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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nmen Knight K 試讀,3

[db:作者] 2025-07-12 09:47 5hhhhh 8360 ℃

 

正午時分,陽光終於穿透層雲,得以到達地面。

儘管只是、仿佛連那稀薄的熱度也隨時會被吹跑似的,恍恍惚惚的光亮。

明明對流層以上還是灼痛人眼的白日,現在卻可以用眼球直視。微微令人目眩的光景,不由得使心情泛起波瀾,帶來些微的感動。

如同細沙一般流逝的時間總有一天會見底,那就是終末了。悲傷的情愫衝擊著眼眶,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卻沉溺於這痛苦的溫柔,束手站立在變化與衝擊的前沿。

十分清楚自己無法看向未來,也不能揮走與過去道別的沉重。

依然會對前進一事感到懈怠,做不到用熱烈的心情迎來變革。

只能生活在“現在”,不具備自我再認知功能的某物,毫無疑問那就是“艦娘”,如假包換的西歐戰列巡洋艦級艦娘“胡德”及其友人A。

品味著曖昧奇妙的心境,二人就這樣凝視著窗外的風景,凝視著泛起波浪的大海。

“……”

與其說是因為美景而心神動搖,還不如說是因為尷尬而產生沉默。

從沉默中誕生出的是少許的火花四濺和一湯匙的敵意。

正如字面意義所言,胡德提高了嗓音,叉腰挺胸地率先發難:

“嗯嗯,提督的事情我也非常抱歉,但是除卻‘真遺憾’這三個字以外也沒有更多要說的。這裡是我生活的港灣,是最喜歡的地方,所以絕不存在姑息自己失誤、故意犯錯之類的事情。”

放下了不離手的紅茶杯,她隔著空氣凝視著對面的艦娘。

而友人A仿佛什麼錯都沒有,用無事發生過似的眼神看著胡德。

明明有話要說,卻什麼都不肯講明白;僅僅是等待別人來發掘所思所想的這副模樣,讓人感到十分不爽。

於是胡德用高貴的英倫淑女禮節再度歎了一口氣,追加了詳細的說明:

“因為提督的命令留了兩條重巡給她,雖然我對以一敵二這件事有所進言,可提督並未聽取意見。在我勸阻之後下了‘好了到此為止’的命令。我應該和閣下一樣很無辜才對。請不要用那種目光看著我好嗎,如果是在用那種事到如今你還在說什麼的眼神的話。”

明明什麼都懂卻在裝傻,有時胡德也拿自己的同僚頗為無奈。

“……所以說也不能突然就把我的眼鏡扔到海裡啊,是扔到海裡了嗎?”

走在半路上,友人卻從一邊竄出來,摘下自己的眼鏡拉開窗戶投了出去,然後站在那裡欣賞自己的可憐樣。當然摘下眼鏡之後的事情大多數是胡德的想像,畢竟現在眼前一片模糊,連歐根和俾斯麥都分不清。

“……我給你換一副眼鏡,怎麼樣?”

直到現在才用聲音表明意志,艦娘轉過身來,有意無意地拍了拍腰間別著的金光閃閃的深水投彈器。

就好像是在說“別想叫潛艇去撈!”似的,真是非常惡毒的無聲威脅。

嗯嗯,這下就不好辦了。

胡德內心的聲音告訴自己,雙方情緒的高漲不是一個級別。儘管只是輕巡洋艦級的艦娘,這傢伙生氣起來的話可是不妙的很。畢竟這裡也是有著諸如“天上地下的輕巡”、“意外能幹的CL”、“八百裡外一發命中旗艦”等等的鎮守府奇譚的地方。

“你喜歡的話,我也沒差。請記住是雙眼八百五十度加散光十五度,附雷達就行,奇怪的功能不要往上面加哦。”

雖然平常這兩個人關係就不好,但也沒有差到哪裡去。互相保持距離的時候,姑且還是能夠進行正常水準以上的對話的。為了平息大眾的疑慮,暗地裡的較勁偶爾也會稍微收斂,這也就是二人間關係的可愛之處了。

到此為止。友人A馬上露出了微妙的表情,說著“你竟然還在期待那種功能”,仿佛踩到泥巴一樣往後退了一步。

試圖換上貴婦表情的胡德也沉下臉來,說著“閣下這不是半斤八兩嗎”,擰起嘴角、扯出假笑擺了個迎戰的架勢。

一觸即發的修羅地獄的最後,二人各自吐出口氣,把神經鬆弛了下來。說的也對,在鎮守府裡還要腦內鳴笛緊張兮兮的話,除非有備用大腦否則誰也受不了。

“因為這裡是鎮守府”——走廊裡的兩人心裡都十分明白,這種理由是無法為前線帶來貨真價實的安全或者寧靜的。但是僅僅是想到它,內心就會放鬆下來。作為社會性動物的人的歸屬感在這裡獲得了飽足,社會的形狀在此地得到了鞏固,儘管是十分微小而脆弱的感情,這份讓人可以面帶笑容的確信卻是她們最珍惜的寶物之一。

就算是像貓一樣難以捉摸的女子,在鎮守府裡也會比較容易交流。

懷著以上的思緒,胡德把茶杯和託盤放在窗臺上,稍微低下頭再度致歉:

“……我以皇家海軍的榮耀發誓,我在場的時候提督絕對不會受傷,請閣下放心好了。”

事實上,胡德並沒有對提督真的產生過什麼感情,女長官女上司在自己看來頂多就是好相處的同行,榮耀與優雅才是她的一貫方針。對這份風度執著到令旁觀者都捏把汗的程度,把貴族的決鬥當成此生唯一要踐行的信條的胡德自己也是異質的典型。

儘管這麼舉例有失妥當,胡德真的具有拉海爾一般的軍略和手段,在海面上傾瀉自己優雅的暴力正是她的拿手好戲,不管是對深海一方還是自己這一邊。

跟著胡德出海的艦娘身上的創傷往往最為嚴重,反過來說十有八九也是戰果最為顯赫的隊伍。

高雄曾經評價她的時候這麼說:“這個人跟年輕時的遮那王一樣扭曲”。

對自己是無可救藥的偏執狂這一點心知肚明,所以她才拐彎抹角地為自己的誓言加上各種條件。知曉後果而能夠提前做出預判,她的這種本能恐怕在整個鎮守府裡也是數一數二的級別,姑且算是讓大家還能隨她出海的微小的代償。

只是,用慣常的態度敷衍自己感情的胡德,再抬眼看到了對方的表情之後,不得不加上一句。

“其他人的話我也會仔細叮囑。”

畢竟那是不戴眼鏡的時候也可以分辨出來的——只有熟人才能夠分辨出來的——悲傷的表情。

並沒有泫然若泣、楚楚可憐的嬌弱模樣,也不是掩蓋了心情的鐵面皮。那是沒有眼淚,僅僅是對未來的事情一點都不抱有希望的,看到了終局似的感情。活像是阿索林的臨終小鎮裡,惟願命運顧惠的無名的“那傢伙”一樣。比青金石還要純粹的虹膜和令人目眩失神的細長瞳孔,死物一般連動都不動。

你這樣能夠看得見東西嗎——光是旁觀就覺得空氣分外沉重,讓人窒息。真是何等的,讓人不爽的表情啊。和做出這幅丟人表情的本人一樣令人不爽。

如果你這麼生活下去的話會短壽的。倘若能夠說出口,胡德真是想這麼告訴面前的女人。

為了能讓這傢伙多少打起一點精神,她在腦海裡思索了一會兒,決定把這幾天的所見所聞全部說出來。

優雅地啜飲了一口冷掉的紅茶,首先是讓人快速轉換心情的,嚴重的問題:

“上次你托我留意的那個,有聽到這樣的傳言,KAN粒子具有微觀凝聚現象,但是好像和B什麼C或者費什麼的都不一樣。那東西似乎是被叫成足以媲美極微觀生物的妖怪了。”

雖然在用詞上頗有出入,友人A還是聽懂了胡德的意思,她輕輕地點了點頭:

“新的物理陰雲也變成……總算變成妖了嗎。”

艦娘捂住嘴巴,靠在牆邊開始消化新得到的資訊,很快就把過於簡單的結論修改成一般人無法理解的術語:

“自旋又不是整數又不是分數,常溫就能有BEC,不,恐怕連類冷凝態都不算,只是看著很像。空氣裡也好海水裡也好都有藍色的輻射,這個東西果然是不行的吧。搞不好會變成既不是第七態也不是第十一態的新粒子,不,應當說是i或者別的什麼空間裡出現的惡魔嗎?能被適格神經和大腦觀測到的話坍縮就還在,可無論是粒子還是場它本身的性質就已經變了,電子躍遷的過程中分子構型發生了改變……難道說弗蘭克康頓那一套對它是不適用的嗎,還是根本就錯了,這會在理論界引起恐慌的……根據觀測者本人的意願選擇波函數的[[rb:未來 > 本征態]],假設精神和靈魂是高級的量子層級現象的話,人就可以培養出言出法隨,所以這東西是用來剪輯世界的東——”

“欸、那什麼等一下,停一下好嗎。”

確實不想承認自己完全跟不上蛐蛐輕巡的思考回路,但是跟不上和完全聽不懂還是兩碼事,作出讓步並不稀奇。

“濃縮成普通人也能聽懂的結論,閣下做得到的,行嗎?”

你是在開玩笑嗎——皺起來的眉頭也好,微微張開的嘴巴也好,仿佛都在如此說。

“不是刻意貶低誰的頭腦,但是長官也懂得的道理應該就是常識,我只是用常識去推導常識,最後得出另一種常識而已。”

“你可是連文書簽字都不會做的自我認知問題兒,哪裡來的什麼普通人的常識?”

胡德用氣的發顫的嗓音神速回敬了一句。

“是嗎,是這樣的嗎。”

沒想到聽者卻一點都不懷疑這句話的正確性。不行,再這樣下去就根本分不清她是裝傻還是真傻了,應當在這之前阻止其暴走。嗯嗯,那麼就換成濃縮成為二十字以內吧,對閣下來說肯定很容易的吧!

“好,我認為K粒子有惡意,是剔除人類的刮刀。”

就像迎面撞上誰一樣,胡德感覺自己腦袋嗡嗡作響。無法理解亦沒有真實感,就算是被迎面澆了一盆冷水她也反應不過來。

“類生物學現象?”

“啊啊,胡德,你聽說過CANCER吧。不是天上的,是人體內部的那種。”

雖然根源是刹車壞掉了,但從自我保存的角度來說,它們實際上是相當完美的生命體,友人A用確信的口吻如此說道。

“同質的完美生命對於人體而言是猛毒,多一點就會造成生體整個崩潰。即便是具有集體無意識的神秘學方面的人類世也不可能與此抗衡,因為人類內部的作用力實在是太小。K粒子就是能夠讓‘理想黑體’、‘理想物塊’誕生於世的東西。而另一方面,人為了保持自己的認知連續性和完整性,無論如何都不可以指明自己的行道,不可以去觀測物種立場以上的境界。不是垂直躍遷的向度的話人就不能再叫做人了,你看,以霞為食的仙人實際上只會是怪獸吧?”

“這麼一說的話,我也開始覺得能夠隨意變形的東西有點問題……”

“坍縮的終點被選擇了,未來子錐整個都亂掉了。只怕是現實版的拉普拉斯或者麥克斯韋妖的親戚吧,那東西對於人類而言絕對是錯誤的,因為我已經是艦娘了所以才能這麼說。”

友人A把手合攏往裡面哈氣,反復搓著雙手,不這麼做的話就會感覺到莫名的焦躁和寒意。

“這個什麼,錯誤的東西還能搶救嗎?”

“不行了,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友人A的說辭斬釘截鐵,但胡德依然沒有一丁點實感。

對她而言那是日常以外的異常,是身體髮膚都無法感受到的非存在,同時也是作戰時多餘的思緒。

既然事情這麼嚴重,只靠自己一人就什麼也做不了。

那麼等待某個人的出現,等待別人來解決事情,自己負責錦上添花便好。

並不是因為她懶得去思考,實際上胡德還有小半是頭腦派的。只是一旦做出決定就會永遠失去另一種可能性——選擇未來這件事讓她心生恐懼。

我果然還是像個人類——這個女人自認為放棄了人類的極限,推翻自我構型的四壁之後再度建立起了名為艦娘的箱子來約束網狀的自我。她在戰鬥中試著忘卻自身,蔑視著敵人——現在也,對自己意外軟弱的一面嘲笑起來。

“嗯嗯,高雄閣下一定會說果然還是及時行樂一類的話吧,但是我可一點都不想苟同她得過且過的態度……希望這只是你個人的誤解,事情不會總像天氣這麼糟糕的。”

“啊,啊啊,是這樣。”

沒想到面前的人卻突然舒展了眉頭,啪地拍手,好像想通了一樣。沒有露出笑容也沒有輕輕地跳起來,但是友人A的臉稍微有了一點血色。

“托你吉言,我大概知道怎麼去做了。”

胡德既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僅僅是內心充滿了不幸的預感。正如她所想的,面前的艦娘頭腦很好,是一定能夠在現實的夾縫中求得生存的類型。她絕不會同自己或者高雄或者別的艦娘一樣偏執、消極、激進。

因為她的程度只會更深,那是無藥可救的先天性物種差異。

這正是自己對這個艦娘的畏懼、厭惡的源頭。

“你……還是放棄吧,那樣對大家都好。”

不,不必擔心。她這麼回復道:

“我有你兩倍的運氣,這一次肯定——”

 

原本我是很困擾的,K粒子是如此讓人不舒服的東西的原因究竟是什麼呢?它對人類的惡意又與已經不算是人類的我有什麼關係呢?為什麼焦慮佔據了我的心頭,為什麼我仿佛被推著後背一樣慌張,為什麼身體內側好像挖空了一樣難受,為什麼胸口會隱隱作痛呢?

一夜一夜地從黑甜中驚醒、呆坐著迎來清晨的理由是什麼?

想一下就知道了,這個緣由的名字是——

許久以後我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因為它而失掉性命。

但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我要為長官許願,希望她能夠得到幸福。”

如果KAN是人類實現自己的任性的催眠機,那它應當知道我最後的願望。最後的一件事,就是保護我的長官,讓她得到一切她想要的幸福,保護她遠離一切的災禍。

在這條守護一個人的道路上,荊棘襲來就粉碎荊棘,險阻出現便粉碎險阻,如果我是長官的敵人的話就連我自己也一起毀滅,即刻毀滅,沒有差別,為了她幾度粉身碎骨都可以,就算化成灰也要再度燃燒照亮長官的前路;

用盡全身的一切都不能戰勝的命運就用兩倍的全部,十倍的全部做不到的話就使用百倍的全部,我什麼都給她——就是這樣,僅此而已,其他什麼都不用管,什麼都不要變,未來已然[[rb:完成 > Geendet]]。

我不要別的任何人。

所以,以後的自己可能會這麼想吧:

萎靡的花骨朵漸漸凋零,

……啊啊,裂開了的人偶,流下了泥土之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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