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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劫【1-10】,5

[db:作者] 2025-07-13 21:53 5hhhhh 178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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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交易

短短几步路,明教的手也不老实,总是顺着大腿摸过去,摩挲起他被拍打得生疼的臀部,令那难以启齿的部位也几度被碰触挤开,有什么被他焐热了的东西缓缓流出来,沾在了身体圆滑处的边沿,要落不落,难受又尴尬。

但比起身上的伤,这也算不得什么了。

很快,他带到了一间空房里,大小像是一般人家的柴房。能从龙门荒漠到达,又被在这个时令又这种规模的冰雪覆盖,这里多半是昆仑了,就是这个未曾出过远门的藏剑少爷当然看不出他现在具体的方位来。叶铭昕勉强看了一眼四周,因为这种抱姿,他的身体被托高,也就看得远一点。不知眼下什么时辰了,让眼前这个小村子可以安静到诡异。

昆仑久寒,常年被冰雪覆盖,这里是捡不到什么柴的,除非前往小遥峰,但沙辛又哪有那种闲情。这间房对他来说也就没什么用了,不过这是整个村子所有空房里离他住的屋子最近的一间了,于是他就把换来的木炭和一些弃置的物件放了进去。

里面空荡荡的,有不少灰尘,沙辛并不很在意,他出任务的时候也总是躲在这种布满灰尘的角落里。随便用脚踢上门,单手和腰用力,稍微后仰了些身子,他便能仅靠单手托举着叶铭昕又不会摔倒。这小少爷还是有些分量的,不过沙辛也是扛尸体扛惯了,姿势上有一定的技巧。腾出的手拽开放在一边的旧被褥,也懒得铺平,就丢在地上用脚踢开四角,再把怀里的人放在了上面。

当年养猫时也不过就是如此。他要不是突然不想弄死这个小少爷了,也用不着待他如此亲厚。毕竟这是人不是猫,有手有脚有脑子,什么做不了,自己冷了自然会铺的——不过看这样子,他若是不给裹严实了,就这发着热症的身子,今晚都活不过去。

谁知道下一个这样的什么时候才会出现,而且又能不能活这么久。既然决定养着了,他也不吝啬疼爱,趁他受伤不能动,该给准备的还是要准备的。

蹲在叶铭昕身边,沙辛把他摆弄成趴姿,不要让他背上的伤再承重裂开,又拽了床旧被子来把他给盖了起来。他是西域人,本来就比较高大,被褥也是选了大的,把叶铭昕的手脚都裹住了,他才站起来去把边上那个不太好用的小炉子踢了过来。

拽了装木炭的袋子来,他丢了两块木炭后用随身的火折子点着了,想了想,又留了几小块在炉子边,然后就拿着剩下的整袋木炭出了屋。

叶铭昕眼睛都被被子遮了一半,只是听到了脚步声和门的开合声,断定沙辛是出去了,才暂时放下了些心。他本来被这屋里的灰尘呛得不行,想咳又没力气,好不容易被遮挡住口鼻,才发现这被褥间全是刚才怀抱他的那个明教的味道。不设防地吸了一大口,相比起来,没有男人胯间那话儿的浓重,会更浅淡一些,还混着点血腥,有点像以前假想过的,属于昆仑冰原的凛冽之气,却叫叶铭昕瞬间屏住了些许鼻息。

在有过给对方用嘴做过的经历后,就算是再淡,他也倍感难受,只要一点点就几欲作呕。但是他现在实在没有力气挣扎,更别提挣扎出去以后也只能嗅到灰尘。一边是心里受不了,一边是身体受不了,他还是选择了在山庄学泅水时用的呼吸方法,用嘴来呼吸,也就闻不见那股恼人的气味,自然不会那么难受了。

比起木板,这被褥虽薄薄一层,都几乎要掩不住地面传来的寒凉,可还是柔软得多了。他在马车中赤身裸体地呆了那么久,此刻一沾到这份柔软,便有强烈的舒适感涌上心头。回想起自己以前,是在高床锦被中仍然嫌弃挑剔的富家少爷模样,他真要都要咬碎了一口银牙。

舒适感带来的弊病就是他的脑子又开始一阵一阵地陷入混沌。他开始没觉察,待到再一次回神时,看到沙辛已然重新回到他身边,才明白自己在这种比较起先前好太多的环境下,不小心放松了意识。

沙辛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只是继续着自己觉得该做的事情。他从腰间取出了一个铁项圈,不容置喙地直接扣在了叶铭昕脖子上。他另一手攥着一把细长的铁链,慢慢在叶铭昕眼前放开,最后握住那尽头,手一挥,将尽头上粗长的铁钉钉进了先前堆放他已经拿走的木炭块的地方,用的是明教飞檐走壁时掷铁钩的技巧,发力却更狠。这锁一看就不是能反复使用的,钉子的设计很特别,哪怕力气超群,一旦大部分钉进土里,便再也不容易取出。

这么困难都活下来了,谁知道再给点吃的会不会都能跑了。沙辛一贯不太喜欢捉活物的原因就在于此,他到手的东西只有他能处置,若是真的趁机跑了,那他追到千里之外也会再追回来的,就是平白搅乱了他的计划,会很麻烦。

所幸在他的这种严苛之下,很少有能跑掉的东西。

从身后拿出两个叠在一起的小碗,其中一个里面有半块冻得冷硬的发糕。沙辛把两个碗拆开,拿着底下的那个空碗走到门外敲了一碗冰回来,然后把两个碗都放在了叶铭昕所趴的褥子边上。他掀起了一侧被角,看小少爷先是一脸迷茫,而后马上换出的仇视和防备之色,不由得轻轻笑了笑。

炉子微弱的火光顺着他兜帽的边沿爬上他的脸,西域人挺翘的鼻子让他只有半面露出兜帽的脸会亮一些。他的脸颊嘴角都立体锋利,跟扬州那些悲悯的明教教徒相似却不同,他确实更像是个江湖人而非传教者。暖色的光以及他此刻的平静无害,显得他仿佛就是个路过时救了身受重伤的叶铭昕的青年侠士,而不是在马车上就对他迫不及待地做了龌龊腌臜事的乘人之危的败类。

叶铭昕深知他断不可被这一副无害的面容所欺骗,可他嗓子干疼说不出一句话来,真是连口头上的抵抗都做不到。他只能注视着沙辛的动作,生怕他下一刻再继续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即便叶铭昕能做的也不过是逆来顺受,但心里有数总比突如其来地承受更沉重的打击要好些。

然而沙辛只是把被角拉下了点,掖到叶铭昕的下巴下面,露出他的大半张脸来。他的马尾在车上就被沙辛扯得有点松散,垂在后脑的中部,再加上这样的趴姿,有种莫名的慵懒感,就像烤着火炉的猫咪,懒洋洋地不愿意挪动身子,十分惹人怜爱。

沙辛的手没离开,玩弄猫咪似的搔搔他的下巴,然后顺着他的脸颊摸上鬓角,再深入黑发间,轻轻揉捏着他的后脑那块曾经被这人扯得生疼的头皮,仿佛是有心安抚一般。

叶铭昕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疑惑间,看见他收回手,低头,拨开那小碗里的小块发糕,露出底下的一小方不知是何物。沙辛拿起它,送到了自己嘴里,随便嚼了几下,倏地再度用双手托起叶铭昕的身子,倾身时用舌尖把这凉凉的东西顶出来了点,往叶铭昕唇上抵住,强硬地要把它们送到他的嘴里。

血腥的咸味自鼻唇间蔓延开,屏着些鼻息的叶铭昕本是被迫张嘴呼吸,结果被塞了满嘴,就不得不恢复了一般的呼吸方式。一股子腥气直冲鼻腔,那被咀嚼也没有消散多少的冰冻的温度让他打了两个寒战,但沙辛一同进来搅乱的舌头扫过那被冰了的口腔时,又有些灼热。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在推挤间却尝出了这东西的口感。

它有着细腻的质地,对于饥肠辘辘又吃惯了精致食材的叶铭昕来说,确实也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它是生肉,带有一点点腥膻味,不太同于牛羊的肉质,他没尝过这样的味道,一时也想不出来是什么。一点点忍住喉头的疼痛吞咽下肚,但沙辛的吻没有停止,愈发粗重地呼吸交换仿佛是在车上最激烈地时刻,让叶铭昕感到不堪回首又无法抵抗。

终于,沙辛恋恋不舍地离开他的唇,还十分轻柔地咬了一口他的嘴角,用牙齿衔起他的一点下唇,好似情人一般好一阵亲昵,才舔去那些和着那生肉血渍的彼此口涎作为结束。又是和马车上一样,动作里带着并不属于这个人的温柔,予以叶铭昕极强的错觉。

肉食是细腻湿润的,暂时平复了些喉间的疼痛,叶铭昕眨着眼睛,不小心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你没死,我就只能用这些马肉去钓狼,所以只能给你吃这么多,”沙辛还是微笑的,嘴里的话却叫叶铭昕听了后怕,“金疮药用完了,就剩了这么点类似欲仙丸的东西,你若是痛了,可以试试吃它,也许有用。”

这个男人身上简直充满了谜团。叶铭昕觉得这人有一套好的武装,粗暴中不时流露的温情,还有一把低柔的嗓子,若不是被他强迫做了那自己都不愿提起的污秽之事,定然会被他骗了,以为他其实是个不错的人,跟扬州的明教教徒一样本质是善良温和的。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这刀驱夜断愁是他打的,可他又为什么要反悔,千方百计地开始想救回自己?叶铭昕不明白,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如此喜怒不定的明教到底想干什么,以及他嘴里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到底是要威胁,还是关怀,他看不懂,也不想要懂。

沙辛说完也没做过多停留,径直离开了柴房,临走前还不忘把门锁上。实际以叶铭昕的力气,根本走不出这间房,遑论他脖子上还戴着他深知自己打不开的铁项圈。

敢把链子做得这么细,这铁自然不是一般的铁。叶铭昕去剑庐不多,但材料还是识得些,性质也清楚。这东西蛮力硬拆是拆不下的,所以他暂且不费力去考虑自己弄开它了。

嘴里还是泛着沙辛所言的马肉的味道,叶铭昕在吃下后有些失神。他觉得自己已然疲于去探究这明教到底怀揣着什么样的心思,他只清楚,自己现在终于有了一线生机,但他不能放松——在短时间内变换了两次对他的态度,谁知道这明教下一次是带着笑意还是杀意来见他?他只能趁这人离开赶紧睡下,好在他回来之前有更多的气力应对——至少能思考,竭尽全力的话,能在言语上和他交涉,而不是一味地遭受折磨。

这是底线了。

慢慢闭上眼,隔着一层眼皮,仍然能感受到那小火炉里火光地跳动。叶铭昕在失去意识之前,眼前又浮现起了那明教背对火光的场景。

他在自己面前总是背对着光,可能不仅仅是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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