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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的飼養方法,7

[db:作者] 2025-07-19 02:21 5hhhhh 1480 ℃

●六章《領域維護》

過去,帝彌托利對伏拉魯達力烏斯家最熟識的人是比他大了幾歲,如同親兄長一般的古廉。後來,羅德利古在他失去了雙親後像父親一樣地關心他。如今,成為新任伏拉魯達力烏斯公爵支持他的,是與他同齡的菲力克斯。

他不會說自己很了解菲力克斯,但確實有些感慨,原來結了婚可以讓一個人的性格變得這麼豐富。

隨著戰爭結束,繼承爵位的菲力克斯似乎收斂了他孤僻不與人親近的脾氣,開始為了復興領地而穿梭在各式各樣的人之間。放下了劍也遠離了訓練場,憋著臉努力參與他以前不屑為之的應酬、強迫自己投入文書工作的模樣,反而使他越來越受人愛載。而很多時候,開朗到與他過於反差的公爵夫人站在一旁鼓勵他,是伏拉魯達力烏斯領民熱愛朝聖的景色。

昨晚終於回到公邸,看到了帝彌托利求援信以及妻子留書的他,對事情的判斷顯然跟帝彌托利想得不一樣。他在家裡好好地睡上了一覺,今早再悠然地輕裝出發,於正午時分抵達了菲爾帝亞王城裡最熱鬧的客室。既沒叼唸他的夫人不等他回來就自行出發,也沒責備夜間馬車的事,就是抱怨了幾句她這趟行李帶了太多──這樣還要再帶回去很不方便。

「你看你看!老師這樣是不是超級可愛的?」

「我怎麼看都像不肯自己乖乖吃飯的任性小鬼頭啊。」

但那張臭嘴還是很難改過來的。

菲力克斯托著下巴看著貝雷絲被餵食的樣子,發表了他跟所有人都不同的感想,雅妮特不滿地哼了一聲。

今天的客室差不多要成了青獅子學級的同學會,除了遠在洛貝領的亞修還在路上疾馳外,其他人都擠在了這裡。原因無他,經過昨日兩位女士的大肆炫耀後,所有人都很想體驗親自餵食貝雷絲的愉快與療癒氛圍。

不用其他人的提醒,帝彌托利已經知道自己該保持什麼樣的節奏配合餵食一口一口地進餐,所謂的處刑一但久經習慣,倒也沒有剛開始那麼痛苦難耐。

並且由於他今日的表情看來格外深明大義,包含原本不太敢靠近貝雷絲的杜篤以及挑逗慣犯的希爾凡都加入了排隊行列,完全沒受到他左眼應投來的吃醋光束攻擊。無人過問國王陛下為何今早開始心情就特別好,反正不問也知道肯定是昨晚發生了什麼好事。

「...英谷莉特,妳不覺得妳的時間有點久了嗎?」

「並沒有,希爾凡,請你有耐心點。而且你已經排到了第二輪,我才剛剛開始第一輪而已,有點同理心好嗎?」

「......梅爾賽德司,妳都沒排吧?」

「沒關係~反正昨天一天我很滿足,就讓給英谷莉特了~」

英谷莉特用嚴肅的目光對著一旁等待的希爾凡,堅決不讓出餵食座的位置,轉頭對著貝雷絲和顏悅色地拿著餵食匙念出了:「老師~啊──」

「妳也是這副德性?太誇張了。」

「...菲力克斯你也試著在老師面前對陛下動手看看,就可以體會我的心情了。」

「我倒覺得就算試了我也不能體會。」

菲力克斯皺著眉頭喝了一口東方茶,然後看著英谷莉特把燉菜送入貝雷絲口中。貝雷絲的身體隨著咀嚼的節奏輕輕地搖擺,英谷莉特也跟著她輕輕搖晃起來。

「我說你們是不是都太寵老師了?所有人圍著她餵飯實在太可笑。」

「才沒有。」雅妮特抗議道。

「會說這種話的人真該看看第一天是什麼情況。」英谷莉特也抗議了,她甚至看向杜篤要他也表示點什麼。

「...陛下差點就要採取強迫灌食了,要不是希──」

「啊~這個話題可以不要再繼續了嗎?杜篤。」希爾凡面有難色地出言阻止。

「...我的意思是,就是所有人都繞著她轉才會這樣的。先不管山豬會怎麼做,放著她不管她遲早會去找吃的,再蠢的野獸也不會讓自己餓肚子。你們所有人都太過度保護了。」

「啊啦~我覺得這不算過度保護啊。老師現在變成這樣~怎麼能放著她不管呢?實在太危險了。」

「她可是能夠劈裂空間的女人,到底有什麼好擔心的?」

「不能只從那種事情上考量吧?養寵物難道只要可以活下來就好了嗎?!」

公爵夫人氣憤地站了起來指責她的丈夫,然後馬上愧疚地轉向國王陛下:「......不是的陛下,我不是說老師是寵物...」

「....沒關係,反正已經差不多是了。」

帝彌托利嘴角有一條起司絲沒有被他吸進去,他隨意地用手剝了下來,貝雷絲馬上急切地湊上去吸吮著他的手指,英谷莉特在一旁失望地喊道:「不行啦!老師~先吃我手上這口啦!」

「總之,菲力克斯你也來練習一下吧。」等菲力克斯拿著茶杯的手空出,雅妮特立刻拉了過去。

「啥?我也要?」

「大家都要輪流照顧老師。陛下希望能以一天一人來分配,因此今天下午的負責人就是你了。」杜篤及時補充了帝彌托利所訂定的飼養規劃。

「我會負責啊,但是可以不用餵吧,你們不是搶得很高興?」

「別這樣說嘛~你就當作是在餵貓就好啦,很有趣的。」希爾凡跟著把菲力克斯推向了餵食座。面對連第一輪餵食都還沒開始的萌新,英谷莉特無可奈何地讓出了座位,並將餵食用的餐具遞給他:「記得要跟著陛下的節奏餵食喔。」

菲力克斯一副嫌麻煩的表情,但他倒也沒有抗拒,乾脆地在餵食處就位,然而才一坐下來,他就皺起眉頭。

「......怎麼個性變成野獸,連聞起來都像隻野獸?」

帝彌托利拼命忍住了,沒有把喝到一半的花茶噴出來。

「菲力克斯!注意你的問題發言!」「喂喂!這樣當著女性的面講出來可不太好啊!」他的兩位青梅竹馬趕緊跳出來責備了一番。

「陳腐的話就省了吧?我是為她好。到時候被說是個體味太重的大司教可不是什麼好事。」接著菲力克斯平淡地看向帝彌托利繼續說:「喂,山豬,有幫她洗澡嗎?」

「......洗了,昨晚。」

帝彌托利後悔了,早知道昨天無論如何都該用上那塊肥皂。不,應該要用味道特別明顯的那種香皂。但是肥皂香能夠維持那麼久嗎?還是他應該要去翻找一下繼母用過的香水應急?怎麼樣都好,被質問是不是喜歡的味道他也認了。

「洗了?你該不會只用水潑一潑就了事吧?」

「.........」

「沒照顧過貓狗的人就是這樣......我看洗澡這事還是交給別人──」

「──不,我要繼續。」這差事他說什麼都不會讓人。

「反正又是怕那身力氣惹事所以這個不敢那個也不敢吧?這身怪力就是要跟你一輩子了,早點學會控制行不行?」

「對,你說的都對。」

「陛、陛下?!反擊啊陛下!!」

「我只是認為菲力克斯說的很中肯。」

這下連菲力克斯也傻了眼不知從何吐槽起,只好閉上嘴巴。

「不行,我可要幫陛下說話。現在要給老師洗澡沒那麼容易的!」

「是啊,帝彌托利累到睡過了一早上,現在才吃了第一餐~」

「菲力克斯,我想你還是少說些風涼話,不然遲早會有苦頭吃~」

「菲力克斯是同理心不足吧。」

「這樣就叫沒同理心了?我真的沒同理心就不會過來了。」

在接連不斷的爭執聲中,帝彌托利不知道自己應該感謝菲力克斯把事實挑明讓他知道,還是該感謝他的朋友們沒有對此多做表示。他心虛地回想了一下昨晚的經過。

結果在浴池水滿之前他們沒有做完第二次,他知道第一次的自己太性急又粗暴,所以想要盡可能溫柔一點補償她,花了很多時間不斷愛撫她的全身。他在浴池的水溢出前關掉了注水開關,在注水聲停止後她的連綿嬌聲中結束第二次射精。原本接下來應該上岸了,但她的雙腳似乎一時有些無力,雖然側著身體讓兩手扶著牆面,差點就要整個身體滑下去,他即時攬住了。

突然他發覺她背脊裸露的弧度是那麼美妙,濕透的長裙緊貼著她的臀部曲線,兩條腿的形狀在深藍色布料下若隱若現。他想著這又怎麼能不把它掀開來仔細瞧瞧呢,於是又從她的背後做了一次。圓翹的臀肉,凹陷的腰肢,順著背脊向上看到濕潤的綠髮披散,她雙手撐在牆邊,只側了一顆水潤的眼眸看著他,這一整道連貫起來的弧度從正後方看特別好看。還記得因為她不怎麼能站穩,所以他要特別用力抓住她的腰部,感覺上這讓他的前端頂到比之前兩次還深的位置,她的反應也比之前都激烈。

然後他帶她去桑拿房,讓她能平躺在長椅上歇息。可是濕掉的儀式服沒這麼容易烘乾,她又在練習叫喚他的聲音,聽起來就像她的衣服一樣黏膩,那他為什麼不讓她輕鬆點呢?所以他將手滑進她各處衣料的底下,既然不能脫掉她的衣服,那就用他的雙手盡可能隔絕那層衣服帶來的黏膩感吧。

最黏膩的莫過於她的私處又再度湧出的體液,那他不是只能用自己的肉棒去堵上源頭了嗎?光是栓在那不動也不是很保險,當然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把所有黏膩的體液都往深處推送,讓她的子宮把所有混合在一起的體液都吸收掉才行啊。

他又意識到光靠桑拿房的蒸氣,根本就沒辦法讓她的衣服烘乾。所以他趕緊帶她回到寢室,在壁爐旁鋪上一張乾淨的大毯安置好她。直到爐火完全烤乾她的衣服前,他無論如何都得保證她的身體不受寒,想當然他的身體很適合做為第二個熱源溫暖她爐火所不及的地方。

說起來藐視法嘉斯寒冬的她此時又變得畏懼起來了,哆嗦地非要直接汲取他皮膚的表面溫度、想扒掉他身上所有妨礙的衣物,那他無可厚非得把自己脱個乾淨才行。僅僅是皮膚得到了溫暖她還不滿足,她越來越貪婪,索求著由裡至外發自體內的溫暖。他得要盡責地把她備好的鍋爐補上最好的燃薪,讓滾燙的精液在她體內來回流動,讓她的身軀因為屢次的顫抖而發熱。他反覆為她擦去過多的汗水與滲出的愛液,檢查她還有哪裡濕冷著,一直這樣小心地顧著她的體溫,直到她能不懼寒冷地睡去。

他這樣整理了一下思路,發現其實也沒什麼好心虛的嘛?他就是給她做個氣味濃厚些的標記而已。頂多是這五次裡面,沒有一次是在真正的床上完成,顯得有些對不起「床事」這個詞彙而已。關於清潔不周的問題,大不了他今天晚上再幫她好好洗個一次──他保證是一次。

......不過這下婚禮倒是真的要盡快辦好了,要是到時候她的腹部隆起導致穿不下婚紗實在會很尷尬。

「說起來你下午打算怎麼顧著老師?」

「嗯?我很久沒跟人練劍──」

「駁回。」「反對。」「不好吧。」「我就知道。」

「陛下的意見呢?」依然又是杜篤出聲詢問。

「請各位幫我盯著不要讓菲力克斯帶老師去訓練場。」因為下空的問題還是沒解決。

他相信梅爾賽德司會幫他確保那件兔毛長袍的扣子別的好好的,但若是在對練的過程中讓貝雷絲使出一個華麗的側翻滾...就不是像杜篤那樣口頭上要人忘記那麼容易的事了──他可能真的需要以物理方式讓人忘記。

下午還要跟各地幾個商團代表一起開會討論關於貿易路線的管理與增減,昨天他一點都沒準備到,今天早上他又太貪戀她的體溫而睡過頭,只能趁現在抓點零碎的時間能惡補多少是多少了。在他起身時,她突然高舉了雙手伸向他。

「她這是幹嘛?」菲力克斯不解地問道。

「嘿~我們昨天教老師很多動作呢,怎麼表達加油或是打招呼之類的。」

「成果不佳啊,哪個都不像。」

「因為才教一天而已!又在說風涼話了!真的很沒有同理心耶。」

──才不是呢,帝彌托利心想。

他俯身穿過她的雙手簡單而短促的抱了她一下,覺得好像補充了許多勇氣讓他能面對稍後十之八九講不出個所以然的會議,也希望她能乖乖地等到晚上碰面。

他只用一個晚上就把她教好了,但他才不會對這些人說這動作是什麼意思。

*

到了晚餐時間,青獅子學級的同學會終於真正展開──坦白說這不是帝彌托利的原定計畫,他本來是打算盡快解決這頓飯,這樣他可以越早開始幫貝雷絲洗澡。不過當青獅子學級的最後一人亞修抵達菲爾帝亞時,他恰好注意到了有太多的載貨馬車停在賓客使用的馬棚附近,他們檢查之後明白那是今日來開會的商團代表刻意留下的「善意」。

「...這算是賄賂嗎?」英谷莉特向亞修問道。

「如果不歸還的話就是囉。還了的話,對他們來說也是趁機推銷了商品,連帶加深印象,總之這舉動對他們來說很划算的。」

「商人啊...真是精打細算的生物。」

平民出身的亞修對市儈作風本就有相當的了解,如今他接替掌管了蓋斯巴爾家,反過來變成商人們巴結的對象,表裏兩面都見識過的他,對商人的理解恐怕是現場這群人裡面最透徹的。梅爾賽德司雖然被商人收養,但原本就是作為攀附關係用的棋子,她自己的個性又大而化之,因此對於這些小心思反而不是那麼理解。

「...難怪會議結束時還頻頻向我打探婚禮的進展。」

「真是辛苦了,陛下。」

「原來他們是在確認我的婚禮還有多少空間能讓他們介入啊...」

「畢竟婚禮本身就是一樁能帶來很多利益的商業活動啊,何況還是一國之主的婚禮。要說他們會安安分分地,我倒不太相信呢。」

為了避免自己沒做好準備的無知被察覺,帝彌托利在會議上盡量不發表太多的意見,以各種迂迴的官腔想把決策推到下次會議的進行。他以為這是自己小小的勝利,殊不知那些商團代表也是打著別的主意,他反省了下次會議前自己可能需要多問問亞修的意見。

「這麼說是想搏一個成為王室御用品牌的機會?」

「差不多吧?現在我們不也正在試用了嗎?呵呵~」

「因、因為你們說反正不拿來看也是浪費了他們的美意...」

梅爾賽德司笑著從箱子裡拿出一塊分外精細的手織錦帕,對上面驚人的工藝表現品鑑了一番,雅妮特拉著英谷莉特一起在箱子中翻找著會感興趣的東西。英谷莉特像是不敢表現出興趣般地沒有太積極,但是視線又不斷游移。

現在客室裡的晚餐會呈現半中止狀態,房間裡堆滿了從載貨馬車上移過來的貨箱,不管打開的還是沒打開的到處都是。雅妮特跟梅爾賽德司興高采烈的拿著一樣樣東西品頭論足,英谷莉特稍稍壓抑著自己的雀躍跟好奇裝做自己只是陪同的旁觀者兼發問人,亞修在一旁隨時等候回答她的問題,甚至他自己也會忍不住挑一些感興趣的東西出來看看。杜篤罕見地拋下了隨侍帝彌托利的任務,與亞修一起討論貨箱裡的乾燥花樣品以及市面上少見的調味料。

貝雷絲似乎無意觸碰箱子裡的東西,但她還是好奇地走來走去,想知道這些人在幹麻。她的兔毛長袍被脫下掛在一旁,不時地會跟英谷莉特一樣被抓去當作扮裝人偶,雅妮特跟梅爾賽德司熱烈地給她們搭配不同的裝飾品或是比對一下各色花紋的布匹,就連亞修與杜篤也會對穿搭的方式表達他們的看法。

至於分別位居伯爵、公爵、國王的三個男人則平淡地坐在用餐桌旁看著他們,畢竟,貴族出身的男人通常不會有這種如同在市街上逛街購物的興趣與熱情。

「我說希爾凡,感覺你應該不是坐在這裡的類型啊。」為首的金髮獨眼男人默默地開口了。

「我確實是有不少跟女孩子在市街上約會的經驗啦...」末位的紅髮男子難堪地表示。

「那你就過去啊?跟你坐在同一個地方會讓我覺得自己被當作同一種人。」坐在中間翹著二郎腿的黑髮男人一臉不耐煩。

「...你這種說法好像我是比較糟的那種人?」

對於紅髮男人的質疑,另外兩人同時點了點頭。這讓他不置可否地將自己的臉埋在雙手中。

「我是很想過去啦...但是又怕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希爾凡‧喬瑟‧戈迪耶竟然會不知道該說什麼?山豬,幫我檢查看看這傢伙是不是假的希爾凡。」

「真的啦!」

希爾凡抬頭激動地回應,但又刻意壓低了音量,顯然不想讓另一邊正在熱鬧的人們注意到他的窘迫模樣。

「你可不要說到現在才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跟英谷莉特『正常』相處。」

帝彌托利嘆了口氣,想起了前天晚上他們中斷的談話。

「坦白說,我真的不知道。因為一直以來的『正常』基本上就是我惹麻煩給她收拾,突然要我跟她像『正常』的女孩子那樣互動,我就不知道怎麼做了......」

「哈,真想把你說這段話的樣子給你以前玩過的女人們看看,肯定很精彩。」

「菲力克斯你可真是囂張...結婚了就這麼游刃有餘啊?」

「說我囂張?你現在的煩惱都是你平時的素行不良加上個性上的不老實惹出來的。」

「被最不坦率的人說這種話特別讓人不甘心。」

希爾凡思考了一下,想好了他該如何反擊。

「吶,兩位有戒指的高等人種,能不能講述一下你們的追求方式讓我參考參考?」

「很無聊,沒什麼好參考的。」帝彌托利秒答。

「我直接問她要不要嫁來我家,她就答應了。」這波攻勢沒有對菲力克斯造成任何損傷。

「為什麼你就只有對雅妮特這麼坦率啊?!你的傲嬌屬性給我保持好啊!」

希爾凡抱頭陷入苦惱,幸而他還能對另一個人發起攻擊。

「陛下,不管再無聊對現在的我都有參考價值,就詳述一些吧?...我聽說是加冕前求婚的?」

「......加冕前一天。」帝彌托利也不是沒想過這種情況。畢竟他自願推希爾凡一把,現在就不能那麼乾脆地脫身了。

「前一天?!陛下你可真會挑時間,要是被拒絕的話在儀式上碰面豈不是很尷尬?!」

「我相信老師是不會尷尬的,尷尬的應該只有山豬吧。」

帝彌托利嘖了一聲,他知道菲力克斯說的完全是可能實現的。事實上,他根本無法想像貝雷絲會露出什麼羞怯或難為情的面貌,作為一個連「我們結婚吧」這種話都講得臉不紅氣不喘的人,不如說這世上根本沒有任何事情能撼動她到足以浮現這樣的情緒吧?

「我不想等到加冕後講是因為...我不想用國王的權威束縛住她。」

「好感人啊,我都快掉淚了,那為什麼不早點講就好了?還要拖到加冕前一天。」菲力克斯毫不留情地吐槽了帝彌托利這番認真深情的決定中致命性的逃避心理。

「...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想講就講得出口啊?!」

「這明明就很簡單。」

菲力克斯滿不在乎地笑著,另外兩人憤恨地看著他。

「總、總之我把準備好的戒指交給老師,老師也願意將自己的戒指交給我,我們交換了戒指,差不多就這樣了。」

「這描述也太倉促了?」

希爾凡不滿地表達了他的感想,為了延續話題,他轉而觀察起帝彌托利手上的戒指。這幾天為了便於照顧貝雷絲,帝彌托利都沒有戴手套,旁人能像這樣直接看到他手上戒指的機會反而是很難得的。

「所以這個戒指是老師準備的?真看不出來...」希爾凡實在很難想像那個欠缺情感的貝雷絲特地到工藝店訂做婚戒的樣子。

「確切來說這個是老師母親的遺物,對她有很重大的意義。」帝彌托利的語氣不自覺地強調了「重大意義」這個字眼,像是在炫耀她將這個東西給了自己。

「難怪是有那麼點像女用的戒指......陛下,你讓我們仔細看一下?」

帝彌托利得意地伸出自己的左手到三人之間,希爾凡忍住了不吐槽他們的國王陛下此時此刻一副像是花冠節剛得到意中人手製花冠的思春期少年。

「真虧你這山豬戴的下女戒?」

「當然是改過的。」

「有這必要嗎?陛下平時不都戴著手套...」

「手套可以保護戒指阿,有什麼問題嗎?」

對於國王理所當然的回答,另外兩個人選擇放棄回應。

「嗯~像這種復古的款式好像也不錯呢...」

「我勸你選簡單的造型就好,太精細的也是怕弄壞。」

「戴手套不就好了?」

「山豬你閉嘴。」

「哎呀,訂婚戒指做特別一點的也無妨吧?結婚戒指再用簡單的款式就好了。」

「你怎麼也跟雅妮特講差不多的話阿...戒指還要分兩種實在是很麻煩。」

「說起來陛下以後就打算只戴那個戒指了?不做新的?」

這讓帝彌托利突然不知所措了,他根本沒想過這件事。確實就像希爾凡所說的,真正的婚戒通常不會有太繁複的造型,這是為了便於長久配戴。單純是求婚的同時就完成了交換戒指的步驟,這件事給予他的喜悅過大以至於他完全忘記。

「......菲力克斯你的戒指長怎樣?」帝彌托利選擇拋出新的問題。

「嗯?就這樣,很簡單啊」菲力克斯出示了他那枚確實是簡單到沒什麼好評論的樸素指環。

「...還真的是很樸素阿,雅妮特的也是?」

「這不是廢話嗎?婚戒當然是成對的阿。」菲力克斯對著帝彌托利一個白眼。

婚戒當然是成對的。帝彌托利反覆品味著這句話,彷彿有著什麼神奇的魔力,「成對」這個屬性為何如此地吸引人?雖然他為貝雷絲選了一個襯她瞳色的戒指,雖然貝雷絲也將意義如此重大的戒指交給他......但仔細想想,果然還是有個成對的比較好?

「陛下?怎麼啦?」

「啊...我在考慮.....做一副新的婚戒。」

「很好啊,既然是這麼重要的戒指還是收起來比較──」

「不,都戴。」為什麼要做選擇呢?當然是全都要了。

「...這誇張的佔有欲今天也正常運轉呢。」

「都戴是鬧哪樁...山豬,你還有哪隻手指能戴?」

好問題。帝彌托利再次陷入了思考,繼續在同一根手指上疊加...不,那實在是太愚蠢了。

「食指?」

「菲力克斯,借你的試一下看看?」

「...你們兩個人真的很無聊。」

菲力克斯用不耐煩的口吻摘下了自己的戒指交給帝彌托利,帝彌托利拿著那枚戒指在左手上方比劃著。

「好像很奇怪啊。」

「改成中指呢?」

「啊,連著戴好像好了一些。」

「...或許應該對調過來?老師給的戒指戴中指...」

「也是呢,造型比較華麗的應該放中間?」

「像這樣的話...如何?」

「老實說...不實際戴起來看的話,只憑這樣比畫不準啊。」

「但是戴別人的戒指不是很奇怪嗎?」

「啊──囉哩叭唆的!不過就是個戒指而已要試就快點試完還我好嗎?!」

到底菲力克斯還是受不了這兩個男人間宛如討論衣著打扮的少女話題,直接把帝彌托利的左手給曳了過來,正打算用另一隻手戴上自己的婚戒──瞬間,菲力克斯在戰場上久經鍛鍊出的、感應生死危機的本能,久違地警報大響。他立刻鬆開手並且向後一跳。

「碰!!!」

金屬製的空白徽章,還尚未雕上家徽的樣品,直接打在菲力克斯剛才坐的位置,深深釘進了椅子表面好幾公分。因為這過強的力道衝擊導致椅子一陣劇烈的前後搖晃,最後勉強恢復了平衡站立。

所有人看著那張被釘上暗器的椅子,再看向投擲了暗器的元兇:貝雷絲。她的表情讓英谷莉特想起了第一天她壓制貝雷絲雙手時所感受到的恐懼,不尤得豎起了寒毛。

憤怒通常是用火焰來形容的,然而作為炎之紋章持有者的貝雷絲此時卻讓人感受不到任何火焰的成分。她就像過去那樣面無表情,只是無光的眼神比冬天的法嘉斯還要冰冷。不帶任何情感的制裁者──這樣的形容或許更為貼切,嘴唇緊閉、不發一語的沉默,更是為她的舉止帶來強烈的壓迫感。

她看到菲力克斯輕易閃過了攻擊後,十分冷靜地再度彎腰下去貨箱中找東西。

「妳這是在幹嘛──」

「菲力克斯!你先遠離陛下!!」

杜篤大聲喊道,但是菲力克斯不理解他的用意。

「為什麼我要──」

菲力克斯的話還沒說完,貝雷絲就扔了第二個金屬徽章過去,一樣釘在他一秒前站立的位置。菲力克斯這下信了,他迅速地離開帝彌托利跑到希爾凡旁邊──這個差點見識過黃泉路的男人在第一波攻擊來時已經先一步逃離了。

「菲力克斯!你剛才做了什麼讓老師氣成這樣?!」

「我哪有做什麼?!我可沒一把推開那隻山豬!」

菲力克斯隔空回應英谷莉特的質問,他開始環顧這房間裡的人──沒一個有帶著自己的武器,除了毫不介意將待歸還的商人贈禮做為一次性投擲武器的貝雷絲以外。

「老、老師!那個是菲力克斯啊!他不可能傷害陛下──」

「雅妮──小心!」

菲力克斯嚇出一身冷汗,他那負責躲在後排丟魔法的新婚妻子可沒有他這身機動力與警覺性,貝雷絲投擲出的金屬扣環差點擦過她的手臂,是靠著梅爾賽德司及時飛撲救下她,讓那枚扣環只是在剛才她所站的位置留下一個凹洞。貝雷絲冷視著她們兩人的表情並未好轉,一直到梅爾賽德司拉著雅妮特後退到一定範圍後,她才不再看著她們。

菲力克斯難以置信地看著貝雷絲──不是吧?她真的毫不留情對自己的學生下手?到底有什麼事情可以讓她抓狂成這樣?

「戒指!剛剛菲力克斯想給陛下戴上自己的戒指!」

希爾凡無視於震驚到說不出話來的菲力克斯,趕緊向另一頭的杜篤與英谷莉特喊道。

「啊啊...完了,完了。」

「...這肯定是被老師當作侵犯行為了。」

同樣曾見識過獸化貝雷絲嶄露兇狠面的兩人無奈地討論起來,此時菲力克斯回神過來抗議道:「我又哪裡侵犯那隻山豬了!」可能是他的抗議音量太大聲,以至於他明明遠離了帝彌托利,貝雷絲仍再度朝他投擲武器。他又一次閃過之後確認了一下她這次扔了什麼──是一把有著雕花的銀製小剪刀,她是認真的。

「你不懂嗎?老師是給陛下做了標記的!你這樣侵犯到她的領域跟所有權了!」靠得比較近的希爾凡向菲力克斯解釋道。菲力克斯再度吼道:「我怎麼會懂啦!不就是那隻山豬自己要拿我的戒指去試的嗎?!」

他的怒吼讓一直愣在原位上的帝彌托利只能更加沉默,於是他轉而朝帝彌托利叫喊:「山豬!還不想點辦法管好你養的惡獸?!」

帝彌托利這才意識到房間裡的人幾乎都被貝雷絲當成了亟欲排除的對象,碰了戒指的菲力克斯更被她當成頭號第三者。

險些遭到池魚之殃的雅妮特跟梅爾賽德司不說,英古莉特因為心靈陰影再度浮現而不敢上前,杜篤雖然嘗試以低姿態靠近,面對這位一直跟她相處和睦、還會做美味達斯卡料理給她吃的人,她睥睨的眼神也是說著:「膽敢接近帝彌托利你就試試啊?」如今的情勢看來,她完全沒有要給其他人哪怕一點的好臉色。

「老師,我沒被怎樣,妳──」

帝彌托利盡可能溫柔地出聲安撫,並輕手輕腳地想要靠近她,但她轉身看向他,眼神還是一樣寒冷刺骨,像是面對抓姦在床的丈夫一樣。

此時他發現原來菲力克斯的婚戒正套在他無名指的第二個指節上,瞬間,他失去了繼續靠近她的勇氣。他想起了西提司口述過芙蓮因為拿走戒指被她敵視的事情,看來那真的不是西提司過分誇大。估計現在他在她眼中已經是個渾蛋了:昨天晚上才恩愛過,今天立刻當眾跟他人訂婚。

「山豬你在幹嘛?!快點安撫她啊!」

「...我現在可能要正面吃她一擊才能讓她消氣了。」

「不要再開難笑的玩笑了!」

「希、希爾凡...」

帝彌托利沒有別開正對著貝雷絲的臉,但忍不住對第一天的大功臣喊話。

「不要!你們每次都這樣對我!我還沒結婚,不想賭上自己的命去試探老師!」

客室內的氛圍已從同學會變成將要上演腥風血雨的戰場。原本人見人愛、供人戲弄的大型寵物,此時化身為有著女神之名的惡魔。所有人都想起了,她是能夠斬裂空間的女人。即使那柄天帝霸劍不在手邊,她再度從箱中拿起一個新武器,鍍金的拆信刀,無巧不巧還做成了一把劍的造型,她舉起了那把拆信刀,閃爍著鮮紅色的炎之紋章圖騰在她的胸口正面方的空中浮現出來,紅光映入了她的翠眼彷彿在燃燒著。

她第一個要清算的會是誰呢?是在她面前公然納妾的帝彌托利?還是膽大包天的外遇對象菲力克斯?剩下的人不敢動彈、緊張地看著她,除了一個一直在評估情勢而沒說話的人──狙擊手永遠要屏息以待、才能直取價值連城的勝果。不知何時,他已經悄悄地移動到靠近帝彌托利的位置附近。

「老師,冷靜點。」

在地獄中,灰色頭髮的天使輕聲對綠頭髮的惡魔喊話,惡魔於是將她面對的方向從菲力克斯轉向了他。

「亞修!」「不要靠近啊!」「會死的!」

此起彼落的擔憂聲在戰場上響起,但天使慢慢地、堅定地走近了罪孽深重的男人帝彌托利,伸出他的寬恕之手。

「老師,最喜歡帝彌托利陛下了不是嗎?」

亞修輕輕拍了拍帝彌托利的肩膀,要他再蹲低些以向惡魔表達自己的悔意與誠懇,並稍微擋在他面前,隨即從背後抓住他的左手。

惡魔敏銳地瞇了一下眼睛。

「所以要相信他才行喔,看仔細一點吧。」

所有人屏息看著亞修舉起帝彌托利的左手並慢慢攤開,刻意地展示給貝雷絲看。

「妳看,戒指還戴的好好的。」

無名指上戴著的是那枚有些女性化的古典戒指,再沒有其他東西。

貝雷絲眼神中的戒備並未緩和。亞修這次走到另一邊,慢慢舉起帝彌托利的右手,讓她看著帝彌托利的右手完全攤開,裡面同樣沒有任何東西。

貝雷絲握著拆信刀的手還舉在半空中,不過浮現在胸前的炎之紋章慢慢地化成碎片剝落、消失。她交替地看著那枚戒指以及帝彌托利穹色藍眼中的無辜,終於放下了拆信刀,將它扔到地上。

所有人終於能暫時鬆了一口氣。

貝雷絲走到了帝彌托利跟亞修面前。亞修離開了帝彌托利往旁邊站了一步,貝雷絲先是盯著亞修,然後謹慎地抓起他的雙手突擊檢查:空的。接著她再度瞇起眼睛猛盯著他瞧,實在不知道她在衡量些什麼──顯然一直到她覺得沒有問題了,然後才面對帝彌托利,像中午那樣對他伸出雙手。她的表情變的很是不滿,可至少不再是絕情到冷若冰霜,而是帶著幾分溫度,甚至眼眶微微地泛紅,嘴角似在打顫。

帝彌托利愣了一下才站起身,連忙伸手緊緊抱住她,她在得到了這個回應後踮起腳尖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隔著衣服依然很痛,但是他認了。他匆匆用右手把她整個人單手抱起,左手蓋住她在這個姿勢下露出太多的大腿,對著他的同學們說:

「我想我還是先帶她去洗澡吧,晚點再餵她吃飯。今天就...解散吧。」

直到國王完全跑出房間前,仍能看見方才大發雷霆的女神警戒性地用自己的右手蓋著國王左手上的婚戒。

「要命...」見兩人消失於門後,菲力克斯終於累得倒下,直接坐在了地板上。

「我早就說過了吧...」英谷莉特也一樣疲憊地坐在了地板上。

「都是菲力克斯沒有同理心...」

「這跟同理心有什麼關係了啊...」他勉強打起精神回復他夫人的埋怨。

「誰想得到老師吃醋起來也是不下陛下的誇張啊...」希爾凡開始一一拔起剛剛貝雷絲投出的徽章跟剪刀。

「老師不是個情感外放的人,恐怕這是只有現在化為野獸才會表現出來的面貌...」杜篤也撿起深陷在地板凹洞裡的金屬扣環。

「總之大家得記著了,別只把現在的老師當成可愛寵物看待。」亞修走到了菲力克斯身邊,把他藏在衣服暗袋中的戒指還給了持有者本人,菲力克斯嘆著氣接過了戒指戴上,無奈地說了一句:「謝了。」

「這次真的是多虧亞修的身手才得救了...」

「啊呀...沒想過這身不光彩的能力還有派上用場的一天。」

「雖然能力很重要,但是~為什麼只有亞修你一個人靠近帝彌托利也沒事呢?」

梅爾賽德司問向亞修的問題,讓其他人也在意起來。

「是啊!剛剛連我跟梅戚都遭殃了!嗚......」

「...女性的話,畢竟還是會被當作情敵看待吧。」杜篤謹慎地評論。

「...所以是因為男性?」

「妳是忘了我剛才被砸了那麼多東西嗎?」菲力克斯馬上駁斥了英古莉特。

「畢竟菲力克斯跟陛下從小就感情好得不得了呢~會讓人嫉妒也很正常嘛。」

「閉嘴!希爾凡!」

「總之跟性別或個性都無關吧,剛剛看起來不管是誰出面都沒用的樣子,或許只是運氣好,老師把亞修當作人畜無害的類型。」杜篤將被貝雷絲用做武器而弄壞的商品收在一起,他需要記錄賠償的部分。

「所以~完全只看老師個人認定的威脅性?」梅爾賽德司一邊協助著杜篤一邊繼續問著。

「這個威脅性的標準到底是什麼啊...雖然亞修的確是比較能讓人信賴的類型...」英谷莉特拍了拍身體,無奈地站了起來。

「......」渾然不覺自己做到了多麼了不起的一件事,亞修摀著嘴深思起來,試圖整理出一份有思維條理的情報:「我總覺得剛才換作是希爾凡,應該也可以接近陛下。」

「哈啊?怎麼可能。」「那個希爾凡耶。」「別開玩笑啦。」

此起彼落的噓聲響起,希爾凡無奈地搔了搔頭髮。

「啊~雖然我也不想這麼說自己,但我怎麼看都像是很適合拿來外遇的地下情人吧...」

「不,決定性的關鍵不是那個。打個比方,就像今天如果是有家室的古斯塔夫大人來應該也不會成功。」

「聽不懂啊,那關鍵到底是什麼?」

「.........」

亞修陷入了更長的思考,長到其他人已經不想再去煩惱這個難以理解的問題了,還是趕緊把貨箱收拾好放回馬車上,把晚餐吃完了回去各自的客房休息吧。

畢竟對這世界的人來說,後日談或是支援A的存在與否實在不是他們能夠理解的。

*

「老師...妳還沒消氣嗎?」

在空浴池裡,帝彌托利準備著肥皂水的時候,貝雷絲又咬了一次他的肩膀──還沒咬過的另一邊。

「...妳可以一直咬到妳滿意為止。」

確認水盆裡的肥皂水已經染上淡淡的濁色並起泡後,帝彌托利拿起今天他終於找到的海綿塊放進裡面打濕,準備牽起她的手來擦拭,他想先從較簡單的部分來處理,不過坐在矮凳上的她不發一語地甩開手,直直伸出了她的左腳。

「...先從腳也可以,反正四肢都還算好解決。」

人身上體味濃厚的不外乎就是那幾個部位,頭皮、口腔、腋下、胯下。如果他不想要讓她明天又被人嫌臭的話,就是針對這些地方做重點清潔吧?

帝彌托利的計畫是這樣的:準備兩個水盆,一盆是清水一盆是肥皂水。先用沾了肥皂水的海綿搓揉表面,再用沾清水的毛巾反覆擦拭。這樣比起直接倒水沖下去,比較不容易弄濕衣服的部分,也能減少花在烘乾衣服的時間以及因為濕衣服著涼的隱憂。

但是也就只能解決肌膚顯露在外的四肢部分而已。軀幹處的儀式服雖然有許多開口,但衣服本身難以跟身體完全分離,想要不弄濕就困難許多。

頭髮也是一個問題,乍看之下以為能比照一般的洗頭方式,但由於她側邊綁著兩條辮子,上面甚至還纏繞著緞帶,所以還要考慮到這些干擾,值得慶幸的是她沒有戴著與這套儀式服匹配的頭冠,西提司說錐里爾剛好把它收在了別處。

「身體的部分到底該怎麼處理...還有頭髮...」

在清潔她左腳的當下,他又開始煩惱這道即將到來的難題,手中的動作不自覺停了下來。她很不滿意地看著他,將腳掌挪動到他股間的位置,貼著凸起的柱型勾動自己的腳趾。

「唔......我知道了,妳不要生氣...」

──不,你不知道。她的表情看起來像在這麼說。

她才不管怎麼樣比較不會弄濕衣服、被綁住的地方如何清潔的小事情,於是他輕輕握住她不安分的左腳掌將之放下,這讓她更加不高興了。她立即起身靠上前,這次換她把他逼到了牆邊,然後飛快地按下了注水開關。她昨天已經看過他是怎麼用的了,只要照樣模仿,上方就會有熱水流下。

現在國王已經渾身濕透。他直接帶著她過來,也忘了給自己換上浴巾。當然,他並不像她一樣抗拒脫下自己的外層毛皮,不過他覺得自己應該要盡可能地穿著衣服給她洗澡......畢竟同理心這玩意兒實在太重要了,他確信不久以後就會被納入伏拉魯達力烏斯家的家規中。

他知道這種情況下他不該這麼說...但她依然在生氣的表情看起來實在滿可愛的,他可沒想過這輩子有機會看到她為自己吃醋,如果是這樣的話,羞怯的表情也許將來不是沒有機會見到?

她拉開了他的褲口伏下身體,舔了幾下龜頭的頂端,隙縫中漏出些許的分泌液混合進她的唾液中流下,她再順著流下的唾液移動自己的舌頭到根部,來回幾次之後她選擇直接張開大嘴吞沒這根帶了硬度的肉棒。晚餐時間她根本沒有吃上幾口飯,現在的她既暴躁又飢餓,使力地吸吮著她眼前唯一能滿足口腹之慾的東西。

「啊...不用擔心,這是妳的...」

此處所宣洩的慾望,唯一的出口始終只有她,唯一出入的領域也是她。他輕輕按著她的頭,讓流水打濕了她的頭髮,她的衣服再度被浸染上一層水色,緊緊貼附在皮膚上,剩餘的水分全數流向胸口的溝壑,沿著腹部的曲線從兩股間滴下。誘人的景色使他股間的肉槍又硬挺了幾分,她便兩手抓住了她無法納入口中的根部,更加用力地吸吮著上面突起的血管。

中午的時候他確實對自己說,保證一次就好了,但事情的發展哪能盡如人願呢?今天想必也要花很多時間烘乾她的衣服,或許可以考慮準備一些消夜放在壁爐邊順便餵食?食欲、性欲、睡眠欲,這基本的三大欲望若能一併滿足,或許明天女神的氣就消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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