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m感覺到趴在他身上的Castiel挪動身子挪得有些明顯，不像是睡夢中無意識的翻動身體，他睡眼惺忪地睜開眼睛問：「早上了嗎？」

被他用手環著的天使張大眼睛望著他，隨即點點頭，他微笑地哼一聲，低頭親吻Castiel的臉頰，道過早安後，他扶著Castiel一起坐直身子，順手整了整Castiel被壓亂的襯衫領子，又一次親了Castiel的臉頰。

他們輪流使用拖車裡的小浴間刷牙洗臉，各自穿好衣服後，一起走出拖車，Dean習慣性地先等一會兒，確定沒什麼問題後才走出去，昨天他一時大意，被守在門外的Gabriel潑了一大桶冰水。

但顯然今天並沒有奇怪的陷阱，他放心地跟Castiel一起去伙房拿三份早餐──他們倆外加Baby的──再走去獸蓬，但在途中，他就被攔了下來。

「Dean！」John從後頭跟上來叫住他。

「爸？怎麼了？」他問。

「你先去餵Baby，等等到我的帳篷去，我再跟你說。」John看了一眼他手上的保鮮盒，他點點頭後便繼續往前走，但很快他便發現Castiel沒跟上，他回頭看到Castiel仍站在原地跟John談話，他皺起眉頭，不曉得Castiel跟自己的父親會有什麼話得說，但他沒多加在意，到獸蓬去餵過黑豹後，很快動身前往John的辦公帳篷。

他掀開門簾走進去，立刻驚喜地喚著：「鮑比！」

「小子，過得好嗎？」戴著棒球帽的中年男人對他微笑，和他友好地擁抱。

「你們都先坐下吧。」John說，準備了兩張會客椅。

跟Dean想的一樣，鮑比是來告訴他們Sam的情況的。

「Sam現在正在史丹佛念大學，他過得很好，還是一樣又高又壯。」聽鮑比這麼一說，Dean就放心了。

「我想去找 Sammy……」Dean急切地說，但John插話了。

「不，Dean，你是馬戲團的台柱，不能隨便離開……」John說：「我去找他，讓他回來看你。」

他詫異地望著自己的父親，連鮑比也是一臉不敢置信，但John的表情很平靜，看來沒有半分玩笑意味──本來，John就不是個喜歡開玩笑的人。

「你是認真的嗎？爸？」Dean忍不住問。

「是。」John簡短地回答。

「但這樣馬戲團該怎麼……」他話說到一半，John就轉頭過來直盯著他，他呆了半晌。

「所以，Dean，我要你暫代團長一職，在我離開的期間，馬戲團就歸你管，你得讓馬戲團繼續巡演，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得負起責任來處理。」John說：「你有權可以決定該怎麼做，明白嗎？」

「明白，長官。」Dean趕緊答道。

John花了一點時間告訴Dean接下來馬戲團的行徑路線，並把一些重要資料所在位置告訴他，至於John，要搭鮑比的便車，先跟著鮑比去別的地方送貨後，再到史丹佛去找Winchester家的小兒子，這趟旅程大約會花上三、四個星期，更別提John回來也需要時間……真的是很長一段日子，而在這期間，Dean就是團長，所有人都得聽他的。

離開John的帳篷後，Dean很快在Baby的籠子旁找到Castiel，將所有事情都告訴Castiel，而稍後，John也親自在伙房裡向所有人宣布這項消息。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Dean會負責所有事情。」John說，團員們立刻捧場地鼓掌，表示會支持這個新決定。

「代理團長……」當晚，Dean在熄燈時躺在床上喃喃地唸著這個詞。

「你會做得很好的。」Castiel伏在他身上微笑，親吻他的額頭說：「晚安……」

隔天一早John就跟著鮑比離開了，Dean雖然隱隱感受到一股壓力，但也同時有些欣喜，父親願意讓他擔下這麼大的責任，多少也是肯定他的能力對吧？

餵過Baby後，Dean開始巡視整個馬戲團，注意各種小細節，這段他來說並不難，平常他就會幫John做這些工作。

過程中，有許多人會笑嘻嘻地喊：「團長好！」

Gabriel則藉機又捉弄他一番，在他查看攤位擺設和晚上要賣的商品狀況時，Gabriel忽然冒出來，拿著喇叭吹奏起古怪的進行曲，模仿他走路的樣子，不時會朝著周圍的人行舉手禮，逗得旁人哈哈大笑。

但Dean並沒有太多心神理會小丑，他的工作量一夜間增加了，巡視完所有場地後，他還得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去對帳，Dean暫時將John的帳篷收起，把所有重要的東西都搬到自己在獸蓬的辦公區──這也給他機會清掉一些雜物。

John裝文件的鐵櫃擺在原本由壞掉單輪車占據的角落，想著他大概也沒時間去修理那些車子，他索性扔了，飛劍靶也是，至於掛在John帳蓬裡的照片，現在被他暫時列在牆邊擺放。

Dean埋頭清算帳本上列的所有收入支出，並把昨天付給鮑比的款項填上，他小心地對著每一條帳目，就怕出了錯，這工作極耗時間和精力，他覺得比表演更辛苦。

Castiel在這時進帳篷，見他仍在工作，微微皺起眉頭。

「休息一下吧，別讓自己累壞了，你還沒吃午餐呢。」Castiel說，走到他身旁。

Dean笑著拉住Castiel，讓天使彎身靠向他，他親上天使的唇──忽然有一樣東西狠狠地砸在他的頭上，他痛得喊出聲，轉頭一看，發現是顆雜耍用的硬塑膠球。

「克制點好嗎？親愛的Dean？」Gabriel站在門簾旁挑眉說，隨手又往他的臉彈一條橡皮筋。

吃過午飯、整理完帳款，Dean又巡視一遍馬戲團，向今晚的表演者確認狀況和戲碼，催促顧攤販的員工準備好爆米花或飲料，他的晚餐是一個簡單的三明治，他叫伙房廚師先做給他的，好讓他能在場內四處走動時，順便快速地解決晚餐。

確定所有事情都上軌道後，他匆匆前往獸蓬去換衣服，跟著工人一起把Baby搬去戲棚，Castiel在那兒等他，今天他們倆依舊是壓軸演出。

表演結束，Dean並沒有跟Castiel一起去吃宵夜，他先等攤位都收好後，讓顧攤的員工將今晚收入都繳出來，同時也清空收票亭內裝錢的抽屜，帶著今晚進帳的鈔票銅板回獸蓬的辦公室去，仔細算了兩次後，將進帳記在本子上，並把錢鎖進保險箱裡。

工作告一段落，Dean疲累地往後靠在椅子上，感到飢腸轆轆，不過在這之前，他只想先睡一會兒。

「Dean？」Castiel鑽過門簾，天使還穿著戲服，同時一手拎著竹籃子，另一手提了個水桶。

「嗨。」Dean牽起嘴角。

「我替你帶飯來了，洗個手再來吃吧。」Castiel說。

「喔……我的天使……」Dean感激地嘆道，讓Castiel笑了。

Dean用水桶裡的水洗去手上的髒污，Castiel則清開他的辦公桌，將竹籃裡的東西全擺出來：烤雞翅、炸薯條、麵包、一碗湯、一碗沙拉、義大利肉醬麵、烤布丁、一瓶啤酒……更重要的是，一大塊派！

「你去搶劫伙房嗎？」他笑出聲。

「不全是，啤酒是我從拖車裡的冰箱拿的。」Castiel歪頭說。

聽到這，Dean更笑開懷，他一把攬住Castiel的腰讓兩人靠近，低頭親吻Castiel的耳朵，並用手解開Castiel領子的鈕扣，讓他的吻可以向下探往Castiel的頸子。

「先吃東西，不然食物都要涼了……」Castiel抽口氣後低聲說，輕輕地推著他。

「好。」他微笑，坐到桌邊去，開始狼吞虎嚥地清掃所有食物。

「吃慢點。」Castiel叮嚀完，便轉身好奇地盯著那些列在牆邊的照片，Dean忍不住偷偷觀察Castiel。

Castiel很認真地看每張照片，但總在有他出現的那幾幀停留得特別久，有時甚至會把相框拿起來抱在胸前，似乎這樣才能瞧清楚相紙上Dean的笑臉，他滿足地看著Castiel跟著相片中的自己一起微笑，他喜歡此時此刻Castiel的模樣。

吃完東西後，Dean將手和嘴巴都擦乾淨，收拾掉桌上的紙餐盤，只留那瓶啤酒。

他用桌緣充當開瓶器，撬開瓶蓋後，就著瓶口直接喝起酒來，冰涼、甜苦交參的滋味滑下他的喉嚨，他滿意地咂嘴。

「嘿、Cas……」他喊著，等Castiel轉過頭來後，他遞出酒瓶，Castiel走到他面前接過，同樣淺嚐了一口酒。

Dean改將空下的雙手擺到Castiel腰邊，帶著Castiel移動，最後把Castiel推往桌子，讓天使坐在上頭，他挪了挪椅子，讓自己跟Castiel保持最剛好的距離。

Castiel的手撐在桌上，右手仍緊握著那只玻璃瓶，Dean則彎腰，親吻Castiel上衣和長褲之間露出的那點腰段，舌頭在Castiel的肚臍邊滑動，Castiel開始輕輕顫抖，呼吸聲也變得重而黏膩，Dean繼續舔吻Castiel的身體，同時緩緩解開Castiel的皮帶扣、抽掉皮帶扔到地板上。

他的手按壓著Castiel褲檔，緩緩地上下滑動，描繪出Castiel慢慢腫脹的形狀，他的嘴巴也沒閒著，Dean偏頭啃咬Castiel結實的腰側，留下淡淡的齒痕，也許明天早上就會褪去，但沒關係，至少現在能滿足他的渴望。

Dean拉開Castiel褲子的拉鍊，手扶在Castiel臀上，將白長褲併著拳擊短褲一起往下拉扯，讓褲頭鬆垮地掛在Castiel的大腿上，接著他伸出一根指頭，輕輕撫過Castiel尚未完全勃發的性器，Castiel仰頭，張開嘴巴吸了一大口氣。

「喔、Cas，親愛的，我要讓你爽翻天。」Dean笑著、挑逗地說，用手握著Castiel的性器，將之引進自己嘴中，Castiel發出一聲嗚咽，整個人都在發抖。

Dean起初非常緩慢地用舌頭舔拭整根柱體，同時調整著角度，讓Castiel可以更深入自己嘴中，但又不至於頂道他的喉嚨，他可以感覺到Castiel幾乎立刻就在他嘴裡硬了，令他非常興奮，連帶地讓他也勃起，他的慾火在褲子裡發脹，沒有伸展空間讓他很不好受，但他還可以忍下，現在他只想專心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取悅Castiel。

當他讓Castiel的性器滑出嘴巴時，Castiel已經接近高潮邊緣，但他不想這麼快就讓Castiel射出來，因此他稍作停頓，讓Castiel冷卻下來的同時，他將燕尾服西裝和襯衫脫掉，免得待會兒弄髒了，接著他轉去脫Castiel的上衣，剛才解到一半就被阻止的鈕扣，現在終於全被他拉開，他讓Castiel褪掉白色外衣，卻留著那件黑背心。

Dean隔著黑色布料，用手指輕輕摩擦Castiel的乳首，Castiel一面喘息，身體又繃得更緊，Dean微笑，另一隻手撈走Castiel握著的啤酒瓶，將瓶口壓到Castiel嘴邊，餵Castiel喝，Castiel的唇被酒液滋潤，抬頭吞嚥時，頸段的曲線非常好看，Dean瞇起眼睛欣賞片刻後，輕咬了一口Castiel頸與肩連接的地方。

他的手自Castiel的胸口離開，往下抓住Castiel腿上的褲子，扯了幾下後將褲子從Castiel腿上拉掉，披到一旁的椅子上，Castiel顯然已經明白他的企圖，溫順地抬起一條腿踩在桌上，調整好坐姿迎接Dean更進一步深入。

Dean將一些啤酒倒在手上充當潤滑劑，等整隻手都濕透後，他往前靠，緩緩地將食指塞進Castiel緊澀的後庭中。

「啊……」Castiel低喊出聲，手搭到他的肩上支撐自己，Dean則在慢慢地抽動幾下後，順著Castiel的內壁按壓，他很快就找到那個會讓Castiel舒服得失神的點，便開始朝著那兒進行按摩刺激。

「嗯……啊……」Castiel收緊手指時抓了一把他的背，但他不在乎那一點疼痛。

他又加入一根手指時，Castiel尖銳又短促地喊了個單音，扣在他身上的手微微顫抖著。

「會痛嗎？」他擔憂地問，想著自己是不是太心急，正想抽出來時，他忽然被Castiel一把往前拉，一個吻堵到他唇邊，Castiel親吻他的動作滿帶渴求，讓他再也無法忍耐下去，他拉開褲檔的拉鍊翻出自己的腫脹，在Castiel手上也倒了啤酒後，讓Castiel握住他的慾火，Castiel立刻開始替他套弄，Dean低吼出聲，快感源源不絕地湧上。

他拉短兩人之間的距離，左手攬著Castiel的腰，右手繼續在Castiel後庭裡抽插，Castiel的叫喊聲隨著他動作加快，也越來越無助。

最後，Castiel先是無預警地宣洩，讓Dean吃了一驚，濁白的體液噴在他們兩人身上，Castiel頹軟地往他身上靠，但圈在他性器上的手卻沒停住，又過了一會兒，換Dean達到高潮，他全射在Castiel下腹部和私處附近，形成一副浪蕩的景象。

Castiel累得往後時，Dean伸手扶住天使，幫助天使順利躺往桌面，自己也跟著趴到Castiel身上，他們又吻了一陣，才心滿意足地開始收拾，他們一起洗了澡，很快就回拖車去，結束讓Dean筋疲力盡的一天。

接下來幾天都一樣忙碌，剛開始Dean還會覺得累，但到後頭他已經累慣了，漸漸不再對這樣的日程感到吃力，唯一令他傷腦筋的是：白天他和Castiel幾乎沒有足夠時間可以獨處了，只能抓緊一些小小的機會，偷個吻、牽幾秒的手、交換只有彼此明白含意的眼神，要等到表演前，他們才可以在準備區無所顧忌地擁吻。

或者謝幕後，要是他們都有意願，而Dean也還有體力，他們便會在獸篷或拖車裡安靜地做愛。

駐演最後一天下午，Dean決定讓自己休息一會兒了，快速結束手上的工作後，他跑回拖車去小睡片刻，並將鬧鐘調整到兩小時後，讓他能在表演前醒來。

時間到，鬧鐘響了，Dean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發現Castiel不曉得何時趴到自己身上，正安穩地睡著，Dean微笑，將鬧鐘響鈴時間又往後調半小時。

他伸手抱住Castiel，又閉上眼睛、滿足地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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