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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將一切醜惡獻給你,8

[db:作者] 2025-07-18 18:40 5hhhhh 5120 ℃

●7

閨房教育對一定地位的貴族都是不可少的。紋章,這個傳承在血脈中的力量,使得子嗣繁衍變成貴族最不能忽視的事情,為了房事順利,無論男女都需要了解這方面的知識。

有不少地方領主,會聘僱娼妓做直接練習,畢竟只要雙方保密,這宗交易對彼此來說都是划算的。而地位較高的貴族或王族出於維護名聲的考量,自然是不會冒這個風險,性知識的取得轉而來自家族內部累積或收藏的紀錄。

帝彌托利是十五歲的時候讓宮內講師進行指導,一般男女在這個時候都已有了足夠發育的第二性徵可進行性行為。其實僅僅依靠原本在王宮中收藏的紀錄跟書籍也足夠了解了,但為了確保房事不出問題,宮中自然需要這麼一個了解的人做為顧問。這份不能輕易談論工作內容的職責,其實意外地有著不容小覷的地位。

老講師振振有詞地說著。

從吻開始,搭配從各處愛撫來催進女性的情慾,等到女方的陰部足夠濡濕才能進行插入,這段步驟稱為前戲。雖然不是能造成女性懷孕的實際作為、對男方來說也有點難熬,卻是不能省略的步驟。逞一時之慾的後果往往會給予對方劇烈的疼痛,若無法保持雙方的心情愉快,也很難保證每次房事的品質。

為了不讓無經驗者第一次上場的時候太驚慌,書上描繪的圖像其實相當仔細,足以讓講師解說那些平時不可能看到的私處是什麼用途、有著什麼性質跟反應,也羅列了許多常用的體位跟姿勢。

課堂上講的差不多就是諸如此類的知識跟叮嚀,當然也包含了一些私藏的、不對外公開的技巧,或是如何在平時練習手指或舌頭技術的秘訣。

「所以前戲足夠了,女方就不會感到疼痛嗎?」

這是上完課後帝彌托利所問的第一個問題。

「疼痛還是難免的,只是程度多少的問題。過量且過力的性事會對外陰部造成傷害,所以房事應保持穩定適度的頻率。」

「那麼,這不就只是單方面的暴力而已嗎?」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書上的插圖,根本不覺得那道窄小的縫隙能容納多少東西,再怎麼擴張肯定也有其極限。而將陽具貫入其中的行為,就像在試圖從身體內部活生生撕裂一個人一樣。

「殿下這可、真是......體貼阿。」

可能他是第一個詢問這種奇怪問題的學生,老講師躊躇了一下。

包含法嘉斯王室在內,也有不少貴族是請他擔任講師。到這把年紀,他傳授過的學生也夠多了,多數的年輕學生上完課的反應都差不多:滿臉通紅、但又躍躍欲試。會想旁敲側擊地詢問更多的經驗,想了解更多異性身體的構造與奧妙,甚至提出一些沒講授的做法追問他可不可能實現。

──而不會是像眼前這位王子一樣,毫無興致。

比起其他學生,這位經歷過達斯卡慘劇的年輕王子特別成熟,幾乎是無所不用其極地在展現他的完美。雖然他學習得很快,但他的態度,彷彿現在上的不過是一門普通的學術課,而他坐在這裡的目的只是為了把必要的知識吸收完。甚至他現在問的這些問題,還稍稍透露出了那一點點的,不滿。

「殿下無須擔心。隨著過程進行,亢奮跟快感會壓過痛覺,女方也能愉快地享受。」

學生沒有太大的反應,似乎是覺得答案不應該簡短到這麼膚淺,老講師這下開始擔心王子目光中隱含的怒氣是不是在針對自己,急欲挽回他的專業尊嚴:「雖然男性的高潮集中在射精時,但女性不一樣,掌握這幾個地方適當地給予刺激,可以使女性反覆高潮。」

他慌張地指著王子正在看的那頁,描繪女性陰部構造的部分。

「...原來是這樣啊。」

他的補充回答顯然讓法嘉斯王子比較滿意了,學生的唇邊揚起微笑,不夠親切,但是足夠禮貌了。

「是的,殿下。瞭解的越多,越能使雙方享受樂趣,絕不會變成像您擔心的那種粗暴行為,這是門技術呢。」

「...說的也是呢,否則也不需要特地授課了。」

在那之後並沒有什麼問題,這門特別的課程就這麼結束了。當然,為了布雷達德之血的傳承,這份知識永遠都會等待效勞。王子為了他每日不曾懈怠的武術練習向他鞠躬道謝表示自己必須離開了,他則恭恭敬敬地送王子離開了這個暫時用於上課的、在王宮中較為隱蔽的客室。

走出客室時帝彌托利的微笑瞬間全無。

方才他已盡可能地展現了自己最大的善意,但他眼中燃燒的憤怒,似乎還是格外明顯。他希望這沒有嚇到對方,畢竟,那只是位來授課的無辜老人,他不需要把自己真實的想法全部告訴他。

──美其名是繁衍子嗣的行為,說穿了不就是赤裸裸的暴力嗎。

──不管說得多好聽,都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慾望而已。因為能讓對方感受到快樂,所以就能忽視給對方造成的傷口嗎?

他一邊走一邊想著,在抵達訓練室之前他需要把這份怒火壓抑下來,否則只是加劇消耗了練習用武具的庫存量──畢竟在他沒有生氣的時候,就已經很容易弄壞了。

十五歲的他確信這種冠冕堂皇的蠻橫暴行,就像披著人皮的畜生才會做的事情。

*

帝彌托利與貝雷絲約定的假期並不如預期,這次能掌握的空暇時間更少,具體來說只有三十日當天、在他們主持完終戰紀念儀式後才有稍稍喘息的時間。他知道放不了假並非來自誰的刁難──畢竟翠雨節三十日,正是一年前攻入安巴爾皇宮、他親手用阿萊德巴爾貫穿艾黛爾賈特心臟的日子。時值戰後一周年的前後,自然是很難有什麼餘裕能騰出來。

在他的演講開始之前,意外地先收到了庫羅德的來信。或著更準確地說,是寄給貝雷絲,然後她再轉交給他。

信中開篇就是深具他風格的隨興問候,然後很快地強調這僅僅只是個人名義的信件,而非代表官方或國家。要說原因是為何,那是因為他如今已是帕邁拉的新王。

誰都能料到庫羅德不是純正的芙朵拉人。他小麥色的肌膚跟獨特的臉部輪廓都暗示了他是一個混血兒,但帝彌托利確實沒有想過他的另一半血統會來自帕邁拉王室,這要是在學生時期爆了出來就是件非同小可的事了。東方的帕邁拉一直是不小於北方斯靈的外族威脅,只是對法嘉斯人來說無疑是地緣上接近的斯靈更有存在感。

總之這封個人名義的信,僅僅只是交代他希望之後能作為帕邁拉王與芙朵拉締結更友好的關係──如同他過去對誰都能相談甚歡的情形。信裡並沒有寫得太具體,就像是朋友打招呼那般隨意聊聊,僅僅提到正式的官方書信以及溝通管道會在之後建立。

這對帝彌托利來說也是樂見其成的發展,而他唯一的不滿只有:這封信是寄給貝雷絲先過目這件事。過去作為互相競爭的級長,他跟庫羅德的交集不大,要說貝雷絲跟庫羅德更為熟捻也確實是那麼一回事,然而那個消息靈通的男人不可能不知道貝雷絲已經與他結婚快一年的事實。

有件或許庫羅德不怎麼在意、但對帝彌托利來說卻會記住一輩子的事情,就是士官學校時唯一一次的舞會他奪走了與貝雷絲跳第一支舞的資格。

正因為教會要求級長必須為舞會開場、如果不是因為這男人說野孩子出身的自己不懂得正確的社交舞步推辭掉該有的責任,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退一百步來說,至少她的第一支舞會給青獅子的任何一人。

等到他跳完開場舞、做完無可避免的諸多寒暄跟客套後。他已見到貝雷絲的位置旁排了一條人龍的壯觀景像,而且男女都有,只因不知道是哪個人洩漏了她也會跳男步的事實。他對於看著她跟別人共舞沒有興趣,黯然地離開了舞廳到外面去呼吸新鮮空氣。至於後來又遇到了逃難出來的她則是另一回事了。

那天的他還說了很多出於一時衝動的話。像是對大家提議在千年祭重聚、又或是在女神之塔對她說應該要許個永遠在一起的願望。明明都是些自己也不會相信的玩笑話,卻讓她少見地嗔怒了。

雖然當下覺得困惑,冷靜下來想想覺得被她形容為「很過分」也不是沒有理由的,簡直就像希爾凡那些逢場作戲慣用的輕浮話一樣,對女性講這樣的話幾近調戲。

為什麼那天他特別容易輕率地放縱自己的口舌,當時滿腹疑惑 ,如今心裡卻有幾分明瞭,只是這種陳年往事倒也犯不著特地拿出來說──反正他許下的願望已經實現了。

「如何?」她的聲音將他喚回現實。

「就像妳說的一樣,沒提到什麼詳細的計劃,我想還犯不著修改演講稿吧。」

「再複習一下吧。」

「昨天已經讓杜篤陪我練習過很多次了。」

「最後一次就好。」

他本來要告訴她自己從小見過的大場面還是挺多的,不用這麼操心,卻驀地想起她在大樹節開學典禮上的失常。

「妳在擔心我像妳一樣表現失常?」

他不否認自己有些期待再看到一次她嗔怒的表情。若說當時看到還有些手足無措,現在已是一種截然不同的心情,儘管這種雀躍感他不應該表現出來。

「...我不能連累你。」

但她的臉上沒有害臊也沒有不滿。

她甚至沒有看著他,而是看著那份講稿陷入沉思。

「老師...」

「恩。」

她不是那麼愛說話,簡單的同意跟拒絕她多半都會用肢體語言來表達。所以這個發出聲音的行為,代表了她並不打算轉移自己的視線。

「老師──」

他伸出雙手將她的臉扳向自己。這個舉動既突兀又失禮,但她只用眉頭表現了淡淡的疑惑。

「帝彌托利?」

他的雙手緩緩向下,拂過她的頸子,避開延伸至胸口的銀鍊,掃去覆蓋在鎖骨上的碎髮,到達肩膀下方的兩袖後他停滯了。

這件衣服是稍早之前他為她換上的。若讓雙手順著左右弧度繼續下滑,便能將她今日的露肩禮服輕易扯下。

「...不,沒什麼。」

匆促地親吻她後,他鬆開了手:「老師,陪我再複習一次吧。」

現在不是個適合的時機,他希望自己滿足於此就好。

儘管他也知道那些事情往往從一個吻開始。

*

就結果而言,終戰紀念儀式算是照著原定安排妥當的結束了。沒有料到的是,儀式後向帝彌托利求見的那些人──許多來自不同地方的達官顯要們,他們結成了一隻人數不太能小覷的部隊,宛如進軍一般嚴肅地表達他們向國王進言的渴望。

這個不在預定排程中的會談使得他與貝雷絲的休息時間被嚴重向後推移,也不得不取消了他原本打算帶她騎馬出去短暫散心的安排。如今他們能選擇的休息,就是在寢室中待到朝陽升起,然後他們將再次道別,等待下一次私下碰面的機會。

「...他們還會再來的吧。方才那種模稜兩可的回答,想必不能滿足他們的訴求。」

「因為我不能答應他們的訴求。」

他無奈地搓揉自己眉間的皺褶,染血的艾黛爾賈特在房間的一角對他冷笑著。他知道今天會看到她的亡靈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但有鑒於現在他的頭已經夠痛了,他選擇把視線轉向另一個方向──他伯父的位置,雖然在生之時跟他的關係沒怎麼好過,現在無疑是個比艾黛爾賈特好更多的選擇。

「不能直接拒絕嗎?」

「我想得到他們的協助,而不是拒之於外。當然我並不是沒有料想過這種狀況遲早會發生...」

...只是沒想到發生這麼快,他想。戰爭結束才一年。要集結這麼多人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所以至少在底下醞釀了數節的時間。

他不得不同意庫羅德對他「還只是隻雛鳥」的評價,與那個能在一團亂的同盟裡站穩腳步還完美隱瞞自己真實身分的男人相比,他的確是太天真了,以為自己至少可以拖個兩到三年,看來他的動作還是太明顯。設法維持整個芙朵拉乃至與外族的和平、對教育制度的改動研擬、盡可能搏取非貴族的信賴...他最終的目的是讓平民參政。

他不是想逃避做為王的責任。只是他已經深深體會到了,人與人互相扶持的可貴與美好。他希望自己償還罪孽的盡頭、留給後人的不是由一個至高無上者決定一切的世界,而是在有一方迷惘時,會出現另一方給予建言的世界。如今,平民被簡單地定義為維持社會運作的生產者,他們唯一的責任就是繳納農作物或稅金。但他想讓這些人發現,他們擁有知道更多的權力,他們同樣可以對國家想前往的未來做出決定。

這樣的理想勢必會動搖到長久以來,以少數階層掌控多數人的統治方式。那些人很快就發現到他的企圖將會威脅到他們至今習以為常的生活,出於人性在第一時間站出來反對是再正常不過的了,即便他是他們的王。

──或許換做那位以冷酷無情跟高壓手段著稱的阿德剌斯忑亞女帝,這些人不但沒有造次的勇氣,更可能早被迅速剝奪任何反抗的機會。這是他今天特別不想忍受被她的亡靈嘲諷的原因。

「帝彌托利,頭躺在這,閉上眼睛。」

「嗯...」

貝雷絲讓他躺在自己的大腿上。他們倆人還沒有換下白天的衣著,但是他現在不想管這些了,她的體溫是他最好的止痛藥。

他聞到熟悉的香味,接著聽到蓋子打開的輕響,注意到她不知何時已取走他去年的生日禮物,將裡面僅剩的深藍色液體全部倒入手中。他欲伸手阻止但已經沒有了意義,這讓他的右手抬起後又無力地倒下,他再度閉上眼睛。

「......我以為到現在還沒用完的原因是你不喜歡。」

「怎麼可能。」

「抱歉,我會再問問希爾妲還能不能取得。我不知道你這麼在乎它。」

──只要妳能隨時像這樣在我身邊,沒有那瓶精油也不是什麼大事。他心裡默念道,並且只用表情向她回應「沒關係」。

「我不知道你是如何這麼節省的,但我在信裡提過它的用法,應該是像這樣。」

她先用一隻手沾了一些點在他的兩邊太陽穴、額頭,然後雙手搓揉將剩餘的精油推散至整個掌心,他習慣的香味似乎因為混著體溫而跟平時聞起來不太一樣。

她輕輕按壓了他的額頭,接著用指腹沿著太陽穴周邊反覆滑動,因為沒有脫下他的眼罩,所以她很小心的避開繫繩來移動手指。掌心順著他的臉頰、耳根、下顎一路推至頸動脈,然後輕輕抬起他的頭,將拇指繞伸到腦後的天柱穴按壓幾下,再將手拉回他的髮際線,將所有的動作再度重複。

「有覺得好一點嗎?」

「有。」

他不確定這是精油的效果還是她的手所帶來的效果,或許兩者都有吧,他真的覺得身體放鬆了很多,被亡靈瞪視的壓迫感也在不知不覺中消失了。

「我很抱歉。」

「為什麼要道歉?」

「我本來想帶妳去郊外散心,讓妳好好休息,而不是讓妳還要為我做這些事。」

「為你做這些事並不是一個負擔。」

「我還是希望我能給妳更多......」

更多?他想不出接在這後面的詞彙應該要填什麼。

他只是想起上一節的事情,希望今天能填補她那個微笑所造成的距離。這種無力感近似於那場會談帶來的煩惱。雖然知道目標,卻不知如何去實現,也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來實現。

「...到現在我似乎沒能做到什麼,心中描繪的景色還是好遙遠......會覺得失落,一定是我做的還不夠吧。我還需要變的更好,我想讓這個國家更好,想讓妳過的更好。」

「......」

她沒有回應,只是讓手指繼續在太陽穴周遭打轉。

「很抱歉,在那之前我可能還是會時常像這樣依賴妳......老師,妳會協助我的吧?」

她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你已經,足夠好了。」

然後未有更多回應,寂靜地只剩下呼吸聲。

他從洋甘菊的香味中睜開眼。中央是她的臉龐,四周盡是朝著自己垂落的髮絲,這構成了整個畫面。她的眼眶看起來是朦朧而濕潤的,翠眼中深不見底的黑色瞳孔似乎不斷地在放大。

不知道為什麼她看起來如此遙遠,像在雲端上俯視他的女神。

──明明只是近在眼前伸手可觸的女人。

他摘掉了手套讓自己的手沿著薄荷綠的長髮向上緩緩攀附,一路攀爬至她的眼角,確認那裡並沒有藏著任何會落下的秘密,然後回到側邊他所攀爬的幾撮綠色繩索,輕輕地抓住,讓她順著他的動作繼續低頭,讓她的唇降臨在自己的身上。

他用不同角度牽引她的唇舌,並將手挪向她的後頸試圖將她壓地更靠向自己,更多的長髮散落到他身上,她的雙乳擠壓在他們之間,這種柔軟的觸感彷彿他剛才被她按摩過的地方一樣舒適。

注意到她那不會傳出心跳聲的胸口仍隨著他親吻的節奏起伏著,他鬆開放在她後頸的手轉而撐著下方的床鋪,如同從地底深淵中崛起的強烈意念一般、一邊吻著她一邊讓自己坐起身,她沒有抗拒地順著他移動,直到原本該有的高度,然後他結束了嘴唇的牽引,單指擦去她嘴角滲出的銀絲,用一隻手扶著她的背,讓他能仔細地看著她的樣子。

她的頭髮散亂,雙頰染上潮紅,靜靜地喘息著,無聲地看著他。她身上的體味蓋過了洋甘菊的淡香,越發濃厚且熟成。她有一隻手靠在他的胸膛上,指尖恰好停留在他襯衫最上方的扣子上。她就這樣讓他觀察著,像在等待他的下一步。他確信直到此時此刻之前他都不曾看過這個模樣的她,卻又不願承認他曾經想像過很多次這樣的情景。

喀。

他不用改變他的視線也知道那是他領口的那枚扣子打開的聲音。只是這個聲音如同信號一樣,喝令他繼續採取更多行動。他遵照著命令,將她胸口的銀鍊向後一翻,讓自己得以舔舐它讓出的空間。然而他又聽到命令說這樣並不夠,於是不作他想讓一直待機在她背部的手開始動作。歸功於往日的練習,他能僅以觸感判斷如何解扣,毫無失誤地接連完成了一個又一個任務,連他自己都覺得手感前所未有地好。

他的手能直接觸碰她背脊的那道凹陷,越往下凹陷便越深,這讓她的禮服開始鬆脫,他沿著胸口那道溝壑向下舔舐或吸吮,並逐漸彎曲她的腰向後傾。應包裹住她雙峰的絲綢逐漸被拉開了距離,最終不敵重力向下墜落。他將下顎抵在她胸骨的下緣,雪白的乳房貼在他的臉頰左右,他只要稍稍轉動自己的頭部,便足以感受到皮膚上的細毛彼此摩擦的感覺。柔軟又豐厚的脂肉被擦上洋甘菊精油的餘韻,跟他的體味混在一起,就像野獸用氣味腺反覆摩擦來標記自己的氣味一樣,這讓他心安。

他將手繼續向下延伸到薦骨的位置,聽見她深吸後吐出的短暫氣音。注意到她的兩手仍被落在腰間的袖子收束在腹側,他將她的上半身輕輕放倒,分別牽起她的左右手將袖子退去,但並未放她的左手自由。無名指根部的皮肉形狀稍稍變形,隱約可見到一道更白的光環藏在戒指下、烙印在皮膚上,那是他養出來的戒痕。

他很滿意地親吻了戒指上與她瞳色相近的寶石,低聲詢問:「妳都不打算說話嗎?」

「......沒有什麼好說的。」

「老師,我想聽妳的聲音。」

她的眉頭蹙起,輕輕地搖頭。

杜鵑不鳴該當如何?他先將這個問題放到一邊,用一隻手探向她的大腿外側,他記得在接近膝蓋處的地方有一道開岔,從那裡伸入,摸到了早上讓他十分困擾的白色吊帶襪──他之前對她說過還不能挑戰絲襪這種過於纖細的材質,但這件有開岔的禮裙又不能不搭配絲襪,而她顯然認為吊帶襪對他來說會比一般即腰的合身絲襪容易。

...那真的不容易,要他的視線只對著吊帶襪的襪扣而不去看著其他地方。為了獎勵這個艱辛的工作成果,他決定讓它保持原樣。

指腹刻意貼著她的大腿縫匠肌向上撫摸,因為過去這道完美的水滴狀曲線往往在視覺上被她的絲襪巧妙的隱藏起來,讓他覺得很可惜。手指緩緩滑至股骨上端,再沿著人魚線下行,停在恥丘上。

雖然他接手了幫她換衣服的工作,但還不至於連貼身的內衣褲都需要他動手。因此這層透著濕氣的薄布之下,是他從未碰觸過的地方。

而她只是靜靜注視著這一切,不說話也不動作。

他很想知道她會維持這樣到什麼時候。

於是他將手探到那層薄布之下,揭開已然濕潤的兩瓣門戶,輕輕撥動了一下陰蒂,瞬間聽見了她的聲音——終於從氣音變成具體的呻吟。她的雙眼半閉,迷朦地看著他,似是有電流通過般讓她的嘴唇輕輕顫抖。這讓他決定捧起她的下顎,不顧一切地品嘗這隻杜鵑的鳴叫,勾起她的舌頭一起共舞,毫不在意彼此的唾液混雜,淹沒出了嘴角。

他的腦中有許多念頭閃過,像是為什麼他要對自己喪失味覺一事長久以來置之不理。他沒辦法知道今天從舌尖上收集到多少資訊,也沒辦法在之後反覆回味。他在所有人面前苦苦隱瞞這件事得到的結果卻是這樣嗎?他越來越不甘心,越發地想要索求更多。

與此同時他並未放棄另一手的動作,時而沾著陰唇滲出的愛液在陰蒂跟恥骨間徘徊,時而將手指探入肉穴其中抽插。這蜜液黏稠的足以包覆住他數根指結,卻又水潤到氾濫在大腿、裙布與床毯之間。她會隨著他不同的動作起不同的反應,她的腰肢因體內程度不一的摩擦力道而扭動,她的叫聲時而高亢嘶啞時而沉悶難耐,雖然都不成字句,卻像在唱一首不知其語言的歌。即使封住她的嘴,也能聽到音色直達腦門的震撼。

多麼活色生香的女人,聚集了他所有的戀慕,所有的渴望,所有的美好。他想要穿過那道狹長的肉壁,抵達位於她腹腔深處的、連她自己也不明白的那顆心,牢牢地把握住。

他一把翻開了長裙讓它們堆積在她的腰際,然後迅速解下了自己的褲頭,抬起她的大腿朝兩側扳開,將溼透的內褲側拉一邊,讓早已腫脹的陰莖抵著洞口。他知道她不會拒絕他的進入,因為她總是一再包容他的固執與扭曲、所有他不堪的一切。

啊啊,只要再一下,他將就此得到這位墜入凡間的女神。不再是那小小的戒痕,他將銘刻至她的體內,最好用精液填滿所有的空隙,讓她全部都屬於帝彌托利‧亞歷山大‧布雷達德──

「收起你那骯髒的慾望,畜生。」

寒冰般的聲音遏止了他亟欲插入的衝動。

他抬起了頭,看著另一個自己跪在床頭與他正對,虔誠地膜拜她,卑微地捧起她散亂如蛛網般的一頭長髮,將它們一縷縷梳齊。

「別再玷汙我們的老師。」

那個自己維持著這樣的動作,鄙視地看向他。

「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

那個自己,眼中有的只是無窮盡的憤怒。

他做了什麼?他看向底下的女人。

自她的頸根開始一路向下蔓延,散落的紅痕經過乳房中央的深谷,行過上腹、肚臍,終與他暴露在外蓄勢待發的陽具連成一線。

──如同貫穿的血槍,將從內部活生生撕裂開來。

「不是的、我...我......」

他放開了她的雙腿,慌張地向後靠了幾步。

試圖用手隱藏起自己的表情,卻能感受到她仍然在注視著自己。

與那對燃燒的憤怒一起。

「我做了什麼...?我都做了什麼啊......」

「帝彌托利。」

他聽見她的聲音仍未平復,夾雜著些許的喘息。

「原諒我...老師......」

他向前弓起了背,將自己的臉深深埋藏在掌中。

他聽見她坐起來,想必就那麼靜靜地、停在自己的面前,甚至沒去整理她紊亂的儀容。

「我很抱歉,我...我並不是...我只是...」

他只能胡言亂語,講不出任何有意義的句子。

「...你沒有做錯什麼。」

她的聲音漸漸穩定,就像往日那樣平靜。

他能感到她的雙臂擁抱著自己,她赤裸的上身帶來滿盈的溫暖,猶如回到聖母胎內的舒適與安心。

「我不會離開你...」

她撫摸著他被汗打濕的髮梢,一遍又一遍。

她斷斷續續地重複這句話,一遍又一遍。

像是為了讓他們都相信這件事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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