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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洁禁忌(堕落翼番外),6

[db:作者] 2025-07-08 15:59 5hhhhh 4790 ℃

17、

  “不!這不是真的!”一個天使叫出來。

  “太可惜了,我也可以講一個更讓人舒服的故事,但是你們偏偏要什麼事實。”路西法用食指捏住一縷頭髮,頗有些魅惑色彩的睫毛下垂著,輕笑。

  “幾個月之前邊界有一些瑣事需要處理,我帶了九九一起去。然後有一天,這個傢伙突然發瘋似的跑進那群山裏。”路西法伸手摸了摸九九貼在肩上的兩個頭,“那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我討厭看到士兵們一臉慌張不知所措的樣子,於是想乾脆悄悄的自己把它找回來……九九一直那麼乖,那麼聽話,可是這次因為渴望和媽咪見面它根本不理睬我發出的信號。我找不到它。由於出來太急,我只穿著睡衣,並且因為走了太多山路,睡衣也破得不成樣子了。我覺得有些冷——雖然這種程度的冷不會對我造成傷害,但畢竟也是不舒服的,我想回去,另一方面又擔心九九。然後,我看見了貝賀。後來的事情,你們都知道的。所以,除了那前一部分,一切正像我從前所講的那樣,不是麼?”

  “殿下,茵蔯大人等著我們,您看能不能……”地下幾只被綁的魔族道。

  “想讓我給你們說情麼?可是這些天使正在氣頭上。哦,見諒,”路西法又重新看向我們,“你們喜歡怎麼處置這些傢伙就隨便吧。現在‘事實’已經交代完畢,我也該走了。再見。”

  “你這是什麼意思?撒旦!”我的同伴們喊道。

  “喏,我認為遭姦淫和被魔性化是所有假正經的天使們最怕的兩件事。”路西法側過身眯起眼睛,“一群喪失美貌的殘枝敗柳,從色情的意義上來講不具備任何價值。十幾個低級別的功夫很差的戰鬥天使,從軍事的意義上來講更無可利用。”

  “你這個……”

  “我這個魔鬼——我這個邪惡的化身也討厭給人東西叫他們感恩戴德。所以我可不會白送你們什麼的。百餘年的積累已經讓你們在養龍方面的經驗豐富了,這些龍像九九一樣都是我的,我只是希望他們得到很好的照顧。你們照顧龍,我提供這塊棲息地,不過是等價交換。不要想得太複雜。你們走也請便,可是天使蛋和寶寶們需要一個溫暖安全的地方才能無憂無慮的成長,所以我建議諸位考慮留下來。”

  我的夥伴們氣極了,對於天使來說,批評他們值得驕傲的容貌實在是太大的侮辱……

  不過這憤怒在某種程度上也緩解了恐懼和焦慮的氣氛。

  天使們沒有離開,即便知道盧斯的真實身份之後。

  畢竟十來個天使寶寶已經孵化,作為母親,他們為孩子的著想勝過一切。

  而且正如之前所說的。“如果發生什麼意外,我們就毀掉蛋再自殺好了……”——當然那只是迫不得已的情況。

  因為已經算是默認了路西法提出的建議,我們對那些龍更加關照了。

  九九隔兩三天便會跑去見路西法,為了負起責任,我不得不跟著它一塊兒去——其他天使是不願意再見魔王的。

  “想必那些小夥伴們還在為我的話憤恨不已?”又見到路西法時,他問。

  “嗯。”

  “很好。”他邊說邊飛快的批閱檔。

  “你是故意的?”

  “不是,習慣了吧。一個魔王莫名其妙的友好,實在會讓人費解的。”

  這倒是真的,我想。

  ……三個月過去,哥哥的蛋孵化了——一個胖胖的跟他一樣有著酒紅色頭髮的小天使,是女孩子,非常的可愛。

  “真沒想到,我也做媽媽了。”他懷抱著寶貝,滿臉幸福。因為生活條件的改善和寶寶出世的喜悅,哥哥越來越漂亮,幾乎恢復了從前的樣子。

  兩年後,最後一只天使寶寶也出殼了。

  我們小小的慶祝了一下。

  這些懷有身孕的天使們從刑場逃出來,在惡劣的環境下分娩,保護天使蛋,忍受痛苦堅持活著直到這些小東東降生……

  不管將來命運如何,大家都勇敢的抗爭著,走出了這一步。

  即便身處魔界,四處隱藏著不安,失去天使的身份和往日的光輝……也許從某些角度講,他們是不幸的,但他們卻體會著一種不同的快樂,那是所謂聖潔的天使們體會不到的。

  我當然也一樣無法體驗這種感覺。

  我永遠都不可能做母親了……

  手捏緊胸口上那白石指環,某些酸楚的記憶又湧上心頭,“成為我們孩子的母親吧……”……那對你們來說,也許只是一時的狂熱。即便並沒有忘記,一百三十年前我被處死的消息也該讓你們死心了。現在,你們找到作孩子母親的人了嗎?是一個魔貴族小姐還是……

  天使寶貝們全部出生了,媽媽們的心思自然而然也完全轉向自己的孩子。

  唯獨我很寂寞,每天躺在草地上發呆,檢查九九每個頭顱上的每顆牙齒是不是健康。

  一日清晨,九九又在低低鳴叫,我知道它是想念路西法了。

  龍沒辦法生活在魔王的寢宮裏,而路西法每日又很忙,並且出於一些顧慮是不到我們這裏來的。所以九九只好不時的在後樂園和黑魔堡中間飛來飛去。

  好在這對它不是問題,還很愉快呢。

  不過這一天魔王沒有辦公,進入那巨大的建築物後我有些發暈。

  魔王用魔力將裏面變為巨大的殿堂,魔族、魔獸、龍、魔性化的墮落天使(就是通常所說的聖魔)們聚集在一起或調侃、或跳舞……音樂聲優美,托託盤的侍者走來走去。

  我想,大概是舉辦什麼宴會吧……

  “瞧,殿下的九九啊,它又長大了呢,好威猛喲……”一些貴族模樣的魔鬼在九九周圍聚集起來。談論它,撫摸並逗它玩。

  他們十分的無視我的存在,不過這樣也好。

  九九好像很喜歡自己成為大眾焦點。

  我於是離開了一段距離,到人少點的地方去,順便找找魔王。

  “嘿,美人!要不要跟我調情啊?”一雙長臂從身後抱住我。

  “不要。”我掙扎開。

  他綠色的頭髮,個子不高,但挺英俊,看起來像浪蕩的公子哥兒。

  我離開他的身體,手腕卻還被他抓著。他又拉近我,然後在大庭廣眾之下,居然吻了我。

  “呵呵……喝多了。”

  “沙利耶大人,你又喝醉了吧?”原來他就是聖魔沙利耶……?

  雖然是不太大的動作,還是引來身邊少數幾個人的嘻笑。

  “沙利,放開他。”有人走過來拽開他,“你喝醉了,去休息室醒醒酒吧。”

  “喔哦,醉了?是麼?哈哈哈。”

  “千真萬確的。快去。”

  “好的……好的。”沙利耶歪歪扭扭的走開。

  “謝謝你。”我說。趕走沙利耶的是一個靈魔,黃金色頭髮,孔雀綠眼睛,四只角向後彎曲,很高大,看起來是非常文雅穩重的男子。

  “別客氣,能賞臉跳個舞嗎?”

  “好吧,”因為剛剛的幫助,我不好拒絕。此時剛好一曲結束,他挽起我的手臂。

  “是來送九九找魔王的?貝賀。”他問。

  “嗯。可是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不記得我了?”他笑了,這聲音聽起來耳熟……

  “喔,你是那天……”腦中突然浮現盧斯與怪獸情交的場面。

  “呵呵,”他晃晃腦袋,“在那種情況下認識確實有點尷尬,是嗎?”

  “……你叫默菲?”

  “默菲,默菲斯托菲裏斯。”

  “仇恨魔神。”我不禁脫口而出。

  “嗯。那是我的封號。”

  如此說來,默菲斯托菲裏斯與剛才的沙利耶一樣,都是地獄七君。我看見後者從一間休息室走出,可還是歪歪扭扭,一副醉相的。

  “你不用介意。”默菲對我道,“那孩子死後他一直如此。連魔王都‘調戲’的。”

  “孩子?”

  “他是個雙性天使,看不出來吧?”

  “我一直以為月之沙利耶是男性的。他的孩子怎麼了?”

  “只活過五歲,他善於操縱治癒術,可以醫活死人,就是沒能治好自己的骨肉。”

  “太可憐了。”

  “嗯。”

  我們沉默了一會兒。

  “對了,盧斯他在……?”我問默菲。

  “在應酬。這種事情嘛,你知道的。”

  “嗯。”我點點頭。

  “你喜歡叫他盧斯?”

  “會不禮貌嗎?是不是也應該稱呼路西法殿下?”

  “不會,盧斯這叫法很可愛,不過我更喜歡路西這個昵稱。”默菲斯托菲裏斯那深邃的眼底一絲微妙的閃光,“你覺得哪一個比較好聽?”

  “路西吧,不過我已經習慣叫盧斯了。”我回答。我很驚訝一個魔神會這麼細膩的討論昵稱,……他肯定深深愛著路西法。

  “對了,這是你的本體形象嗎?”我問他。

  “是的,我在戰場、接見場合和床上變成獅鷲獸。前兩種場合是為了威懾力,後一種是路西的需要。所以這樣看來,我至少可以給他提供三樣東西。做臣子、做性奴,還有就是……”

  這時候,曲子結束了。

  我們走出來。

  “你是上南狂魔族的妻子?”他突然問。

  我一驚,發現自己頸上掛的指環,剛剛居然露出來。於是匆匆忙忙收回去,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好在他感覺到不妥,沒有再問,轉而說起其他話題。

  可是沒想到,接下來發生的事卻……

  又一批魔貴族走入殿堂,其中一位極其漂亮的血魔族小姐是這群人注目的中心。她談吐優雅,楚楚動人,有一雙會說話的金褐色眸子。

  “哦,那是以故薩麥爾魔王之女,馬蓮公爵小姐。今天是她三千歲生日,這宴會就是為此舉辦的。”默菲斯托菲裏斯道。

  公爵小姐愉快的與人交談,她面帶微笑、和藹可親,手輕輕向兩側攤開,亞麻色的捲曲髮髻輕輕搖晃著。我轉而看向與她交談的人……

  一種窒息感瞬間出現。

  “貝賀?你怎麼了?”

  “不……只是有些……不舒服……”

  阿加雷斯……不,這麼久了,居然在這種情況下………………

18、

  扭過頭,咬緊牙,儘量不要眼淚流出來。在這個位置他們不可能看見我。

  “不舒服?”默菲從身邊走過的侍者託盤裏拿了杯酒,“喝下去會好過些。”

  “只是頭暈。可能是因為我還不太適應這種場合吧。”我把酒一飲而盡,“再給我一杯可以嗎?”

  “不行。”

  “唔……為什麼?真好喝,我以前從沒喝過酒。”

  “天界是禁酒的?”

  “什麼都禁。”我不正常的笑起來,剛才那濃烈的液體讓我覺得有些亢奮。

  “呵呵。”

  “你剛才說,至少可以給盧斯提供三件服務,輔佐、性、還有什麼?”

  “……死亡。”

  “你……你想暗殺他?”我哈哈大笑,“我會阻止你的。”

  “我很高興你會這麼做,不過,你誤解我的意思了。”

  “那你的意思是……?”

  “你要是想保護他,就去吧,我希望你能永遠保護他。”

  “……儘管我的力量微薄。”

  “呵,是嗎?”

  “就像只小螞蟻。”

  “螞蟻不是力量微薄,只不過它若變成大象就會很麻煩。但是一旦它長大了……”

  “哦!”我放下酒杯,看見公爵小姐跟他們隨從們已走入殿堂正中央。

  “怎麼了?”

  “請原諒,我真的要坐一會兒,可以到休息室去嗎?”

  “啊,你請便。”

  我離開默菲後,一個胖胖的靈魔貴夫人馬上貼到他身邊,“喂喂,真是個美人兒啊,雙性的?一看就是嘛,你怎麼弄到手的?”

  “不像你想像中的那樣。”默菲道。

  “嘿嘿,別裝了。”那胖夫人奸笑。

  ……這些魔族真是有夠討厭的!我隨手推開一間休息室的門。

  沒想到,路西法和幾個魔貴族正在裏面。就像默菲說的那樣,應酬、打牌、客套、閒談,等等。

  “對不起。”我想關門退出去。

  “沒關係。”路西法對我點點頭,示意我坐在旁邊椅子裏。

  於是我坐下去。

  幾個魔族根本沒注意我,繼續東拉西扯。

  我不知這樣是否有禮貌,我趴在桌子上一會兒就睡著了。

  醒來時,最後兩個魔貴族正向路西法鞠躬道別。

  “九九要找我?”他們走後,路西法問。

  “嗯,它正跟那些魔貴族玩。”

  “我出去看看,你留在這裏休息吧,哦,為什麼不去內間呢?可以把門鎖起來睡一下。”

  我這時看到休息室裏面還有一個小房間,房間擺著一張小床,桌子上是醒酒藥,應該是給醉酒的魔族們準備的。

  路西法打開門,有人從外面沖進來攔住他去路。

  “教父!”來者正是公爵小姐,她撲進路西法懷裏,噘起鮮嫩的紅唇叫他吻。她真的很美,那無憂無慮的氣質和純潔無暇,足以讓大多數男性為之傾倒。

  “生日快樂,馬蓮。”路西法低頭輕輕吻了她,“開心嗎?”

  “噢,晚會太棒了,可是你怎麼遲遲不出現呢?”

  “那麼多美男纏在身邊,還記得想起教父,真是難得。”

  “哪里話,他們誰比得上你路西法殿下?”

  他們很親密,但看得出來完全是父親和女兒間的那種親熱。魔王薩麥爾與路西法在天界的時候既是好朋友,前者死後,路西法想必是代他承擔了父親的責任。

  如此說來,馬蓮小姐就幾乎相當於魔界的公主了……

  不知怎麼,心裏又一陣刺痛。

  剛剛阿加雷斯與她親密的樣子,絕非一般關係。也許他們處於熱戀中,也許已經訂婚了?——我在想什麼,他終於找到了做自己孩子母親的人,我該高興不是麼?

  “你不要緊吧?”路西法看向我。

  “沒事,酒喝太多了。”

  “噢,我也是酒精過敏呢,而且症狀特殊,”馬蓮十分自然的對我說,“喝多的時候我會不斷流鼻涕打噴嚏,真是太可怕了。我的醫生推薦給我魔新香草,不必口服,敷在頭上既可,效果不錯,您也可以試試。”

  “好的,我會試試,謝謝您。”

  她真是極可愛的女孩。

  “別客氣,噢,我還不知道閣下是……”她問。

  “我……”一時間不知怎麼回答才好。

  “呵呵,是我忘記介紹了,這位是九九的醫生。”路西法。

  “哇,魔獸醫?”公爵小姐驚歎,“那一定是非常有趣的工作。”

  “是的,我很喜歡龍。”我說。

  “我也喜歡。我喜歡九九,它真是太可愛了!”

  “說起九九,失陪一下,它等著我。”路西法抬起手,要出去。

  公爵小姐拉住他,“教父,等等,有件事情要拜託你。好嗎?”

  “寶貝,今天可是你生日,想叫我做什麼殺傷擄掠的事情,儘管說吧。”

  “呵呵……其實是為了滿足依蓮姐姐跟我的好奇心。你知道依蓮姐姐很少對男人感興趣……嗯……”

  “依蓮戀愛了?”

  “也不是,可如果不馬上叫她死心她說她會控制不住自己的。那男人和他的弟弟相當有吸引力卻總是有意拒絕別人,喔,其實她之提起興趣正因為這個——巴貝雷特大人手下的那些號稱絕世尤物的女性、男性和中性的墮天使統統都被無視了。”

  “因為巴貝雷特手下那些了不起的美人們征服不了一個男子,所以依蓮公爵小姐出於熱衷挑戰的心理去勾引他。”

  “正是如此。結果依蓮沒勾住這個男人,卻被他吸引了。無聊的肥皂劇情,是不是?”馬蓮道。

  “哦,”路西法沉思了一下,坐下來,“你說一個連依蓮都征服不了的雄性動物?有趣,說給我聽聽。”

  “依蓮來找我,讓我幫忙查查那傢伙是不是已經有了戀人,如果是單身,他怎麼可能抵擋住她的誘惑!‘幫我找個讓我死心的理由,馬蓮,否則我會陷入難堪的,再下去我肯定會狂熱的愛上他。’依蓮這麼對我說。”

  “那麼,你找到叫她死心的理由了麼?”

  “沒有,”馬蓮攤開雙手,“我調查過他周圍的人,據說他根本沒有過戀人,他弟弟也一樣——他們兩個都拒絕過巴貝雷特手下誘人的墮天使們。”

  路西法點點頭。

  “最後我不得不親自去接近這他,他彬彬有禮,談吐風雅,我今天一直纏著他跳舞,結果卻什麼也沒問出來!”馬蓮大歎了口氣,“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發生,就算他們不喜歡女人,巴貝雷特手下那麼多性別的墮天使也不至於一個都看不上吧?實在太誇張了!”

  “是很誇張……”路西法笑。

  “所以我想讓教父你來親自調查一下,你最厲害了,而且如果我弄不清楚這兩個上南狂魔族人究竟在想些什麼,真的也會陷入難堪的。現在不只是依蓮,如果不找個讓她死心的理由,我也要墜入情網了。”

  “呵呵,那兩個男的那麼厲害,你不怕我調查來調查去也墜入情網啦?”

  “教父!我們都這麼危機了,不要說笑了。”

  “哦,”路西法思索了一下,“你說是上南屬的狂魔族?”

  “嗯。”

  “有意思,這個種族據說是實行一妻多夫制的……”

  “嗯?”

  “沒什麼,他的名字呢?做什麼的?你什麼都沒告訴我,我怎麼調查呢?”

  “他是上南役的子爵,一直在羅弗蔻大人手下任命,曾經在邊界駐守,也參加過征討三次伊甸的戰爭,戰功不少。他的名字是阿加雷斯。那個一樣冷靜的弟弟叫托力。”

  路西法推開門,叫住一名侍者,“叫羅弗蔻身邊的阿加雷斯和托力兩位大人來見我。”

  “是。”

  “謝謝教父喔。”公爵小姐。

  “別客氣。貝賀?”

  “……對不起,我的身體很難受,要失陪一下了。”我發著抖站起來,更加的虛弱無力。

19、

  聽到阿加雷斯和托力的名字,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趕緊躲起來。我進入內間,設隔離結界防止聖力被察覺。

  很想趴到床上捂住耳朵不去理會魔王對他們的接見。

  可是內心一種不可操控的力量讓我站在半掩的門邊。

  當休息室的門被打開,胸腔抽緊了一般的疼痛,那顆小小的心臟好像要從喉嚨裏猛的飛出來。

  “魔王殿下,您找我們……”

  ……托力……阿加雷斯……沒有改變的高大健壯的身材,略為相向又大有區別的面貌和氣質。脫去軍人的鎧甲,正式場合的這種著裝也顯得別有風味。……唉,真是的,我在想什麼……

  他們單膝跪下吻了魔王的手。

  “聽說你們拒絕了我很賞識的幾位墮天使以及兩位公爵小姐的求愛,是這樣麼?”路西法開門見山的說。

  “殿下,受到殿下身邊大人們的青睞,是我們無比的榮幸。然而以我們普通貴族的身份,實在沒有資格和福分高攀,玷污皇家聲譽,怎麼能叫拒絕呢?”托力直接的回答。

  “所以,你們對他們如同高貴垃圾般的敬而遠之,呵呵呵……我真該感謝二位用心良苦的對皇家尊嚴的維護啊。”路西法托著頭,諷刺的笑。

  “那個女人是誰?”路西法輕聲問。

  “什麼女人?”托力眨眨眼,“殿下您誤會了,我們沒什麼女人。”

  魔王沒回答。

  “您不相信?我和阿加雷斯都是禁欲主義者。”托力開始了他一貫的不著邊際的敷衍。

  無言。

  “由於兒童期的精神刺激導致的嚴重心理異常,我們沒辦法接觸他人並且建立某種特殊關係。”畢竟在魔王面前,即便托力也感覺到這托詞太不像了。

  “嗯……”路西法半抬眼睛,打著呵欠。

  “殿下有沒有聽說過嬰兒期回避型非安全依戀?”托力。

  “可以了,托力,”阿加雷斯抓住弟弟的肩膀,“別忘了你在跟誰講話,我們不可能逃過魔王的眼睛。路西法殿下,他不是女人,而且已經死了。”

  “戰死?”

  “天界內部的戰爭,被處死的。”

  “很大規模的?”

  “是的,是在一百三十年前。”阿加雷斯停頓了一下,“他的名字叫貝賀莫特爾,您該聽說過。”

  某種很熱的液體從臉頰滑落,這種感覺離開我太久,以至於突然之間我都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

  “我知道他。”路西法,“這個傢伙在天界的臭名昭著程度已經僅此於我了。中性的?那好像更有吸引力。”

  “是啊,他的眼睛非常藍,頭髮好像秋天的樹葉,翅膀展開時如同海鷗。他喜歡素描,跳起舞來輕盈又柔軟。雖然眼神總是很哀傷,但微笑卻給人帶來希望。您如果見過他一定會喜歡他的——請原諒,也許我這麼說太失禮了。”

  “眼睛非常藍,頭髮好像秋天的樹葉,翅膀展開時如同海鷗……幾乎半數的天使都長成這個樣子。可是你們卻為了死去的貝賀莫特爾錯過大好機會。”路西法掌上凝聚起一團黑霧,他像在不隨意的把玩,當然那破壞力極強的魔氣也是一種威脅。

  “盧斯!”我解開結界想沖出去,卻發現我的結界之外早已被設了另一道結界,那是魔王的結界!

  我開不開門,他們更聽不到我的聲音……

  “盧斯,你到底想做什麼啊?”身體一下子癱軟。

  “您可以殺死我們。”阿加雷斯站在托力前面,用軀體遮擋在住弟弟,聲音仍一樣的平靜,“原本我與托力活著,也只為了報殺母之仇。否則在阿撒茲勒轄區被攻陷當天,同父母一起死去會是更好的選擇。不過後來他出現了,他那麼溫柔,就像水一樣,包容起一切。我方才知道這天界和魔界廣闊的空間裏不只有血淋淋的事實和對空曠的恐懼。我感覺到他的吻、笑聲還有他的寬容和親情,所以我也感覺到所有人的笑、寬容和親情。世界變得緩和了,我們知道除了仇恨還有其他活下去的理由。可是既然他已經消弭了……”

  “哦,我很奇怪,”路西法繼續將他手中那團黑色氣體翻來翻去,“貝賀雖然是反叛天使,但終究也是天界的人,你們怎麼遇上的?”

  “我們俘虜了他。但之後因為交換安士白將軍,您知道的,他又同雷米勒一起返回天界了。”阿加雷斯。

  “呵呵……監獄裏產生的浪漫情緣?”路西法那黑色的魔氣逐漸增大,裏面露出血般顏色的漩渦,“您可知道,強暴天界俘虜是明文規定禁止的?當然,若是上升到愛情,那問題就更嚴重了。”

  “是的,殿下,”阿加雷斯眼裏仍然沒有一絲波瀾,“我很後悔,您別誤會,不是後悔與托力一起擁有了貝賀,後悔的是當初沒有違抗命令把他留下來。違命私藏俘虜一旦被發現就會遭嚴厲處置,若這樣我們就更不能保護他。可是,他跟雷米勒走了卻依然沒有得到安全和幸福——他在天界生活得必然不愉快,要不為什麼造反呢?貝賀最後還是死了,我們也會死的。如此分開的漫長的痛苦並不必痛快的死亡。如果有再一次選擇,我很清楚我們該怎麼做。我不會送他回天界,不會把他教給除我們之外任何人。即便死也要抱在一起死,那樣至少我們三個都是快樂的。”

  “呵呵,您說的真是很感人。”黑色氣團脫離路西法的手。

  “托力,”阿加雷斯面無表情的盯著那幾乎把自己吞噬的漩渦,輕聲對弟弟道,“你可以馬上去跟公爵小姐求婚,我想路西法殿下會原諒你的。”

  “喔,親愛的哥哥,你和貝賀都解脫了,留下我一個人嗎?我可不依喲。”托力摟住他的肩膀,一笑。

  “阿加雷斯……托力……我沒有死!笨蛋!……”我沒有力氣的喊著,可他們不可能聽見!

  盧斯……路西法……你到底要——

  “哦,”黑雲在幾乎吃入二人的時候突然消失,路西法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樣的,依然是慢慢的語調,“我只是隨便問問,這位大小姐現在該死心了。”他看看身後的公爵小姐,“不過這次我招二位來,主要是為另一件事。”

  “殿下?!”托力跟阿加雷斯吃驚的。

  “我要交給你們一項特殊任務,這是絕對機密的!”

  “殿下請吩咐。”阿加雷斯道,本已做好死亡的準備,他沒有太回過神兒來,“我們盡力吧。”

  “明天午夜正到暗靈魔城堡去。”

  “是。”阿加雷斯。

  “暗靈魔城堡,那個死去的原暗靈魔領主的很久無人居住的城堡?”托力。

  “是那裏。”路西法站起來,“具體的行動計畫目前無可奉告,你們到達之後,我的一位使者會同你們回合,屆時,他將交代一切。我很累了,二位現在可以回到宴會上了,想必有一群美女在等著吧?呵呵,不要耽誤了。”

  “那麼,屬下告辭。”

  阿加雷斯與托力向魔王鞠躬後走出房間。

  “哇,兩個立貞潔牌坊的男人,真是無趣。”公爵小姐吐吐舌頭,“要是跟依蓮姐姐說,她不噁心死才怪。”

  “滿意啦?”路西法抬眉。

  “很滿意,”邊說邊走出房間,“可是好奇心滿足,什麼都沒了,我現在寧可維持原先的印象。”

  “恩哼。”

  “對了,你派他們去執行什麼任務?還是要算計他們?”

  “算計。有興趣看看我怎麼殺死野獸麼?”

  “沒有。”馬蓮揮揮手,離開。

  “貝賀?你還沒睡麼?”路西法推門進入內間,結界也被解開。

  “你很清楚啊,盧斯。”我坐在地上,雙手抱住膝蓋,呆呆看著垂在額前的頭髮,“這兩個傻瓜,已經什麼都說了。”

  “喔,我剛才的確送走了兩個自以為是,無視王族尊嚴的傻瓜。他們居然拒絕我身邊的人,這也實在太不像話了,”路西法挨著我坐下來,“我本想幹掉他們,可又覺得那樣的死亡實在太過舒適,作為魔王應該想點更殘忍的方法,你說呢?我要讓他們痛苦、生不如死,比起死亡,對戀人如此堅貞的傢伙如果被其他人強暴了,或者乾脆囚禁起來作為寵物折磨等等,該是多麼過癮的事情?當然,事發地點就設在暗靈魔城堡裏,那兒我設過結界的,未攜帶破解資訊的人都不能使用自己的魔力,我會找個人……馬上就找個人去狠狠的姦淫他們。不過他們好像還滿強悍的,這強暴的任務要派誰去……”

  “……”

  “怎麼,不想請求我讓你來完成這個任務嗎?”

  “盧斯,你這個……”

  “我這個惡魔。”他陰險的笑。

20、(本章非貝賀視角)

  “就是這裏嗎?”托力盯著黑色的建築物——與其說是建築物不如說是巨大的、無規則形狀的四不象。

  “進去吧。”阿加雷斯手插在口袋裏,走向那破敗不堪的大門。

  “喂,路西法殿下他到底想幹嗎?”

  “我怎麼知道。”阿加雷斯推動門扶手,“吱嘎”一聲。

  “我以為你會知道,你不是很聰明嗎?嗯?”托力笑。

  “噯,弟弟,即便知道他想做什麼,我們也是沒辦法改變的。”

  他們走進黑色的大廳。

  “阿加雷斯,你什麼時候成了宿命論者?”

  “我沒宿命,我的意思是,我們當然沒辦法改變魔王頭腦裏想的東西,但還是可以決定自己的命運的。”阿加雷斯說,“只要你跟緊我。”

  “你還怕我迷路了不成?難道你不知道自己有個多麼善於空間思維的很有數學頭腦和幾何學天賦的方向感極強的睿智的弟弟嗎?”

  “好吧。”阿加雷斯歎了口氣,對於弟弟那習慣性的定語,他實在沒有任何辦法。

  “不知道魔王的那個秘密使者在哪兒呢?”

  “不知道。”

  “呵呵,他會殺了我們嗎?”

  “可能,也許更糟。”

  “更糟的情況?”

  “不知道。”

  “拜託,你今天怎麼變成蘇格拉底了?”

  “小心走路。”阿加雷斯走上一道呈過山車軌道狀的樓梯。

  “好。”托力看看四周飄動的巨大白色絲帶和幔帳,“真是讓人充滿遐想的鬧鬼的好地方。”

  “嗯。”

  “糟了,我們走了一步錯棋。”阿加雷斯突然停下來。

  “嗯?”

  “這裏佈置了簡縮能量陣。”

  “什麼?!”

  “注意身後托力!”

  “哇啊!”托力腳下被一白色絲帶狀的東西纏住,從樓梯上摔下去。

  “托力!”阿加雷斯來不及再抱怨自己的愚蠢,順著托力掉下的方向跑下樓梯,“他究竟要……”

  阿加雷斯找遍所有可能找到托力的地方,然而黑暗中的城堡內,卻不見任何活物。

  就算暫時失去魔力,以托力的體魄,從那種高度掉下去還不至於昏迷或摔死。所以……

  除他們之外,至少有一個人在這城堡之內。

  那麼他們……

  “你是誰?把這條繩子從本大爺身上拿走!” 托力的聲音。“……你你……是你!”非常驚訝的。

  這是怎麼回事?阿加雷斯眯起眼睛。他清楚的聽到弟弟,卻沒辦法判斷聲音傳來的方向,這個建築物的古怪結構導致聲音就向從四面八方同時傳來。

  接下來是布料被撕開的聲音。

  “怎麼會……會是你?”托力,“嗯……啊,先不要這樣……嗯,好吧,算了……”

  阿加雷斯聽見重重的接吻聲。

  ……有人攻擊了他的弟弟。

  原來如此,路西法殿下是想用這種方法讓他們感受生不如死的痛苦麼?當然如果他們是女人,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不過對於雄性動物,被強暴的效果並不很大,身為魔王他不該不知道。這種做法有些叫人匪夷所思……

  “嗯啊……好,好舒服,再放進來一根吧,哈……”托力在搞什麼?即便沒有巨大的羞辱感,也該是很憤怒,可是這傢伙怎麼叫得這麼丟人?“嗯,呼……不行了,你快進來!”

  不,不對……剛剛拉下托力的那條軟繩——難道——

  “有這種可能麼?”阿加雷斯讓自己冷靜下來。

  不過不管是不是如此,必須要比敵人預計的提前找到托力才行……

  “哈……啊!”伴隨著插入的聲音,托力大叫出來,“唔,好棒,嗯,動啊,快一點,求求你……嗯啊,哈呼……”

  接下來是接連不斷淫靡的水聲。

  “好舒服……喔,好棒……”

  阿加雷斯腦中飛快的計算著托力的具體位置,這期間,那淫蕩的呻吟也愈來愈強。

  當他推開那扇門,自己的弟弟正大張雙腿接受著最後的衝刺。真是丟臉,如此的雌伏怎麼說來也不是他們的家族應該有的作風啊。

  “啊!——”托力的身體猛然的彈起,濁白的液體飛灑出來。

  阿加雷斯趁此機會到那“偷襲者”身後,抽掉其腰間的陣符——這種陣符可以讓他在簡縮能量陣中繼續使用魔法——

  優勢馬上扭轉到阿加雷斯一邊,他猛力推倒這個剛剛玷污了弟弟“貞操”的傢伙,翻轉過來看那張臉。

  “哦,果然。”阿加雷斯長噓了口氣,接著非常輕鬆的倒在床上,將偷襲者溫柔的抱入懷中,“想做什麼,隨意吧。”說罷他打開胸前的扣子。“貝賀……”溫暖的唇封住他的嘴。

  “阿加雷斯,”貝賀支起身體,摸著他臉龐,“對不起,我實在很變態,這都是因為盧斯!”

  “盧斯?你是指……路西法殿下?”阿加雷斯抬眉,聲音有點沙啞,“不管他了,以後再說,寶貝。我經常夢見這樣的場面,可每次都是沒做完就醒了。”

  “喔,我親愛的阿加雷斯,你真的被我逼瘋了,告訴你,這不是做夢,”貝賀手指滑過阿加雷斯的嘴唇,“看著我,感受我,記得這一切!以後我們活著一天,都要在一起——”

  “這簡直是對我的恩典,”阿加雷斯輕聲說,“太不可思議了。”

  這是貝賀,那個身體散發著淡淡香味兒的美麗、蒼白又柔軟的小東西。現在自己正以最真切的方式體驗著他。汗水、喘息、低吼、律動以及最深最緊密的,超越身體的結合。

  這是真的……

  完全的真實。

  可這怎麼可能呢?

  “貝賀!”

  “……嗯……”

  亮白的光電在大腦中散落,一起攀登上快感的高峰。

  接著身體落下來,貝賀依然伏在他背上。

  突然而快速的翻過身,緊緊抱住他,“如果是真的,我可再不會放開你了。”

  “當然是真的。”貝賀抬起頭,微笑,“我還沒死啊。這樣還真的辛苦,又要擔心下麵的受傷,又要控制著軟索不讓托力跑了。喔,說到……”他尷尬的看向躺在那裏圓正眼睛一直欣賞著他們的,同樣赤裸著並且被軟索五花大綁的托力。

  “啊啊啊!親愛的麻雀,虧你還記得我啊!”托力有點委屈的大哭道,“人家一直在為你守活寡來的哦,可是你怎麼能這麼粗暴的剛見面就給人家強姦了啊啊,好痛啊。”

  “那個,能鬆開他麼?”阿加雷斯一臉困窘。

  “對不起,我真的忘了。”貝賀抽開軟索。

  不到半秒鐘,托力馬上欺身過來,手不安分的摸著貝賀胸口。

  “你不是很痛麼?”二人問道。

  “已經不痛了。”托力說罷壓在他們身上。

  “唔,貝賀,這樣可以麼?”阿加雷斯摸摸天使的臉頰。

  “你們喜歡的話……”貝賀吻他,“我的要求不高,一周各抱你們一次可以麼?”

  “當然。”阿加雷斯。

  “好吧,可是這周算是抱過了哦,”托力繼續在身後撫摸貝賀,“現在輪到我們……”

  “不行。”阿加雷斯突然擋住托力。

  “不行?”托力。

  “他還沒吃避孕藥……”阿加雷斯。

  “不用了。”貝賀。

  驚異的抬起頭。

  “哦,我是說……”貝賀低頭臉色粉紅的捏著頸上那枚白石戒指,“如果你們還想要一個孩子的母親的話。”

  “貝賀!”驚異的坐起,“你是說……真的?”

  “嗯……”

  無言的,他們高興的一起抱住他。

  “對了貝賀……那場叛亂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從刑場上逃出來的?這些年你都在……”

  “唔……說來話長……嗯,一定現在說嗎?”

  “不,明天再說,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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