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夜里，王沙涟突然失眠，听见蓝奶奶走下床去，以为是去厕所，但是再仔细一看，穿戴得整整齐齐，裹好头巾，似乎是要出门。王沙涟很好奇，想开口问，但没出声，只是悄悄跟了出去。

　　明亮的月光下，蓝奶奶走在村子里，蹒跚地撇着外八字，手里举着烟杆，疾步快走。下了几个台阶，绕过几栋房子，踩着大鹅卵石渡过小溪，来到村长家后院。村长家点着灯，里面有些人似乎正在商议事情。他虽然听不清，但是稍微靠近一点之后，隐约可以看见里面有谁。除了村长和蓝奶奶之外，还有阿强姐姐和姐夫，还有一些别的老头老太太。

　　王沙涟躲在房边，突然看见又有两个人影要走进去，正是阿强和阿萝，想要打招呼，再仔细一看，却发现他们居然光着身子——不说是赤裸上半身或者没穿外衣，而是完完全全的赤身裸体！

　　阿强不穿衣服他当然见过，但是阿萝居然也……王沙涟揉揉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女孩散开长辫，没有一丝害羞，也没有用手捂住乳房或者私处，让月光尽情沐浴自己17岁的刚刚发育成熟的身体。

　　他们走进屋，屋里的谈话声也小多了，更加听不清，但是没人因为他们的裸体而惊呼，似乎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又过了几分钟，王沙涟听到里面有男人的哭声，似乎是村长，还有一个女人的哭声，是平日里永远笑着的阿强姐姐。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王沙涟的第一反应是，他们两人做爱的时候被发现了？毕竟这是个很保守的地方，婚礼之前的性行为大概不会被允许的。但是从没听说这两人有过恋爱关系，平时也没有过度亲密，应该不是这种猜测，而且他们家人的哭声明显是充满绝望，充满无助，应该不是这种教育一番就能悔改的小事。

　　隐约传来蓝奶奶的声音：……阿萝太大了，已经不是小孩了……我怕不能……

　　王沙涟还想仔细听，但再也听不见一丝细节了。村民们把声音压得更低，就好像知道王沙涟在外面偷听一样，就好像在商量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最后他们的声音再次变响，有人开始起身，王沙涟知道这是要散会了，小跑着回到床上去，假装睡觉。第二天蓝奶奶依旧起得很早，他却睡到接近中午才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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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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