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生死劫【1-10】,6

[db:作者] 2025-07-13 21:53 5hhhhh 2440 ℃

6

陆·沙辛

叶铭昕朦胧间看到了那个明教的身影,而且他们似乎又回到了马车上,只是这次比上次的车厢要宽敞得多。男人抓着他的脚踝举高双腿,毫不留情地戳刺着他已然麻木了的下半身,不知何时才有个尽头。这种折磨让叶铭昕厌恶和痛苦,他只有向上望去,双眼避开了对方悬着汗珠的下颌,刻意地失焦叫他只能分辨出明教衣服上模糊的色块。那亮眼的白破军里层是深红,浓重的颜色在他抖动的视线中逐渐变浅,由深红转成浅红再转成橘红,愈发的明亮灼得他的双眼疼痛,最后化为白茫茫的一片耀眼,再也看不清其他。

等他再能视物,却衣冠楚楚地站在藏剑山庄,之前的狼狈模样如同幻象一样全数不见,仿若每一个男人都见不得光的内心蠢动一般,身体可能会一时欢喜,等之后心里又会厌恶,何况他怎么会有这种被人压在身下的想法,当真离奇得很。

他恍惚了一下,但很快便被满院子里都怒放着的凌霄吸引了注意力。他都没注意,明明前往龙门前天气还寒凉,结果这么快凌霄就开了。他向来爱惜这花朵,小心翼翼地抬手去触碰那边沿都柔嫩的花瓣,心下还未欢喜起来,倏然觉得这颜色特别眼熟。他摇头想甩掉自己的胡思乱想,待再试图伸手去触碰花朵时,周围熟悉的楼宇又全数湮灭消失,变为无垠的大漠和漫天的黄沙,空无一人。

他遭受不住这突然的变故与幻象,有些许茫然无措。他身边空无一人,即便呐喊也得不到救赎。空荡荡的龙门是个死地,寸草不生荒无人烟,他真是不知还能不能离开这片沙地。也就是在想着这些不利情形的须臾,他脚上一重。低头去看,全是无头或者开肠破肚的尸体,人的,马的,还有零散的脏器,流出的血像海潮一样汇涌向他的脚面,再眨眼就没过了小腿。他急切地往前跑,刚迈开步子,身体就被推阻了,粘稠猩红的血位抵他的胸口,还咕噜噜地冒着泡,不断上涨,越过他的肩膀,灌进他的口鼻,没过他的头顶,把他封在一片深红的混沌里。

他闭紧了嘴,舌头舔上上牙堂,却未觉任何湿润,舌苔的粗粝还是连自己都心惊。双臂自然地划动保持身体的直立,他发觉指尖扫过之处并不是完全凝固的,便试图靠着踩水的技巧冲出液面。他凭着感觉上浮,闭上的双眼有了一定的光感,便赶紧尽可能地睁眼,发现这淹没他的“血”里竟也是通透的,好似这就是一片寻常的,看不到底的水。于是他挣扎着往上冲刺,明明早已感到了光线,可游了好久以后依然没有冲出这“水”的封锁,没有办法换气。

他即将溺毙,连踩水的步子都松了,整个人都在下坠。在这时,他的小腿被猛然拉扯了一下,惊慌间他睁眼动腿,发现他不再处在水中。拽他的人还是那个明教,依旧下流地用身体和手完全打开他的胯间,让平时都被遮掩在衣料下的部分裸露在青天白日之下——他们身边是一圈盛开的凌霄花,花心都冲着他们所在的方向,姿态婀娜,缱绻暧昧。

叶铭昕不敢放松,他的喉咙和鼻腔都还疼着,是溺毙感还没有完全消退。而强硬进入他身体的男人并不理会那么多,还在快速地挺腰,越进越深,越撞越重。他嘴边是粗喘出来的一口口可见的白汽,不符合时令的现象遮掩不掉他上扬的嘴角,如同他每一次笑,不带有什么恶意,但足够叶铭昕脊背发凉。

果不其然,在男人深埋在他体内,颤抖着送出自己的子孙精华时,环绕的凌霄花变成了一个个人,有的是藏剑弟子,有的是明教教徒,他们三两成群窃窃私语,都不屑抬手遮掩表情,全数用鄙夷耻笑的神色面对叶铭昕。

他被压在男人身下,贴紧的地面变得寒凉而潮湿,头顶一棵参天大树,身边一块巨大的石碑——他不会不认识这里——这是天泽楼。

啊——叶铭昕的嗓子干裂疼痛,之前一直没有出现的血味翻涌上来,仍不足够湿润他的喉间,让他喊出声音。他已经意识到了这仅仅是个梦,是他这段时间所有的担心,但是他自己醒不过来。

他想要恸哭,想要求救,想要有人带他走出这个梦境。

唯一能求的人就是这个明教。

而他不会轻易救自己。

他平躺在地上,别过头颅,用发辫遮掩自己的满目疮痍。也就在这时,他背上一痛,剧烈得叫他直抽凉气,叫呼吸不畅的喉咙更加难受。他觉得自己又要死去,害怕之时终于睁眼,离开了变换的梦境,回到那个寒冷破旧的小小柴房。

原来是出了一身的汗,有的流进了他背上的刀口里,疼得厉害,这才让他重新醒过来。平复了一下呼吸后,他抬眼去看这间屋,发现小火炉里的木炭烧得差不多了,只留下微弱的暖色,而月上中天,哪怕有还算严实的窗户挡着,也打下了一片斑驳的影子。

叶铭昕抿了抿嘴,一点点地伸出自己血迹斑驳的手,也不管手腕上沾上浓重的灰尘,他的眼里只有那碗半融的冰。待摸到边沿,他把手指探进碗里,想要把碗拉到离自己更近的地方。

冷水浸透伤口刚刚不再流血的指尖,因为用力,那些破碎的指甲再度陷进肉里,挤出了一小股血红,慢慢融在水里看不见了。叶铭昕顾不得那么多,虽然他做了太多的梦,又因为趴姿不得休息呼吸,可毕竟是一个经年练武之人,皮肉伤也就这么重了,夺不去他的命,就不再会影响他气海内元气行转,在昏睡间恢复了些许可用的气力。

碗没有倒,只是这么做扬起了不少灰,都顺着碗壁沉入碗底。叶铭昕不去想这水里到底混了什么了,尽力凑近了碗边,小口吮着,像是吞了小粒的冰珠进嘴,寒意顺着经脉震慑全身,叫他不禁抖了抖。

沙辛回来时就看见了这一幕。浓黑的马尾散乱在被月光打得苍白的脖颈和肩膀上,发丝因为汗湿而弯曲纠缠,和窗棂方正的影混在一起,竟徒生出一股妖冶来。他稍微歪头,看匍匐于地的小少爷垂着头,小半张脸近得都快埋到碗里,刘海因为笨拙的移动而搭在了冰块上,他没有去管,光是抖动的睫毛就显出了他的吃力。不输西域人的挺翘鼻子更精致些,鼻翼窄窄的,遮不住那贴在碗边的唇红,被冰冷一激,颜色正好。

舔了舔唇,沙辛恶意地想把那碗现在就抽走,换上自己想要塞入他口中的东西,让他也这样垂着头舔舐,看他的口涎溢出,沾湿嘴唇和下巴。长时间的不能合拢嘴巴加上偶尔被顶到喉头,他的面颊上可能还会爬起一抹红润来,双眼也会跟在马车上时一样,覆上薄薄的水光,有种叫人更加恨不得欺负下去的我见犹怜。

他很难不肖想很多,一来是这小少爷确实长得标致,一双大眼又迷人勾魂,叫沙辛一见便惦记在了心上,二来,就是他真的不想再一个月一个月地强忍着,仅凭自己的手来发泄积累下来的不满。不然,以沙辛惯常的行事风格,不会留下这个小少爷。现在倒好,亲自照顾他不说,眼下更是强忍着裤裆里的紧绷,不能去好好疼爱他。

他可以自信地说,在自己驱夜断愁下能存活下来完全是这个小少爷命大了。后来被自己好一顿招呼,还放在了外头晾了半天,就是到现在没断气,也不够再玩上半次。他不喜欢玩不尽兴,又深感以这身体里生命力的旺盛程度,若是料理好了,怎么还会有不尽兴的时候呢?

但是沙辛不准备事事都帮他。既然他可以,那就让他自己来,什么都帮他做,就会跟自己的猫似的,被宠坏了,敢在自己主人面前挥舞爪子。

这是不被允许的。

“我给了你活的机会。”沙辛低着声音开口,眼见叶铭昕喝水的身子一僵,嘴角不禁翘了起来。

“但我不会一直给你,”他踱步过去,一脚踢翻那装着冷硬发糕的小碗,“藏剑山庄是生意人,我也是见识过了,所以你不会不明白我的意思吧。”

叶铭昕有些支撑不住僵直的身子,他的头无力地垂下,碰翻了装着冰的碗,冷水泼洒在了他眉间,冰冷冰冷的沿着鼻梁下落。沙辛见他如此,便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如同对待猫咪一样抬起来注视自己,也就是这样的角度,让叶铭昕看到了一点点在兜帽翘起边缘下,属于这个人的眼睛。

“我也不为难你,要继续活还是要死,先选一个吧,我可以帮你。”他的尾音轻蔑,可能是因为发现了叶铭昕敢于直视他的眼睛,所以脸上的笑意更重,和寒凉的眼神一比,就知道是动了杀心。

张了张嘴,叶铭昕的嗓子还是说不出话来,跟他的梦境一样。他尽可能大声地发出气音,如同长久没有讲过话了,每一个字都很艰难:“活......”

明教这时候脾气好的出奇,耐着性子继续问了下去:“活又是怎样活呢?”

“你要什么......都可以.....我,要活。”他尽可能简短地说出自己能予以的价码,仿佛害怕错过了这个机会。

他心知肚明,在这个时候,能活下来就代表能拥有一切。什么骄傲,自尊,君子气节之类的,都是毫无用处的坚持。而且方才的梦境,明摆着自己是鬼门关都走了一遭了,还是未被勾魂夺魄的话,就是阳寿未尽,阎王不收,他又有什么资格放弃自己?

何况当眼前这人在自己的梦魇中反复出现后,现在又摆出如此高高在上的姿态,他嘴上不说,心中却恨意滔天。他不甘心死,更不甘心死在这种人渣手上。此人把自己当成女子一般泻火解欲,可就算是女子也不该在任何时候被如此随意地占有凌辱!如果不是已经这般狼狈,他绝不会在此时低头,跟这明教做这与强抢无异的交换。

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垂眼想要挡住自己太过明显的杀意。为了活下去,他还暂时不可以激怒这喜怒无常的疯子,白白断送了自己唯一的生路。

像得到了欢喜的答案,沙辛托着叶铭昕下巴的手松了些,另一只手也摸进了被里,握着他腰部没受伤的地方,把整个人带进了怀抱,头贴上他的头侧,语调轻柔:“好啊,我给你活。”

“你真的很有趣。连信仰都没有的将死之人,你到底是祈求谁来救你呢?我真的很想知道。”一句两个“真的”,透着沙辛的真心实意,可并没有人会在意。

许是因为不同于中原人的发音习惯,沙辛言语间胸膛处会有轻微的振感。而现在他们彼此裸露的皮肉紧贴,在没有风吹的室内,热力便藉着这轻微的振动,全数透进了叶铭昕的胸腔。

他们明明如此贴近,可那由于是轻喃而低哑了不少的声音听起来高而远,并不失穿透力,将面对沙辛时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起来的叶铭昕环绕住,仿佛是在用一种带着死亡阴影的温柔去敲打他全身脆硬不屈的骨头,耐心地等着它们碎成千万片,再也支撑不了人形。

真是到绝境了。叶铭昕垂下了眼轻叹,认命般把身上的重量都交给这个拥抱过来的人,好省出气力来说话——的确,这人说得对,藏剑山庄是生意人,自然不做血本无归的买卖。他也必须要开出更多他想要的条件,至少是维持他的性命,叫他有机会与这妄图想要跟他做生意的西域人周旋下去:“流食,疗伤,不然......你拿不到......”

“我知道,”沙辛打断他的话,把他重新到褥子上让他趴好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把里面的药粉抖到他背上,“明天我会找大夫来,撑着别死了,你可还有许了我的话没兑现。”

然后沙辛重新拎起被子,大概把他身子裸露的地方都遮了,又泼掉了水碗里的水,重新装了些冰,放得离叶铭昕近了些。他把那剩下的几块木炭都丢到火炉里,也把火炉踢近了点,才掸掸沾了灰的手套,转身离开。

叶铭昕被药粉痛得意识模糊,眼里又续了些水渍,便想闭眼赶紧睡去熬过这份苦痛,所以他看不见,在开门跨出半步后,又扶着门板拧身回望而笑意满面的沙辛,只听得两句在朦胧中显得分外温情的话语。

“想求生的时候,你也不用苦思冥想到底求哪方神圣了。求我就好了,我允许你呼唤我的名字。”

“我叫沙辛。”

小说相关章节:明藏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