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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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模拟战斗系统的Pre-Alpha版本推出后没有几天，Alpha版本也已经完成。准确来说这是只有计算并模拟战斗数据与伤害的版本，与最开始的构想还有不小差距。然而在时间非常紧凑的现在，能做出这样的东西已经非常了不起了。这些天来卡兹他们十分忙碌，乔瑟夫就只有跟西撒一起不停锻炼。除了吃饭跟睡觉的时间，基本没跟那三人在一起过。看著这成果终于拿了出来，他也是很开心，蹭了瓦姆乌他们好一会儿。

「这就是年轻吧？」看著卡兹他们拿出这样的成果，一名SPW集团的研究员感慨。「能拿出这样的成果你们熬夜了？年轻人的体力真好……我大学时候还能这样熬夜个几天没关系，现在就不行了。」SPW集团的研究员无比感慨青春，然而乔瑟夫却很清楚这三不是熬夜的问题，而是根本不用睡觉的问题。

以前有些东西他闹不明白也没有细想，现在想来早就有所线索。他之前上网看过资料，比起被进入方，进入方的体力消耗应该会更大。然而瓦姆乌他们却总是把自己弄得很累很累，他们自己却还精神饱满。就不说几次事后洗澡都是瓦姆乌帮忙了，艾希迪西他们也要负责更换床单之类。从开始交往后，基本上每次欢爱过后他就不用去担心什么，反正他们都会弄好。

他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会不会是因为1对3的关系，这数量上的差距导致了体力消耗的不平等。他以前就是这样猜测，但这样的理论也有不准确的时候。毕竟有的时候他对上单人的一对一亲密接触，他基本也是超级疲惫的那个。乔瑟夫后来对这个有了一个解释，那就是瓦姆乌他们大概锻炼过所以体力好----至于JOJO因为讨厌努力就不打算为了这个去锻炼了。现在看来这根本和锻炼什么的没有什么关系，就很单纯是这些家伙不太会累或者根本不会累而已。

他看著他们似乎是因为不想要被人怀疑，所以除了第一天的熬夜之外之后都会回到客宅假装睡上四五个小时。然而在同一个房间的乔瑟夫其实可以察觉，他们并没有睡觉而是对著屏幕继续写或测试代码。他理解到可能平日他们都不需要睡眠，只是平日自己睡著了所以毫无察觉。

『不过…也是啊…毕竟都是不同物种了嘛。』他仔细想想也明白自己确实不了解柱男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或许改天摊牌之后可以好好说说，现在是什么都不好问。想到这里他偷偷地戳了瓦姆乌几下，比起些许不满可能更偏向撒娇。瓦姆乌一如既往地温柔，虽然不解他为什么伸手戳自己仍好脾气地笑笑，然后抱住他亲了一下。

「怎么了？JOJO～觉得很寂寞吗？」艾希迪西看著乔瑟夫好笑地说。这些天他们的注意力通通都放在研发系统上了，JOJO觉得寂寞似乎也是可以理解。他揉了揉乔瑟夫的头发，表情难得地没有带上恶作剧或者使坏的意思而是全然的安慰。

「也没有啊～就是觉得假期应该一起出去玩嘛…...现在这都不能玩了……」乔瑟夫转移了话题，然而他说的也不是谎话。比起不停不停的训练，原先他是想带著他们找个漂亮的海游泳或者露营。威尼斯可以看的风景很多，他想带著他们在这古老的街道上行走。之后一起找个露天咖啡座，吃吃冰淇淋什么的。乔瑟夫心想，会有这样的念头大概也就是西撒在这训练期间一直传授自己约会技巧吧。

『这个西撒酱，明明之前那么反对现在又开始说什么要好好经营约会不然感情容易生变。西撒酱你自己就没有一个稳定的女朋友啊！你说那个马克都要跟女朋友结婚了！你现在连一个稳定对象都没有说！』乔瑟夫在内心疯狂吐槽，然而这样的东西他也不会跟西撒说。他可以感觉到西撒是好意。虽然觉得西撒这态度转变（毕竟他也知道一开始西撒是怎么看这段关系）让他有些不适应，但是这样被如兄长一样的存在关怀还是让他觉得很好。

西撒说了，威尼斯是个浪漫的城市，这里就连空气都弥漫了浪漫的氛围。既然人到了这里，那就要学会享受这美丽的城市。例如带恋人在石子路上慢慢散步，穿梭于许多美丽而古老的建筑之间。西撒还给他介绍了几个比较不会坑人的花店，似乎是他当年一起混过的兄弟开设的。

「到时候你就说是西撒介绍你来，价格绝对公道。」西撒认真地说著，翠绿色的眼睛闪著骄傲。乔瑟夫点了点头说好，在训练累的时候还怂恿西撒多说说他过去的事。对比起乔瑟夫自己的生活，西撒的日子在他看来要有趣的多。这也可能是西撒说故事的功力不错，那仔细想来应该算是艰苦的日子，在他说来似乎都成了有趣的冒险。

「西撒酱～会成为好爸爸呢。」听完西撒说的故事，乔瑟夫忍不住这样说著。

「当然啦！我可是想要有一个好好的家庭的！意大利男人爱家！以后会有很多小齐贝林诞生！」西撒说这话的时候又骄傲又小心翼翼，乔瑟夫当时还有些不明白，后来也理解了西撒的苦心。「到时候啊，你要当我孩子的教父啊JOJO。」

「喔！好啊！」

他觉得西撒大概率是担心他作为一个男人，只要不分手或者不改变性向，十有八九是不会有孩子。所以一旦提起关于家庭以及将来孩子的话题，西撒总是有些小心翼翼。乔瑟夫对这个不是很在意，却也感谢西撒的用心。

『很温柔呢～西撒酱！』

『啊，不过对他们来说这到底算古老还是不古老？』从西撒那长篇大论的回忆转了过来，乔瑟夫突然考虑到一个现实问题就是--对于柱男来说，这样的城市到底算不算古老？他之前说著要研究，也从西撒那边拿来了他爸爸收集资料的电子档观看。从记录上说，卡兹他们活动的期间是在两千年前，最后的纪录也是罗马时期。那么对他们来说，威尼斯这样的历史古城到底有没有什么所谓历史厚重感？就是他现在看著觉得好古老好壮观的罗马竞技场，当年瓦姆乌他们要是看过的话应该是刚刚落成时候的模样？

乔瑟夫是真的感到好奇，想到这里他又多戳了几下瓦姆乌。他开始思考著就算他们不说，自己是不是应该早一点坦白的好？他想要问问他们关于过去的事情，那些写在小说史诗之中战争与文字，当时他们应该就是经历者吧？在知道了他们是柱男后，乔瑟夫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艾希迪西那么喜欢看历史纪录片，每次看的时候还笑个不停。还有卡兹……

他看了一眼坐在对面吃午餐的卡兹，觉得要是他把真相摊牌，卡兹的反应应该会非常非常有趣。

「干什么？」卡兹注意到了乔瑟夫的视线。看乔瑟夫那模样就知道这人的脑子里面估计又在想些什么了，卡兹有时候也实在觉得JOJO这人很有意思。就放著他不管，这人就能自己找到有趣的东西。嘴上虽然喊著无聊，但是看他的表现又不是如此。如果要他给个评论，那就是乔瑟夫确实是一个脑子很灵活，尽管怕寂寞但是也并不是不行自己找乐子的人类。

艾希迪西也曾经注意过这状况，之前在宿舍时候他们也不是成天撩著乔瑟夫讲话或者逗他玩。特别是卡兹与艾希迪西两人都有各自的实验以及论文要写，就算是基本上跟乔瑟夫一起上课的瓦姆乌也会被卡兹布置额外的作业。他们总有自己忙碌的时候，那时候的乔瑟夫就算一开始觉得无聊，之后也会找自己的事情来做。卡兹也好艾希迪西也好，也常在工作告一段落的时候看到乔瑟夫靠著瓦姆乌自己看书玩东西，又或者是两人在同一个房间里面各做各的。而等他们有空，又是一个欢乐的乔瑟夫出现在他们面前。在艾希迪西看来，这大概与JOJO的成长过程有关。这孩子很小就学会了自己玩耍自己相处，并且珍惜这些他所喜欢的大人们陪伴的时间。

「没什么啊～」乔瑟夫笑著说，像是惯性一样偷偷把叉子叉到了卡兹的盘子里面顺走一块炸鸡。这桌上盘子里还有，但是他就是这么干了。如果是平常艾莉娜大概要好好说说他，然而情侣之间的小动作，奶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卡兹觉得无所谓，那就无所谓了。

吃完午餐后，他们开始介绍Alpha系统。一行人从餐厅转到了几乎成为研究室的会客室，乔瑟夫踏进去就忍不住感慨，这里跟他假期刚回来时候简直差很多。原本上面除了几幅静物画就空空如也的墙面，现在贴了许多打印以及计算出来的草稿。一些多的椅子茶几之类都给搬走了，转而搬来了一个长条木桌。这木桌上头堆放著许多工具以及测试的材料。堆得就像是个小山丘一样，却又保持著微妙的平衡让这山丘不至于崩塌。

「那么就开始说吧。」说话的是不是卡兹而是比较资深的研究员，他先对卡兹点点头算是致意，然后抓起了两件看著就特别厚的布料。「这东西就是我们的成果。复合材料里面搭配了接收器，如果受到波纹攻击的话会把数值传回电脑。而模拟战斗的主系统就会藉由这些传回来的数值进行推估，然后算上加成效果。例如波纹战士对上波纹战士之间的战斗伤害数值，就跟吸血鬼或者柱男的伤害数值不一样。我们都知道波纹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天敌一样的太阳能量，因此就伤害来说可以加成计算。这衣服跟裤子都是可以拆开黏在身上，我们考虑过了如果是一套的下来可能会对战斗本身的动作造成妨碍，所以……」

那说话的研究员又说了一连串的东西。乔瑟夫大概听来，就是说因为时间短暂，所以并不能做出非常轻盈的材料。比起制作出一套贴身的战斗衣服，他们现在考虑的是将这些复合材料给切开，战斗时候贴或者绑在人重要的部位上。虽说这根直接战斗比起来这受伤害的计算面积小了，现阶段也只能如此。最多就是搭配摄影器材进行画面捕捉，然后将一些可能偏差的数值也列入计算。

「不过简直就像是游戏一样吗～种族跟属性克制什么的～」乔瑟夫忍不住开口说。「嗯？等等……只有波纹的伤害计算吗？替身就没算入了？」

「是的。」看著乔瑟夫似乎有在好好听他说话，那名研究员露出了慈祥的目光。「以现阶段对替身的了解来说，替身战斗本身太过多样化了，并不能每一种攻击都很好的数值化。另外就是……替身战斗这个确实很难模拟……波纹还好说可以算是一种生物电流或者波长，数值化比较简单。替身这个……」研究员皱起眉头，他们不是没考虑过这个，但是以现阶段来说还有很多需要考虑。「如果替身真的参加战斗的话这应该不行……我们这个模拟战斗主要还有安全上的考量，替身真的参战的话并不能在全力战斗之下保证安全。」

这话说的明白，乔瑟夫也能够理解。毕竟波纹这个还有传导好跟不好的材料，或多或少可以吸收伤害不至于伤害到模拟战的双方。但是替身的话……例如艾希迪西的怪焰王，这强大的高温真发挥到极致怎么样都会造成很大的伤害。还有瓦姆乌的神砂岚，乔瑟夫之前也不是没有跟神砂岚玩过，自然明白神砂岚是使用风的替身—而这风的力量用好了那破坏性也是不容小觑。

「……嗯…如果不能替身直接参战的话，要不要考虑直接设定一些招式之类的？就像是打电动一样？」乔瑟夫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的双手放在自己胸前，做出打游戏的模样。「当然不会像是输入指令什么连压O或者OXOXOOX之类的指令。但是应该可以做到吧？虽然有点不灵活…也是可以设定一些特定招式吧？例如……」说到这里，乔瑟夫左右看了看，确定艾莉娜奶奶没有在这时候端茶过来给他们喝。然而尽管如此，他还是压低了自己的音量。「例如那个啊…那个……你们不是告诉过我吗？我爷爷当年的对手，会从眼睛里面喷东西出来伤人啊。」乔瑟夫比了比自己的眼睛，提出这样的构想。

「像是这样的攻击招式，不也可以设定范围与伤害数值，然后列入计算吗？例如眼睛雷射光的范围多长多大，然后利用系统推算这射程之类如果没有闪开会造成什么样的伤害之类？」

「唔……这确实是个好方法。」艾希迪西想了想，觉得这方法可行。之前他们在写代码的时候就考虑过了这个问题，只是他们思考的方向不同。在当时艾希迪西与卡兹他们思考的方向是既然这是为了想要让瓦姆乌好好战斗而制作出的系统，那么一些诸如神砂岚或者风之流法的东西也该放进去。然而问题在于，曾经的那些记录里面并没有仔细描写过他们的招式。如果要说柱男的战斗方式，在不暴露的状况下要怎么合理把神砂岚给融入其中，这就有点麻烦。然而乔瑟夫的说法现在就是个最好的解套，瓦姆乌的斗技神砂岚就可以以招式的方式显现出来。反正现在瓦姆乌的替身能力也是风，也叫做神砂岚，将这些招式数值化然后融入系统里面似乎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JOJO真聪明。」艾希迪西笑著，也亲了一口乔瑟夫。在他之后，瓦姆乌也同样亲了亲乔瑟夫算是鼓励。

「JOJO当然聪明啦！」乔瑟夫笑著，顺便对站在不远处的卡兹眨眨眼。卡兹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他聪明不聪明，然而那落在乔瑟夫脑袋上的肥啾替身，也算是一种鼓励了。

在乔瑟夫的建议下，几名研究员也开始将瓦姆乌的数据给记录下来。神砂岚的力量确实强大，就算是对著空无一物的海面发动攻击也能清楚感受到。瓦姆乌只是站在海边让神砂岚发动攻击，这从替身双手出现的强大风压让人光看就心生畏惧。原本尚算平静的海面被吹起了波浪，波涛汹涌的就像是什么天灾一样。

「这还真……壮观。」一名科学家忍不住这样说，他一边录影一边计算著这范围与压力。

「等等等等！？？这样的招数吗？用上这样的招数不会不平衡吗？」在旁边观看的乔瑟夫一方面觉得瓦姆乌好厉害，但是另外一方面他也没忘了这是要与自己对决。「这神砂岚怎么看的都是BUG吧？正面吃一击这血条就空了吧？」乔瑟夫自从觉得这有点像是游戏的系统之后，就习惯性地用游戏用语来指代里面的一些数值。例如生命数值就是血条，耐力之类的就是MP。「这玩意可以连发吗？这也太作弊了吧？」

「作弊？没有的事。」听见乔瑟夫这样说，卡兹直接给出了反驳。附带一提他本人并没有到场纪录数据，然而肥啾替身却是到了。这替身窝在乔瑟夫的怀中，哼哼地说著。「瓦姆乌本身的神砂岚就是这样，不存在什么BUG。」肥啾用翅膀挥了挥，似乎是十分自豪。

「啊！你说什么啊卡兹！」如果真是卡兹在此做出这种表情的话，乔瑟夫大概要吐槽了。然而因为是替身肥啾做出的骄傲模样，这怎么看怎么可爱的让乔瑟夫也没有吐槽的心。他抱著卡兹肥啾晃了晃，还把脸埋到那毛茸茸的紫色蓬松之中。乔瑟夫坏心地用手指在卡兹替身的肚皮上面打转，一会儿抓抓绒毛一会儿摸摸肚皮。

「NU！JOJO！」然而在他摸到一个位置惯性揉了揉的时候，卡兹肥啾突然从他怀中挣脱起来。乔瑟夫一下子扑空，不解地看著肥啾为什么要从自己怀中脱逃。他伸长了手想要去捉那肥啾回来，只见肥啾灵活闪避，最后还飞到他头上踩了踩。

「干什么啊卡兹？」乔瑟夫不解，然而想到刚刚的动作他又突然明白了什么。「等等难道…..呀！？是在那个位置吗？」乔瑟夫压低了声音说，而回应的就是肥啾更用力的踩踏。

于是，乔瑟夫懂了，他什么都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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