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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空万里如彀(上部)◤污垢◢,10

[db:作者] 2025-07-07 21:20 5hhhhh 1990 ℃

◤长空万里如彀◢ 污垢·Ⅷ

  星天罡敢肯定传令官接过那一整条软包“生庚治”时绝对是懵了。

  他心里把清云逸翻来覆去地灭了一百轮,才算忍住第一千次找条地缝钻进去的冲动,咳嗽了两声,然后故作高深对通讯兵行注目礼,好在对方并没有察觉到异样。兢兢业业的小军官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干脆将这次普通的公权私用行为解读为高层的某种战略安排。

  “现在,动身吧。”

  副官大人害怕再迟一秒,就要在对方崇敬的目光里羞愧得脸红到脖子根。

  返身回办公室的路上,星天罡一张俊脸看似波澜不惊,军靴却大力地踏着地面,好像要踩死千里之外那个不识好歹的混账。其他人很难想象星天罡沉稳踏实的外表埋藏着怎样一种焦虑,第一份来自前线的军报传回能源之城时,他镇定自若地解码,提交傲长空和长老们共同商议,再有条不紊地下达命令,一切都井然有序。

  ——才有鬼了。

  每条战报都没有关于风万里的只言片语,一直以来他所效忠的那位大人,简直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清云逸临行前很大爷地说找人的事情没啥,包在他身上,可星天罡几乎要对着他总到得比战报迟的私人报告吐血三升。突击队队长知道星天罡关注着什么,所以他完美闪避了“包在他身上”的那个话题,和星天罡大唠家常,聊同新战友第一次接触的兴奋喜悦(像是“我发现他们虽然很矮,可是好家伙,真他妈能打”,“姜还是老的辣,这话不假”一类),聊抱头鼠窜的兽族,聊穿戴和打理假毛的痛不欲生。最近的那封中写道,烟抽完了,背井离乡的整个人都是不好的,没准命不久矣。还信誓旦旦地说一点夸张的成分都没有,星天罡如果敢就此说“那么你去死好了”那良心实在大大的坏。

  “一定要买北门入城后左手边第一个巷子进去右拐的三岔路口直走,聆风路上第四台贩售机里的‘生庚治’,混合型。”

  此处还换行补充了一句:“我只抽软包,切记切记。”

  星天罡扫描存档时,每每眼看着清云逸的赈灾请求变成铅字,都想扭头把自己撞到失忆,等清云逸回来就可以说,从来不知道他是哪根葱。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你说什么我都不听,我、我不认识你!你谁?」

  “你这个混球,清云逸。”

  星天罡气哄哄地抖了抖从那条烟里扣下的一包,拎了一根嗅嗅,学着清云逸的样子叼在嘴里,不那么酷炫地点燃,下一秒咳得差点把舌头震出来,扶着办公桌捋了好几把才把气捋顺。

  

  ——难闻,呛鼻,还齁嗓子,不抽,给将军当都不抽。

  他重重跌进办公椅,仰脸瘫着脖子,只盯着天花板看。

  清云逸身上那股讨人嫌的乐观主义,那些津津乐道的插曲,星天罡知道,夹在一场场反伏击战、反偷袭战、阵地战和攻坚战之间。清云逸做不出搂着星天罡拍他的肩背,或是拐来他的手十指相扣这种事,那个十足的混蛋,只会告诉他,事情还不会就此结束。

  「相信我。相信我。相信我。」

  星天罡深吸一口气,揉着鼻梁坐起来,处理手边积着的紧要文件。城内风平浪静,公务并不繁重,他抬起通讯器看一眼时间,整理好东西,吩咐了门口的守卫几句,就径直从塔台跃下,战斗能量的涟漪在高空扩散,瞬息之间他的身影已从原地消失。

  深吸一口气,星天罡揉着鼻梁坐起来,浏览手边积着的紧要文件,城内风平浪静,要处理的事情不多。他抬起通讯器看了眼时间,整理好东西吩咐了门口的守卫几句,就径直从塔台跃下,战斗能量的涟漪在高空扩散,瞬息之间他的身影已从原地消失。

  星天罡在城内一处不起眼的院子前降落,院子顶部露出的一截歪歪扭扭的排气管和漆皮剥落的院墙似乎一同说明着主人的漫不经心,平日总是大开的院门此刻紧闭着,一个穿着工装背带裤的少年就靠在墙根下,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打盹儿。

  能源之城的副官眼前一亮,下意识抬头盯着沉寂的监控塔,一丝兴奋在他素来克制的脸上跳跃,星天罡在院门前来回转了两圈,打盹的少年才悠悠醒了。他呵欠连连地伸了个懒腰,眼珠像油亮的黄玉一般,透着所有天资卓越的小鬼共有的那种慵懒和高傲。

  “啊,来了。”

  咕哝含糊的尾音分不清是陈述还是疑问,倒是刻意带着股清楚的敌意和嫌弃,星天罡居高临下默默望着这个看门的小鬼,无论怎么都记不起得罪过这么号人。少年继续嫌弃地望着他,揣着胳膊道:“请回吧,今天师父不见客。”

  星天罡轻抿了下唇,再压不住笑容在脸上粲然绽放。少年眨了眨眼,脸上似乎滚屏放送着“你干嘛笑得这么恶心”的弹幕,本就眼瞳比眼白多的眼睛显得更圆,正要开口说什么,一个栗暴从天而降,而来的黑影一拳把少年揍翻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哇呜——”

  “臭小子!”黑影尤不解气似的踹他撅起的屁股,不过显然没舍得真打,最多是在上面蹭了块脚印形的尘土,从黑影里伸出一根手指,食指指示的落点正是星天罡的鼻尖。星天罡哭笑不得地旁观院子的主人训话:“我是跟你交待过就是机战王来了也别吵醒我,可我也拎着你小子的耳朵强调过,要是他星天罡来了,麻溜地去把我弄起来吧!是哪个耳朵兜不住话的,嗯,哪只耳朵,这只吗,这只吗?”

  “师父——”少年拖长了声音,黏糊黏糊地猫似的咕噜着,“可您刚说完就倒下了,我怎么知道星天罡是哪根葱啊。”

  ……你小子绝对是说谎。星天罡嘴角抽了抽:死小鬼你要真不知道我是谁,就不会说什么“来了”之类的话,再说除了我这根葱,还真没别的人能栽到你老师的院子里。

  “老师。”星天罡像学生时代一般向中年人鞠了一躬,微笑道:“恭喜您。”

  “哎哟我的星天罡啊,你小子,过了几十年还是这么讨人喜欢!不像你,臭小子!”中年人丢下徒弟颠颠地跑过来,一把揽过星天罡的肩膀,迫不及待地拉着他的手就要往院子里冲:“来来来,要不是我懒得上主城去,当时就要拿给你看,欸对,你真的不考虑卸任以后……”

  “老师,风……军部三十年前才授予我军职,您忘了?”

  “哦哦哦才三十年吗,哎呀,你小子毕业之后的日子,我可真算度日如年了。”

  “我很愧疚,老师,我应该经常来拜访您的,这次……又这么突然地麻烦您。”

  “说的哪儿的话,你和我还假客气什么,眼下这能源之城,肯做且能做你那个想法的也只有你老师我了哈哈哈哈——嗯?”中年人困惑地望着紧闭的院门,回头望着张着嘴的少年:“你怎么把门关了。”

  少年愣了愣,默默合上因为师父和“师父的”星天罡勾肩搭背手牵手而掉下来的下巴,一脸死相地撇了撇嘴:“说得好像您刚才开了门似的。”

  “可我没拿钥匙。”

  “师父,在您印象中,”少年耸了耸肩,“比起我的房间,我更喜欢睡大街?”

  “……我倒是,不介意,如果老师您同意的话,我想也许我们可以……”

  星天罡瞟了眼墙头:,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

  “也不存在什么同意,不同意的,就是……只是……呃……”

  少年叹了口气,歪头看着星天罡:“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师父把你那个方案当个宝似的,一拿到手先屁颠屁颠地升级了院子里的防御机制,还三令五申出门要带钥匙,因为出来倒是没问题,可是贸然翻回去的话……”

  他瞅了眼自家挠头干笑着的师父,一本正经道:

  “会遭雷劈的。”

  风万里穿戴整齐地立在蓝魔蝎帐前,眉心微蹙。

  同温暖如春的军帐不同,军帐外的营区透着秋寒。而与他印象中脏乱不堪的部队驻地形成巨大反差的是,大本营明显经过彻底的清洁。军帐间空地的垃圾不见踪影,空气里那股劣质酒水、烟卷和腥臭混合而成的味道也总算不那么刺鼻。蓝魔蝎口中的“贵客”应该是空穴来风*,且对于他们,兽族巫师高度重视。

  一股不安顿时笼罩了他。正所谓山雨欲来风满楼,风万里从整洁的营地里,嗅出了战局发生重大变故的讯息。自己的处境他早就置之度外,层出不穷的花样归根结底,无非是折磨和羞辱,可能源之城的军事动向……

  情报还是太少了。

  风万里有些懊恼,下意识握紧了反铐在背后的双手。

  锵锒之声吸引了蓝魔蝎的注意力。他站在风万里身后,低头扫了眼青年紧握的双拳,抿唇暗自嗤笑:用脚趾想都知道,风万里又在为战局殚精竭虑,他尽管年轻,但进入角色很快,也做得有模有样。这种人生来就该作为上位者运筹帷幄,将军的制服也的确很衬他,叫人禁不住联想起那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飒爽英姿。

  ——前提是,他没有被迫在军装里塞进那些羞耻的玩意儿。

  方才就在军帐里,蓝魔蝎亲自替风万里插入导尿管。“我建议您乖乖配合我,如果您不想从今往后的排泄永远由它代劳的话。”话虽如此,却是蓝魔蝎自己控制着力度,一直在刻意造成青年不必要的痛苦,风万里一声不吭地皱眉忍耐,待到混着精液的尿液流进托盘,他浑身都是痛出的冷汗。心腹仆役们得令鱼贯而入,熟悉的军装映入眼帘的刹那,风万里眸底划过一道清冽的冷光,那是愤怒。

  蓝魔蝎解开风万里,扶他坐起:“除了衬衫损坏得太厉害,不得不从死人身上替你扒了一件,其他的,如假包换,就是你原来那套——换上吧,风万里将军?”见他表情纠结,面露抵触,巫师不紧不慢补充道:“你应该知道,若我要你穿上,总会有办法。就怕到时候,您得在校场感谢我的部下提供的帮助了。”

  日见单薄的肩膀难以觉察地一震,风万里握住虚软无力的双手,又放开,在蓝魔蝎讥诮的目光和仆役们心照不宣的淫笑里隐忍驯服地低下头。他缓缓披上衬衫,手打滑了好几次才扣好第一颗纽扣。结领带这种过去不费吹灰之力的动作,此刻却变成未痊愈十指的酷刑,钻心的疼痛爬进眼球,变成囚禁瞳仁的血丝。风万里抓着垂悬在军帐里日日吊绑他的锁链撑身站起来,艰难地套上军装,领口遮住满是淤青红痕的脖颈,皮带穿过金属扣,他喘息良久,才咬牙将它扣在鼓胀的腹部。最后,冻得通红的赤裸双脚被放进军靴,风万里勉强将鞋带系好,便体力不支似的垂下手,靠在倒伏的刑架边,神情恍惚。

  蓝魔蝎的仆役上前一步,呈给他一只托盘。一侧是开启的锦盒,锃亮的将星静静躺在盒内的绒垫上,另一侧,却停放着口枷。碧眼被那颗赤色的橡胶球刺痛,风万里闪电般抬起头,直视着蓝魔蝎:“你——别欺人太甚!”

  “哦?我欺你又如何,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叫板?”

  自然是用些“特别”的手段管教了一番,逼得风万里自己将口枷戴上,便手任凭仆役们把他铐起来,扣好脚镣押到帐外。

  

  “嘻。”

  几乎是笑声响起的同时,风万里从思索中惊醒,肩背标枪般挺得笔直,又骤然委顿,像是这个幅度稍大的动作牵扯了某个痛处,致使他难耐地微弓着腰背。套在军靴军裤里的双腿微微颤抖,站稳对于他似乎更加勉强。恶劣的男人于是伸出手按在青年臀部,摸索到挺翘双臀间一块不自然的凸起,隔着军裤按压,趁机火上浇油。风万里闷哼一声,踉跄两步靠在帐门一侧的支柱上,被蓝魔蝎擒住胳膊,抵在那里放肆地亵玩他的胸膛,乍一看像是在为他佩戴将星。

  “我很好奇,怎样你才会吸取教训,给你披块皮,还就真以为自己是个人了?”蓝魔蝎拖拽项圈的铁链,强行拉过青年,舔舐他清秀的眉眼,转而啃咬他的唇瓣:“我不介意由你的身体来提醒你,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呃——!”

  风万里被蓝魔蝎一个绊子轻而易举放倒,不堪重负的双膝狠狠砸在地面,撞击震动了充盈他身体深处的那些液体和尿道里插着的软管。蓝魔蝎在痛得本能缩紧脖子的青年背后冷笑一声,接过部下递来的黑布,提起风万里的脸,在他眼前晃了晃。

  “……”

  青年扫了眼那条特制的织物,隐约看到分了数层,无缝密合织造。他疲倦地闭上双眼,任由巫师用那条黑布狠狠缠了两匝,在脑后束紧。蓝魔蝎捏住风万里的下巴,将有些顶出来的橡胶球用力往里按了按,脚尖掂了裆部压两轮,成功听到奴隶发出痛苦的闷哼。

  巫师退开两步,仔细打量跪在面前的年轻将军,终于满意地拍拍手。待命的军人们于是一拥而上,将风万里从地上拽起,牵着他的项圈,推搡他跌跌撞撞地前往会场。

  电气化照明的亮度刻意调得很低,以便环形宴席中心的空地上架的那团相当原始的篝火充分造势。靠近火焰的漆黑河滩石早被烧得滚烫,一只已经被肢解大半的牲畜倒悬在篝火旁,片好的肉卷卧在油水里咕噜噜地扭动,用作燃料的矿物不时发出碎裂的咯吧声,它们垂死时的哀鸣混进饱含雄性受虐气息的喑哑含沙的呻吟,在用作会场的军帐内飘荡。

  金爪神有那么一瞬间两眼一抹黑,接着内心稍微有点崩溃,怀疑自己开错了什么大门。他并非不熟悉眼前的诸多元素,只是赫然呈现在这里的它们都太陈旧古老,封存在前数十年的记忆里,在他仍然懵懂无知之际就因兽族的技术爆炸与他失之交臂。高温将油脂逐出肌肉,青年挣扎的肉体敷着层汗水,同样油光水滑——淫靡的氛围配合诡异的时空倒错感,烘焙得恰到好处。

  东道主已经迎上前来,搓着手向他介绍这是雷霆殿的地藏虎,那边是仰慕将军已久的某某……金爪神面无表情望着打断他发愣的兽族巫师谄媚的脸,一个亟待解答的问题在他脑海里盘旋不去。

  ——机战王在上,这人是活在上一个纪元里吗?

  照这么说中间还少了点什么。橱窗?资料卡?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原汁原味的旧纪元品味,你,值得拥有……?

  金爪神觉得自己需要说点什么来收敛漫无边际的吐槽:“我在军中听说你蓝魔蝎策反了能源之城的两大先锋之一,难道就是他?”

  他在主客席上落座:“看着不像。”

  这是废话,金爪神此前没近距离见过本尊,手上持有的不过是几段敌阵冲杀似入无人之境的年轻将军的抓拍。就算真是本尊,搞成这副模样和烧成灰没差,还能认出来的不是债主,就是仇家。

  想不到蓝魔蝎兴致勃勃地辩解起来。

  “呵呵,将军说哪儿的话!我族在三位至高无上的战王太阳般的光辉照拂下,迟早会将机车族收入囊中,我蓝魔蝎既无必要,当然,也不敢擅自向一个机车族开价——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嘛!作为一个时刻心系我族命运,愿为兽族复兴略尽绵薄之力的小角色,我只得设计生擒他以表达我的诚意,也好做个余兴节目。”兽族巫师为他呈上餐具,斟满烧酒,将最近一片煎得微焦的雪花肉片在石头上压一压,毕恭毕敬地置于他盘中,然后扬手驱散干扰彼此视线的白雾,望向不远处被玩弄到渐渐进入状态的性奴:“虽然风万里还是那个风万里,却不再贵为将军,您瞧着不像是当然的。”

  “哈哈哈。”

  狂野之城的大将军双手支在腿上,仰脸一阵长笑。待收歇了这口气,他斜挑起一只眼睛盯着蓝魔蝎,轻描淡写道:“我还以为你如此料理‘盟友’,摆明了是要给我个下马威呢。”

  蓝魔蝎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忙不迭地点头哈腰,声音也裹起哭腔,好像蒙受了天大的冤屈:“将军您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向来对狂裂猩元帅敬佩不已,又怎敢怠慢将军?——哦,”注意到矿物的炸裂声与肉片的呲响中闯入了一声痛哼,蓝魔蝎更是笑意盈盈地恭维起来,“您看,就是这风万里将军,‘百忙之中’那对您也是上心得很呐。

  我说风万里,你们能源之城不是最讲究礼数的吗!怎么,不打算向我的贵客介绍介绍你自己?”

  风万里被押进这座铺着厚实柔软地毯的军帐时,会场还未布置停当。他甫一踏进,就被那头牲畜的哀鸣震得头皮发麻。押解的士兵亦是经验丰富的打手,他的膝盖遭到两下凌厉的踢踹,刺痛和酸麻瞬间肆虐到耳根。见他再也无力站起,士兵们便提着项圈的锁链,牵引他膝行。被俘以来蓝魔蝎只提供给他维持基本生存的流食,形成的大量尿液叫铃口的银钉封堵,已积攒两三日不被允许排泄。膀胱不堪重负,导尿管填充着的尿道却反馈着强烈的尿意,更别提大量甘油正压迫他的肠道和内脏,仿佛要一同下坠。不过十数步的距离,每走一步对于风万里都是酷刑。一路上,他不得不走走停停,被折磨得精疲力尽。

  那头牲畜始终在绝望地尖叫,风万里目不能视,只听到棍棒落到肉体上沉闷的声音,偶然闯进骨头断裂的脆响,似乎还能听见泡沫般的乌黑的血渗出牲畜的口鼻,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的声音。他愣了一会儿,意识到他们竟将它活活打死。联系到自己也是任人宰割的处境,风万里低下头,不由得心有戚戚。

  “嘿嘿,你倒还有这份闲情?看来对你,我还是过分宽容了。”

  蓝魔蝎的声音自身旁追上来,这么点心思都被看穿,风万里不由得感到全身发寒。  

  “你们,扶风万里将军入席。”

  “嗯……咕呜……”

  士兵们给他双手松绑,押着他坐进早已准备好的一张椅子。正如金爪神看到的那样,椅子没有最重要的椅面,只剩下框架,风万里坐了个空,身下飘荡的凉意和蓝魔蝎的话暗示他今晚绝不会好过。内部被填满的钝痛因为体重而加剧,他在黑布下默默闭了闭眼,手撑着椅背,脚尖抵着地面才能避免身体下沉。可这种程度的抵抗简直不堪一击,马尾似的皮鞭破空而来,尚未痊愈的手指顿时疼得钻心,风万里便固执地换了手心继续支撑。

  蓝魔蝎见状上前一步,冷笑着提拳。

  “啊——啊……”

  深陷腹部的一拳害青年径直落进身下的陷阱,进一步的颠簸让他的惨叫刚出口就化为呻吟。蓝魔蝎随后丢下的命令更是让酸涩的绝望在动弹不得的风万里心间无限蔓延。

  “在宴会开始前,给我把他那根东西玩硬。”

  外套和衬衫重又被剥开,向后褪到小臂。风万里的双手穿过椅背上的栅栏,被用一种几乎折断的角度反绑在身后,从而凸出胸前那两粒因为穿环而饱满敏感的乳头。军裤的拉链也拉到了底,向下扒得露出一半臀部,这是地藏虎的杰作。而现在,雷霆殿的使者正跨坐在他大腿上,手探进军裤套弄他已经硬挺的分身,未卸下的腕爪有意无意划过会阴和大腿内侧,冰凉的锋刃时不时让风万里浑身发颤。

  “礼呃——礼数……?”

  地藏虎刚结束一波对他口腔的肆意掠夺,退出时还舔了舔他的嘴唇。风万里低吟一声,总算在地藏虎啃咬颈部的动作里获得了喘息之机,他低下头,咬牙扯动嘴角:“对你们这帮……呜……禽兽,还、还用不着礼数。”

  那个笑容满是讽刺,愤恨的目光却被黑布完全遮蔽,再结合他独自一人身陷敌营的现实,这番控诉反而透着股撩人欲火的无助和脆弱。“哈哈哈,好酒!”金爪神挑了挑眉,仰脸将眼前的烧酒一饮而尽,把玩着空了的杯盏,笑道:“有种,是条汉子。要是蓝魔蝎没有诓我,那风万里就该是你这样。不过,小子诶——”

  狂野之城大将军悠悠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可好心告诉你,在这儿逞英雄,没什么好处。”

  “能源之城的人我见得多了,哪个刚逮着的时候不是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可惜甭管什么军阶,尉官也好,校官也罢,丢去军妓营不出三日,哪个不是哭爹喊娘的。”

  地藏虎的目标终于转向被突出到极致的乳头。左胸的肉粒被含进温热潮湿的所在,同时,一阵嗡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风万里条件反射地扭动肩膀,挣扎着想逃开,然而徒劳无功。按摩棒无情按上他的袋囊,然后是露出铃口的一截导尿管。

  一股腥甜滑向舌尖,风万里在突如其来的快感中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咿——嗯哈……唔……”

  地藏虎一脸“果不其然”地冷笑:“听,这不是很快发出不错的声音了么。”

  “你……”

  蓝魔蝎欣赏着风万里脸上羞愤欲死的表情,摸了摸下巴:“您有所不知,就是风万里将军这种心高气傲的性子,才让我每次侵犯起他来,都享受得不行啊。”兽族巫师话锋一转,眯眼诡秘地笑道:“容我冒昧,地藏虎将军……想必也深谙个中趣味?”

  “要说深谙嘛,倒言过其实了。我只是喜欢他们,我爱机车族,”地藏虎漠然道,“——爱得要死。

  只要我露出震惊和不忍的表情,告诉他们,我可以救他们,我有权给他们解脱,他们就用那天真得宛如孩童一样的目光仰望着我,屁滚尿流地爬过来舔我的鞋子,瑟缩着既想又不敢抱住我的腿,每一次……啊,你不喜欢这个故事对吗?那我猜,你也一定不想知道我最爱的,是你们机车族的哪座城池,嗯?”

  地藏虎自根部探向那隐秘的巢穴,眸底在触及洞口的防卫工事时,蓦然闪烁起晦暗的雀跃之色。食指在入口处打着圈,他饶有兴致地按了按性奴鼓胀的腹部以确认自己的猜测,随即舔了舔嘴唇:“就是你的能源之城——当然了,我们兽族没有人不爱能源之城。可惜,我不像你的主人那么喜欢记录,不然我真想让向来体恤部下的风万里将军亲眼看看,你那些浑身散发着禁欲气息的兄弟涕泗横流地冲我张开双腿,含着我裤裆里这玩意儿时下贱又淫荡的模样。还是说,你更好奇,他们吞下自己的手指,被我逼问味道如何时,哭着说‘好吃’是什么表情?”

  地藏虎凑近风万里由青变白的耳垂,柔声道:“知道吗,我只要一想到他们说来生做牛马也要报答我的誓言,做梦都会笑醒。”

  “混蛋……你、你这个禽兽!”

  那些被云太息抓紧时间火化和安葬的战士,档案管理员表情为难的阻挠,傲长空砸在墙上的拳头……风万里的声音带了一丝呜咽,不顾一切地奋力挣扎,用活动空间有限的肩膀和膝盖去攻击盘踞在身上的那个恶魔:“杀了你……他们不该死,真正该死的人是你,我要杀了你——呃啊……”

  怒吼戛然而止,他猛地缩紧肩膀。

  伴随那声惊呼,巢穴里储藏的大量甘油争先恐后从体内涌出,贴着大腿内侧在下身肆虐,很快濡湿了途径之处的所有衣物,因为被剥夺了视力,加之大腿内侧的皮肤已经调教得敏感至极,使得布料黏附在身体上恶心的感觉无限放大,失禁感和随之而来的凉意让风万里禁不住打了个哆嗦。甘油的蔓延仿佛无休无止,它侵占了臀部的每一寸皮肤。由于弯折的膝盖和框架限制了它泛滥的区域,所以,多余的甘油沿着鼠蹊和臀瓣间的沟壑,淅淅沥沥地滴在地上。

  内壁剧烈的收缩唤醒了在寒风凛冽的校场,被第一次贯穿,那个兽族怪叫着射在里面的记忆。胃里顷刻间翻江倒海,风万里连连干呕,同时听见了将异物基本驱逐后亢奋至极的肠道排出几团气体的声音,以及蓝魔蝎的大笑。

  “体恤下属这话当真不假。即便我如此待他,风万里将军也从未扬言要手刃我来泄愤,您提起他那些八百年前死透的部下,倒叫他急了。”

  “不过玩笑,逗他一逗而已,谁知道他当真了,几百岁的人了,居然吓得尿裤子。”

  地藏虎随手把拔出来的肛塞扔进篝火,低头扫了眼青年身下的惨状,返身遥遥同面不改色自斟自酌的金爪神对视,嘴角漾起一道阴枭的弧度,耸了耸肩,谑笑道:“我可不碰军妓,脏。”

  金爪神哭笑不得地望着这个小孩子心性的雷霆殿将领。他承认,那句提醒确实是因为自己动了恻隐之心。本应自信飞扬,连谦虚都掩不住骄傲的人,如今脸都瘦出了棱角,眼窝也微微陷下去——身经百战,且同样身为男人的金爪神仅凭入场时的一瞥,就足以判断他们所忌惮的敌人糟糕的身体状况。但那是风万里,能源之城的天之骄子,隐忍之下似有若无的轩昂气度令金爪神明白他仍未屈服。

  昨日云中燕,今日阶下囚,难免引人唏嘘。

  这份稍纵即逝的悯然竟使地藏虎如此不满,结果……金爪神在心里苦笑一声:倒还真是个下马威。

  他从从容容举起杯盏,手指微倾,向地藏虎致意。

  “你……你说什么……”风万里哑声道:“……玩笑?”

  “对啊,玩笑。”

  雷霆殿的使者像只家教恶劣的猫一般漫不经心道,不等风万里“那是活生生的人命,不该拿来儿戏”的愤懑重新涌上来,兽族的手就滑进他臀间的沟壑,准确地找到那个亟待爱抚的点,从而将他的所有质问都堵在喉咙里。

  “不过,我现在有点喜欢你了,没准真会对你做这些事。”

  他嗅了嗅青年的侧颈,在锁骨上磨牙,亦不忘在那个逐渐恢复紧致的温热巢穴里探索:是个难得一见的玩具,头发很软,味道很棒。叫声再大一点的话颤音应该会更明显,不过没关系,现在的更撩人。

  “哈……啊……啊嗯……嗯……”

  最后在甬道里爱不释手地打了几个圈,地藏虎吮过一遍食指,咧嘴兴致勃勃道:“放心,我今晚……会把你赢过来的。”

* 原义为有了洞穴才有风进来,比喻消息和传说不是完全没有根据的。后来讹做截然相反的意思,因为被广泛接受,原义和误解义长期并行不悖。订正时统一更正为原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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