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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果6th——《赌场》,11

[db:作者] 2025-07-06 19:19 5hhhhh 3590 ℃

  富红苹仍旧过了,朱校长也过,轮到小柑了。

  她凑近我耳边说:“我怀疑富红苹连一对都没有。但是朱校长可能有好牌。”

  “那你怎么办?”

  “肯定不加了,过。”

  三个人都过以后,小河翻开了最后一张牌,又是个A,梅花A。

  小柑用最低声音和我说:“现在我能凑成两对,对9和对A,排第八位的‘两对’。但是对A是在公共牌里的,也就是说其他人也很容易凑成‘两对’,而且甚至可能比我更高。”

  富红苹没有表情,扔下去十万!

  “加!”

  朱校长想都没想,也扔下去十万!

  “跟!”

  我们家小柑也是想都没想,把牌扔了。

  “弃!”

  我瞬间就慌了,摇晃着她的大腿问:“你不是说弃了就拿不回来了吗!六万呢!而且你还有两对!为什么要弃牌!你嫌筹码多?”

  小柑踹我肚子一脚:“不弃牌难道要跟牌?现在弃是弃六万,跟牌就是输十六万!”

  “还不一定输呢,而且你说怀疑富红苹连对都没有……”

  “富红苹敢加注证明她有好牌了,朱校长敢跟也是同理,我的‘两对’根本毛都不算!”

  小河说:“各位请亮牌。”

  富红苹翻开,一个红桃A一个梅花2。

  小柑继续踹我:“你看!死处男你看!幸亏我扔了!她有三条A!三条是排第七的,比两对更高。”

  朱校长翻开,却是梅花4和梅花Q,好像风马牛不相及。但是我再仔细一看……

  荷官小河宣布说:“朱校长胜,梅花4、9、10、Q、A五张同花。”

  小柑说:“同花是第五位的,又把第七位的三条比了下去。”

  小河把池底里的所有筹码——39万——全推给了朱校长。小柑虽然输了六万,但是似乎满脸喜悦。她还和我说:

  “哈哈哈,富红苹一把就输16万!看那表情,都快哭了!”

  我看一眼,富红苹并没有快哭了的表情,而是用下了毒的微笑看着我们。获胜的朱校长神色平静,金丝也是如此。

  正看着朱校长,我左边紧挨着的座位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白色的身影。

  “这么热闹啊?我也来掺和掺和如何?”

  “白大夫!是你啊!我还以为你回家了……”

  “本来是要回去了,突然听说有人开了一桌扑克,就想参观一下。结果一看,你们两口子也在,朱校长也在。突然觉得,这桌没我怎么行!”

  小柑也打招呼:“白叔叔好!”

  “哎哎,小弟妹好!”

  小柑上桌时候直接买满了250万,其他三家也是,此时白大夫却只把100万摆上桌,记得小河说过这是最低上桌筹码。与此同时,富红苹从挎包里又拿出16万摆在桌子上,补齐了刚才输掉的那些。

  我问小柑:“她怎么可以随时补?”

  小柑解释说:“本来就是随时补的,这桌的最大买入是250万,如果你桌上筹码低于这个数了,就可以补上,但不能超过。”

  “这么说,每个人的桌上筹码不可能超过250万了?”

  “当然不是,买入不能超过,赢钱就可以了。比如朱校长面前就有273万,这些都是他能用来下注的金额。”

  “有点懂了。比如你现在是244万,可以补6万。但是你也没的可补,因为咱俩所有的筹码都已经搬上桌了。”

  “对啊,没有半点退路。”小柑轻松地说。

  正说着,黄蕉也从骷髅罐子里拿出一万摆在桌上,补齐她刚才输掉的。

  白大夫热情地和我俩说话,也和朱校长套套近乎,和富红苹点点头,却一眼都不看黄蕉。我记得他对这小巫婆怕得不行,此时也是完全不敢扭头看她。

  小河说:“欢迎白大夫的加入,那么我们开始下一局。”

  “快开快开!”富红苹催促说。

  还没发牌,小柑直接扔下去一万注,朱校长则是五千。

  我问:“这是什么规则?”

  “就是这个规则,每局开始必须得有人下注,否则玩半天都是0怎么办?我这个叫大盲注,我右边的是小盲注,这是强制的。”

  “哦,也对,有道理。”

  牌发下来了,小柑掀开一个牌角,我俩趴在桌子上脸挨着脸看牌。

  一看,是个黑桃2和梅花5,似乎没什么意思。但是一想到自己这局下了盲注,不能早早地弃牌吧?

  “死处男别转眼珠,别让对方知道你想什么!”

  白大夫排出一万注跟了,黄蕉也跟了,富红苹也跟,朱校长则直接弃牌,想都不想就扔掉了自己的五千块小盲注。

  “过。”小柑说。

  第一轮公共牌发下来,方片K、方片3和梅花6。我心里一动,如果能再来张4……就是个顺子了!

  “过。”小柑继续说。

  我疑问:“怎么又轮到你?”

  “第一轮下注从大盲注左边那人开始,第二轮就从小盲注开始。小盲注弃牌了,所以还是我。”

  白大夫和黄蕉也直接过了,轮到富红苹,突然撒下去8万!

  “加注!”

  本以为这轮能以每人一万注平静地过去,谁知富红苹一下抬高了这么多!小河又看着我们,等待我们的决定。目前这牌没有任何亮点,我用手机把那十种牌型搜出来仔细看,果然,除了缺个4的顺子,不可能有别的大牌了。小柑无疑也知道这一点。

  她问我:“跟不跟?”

  我说:“我连规则都没弄明白,你问我?”

  “那就……跟吧?”

  “嗯,反正才8万。”

  小柑大喊:“跟!”

  结果白大夫和黄蕉直接弃了,弃得干脆利索,毫无犹豫。我有点后悔。富红苹是有把握才加的注,而我们这牌如果没有4就什么都不是!

  小河翻出第四张牌——梅花K。现在有个对K了,但那是公共牌,我们有,富红苹也可以有,和我们的底牌凑不成任何东西。

  富红苹没什么别的举动,直接过了。小柑也急忙过了。轮到第五张了……

  一个蛋用也不起的红桃Q。

  彻底完蛋,现在我们最好的牌就是公共牌里的对K。富红苹过了,我们也不可能再给她扔钱进去。

  然后摊牌……她的底牌里有个可恶的红桃3,和公共牌里的方片3凑成了另一个对子。哗啦一声,我们的9万被划到富红苹面前。

  “死处男,这不算什么,还早着呢。”

  那女人发出得意的笑声:“哈哈哈!我赢啦!”

  一个稚嫩的童声也跟着喊:“妈妈赢啦!妈妈赢啦!”我一看,就是富红苹那个亲闺女,小柑同父异母的妹妹,还“提议”说让我住到富红苹家去。她在牌桌附近转着圈地跑,在围观人群里钻来钻去,她妈也不管她。

  “姐姐!姐姐也赢了吗?”

  “小棠乖,你姐我输惨了,嘿嘿。”

  我才想起来这小女孩叫小棠。她搂着小柑的脖子亲热,小柑捏捏她的脸,从书包里拿出橘子剥开给她吃。面对比自己小的女孩,小柑还是很有姐姐样子的。

  白大夫这时候凑过来说:“你俩,根本就不会玩!”

  我诚实地说:“是,我连规则都没弄明白……”

  白大夫不理我,和小柑说:“像你刚才那种牌,翻牌圈的时候就该弃牌。你想要张4凑顺子,但是你算算什么概率才能在剩下两张里翻出4来?已知的牌只有5张,52减5是47,一副牌有4个4。排列组合学过吧?我写给你看。47张牌,4个4和43个不是4的。把抽到一个4的概率和抽到两个4的概率加起来,公式就是……[C(1,4)*C(1,43)+C(2,4)]/C(2,47),没错吧?你算算!”

  小柑果然掏出纸笔迅速算了一下,得出一个数字:

  “0.16466”

  “对吧!”白大夫指着数字说,“0.16的概率,你就敢赌?赌也可以,但是看看收益。你投入9万,池底里21万,赢了净挣12,基本上也就是比翻倍多点而已。你用0.16的概率赌一个只是翻倍的收益,这么玩下去……”

  我俩听得肝胆俱裂,不住地咽唾沫。

  小柑算概率花了几分钟,别人都耐心地等着。等我们说完话了,小河才说:“开始第三局。”

  白大夫下了一万大盲注,我们下了五千小盲注,小河就开始发牌了。

  方片K,梅花J。

  小妖精黄蕉闭着眼睛,双手把骷髅罐子捧在胸前摇,嘴里低声念着什么。白大夫吓得直攥我衣服。她微微一笑,推出10万注的一枚长方形筹码,说了声:

  “加注!”

  富红苹和朱校长直接弃牌。反正他们不是盲注,没有一分的损失。

  我俩相互看了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办。这牌玩不玩?弃了吧?赌一把吧?赌吧?我点点头。小柑细细地数出9万5,扔了下去:

  “跟!”

  白大夫被黄蕉的“咒语”吓得发抖,我以为他肯定弃牌了,谁知他也数出9万,跟了过去。

  第一圈公共牌翻开了,梅花A,红桃5,红桃6。和我们的K、J风马牛不相及。早知道就不跟了!

  轮到我们下注,小柑赶紧喊了声:“过!”白大夫也赶紧过了。

  小妖精黄蕉用她的幽暗的蓝眼睛看着我们,微笑着,根本不知道在笑什么。她晃了晃骷髅罐子,又推出10万:

  “加注!”

  周围人一阵议论,她对自己的牌多有信心?我和小柑却面面相觑。弃牌吧?不能再玩了!再玩下去顶多是个对子之类的,凑不出同花,如果剩下两张正好是10和Q,倒是有个顺子,但那概率无疑小之又小。

  “小柑,弃了吧。”

  “嗯。”

  她把牌一扔:“弃牌!”

  白大夫叹口气,也把牌一扔:“弃牌!”

  “嘿嘿嘿嘿嘿!谢谢白叔叔!谢谢Z叔叔和小柑妹妹!”

  我想看看黄蕉到底是什么牌,但她的牌直接收进了牌堆里,没有摊出来。小柑说,如果其他玩家都弃牌,只剩下一个,也就是获胜者,这个人有权不把牌亮出来。

  我们玩了三局,短短的二十分钟,输掉了25万。不过我终于有点心得了:没用的牌,能弃就弃,开局就弃。不是盲注的话没有损失,就算是盲注也不过一万而已。除非拿到好的底牌,否则不跟不加。

  小柑似乎也不比我高明多少,她也开始这种“弃牌战术”。我俩每次趴桌上看牌,基本都不是什么好牌,能过就过,等下一轮公共牌的出现。如果有别人加注,不能过了,也绝对不跟,直接一弃,基本没什么损失。

  直到有一局,我们拿到了一个8和一个Q,前三张公共牌有另一个8,能凑成一对,才玩了一局。除了我们和白大夫都弃牌了。最后小柑冒险地加了8万注,白大夫也跟了,等所有公共牌翻开,我们凭着这仅有的一对8赢了白大夫的8万。这才算是挽回一城。虽然刚才白大夫帮我们算概率,我们很感谢他,但赌桌无情,输就是输。

  玩了不知道多少局,我俩就靠着这个步步为营的战术也赢了几把。但其他几个玩家似乎摸清了我们的套路,如果我们跟大注甚至主动加注,就一定是拿到相当不错的底牌了,有十足的信心,于是就不和我们玩,直接弃牌,不会把更多的筹码送给我们。

  于是学聪明点了。终于有一局机会来了!我们的底牌是对8,相当好运。小柑正要加注,我把她挤下椅子去,简单地说了句“过”。前三张公共牌发下来,居然又有两个8!这加起来不就是四条吗?排在第三的牌型!我尽量控制表情,不露声色,别人加注,我也只是跟。所有人都投了10万,池底里有50万之多。等到所有公共牌都发完,最后一圈下注,我突然拿出30万加了上去。众人面面相觑。朱校长把牌一扔,白大夫和黄蕉也扔了,只有富红苹得意地掏出30万跟了。

  一摊牌,她的牌确实不小,有个葫芦,也就是三个一样带两个一样的,但那只是排第四的牌型。她看见我们的四条8,瞬间傻眼了。

  “你们……你们等着!”

  富红苹不再冷静了,眼睛里冒着火。她一局输了40万,而我们赢了70万,这巨大的挫败感让她开始心慌意乱了!她又从挎包里拿出筹码,补满250万。虽然我不知道那包里还有多少,但绝不是无限的!照她现在的心态,输完是早晚的事!

  小柑摇晃着我的肩膀说:“死处男好样的!太厉害了!你坐着吧,我在你旁边就行。”

  输输赢赢,目前我们手里已经有300万筹码了,比刚入座的时候还多了50万!如果都卖肉卖器官,能换成多少现金?有了这些钱,我们又能过上怎样富裕的生活?但我已经不再想那些,因为目标已经足够明确了——弄死富红苹!我突然觉得也许小柑说的没错,就算我们可以无视富红苹而快乐地生活一辈子,但那也只是苟且偷生!我们时时刻刻畏惧她的存在!万一有一天我们没有了朱校长的庇护,她定会立即举枪把我打成筛子,然后把小柑剁成排骨卖。只有像这样针锋相对,然后把她消灭得连头发都不剩了,我们才算是真正的重见天日!之前我认为自己没有力量和富红苹对抗,但赌桌给了我们这个机会!哈哈,把她的筹码都赢过来,就像上一局似的,多赢几局!然后按照小柑所说,把她大卸八块!哈哈哈哈哈!大卸八块!

  朱校长玩烦了:“金丝,你来玩两局,我腰不能老坐着。现在赢了点有限,交给你玩,尽量别死了。”

  又开一局!我拿到了没什么意思的牌。大盲注是黄蕉,第一个下注的是富红苹。小金丝正信心满满地等着跟注,谁知富红苹推出两摞筹码:

  “加注!”

  我们定睛一看,都是10万一枚的!富红苹下了200万进去!简直是疯女人!昨天她和小柑约好了赌局,想必也想尽办法赢了不少筹码,但再多不过几百万。她胆敢一把下这么多!而且还是没翻开公共牌的情况下!她这样岂不找死!她这样……

  金丝吓得直接弃牌了,我还想犹豫,小柑把牌抢过来扔了。白大夫和黄蕉连自己下的盲注都丝毫不心痛,纷纷弃牌结束。于是富红苹成功地赢得了15000块盲注钱。

  小柑气愤地说:“她这是虚张声势!其实没什么好牌!如果真有人跟注,和她玩一把,保证把那200万一分不差地赢过来!”

  我掐她脸:“你还好意思说,你弃牌弃得比兔子都快!”

  富红苹确实是急了,不走套路了,但她仍然财大气粗,就好像醉了酒的李逵一样乱挥板斧。在这样的情况下,其余四家丝毫不敢和她斗,但心里都知道她并没好牌——再说,就算有天大的好牌,公共牌没翻开之前,七字还没一撇的时候,但凡有点理智的人,谁敢把一大半家当押进去?

  又来一局,刚发完牌,别人都是能过则过,过不了就跟个大盲注,结果轮到富红苹,她又加上去200万!

  小柑攥着我袖子说:“这么明显的吓唬人!跟她玩一局!看她什么表情!”

  我也跃跃欲试,不过还是说:“别,别,咱们也没好牌。再等等机会。”

  富红苹疯狂而可怕,她敢把200万像泼水一样泼出去。如果这是赌钱,就算是2亿,周围人也不过是笑笑,因为这里不缺亿万富豪。但这是赌人,赌自己的命,她胆敢这么玩!谁给她这么大勇气!她以为这是联网游戏吗?她以为这是虚拟点数吗?

  金丝对我点点头,白大夫也掐我一把,小妖精黄蕉又用她那幽蓝的笑容看着我,带血的大甲虫趴在她额头上。无疑他们也想要这200万,顺便尝尝富红苹的肥肉,也许我们正在一条战线上……

  两张牌飞到了我面前。

  ………………

  梅花A,黑桃A!我揉揉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然后深呼吸一口。对A!不错,这对A就是我们的底牌!我们凑在一起看牌的时候,小柑的心脏明显噗通跳了一声。这局我们是大盲注,我洒出去一万,然后尽量让自己不动声色。这小浪货又开始攥我衣服了,呼吸也开始沉重,就好像浑身充满快感一样。这把牌对她的刺激大概不亚于我啃掉她的阴蒂那一下!

  “跟……”白大夫懒散地说。

  “我也跟。”黄蕉也说。

  富红苹会怎么做?她已经连着发疯五局了,这局也不出意外吧?果不其然,她又把那200万推了出去。之后的金丝毫不犹豫地弃牌了,舍掉了五千小盲注。

  该我们了。我把199万推出去。小柑尖声大喊一声:“跟!”

  眼看着富红苹吓了一跳——真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她的脸瞬间开始发白,左顾右盼。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在他们看来,这桌早晚要宰一个,只是时间问题,而现在终于有好戏看了!

  白大夫把牌一扔:“弃牌!”

  这是我俩和富红苹的针锋相对,果然不会有别人想凑热闹。

  谁知黄蕉笑得越发灿烂,摇了摇骷髅罐子,在耳边听听,哗啦啦啦,就好像是女孩家心爱的小猪存钱筒。然后,她从面前数出两大摞方形筹码,推到桌子中央。也是199万!

  “跟!”

  她来搅什么局!这才第一圈下注,此时此刻,牌桌上突然形成了601万零5000的超大池底!不知道另外两人是什么牌,但我们可是一对A!没有什么底牌能比一对A更大了吧!

  小河翻开了前三张公共牌,黑桃3,方片7,黑桃9,和我们的对A毫无半点关系。我一愣,满满的信心瞬间蒸发了一大半。什么对A,听起来确实不小,但是这又能怎么样?翻出一堆和A毫无相关的公共牌,对A也不过就是普通的对子。

  小盲注的金丝弃牌了,所以轮到我操作。我不想让她们知道自己的软弱,尽量控制表情,但还是有气无力地喊了声:“过……”

  黄蕉不慌不忙地笑着。她也只是简单地过了。无论输赢,她总是那副神秘莫测的表情,不咧嘴的微笑。赢的时候就好像在嘲笑我们,输了也似乎在说:“这只不过是给你们的甜头,总有你们输光的一刻!”普通意义上的“扑克脸”只是面无表情,但她的微笑却时时刻刻给我们巨大的压力……或者说是恐惧。

  啧啧,什么时候能有机会把这小妖精也炖着吃了?

  黄蕉刚喊完“过”,富红苹又推出50万,这是她桌上的所有筹码了!

  “全下!”

  我听到周围又是一阵哗然,但却不懂这个规则。我低声问小柑:

  “全下是什么意思?她把所有筹码都押进去了?没了?”

  “不一定。她桌上有250万,全下是指把这些都押进去。桌上的筹码没了,说不定包里还有。”

  我正是没自信的时候,富红苹持续加注,让我感到无尽压力。跟不跟?我们目前最好的牌也就是一对A而已,万一富红苹有两对或者三条……

  小柑在我耳边软软地说:“死处男,弃牌吧。”

  我急了,压低声音和她争论:“那怎么行!咱们一共就300万,弃了200万就只剩100万了!而且咱们的底牌可是一对A!凭什么要弃牌!”

  她也辩解说:“对A根本不说明任何东西。你看看,三张公共牌有哪个和A有半点关系?现在弃是弃200万,跟的话,最后输250万。那时候剩50万,都不够赎我了……”

  也许小柑说得很有道理,但让我开口扔掉三分之二的家当,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我无力地反驳说:

  “你也说了富红苹只是虚张声势。我刚才皱了下眉头,可能被她看见了,她知道我内心犹豫,所以正在和我打心理战。这时候弃牌就中了她的计策。”

  “你想太多了!死处男!写小说写太多了吧!根本就没有那种事!换位到富红苹的角度思考,她要是没有好牌,敢继续加注?就算是跟你打心理战,难道她不怕黄蕉?你……”

  她争辩得面红耳赤,说话声音越来越大。我怕别人听见,急忙捂住她的嘴。怎么操作?不,决不能弃!我排出5枚10万的筹码。

  “跟注!”

  “唔唔唔!”小柑唔唔两声表示反抗,但筹码已经推入池底了,荷官小河已经转向了黄蕉。

  黄蕉也跟了!这一圈下来池底又增加了150万!

  小柑也不说话,也不争论了,反倒平静下来。我心想她是默许我的判断了吧?这时,她突然在我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坐在我腿上,搂住我的脖子。

  “你!你这是干什么!?”

  “嘘……死处男别说话。我喜欢你。”

  “怎么突然说这个?”

  小手在我裤裆之间乱摸,就好像发情了一样。她干脆出溜到桌子底下,跪在我的腿间,用手和牙齿配合着拉开我的裤裆拉链,然后把我的J8吸了出来。

  “嘶……这可是公共场合!你吃错春药了吧……”

  “吸溜……吸溜吸溜……人家的小嘴……舒服吗……吸溜……”

  “别人都看着呢!起来!快起来!你这小浪货!”

  “吸溜吸溜……”

  她毫不矜持地开始给我口交,小脑袋一上一下地摇晃着,湿润的嘴唇吞吐着我的J8。她的舌头尽力夹紧,同时用最大肺活量吸。这力度让我想起了她第一次给我口交时的情景。有点疼,但却无比刺激。我抚摸着她的头发,她温顺地哼唧两声。我把外衣盖在膝盖上,把她的脑袋罩住,但其他人仍能看到我们在干嘛。公共场合当众口交,也是挺刺激的……

  “呼……轻点轻点……”

  第四张公共牌翻出来了,是个红桃8,也是凑不出任何更好的牌。我心里又是一阵沉重的失望。

  “唔唔……吸溜吸溜……死处男……什么牌?”

  “红桃8,没什么用。”

  荷官小河看着我,等待我的操作。她和其他人并没有对小柑的当众口交进行半句讨论,也包括离我们最近的白大夫和金丝。

  “嘶嘶……过……”

  “过!”

  黄蕉过了之后,荷官小河就不再看富红苹,因为她已经“全下”了,无法再进行任何操作。现在就看最后一张公共牌了……

  梅花2。有什么用?公共牌黑桃3、方片7、黑桃9、红桃8、梅花2。哪个和A有半点关系?

  “……死处男……嗯嗯……要射说一声……什么牌……?”

  “梅花2。”

  “……那就是……没用了……就一个对子了……这破牌……也赌了……吸溜吸溜……250万……”

  “小浪货轻点!都快咬折了!再快点……好像要射……”

  “……死处男……喜欢你……吸溜吸溜……记住我……”

  “别废话了!使劲!”

  “……可能这就是……最后一次了……输了就不够赎我的了……可能是最后一次……吸溜吸溜吸溜……给你舒服……”

  我觉得要射,摁住她的脑袋,把J8捅进她的嗓子里,只觉得食管的挤压更加舒服。突然就射出来。

  “唔唔唔唔唔!!!唔唔……咕嘟咕嘟……咳咳……”

  她一滴不剩地喝下去,咳嗽两声,沉重地喘息着。我把她扶起来,放到自己怀里,紧紧地抱着。

  “嘿嘿,我还纳闷你怎么突然就发春了,原来是害怕再也见不到我了?”

  “嗯……”她流着眼泪点点头。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紧紧地抱着她,感受着她的小小的焦虑。从我捂她嘴开始,从我强行跟进50万开始,她就陷入了无尽的不安。她不怕自己被输光、被宰来吃掉,不怕疼痛和死亡,却害怕没机会和我告别。我应该注意到这一点的。她说“可能是最后一次给你舒服”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呢?这小东西,她……

  我有些心酸,但是,想这些已经没有用了。也许我那时应该弃牌?也许我们就不该下来和富红苹赌命?但这是我们自己的选择。

  没有人再加注。没弃牌的三家分别摊开自己的牌。

  黄蕉面前也摆着一对A!这么巧!?她是红桃和方片,我是黑桃和梅花。再看富红苹,红桃Q和方片K,和公共牌牛头不对马嘴。

  “小柑,别哭了,你看!富红苹输了!”

  小浪货用衣袖抹抹眼角和嘴角,仔细一看,哀伤的小脸瞬间换成了另一幅表情。她睁大了眼睛。

  “赢了……死处男……就凭着对破A居然赢了!哈哈!哈哈哈哈!那贱人一局输了250万!怎么这么巧!有两副底牌都是对A?也好!也好!”

  她从我腿上爬下来,激动地摇晃我的肩膀。我急忙拉好拉链。这该怎么算?我和黄蕉的牌可以说完全一样吧?池底有751万5000,这该怎么分?

  荷官小河把375万7千5百分给了我,正好一半。我们的筹码总额瞬间增至425万多!

  周围这些无关者们发出一阵神经质的欢呼,各种没理由的称赞声不绝于耳。

  早早弃牌的白大夫拍着我的肩膀祝贺:“小Z好胆识啊!唉,我就不行,看见高额赌注就弃了,不敢玩……”

  金丝也笑着凑过来:“叔叔真厉害!小柑妹妹也是!我可看到小柑妹妹和叔叔做什么了哦,嘻嘻嘻……真甜蜜!”

  小妖精黄蕉赢得了同样多的筹码,但没有人和她说半句话。她依旧微笑,没有显露出额外的高兴,她看着我,手里玩弄着心爱的大甲虫。

  欢呼声渐渐平静下来,富红苹却从兜里掏出一片金色的方形筹码,摆在桌上。她没有表情,或者说是表情呆滞,缓缓的说:

  “这是最后一片,80万,现在都买入,再输光就真没有了。小柑,你真厉害,有自信,也有勇气,妈妈以你为骄傲。如果今天妈妈输了,就按你喜欢的方式杀死妈妈吧……”

  小柑指着富红苹鼻子狠狠地说:“大卸八块!没别的方式,大卸八块!快来继续下一局!”

  白大夫下了一万大盲注,我下了五千小盲注。荷官小河玉指微颤,两张底牌顺着桌面滑到了我们面前。

  ………………

  …………

  ……

  

  哈哈哈!红桃K、方片K!底牌又是这么大的对子!哈哈哈哈!这是上天要灭富红苹啊!她只剩80万,我们却有425万!如今抓到红通通的两张K,争取在这局灭了她!

  第一轮下注,黄蕉只是普通地跟了大盲,然后富红苹也只是跟,金丝也是。这局没有人在翻开公共牌前做什么疯狂举动了。我也吸取了上局的教训——底牌翻出对子并不说明任何事情,对A尚且如此,更别说对K了。

  “跟!”我下了五千,跟了白大夫的大盲注,等待机会的到来。白大夫也过了。池底目前5万,每家都只下了一倍大盲注而已。

  三张公共牌翻开了,我不由得动动嘴角:又一张K!梅花K!组成三条了!剩下两张是梅花9和梅花J。好像梅花有点多……

  我谨慎地推出15万,一方面想逼富红苹下注,另一方面又怕把她吓跑。加这15万应该不会把她吓得弃牌吧?

  白大夫也下了15万注跟了,黄蕉也跟。我紧张地看着富红苹,她似乎有点犹豫,发呆地看着自己的筹码,愣了三秒钟,把15万推了出去。我松了口气。

  谁知金丝喊了声:“加注!”然后加了30万!这可如何是好?金丝拿到了什么好牌?富红苹又是什么破牌?这女人舍不舍得弃掉15万?不管她了,我先跟上再说!

  于是我又数出15万,跟了金丝的注。白大夫和黄蕉也继续跟。到了富红苹,她叹口气,推出15万,也跟了。我心里窃喜,小柑也似乎松了一口气。此时每人下注31万,池底有155万。但我不关心这些,我面前的筹码还多着呢!只要弄死富红苹,立刻起身就走!宰了她,除此后患,然后用剩余筹码买肉卖成现金,带着这笔足够买房的钱回去好好过日子。

  第四张公共牌一翻,我的瞳孔瞬间扩张开来——黑桃K!第四张K出现了!四条!哈哈哈哈哈哈!富红苹走投无路啦!小柑早已数好了49万,毫不犹豫地推了出去。

  “加注!”

  不多不少49万,在场是个人都看出来我们这是逼富红苹全下。白大夫也跟了,紧接着,黄蕉犹豫一下,也跟了。富红苹,你这恶毒的女人也有今天!你养的那帮蛇虫鼠蚁豺狼虎豹把我们家小柑弄成这样!好端端的一个小姑娘给弄成残疾,差点丢掉性命。我心爱的小柑,你还敢拿她去卖钱!这都是你的罪恶!苍天给了我四条K就是为了降惩罚于你!哈哈哈!跟注吧!然后被我的四条K弄死!我都等不及看你那绝望的表情了!小柑该多高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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