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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洁禁忌(堕落翼番外),5

[db:作者] 2025-07-08 15:59 5hhhhh 1050 ℃

13、

  “是嗎,原來貝賀也不明白。”盧斯的唇瓣輕輕開啟,風把他那發絲吹過臉頰,他理過頭發,然後朝我一笑。

  突然感覺到他是多麼美麗,然後同時————一切都清楚了——————

  “呵呵……猜到很久了?”他問。

  “也是剛剛。”

  “但你也並不驚訝。”

  “是的,我不驚訝。”我低下頭。

  “是潛意識裏早想過吧?”

  “嗯。”

  “害怕嗎?”他輕聲問。

  我把手壓在那石塊上的他的手背上……“不可怕。”

  他問我害怕嗎,我卻說不可怕,怎麼有點跑題呢?可我們相視一笑。

  “那是真的?”我問他。

  “是的,我從來沒有造反過。”

  我也看起遠方來,時間還很早,天空卻已是黑綠的顏色。冰封期來臨時,這不是好現象。

  “貝賀。”盧斯又說,“不要告訴別人好嗎?”

  “你擔心什麼,會有人相信嗎?”

  “那麼你相信嗎?”

  “……我不會說的。”

  他,沒必要編造這種謊言,因為盧斯,或者說是……

  “我本以為貝賀莫特爾已經死了。”盧斯蹲下幫我紮起乾草。

  “天界是認為這樣的,對外也是這樣說的啊。”我也繼續工作起來。

  “那麼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

  “是母性的力量。”

  他笑,“聽起來真偉大。”

  “本來就很偉大嘛。”

  那場叛亂,要從哥哥懷孕說起。

  所謂“雌雄同株”的天使,既有男性的陰莖,也有雌蕊。雌蕊,類似於女性的陰道,略有不同,功能都是一樣的。

雙性天使作為男性的一面一般是性成熟的,女性的一面則是一種半成熟狀態,這就是說,我們不會有雌性動物那樣的生理期,但能夠懷孕。由於特殊的生理解剖結構和遺傳基因,我們一生最多只能生育三次。

  在天界,小天使蛋要麼是在天使樹上接出來。要麼是由女性天使生出來。

  那些可憐的女性天使都是處女懷孕。換句話說,就是人工受精外加剖腹產。即便生育過,她們仍然是“未受污染”的。

  而雙性的天使,在天界不是用來生育後代的。由於綜合能力較強,普通的雙性天使自幼就被訓練成戰鬥天使或儀仗天使。甚至在高位天使中,也有許多跟我們一樣的“雌雄同株”,其中便包括七大天使長中的拉結爾、亞納爾和加百列。

  不論女性天使還是中性天使,並非出於天界上層的安排而懷了孕的——那些不幸遭強暴的除外——也就是說,並非“未受污染”、並非處子懷孕的,都會受到極其嚴酷的懲罰。

  而當時,我被告知自己的哥哥亞利爾將要被處死,原因是他懷孕了——一個男性天使的孩子。

  毫無先兆的。

  被派來通報的人只面無表情的說我可以去見哥哥最後一面。

  哥哥懷孕了……我本可以阻止這種事發生。如果這些年來我多關心他一些,就會發現他的變化。可是我沒有……我只是想著自己的悲哀,想著怎樣快點陣亡。

  那男性天使在被審判時完全否認自己的過失,指責哥哥的引誘……這個卑鄙的傢伙。

  我讓唯一的親人感到寂寞,他的寂寞導致了他的被欺騙。

  臨刑前天,我去探望他。相別很久的哥哥,讓我感到吃驚。

  他的腹部隆起,臉蛋浮腫,眼睛紅紅的,“我要死了,但請救救我的孩子吧,它是無辜的!”

  “你也是無辜的。”

  他震驚,含著眼淚望著我。

  哥哥啊,即使沒有他的請求,我也會救他的孩子的——不單單救他的孩子,還要救他。

  不只為他是我愛的哥哥,也為我自己。

  我想著以前從未想過的問題。如果這樣普通的戀愛也是污穢的,那麼我跟惡魔——並且是兩個惡魔的過去——又是什麼呢?

  更加骯髒淫亂的我可以這樣看著清白無辜的哥哥如此死去麼?

  次日,烏列天使長下屬奉命到我的住所,“貝賀莫特爾大人,我們聽說您擊昏監獄看守並帶走了亞利爾。基於他是您唯一的親人以及您的顯赫戰功,您只要馬上將其交出,我們對此既可不做追求。”

  我拒絕了。

  我有一些忠實的部下,若至高天派更多士兵來,我打算與他們周旋一番同時命人將哥哥送到人界安全之處。

  然而我犯了一個大錯誤,我忽視了天界天使們的心理,這個舉動很快被利用了。

  天使也是有感情的,但數億年來,由於天界的嚴格規則——既產生情欲的絕對禁令,他們的情感都被壓抑著。這是十分危險的,一旦有了導火索,集體性的覺悟馬上既會爆發。

  我救哥哥的事情既是這樣一條導火線。

  雷威俄單利用了這個機會。

  他終於找到叛亂的好的藉口了。

  這個愚笨的野心家不但讓我們深陷麻煩之中,也加速了他自己生命的終結。

  他開始到處演講,“為亞利爾”以及“諸多在壓抑和恐懼中倍受折磨的,渴望愛又得不到愛的天使們”。他造反,是“為了爭取天使們愛的權利”。

  之前已經說過,雷威俄單是真正的高位天使,處於“中三階”最上級的權天使。除了靈異界所屬軍團,他還有其他數支忠於自己的軍隊。並且,在天界,這個人物具有一定的威信。

  他的演講很快引起轟動,聲援四起。

  天界的氣氛暫態充滿了緊張感,近乎四分之一的天使一下子聚集在雷威俄單的周圍。

  處於漩渦中心的我們,自然是跑不了的。

  我呆在雷威俄單身邊,作為他叛亂的副將。只希望能趁著那造反的狂潮,悄無聲息的將哥哥安頓在人間,隱藏起他的聖力讓天使們找不到他。

  可是我一直沒有這樣的機會。

  社會性的狂熱總是盲目、強烈而短暫的。雷威俄單樂極生悲。

  很久之後有人評論他“具有撒旦的激情與魄力,卻缺乏那種智慧和敏銳。”

  雷威俄單陣亡了。

  他陣亡了……

  把四分之一的造反天使和那些泡沫似的幻影理想和宣言全部拋給了我。

  為了救哥哥而被迫受雷威俄單的擺佈也是無所謂的。可是我卻莫名其妙的成為叛亂軍團的總首領,被他們瘋狂的呐喊簇擁著!

  比起悲痛,這絕對更像一場笑話。

  送哥哥去人界的希望越來越渺茫,但內戰卻愈演愈烈。

  ……我究竟在做什麼啊!看著軟索絞碎成堆同胞的身體,踐踏著他們的血肉和骨骼前行!

  戰爭的初期,形勢對我方出奇有利。

  直到天界緊急招回魔境邊緣戰鬥的總領天使長迷迦勒和加百列。

  最後一次對決,天界方面的人數是我方兩倍,並且,更重要的……天界派出了七大天使中的六位。

  沒有勝算……

  被捕後我被切去了那只被賜予的金色翅膀,吊起拷打了兩個星期,他們並不真是逼供之類,只覺得單單死刑的懲罰對我這叛亂頭領是不夠的。

  但我很高興自己快死了,他們早該如此。

  “還有什麼說的麼?”最後烏列天使長問我。

  “讓我跟他一起死。”我沒能幫助哥哥,只好與其一起接受懲罰。

  烏列答應我的請求,關押意外懷孕的中性天使的地方,是封閉嚴密的霧障界。

  由於受過火刑和荊棘之刑,我的身體顯得有些可怕。

  亞利爾哥哥抱住我大哭,認為是他害我成這樣的。

  其實他也沒有錯,沒有罪。罪過在我,該死的也是我。

  值得一說的是,天界將這次叛亂記載為“因雷威俄單與貝賀莫特的驕傲而導致”,絕口不提懷孕和禁忌有關的事。

14、

  我們為什麼會逃出來,正如同之前所說的那樣……母性的力量。

  次日一戰鬥天使士兵通知行刑時,哥哥腹中一陣劇痛。

  “啊……”哥哥突然跳起朝士兵撲去。他的力量本被封住,此刻卻不知何故加倍的爆發出來,“我絕不會……絕不會……你們別想碰它!”

  處死懷孕的天使。

  也就是說,連他們腹中的卵一起處死。

  那時我腦中突然出現梅丹佐這個名字。以及這個天使長拿著長槍,挑開托力母親肚子的情景……

  我爬起來,看見哥哥第二次朝戰鬥天使猛擊。

  士兵大叫,外面其他人趕到時他已死在哥哥第三次撞擊下,連元靈也崩潰了。

  他們將那屍首托走。因為叛亂剛被鎮壓,還有很多人要殺,他們沒時間顧忌我們。只說審判天使長加百列幾小時既來執行我們的死刑。

  哥哥叫著,滿頭是汗水。

  我想幫助他分娩,卻力不從心。由於渾身的疼痛和灼熱感,我爬了很久才到他的身邊。

  “總之生下來……也是死。”同我們關在一起的另一個天使滿臉茫然的說,我回望了他一眼,那個孩子面色蒼白,腹部突起得還不是很厲害。

  沒錯,最終也是死,可該完成的還得完成啊。

  哥哥的磨難直到兩小時後才得以緩解。

  我把那雪白色的蛋抱到他面前,他用兩片翅膀將它裹住,溫柔的笑著。

  “那是……”一個天使撲通跪下,手摸著哥哥翅膀剛剛遮蓋的位置,“這是——霧障界的空洞啊。”

  “想必是被亞利爾殺掉的士兵元靈崩潰時擊出的空洞。”

  “唔,”哥哥疲倦的回過頭,“這是我最後的力量——”

  一道白光從他後翼射出,空洞完全被打開後哥哥昏了過去。

  “他……他……”絕望面前即便有逃跑的機會天使們仍然不知所措。

  “走。”我說,試圖抱起哥哥。

  另兩個天使扶起我們——因為亞利爾已經失去知覺,這十分吃力。我們花了很長時間才走出霧障界。

  剛離開不久,審判天使長走向那裏了。

  我設了一道隔離結界,但若加百列細心留意,是會發現的。不過他只朝這一邊看了眼而已。

  加百列抽出劍,他沒有進入霧障界的直接銷毀它。

  “行刑完畢。”之後他簡潔的道。

  我們屏息等著,他們離開了。

  叛亂初平,天界的氣氛仍然十分緊張。但對於已經“處死”的天使,是沒必要多留意了。

  我們在原地呆了很久,終於鼓起勇氣慢慢移動。非常幸運的,天界與人間時空門距我們不很遙遠。

  然而人間也並非安全之地。

  哥哥的身體好轉之後,我們轉移到魔界與人界交接處的冰封山穀。在這裏呆了一百三十幾年直到現在。

  天使們陸續生下自己的蛋,其中六人因難產死去。

  但順利產下的蛋,至今仍未有一只孵化。在惡劣的條件下,天使寶寶是不會出殼的。

  而天使媽媽們期待的是什麼?難道他們相信有天我們的景況會改善?

  也許,我們都並不瞭解自己的想法,只是等待……

  如今我仍很奇怪。以加百列的能力,當時真正沒發覺我們嗎?

  那強力的霧障界,真的會因為一個普通戰鬥天使元靈破滅而產生空洞?

  或者……

  是另外的原因?

  那空洞本是加百列製造結界時故意的疏漏!?

  我會想那溫柔又平靜的淡藍色眼睛,披在身後的飄動著的長長銀髮,這個時常將憂鬱藏在微笑背後的審判天使長,當他回過頭來朝我們這個方向看時,那不經意的眼神是否意味深長?

  他是路西法的弟弟,自幼夾在父神與兄長的仇恨之間。他曾經是神最寵愛的天使,但因拒絕殺死人類弱小而被多次流放。

  加百列是不是有意為我們的逃跑創造了條件呢?我想我永遠無法知道了。很久以後,在最後的聖魔戰爭中,這位審判天使長終於忍無可忍的將審判之劍揮向了自己……

15、

  “九九陪媽咪度過最後的日子,現在我也該走了。”

  九頭龍可愛的小九九,因為母親的死很消沉。

  我們埋葬雌火龍三周後,他才離開“墓地”,舔盧斯的臉,他們準備離開了。

  “我現在沒辦法報答你們一直對我的照料,身上沒什麼可送你們的東西,可是我在東方有一塊比這裏更好的住處,”臨行前盧斯說,“不如你們跟我一塊兒走?”

  “不用了!”我叫道。

  “貝賀?”哥哥有點驚訝的看我。

  “沒什麼。”我抓住頭髮,歎氣。

  即使我不說,天使們也沒打算考慮盧斯的提議。

  一個月的相處,他們已經很熟悉,不過不迫不得已這些天使也是不太會相信陌生人的。

  盧斯於是帶九九離開了。

  一個半月後,冰封期來臨。情況比想像中的更加惡劣,我們住的地方因為時間過久內部坍塌了。

  冷風很快灌進來,我們需要搬家。

  可找新住處並不容易。

  表面岩石的脫落使得山體內部的魔冰晶露出,裏面一下子比外部更冷了。

  無論如何,先走出這個地方再說。最終大家決定。

  繼續讓蛋留在這裏,它們恐怕都無法存活。

  沒有任何選擇,我們只能冒著被魔族碰到的危險向北走,我們把蛋捆在一只年邁的雄火龍背上,它很配合的用自己的翅膀幫它們保溫。但因如此,我們不能飛,行進速度也相當的慢。

  走了一天之後,大家檢查蛋時吃驚的發現少了兩顆。

  這兩枚天使蛋的媽媽嚇得大哭起來,說一定是匆匆忙忙離開時的疏漏。

  我只好獨自折回去找。

  因為可以用飛的,下半夜我便回到洞中。

  我找到那兩顆蛋並沒花很長時間,非常幸運的,它們仍然發出聖力——就是說裏面的小天使還活著——只是相當微弱。我將自己的一些熱量輸給它們。

  可突然間一塊尖銳的魔冰晶從洞頂棚掉下,刺入我的肩膀。太糟糕了。

  雖然沒流血,因為過於傷口馬上凝固了,但這更糟,我體內的熱量迅速的喪失。很快的,身體全部僵化,麻木起來。

  我再也不能動,只用翅膀覆蓋住它們。我的意識在減弱……

  我以為全完了。這樣的下去,除非奇跡發生,我和兩顆天使蛋都必死無疑。

  沒有任何辦法,只好默默祈禱其他的天使能平安。

  呵呵……真可笑,我在向誰祈禱?

  “……他醒了,太好了!”

  我睜開眼,一個火系天使正向我體內輸送熱能。與此同時,幾條溫溫的熟悉的舌頭在舔我的臉,我吃驚的發現——“九九!”我叫出來。

  “盧斯和九九回到山洞口找我們,”哥哥含著淚說,“結果發現了你……還有那兩顆蛋,好在都平安,真是嚇死我了。”

  “為什麼要回來?”我盯著盧斯,由於冷,一時間牙齒打滑:“路,西——,盧斯?”

  “你知道的,龍這種動物對天氣變化很敏感,”盧斯垂著他美麗的睫毛,用那一貫慢悠悠的聲調,“途中九九感到情況不對,很擔心,所以就回來找你們了。”

  “貝賀,多虧人家救了你,你那麼兇神惡煞的做什麼?”舒美爾問我。

  我歎了口氣說沒什麼。

  “這兒越來越冷了,跟我一起走吧,我的地方很安全,也很溫暖,絕對不會有魔鬼出現的。”盧斯說。

  “盧斯,不是我們不能信任你,你很清楚這裏的天使經歷過太多,”哥哥低下頭,“所以……請容我們討論一下再做決定。”

  “嗯。”盧斯十分理解的點點頭。

  於是他們去討論,只留下我、盧斯跟九九在篝火邊。

  “你沒告訴他們……”盧斯輕聲的。

  “是的。”我合上眼。即使說了有什麼用?那只會讓這些天使心理負擔加重,無比痛苦,但是這負擔壓抑或是痛苦也同樣不能阻止他們跟盧斯走的。即使知道……盧斯是誰。……母親,是的,作為母親,有時候為了保護孩子是會不惜一切代價的。

  天使們最終還是決定跟盧斯一起去他的地方。這也許不安全,但我們目前的情況,根本沒有其他路可以選擇。

  “萬一,”他們說,“萬一我們遇到魔族或遭不測,直接毀掉蛋自殺就好了。反正,這也是我們從天界逃出來時原本的打算,已經沒有退路了,還怕什麼。”

  大家把蛋綁在九九背上,九九有四只翅膀,兩只用來保護蛋,兩只飛行。

  我們進入一條時空隧道。飛行前進。

  如果遇到魔族在附近,我們會利用九九其他龍身上的魔力掩蓋我們的聖力,以免被發現。

  行程相當的順利。

  一個月後,盧斯說的地方到了。

  我們從黑暗的時空隧道中走出來的同時,除了盧斯之外所有人都幾乎忘記呼吸了——

  碧藍如寶石的天空,清澈溫暖的湖水。茂盛的樹木長滿濃綠的苔蘚,妖嬈的藤蔓纏繞其上。樹上果實豐盛,湖裏有魚跳來跳去,草地遍佈小小的野花兒,松鼠跟兔子愉快的亂串。

  正對我們的那邊,是一座高山,山間雲霧繚繞,與近處一樣的美。

  我們的眼睛告別這樣的景色太久太久了……

  “Eden……”身後一個天使深吸了口氣。

  的確,除去那些溫馴的在湖裏泡澡的巨龍,這裏簡直跟伊甸是一模一樣的。

  “這樣的地方,魔族不會據為己有嗎?”哥哥問道。

  “他們畏懼龍。”盧斯含糊的。

  

  於是我們住了下來。

  跟巨龍友好相處,同時照顧天使蛋。

  盧斯從第二天就消失了,留下九九。他偶爾回來看我們,當問及他平時在哪里,他只說有些私事。沒人在多打聽,雖然疑慮重重。

  以這些天使的智力,絕非察覺不到什麼……魔界的內部,如此安逸美麗的地方為什麼一只惡魔都見不到,盧斯神神秘秘的又是怎麼回事?可是他們害怕去猜測,怕想到一些東西,所以他們從不往深處想。也許就這樣曖昧不明的下去會更好吧?

  因為生活環境適宜,十枚小天使蛋陸續孵化了,這些媽媽高興得不得了。大家的心情也變得都很輕鬆。

  這樣無憂無慮的日子持續了半年左右。直到一群懵懂的魔貴族侍衛闖進來。

16、

  從外貌看來,他們屬於靈魔族人。

  非常奇怪的是,當天使和這些身帶武器的魔鬼撞上,反而是魔鬼嚇得到處亂串,連連說“對不起啊,我們不是有意打擾……”

  天使們也很慌張,他們捆住乖乖束手就擒根本沒反抗的魔鬼。

  “那個……真的不好意思啊……因為茵蔯大人需要九頭龍鱗,我們只好到這裏,沒別的意思。”

  “茵蔯!”天使驚道苦毒魔神的名字。

  茵蔯,是地位僅次於路西法之下的魔界七位統治者之一,沒有參加過遠古大規模戰役的我們未曾親眼見過這個有名的人物。

  據說他善於摧毀善良的精神實質、製造魔法攻擊植物和魔性瘟疫,被稱為“苦毒”的魔神。是個可怕的東西。

  “可是茵蔯怎麼會在這裏!”一個天使突然精神崩潰樣的叫道。

  “我……說錯話了嗎?”惡魔突然閉嘴,不再講下去。

  “我去找他。”我說。

  “找誰?盧斯?”哥哥回過頭看我,其他天使都在“審問”那些魔族侍衛,沒注意我們。

  “嗯。”

  “是啊……”哥哥歎氣,“你知道他在哪兒?”

  “嗯。”

  “那麼去吧。”

  哥哥……,我飛過山頭的時候在想,他很可能比我更早的覺察出一切來了。

  我飛過三四座山脈,找到隱藏的黑暗時空孔洞,進入無限空間。

  深藍的下陷漩渦中,規模有如兩座火山大小的黑色城堡懸浮著。

  通過堡壘那些來回移動的吊橋和房間,我最終走入一條筆直的通道。

  由於盧斯把鑰匙給了我,我可以進入走道內。

  “如果有意外的話隨時來找我。”盧斯當時說。

  之前我從沒找過他。

  走進最後一道小走廊,我馬上聽見異樣的聲音。

  猶豫了一下,我還是朝前去。這種事情對我來說好像已不算什麼了,幹嗎裝那麼聖潔!

  一道結界擋住我前面,即便有鑰匙也再不能向裏面了。

  我卻可以看見房間中的一切。

  ……皮膚粉紅、赤裸著身體的盧斯。以及……

  全身黑毛,既像豹又像獅子,背部長有五只鉤狀可怖翅膀的怪物。

  我用手撞擊了幾下結界,當然沒辦法打開。

  盧斯和魔獸又糾纏著呻吟了好久。

  可是我實在等不得他們再做幾次,於是發出聖力猛擊結界。

  “這個……不是來暗殺你的吧?”怪物抬起身,看見我。

  “那是貝賀。”盧斯坐起來。

  “噯,對不起。”偷窺了許久,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呵呵,沒關係,”盧斯揮手結界解開,“可是真是的,被你看了個乾淨。”

  魔獸看著我們,莫名其妙。

  “介紹一下,這位是默菲。默菲,這個天使在冰原上救過我的,我好像跟你提過?”盧斯簡說,“那貝賀,你終於來找我了。是有冒失的傢伙闖進後樂園裏去了?”

  “嗯。”

  “噯,請原諒。”盧斯胳膊伸入怪獸放到身旁的法衣袖子中,“管理一群狡詐的人並不難,難的是要管理一群傻瓜。你可以恐嚇和威脅他們,但他們卻永遠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可無論怎樣,最終會露出馬腳也是避免不了的啊。”

  “真實的太陽知道一切,狐狸尾巴露出來了。”盧斯哈哈大笑,“那麼,小天使們是又急又氣吧?我看我最好還是馬上去一趟呢。”

  天使們不但又急又氣,而且異常擔憂。

  魔族的出現令人不安,但最讓他們恐懼的是,這些魔鬼居然會乖乖的投降……心理上的屏障和最後的安全感幾乎被打破了。

  “盧斯!”

  當我們回來時,他們驚訝的看著那黑色法衣——盧斯還是第一次在這些天使面前穿成這樣。

  “你騙了我們,盧斯……”天使們很傷心。

  “很抱歉,我對你們保證這裏不會有魔族,可是這些傢伙又出現了,”盧斯看看地上被捆綁的靈魔們,“不過除此之外,我真是沒說一點謊話的,無論你們相不相信。”

  “殿下,這個,是茵蔯大人……”那幾個魔族。

  “我曉得了,別再說下去了。”

  “你說你不為魔族賣命,可是現在又是怎麼解釋呢?——盧斯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把我們帶來這裏啊?”一個天使問。

  盧斯又抬起頭來,他的眼神跟初次見面時完全不同,這使得他整個人也變了樣子,如此高大,只是接近就感覺到那震撼和威懾力,“我不是魔族的手下,因為他們服從於我。我也的確是盧斯(Luce),只不過是昵稱罷了,它的異體路西(Luci)才是全稱的縮寫,我在天界時的名字是路西菲爾,現在叫路西法,或者,天界的人們更喜歡叫我撒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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