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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祖師同人文:<夷陵老祖回魂還身>,8

[db:作者] 2025-07-18 18:42 5hhhhh 1150 ℃

(待續)

魔道祖師同人文:<夷陵老祖回魂還身>(五十八)

藍忘機冰冷的眼眸透著前所未見的壓迫感,好似要眾人勿輕舉妄動的意味。凝重的氣氛下,夢半仙用隔空傳話術道:「此邪祟為千年道行的女鬼,即使本仙道行未失都不是她的對手,何況現在只剩僅存的仙力,和在座加起來恐怕只有陪葬的份兒!」魏無羨聽到是女鬼纏身,心想怪不得藍湛最近捉摸不定,突然心生一緩兵之計,反正討女子歡心對他而言並非難事。他立刻眉開眼笑,像個大男孩拽著藍忘機的手臂撒嬌道:「這刀劍也沒啥好看,我肚子餓了,你不先餵飽我嗎?」原本表情肅穆的藍忘機果真臉色柔和幾分,道:「知道就好,走吧!」臨走前,夢半仙又隔空傳話道:「看樣子你是我們唯一的希望…若是你能讓此妖孽心神錯亂,或許有機會收了她!」魏無羨看到大伙兒對他投以忍辱負重的眼神,又想著漫漫長夜即將來臨,心中竟有些微微的酸楚…。

藍忘機頭也不回地逕自領著魏無羨走。魏無羨道:「莫非你又要帶我上館子去?」藍忘機沉悶地一聲:「嗯。」魏無羨追到他面前垂著嗓子道:「那些食補,我真的一口也吃不了…我…我想你做給我吃。」藍忘機頓了一下,道:「不便。」魏無羨道:「有何不便?你做什麼我就吃什麼,我就想吃你做的!」魏無羨鼓著腮幫子,耍些小脾氣,居然讓已入心魔的藍忘機有些哭笑不得。於是兩人摸進廚房,找了老半天只看到一堆青青綠綠的菜,魏無羨沒好氣的說:「藍家在外地的行館有必要這樣嗎?連吃食都跟雲深不知處一樣。」藍忘機找了找,至少還有麵粉、油和糖,道:「甜煎餅如何?」魏無羨心想:「就算吃菜我也認了,總比每天吃補,沒想到還有甜煎餅可吃。」連忙點頭稱好。只見藍忘機熟稔地調了糖和麵糊,煎至金黃色澤,一張張薄如蟬翼,香氣撲鼻。魏無羨吞了吞口水,暗罵自己現在什麼情況?貪吃也要有個限度吧!藍忘機托著腮看著魏無羨大快朵頤的吃相,自然流露地道:「慢點兒,別噎著了。」魏無羨頓時在這個陌生的藍湛眼裡,找回曾經熟悉的溫柔,心裡又再次懊惱著為什麼沒早點發現藍湛有危險?到底要如何救藍湛?想著想著眼眶不禁紅了…藍忘機道:「怎麼了?」魏無羨強忍淚水道:「沒什麼,只是想起你一直把我照顧得那麼好,我也想為你做點什麼…」藍忘機思索了一會兒,道:「那套新作的衣服,我們還沒穿呢!」魏無羨一聽差點兒噎著,心想:「見鬼了!不會是要拜堂冥婚吧?!」故作鎮定道:「穿那麼漂亮…要做什麼?」藍忘機道:「是不是我要什麼,你都答應?」魏無羨瞪大眼睛想:「難道是要我和藍湛的命?!」不等他回答,此時的藍忘機興致勃勃地催促著魏無羨,雙雙換上罌粟紅的新裝,便拉著他出門。閒步至桂花樹下,藍忘機兀自停止腳步,細細聞著馥郁的桂花香。在月色的洗練下,桂花飄零如吹雪,襯著他的玉顏紅裝,更顯得歷盡滄桑。藍忘機聽到悉悉窣窣的聲音,他低下頭來看到魏無羨背對蹲著,不解道:「你在做什麼?」魏無羨故作神秘地起身,從身後拿出剛編的桂花冠,道:「送給你!」藍忘機愣了一下,魏無羨逕自幫他戴上,嘻笑道:「你人比花俏,莫嫌棄啊!」藍忘機微微地揚起嘴角道:「一個桂花冠就想打發我了嗎?」他仰望著星空,道:「我要你把星星摘下來給我…」魏無羨雖然對這個要求很無語,卻頗為認真地想了想,道:「那你先把眼睛閉上。」藍忘機閉上眼睛,心想:「這個魏無羨鬼點子真多,挺有意思的!」待魏無羨叫他睜開雙眼,也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兩人的周圍一片如繁星點點的螢火蟲,將寂寥的夜色妝點成星羅棋布的天河,教人甘願迷茫其中,甚而忘了初衷。藍忘機清澈的淺眸映入閃爍的螢光,一時失神地道:「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好?不該呀…」魏無羨道:「你有什麼該與不該,可以告訴我…」那佔據藍忘機的鬼后終於隱約浮現…這女子生得花顏月貌、瑰姿艷逸,臉旦、身段皆幽韻撩人,唯獨那雙桃花眼不見春色可人,卻猶如沉冤寒雪的悲憤。鬼后道:「我同你說一個故事…有一個姑娘,她從小和婆婆相依為命,賣餅某生不容易。在十二歲那年邂逅一個小公子,那是她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好景不常,小公子想去外地修道,她等了十年,不曾忘懷那個說要摘下星星給她的小公子,也推掉許多親事…十年後,她朝思暮想的公子終於回來了,毫無保留地都給了公子,公子也給予信物允諾她半個月後成親…後來,信物和花轎果真來了,她不在乎來迎娶的寥寥數人,如此寒磣。她穿著大紅新衣,坐在轎裡滿心歡喜,卻不知道早已被下了藥。等醒來時被丟在荒山野嶺,她怕極了,心裡頭不知默念多少次公子來救她…花轎外頭鬼哭狼嚎,突然轎子飄了起來,她才想起聽人說地方上邪祟作亂層出不窮,要是能獻一女子給山裡的鬼王,就能保地方平安…而地方上能起頭作主的也只有公子他家這門大戶。她這才恍然大悟被深深的背叛、愚弄、遺棄…更可悲的是,當她化做厲鬼找上了公子他家,卻發現她深愛的公子也死了…原來公子有去山裡頭尋她,並沒有負她…公子的頭七,他們在靈堂相見了,公子哭著請她放過他的家人,他們的罪孽他願意生生世世償還。她原本選擇原諒…以為做鬼也可以在一起…但法事超度公子不度她…她怨恨難消,一時失控滅了公子全家…這才看到公子絕望地頭也不回飛升而去,她追了上去,又被萬丈天光重重地打了下來,反反覆覆,遍體鱗傷…即使歷經千年的等待,也盼不回來….」

魔道祖師同人文:<夷陵老祖回魂還身>(五十九)

魏無羨長長嘆了一口氣,道:「由愛生恨意難平…」此時,原本傾城之貌的鬼后突然面露猙獰道:「愛又算什麼!這世上最脆弱而不堪一擊就是愛!」鬼后指著昏昏沉沉靠在魏無羨懷裡的藍忘機, 道:「這位公子修為之高,原本是百般不侵。然而他三番兩次為你亂了心神,還差點自毀丹亡,我才能輕而易舉入他心魔!哼!真愛又如何?苦了自己而已!」魏無羨輕輕撫摸著藍湛的覆雪容顏,道:「之前我不敢輕舉妄動,確實是害怕傷了藍湛…如今,我沒有輕易而動,是覺得妳很可憐…妳可以恨,也應該恨,然而深仇大恨早已報了,妳卻把自己變成妳所憎恨的模樣,拋棄自己曾經對愛的信念,造就他人與妳一樣不幸,其實是禁錮自己永遠停留在不幸裡,豈不是很可憐?放了藍湛,妳若還想永無止境地發洩恨意可以衝著我來!」鬼后注視著魏無羨堅決的眼神,猙獰的面目漸漸消弭,等平靜下來以後道:「晚了!就算我放了他,也要看他能不能自己突破心魔,修道之人、道心不堅,早在他意志薄弱、有輕身之意的時候,就已邁入走火入魔的契機。」「至於你…」鬼后凝視著魏無羨,讓他一度提高警覺。雙方對視一會兒,她欲言又止,最後移開了視線,投入螢光點點的星陣裡,流螢照耀出那雙渴望自在的眼神,她喃喃自語道:「愛千年,恨千年,夠了…累了…」便消失在萬籟俱寂的耀夜星空中。她未脫口而出的是魏無羨與那些降妖除魔的衛道人士不一樣,因為他懂得去理解、憐憫成妖成魔的心酸,或許,一個最單純的「懂得」,是解開仇恨的開始。

魏無羨鬆了一口氣,他輕輕吻了一下靠在他懷裡的藍湛,道:「謝謝你一直以來都是在我現在的位置,給我可靠、安心的肩膀。如今,我也成為你可依靠的肩膀,讓我們永遠互相扶持下去。」說完,他為藍湛輸送體內的靈力,讓他隱隱約約想起前世,藍湛負傷帶著意志崩潰的他,在洞裡為他輸送靈力的模糊記憶,此刻,魏無羨終於感同身受藍湛那時的煎熬…原來害怕失去深愛的人是這種心情…魏無羨憋在心裡,無聲的哭泣,淚水還是不聽喚地落下,滴在藍湛的臉上輕輕將他喚醒。藍忘機微微睜開眼睛,氣若游絲道:「魏嬰…這是怎麼回事?」魏無羨見他醒來,用衣袖兩三下抹去滿臉淚痕,道:「我一直在你身邊,沒事!」藍忘機想支起身子,魏無羨小心呵護著,藍忘機看了看四周流螢飛舞,他們倆兒還身穿大紅裝,腦門刺痛了一下,道:「我們這是怎麼了?怎麼想不起來?」魏無羨抽出一張幻符,輕拍在他背上,在他耳邊輕輕道:「你只是做了一場夢,夢見只有我們倆大婚的浪漫美景…」符籙一生效,藍忘機又沉沉睡去。

翌日,藍忘機標準的生理時鐘又準時啟動,但令他訝異的是,魏無羨起得比他早,他道:「魏嬰,我做了一個夢,感覺很長的夢,但我只記得我們在星空裡共結連理。」魏無羨嘻笑道:「我就是被你撩人的夢話給雞皮疙瘩地吵醒。」藍忘機一愣道:「我說了什麼夢話?」魏無羨眼睛一瞇道:「唉呀!撩完人又當沒這回事。」他慢慢靠近藍忘機白懵懵的臉,無預警地親了他一口,道:「不告訴你,自己想!」兩人便親匿地拉拉扯扯,甜蜜如初。

藍曦臣請大家共進早膳,也邀請華嵐想試探她的用意。而魏無羨早先跟眾人說好藍湛已經恢復往常,走火入魔一事莫再提及。等大家坐定位後,不約而同暗中瞄了藍忘機一眼,看到藍忘機不苟言笑的表情和一板一眼的禮儀舉止,紛紛放下心來沒多久,華嵐一進來,眾人又提高心防。魏無羨則想起日前兩人意外的肌膚之親,不禁又一陣耳紅,但他還是裝作若無其事,道:「嵐兒妹妹坐我旁邊吧!」華嵐入座時特別看了藍忘機一眼,心想:「但願含光君此劫已破。」便微笑以對。另一頭,江澄示意夢半仙看看能否瞧出這華嵐姑娘到底是何來歷?夢半仙瞧了瞧,搖搖頭,隔空傳話道:「非仙即魔,反正不簡單!但並無任何戾氣。」就這樣,眾人心事重重地享用一頓食不知味的早膳,尤其是魏無羨看到早膳臉都綠了,暗自道:「這不是昨晚廚房那堆青青綠綠的菜嗎?」此時,藍曦臣開口道:「不知華嵐姑娘上回在溫氏地窖有何發現?」華嵐道:「我感覺到陰邪兇戾的妖物,應該是兵刃。」藍曦臣見她如此坦言,實在無惡意之嫌,便問道:「敢問華姑娘此行目的也是為了找此邪物?」華嵐開門見山道:「我知道大家對我的身份心存疑慮,但有些苦衷恕我無法坦言,只希望你們能相信我的初衷。」「我信!」魏無羨大聲疾呼道,身旁的藍忘機則點頭表示贊同。江澄一路看來華嵐確實幫了許多忙,實在沒有懷疑她的理由。而聶懷桑雖然不敢再對華嵐有任何想像和期待,但也從善如流。於是,藍曦臣道:「嗯…那麼我們擇日再探溫氏密窖,勢必剷除至邪妖物『魂元劍』。」

(待續)

魔道祖師同人文:<夷陵老祖回魂還身>(六十)

藍忘機一直耿耿於懷,從離開夷陵之後的記憶模糊不清,每每問及此事,魏無羨又不想讓他知道真相後感到自責,於是編造他中了亂葬崗的離魂瘴氣,以致容易失憶,只需潛心修道即可化解。連日來,魏無羨陪伴藍忘機左右,時常要他彈奏清心音,美其名是想聽他的琴音來修身養性,實則擔憂藍湛魔根未淨,藉由彈奏清心音來明心見性。而魏無羨亦花心思鑽研禁制之法,他心想:「無論是否有把握銷毁『魂元劍』,至少要設下禁制,以防萬一此行失敗,退而求其次,尚有禁制能保十幾、二十年內,這把能號令萬鬼群魔的『魂元劍』無法出世禍害人間。」這夜裡,魏無羨輾轉難眠,研究禁制之法又遇到瓶頸,他避免吵醒熟睡的藍湛,輕手輕腳地起身,隨意披了件外衣想到屋外透透氣。甫舉頭仰望一輪明月,卻看見彼端屋頂上有個人影坐著。心想:「那不是嵐兒妹妹的住房嗎?」魏無羨頗感好奇,便輕身躍起,往那方向飛簷走壁而去。「夜已深,嵐兒妹妹怎麼還沒就寢?」華嵐聽到魏無羨的聲音,扭過身來,雙手正捧著一小罈酒。魏無羨見她粉頰透紅、星眼迷濛,吃驚道:「好端端的,怎麼一個人在屋頂上喝酒?」夜深人靜、孤男寡女,魏無羨猶疑一下,還是出於關心,在她的身旁坐下。魏無羨道:「嵐兒妹妹近幾日也為『魂元劍』操心勞神,理應好好休息才是。」華嵐飄飄然道:「無事!『此身』雖金枝玉葉,小酌怡情尚可…」魏無羨心想喝醉的人通常都自認沒醉,便趁機套話問道:「難道『原來』的妳很容易醉?」華嵐一聽,知道差點說溜了嘴,又不發一語。他暗自道:「看來嵐兒妹妹的定力十分了得!明明已三分醉意,仍三緘其口。」魏無羨是個爽快、不鑽牛角尖的人,大笑道:「要喝一起喝!」便取來酒罈、仰首暢飲。華嵐微醺又晶瑩的雙眸,看著魏無羨月下酌酒、瀟灑快活的俊朗身影,不禁看得如癡如醉。魏無羨隱約發現她投來渴慕的眼光,有些羞赧地問:「怎…怎麼啦?」華嵐立刻收回目光、強忍心意,別過頭,道:「無事!」魏無羨不想她有事憋在心裡,便繞到她的面前,懇切道:「有事就說!我在!」看到他如此熱誠的眼神,這下子,華嵐終於壓抑不住內心的渴望,倏然埋入魏無羨的懷裡,淚眼婆娑道:「可否一下下就好…」她閉上雙眼聽著魏無羨蹦蹦跳的心聲, 不知所云道「…是成?是敗?端看能否破除此劫…」魏無羨突然被這樣投懷送抱,先是一驚,旋即又不捨她到底藏了多深的心事苦楚,便自然而然地輕擁她的青絲和肩背。兩人相擁的瞬間,魏無羨內心有種莫名的悸動,雖然他總是自認與華嵐投緣而已,非男女之情,但卻無法解釋那股怦然心動的感覺。就在此時,原本無風無雲的皎潔月空,突然雷電交加,打破兩人靜謐、溫存的氛圍,華嵐一個警覺,立刻推開魏無羨,下一刻,閃電不偏不倚打中兩人剛才相擁的方寸之間。魏無羨驚呼道:「妳沒事吧?」正想前去看看她的情況,華嵐急喊道:「我沒事,你無需過來!」說也奇怪,這雷電來去匆匆,不一會兒又萬里無雲、皎月繁星。華嵐背對著魏無羨,不等他開口,她冷冷地道:「方才是我貪醉了,你不要放在心上。」說完便迅速地拂袖而去,彷彿前一刻餘溫猶存的擁抱只是醉意醺心而已。魏無羨在原地呆了一會兒,種種思緒、情感剪不斷,理還亂,索性拾起酒罈喝個夠。當他舉酒望天、暢快淋漓,腦袋突然一閃,驚喜叫道:「唉呀!果然酒是我的靈感泉源…所謂雷霆所擊,無不摧折,萬物生靈、妖魔鬼怪皆避之為恐不及,何不用『五行雷法』作禁制?嗯…想不到今晚還有意外的收獲。」魏無羨才欣喜想到五雷禁制,隨即又掛念起方才差點被閃電傷及的華嵐,想來此夜是有好酒,無好眠!

魔道祖師同人文:<夷陵老祖回魂還身>(六十一)

眾人經過多日研議,也定好天時地利人和的日子,終於來到前往溫氏地窖、毀滅『魂元劍』的這一天。經前次查探得知,溫氏密窖依逆轉陰陽八卦陣而建,專招陰致邪,令心性不堅的人易走火入魔。魏無羨連日來對藍忘機的觀察,自是不擔心他會受此邪陣影響,不過,他卻謹記夢半仙曾說道:「溫卯雖煉邪劍,但自己也不敢貿然使劍。魂元、靈嘯雙劍非死物,無法控制邪劍,收為己用者,將反被邪劍所役,形同行屍走肉。既然你曾將靈嘯劍收為己用,甚至煉化成陰虎符!那麼還是由你來取魂元劍最為妥當。」因此,魏無羨最在意的就是避免讓藍湛接觸到魂元劍,哪怕他的心魔已除,留下的窟窿也可能受邪劍的驅使而魔性復甦。「魏嬰,你在想什麼?」藍忘機替魏無羨梳理,看他想得入神,便在他耳邊輕聲問道。魏無羨回過神來,道:「沒什麼…,呃…藍湛,雖說我們倆兒日前已在不夜天城佈好五雷禁制,但求萬無一失,不如你在禁制外伺機而動,如何?」藍忘機道:「不!我們凡事都要在一起,你已應了我。」說這話的同時,藍忘機動作輕柔卻將紅髮帶綁得特別緊,好似兩人要緊緊繫在一起。魏無羨勸不住藍忘機,只好屆時見機行事,反正一定要護他周全。

待魏無羨和藍忘機來前來會合,其他人早已摩拳霍霍、整裝待發。江澄看到聶懷桑將大包、小包攬在身上,道:「這啥意思?不戰而退,先落跑嗎?」聶懷桑連忙解釋道:「我這是有備而來!雖然我的修為和在座各位無法相比,但仙器丹藥,符籙咒令,乃至於乾糧補給,樣樣也不能少!」「欸…乾糧,這個好!我需要!」魏無羨附和道。江澄道:「好啊…你就同聶懷桑一道走。」心裡頭則竊笑著:「就讓聶懷桑一路緊掐著你的胳膊,看看滋味如何。」藍忘機一聽,則默默地貼上魏無羨,卡好位置,不讓任何人趁隙而入,只有他們二人可以並肩而行。偌大的人群中,魏無羨一眼就找到了一枝獨秀的華嵐,想起日前兩人在屋頂上小酌後,華嵐好像就刻意避開他,不知道華嵐心裡到底作何感想?原本想向前去打聲招呼,但自個兒的心思也古怪得摸不清,甚至感到有些徬徨。他突然握住身旁藍湛的手,像是以明心志般地緊握到手心都出汗,但是,一個人的心,瞞得了別人、騙不過自己…。此時,藍曦臣當著眾人面前道:「此行參與的修士已清點完畢,各地瞭望台也聯絡疏通,一有重大情況,其他仙門百家會立刻派來支援,我們可以出發了。」這群浩浩蕩蕩又吉凶未卜的隊伍即刻出發。

即使在大白天,如同廢墟的不夜天城,依舊令人毛骨悚然,好似每一步伐下就曾是一灘血、一塊屍…。夢半仙道:「看來『魂元劍』的妖氣魔力早已不可同日而語,除了溫氏密窖,整個不夜天城都是這邪劍的煉化場。」待參與此行的修士都站好自己的崗位,最後只剩下為數不多,道行足以抵制逆轉陰陽八卦陣的人能夠進入密窖。聶懷桑一路跟著藍曦臣,不像上次那般畏首畏尾,這次他帶著贖罪的心意,鼓起勇氣。「懷桑,你確定要一同進去?其實你大可不必冒險。」藍曦臣道。聶懷桑嘆道:「我欠那些為聶家無辜枉死的修士一個公道,也許還不了…但,我也不想逃!」藍曦臣點點頭,表予肯定。既然聶懷桑已將心結說開來,藍曦臣又道:「你可知當初我是如何推斷那些聶家修士根本無人生還,而且是臨危受命,進入密窖。」其實這謊言如何被揭穿?始終在聶懷桑的腦海裡揮之不去。他斗膽問:「為什麼?」藍曦臣道:「那群修士受邪陣影響神智、自相殘殺,留下的斑斑血跡,和『唯一生還者』逃命沿途留下的血跡,細看色澤成形不一致,顯然是後來你們偽造有生還者,以便能順理成章地解釋,你們是經由生還者留下的線索開啟地窖。如此大費周章,不就印證了此事是欲蓋彌彰。」雖已事過境遷,但聶懷桑還是聽得臉一陣紅、一陣白,虧心不已。藍曦臣拍拍聶懷桑的肩膀,道:「『生者已矣,逝者如斯。』何不把對前人之過,償予後人?為後世造福,洗滌罪孽。」聶懷桑聽完,躹躬作揖、虛心接受。江澄問夢半仙道:「既然你曾坐鎮於溫氏密窖,那麼對百餘邪祟應該知其一二,有沒有什麼特別難纏的妖魔鬼怪?」夢半仙道:「坐鎮不敢當,要是真出了什麼事,百餘邪祟傾巢而出,我也鎮不了!溫卯把我封印在此是為了化煞,因煉化邪劍煞氣太重,避免影響溫氏後代子子孫孫。」夢半仙又道:「這百餘邪祟多半是妖怪,因為萬物生靈需要修練數十、甚至數百年方可成妖、成精,吸收的日月精華、天地之氣,正適合用以煉劍。至於你問我印象最深刻的邪祟,我道是那對嫵媚動人、蕩魂攝魄的孿生鲛人。」夢半仙眉飛色舞地道,引來魏無羨、聶懷桑也湊了過來,和江澄一道洗耳恭聽,而素負正人君子美名的藍家二位公子,即使文風不動,其靈敏的聽覺想充耳不聞都難。

(待續)

魔道祖師同人文:<夷陵老祖回魂還身>(六十二)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這對孿生鲛人青瞳碧眼 ,泣淚成珠 ,我見猶憐,瑰麗異常。見者易受迷惑,而不自知已身陷情海迷航…。」聽夢半仙說得如此迷離,魏無羨對著張目結舌的江澄和聶懷桑笑道:「哦…那你們兩位可要當心別被這對鲛人雙姝給迷得神魂顛倒。」讓兩人趕緊合攏了嘴。夢半仙道:「我可沒說這對鲛人是女子。」江澄一聽,立刻反虧魏無羨道:「哼!我看應該是你要當心著了鲛人男妖的道吧!」此話讓魏無羨一時語塞,而藍忘機則在一旁面露慍色。未料夢半仙又道: 「我也沒說他們是男子啊!」這下江澄沒好氣道:「非男非女,倒底有何迷人之處?」夢半仙道:「這對孿生鲛人,忽男忽女,陰陽變幻自如,所以才有本事傾倒眾生…」這番引人遐想的話猶言在耳,此時,華嵐悄然接近道:「恕華嵐直言,我們的目的是『魂元劍』,不知各位有何高見?」頓時讓這群人啞口無言。魏無羨緩了緩尷尬的氣氛道:「咳咳…嵐兒妹妹別誤會啊,方才我們只是知己知彼而已,絕對沒有其他想法。…不過,我倒是有一法子,你們聽聽看。」江澄道:「只要別使邪魔歪道,有何辦法說來聽聽。」魏無羨:「這百餘邪祟受制於『魂元劍』,若除其桎梏,還其自由會如何?」聶懷桑驚道:「這樣豈不是陷入邪祟橫行的亂局?」魏無羨道:「沒錯!脫離了『魂元劍』的控制,這百餘邪祟必定如脫韁野馬,飢不可耐地掠奪生靈。我和藍湛已在不夜天城周圍設下『五雷禁制』,是故這百餘邪祟被限制在這禁制內互相爭奪,只不過…既然要他們爭個你死我活,就必須要有人當餌。」眾人沉默了半响,聶懷桑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地自告奮勇道:「大不了一死,我來當餌!」眾人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下,魏無羨卻道:「放心,死不了!來來來,一人一張。」便當眾發給每人一張符咒。藍曦臣道:「這符作何用處?」魏無羨道:「這是我在潛修回身心法時,意外習得的『隱靈咒』,有此咒護身任何邪祟都視我等於無形,卻還是能感受到人的氣息。如此聞得到、看不到,豈不讓百餘邪祟更加爭先恐後、亂作一團?我們只要在其中藏形匿影、挑撥添亂,就能等著坐收漁翁之利。」藍曦臣道:「此法甚好!邪祟相戕只是其一,如此必能引出『魂元劍』現形!」聶懷桑道:「妙歸妙,但要如何解除『魂元劍』對邪祟的控制呢?」此時,藍忘機已在一旁細細端詳著封印邪祟的靈匣,他道:「此靈匣上的禁咒是以外邦的梵文刻印。」夢半仙一聽,取出曾經封印自己半個元神的靈匣,兩相對照,道:「我的靈匣與邪祟的確實不同!」江澄道:「想不到你還挺念舊,還留著這個關了你百年的靈匣。」夢半仙道:「我只是引以為戒,別再一時糊塗,永生遺憾。」藍忘機和魏無羨摸索這兩種靈匣的不同之處,藍忘機道:「前段相同的咒文應是封印禁咒,而邪祟的靈匣又多了後段,應該就是受制於『魂元劍』的禁咒。」魏無羨道:「只是這外邦的梵文禁咒咱們沒人看得懂啊?」藍忘機陷入沉思一會兒,道:「雖不識梵文,但曾習得梵音咒曲,不如一試。」說完,便操起忘機琴彈奏梵曲,其音甚深如雷;而後清徹遠播,聞而悅樂,漸漸這百餘靈匣上的梵文禁咒,猶如自焚生煙。藍忘機清冽的琴聲迴盪密窖每一深處,其莊嚴肅穆的梵音令眾人入心敬愛、諦了易解,待聽者無厭之境界,靈匣的禁咒已化為灰燼…一連串的轟隆聲響,百餘靈匣瞬間同時四分五裂,接著鬼魅妖聲四起,掙脫了百年的束縛,果然狂嘯不已。眾人立刻以『隱靈咒』隱形護身,雖然知道這傾巢而出的百餘邪祟看不到已隱形的眾人,但是,同一時間看到如此多的妖魔鬼怪犇逐而來,還是讓人嘆為觀止又心如鹿撞,彷彿那一雙雙飢渴、怨恨的眼神正虎視眈眈。

(待續)

魔道祖師同人文:<夷陵老祖回魂還身>(六十三)

魏無羨打的如意算盤果然奏效,各方妖魔鬼怪聞得生人氣息莫不像無頭蒼蠅般地亂竄,百年的禁錮與剝削促使他們更為瘋狂地肉弱強食,陷入你死我活的大亂鬥。在這個激烈廝殺的修羅戰場,一行人也因四處隱遁而失散,此時,夢半仙以隔空話術道:「我已在各位身上施法,你們可以用心語互通信息,這是小仙唯一儘剩的仙力,但願能幫各位的忙。」江澄以心語道:「謝了!小半仙自個兒保重。」甫一說完,大伙兒就聽到聶懷桑的心語是不間斷地喊叫:「媽呀…別過來!啊啊啊…」「你們在哪裡?...啊啊啊…我被妖血噴到啦…」江澄道:「聶懷桑,沒事別亂叫!叫得我心煩意亂。」傾刻間,一條巨蚺妖寒光鱗鱗、千斤百鈞的尾巴就從江澄頭頂上重劈下來,他緊急地揮出紫電迎擊,但隱靈咒只能隱形卻掩蓋不住仙器法力的光芒,巨蚺妖吃痛尖叫了一聲,道:「活人在此!」江澄一聽,知道洩露了蹤跡,立刻收回紫電,但眾妖已蜂擁而上將他包圍得水洩不通,其他人等見狀,魏無羨道:「我們分散四周突擊,江澄你趁亂突圍。」於是,避塵、朔月、隨便等各仙器同時出鞘,一陣刀光劍影穿梭在邪祟的張牙舞爪間,又再次攪亂整個戰局。待江澄殺出重圍,道:「我沒事,可以收手了!」眾人才收回仙劍法器、隱匿無蹤。然而,方才攪亂的混水,讓各方妖魔抓狂地撕裂咬殺、施術鬥法,稍有閃避不及必遭重創。藍忘機擔心道:「魏嬰可好?」魏無羨道:「我很好,你自己也要小心。」藍曦臣道:「大家應該都沒事吧?」聶懷桑嗚嗚的憋氣聲則傳遍到每個人的耳裡,聽到這麼一問,才喘口氣道:「方才真是驚險。」魏無羨算了算,就是華嵐沒回應,道:「嵐兒呢?妳還好嗎?」華嵐傳來孱弱的心語道:「我還好…不礙事。」魏無羨道:「真的嗎?妳聽起來不太好,妳在哪裡?」原來華嵐的凡胎肉身一點道基都沒有,使用隱靈咒也是極為勉強,再加上剛才萬分兇險的混戰,她已體力不支,此時,一隻赤牙鬼敗下陣剛好朝她撲騰而來,千鈞一髮之際,藍忘機從她後方迎來,一把攬住華嵐的肩,縱身躍起躲過這龐然大物。華嵐以細微的口語道:「多謝含光君。」因兩人近在咫尺,藍忘機亦以小聲的口語道:「在危機未除前,妳先跟著我。」華嵐心知肚明便點頭道謝。這一切亂局,只有兩妖不動聲色地暗中觀望,那便是有著透亮的青瞳,能看透人之心鏡的孿生鲛人妖。傳言鲛人族是靈魂的擺渡者,『隱靈咒』縱使能矇蔽所有邪祟的法眼,但在鲛人妖的心鏡之眼下卻無所遁形。這對孿生鲛人名喚『偲』和『嫋』,二鲛之所以成妖,乃是他們天賦異秉的陰陽變幻被族人視為不祥而被處死,未料這對孿生鲛人命不該絕, 從此以陰陽絕色,迷魂攝魄而修煉成妖,能施法幻化人足,入人之心鏡,化成心中之人。偲和嫋交纏著翡翠瑩瑩的鱗身, 手如柔荑地在彼此的凝脂冰肌上輕挑,冶豔曖昧至極。嫋道:「偲,若非我執意要溫卯老賊的海瀧珠,誤入他的天罡煞陣,你也不會冒險來救我,而雙雙被擒…一百一十九年了….」偲道:「我只有你,你只有我,還分什麼彼此呢?雖然我們分開禁錮了一百一十九年,如今好不容易重見天日,你看看那幾個標緻、俊美又修為高深的人兒….就當作是值得漫長等待的禮物…」嫋妖嬈笑道:「嗯…正合我意….」偲道:「你是指…莫非是那個多情種?」嫋道:「那個黑衣紅帶,名喚魏嬰的男子,心裡牽掛著兩個人…」偲輕笑道:「是啊,心有一男一女,何必糾結呢?…不如一償宿願?」語畢,嫋幻化為華嵐,偲化身為藍湛,並使出只有雙鮫合璧才能施展的『迷情鮫綃』,即一種幻術的薄紗,凡被包圍者猶如身入桃花源,情迷局中、與世隔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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