个人说:“来来来,咱们先玩着。荷官,开牌!”

  马尾辫女生对我们微微一鞠躬:“大家好,我是荷官小河,很高兴能为大家服务。我们今天的玩法是无限注德州扑克现金桌,小盲注为五千,大盲注为一万,最低上桌额度为100万,最高买入额度为250万。预祝大家度过一段快乐的游戏时光。那么就开始了。”

  小柑狠狠瞪一样富红苹,跟我说:“我没想到玩这么大的!她一定是知道我有多少本金,所以把我带上这么大的一个牌桌,为的就是让我输光。她要玩大的,我就跟她玩!”

  我不太听得懂,只看到小柑把250万搬上桌子,正好相当于我们所有的筹码。其余三人也掏出250万摆在桌上。

  小河给每个人发了两张扣着的牌。离她左边最近的富红苹扔下去五千注,富红苹左边的朱校长则扔下去一万。

  我问小柑:“这是什么意思?”

  “自己上网查!”

  她说好要教我规则,现在却不理我了,把头低下来,看着桌面,然后把两张牌角翻开一点看,就像电影里那样。

  我蹲在她身边,小声问她:“两个什么?”

  她凑近我耳边说:“红桃6,黑桃9。”

  “哦哦,什么意思?”

  “现在我就要下注,每个人下注数额一样的情况下就会开下一轮公共牌。现在我就要扔下去一万,要和大盲注持平。”

  “哦哦,不懂……”

  她说着,果然拿出一万扔到桌子中央。

  接下来是黄蕉,她坐得离我们远远的,把骷髅罐子抱在怀里,从面前筹码堆里数出一万,扔了进去。

  “我也跟!”富红苹拿出5000,加上先前扔下去的5000,也是一万。此时桌上有4万筹码了。如小柑所说,每个人下注额正好持平。

  荷官小河在桌面正中央放了三张明牌,我一看,方片5,梅花10,梅花9。

  小柑低声说:“那就是公共牌,一共应该有五个。第一轮三个,第二轮一个,第三轮一个。就用公共牌和手里的底牌,一共七张,选出五张最好的,和别人比。”

  “什么叫最好的?怎么比?”

  “有十种排列。最好的是同花大顺,就是同花10JQKA;第二是同花的别的顺子;第三是四个一样的,叫四条;第四是三个一样的带两个一样的,叫葫芦;第五是同花不成顺的五张牌;第六是成顺不同花的;第七是三个一样的,叫三条;第八是两个对子;第九是只有一个对子;第十就是什么都没有,拿得出手的就是面额最大的一张。”

  “不懂……你手里有个9,桌面上有个9,不就是对9吗?”

  “嘘!小点声!别急啊,还有两张公共牌没发呢!”

  富红苹敲桌子说:“过。”

  “还能过?”我问小柑。

  “嗯,因为现在下注额还是一样的,可以过。要是一直过,这局的池子就4万块。不过……”

  朱校长一撒手,扔出去5万注!

  “朱校长果然阔气!”旁观者纷纷感叹。

  “哎,谈不上阔气。”朱校长摆摆手说,“我只有300万,这一上午用金丝换的筹码赢的。听说左右两边这娘俩今天有个赌局,如果一方输了,只能用自己身体偿还抵押。所以我也乘个兴,只用金丝换筹码,要是我输个精光,你们就把金丝煮来吃了。金丝可是我学校的特级肉食少女,我也不用低档次的代替。”

  金丝站在朱校长身后,安安静静的。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开朗了,或者说,也许她从来就没有开朗过。

  小柑手里拿着5万筹码,面无表情地看着三张公共牌,我却感到了她内心的犹豫。犹豫了三秒钟,她一狠心,把筹码扔了出去。

  “跟!”

  黄蕉微微一笑,摇了摇骷髅罐子。我以为她要有什么惊人的举动。谁知她把自己的牌一扔:

  “弃牌!”

  小柑这次主动和我说明:“不管下注多少,只要弃牌,就再也拿不回来了。弃牌表示你对这一局已经绝望了。”

  又一次轮到富红苹,她刚才选择了过,这次必须要和我们持平。

  “跟!”她也拿出5万。

  小河又翻出一张牌,摆在三张公共牌旁边,作为第四张。这是一个黑桃A。

  小柑凑近我耳边说:“什么用都没有,我手里最大的仍然是对9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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