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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閱】凶祇再生 朔望之狐:朧夜之春,9

[db:作者] 2025-07-13 21:55 5hhhhh 4530 ℃

  水樹是從弓野山東處返回尾崎。

  在他解僱無之後,他有試著去探察妖狐的結界。

  是有找到了,那些類似空間轉移的效用就是讓附近旅人迷路的原因。破除方法是有了,只是要是無無法理解他的話,今天的探察就白搭了。

  當水樹說要解僱無也很心痛。其實他們沒有契約,也不確定作法對不對,無就這麼轉身離去刺痛了他,更擔心回去之後見不到無會有滿滿的空虛。但當轉過巷道看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對上的視線一貫冷漠卻趕到他身邊,要是能在眼神裡反應出「著急」的心情就好了。

  「水樹大人,久等了。」

  無站到水樹面前,水樹苦笑:「我們沒有約好吧。」

  「但是對水樹大人感到抱歉,擅自離開身邊。」

  「不會,妳想去哪裡就去吧。」

  雖然只是細微的一點,水樹發現無拿掉肯定詞了。

  「水樹大人,肚子餓了嗎?一起去吃晚餐吧。」

  難得的邀約文法出現了,也是第一次出現。

  「我聽說附近有不錯的食堂,但是⋯⋯」

  夜晚過九時,打烊了。

  無陷入沉默,或許是在思考該如何接話。

  「雖然對這附近不熟,去看看有沒有攤販吧。」

  水樹牽住無,走向未知的街道。

  其實只要他走了,無都會跟上。但要是不牽住她,她永遠只會跟在身後。

  「水樹大人,有酒館。」

  「那種地方,現在還是別進去吧。」

  突然間,水樹被無拉進暗巷。緊接著,他被按著雙肩貼牆,漂亮的側臉望向遠方。

  水樹理解了,是附近有危險吧?記得初次遇到這種狀況還真是嚇一跳,在無的解釋是:「如果還要說明狀況,馬上會遭遇危險。這種時候,請水樹大人原諒我無禮。」

  其實水樹很想說,不是所有的危險都衝著他們來,村鎮裡也不會遇上妖魔,只覺得在這種時候遇上狀況而深深感到無奈──看著小巧的胸部貼在胸前,從最初還會讓視線隨著無注目的方向望去,慢慢知道無察覺的危險通常在很遠方,接著演變成:「真想實際摸摸看。」的感嘆,最後一如往常採取折衷的作法,將雙手環在腰上。

  「水樹大人,今晚請回吧。」

  當褐色雙眸看向他,水樹將注意力放回周遭。

  「附近怎麼了嗎?」

  無是妖人,聽力很好。

  他只是理解狀況,還不瞭解狀況。

  「附近有械鬥。」

  「原來如此⋯⋯」

  在這麼小的村鎮,也會有械鬥啊⋯⋯

  看著無將手放上暗器袋,水樹拉著無走向巷口:「回去吧。」

  此時,強大的靈壓逼近,白色物體一閃而過。

  才剛舉起手要無停下,水樹被猛力拉到後方。

  「無,剛才那是靈壓。這種場合必須──」

  交給陰陽師處理。

  話還沒說完,穿著黑裝束的男性停在巷道前,拿在右手的忍刀緩緩滑落鮮血。無法對上被頭巾遮擋的視線,男性卻朝著巷道轉來。無急忙「刷」一聲抽出苦無。

  對峙幾秒,男性跑向前方。

  「水樹大人,現在的場合很危險,請務必小心。」

  如果是這種場合,水樹無法反駁無。他跟著無出巷道。

  無停在巷口,沾抹血珠在鼻子前嗅了嗅,才將血液含進嘴裡。

  「無?」

  「水樹大人,這是狐狸的血。」

  當無轉頭,橢圓形的瞳孔拉長了,棕紅的狐狸耳朵躍於頭上。

  「無,妳的耳朵⋯⋯」

  「是⋯⋯」

  無雙手摸頭,直到觸碰耳朵的絨毛才眨了眼睛。

  水樹不是沒看過無妖化,不過那是小時候的事了。無在轉化時看起來很辛苦,所以總是保持人類樣貌。據當時的無所言,器官轉化能擁有比人類強的力量,但從未看過她因為什麼原因轉化,現在卻輕而易舉、連她本人都不自覺地變成這副模樣⋯⋯

  水樹趕緊抓著無回巷道,要是被其他人看見就麻煩了。

  「能收起妖化嗎?」

  「是。」

  雖然這麼說,狐狸耳朵沒有收起,尾巴反而緩緩冒出。

  「水樹大人,非常抱歉,我無法控制這種狀況。」

  無的視線往上瞟,但她不可能看見自己的耳朵。

  「秋谷,總算找到你了。」

  巷道外傳來尚辭的聲音,本人很快隨著步伐轉進暗巷。

  當他看到無的狐狸耳朵,氣氛安靜了幾秒。

  被最不該看到的人看到了。

  尚辭馬上恢復平常,露出笑容:

  「秋谷,抱歉打擾你的閒情逸致了,但我必須告訴你住宿地點⋯⋯」

  腳步就這麼停住了,完全沒有踏近一步的意思。

  「無,把他抓進來。」

  「是。」

  「等、等等⋯⋯無變得非常有力呢⋯⋯」

  無的力量被妖化增強,她輕鬆拽尚辭進巷。

  「怎麼了?秋谷不跟無獨處就好了嗎?」

  尚辭露出苦笑,只見水樹微笑。

  「無無法收起妖化。既然賀茂知道了,幫幫忙吧。」

  「這種事情、就算問我也不會知道吧?只有無才清楚啊──」

  「所以,無也不知道的話,麻煩賀茂幫忙解決怪異。」

  「解決怪異的對象是人、不是妖人吧?況且、無本身才是怪異啊!」

  當尚辭指向無,無豎起了尾巴輕輕搖擺。兩位陰陽師都閉了嘴。

  尚辭將手放在水樹肩上:「秋谷,真是幸福。」

  苦無的尖端頓時抵住尚辭的脖子。

  就算無妖化了,腦袋依然是人類。

  「抱歉,沒有要傷害秋谷的意思⋯⋯」

  尚辭小心翼翼縮回手,苦無卻依然沒有移開。

  他將求救的眼神轉向水樹,只見水樹還是那副笑容:

  「賀茂,想辦法幫無收起妖化,否則會很困擾的。」

  「好吧。但是請無收起苦無,否則我也會很困擾。」

  「無。」

  苦無的尖端移開了。

  「是在什麼情況變成這樣?」

  尚辭撫摸脖子,退了一步。

  「喝了狐狸的血。」

  「狐狸的血?這附近也只有久葉的妖狐了吧,所以是喝了同族的血嗎?」

  「我也是這麼想,會不會是力量滿溢導致無法收起妖化?如果血液帶有力量。」

  「那讓無做些耗費力量的事不就收得起來了?這樣不就解決了嗎?」微笑。

  「在這裡?你在說什麼啊?」微笑。

  「可是,一般的妖物轉化並不需要削弱力量吧?」

  「問我這個,我不會知道啊。」

  「那你問我,我就會知道嗎!」

  雖然臉上沒表情,輕輕搖著尾巴的無聽著水樹與尚辭對話。

  「如果無是妖人,現在就是她最原本的模樣,平常是『化人』才對吧?」

  「確實是。喝了同族的血液將質量偏向妖族,化人就更困難了。」

  「質量偏向妖族與淨化無關吧?這不是汙染源。」

  「是啊,所以解決的方法是要綜合質量吧?秋谷要給無咬一口嗎?」

  「那是因為妖物的血裡帶有妖力,人的血裡不會帶有『人力』吧。」

  「秋谷說笑的技巧越來越高深了,非常有趣。」

  「不會,比起提案卻沒有方法的賀茂好了些。」

  「既然如此,等過幾天,質量綜合就沒事了。」正題。

  「總不可能這段時間都頂著這副模樣外出吧。」

  「那,抑制妖力能當作抑制汙染源實行嗎?」

  「簡單來說就是封鎖力量吧。」

  「這樣我就懂了。」

  語畢,水樹與尚辭同時匯集水氣。

  當雙方察覺對方的動作都停下來。

  尚辭對水樹示意:「請。」水樹卻讓開了。

  「賀茂精通結界,我很想看看賀茂如何定義文字效力。」

  「要畫得像隈取一樣嗎?我沒有畫過隈取。」是說歌舞伎的彩妝。

  「意思是賀茂躍躍欲試嗎?」

  「仔細想想很招搖,算了。但秋谷,這樣你忍心嗎?」

  突然間,尚辭語調放輕。

  「什麼意思?」

  「秋谷還不知道無發生了什麼事吧?」

  「無,我先跟賀茂出去。」

  水樹比手勢,要無待著。

  兩人出了巷道。

  「什麼事?」水樹狐疑地盯著尚辭。

  「你解僱無之後,無去陰陽寮找我。」

  「怎麼了?」

  「她不懂你解僱她的意思,所以我解釋給她聽。」

  「我比較好奇的是,你怎麼向她解釋?」

  「大致上的意思是,改變立場。」

  「喔,然後呢?」算是通過了。

  「秋谷一定很希望無能拋棄忍者的那套觀念吧?」

  「為此努力了很久。」

  「但是,無是以人的立場作為忍者,妖的立場就沒有了。」

  「你不會是說耳朵與尾巴的動作吧?」

  「總比只有『是』好多了吧?」

  僵持了兩秒,水樹嘆氣:「也是。」

  「說起來,無自己有能力轉化嗎?」

  「很久以前看過,但似乎很吃力。」

  「或許現在已經不吃力了。」

  「出去被看見還是會困擾。」

  「現在的地區是可以理解。要不然調回本部吧?本部的接受度比較高。」

  「看來困擾的會是我這方。」

  「等你舉行婚禮,大家也會察覺啊。」

  「在這種地區,先避免吧。」

  兩人回到巷道。

  無感情的雙眸望過來,垂著的尾巴卻稍稍揚起。

  「生物若是以非原本的姿態存在,是很辛苦的。」

  像是語末未完,現在才記得補上。

  尚辭,故意的。

  「不過,無怎麼會喝下同族的血?」

  「貌似同族撞上夜行,被追捕了。」

  「你們接觸久葉的狐狸了?」

  「只是看到一眼,白色的。」

  「白狐啊⋯⋯很少見呢。」

  「水樹大人,請容許我離開。」

  突然間,無打斷兩人。

  水樹心裡有底了。

  「剛才那種速度,人類是追不上的。」

  「水樹大人,我已經妖化了。」

  少有的反駁,與堅定的眼神。

  換水樹陷入沉默,但他在幾秒後答:「手。」

  雖然知道無伸出手並非她所願,水樹仍是匯集水氣,在無的手臂寫官文。

  等幾秒後,官文散出光芒讓三角耳朵與尖銳的指爪收起,尾巴也消失了。

  少女恢復人類的模樣,卻也失去妖化之力。

  ──結局果然是這樣。

  尚辭在心中想。接著,水樹轉身:

  「賀茂,我們的宿處在哪裡?」

  「隔壁的街上,十區之一。」

  「瞭解了。賀茂,晚安。」

  「⋯⋯秋谷也是,晚安。小心為上。」

  尚辭轉身,舉在肩側的手是道別之意。

  水樹轉頭。他回來的時候是從弓野山,現在又得回去弓野山。

  「水樹大人,我無法理解。只要保持妖化就能追上了,為何要封印?」

  「夜行的目標是狐狸,至少避開這點。無的姊姊是白狐嗎?」

  「是。」

  「無與無的姊姊只有同父或同母吧?」

  否則不可能是白狐。

  「是,同母。」

  「從沒聽過無提起姊姊。」

  「如果水樹大人想聽,將會如實答覆。」

  「能使用之前的語調嗎?」

  「⋯⋯如水樹大人所願。」

  無頓了頓語調並非猶豫,而是努力省略肯定詞。

  「我是母親大人最後的子系。母親大人在生下我的不久後死去,在我之上是我的姊姊大人。久葉一族並不喜歡我的血統,姊姊大人經常為此與長老起衝突。在幾年後,我被久葉一族驅離,姊姊大人則成為弓野山的祭品。」

  「祭品?」

  「姊姊大人一出生即是強大的妖狐。久葉一族似乎需要姊姊大人的力量行使某些事,姊姊大人意識到她再也無法保護我,才送我離開弓野山。之後,我也很在意姊姊大人怎麼了。」

  「原來如此。無的母親在久葉一族是強大的妖狐嗎?」

  「沒有聽聞,但母親大人在久葉一族不有名。」

  「原來如此。」

  被示眾了。

  兩人回到弓野山下的森林。

  持續不知多久的前行,「颯」的一聲響起,幾乎被夜色吞噬的背影發足追去。

  水樹不可能追上無,只能一彈指讓匯集在指尖的火氣具現化,希望無等會兒看到火光能安全返回。這時,左手邊傳來「析析嗖嗖」的聲音,黑色狐狸佇立在草叢邊。

  黑狐並非無追逐的對象,但是──遇上久葉的狐狸了。

  「人類,來做什麼的?」

  水樹一愣,狐狸說話了。

  「現在連靈力強大的人類也想參與狩獵嗎?」

  他不懂黑狐之意,但照實答:

  「並非參與狩獵。」

  黑狐沉默,兩者對峙了一會兒。

  「水樹大人!」

  從林間奔出的無霎時持苦無擋在前方。

  黑狐佇立了幾秒,鑽入樹叢,消失了。

  「抱歉,讓水樹大人遇險了。水樹大人沒事吧?」

  「我沒事。無呢?有追上白狐嗎?」

  「很抱歉。」

  沒有,但其實沒必要道歉。

  「追不上代表還很有體力,沒問題。回去吧。」

  「是,耽誤了水樹大人的休息時間。」

  「不會,還沒打算就寢。」

  其實乘坐馬車來到尾崎,又去占卜與調查弓野山的結界,已經累了。

  不過,比起這些──

  「還是使用之前的語調吧。」

  「請問該如何呼應水樹大人這樣的語句?」

  「『嗯』就可以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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