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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劫【50-60】,6

[db:作者] 2025-07-13 21:53 5hhhhh 80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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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拾陆·重见

叶铭昕再睁眼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虽然依旧是赤身裸体,但有被子盖到了胸口,倒是意料之外地被很周到地照顾了。

天色已经暗了,屋里点了不少蜡烛,火光的暖色很舒服,却驱散不了昆仑夜晚的苦寒。

他不知道自己何时失去了意识。曾经背上的刀伤比这要严重和疼痛得多,他都仍能清醒着等待被沙辛重新捡回来,可这次的小小金铃却轻易避让了他坚韧的意志,直接击溃了他,令他软弱得的确像是被豢养起来的娇弱宠物,没了全部的自尊与毅力。如若哪天他失去宠爱后,怕就要彻头彻尾变成了一团没有意义的腐肉,何有谈自由的权力。

他不想那样,可他确实快要变成那样。他恐惧,担心,连抗争都变得微不足道,算是从小到大第一次深刻体悟到了什么叫造化弄人。

但还是不甘心,毕竟他还年纪不大,还一事无成,还没有彻底被挫折打磨得没了骨气,所以他还要坚持,而眼下,也不过是他坚持的最初期罢了,远还没到见分晓的程度,便还没得那些定论。

叶铭昕试着动了动自己无力的手臂,这次已经没了铃音,应该是已经除去了手脚上那些属于异域女子的铃串,但除去了又怎么样呢,不说他脖子上那沉重的项圈代表什么,在被子下,他身体的某处还挂着一个更显耻辱的金铃,令胯间那男子的软弱之处疼痛不已,提醒着他在日落之前,他经受过什么。

他也曾想过,自己明明是男儿身,又怎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招致另一名男子的侵犯?当沙辛看到自己扁平的躯体和胯间相似的结构,难道不会觉得索然无味吗?但此刻他明白了,其实不管他身下长的是阳根还是阴穴,那在沙辛眼里,都只是能拿来使自己痛苦的弱点罢了。这个早已在杀戮中变得麻木不仁的男人才不在意身下人的性器到底生得是多标致还是多畸形,一样都会选择坠上自己喜欢且暗示意味十足的东西,同那些妓馆青楼里被客人古怪的要求而弄得伤痕累累的躯体类似的,不过是在满足他一些可憎的癖好罢了。

他已经成了沙辛一个人的娼妓,廉价且卑微,几乎和尘埃一样不值得一提。

但那只是沙辛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叶铭昕抿了抿嘴,伸出颤抖的手来拉开被子的一角,尽量不让被子拉扯到胸前穿好的金花之上——沙辛轻易放过了他,就只穿了一朵,本来垂坠下来的另一朵如今已经不知去向,只留了一段细细的金链垂着,贴在身上仍有微妙的凉意,而没了之前沉重的坠感。叶铭昕也不至于由于沙辛难得的“心慈手软”而泫然欲泣,甚至只会冷笑沙辛的惺惺作态,如今没有一次弄好,怕不是会日后重新归责到自己头上,或者拿来当什么由头,让自己更乖顺些,主动跨到他身上。叶铭昕对于这种事也逐渐麻木了,多一处疼痛和少一处疼痛都令他的身体一样难过着,其实没有本质的差别,他只要忍耐就对了。

唯一令他感觉好一些的,是先前一直被过度使用羞耻之处在如此过分的疼痛相较后,是缓和了不少,哪怕还是被手指插入过,也在这一次昏睡醒来后,半消了肿胀。他试着力度做起身来,简单的动作却费了他很大力气,连视线也模糊了一阵,大概辨别出沙辛是披着白衣坐在桌前,似乎又在摆弄着什么,有利器边刃的锋芒。

叶铭昕想着不过是男人又在拿小刀去刻一些奇怪的东西,准备再一次好好折磨自己,便没多理会,只是独自坐稳后调节着呼吸以恢复着气力,待到不再昏聩时才抬了眼,却正是由于这一眼,将在吐息中酝酿好的本该示弱的言语梗在了喉咙里,一个字也发不出声音。

其实沙辛在小少爷醒来时候就注意到了,于是他故意那起桌边的东西来回把玩,不过仔细看下来,确实出乎他的意料,这倒是蛮有意思的一样东西。

他手上拿的,正是叶铭昕来到龙门时随身所携带的轻剑。

叶铭昕的昏倒有些突然,即便是沙辛再去拨弄那滴血的金铃上的圆环也不见什么反应,本来越来越高昂的兴致遭遇了这样的变故后也戛然而止,令沙辛稍有不快。他也想过干脆就趁着小少爷昏倒时候进入他的身体,硬生生把人肏到醒来之类云云,不过他还是放下了类似的想法,毕竟他已经那样做过了,就丧失了很多窥探到小少爷害怕惊慌却同时享受的表情的那种乐趣。

把昏倒的人放在床上,稍微找了点干净的软布擦拭了一下那些伤口,情况比他想象得要好一些,血虽然开始流了不少,但都很快止住了,留下了丑丑的血痂,带着不同于伤口附近的乳首或者茎头圆润的形状,都支棱着硬硬的尖角,看起来倒是和叶铭昕至今不肯放弃的性格相似,叫人忍不住想要抠掉。

哪怕他最近收敛了很多。

沙辛不是傻子,他对人情世故不算精通,却不是什么都看不懂。小少爷近日来态度转变得生硬,每次示好的时候,总会不经意流露出一点像是眼前摆着苦口药汤一样的表情,就算是一闪而逝,可这屋里就这么一个叫沙辛集中注意力的事情,他又怎会瞧不见。都这般委屈还强迫着自己低头,绝对是有什么预谋了。沙辛也不拆穿他,因为那次醉酒后他可就知晓了顺从的小少爷诸多的好,既然他这次未饮酒也主动放下倔强,那就让他“乖顺”一段时间,顺便瞧瞧他到底想干什么。打着这般主意,沙辛就干脆奉陪到底。当然,挂铃铛和金花期间涌现的那几分恶意就另当别论了,毕竟那才是沙辛的本性,抑制不住的。

不过鉴于叶铭昕表现还是不错且讨喜的,沙辛也就没有再继续狠心下去。他弄断了金链,把另一朵金花丢到一旁,又去清理了一下火炉边上半干掉的浅浅一汪浊液,才停下来思考一件事。平时大把的时间可以从小少爷身上度过,如今倒是难得有机会让他多想点东西。其实那口头上不碰叶铭昕的许诺对于沙辛也没有什么约束力,说不遵守便是不遵守了,小少爷又能奈他何,不过是不顺从地摆摆脸色罢了,那还不是和从前被强迫时候一样。但他也要反思,自己作为一个杀手,是不是在一个人身上倾注和浪费的东西太多了。

如若只是玩乐,那这日子也有些长了,他却还未觉得腻烦;若是真感情......想到这沙辛不禁笑了笑,这世上谁都有可能对小少爷一颗真心,唯独他不会。就算用久了的东西,哪怕一个水囊都叫人感到习惯,可沙辛偏偏最是喜新厌旧,这是还没玩够,没打算出去寻觅替代品,不然也是说丢就丢的。

尤其是这个小少爷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提出让他去猎杀自己同门的要求。

叶铭昕应该是天真地没想过,藏剑山庄那么多漂亮的少爷小姐,就算是从那穷凶极恶的三生路走出来的,也是掩不住的神采,怎会比不上叶铭昕这已经暗淡憔悴的模样?真的要去抢也不难,但到时候,只怕是衣裳抢来了,也轮不到他穿了。

沙辛不会替叶铭昕多考虑什么,他会答应这个请求只是觉得有趣,遑论他许久没好好暗杀过什么人了,也是一时手痒得很。

他轻轻扣着桌子,一下一下的轻敲没有什么规律可言,纯粹是排解寂寞的行为。诸如此类的无用之事他也干过不少,仔细想想,可能连侵犯叶铭昕也是一样,只是把桌子换成了人,把手指换成了阳具。反正不会和男女交合一样有什么结果,甚至小少爷穴肉柔软,都不会像桌子一样有木刺扎了手,倒是目前为止最好的消遣方式了。

难怪会有些沉溺。

他想着,敲击的速度也随着结论的得出而缓慢下来,直到一下之后,突然停了。可能是思考帮助他理清了一些事,让他忽然回忆起,他始终还有一事不明,需要在确实找到下一个信徒之前,设法实现。

其实也很简单。

沙辛当然最是清楚不过,一次又一次把小少爷从危难边缘解救回来的人是自己,且自己是唯一一个肯倾听他求生意愿的犹如神明一般的人,但看叶铭昕从来都倔强无比的表现,他心里对于这个事实的认同感并不高,或者说,他的确明白自己是他的主宰,因为他如今也在低头示好,求取信任和照顾,但他总是不愿意承认这点,并且始终会怨怼着其他人。就好比他会想到以求取衣裳为借口,想要复仇那迟迟没有找寻他动向的门派——这点倒是和沙辛叛逃明教时的经历有那么点相似,所以他莫名对叶铭昕产生了一点点没有任何意义的怜悯情绪。

但不同的是,沙辛自己是一次性断了对明尊全部的信仰,他是杀人者,他最是明白生死是怎么回事,所以明尊不应,那他便放弃信仰,很简单也很直接,也是毫无留恋。然而叶铭昕不一样,他年纪小,还什么都不懂,想让他明白这个道理,将某些还不属于自己的“信仰”连根拔除,可是没那么简单。

总而言之,叶铭昕最抱有期待的,不是沙辛亲自出手一次又一次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而是他那个远在江南却毫无作为的门派,那个对他来说是家也是归属但抛弃了他的门派。既然如此,那也该“体谅”他一下,让他恢复些许渴望和期待,变得稍微有竞争力一点,也不至于让自己随便找个替代品都比他强,来影响自己选择宠物的水准才好。

于是,沙辛取回了那把自龙门荒漠回来以后就丢在一旁的轻剑,拿进了屋,握在了手里。他当着叶铭昕的面,用手指拂过剑身,就如同抚摸小少爷身上的皮肤一样,缓慢而温柔。

叶铭昕瞧他的动作和眼神,不禁脸上发烫,喉咙也干渴起来。他以为自己只是刚自昏迷中醒来才会如此不适,却因为不小心夹腿而弄痛了伤处,一时间蜷着身子趴伏在床面上,白了面孔,冷汗连连,却抑制不住地兴奋。

他的轻重剑都是他自己铸的,即便外型是仿制,可确实是独一无二。他不会吹嘘自己的铸造技巧,因为他毕竟年轻,剑术和铸造的功力都不及前辈,可每一次的进步都会令他感到快乐,那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因此,他把这对在他短短二十年人生经历中,可以称为是他如今铸造功力全部体现的轻重剑当作至宝。先前在刚被绑来昆仑时,他发现沙辛没有将它们留在龙门便暗自庆幸,只是后来伤处严重,一直被关押失了行动的能力。时隔已久,本以为经此一次后,难有再无重见之日,只剩下遗憾,却不料沙辛这一段时日里并未将其当作无用之物丢弃,甚至不仅存放完好,而且还拿在手里,就在他眼前摆弄。

这一刻,叶铭昕觉得,哪怕自己是受尽耻辱地苟延残喘,也全然能被称为卧薪尝胆。他终有一日,能带着他的轻重剑,走出这一片冰天雪地,把这一段地狱一样的冤屈记忆冰封在这里。

而沙辛则垂下了眼。瞧着床上明明痛苦却因见到兵刃而兴奋到颤抖的小少爷,他知道,他做对了。

不过,他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应有的快乐。

这倒是很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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