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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花大传系列(第一至三部)(全本) - 3,2

[db:作者] 2025-07-13 22:26 5hhhhh 2150 ℃

  柳玉莲其实打了这许久,知道自己赢得很侥幸,很佩服黑风的武功,又见他如此言出必践,也觉刚才的赌打得有些小气,便道:「寨主武艺高强,方才是让了我一招,算不得输。」

  「姑娘好鞭法,本寨主输得心服口服,就请姑娘动手。」

  张子平在旁边道:「黑风寨主是道上响当当的人物,不似一般屑小之徒,说出的话如板上钉钉。你便践约吧,不然,寨主以后难在江湖立足了。」

  黑风感激地道:「还是张大侠知道我的为人。」

  「如此,小女子就得罪了。」

  柳玉莲无奈,只得轻轻打了三十鞭。

  虽然是轻打,仍然打得黑风一后背的血痕,黑风并没有皱一皱眉头。三十鞭打过,黑风反倒笑了:「姑娘如此手下留情,可不像玉乌龙的风格。咱们今日是不打不成交,我黑风愿意交你们这样的朋友,不知两位肯否屈尊?」

  「黑风寨主果然英雄,小弟高攀了。」

  张子平很痛快。

  柳玉莲却道:「张大侠是我的恩公,我怎敢与恩公的朋友结拜?以后我就叫寨主恩兄吧。」

  「好好好,来来,张大侠,你我就摆设香案,八拜为交,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上刀山下火海,必定告诉我一声,不然不够朋友。」

  「有这样事自然忘不了寨主。」

  两个人序起年齿,自然是黑风年长,便作了大哥,两人八拜为兄弟。

  黑风在厅上设宴,款待二人,席间,张子平道:「哥哥不必为继承香烟之事为意,兄弟也识得几个江湖侠女,个个貌赛天仙,哪天我寻个合适的,向她们师门替你提个亲便是。」

  「此事便全仗兄弟成全了。」

  黑风更加高兴。

  在山寨中歇息一夜,两人告辞,黑风送出寨门之外,拱手而别。

  张子平与柳玉莲在山路上并辔而行,玉莲道:「想不到黑风原来是如此豪爽之人。」

  子平道:「你见的坏人多了,便把所有黑道上的人当成坏人。黑道与白道虽行事方式上有所差别,其实真正的万恶之徒并不多,而且黑道中也不乏侠肝义胆之人。当年孟良、焦赞、牛皋不都是绿林中人么?」

  「只是不该强抢民女。」

  「这也怪不得他们。山大王背负盗名,谁家愿意以女相嫁?不过,他们也要生儿育女,不这样怎么办?哪个山寨中的押寨夫人不是这样抢来的?说岳全传里面的牛通不也是抢来的媳妇么?」

  「难道女人就该被人家抢啊?」

  柳玉莲一听,又不高兴了。

               (二十一)

  正应了张子平的话,生气会让人变傻。

  柳玉莲这一生气可坏了,耳不聪目不明,就没注意到张子平一直在集中精力关注着她,趁她生气一扭头的当口,猿臂轻伸,把她连胳膊抱住,一拖便拖过马来,横放在自己的马脖子上。

  「啊?你?」

  柳玉莲吃了一惊,想挣扎,两只玉手已经让人家扭在背心里。

  柳玉莲虽然武艺不弱,但力气怎么也比不得男人大,何况两手背在后面,更用不上劲儿,张子平只用了一只手,便把她两个手腕交叉拿死,腾出一只手来,自腰间取了绳子,几下子就把柳玉莲的手腕子捆上了。

  「你!你使诈!」

  玉莲气坏了,气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说过,我就是个江湖小混混儿,只要能达到目的又尽量不伤人,什么办法都会用,这算我赢你一回了。」

  张子平说着,把横担在马背上的玉莲扶起来坐好,自己在背后搂着她。

  捆住她手腕的绳子很长,张子平把余出来的绳子自她腋下穿过,抹肩带颈,自另一边腋下穿回来,兜住手腕再穿过颈后的绳子一勒,便把玉的手腕高高地吊在背心里。又左穿右穿地把她两条大臂也兜住拉紧,然后打个结,把玉莲捆得结结实实的。

  柳玉莲想挣扎却总也使不让劲儿,让人家在背后搂着,呼吸都能吹到后脖梗子,屁股差一点儿挨到人家小肚子上。那绳子抹肩的时候,张子平的手离她的酥胸不过一指远,紧张得她气都不敢喘了。

  人捆好了,张子平把玉莲横抱在身前,笑着道:「我现在想……」

  说着便把嘴唇往她脸上凑。

  「啊——」

  柳玉莲吓得尖叫起来:「不许动我,我还没嫁给你呢。」

  「我要是硬来呢?」

  「不许,不要,求求你了,啊——」

  柳玉莲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好好,不动你。下次让我抓到,我可没这么客气了。」

  张子平说着,止住自己的白马,等玉莲的马跟上来,把玉莲放回到她自己的马背上。

  「好了。我走了。」

  「啊——别走,给我解开。」

  「免了吧,我武艺不如你,万一解开你,你回手就把我点了穴,那不是得不偿失吗?」

  「那你也不能让我这么捆着,万一路上跳出两个蝥贼怎么办?」

  「那好吧。」

  张子平从靴筒子里摸出一把小刀塞在柳玉莲被捆着的小手里:「自己把绳子割了吧。」

  然后打马便走了。

  柳玉莲自己割开绳子,再想追张子平,已经不见了踪影,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张子平,你个坏蛋,下流痞!你等着!等我抓住你,打得你屁股开花!」

  柳玉莲喊了半天,也没人理会她,只得骂了一阵,总算把气儿消了。

  出得山来,回到周姑娘家所在的村口,见几个村民站在村口上,一看见她,一个半大小子便往村里跑,另有一位老者急忙上前施礼:「女侠慢走。」

  「请问老伯有什么事?」

  玉莲急忙下了马。

  「你可是昨日在周老儿家门前那位女侠?」

  「不敢称女侠,正是小女子。」

  「昨日黑风寨主派了二寨主来给周老儿家坐银子,说是女侠上山说情,寨主叫把周家姑娘送回给她婆家去了,周老儿知道女侠出山,定要由此经过,所以央我们在村口轮流等待,务必把女侠拦住,他好亲自道谢。」

  「这又何必,世间人管世间事,我不过举手之劳,有什么可谢的?」

  「那不行,受人之恩,连个谢字都没有,那叫周老儿怎么好意思,还是请女侠随我同到周老儿家坐坐。」

  正说着,便见一对五十岁上下的农夫农妇跌跌撞撞地跑了来,嘴里喊着:「女侠在哪儿,千万别让女侠走哇。」

  玉莲知道是周老伯夫妇,便迎上去。

  离着还有七、八步远,那老两口子已经扑通跪下了:「女侠呀!你是活菩萨,小老儿夫妻拜谢你的救命大恩呐!」

  玉莲想拦着却一时够不着,只得躬下身还礼,并作个搀扶的架式:「两位老人家快快请起,小女子生受不起。」

  那时候男女授受不亲,玉莲虽是江湖女子,顾忌不多,这个时候还是不会直接去搀周老伯,所以只能作个架式,却把周家婶子搀起来。

  周家婶子一把抓住玉莲道:「恩人呐,快随我回家住上几天,我亲家说了,昨天给他们小夫妻拜完堂,够着三天了,他们全家亲自过来给你道谢。」

  「婶子,点点小事,何必这么劳师动众的。我一个晚辈,又怎么受得起你们的礼,还是免了罢。」

  「不行,恩人,你不能走,不然亲家母非把我吃了不可,快回家。」

  周家婶子什么也不肯松手,仿佛一撒手人就会飞了似的。

  一旁又过来几个年纪不同的女人,嘴里劝着,把玉莲拥到了周家。

  玉莲也知道,不叫他们当面道谢那人家是一定不干的,反正她行走江湖,并无一定之途,所以便在周家住下。

  三天回门,周老伯的亲家公夫妇领着新婚的小夫妻一齐到了,玉莲看那周家姑娘,果然十分俊俏,难怪黑风舍不得放手。

  两家老人作东,在村子里大排宴席,一是给玉莲道辛苦,二也是给小两口儿贺喜,热热闹闹地闹了一天,玉莲这才得告辞出来,重新上路。

  简断节说。

  柳玉莲离了周家,一路无书,又走了两天,来到陈庄集,也是个大镇甸。

  来至在悦来客栈门首,敲门进去,向店小二询问有无上房。

  小二道:「有有有,后院尚有上房一间,我带姑娘去。」

  玉莲到了客房,放下行囊,洗了洗脸,点了几样点心当晚饭,然后坐在桌边饮茶。

  忽然听见后面马叫,仿佛有自己的马,觉得奇怪,便把小二叫来问道:「后面可是我的马叫?」

  「正是姑娘的马。」

  「那马轻易不叫,敢是你家馬廄里有什么故事?」

  「等我去看看。」

  一会儿回来道:「可是怪了,方才喂马的伙计说,姑娘那匹马一牵过去,本想拴在西边槽上喂草料,哪知它便叫起来,说什么也不肯上西边去,东边有匹白马也跟着叫。后来伙计想,莫非这两匹马认识,就把姑娘的马牵过去了,您说也怪了,两匹刀拴在一起就不叫了,亲亲热热的,好像挺熟。」

  「哦,我知道了,那白马的主人是不是一个年轻武生公子打扮的人?」

  玉莲知道是马是合群的动物,那白马一定是张子平的。

  「正是,原来姑娘认识他?」

  「见过,不算熟,他住哪里?」

  「就住那边甲字房,已经来了好几天了,说是要等朋友,原来等得是您。」

  「不,不,不。我同他又不熟,他等我作什,一定是要等别的什么人。他现在在房里吗?」

  「不在,吃过晚饭便出去了,大概是逛街,除了吃饭,他很少在店里。」

  「哦,是了,辛苦你。」

  「别客气。」

  「哼!张子平,你今天落在姑娘手里,看我不好生教训你一顿鞭子!」

  等小二走了,柳玉莲咬牙切齿地说道。

               (二十二)

  入夜,四周一片静寂。

  柳玉莲早已换好了夜行衣,躺在床上,耳朵贴着床屉,利用楼板的传声细细听着。

  练武之人,耳力特好,她从那些杂乱的声音中,细细区分出哪一个才是张子平的声音。

  张子平睡得很香,但并不打鼾,柳玉莲听得他出气儿均匀了,便悄悄爬起来,自墙上取了自己的鞭子缠在腰里,又把事先准备好的一条牛筋绳放在百宝囊里。

  蹑手蹑脚地开了房门出来,使用出踏雪无痕的功夫,转眼到了甲字房的门外,细细听了听,张子平的声音依然如故。

  先将灯油滴在门轴处,又自靴筒子里拔出张子平给她的那把匕首,轻轻拨开门闩,迈步进屋,蹲在地上听了一阵,再回手把门带上插好,这才趴在地上,以蛇行之法爬到床边。

  悄悄支起上身,把头从床边伸出去,见张子平正用被子蒙着头大睡。

  柳玉莲心说:「这回看你往哪里跑!」

  站起身形,取了绳子在手,向前一进步,便把被子撩了。

  「咦?」

  她轻轻咦了一声,觉得不妙,因为被子里根本没有人,只是两个大枕头。

  「嘿嘿。」

  忽然听到张子平坏坏的笑声,低头一看,原来张子平就在床底下。刚才她的注意力只在床上,近在咫尺,却没发现他。

  柳玉莲以为张子平只是轻功出众,武艺并不如自己,此时他躺在床下,轻功也使不出来,于是偷袭变成硬拿,伸手去叼张子平的手腕子。

  「且慢。」

  张子平轻道,然后用手一指。

  柳玉莲不敢低头,只把眼睛向下,用余光一看,立刻羞得满脸通红,只见一把小小的钢钩钩在自己裤带头上,小钩的绳子就捏在张子平的手里,只要张子平轻轻一动,自己的裤子哗啦向下一落,那她就死得过了。

  「你!」

  柳玉莲又气又恼,却不敢反抗。

  眼睁睁看着他把绳子轻轻一拉,柳玉莲怕裤带松了,只得向前紧跟,一直到自己的大腿紧贴到床边。

  「别动啊,动一动我可就什么都看见了。」

  张子平轻轻笑道。

  「你,你这下流痞!」

  柳玉莲骂道,却又不敢出高声,怕被邻屋的客人听见。

  「把手背过来,绳子给我。」

  张子平忽然就出现在柳玉莲的背后,柳玉莲欲待不从,要害被那条绳子制住,只得乖乖地把两只小手背过去。

  张子平自玉莲的手里把绳子拿过来,理了理,往她肩头一搭,抹肩头拢二臂,转眼就把玉莲五花大绑捆住了。

  「这可是你自己找上门儿来的,须怨不得我。」

  张子平的身子紧紧贴着柳玉莲的后背,搂着她的肚子,用一只空着的手把她裤带上的小钩摘了,然后轻轻一推,柳玉莲就趴在了他的床上。

  「你想怎样?」

  柳玉莲这回可害了怕,声音都哆嗦了。

  「我上回说了,再抓住你可不会轻易放过。」

  「你打我吧,不许动我的身子。」

  柳玉莲此时像个小可怜一样。

  「那可说不好。」

  「你敢动我,我就死给你看。」

  「我要真想动你,你死得了吗?」

  「不许动我。」

  柳玉莲没了辙,眼泪叭嗒叭嗒落在床上。

  「哭什么?好好好,我不动你的身子。动动脚总可以吧。」

  说着,张子平又从床帐后边取出一条绳子来,把柳玉莲的两只脚踝子一抓一拎,将她整个儿人拖转过去,顺着床趴好,然后把她的快靴和袜子趴下来,用绳子一圈一圈缠在那两只细细的脚踝上,趁机就在那一双娇嫩的玉足上摸了几把。

  柳玉莲又羞又气,却只能含泪忍着,任人家把脚丫儿在背后一折,就捆了个四马倒躜蹄儿。

  张子平又脱了鞋自己爬上床去,跪在柳玉莲后边,柳玉莲以为他要欺负自己,吓得连声轻呼:「你敢动我的身子,我就不活了。」

  张子平也不理她,只管把她的两膝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用剩下的绳子把她的脚腕和大腿横着勒了两道,这是因为柳玉莲武艺高强,身子比一般女子柔软,普通的办法怕捆不住她。

  等捆绑停当了,张子平才把柳玉莲的腿放下来,自己坐在她身边,用手握着那一双柔软的玉足道:「怎么样?又让我捆上了吧?」

  「你使诈!」

  「兵不厌诈嘛。这回可是怪你自己,你要是不来偷袭,我怎么捉你呀?这可是第二回了。」

  「我只是一时大意,下回可别想。」

  「好,我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说着,把玉莲的绳子一道道解了,然后向后一纵,退出五、六步远,随手把房门开了道:「走吧,不然人家该说,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深夜闯进男人的屋里,你可是有千万张嘴也说不清了。」

  柳玉莲穿好了鞋袜,气哼哼地从他旁边走过,见他一直作着防备的姿势,知道今晚想报仇是不大可能了,只得出了门,回到自己的屋里,越想越生气,觉也不睡了。

               (二十三)

  却说柳玉莲为了再遭暗算而生气,睡也睡不着,躺在那里发呆。

  忽然听见远处传来年轻女人的尖叫声。

  柳玉莲一骨碌爬起来,转身出门便上了房,运起轻功,直奔叫声传来的方向。

  那声音是从一处农家小院儿里传来的,声音很惨。

  柳玉莲到得院中的房上,见正房里点着灯,里面人影乱晃,女人的叫声便是从那里传出的。

  她纵身过去,用舌头舔破窗纸向里一看,肺都要气炸了。

  只见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少妇趴在竹床上,身上只穿了一条小红肚兜儿,两只手抱着枕头在那里喊叫,床边一个健壮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根藤条,正一下一下地抽在女人赤裸的屁股上。

  「呔!大胆狂徒,竟敢欺负良家妇女,看本姑娘怎么收拾你。」

  她这一喊,屋里的叫声和藤条击肉的声音一齐停了,只听那个男人喊道:「外面是哪个?老子管教自己的老婆,干你屁事?」

  「本姑娘今天还就管定了,你给我出来。」

  「你个小娘们儿,敢跟老子这样说话,等着,我出去了。」

  柳玉莲退到院子中间站定,见房门开了,那男人骂骂咧咧地从屋里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条粗绳子:「你这小娘们儿怎么进来的?夜入民宅,非偷即抢,看老子不拿你去见官。」

  玉莲笑着:「想来你也不知道我玉乌龙的名头,今天姑娘便叫你瞧瞧本姑娘的手段,让你以后再不敢欺负女人。」

  「什么玉乌龙,玉乌龟吧?」

  说着便向玉莲抢过来,伸手便抓她的胳膊。

  眼看着玉莲的手腕子就被叼住了,玉莲不知怎的一转身,那男人的手已经被拧到了背后。

  「哎哟!小娘们儿好大的劲儿!」

  那人叫了一声,想挣扎,却被玉莲拿住了反关节,说什么也挣扎不动,反而被玉莲拧得蹲在地上。

  「本姑娘有个毛病,见到欺负女人的,就一定要揍他一百鞭。」

  「这是哪里野丫头,竟敢闯到老子家里放肆!」

  那男人还在嘴硬,手却动不了,玉莲轻轻移步,他便只得跟着走,一直来到前廊下,玉莲将他手中的绳子夺了,顺手把他手腕子捆上,在廊柱后面一绕,转眼又捉住了他的另一只手,让他抱着柱子捆了个结实。

  玉莲也不问青红皂白,退到屋门口,掣出长鞭,「啪」地一鞭就打了上去。

  「啊——反啦反啦!小贱人,竟敢打我,看老子不把你送到官里去!」

  玉莲哪管这些,只顾一鞭一鞭地打。

  她正打得痛快,忽听身后脚步声响,知道是那挨打的女人出来,也没看意,却不料「哗」地一声,一大盆凉水从头到脚把她浇了个透,那里面还有一股怪怪的臭味,分明是人家的洗脚水。

  玉莲吃了一惊,向旁边一跳,回头看时,正是那个挨打的少妇。

  那女人已经气急败坏,指着玉莲骂道:「臭女贼,竟打我的男人,老娘跟你拼了。」

  玉莲弄了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位姐姐,我这是替你出气,怎么反泼我一身水?」

  「老娘家里的事,要你个外人来搀和什么?」

  「我看他那样打你,替你抱不平,你怎么不识好人心呐?」

  「好你妈了个屁!老娘喜欢他,愿意让他打,干你个屁事啊?」

  说着跑到那个男人跟前,几下子便把绳子解了,把衣服撩起来,轻轻抚摸着背上那些鞭痕,眼泪刷刷地掉:「相公,打疼了吧?」

  「娘子,这小娘们儿下手可真狠。」

  那男人像个孩子似地哭了起来。

  「嗨!」

  玉莲今天真是倒霉透了:「我真是闲吃萝卜淡操心。」

  她气得一跺脚,转身上了房,向回便走。

  方才跳下墙头,便听见路旁大树上张子平在那里哈哈大笑。

  「你敢看本姑娘的笑话!」

  玉莲气坏了,腾身上树,张子平却先一步跑了。

  次日一早,张子平便先走了,走在路上,想起玉莲管闲事挨骂的事,仍然止不住地想笑,忽然之间,脑后一阵风响,一条长鞭把他连手一起缠得结结实实,准知道是柳玉莲干的。

  「这回该我收拾你了吧?」

  柳玉莲也学着张子平的样子坏坏地笑着,走过去把牛筋绳掏出来,将张子平面朝大树捆上,这才把缠住他的鞭子解开来。

  「怎么样?我说过,捉住你打你十鞭,你服是不服?」

  「服,服,打吧,不过等你以后叫我逮到,我得加倍找回来。」

  「好?你自己说吧,打哪儿?」

  「屁股肉厚,脱了裤子打屁股吧。」

  「下流!」

  柳玉莲的脸腾地红了。

  「又不是脱你的裤子,你急什么?」

  张子平依旧是那样坏。

  「好,你占老娘的便宜,看我不打得你骂爹喊妈!」

  柳玉莲被他惹急了,抡起鞭子,卯足了劲儿在他后背上打了一鞭。

  「妈呀——」

  张子平夸张地喊起来,不过柳玉莲感到他不像是真疼。

  「你是不是穿了什么软甲之类的东西?」

  「你解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胡说!」

  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哪能去解男人衣服。不过她还是怀疑地走过去,隔着衣服摸了一把,里面好像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倒是传出男人身体的温热。

  「没想到你还真禁打。」

  柳玉莲道。

  「还有九鞭。」

  「好,我让你禁打。」

  柳玉莲越来越用力,到了第十鞭,已经用上了十二成的力气。

  每一鞭,张子平都那样夸张地喊叫,柳玉莲心里却更不摸底。

  那把掺了铜丝的鞭子,用上十二成的功力,那是要死人的,至少也是皮开肉绽,但他除了叫喊,并没见衣服上渗出血来,而且那喊叫也不像是真疼的样子,他到底是功力深不可测,还是真在衣服里面穿了什么宝甲呢?她是想极了把他的衣裳掀开看看伤得怎么样,偏偏就是不敢,这便是女人天生的弱点。

  不过,越是弄不清,就越想弄清,柳玉莲开始爱上了这个新游戏,也被张子平这个讨人厌的家伙给套牢了。

  「你是不是打算以后就不采我了?」

  张子平扭过脸来问正想着心事的柳玉莲。

  「我答应过的就一定算数,从现在开始,咱们的赌注重新计算,你要再连抓我三次,我才会嫁给你。」

  柳玉莲说着,伸手把绳子给张子平解开,然后站在那里看着他。

  张子平手扶着树道:「你打我那么狠,我站都站不住了,怎么回去?你得背我。」

  「呸!美得你。」

  不过,柳玉莲又不敢真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只得过去,重新用自己的长鞭把他的腰给缠上,然后拎着他回了镇,悄悄从房上进了客栈,把张子平送回屋里,这才自己回到客房休息。

               (二十四)

  柳玉莲早晨起身,悄悄到了张子平房外,从窗户看进去,见他还在睡觉,便没去打扰他。一连三个早晨,张子平都在睡懒觉,柳玉莲心中有些不忍:「这个呆子,要不是嘴那么欠,怎么会挨这顿好打?」

  到了第四天,柳玉莲再去看的时候,张子平已经离店走了,看来他已经恢复了,柳玉莲又有些佩服。寻常人挨了这样的鞭打,不死也要脱层皮,他却只用了短短的三天就能走了,看来还是有些功夫的。

  柳玉莲此时倒没有了那种怅然之感,知道他对自己贼心不死,说不定在哪里暗暗监视自己,所以总是会见到的,于是便再次上路。

  一路上,柳玉莲提高了警惕,她以为这个张子平的武艺不如自己,如果想抓住自己,除非是偷袭,只要自己小心,看他还能玩儿出什么花样来?走了好几天,柳玉莲再没发现张子平的踪迹,这个挨千刀儿的,还真能藏!这一天中午,正走在一片树林中,忽然听见有女人的呼救声。

  柳玉莲对这种声音最是敏感,立刻下了马,运起轻功上了树,自己树上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找寻而来。

  不多时,便来到树林深处,只见一棵大树上绑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周围围着四、五个年纪差不多的小混混儿。

  那些小混混儿的头儿是一个衣着光彩的富家子,他用下流的眼睛看着小姑娘,嘴里说着脏话,不时用手去触摸小姑娘的肩头和四肢,小姑娘哭着,一会儿求饶,一会儿尖叫,一会儿又呼救。

  玉莲哪里忍得,自树上跳下来,一下子便冲到跟前。

  这些小混混儿哪里是柳玉莲的对手,转眼便放趴下几个,只剩了那个为首的恶少,玉莲也不客气,给了那恶少三鞭子,打得他哭爹喊娘,跪在地上不住求饶。

  玉莲也不为已甚,口头上又把那恶少教训了一顿放了,便把小姑娘从树上解下来。

  一问才知道,原来这恶少是镇上刘大户的二公子,名叫刘谦,平日专好与人打架。

  小姑娘名叫李秋娘,是一个鞋铺掌柜的女儿,刘谦见小姑娘漂亮,时常用话挑逗,被秋娘当众抢白了一顿,那刘谦怀恨在心,便纠集了一伙儿平日拍他马屁的小混混儿,趁小姑娘一人了出外送货的机会把她拦了,要报被抢白之仇,恰好被玉莲遇上。

  玉莲领着李秋娘出来,寻到自己的马,两人同乘一骑向前面镇上走。

  行了有三、五里,忽然一声呼哨,有二、三十个小混混子手持棍棒拦住去路,为首的正是刘谦。

  原来他被玉莲揍了一顿,心中不爽,回去召集了更多平日与他相好的混子,准备路上拦下玉莲报仇。

  李秋娘看见这架式,吓得直哭。

  柳玉莲哪里会把这些小混混儿放在眼里,下得马去,一条鞭指东打西,把这群小子打得四散而逃。

  刘谦可是个会来事儿的,一见报仇不成,干脆扑通跪在了地上,「梆梆梆梆」

  就磕了四个响头,口称「师父在上,请受小徒一拜。」

  玉莲看得糊里糊涂:「哪个是你师父?」

  「师父容禀。弟子刘谦,自幼不喜读书,专爱舞弄枪棒,怎奈没有高人指点。

  如今遇见女侠如此武艺,有意拜您为师,您就收下我这个徒弟吧,我以后请情愿给您牵马坠镫,作牛作马。」

  「哼,我可不敢收你这样的弟子,整天欺负弱小。」

  「弟子年幼,整天无所事事,又没有师父教训,难免作些坏事,如今有了师父,自然听从教诲,再不敢胡为。」

  「你走吧,我不收徒弟,更不收男弟子。」

  「不管您认不认我这个徒弟,反正您这个师父我是拜定了,您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有一天您会知道我的一片孝心,收下我作徒弟的。」

  这小子倒好一张甜嘴,说得柳玉莲的气儿全消,不过,柳玉莲可真是不想收徒弟,也不理他,径自骑上马,同着李秋娘向前走。

  这刘谦还真是说到作到,跟在马屁股后面,亦步亦趋,还真有作弟子的架式。

  转眼间进了镇,来到李家鞋铺,没等柳玉莲说话,刘谦儿先给李家掌柜的跪下,哭天抹地地把自己骂了一通,连连陪不是,还拿了十两银子出来,请李老伯原谅他。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自己的女儿也没失去什么,人家又来主动陪罪,还能怎么着?李老掌柜便把此事揭过一旁,请柳玉莲进店里,张罗酒席酬谢她救自己女儿的恩情。

  柳玉莲推辞不过,只得留下。

  不多时,刘谦带了七、八个小子进来,说都是要拜玉莲作师父的,在店里地上跪了一片。

  玉莲说自己不收徒,叫他们另外拜师,这些小子不肯走,站在玉莲身后,又是倒酒,又是布菜,侍候得不亦乐乎。

  柳玉莲可就低看了这些小混混儿的道行,再说自己是在李老掌柜的家里,她可就放松了警惕。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柳玉莲正与李老掌柜一家聊得投机,忽然脑袋一晕,浑身就没了力气,知道着了人家的道儿,心中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挣扎着想站起来,却一下子迷糊了过去。

  「臭娘们儿,敢同小太爷作对,也不打听打听小太爷是干什么的?!」

  浑沌中,玉莲只听得那刘谦儿的声音,然后被人抬了起来,接着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柳玉莲被人用水泼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破庙的大殿里,殿中的神像早已成了一堆堆烂泥,她自己的双臂直直地平伸着绑在一根大木竿子上,两只脚也被分开绑在另一根木竿子的两头儿,成了一个大字,而且被吊在半空里。那个刘谦儿正在地跟前,眼睛里淫淫地笑着,用手推着木竿子。

  随着他的推动,玉莲便原地打着转儿。

  柳玉莲心里这个恶心呀:「终朝打雁,临了儿被雁扦了眼!」

  「怎么?醒啦?」

  刘谦道:「你不是能吗?现在看你还厉害?」

  他拿起玉莲的鞭子道:「早上让你打了老子三鞭,打得老子皮开肉绽的,现在老子要打还你。」

  玉莲此时无可奈何,只得认了。

  刘谦退出丈外,把鞭子一挥。

  玉莲知道自己鞭子的威力,一闭眼,只听「叭」地一声响,接着是「啊」地一声惨叫,睁眼一看,原来是刘谦自己挨了一鞭。

  原来长鞭是极难使的兵器,没用过的很容易打到自己,加上那鞭子又重,刘廉虽然整天同人打架,却没有真功夫,哪里用得好鞭子,因此一挥一际,鞭梢反过来抽在了他自己的腰上。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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