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胧御】入幕宾

[db:作者] 2025-07-13 21:53 5hhhhh 3310 ℃

御魂笑光辉心里咯噔一声,功亏一篑,他知道自己就是下一个目标。事到如今,逃跑是必然的,他甚至没有太多时间为雷藏的死理出太多情绪。行动中,他忽然踉跄着停下来,弯腰脱了靴子一扔,踩着袜子跌跌撞撞继续往前。

胧三郎正在看各类消息,揉揉眉心,有点疲倦,这个时候手下前来汇报:“抓到他了。”

胧三郎一怔,然后想清了这个被抓的是谁,点点头,起身,示意手下领他过去。

一瞬间,从麻袋里倒出来这个动作使他产生了麻袋里头是装着尸体的联想。

穿着华丽繁复的衣,戴着他选的式神面具,只露出苍白精致的下颔,长发高高竖起,听他命令行事,一举一动都在他眼皮底下,除了说话阴阳怪气以外,仿佛真是他豢养的人偶,但是他背叛过自己一次以后,胧三郎反倒正视了这个人类,自己面前的,是个活生生的人。此外,自己可能从来误解了这个孩子。他意识到这一点,虽然是在被笑光辉害得差点阴沟翻船之后。

在一旁看热闹的红翎,起初是气焰高涨的,他乐见笑光辉倒霉,甚至还开口嘲讽刺激了几句。然而,当他注意到胧三郎的举止——胧三郎缓缓蹲下身,把手指放在那两瓣唇的缝隙上,然后不顾笑光辉的侧头微微卡进去——也不禁心里直吸冷气,吊在半空的那颗心一点一点上又一点一点挪下,幸好胧三郎到底也没做别的。

他只是将手指在那孩子的唇齿间,温热的气息濡湿指尖。

是活的。

牙尖嘴利的。

他想,这个孩子厌恶着自己。什么人厌恶他其实无关紧要,可是问题到笑光辉头上,胧三郎自诩没什么对不起他的地方,不免开口问了。

笑光辉歪头想了一下:“我告诉你,你就改正吗?’

红翎这时又不知道心慌了,问:“主公,何不直接杀了他?”

胧三郎反问:“该杀吗?”

叛徒是该杀的。

最初救他时,胧三郎没什么特别的想法。

他看到海边远远飘过来一个什么东西,那阵子的光照让该物看起来模糊不清,月亮躲在云里,万物都是混沌的,近了时,他意识到那是个茧。胧三郎感到趣味,可是,也没有打捞的意图。

从茧里剥出那个年轻人,修长四肢蜷在一起,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双唇微微张开,不知道是已经死亡还是陷入沉睡。而那时,云层散开,月亮不知道何时出来了,月光照得他脸庞发亮,睫毛贴在眼下,在这漆黑海风之中,浪声遥远空旷,两种死寂碰撞,胧三郎心里才有了点异样的感觉。

拆茧是一种特别的经历。他花了那么一会儿时间,奇怪又凌乱不堪的短发,蜷曲的深绿仿佛他捞上来的是几株海藻,因脱水太久而褪干了生命力。需要时间才能养活起来。

胧三郎从上往下看他。

“你想和我回去么?”

月光下的青年没有说话,胧三郎的食指按在他的脸颊上,按出一个凹陷,柔软,温顺,收力时乖巧恢复。然后,他发现了更使他感兴趣的东西。

他的脑子不赖,胧三郎教他当自己手下的军师,但这青年脾气奇怪,不情愿待在屋子里好好地学习语言,他把他扔给语言老师,最后却在出门与人会面后的返程途中逮到他。

“那个身影……是军师吗?”手下战战兢兢问。

胧三郎望过去,所幸他已把正事办完,所以他走向那个晃悠的身影时尚有好脾气。

笑光辉正站在街边一个卖小玩意的摊位前。

他出现得太猝不及防,笑光辉被他吓了一跳,却没有被抓包的羞愧。

胧三郎扫视一圈这个摊位上的东西,伸手去拿他正前方的玩意:“你喜欢这个吗?”

阳光借由那青铜面具一下折射在青年脸上,在他脸上画出些奇诡纹路似的,使笑光辉那张脸突然变得居心叵测起来,他像是被那光晃了眼,伸手推开胧三郎的手,“我可没有这样讲啊。”

“我想你此刻该在上课。”

笑光辉歪头:“听说某个人生日将近,我在挑礼物啊。”

胧三郎闻言挑眉:“有心了。”

“不用客气。”笑光辉拿着手里的包裹要走,语气显得友好真诚,“老人家,多谢了。”

摊主老人家欲言又止。

“不付钱吗?”胧三郎叫住他。

笑光辉惊讶了:“付钱的不是你吗?再说,我们是残忍联盟哎,怎么做得出这种遵规则守秩序的事?“

胧三郎脸上终于忍不住流露一点异样,问:“不是你给我买贺礼吗?”

“给你的钱用完了?”

笑光辉摸了一下荷包:“你给我的钱,很多吗?”

最后还是他买单。胧三郎顺带买下那个面具,转身示意青年跟上。

笑光辉在他身后喃喃自语,又毫不担心被他听到似的。神出鬼没……

又嘟嘟囔囔,所以果然老年人才喜欢这种东西吧。

“再说话,就把荷包交过来。”他回头,看见他戴上了那个面具,不情不愿跟在后头走,大半张脸被遮着,露出个嘴角常年向下的嘴巴。甚至比往常更下拉几分。

如今再回忆时,那个样子倒让他突然理解了人间志异小说里穿着人类衣服识字懂礼的狐狸是什么样的。那些狐狸就是这样的,作出遵循规则的姿态,可是主人公压根不会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主意耍什么把戏。

他那时以为这只是个青春叛逆的孩子,现在想来笑光辉何止叛逆,他对着自己喊敬称,后来肆无忌惮喊昵称喊绰号,可是,他其实巴不得从他头上踩过去。

胧三郎目光在他那两只变灰色的破袜子上稍作停留,把两样什么东西摔在笑光辉脚边,撞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响声。正是其先前嫌麻烦在半路脱掉的鞋。

笑光辉这时才肯真的正眼看他,睫毛一翻,露出火焰芯子般的一双眼睛。先前呢?先前他用余光看他,偷觑他,揣度他,憎恨他,这孩子不醒的时候有张很乖的脸蛋,醒了,舌头上就长了倒刺似的,说什么话都阴阳怪气,看什么都不以为意。而现在光明正大同他对视,总算露出了蛇在农夫怀里的表情。

默数到三以前,笑光辉开口了,“又见面了。”他说。

“你想好怎么杀我了吗?”

“还是像雷藏那样,把我收进棺材?然后通知人把我尸体领走?”

胧三郎缓缓开口:“你不会有棺材。”

笑光辉一顿,等着他说下去,可也不是十分感兴趣,好像是无所谓的样子。

“堂堂魔王,连敌人的棺材都买不起了。他唉声叹气,仿佛真心实意在为胧三郎难过,不过,我可不要让人领尸。”

“如果人来得迟了,到时候发烂发臭……”他那种说法方式让人不免想象了一下他发烂发臭的样子,虽然现下是冬季,非累月不会轻易出现他描述的情况。御魂笑光辉顿了顿,表情莫测,“把我放回海里吧。”

胧三郎看了他一会儿,答非所问:“穿上吧。御魂笑光辉。”他连姓带名地嘱咐。然后扬长而去。

“喂,”御魂笑光辉的声音在后头拖得老长,“先把人的腿打坏,又叫别人怎么走路?”

笑光辉缺乏被收押的自觉。

他好吃好喝,大吃大喝,已不再是残忍联盟军师的做派,而是胧三郎的座上宾。过了几天,甚至差人和胧三郎约定见面。

胧三郎过去时,已比笑光辉单方面约定的时间迟了。室内有平稳呼吸声,安静得不像是有御魂笑光辉的房间,有一瞬间胧三郎以为他已经逃跑了,毕竟他一分钟也不肯多等。

他在床上找到他,大半个人埋在被子里,露出和平时不同的半张脸——长眉斜飞,谁在睡梦中惹他不高兴了似的。

笑光辉已经睡熟了。

胧三郎把手卡到他的头和枕头之间,手掌托住他的头颅,使其重量承载于自己手中。

最初看到他的睡颜,柔软倒在地上,身上缠着些残留的丝团,他像捡一个人偶娃娃一样把他捡回来。压根没想到醒过来会是这种性格。

他给他买了华丽昂贵的衣,当时西阵织仍是时兴的东西,选的颜色却不是传统素色,反而浓墨重彩,最大程度地表现西阵织的特色,教人夜里也能凭那衣褶外绰约的光影辨认出他的存在。

东瀛有一个相传已久故事,竹取翁在竹间偶遇小人,带回来悉心照料,使之一寸寸长大,取名辉夜姬。

御魂笑光辉就是他给他取的名字。

当然,这是没什么联系的,这类所谓的风花雪月的东西说出来是要被这个孩子嘲笑的。也许还会跳上来探探他的额头,问他有没有烧糊涂了。笑光辉永远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给他取这个名字。胧三郎原先预备解释是说,是由于那晚月亮清辉。但是,他并没有问过。

笑光辉醒来时,直打呵欠,睡颜朦胧地说,是你啊。我等你很久了。

然后清醒了一些,开始说正事。同他说他们还有合作的余地。他是去探监的,但探监这个词不甚准确,毕竟他把他安置在从前的房间里。笑光辉这样说,他不免侧耳倾听他给出的理由。

理由信誓旦旦。

胧三郎耐心听完,问,条件呢?

御魂笑光辉狮子大开口。

胧三郎说好。

他瞧见那青年的眼角浮现一丝极轻微的得意,那得意又被主人不动声色镇压。

他于是说完自己的回答:“你要的话凭本事来拿。”

然后招手:“过来陪我下几局棋。”

“我不会。“御魂笑光辉不高兴了,索性在地上跪坐下来,动作不规范得像个三岁小孩,他拿起碗筷开始吃饭,还用左手拿了一只勺子。

胧三郎是第一次清楚看他吃饭。

他从中间一勺一勺往下挖,饭碗中间出现一个大洞。

胧三郎看了会儿评价:“军师都应当会下棋。”

“可惜我不是那种无聊的军师。”

“别忘了,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他敲打他的态度。

“忘了的人是你。哦,我忘了,你不是人。”御魂笑光辉补充,“别用这种语气同我讲话。”

胧三郎微笑,他的笑容里有一种宽宏大量,他知道笑光辉讨厌这个,他无所谓,笑光辉面对他的成竹在握,虽然表现得不屑,但实际像只被踩住尾巴的猫似的,自己越从容他就越飞速转动脑筋。

高深莫测的笑容陈述未竟之言,笑光辉的不耐烦正要发作,一只大手触到他脸颊,回转,御魂笑光辉清楚看到胧三郎从他脸上捻去一粒米饭。

他突然噤了声。

饭吃到脸上对于一个刚满十岁的小小男子汉而言不是什么大事,但是笑光辉,作为一个二十有余的青年,他感觉不自在了。

胧三郎心里涌起一点微妙的欣慰,心想这孩子总算也还有一点可爱之处。

他率先开口:“总不能我的俘虏脸上黏着米粒出门。”

“……别讲得好像我现在出的了门一样。”说完,御魂笑光辉假装屋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胧三郎起身,从容走了。

等胧三郎觉得耐心差不多耗尽时,他重又去找了御魂笑光辉。起先没推开门。御魂笑光辉在门上落了锁,他喜欢做这种白费功夫的事情来表明态度。胧三郎手从门缝虚空劈过,推门而入。

半张脸压在枕头上,胧三郎俯身下去,伸手压住他的睫毛,第一次见他时,月光的阴影让他的睫毛比这更深更重。那时他深深蹙着眉头,似乎正做着什么使人愁闷难受的梦,而现在却了无心机的样子——虽然他知道一旦醒来对着自己的必定又是那双诡计多端的眼睛。

笑光辉似乎很难受,难受得直皱鼻子,胧三郎感受到掌心蝴蝶挣了挣,接着一只手无礼地打开他的,那双眼睫张开翅膀,迅捷而毫不犹豫,金色的眼瞳直视他,

“半夜三更在别人房间里,”

笑光辉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他刚睡醒,声音还黏糊糊的,他就用这黏黏糊糊的声音继续发问,“你这个人,我怀疑你可能真的有什么奇怪的爱好。”

胧三郎斯文克制地笑了。“你想尝试吗?”

“多谢,免了。”

“客气。”

慢慢摸过他的下颔骨轮廓,笑光辉再次打开他的手——他的扇子放在了一旁。

“如果你还记得——”

“我不记得。”看来他的起床气很大。

“——你体内还有一成妖力我没有收回。”

“所以呢?”

“要有礼貌。”

“冷死了。”

胧三郎一挥手,室内温度悄然上升。

他仍秉持着老旧习惯,享用一切前都要像品酒那样,毫无遮掩地展示在面前,让酒味充满整个口腔,唇齿间回味,慢慢品。

他审视他的小俘虏。

那掀到肩头的布料下是属于年轻人的匀称骨肉,而衣料上的金线微微反射月光,色泽隽永馥郁,像月光汇成了涓涓细流。

“喂,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好吗?”

“你是在害羞吗,”他重又慢条斯理念那青年的名字,“御魂笑光辉?”

“把你带回来,给你换衣服的时候,我早已看过了。”

“你可知道,为什么我要把你带在身边?”

“真吵。”御魂笑光辉闭上眼睛,胧三郎没开口说第四句话的机会就发现他在预备呼呼大睡,和他说不通,但胧三郎也不急,他总是这样不急不缓,似乎做事富有条理,现在,他径直往他身后探去。

刚抓到屁股,御魂笑光辉毫不客气地长腿一蹬,被胧三郎一把握住,面无表情地握紧,手下响起些碎骨声。那条腿脚踝伤口再次渗出鲜血,滴落下来,在床单上断断续续铺陈延伸,像是几片还没凋零但已散落的玫瑰花瓣,血腥气是以新鲜到突兀。

御魂笑光辉冷汗滴落下来,眉头毫不客气皱起,不发一言。

胧三郎把他整个翻过去。开始拨弄,仿佛是在掰开蛇的下鄂,检查里头有无毒牙。

他从雪里捡了一条五彩斑斓的小蛇,蛇没咬到他心口,只咬得他满手是血,但究竟谁才是最具危险的蛇,实则有待商榷。

想到这里时,他手里动作利落起来,温柔与青年人的外衣同时褪去。

胧三郎像拆那个茧一般拆开笑光辉一身的行头,那是他为他安排的一切,他动手剥下一层层外衣,像是在打开一样他给自己包装的礼物,他像个买家把商品翻来覆去审视,然后他把阴茎压在他的屁股上。

皮肤很白,长腿拉直抵到他的,又承受不住似的蜷起。他把他的脸扭过来,仅仅一个侧脸,光亮使那张过于苍白的脸庞容光焕发。

他走到他被关着的房间的过程中,避开雪地,沿着长廊几度折转,那正是他曾住过的地方。

胧三郎心里有种想法,他自己是妖,现在正操弄一个人类孩子,但这种行为,加上御魂笑光辉的反应,仿佛他正在吸食他的青春似的。

或者,是两只妖的角逐。毕竟,哪有人这样舒畅、自在地奉献自己?

月光从拉门透进来,雪色明澈,还有些轻盈而能够感知的落雪声。

他们在这个冬日终于还是做爱了。

他以为他会破口大骂或者流点泪什么的,但笑光辉像只狸猫似的叫着,实在是太知情识趣了。

过程中,他甚至伸手去捞不远处的红豆糕——他的屋子里日常供应这类糕点。

“你很不专心。”胧三郎掐住他的腰。

笑光辉侧头瞥他一眼:“你要求很多。”

他们的性事就好似是在因光照而半融化的雪地里行走,泥里淌着水,沾湿了身体也不觉冷意。一下下研磨撞击,收紧放松又纠缠不清。

“你当初把我捞上来,就是为了和我做爱吗?”

胧三郎把人饭翻过来,捏着他的锁骨和肩骨动作。

笑光辉一边哼哼唧唧一边问:“阿郎,对着小孩抱有这样龌龊的心思,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御魂笑光辉,我想你已成年多时了。”

“所以你这个人果然可怕。见我第一面,就在算我的年龄了吗?你也太没礼貌了吧!”

胧三郎在他身上笑了出来,这是进入人界以后第一次有人说他没礼貌,但是,“你一定要说扫兴的话吗?”

“唔——”他用手指堵住那刻薄话的出处,翻搅,抽送,慢慢模拟起他正在进行的动作。

他最初的计划,是捡个听话的来养,但笑光辉显然已懂得太多了。

“有个问题想问你。”笑光辉吐出他的手指,刚开始那柔软的舌包裹住他的手指,没能成功让它们出来,是生生抵出来的,“你是在把我当替代品吗?”

胧三郎没明白他的意思,然后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他曾不止一次说过他像光秀。

每当这时笑光辉总跟他说不认识光秀,但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恶意模仿,像个乐不知疲的小孩子。

他想起来这一身恰好肖似百年来演绎的能剧里明智光秀的形象,穿着华丽、束发、配细长的刀,多了面具,多了狐狸象征,多了他在这形象上附加的自己的力量,以及初见时吸引他救他的、所谓的魔之甲。

想必笑光辉比他更早发现。

若要胧三郎说,这肖似也是基于宽松的定义。但要说巧合,连胧三郎自己也知这答案缺乏说服力。,

御魂笑光辉对他一笑,充满恶意和挑衅,

其实也没错。

数百年过去,他记忆里最鲜明的部分仍是那场火。木质结构烧得半毁,哔啵不觉于耳,轰然倾塌。于是,笑光辉的脸和明智光秀就在那火光中重叠起来。只是,御魂笑光辉是差使人明火执仗前来,自己却捏着扇子,不去扮演那使自己灰头土脸的劳动力的角色。

“御魂笑光辉。”

胧三郎重复着这个名字,虽然他声称自己叫戮世摩罗。唇齿间玩味,他把他当一个创伤老人来,饶有兴趣挖他伤疤,戳他痛脚。好似这是再快乐也没有的游戏了。

但就连胧三郎自己也只找到一点残影。

失去的终究是失去了。

“……我说不是,你会信吗?”

“有区别吗?”

“……好。”他拨开那因汗湿而黏在对方额前的发,深紫色掠过指尖,浓郁得像墨汁当即漾开,没有转圜和商量的余地。

他们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因为彼此都心知肚明没有必要。

也许,这是最有默契的时候。

冬天的雪水消失殆尽时,胧三郎最后一次把他叫来。随手摸他头发,笑光辉一抖折扇灵敏躲开,转到他面前拿折扇遮着下巴,

“喂,动手动脚,我和你很熟吗?”

“不舒服吗?”

“勉强。这个年纪,锻炼一定很辛苦吧?”

胧三郎和蔼可亲地一笑,不理会他的刻薄话,

但他好像一点也不介意和他发生关系,

他弄他时小东西,享受被人按摩的小猫,

“你为什么不能让我上一次?”

“打得过,你也许可以试试。”

“让我上你,你就会对自己的技术有一个新认识。正确认识自己是进步的前提。不好吗?”

他触摸他,进入他,击打他,与他纠缠,与他博弈,同时聆听:

“我一定会上你的,而且会上你很多次。”

胧三郎感到,失了魔之甲的御魂笑光辉,反而更讨他喜欢了——虽然最初他也喜欢他,把他当作魔之甲的容器那样喜欢。

“好。”他随口答应说。态度像伸手摸一只偶然路过的小猫猫头一样恶劣。

那小猫背脊陷落下去,眯眼“喵呜”一声,从他掌下挣脱不能,只能塌着腰承受。

慢慢、又发出舒服的呜咽,好似爪子磨平,从此是柔软顺从的甜心小猫。

——如果乔装的柔软和被迫的顺从也是种柔软顺从。

他已太久没有尝过受伤的滋味,血液顺着垂落的手流下来,仿佛有电流流经四肢百骸。

到这时,他自然明白自己中了算计。那孩子总以为他对百年前的大火念念不忘,但事实是,只有失败才使得那火历久弥新。

“你在我落魄的时候带回了我,这下我也终于等到你落魄了。”

戮世摩罗踱到他面前五米开外的地方,身上带着不轻的伤,可是优哉游哉:“这次,你又是什么想法呢?”

“这回我的模仿如何?你喜欢吗?”

“你这个,”胧三郎在停顿的空档抹去了嘴角的血,“小滑头。”

“不客气,老男人。”

他们同时欣赏对方的狼狈和警戒。

“珍惜你的性命吧,下一次见面,你就要真正和它告别了。”

笑光辉抖开折扇,却忘了自己伤了手臂,不免吃痛地一缓动作。他心里好笑,可是没笑出来。

“那么,下次再见了。”

御魂笑光辉对他点点头,竟还有余裕给他一个飞吻,以及一个斜飞的媚眼。

教人不免想把他按住,告诉他这是他见过的最为拙劣的模仿。

但胧三郎只是背着手,微眯着眼,目送他衣衫不整地远走了。

END.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