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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に染めるまで(中国語),3

[db:作者] 2025-07-17 18:40 5hhhhh 6240 ℃

Chapter 2

贝雷丝稍事休息,便不顾玛努艾拉劝阻,执意要尽快返回修道院,于是这小小插曲并未引起风波,王国军照常回到据点。拜知道内情的数人口风紧实所赐,贝雷丝怀孕的消息依旧保持秘密。纵然如此,随着贝雷丝饮食习惯与体型的变化,纸能否包住火只是时间问题。休息日深夜迪米特里去食堂觅食,看见芙莲在厨房忙前忙后,包围桌台的焦炭状物体中,摆着一碗颜色颇为奇妙的浓汤。「这是你做的?」「我在练习做菜。迪米特里,你要不要也尝尝?白天和老师一起下厨时,她相当中意这种风味。」绿发少女的笑容里他接过汤勺,口中瞬间扩散酸味。若是连自知失去味觉的他都能感受到,给出夸奖的贝雷丝自不必想,然而迪米特里心中一动,挥笔留下便条,隔天食欲不振的女老师就在达古扎的醋腌海鲜蔬菜中大快朵颐。

除饮食外生活起居照顾由玛努艾拉包揽,教学有心思细腻的多萝缇雅与梅赛德斯作帮手,迪米特里剩下能做的也就只有组织讨伐战。即便两人关系陷入僵持,贝雷丝作为军师对战斗评估仍然冷静客观。经过几轮讨价还价,凭借立誓在作战前拟定方案交由她审视,他才说服她留在自室等学生凯旋。每当迪米特里携战略地图与行军计划前来拜访,贝雷丝总会准备他喜欢的法嘉斯传统点心与洋甘菊茶。婴儿与名分谁都默契地没有再提,茶会也变回单纯的喝茶聊天。讨论完毕后还有稍许时间,失去话题的房间唯余风声,他喝尽茶水打算告辞,贝雷丝捧着瓷杯忽然开口:「最近还在做噩梦吗?」被那双清澈的绿眼注视,迪米特里只能坦白:「这是九年以来的心病,老师不必挂怀……虽然确实有所转好。」「……这样。我查过资料,说可以用手和嘴,」「不必了!请老师自爱一些。」他生硬地打断她的提议,飞也似地夺路而逃,慌张到把战报落在桌上,回到房间才发现捅了大篓子。贝雷丝早已杀到门外,提着纸张面色铁青:「攻打阿丽安罗德是什么意思?!」

「阿丽安罗德要塞日前遭帝国军攻陷,趁帝国力量被旧同盟诸侯削弱的如今,将它抢夺回来无疑可以助推形势;但路途遥远不便老师前往,还是由你像往常那样制定计略,就在修道院等捷报最为安全。」「我拒绝。」对上不留分毫辩驳余地的贝雷丝,迪米特里提高声调:「如果你有了三长两短,到时怎样后悔都来不及!」「迪米特里,你清醒一些——有所顾忌因小失大,这不是将领会做的事。」见他一时无语,贝雷丝趁胜追击,敲起手中的地图,「你作为王国军人应当最为清楚,这种地势是如何易守难攻。机关与人员布置可能已经变动,又是艾黛尔贾德在做决策,局面可以说千变万化,在事前拟定周全方案这种构想,几乎是痴人说梦。」她说到后面声音放轻:「……如果因为一步失误,让你们战死在沙场,我又该如何自处?」

理智与情感两面夹攻,迪米特里不得不承认贝雷丝说得在理,作为一军之将的那面要被折服,作为男人的一面却忧心未解,落在嘴边是拖长了的「但是」。「没有什么『但是』。我要出阵。就算你刻意将我留在这里,我也会借飞龙或马匹赶到战地。」利害在面前分明摆开,军师心意决绝似铁,他无可奈何:「那你与梅赛德斯留在阵地后方,用远程圣疗辅助全军就好。我会让杜笃和希尔达驻守防卫。」「就灵活用兵而言,我能去前线是最好的……这幅表情,难道你没有自信保护我在战场上活下去?」女人罕见地用了挑衅的语气,抬起脸向迪米特里仰望,令他难以开口终于沉默:「……我知道了。你一定要跟紧我身旁,另外派玛努艾拉老师当你的副官。」

明明她提出了当前情况下的优解,由他决策就字句都梗在喉中。或许倏地放下心来,贝雷丝踩空脚步,被他接在怀里才免于摔倒,较自己低一个头的娇小身躯埋在胸口,带来在出生前便已失落的另一半碎片重新嵌合的安心感。迪米特里下意识环紧她的脊背生怕失去,又自觉尴尬地想要松开手臂,因为从身后传来的触感一时愕然:贝雷丝也抱住了他。相贴的温暖持续永远,最终收束于一个瞬间。两人清醒之后互相轻咳几声,听到附近房间响动,贝雷丝执意不用学生护送,步履匆匆消失在走廊尽头。迪米特里站在原地,亡灵的哄笑随怀中温度冷却渐渐大声起来。清晨阳光射入空旷得令人发笑的卧室,他恍然发觉这里是多么冷清。

攻打阿丽安罗德的计策很快敲定:直取敌将,速战速决。说是要塞机关重重,敌方援军充足,大杀四方只会加剧消耗,实则也因为贝雷丝已经支撑不住以往那样的耐力战。出于提高机动力的考虑,由迪米特里和希尔凡打头阵,英格丽德与佩特拉飞兵包抄侧翼,亚修和贝尔娜迪塔远程狙击的同时,杜笃在后方守卫梅赛德斯和莉西提雅。当日一群人突袭而至,亚修解除机关的途中,莉西提雅对迪米特里使用传送,将他空投在计划地点。数个敌人的视线瞬间集中在他身上,圣骑士换上短枪,率先解决了正在吟唱的魔法师。面对弓矢与枪剑,迪米特里左躲右闪,心中却因等待来人焦急不已,不料一道托隆轰在他马前。他急忙拉起缰绳,虽然避过紧要,马儿鬃毛连铠甲一侧都被烧焦。

即使惯于征战,里衬连皮肤被烫烂的疼痛还是让他咬牙,掷出武器以眼还眼。又扛过几轮攻击后,地上尸横遍野,迪米特里的盔甲也留下不少新的伤痕。他环视四周寻觅目标,忽地一道白光从天而降,止痛疗伤之余,是施术者让他安下心来:贝雷丝紧邻他身边,合拢信仰之书。「我已经嘱咐贝尔优先解决这条路上的弓箭手,希尔凡从那边的重甲包围区杀过来。」她的声线冷静平和,落在迪米特里耳朵里,让他的身体充满勇气。「我负责前面的骑兵,老师就在较为安全的地方为我治疗。」说着他抽出杀马枪就要奔驰,被贝雷丝喝住:「让我先除掉周围的重甲。」雷电之剑在女人手中绕了个圈,剑之所向迸射金光,身着厚重盔甲的帝国兵还未反应过来便已命绝,风吹动贝雷丝薄荷绿的长发,甚至不曾溅上一滴血。战斧纷纷转向娇小身影,她却神色不改:「你去吧。」迪米特里深深吸气,方才咽下喉头话语,一枪将敌兵斩于马下,又驶回她身畔。

刀光剑影中血雾弥漫,间或伴随几缕雷光,转眼两人四周已然空无一人。迪米特里先启程等待贝雷丝,她领着步兵团小跑过来,遭到玛努艾拉和学生的双重责怪。「攻击前倒是先知会我一声!随时做救援准备真的很伤神。」医务室之主话音未落,迪米特里抢先开口:「我说过很多次,你不必做那么多,只要留在我身边就好。」「迪米特里,你未免把老师想得太孱弱。而且身为将领,比起挂念一兵一卒,考虑敌方动向更为重要——既然我们的目的是尽快战胜,避免更多的牺牲。」贝雷丝振振有词,玛努艾拉同情地瞥了迪米特里一眼,后者挣扎一番放弃组织词句,叹了口气威胁道:「再这样下去,我就要把你抱到马上。」

深知他不擅长开玩笑,贝雷丝无奈投降:「你不要做傻事……但重甲和魔法师还是留给我,我比你应付得来。」「可以交给希尔凡和亚修。」瞧见由远及近一黑一白两个影子,贝雷丝不甘心地开口:「……你说得对。但是,」「『没有什么但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女人被噎得说不出话,缓缓回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坏心眼?」她赌气的模样显得格外年幼,迪米特里不禁笑起来,又严肃说道:「老师作为军师,应该珍重自己的生命,何况是这样的身体状况。而且即便你让我撇去私情,万一有事发生,我方必定军心大乱——我理解你想要尽力的心意,也请你顾及我的心情。」

见他讲得情真意切,贝雷丝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摇摇头,神色有些欣慰:「我知道了……你真是成长很多,令我引以为傲。」不顾迪米特里欲言又止,她凝神望向前方,声音微沉:「修贝尔特就在城关,千万小心他手中的『陨石』。我们先引开保护他的弓手与剑客,再一气杀进去。」「我这就传令让希尔凡尽快汇合。需要把英格丽德和佩特拉也调过来吗?」「不必了。这样会让她们被弓箭手和纹章兽盯上,反而得不偿失。解决修贝尔特两边的埋伏,再让希尔凡跑进攻击区域,消耗掉他那记『陨石』,便不足为惧。」贝雷丝说罢,给迪米特里上了「M 圣盾」,抬头微笑:「我们出发吧。你尽量不要进入他身旁暗魔法师的射程,他们拿着『潘西 θ』,一旦命中会难以行动。」她又握住他的手,热流自掌心涌入四肢百骸,是令他连精神也为之一振的「大回复」。迪米特里点头示意,便抽出短枪扬起缰绳,径直杀入敌群。银辉四散中他左腾右挪,身轻如燕好似人马一体,苍金战甲溅上点点殷红,映得青年威风凛凛,仿佛传说中的狮子王卢古。另一边贝雷丝挥舞宝剑势如破竹,干脆利落地斩掉弓箭手,又击毙魔法师。拿着破裂之枪的暗黑骑士疾驰而来,迪米特里心中舒畅,瞬间因为从背后袭来的强烈杀气毛骨悚然。火球在城门上空疯狂膨胀,随修贝尔特指向贝雷丝轰然坠落。贝斯托拉的嫡子不是等闲之辈,原来他不惜损兵折将,为的就是引诱他们进入圈套打乱计算,至少带走其中一个!

「老师,快退下——」

数月前曾发生过的相似光景倏然与迪米特里的视野重叠。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他有了绝不能退让的理由。身体比大脑更先行动,转眼骏马已跃至目标身前,火团结实地砸在迪米特里背后,近乎失去意识的剧痛没有让他呻吟一声,只是死死护住一时茫然的女人。烈焰漫天飘摇将他带回达斯卡的夜晚,因无能为力而哭泣的年幼王子长成了用鲜血捍卫重要之物的新王。恍惚中温热的手捧起他的脸颊,自来人口中吐出的不是夜夜缠绕的诅咒,而是祈求生命的呼唤:

「迪米特里,坚持一下!」

他有了噩梦终有一天会结束的预感。

圣洁的光雨穿破天穹倾泻战场,远方模糊响起号角与马蹄。迪米特里怔然地向上仰望,人脸像走马灯闪过,话语也混杂不清。先是玛努艾拉,再是希尔凡,身体忽然腾空,他被七手八脚地抬上飞龙,确认掌中温度还在,便安心落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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