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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空万里如彀(中部)◤如彀◢,3

[db:作者] 2025-07-07 21:19 5hhhhh 4070 ℃

◤长空万里如彀◢ 如彀·Ⅰ

  星天罡在房内枯坐,他的彻夜难眠在能源之城的将领中极具代表性。

  险象环生的能源保卫战胜利后,城区的人们张灯结彩,准备好给英雄的花瓣金粉,和送给俘虏的鸡蛋菜叶儿一并放在挎包里,迎回的却是支死寂的凯旋之师。面对民众“傲长空元帅真是把我们瞒得好苦,闪电令牌分明是没有丢嘛,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了,我可怜的老母亲老父亲现在还没缓过神儿”的嗔怪,部队前方的将领只能苦笑以对。

  如果说这还只是劫后余生的打趣,那么万众翘首以盼的战神,甚至私下已经被大家尊称“城主”的傲长空没有出现在队伍里,就切切实实引起了人们的不满。军队里的人只说他在城下手刃蓝魔蝎以后,就先行返城了,想象力丰富的能源之城居民们之间于是很快流传起有人在战事接近尾声时,目睹傲长空提着蓝魔蝎的人头,朗声长笑着直往主城而去的传闻。人民群众愉快地接受了这个颇具传奇色彩的说法,转而盛赞傲长空一片孝心,感动能源年度人物没跑了。奖可以不颁,人也没什么好怨的,比风万里那个欺师灭祖狼心狗肺的叛徒好千百倍。

  舆论面前的无能为力感星天罡不陌生。

  眼见东方泛白,他沉默着站起身,踉跄两步走向盥洗室,镜中果然有一张满是倦容的脸,还苦闷地皱着眉,仿佛把心里拧不开的疙瘩全搬到了脸上。

  “叮——”

  星天罡愣了愣,随手把毛巾搭在架子上,走出盥洗室,穿过客厅,连闭路电视都没有扫一眼,径直开了门。

  “对不起。”

  门外站着的果然是清云逸,话说回来,他怎么就知道自己还会按作息规律醒着。星天罡在心里对自己摇了摇头,他更相信清云逸是笃定自己根本就没睡,只不过没想到对方开口就是道歉。

  “进来说话吧。”星天罡按了按太阳穴,转过身,头也不回补充道:“鞋不用换。”

  清云逸和他在呈直角的沙发上分开坐下,两人四目相对,似乎都在思考怎么开口。

  “你这儿……”

  

  “你那边……”

  二人俱是一愣,最后是星天罡开了口:“参谋部的报告你收到了吗?”

  “没有。我一回来先找的傲长空将军,他不在,我就上你这儿来了。”清云逸咧嘴笑了笑,但很是刻意。星天罡扫了他一眼,发现通讯器不在他手腕上,于是卸下自己的递给他:“头一个文件就是,不过,”他沉吟片刻,也是苦笑,“就连这份报告里,也是猜测推断的成分居多,从措辞你就能看出来。如果你已经听到了一些传闻,那就没有看的必要,因为很难说清楚我们谁比谁掌握的情况更多一点——大家都一无所知。”

  “略有出入。”

  报告很短,清云逸谨慎地浏览过后,在星天罡的目光里将通讯器放在茶几上,然后向他复述自己所知的事件过程:“所以当时的情况是,一队冰狼兽精锐趁率先抵达的雷霆殿和狂野之城在城外对峙之际,妄图突入城内,被傲长空将军在西桥成功截击。他们此举严重刺激了雷霆殿和狂野之城的部队,致使双方临时决定搁置争议,赶在战龙皇到来前拿下能源之城——千钧一发啊。接着,原本因为闪电令牌不知所踪而无法启动的中央导弹系统,突然大发神威,将射程内的兽族军队杀了个措手不及,危机就此迎刃而解。”

  清云逸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刨除添油加醋传得神乎其神的部分,这就是每个公开版本的主干。而结合我所掌握的事实,我可以断定那队冰狼兽的长官正是我们的老朋友,蓝魔蝎——他蓝魔蝎,既没拉起部队以卵击石,也没投靠虎煞天和狂裂猩之中任何一家。傲长空将军就是在西桥劈了他,而不是什么千军万马来去自如亲取仇人首级的鬼扯。”

  

  见星天罡面色如常,清云逸于是单刀直入道:“那么,风万里将军现在何处?早已下落不明的闪电令牌,怎么回事?”

  星天罡的双手因为那个熟悉的名字而微微一颤,他抬起头,笑得有点苦:“看来,我没有什么可以告诉你的了。”

  “好,你只需要回答我两个问题,”清云逸也不拐弯抹角,“将军究竟有没有出现在战场之上,是否跟蓝魔蝎在一起?傲长空将军令我一旦返城,第一时间向他做报告。今天我联系不上他,也就没机会问。”

  “……没错,将军和蓝魔蝎在一起。这还是傲长空将军身边,同我私交不错的军官透露的,他……他还告诉我,”星天罡知道他同自己一样忧心风万里的安危,下面的话顿时不知如何开口,“将军在傲长空将军和蓝魔蝎的僵持过程中,意外坠入熔浆。”

  “……”

  

  清云逸难以置信般微微睁大眼,沉默不语。星天罡想了想,将清云逸在外带兵期间那次蹊跷的潜入行动一并告诉他,清云逸听罢后,很快拧了拧眉:“他怎么把人给杀了。”

  “那小子垂死挣扎,要毁掉窃取的芯片,傲长空如此应对无可厚非。”星天罡有气无力地叹道:“我当时在场,特别调查组次日就找我把笔录做了。可毕竟事出突然,所有目击者的证词应该和监控台的现场判断没有太大出入,关键就是那枚芯片里的东西。读取数据的工作由技术部接手,负责人正好是我在‘天诺’的同学,可他劝我不要插手,安心等调查组的报告。”

  他显得有些气馁,老同学的闭门羹恰恰说明事情非同小可:“所以我……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你就当那么一听:调查组绝对查不出什么真相。如果是蓝魔蝎的授意——我现在真算是怕了这个名字——他想让我们发现的‘真相’必定与事实相去甚远。

  再说,现在将军都……结果如何,”星天罡顿了顿,干笑一声,“已经无所谓了。”

  “……星天罡,你心里真这么认为?”

  清云逸肯定他的判断,却不信他“无所谓”的说法:“仅从中央导弹系统的启动时机一点,足以断定闪电令牌的持有人绝非兽族,而你我都心知肚明,令牌根本不在傲长空将军手上,并不是外界所传的诱敌之计。”清云逸话锋一转:“我方才问你将军的下落,你没有正面回答我,就说明你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尽管听上去不可思议,但风万里将军很有可能在坠崖后并未殒命。

  既然令牌既不为兽族所得,又不在傲长空将军手里,且令牌的持有者站在能源之城一边,就只有一个可能——风万里将军不知通过什么办法找到了令牌,力挽狂澜。”

  星天罡愣愣望着清云逸,突然有种抱住他的冲动。拿茫茫大海中的孤舟和灯塔的关系做比或许略显煽情,可清云逸这一番话,确实使星天罡在孤立无援的绝望中感受到一丝支撑。

  “……是我的错觉吗,副官大人,你那下一秒就要扑上来舔我的恶心表情怎么回事?”

  “清、云、逸——!”星天罡恼怒不已,一张俊脸气得通红,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你这颗脑袋里每天都在想些什么,要我把它打开来看看吗?要吗!”

  “诶,诶,有话好好说……哎哟,好好说嘛,别动手哎——疼!你还真下得去手啊?”清云逸揉着耳根,望着总算活泛起来的星天罡,在心底松了口气,然后收敛了玩笑的表情,沉声道:“副官,将军没有背叛能源之城,则之前必定是被蓝魔蝎诡计得手,掳走秘密关押。蓝魔蝎此人阴险狠毒,没能从将军处夺得令牌,必然恼羞成怒,对将军百般折磨。”

  “……嗯。”星天罡知道他这话的份量,清云逸亲自率领联军捣毁蓝魔蝎大本营,以他的行事风格,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绝不会信口开河。

本来稍稍放松的心,因为对方接下来的话重又揪紧了。

  “一路上我都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你,就在按响你的门铃前我想通了。星天罡副官,我希望你对我接下来的话有所准备,同时,我相信你能挺住。”清云逸深吸一口气,坐近去,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蓝魔蝎已死,兽族不会立即从令牌一事上回过神来,可三大战王和他们手下的将军没一个省油的灯,我们能想到的,换作他们同样可以,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无论将军现在何处,他都非常危险。”

  被囚禁月余身体虚弱的风万里持有闪电令牌,犹五岁幼童怀金行于闹市,一旦兽族先于能源之城找到他,后果不堪设想。

  星天罡不寒而栗。

  可傲长空将军……他怎么总是关键时刻就掉链子,人影都看不见——说“总是”有夸大其辞之嫌,但是,星天罡冷哼一声,他就是对傲长空有偏见,当面他也是这个态度。

  “那我们应该即刻动身,向傲长空说明情况,请他发动人手去找将军?”

  “恐怕他已经开始行动了,作为当事人,他比我们更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所以我要说的,是找到将军之后的事。”只要风万里还活着,清云逸并不担心能源之城是否能找到他:“将军为能源之城的安危奋不顾身,这次就算只有咱们俩,也决不能再让他蒙受不白之冤。因此,我会尽量将……我在那座大营里的所见所闻长话短说。

  星天罡,将军欣赏你,信任你,同你也最聊的来,到时候可能只有你才有这个机会,真正接近他,你懂我的意思吗?”

  星天罡自觉重任在肩,同他对视片刻,才在清云逸坚毅的目光里郑重颔首。

  清云逸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有些事,将军如果在场,定然不愿让你知晓,我清楚。但眼下……管不了那么多了。”

  早在清云逸率领联军摧毁大本营前,蓝魔蝎的部下们就已溃不成军,原本环环相扣的陷阱宛如断裂的链条,碎成一个个孤立的节。清云逸注意到这个不寻常的转变,一连几日都在沙盘前枯坐,对比开战以来每个阶段的数据,然后从中拎出一次小规模交战召集傲长空拨给他的军事顾问们进行讨论。

  那次交战前后不到两个小时,直接瘫痪了蓝魔蝎的第三道防线,堪称高效。令人在意的是,这种高效得益于蓝魔蝎部队的小范围内讧,破碎防线上的兽族们一小股一小股四处逃窜,此后蓝魔蝎的指挥水平简直一落千丈。

  “——我总觉得,他要闹个大新闻。”清云逸信誓旦旦。

  

  “你们管事儿的呢?”

  “你他妈不知道蓝魔蝎上哪儿了?”

  “狗日的他什么时候跑的?”

  “——好,算他狠!”

  事实敢情和水平半毛钱关系没有,蓝魔蝎他压根就是溜了。面对充当指挥部的军帐内一问三不知的路人脸怂包们,清云逸下意识捂住脸:真他妈疼。不过,这不是重点,清云逸安慰自己,拎着被五花大绑的兽族阴阴沉沉:“我问你个私人问题,风万里,你认识吗?他的下落?”

  “……嘿嘿。”

  一直哆哆嗦嗦的兽族表情突然变得很是微妙。清云逸很难形容那种目光,俘虏抬头看着他,不怀好意地打量清云逸笔挺的军装,突击队队长觉得——虽然这么说,很矫情——像是给人扒光了似的。对,那就是种赤裸裸的猥琐下流的视奸,饶是他个大老爷们儿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索性给了对方一拳,把几颗牙都打飞出去:“问你话呢!风万里,你究竟知不知……”

  “知道,知道。”兽族咧嘴笑得别有深意,悄声道:“要说风万里,这座大营里……嘿嘿,恐怕没人不认识他。”

  清云逸意识到那种下流的目光不是针对自己,可究竟是针对谁,这座大营里发生过什么……恶心的感觉粘上来,像水蛭一样扯不动拔不掉,他竟第一次不敢深想:“他现在究竟在哪儿,究竟怎么样了,给我说!你若敢有一字欺我,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位将军,风万里的下落,我确实不知道。不过您大可放心,他可是蓝魔蝎的宝贝,蓝魔蝎就是抛弃我们这些出生入死的弟兄,都会随身带着他的,毕竟……嘿嘿。”兽族意味深长地笑起来:“或许,在那个无耻之徒的军帐里试着找找,会有线索——也说不定?”

  ……

  “我于是决定去蓝魔蝎的私人营帐里探个究竟。”

  星天罡注意到,清云逸已不知不觉坐得笔直,说到这里,声音有了一丝难以觉察的颤抖,只得借助好几个呼吸以平复逐渐涌出的悲愤——确实,是悲愤,痛心疾首。顿时,他对清云逸要向他叙述的事实产生了一种本能的抗拒:那不会是让人愉悦的存在,甚至可能就像清云逸所说的,他无法接受。清云逸注意了一下星天罡的反应,事到如今,他还是对告诉星天罡有些犹豫,更多的是出于保护对方的考虑。

  

  “那就是个十足的刑室。我无法向你描述我在那个禽兽的军帐里看见的东西,星天罡,你一辈子都不会想了解的。”他看到斑斑驳驳的铁箱时的第一反应,是转身把部下全部轰了出去,勒令他们无论看见了什么,看见了多少,都只当作没看见,谁敢乱嚼舌根就军法处置。清云逸握紧双手,眼中满是杀意:“我只带回一些写着日期的光盘*,里面的东西我没看,等着当面交给傲长空将军,其他的……我都烧了。我连夜审问几个军阶不低的俘虏,他们……他们说……妈的,混蛋——!”

  他声音哽咽,到底没收住。

  星天罡从未撞见清云逸哭,准确的说他没想到清云逸都会哭,而且是发出受伤野兽般呜呜的声音,一时有点懵:“什……什么……他们把将军他……怎么了……”

  “……他们说,他们不知道什么‘风万里将军’,”清云逸咬着牙,“只知道,一个叫‘风万里’的军妓,是……蓝魔蝎的性奴。

  那座军帐里的每个人,几乎都……凌辱过他……”

  他哭得像个孩子似的伤心:“对不起,星天罡,是我他妈没用,推那帮杂鱼都用了那么多天……那么多天里……我害死将军了。”

  清云逸向来表现得玩世不恭,却唯独服风万里,对他又敬又怕,而且在将军面前,变了个人似的好表现。往日里去给风万里做汇报,都要从头到脚洗得清清爽爽,把头上那几根毛捋顺了,怕被风万里言简意赅地数落。星天罡木然看着他落泪,第一次真有点怨清云逸,这小子倒好,真溜,自顾自地哭,就是不知道照顾下他星天罡。

  要哭滚回去关起门来爱哭多久哭多久,当着自己面怎么回事,好像他星天罡就没心疼得喘不上气想嚎两嗓子似的。可他想哭又能怎么样,两大老爷们儿一清早蹲在客厅抱头痛哭吗,他丢不起那个脸,风万里将军也丢不起这个人。

  星天罡面无人色地呆坐了一会儿,突然站起身,通讯器也忘拿,头重脚轻地往门边去,好在还记得换鞋。

  “我去……找傲长空将军,请求他,无论如何,让我去找将军。我是将军的副官,我得去找他。”他喃喃自语,捅了几下脚都瞪不上鞋子:“出了那么大的事,我怎么就能放心他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军帐里。他说出去散散心,当时我就应该跟着他,将军他要罚我也好,枪毙我也好,随他便……我就是个蠢货。”

  清云逸也见不得他这样,起身正要再说些什么,桌上的通讯器推送了一条上级通话,两人都是一愣:是傲长空。

  “星天罡。正好,清云逸也在,你们两个,今晚零点,准时在西桥第七柱下同我会合。”

  视讯里的傲长空微微皱眉,脸有点黑,锅底似的透着股子焦虑烦躁。

  “这是军事机密,别搞出动静。”

*

   在数据存储技术日益成熟的今天,写入相对繁琐、数据容量有限且体积重量都很不友好的光盘在一般人的认知中已经淡出人们的视野。但实际上,除了成为影音发烧友的收藏,ROM光盘(Read-OnlyMemory,只读光盘)还是某些保密部门交流数据的不二选择。这种只能写入数据一次,随后信息将永久保存在其上,使用时通过驱动器读出信息的数据载体可以有效防止信息经由网路泄密,或是原始数据遭到篡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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