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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1960小戲曲(全文),7

[db:作者] 2025-07-19 02:22 5hhhhh 6350 ℃

第七齣.雲雨(下)

直到臥房房門關上、遠離了外界紛擾,藍忘機這才鬆開魏無羨險些被勒出紅痕的手腕,轉過身、面色黯然地注視著他。魏無羨以為藍忘機不滿他剛才出口成髒,急道:「藍湛!對不起,是我亂說話!你別生氣……」

「不必道歉,」藍忘機堅決地說,「你沒錯。」

這話一出,魏無羨愣怔了下,先前的滿腔怒火此刻全化成了委屈,眼眶一糊、淚水便再也承受不了地心引力地掉了下來。

他從未覺得「喜歡戲曲」是錯,然而這份喜歡不合時宜──在今日極可能會害死周遭的人。江家家訓中的「明知不可而為之」當今在他人眼中看來都是屁、都是不識時務,就連從小聽著同一句話長大的江澄都無法再同他恪守,因此魏無羨告訴自己:不能奢望獲得諒解。

──天知道他是多想聽到一句「你沒錯」。

而今天說出這句話的人竟然是藍忘機!

也好在是藍忘機。魏無羨覺得自己何德何能,到目前為止的人生中簡直沒有一刻能比此時更好了。魏無羨忍不住心想:「這就告訴他吧。」

見魏無羨低垂著頭、肩頭顫動,看起來無比脆弱,藍忘機像是怕他下一秒就消失無蹤似的,急忙伸手去捉他的手腕;沒想到甫一握住、往自身一帶,魏無羨就整個人順勢抱了上來,把頭深埋在藍忘機的肩窩。將近一刻的靜止中誰都沒有說話,還在流動的只有時間、兩人的吐息,以及無聲滲入衣衫的淚水。

直到藍忘機背後的上衣布料都要被抓得起皺,魏無羨才終於鬆了手、緩緩地抬起頭。他的鼻頭和兩頰都染上了桃色的酡紅,也不知究竟是哭出來的還是悶出來的,看起來既可憐又可愛;他微微瞇起同樣泛紅的眼眶,直直地望進藍忘機的雙眼,然後輕輕笑了下,低聲唱道:「我本是無羈無絆身,難當你傾國傾城貌。【1】」

這一曲魏無羨唱得極輕極柔,哽咽過後,原來透澈的嗓音帶了一絲沙啞,飄渺的尾音此時也顯得繾綣。藍忘機啞口無言,只聽見魏無羨頓了一頓,接著說道:「藍湛,我喜歡你。」

見藍忘機睜大雙眼卻半晌無語,魏無羨心裡頓時有了底氣:藍忘機八成也是喜歡自己的。他終於按耐不住埋藏已久的念想,伸手去觸碰藍忘機如玉雕般的臉龐,踮起腳尖縮短了兩張臉的距離,將嘴唇輕輕覆上了對方的。兩對唇瓣相疊卻沒有太多的纏綿,只消片刻便分開。

藍忘機的雙眼從頭到尾都沒有閉上,隨著魏無羨的臉在自己面前放到極大,然後失焦──他的意識也在這矇矓的視線中短暫墜入了虛空;最後魏無羨的臉又逐漸變得清晰,羽扇般的眼睫顫了下、緩緩睜開──時間又開始流動。

午後的陽光穿透緹花窗紗,將室內的地面、被舖映得絢麗斑斕,魏無羨雙臂搭在藍忘機肩上,徐徐移動腳步,如同在灑滿光斑的舞池中漫步一般,把人帶往床舖的方向,然後貼著他比平時還要熾熱的頰側呢喃唱著:「繡鞋兒剛半拆,柳腰兒夠一搦,」配合著唱詞,魏無羨在床前抬腳蹭掉了兩人的鞋,接著把藍忘機的肩膀一按、使他坐到了床沿,「羞答答不肯把頭抬,只將鴛枕捱。雲鬟仿佛墜金釵,偏宜髻兒歪。【2】」唱完,自己抬手環上藍忘機的頸脖,就一股腦兒地往床上躺。

藍忘機立即明白了魏無羨想做甚。他被魏無羨使力向前帶,卻在胸腹相貼之前扶著魏無羨的肩膀、撐直了手臂,拉開兩人的距離。突來的急煞令魏無羨一愣,困惑地看向上方的藍忘機。

「你確定嗎?」藍忘機同樣望著他,神情肅穆。

「什麼?」魏無羨茫然道。

「你……還要繼續唱下去嗎?」藍忘機低聲與身下那人做最後的確認。

話說到了這份上,魏無羨自然明白藍忘機所指,他心裡一軟、會心一笑:不論何時,自己的感受、意願永遠是眼前這人最最重視的,但凡他表現出一丁點躊躇,藍忘機就絕不會勉強他。

然而他現在急切地想把自己的全部都送給藍忘機。

魏無羨將手掌覆上藍忘機撐在他肩頭的手背,指尖陷入對方的指縫中,笑道:「當然了。」然後握起那骨節分明的手,在掌根落了一吻,說:「不過……這齣我一個人實在唱不來,你陪我?」

「這可是你說的。」藍忘機說完,便傾身去親吻身下的人。

起初藍忘機的試探與先前的蜻蜓點水無異,然而此刻魏無羨不甘淺嘗輒止,按住藍忘機的頭、伸出舌頭主動加深這個吻,接著就一發不可收拾。兩人都想更進一步地佔有彼此,口腔中熱切的侵略中似乎還夾帶著幾分較勁的味道,不知過了多久,魏無羨率先敗下陣來,陷在床墊裡退無可退、認命地張嘴,直到一口氣就要到底、發出唔唔聲掙扎著,才被藍忘機放了開、側過頭大口喘氣。

一吻畢,兩人都有些激動。魏無羨一面喘氣一面曲起膝蓋,朝藍忘機跨間頂了頂,感覺到了他褲襠的緊繃和裡頭鼓脹的事物。在激出對方一聲喘息後,魏無羨露出了得意又狡黠的笑:「看不出來啊藍湛,這兒好生厲害!」

他嘴上調侃,腿上動作也不停,貼著藍忘機的硬物來回摩擦,直到那人再受不了撩撥,岔開雙腿、伏下身,用全身的重量壓制住自己。

藍忘機分明還保留了幾分力氣,魏無羨卻偏要誇大其辭地叫:「哎唷!重死啦!」哀嚎一聲不夠,還煞有其事地接著控訴:「藍湛!對我這樣的柔弱男子來硬的,你於心何忍!」

藍忘機看著魏無羨皺著眉、齜著牙,似乎當真相當難受,不知所措地支起身,卻見身下的人一下子繃不住表情,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他這才想起:魏無羨是大學話劇社第一把交椅。

魏名伶抹了下眼角滲出的淚,說道:「哈哈哈……怎麼這麼不鎮定?我還以為什麼都嚇不著你呢。」

其實他心知肚明:永遠只有自己能讓藍忘機如此無措;而藍忘機察覺自己被唬,伸手就去扯魏無羨的衣服,並有些惱火地說:「那你又如何!?」

「欸欸欸藍湛!你別動,讓我來。」說完便俐落地將自己從汗衫裡扒出來,抬眼看向藍忘機,對他唱道:「我將這鈕扣兒鬆,把縷帶兒解,」一雙不老實的手摸上了藍忘機的皮帶扣,「蘭麝散幽齋。【3】」唱完的同時也解開了那人的褲頭,剛才用膝蓋褻玩的碩物從外褲的禁錮中掙脫,只餘一層輕薄的棉布包覆著。

「嚄!這麼精神?」魏無羨玩味地打量藍忘機的胯間,嘖嘖稱道,更伸出手去撈那龐然大物。碰上的那瞬間,藍忘機不知道該把眼神往哪放,乾脆撇開頭,此舉卻同時暴露出通紅的耳根,引來了魏無羨一陣笑:「不良會把人禁害,咍,怎不肯回過臉兒來?【4】」

他邊說著:「看我嘛,藍湛……」邊伸手托起藍忘機的下頷轉回來,拇指在下唇輕輕摩娑。藍忘機只得再直視魏無羨的臉孔,這一看就發現他的雙頰、眼尾同樣紅得像要滴出血一樣。

魏無羨抓起藍忘機的手往自己裸裎的胸口放,指掌一貼上皮膚,藍忘機便感覺到那炙手的熱度和擂鼓般的心跳,兩人緊張的程度其實不遑多讓。

「嗯……你說得對,」魏無羨喃喃說道,「我也沒有比較好。」

有了這點覺悟,藍忘機再無保留,動手拆起了包裹著魏無羨的布料,不多時,兩人的衣物就都被蹭到了地上,滾燙的肌膚以一層細密的汗水緊緊相黏。一旦沒了衣冠,魏無羨也彷彿丟了身為人的矜持,敞開雙臂抱住藍忘機的闊背,就如同野獸蹭樹搔癢般,摩擦著兩人腫脹的下體。

藍忘機想吻他,魏無羨抬頭任他親了幾口又笑了出來,在唇瓣分離的空隙間唱道:「我這裡軟玉溫香抱滿懷……呀!【5】」

房內響起一聲驚叫,床上的魏無羨面露難色──這回是真的難──他胯間那話兒被握在藍忘機修長有力的手中,這下魏無羨再也沒了唱曲的閒情逸致。

血氣方剛的年輕人當然並非全無自瀆經驗,但這事通常是藏在被窩裡自己做,團體生活的情境下次數自然也不會多,如今他的命根子卻被掌握在另一個男人──還是自己最喜歡的男人──手中,魏無羨全身顫慄,感覺體內有把火一下子從胸口延燒到了下腹,腹中沸騰的血液全向一個出口奔騰……

「藍湛!我、我……」魏無羨驚慌地喊道,卻不見藍忘機有分毫動搖,甚至開始上下捋動那根陽具。

「啊」的一聲呼喊過後,臥房內又歸於平靜,只剩下魏無羨的吁吁喘息。他低頭瞥了一眼下身,見濃稠的白濁液體一股股從鈴口湧出,射得藍忘機下腹一片狼藉,然後便再也攔不住飛升的意識,仰躺在床上陷入了迷茫。

待魏無羨終於喘勻了氣,他先是抬手掩面為自己的早洩羞愧了幾秒,又在手臂的掩護下轉頭看向身側的藍忘機──只見他下身依然挺立著健碩的肉柱,深紅的頂端吐著涎水、沿柱身一路淌下,根部毛髮被兩人的體液染得濕亮一片。魏無羨像是受蠱般無法移開視線,並且愈發口乾舌燥。他轉了個向把頭挨近了藍忘機的胯,伸手掂了掂股間那飽滿的囊袋,然後張口銜住了陰莖頭部。

「魏嬰!」毫無預警的刺激令藍忘機難得失態,並罕見地磕巴:「你、你不必這樣……」

魏無羨用舌頭將嘴裡的碩物向外推了些,口齒不清地說道:「當然要了。」復又往頂端的縫隙嘬了一口,想激起藍忘機更多的反應,「男人間也就只能這麼玩,怎麼樣我也得讓你盡興。」

聞言,藍忘機猶豫了下,說道:「……並非。」

魏無羨疑惑道:「啥?」

藍忘機:「並非只能這樣。」

然而魏無羨不以為意,沉迷於為藍忘機服務,埋頭繼續嘖嘖有聲地吃著那根微鹹的肉棒,至於完全忽略了那人在身後動作發出的細微聲響。

「那還能怎……啊!」

有個東西霸道地鑽進了魏無羨體內,意識到那是藍忘機的手指後,魏無羨對自己的天真、藍忘機的認知與作為,以及自己現下的處境都感到驚恐不已。他鼓足勇氣緩緩回過頭,先是瞥見床頭斗櫃開著個縫,再看見藍忘機一手持著個擰開的圓扁鋁盒,另一手正往他的後庭處搽著鋁盒的內容物:桂香雪花膏,還時不時將手指塞進庭中緊緻的密穴。

「天……藍湛,你、我……哈哈……」魏無羨一下子說不清道不明自己所想,「原來還能這樣的嗎……啊!」

他支持不住、腰塌了下去,包含剛射過的性器在內全身都軟;藍忘機把他擺成了側臥的復甦姿勢,手指繼續在那窄道中進進出出。這感覺著實不怎麼舒服,但此刻魏無羨全心只想著:藍忘機對他做什麼都可以。

迷迷糊糊之間,魏無羨腦中閃過了許多畫面,有他父親揹著他、牽著他母親,在這座小宅院剛落成時站在屋後的李花樹下合影;有一群孩童們一塊兒捉迷藏,他和江厭離半天找不著江澄,最後在屋前的水溝裡聽見微弱的嗚咽聲;有他第一次擁有自己的臥房,興高采烈地跳上跳下,晚上卻被窗外的風聲樹影嚇得睡不著,又抱著枕頭鑽進母親被窩中;有母親下葬後,父親帶他重新布置了供桌,並告訴他這是母親的餐桌,有什麼好吃的能放這兒和母親一塊兒吃,後來他早晚為母親供上飯菜的習慣持續到了初中畢業。

「哈、啊──!」魏無羨的回憶幻燈片被身後突來的痛楚中斷──藍忘機往穴中插入了三根手指,硬是又逼出了他的熱淚及呻吟。

一直關注著魏無羨反應的藍忘機暫停了手上侵入的動作,再度覆上他的身軀,另一手掰過他的臉將眼尾的淚舐去;魏無羨瞇著眼看他,啟唇說道:「藍湛,你親親我,親一親我就不疼……唔。」沒等他說完,藍忘機已經付諸行動,輾磨起他濕潤的兩片嘴唇。

然後魏無羨的眼中和腦中便被藍忘機佔得滿滿當當。他想起剛入學時,藍忘機代表二年級學長上台給新生致詞,後來他才發現藍忘機並非學生會的成員;第一次期中考完的夜裡,他和江澄、聶懷桑跑上頂樓天台大吼大叫、鬧騰宣洩,做盡一切無聊事後,才發現藍忘機在天台一角架著望遠鏡,朝他們這邊皺眉側目;體育競賽時他拿了個項目的冠軍,站在頒獎台上時發現對面觀禮台上拋來了藍忘機的目光,距離有點遠,他看不清藍忘機是什麼表情,但鬼使神差地舉起脖子上掛的獎牌朝那邊燦笑了下;再後來又有過幾個這樣的場合,桃樹對峙、期末觀演、陽台對望、蘭室剖白……如今再回想起來,魏無羨終於看懂了藍忘機的神情──那一直是潛藏在膚淺的皮相之後,深刻的憐愛。

想到這裡,魏無羨既心疼又心癢,他再也忍不了了,在藍忘機身下翻了個身、雙腿纏上身前的健腰就哀求道:「藍湛……你快進來……」

藍忘機接收到許可信號,一挺身,將早已蓄勢待發的器物填進魏無羨體內。那一瞬間一人驚呼呻吟、一人絲絲抽氣,兩人皆是氣息紊亂、情慾高漲,頃刻便乾柴烈火焚燒起來。儘管下體痠脹,稱不上好受,魏無羨依然甘願當那柄肉刃的鞘,被填得嚴絲合縫;而許是剛才的擴張做得充分,不適的感覺竟也沒有持續太久,魏無羨身前的性器就緩緩復甦,漸入了佳境。

「藍湛,我是你的初戀嗎?」

被壓在身下抽插了好一陣,魏無羨天外飛來一筆。

藍忘機聞言停下了動作,在魏無羨熱烈又期盼的視線下感覺有些無地自容。他欺身伏在魏無羨身上,雙手按住對方的肩頭,唇齒逼近耳畔,低聲吐出了一個音節。

魏無羨被這聲應答惹得全身都酥了,他輕聲痴笑起來,攬過藍忘機的脖子對著臉頰、鼻尖、嘴唇又是一頓親。

「你呢?」藍忘機趁著接吻的空隙反問道。

「嗯?你猜?」魏無羨偏要耍嘴皮子,理所當然地換來了藍忘機一記深頂,「哎呦喂你輕點兒、輕點……」他突然有些後悔自己挑起了這個話題。

「好好、我說、我說!幹這事兒我的確是第一次,你可別怪我不忠貞哈……」他咽了口唾沬,繼續說:「我現在最喜歡的是你,但初戀恐怕就不是你了,不好意思啊……我初戀得早,大概九來歲時就對一個白淨的小子一見鍾情了……」

那是他母親的追悼會,但年僅九歲的魏無羨不願終日端坐在靈堂裡,他趁父親忙於接待賓客時溜到了後院,隻身一人站在石桌上唱起了獨角戲。魏無羨唱得極其投入,同時在石桌、石凳間跳上跳下。當他轉了一周回過身後,赫然發現一個看著與自己年紀相仿、身穿藏青色馬褂的男孩,佇立在僅咫尺外的紅磚道上直盯著他看。

那男孩的皮相好看得令魏無羨直接忽略了性別,也暫時忘記了廳堂裡的肅穆,心底有什麼潛伏已久的東西翻動了一下,掀起一陣洶湧的波濤。意識到時,他已經興奮地上前去繞著那男孩打轉,像一隻黏人的仔犬。

「我記得那小子……」

有一對如琥珀般澄澈的眼睛。

想到這裡,魏無羨忽然不知道哪來的力氣,雙手抓住藍忘機的臂膀一個翻身。隨著兩人的位置變換,窗外的陽光拂上藍忘機的臉,再逐步爬上他的雙眸。魏無羨睜大眼睛看了個仔細:陽光穿透藍忘機的眼珠,澄澈如琥珀色的琉璃──與他模糊記憶中的白淨小子如出一徹。

他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最後好不容易發出了聲:「藍湛,難道你……」

藍忘機伸手捧住魏無羨的臉,伴隨著喉間低鳴的一聲「嗯」在他濕潤的唇瓣上輾轉、啃咬。

魏無羨感覺到陣陣麻癢從尾椎末端開始蔓延,像一股電流,又像一群螻蟻,沿著他的脊椎往上爬,豎起了他背上的汗毛。藍忘機的手很是時候地順向撫過他的背肌,緩和了魏無羨的緊繃感,然而那雙手最後停在了他緊緻的臀上,使勁揉捏起來。

「藍湛,啊、這下好了,我的初戀也是你,你拔得了所有頭籌,開心嗎?哈哈哈啊……」魏無羨的笑聲被藍忘機在臀肉上的一下拉提造成的牽動打斷。

無論藍忘機如何,他自己是很開心的。

魏無羨的手掌按在藍忘機結實的腹肌上作支撐,岔開雙膝跪在身下人的兩側,慢慢地調整了姿勢,重新在藍忘機身上坐好。這個體位使藍忘機的性器嵌得比剛才更深,魏無羨嘶嘶抽著氣,試圖放鬆、適應體內那碩物;藍忘機也極有耐心地摟著他的腰,指尖在後腰窩上輕撫。

不消片刻,魏無羨抬起臉,艱難地說:「藍湛,你可真能忍,哈哈……」

藍忘機眉頭微蹙、凝視著他的眼,用低啞的嗓音說:「……不能。」

一個強勁的挺胯作為開端,緊接而來的便是一陣強健有力的頂弄,魏無羨一開始還能如騎馬打浪一般,隨著上頂的力道,大腿使力提起豐臀;然而這個動作帶來的收縮對藍忘機刺激太大,他逐漸在甬道肉壁的壓迫中亂了分寸,開始對那軟竅奮力撻伐。稍早抹在穴口和肉柱上的雪花膏化了、和著汗水,在忽即忽離的臀胯拍打中發出黏膩的咕啾聲。

藍忘機的動作愈發不受控,魏無羨再沒辦法自持、坐了下去,雙腿痠軟,雙股彷彿被雪花膏和體液黏著在藍忘機的下腹。藍忘機又試圖挺了兩下腰,依舊無法將兩人的下體分開分毫,只好伸手一把握住了魏無羨身前挺翹垂涎的性器,立即見效地聽見魏無羨又驚呼一聲:「藍湛!」

儘管不久前才和這隻手打過交道,魏無羨依舊無法抵禦這股刺激,他的意識很快被拋到了雲霄外,再也把持不住、射了出來,濁白的稠液一股一股地打在兩人腹部;同時,身後劇烈的收縮也對藍忘機造成前所未有的刺激,他粗喘了兩聲、健腰向上一頂,便再無法克制地將微溫的精液全數注入魏無羨體內。

抵達高潮後,魏無羨短促地喘著氣,虛脫地用氣音說道:「我不行了……」說完便一個勁地向後倒,藍忘機眼明手快地捉住了他的手臂、起身撈住他的肩膀,將他緩緩地放倒,躺進堆在床尾的被褥中;自己則趴在魏無羨身上,緊緊擁著他。變換姿勢的途中,藍忘機微軟的肉柱從濕熱的甬道滑脫,穴口沒了堵塞,魏無羨體內的濁液涓涓湧出,濡濕了一大片床單,但誰也沒有餘裕再去理會。

「藍湛,你想知道昨天我和我娘說了些什麼嗎?」

魏無羨慵懶地躺在藍忘機身下,指腹摩娑著他頸後剃得極短的髮根;藍忘機聞言,偏過頭凝視著他,用眼神表示疑惑。

魏無羨:「我跟她說,『娘,妳看看這個人,我真的很喜歡他,妳先幫我訂下來,這兩拜當作拜過天地和父母,第三拜先欠著,如果他願意的話日後再補上』……」

聽到這裡,藍忘機突然支起上半身把兩人撕開,魏無羨不明所以:「欸你幹什麼?」

藍忘機道:「第三拜,補上。」說完便意欲起身。

魏無羨慌張道:「你打算這個樣子去嗎!?別啊藍湛,哈哈……不急嘛不急,」他雙腿奮力纏上藍忘機的腰,驚覺股間又和什麼半硬不軟的東西相抵,於是頑劣地順勢磨蹭起來,「我還想像這樣和你……多偷會兒情呢!」

而隨著他的動作,耳邊也傳來藍忘機的一個抽氣聲,藍忘機咬牙說道:「你真是……不知羞恥!」

魏無羨浮誇地故作詫異:「我們都這樣了!還羞什麼羞?」

藍忘機再忍無可忍,一把將魏無羨翻過了身,再次把硬挺的性器填進了他濕軟的肉竅中。被褥堆疊的山巒間,下一場雲雨將至。

***

幸好昨天洗淨的被子有兩條,藍忘機稍加清理,從魏無羨昨晚睡的隔壁臥房抱來了另一床乾淨的。

魏無羨披著乾爽的薄被趴在窗沿,看著窗外的樹影、啃著手中的李子,心不在焉地說:「藍湛,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打從一開始就是揣著這些小心思到樹下攔截我的?」

身後的藍忘機半晌無語,只靜默地坐在床沿、摺著不久前散亂一地的衣物。魏無羨回過頭便看見他隱約泛紅的耳根,知道他這是默認了,不禁放肆地笑了起來,笑夠了才瞇著眼調侃道:「真壞啊你,簡直壞透了。」

藍忘機靜默了一陣,說:「對不起。」

魏無羨急道:「欸不必、不必!你又沒做錯,而且我挺喜歡的。」然後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豁然開朗:「我也不會再因為那啥的跟你道歉了。」

他看見藍忘機將雪花膏收進斗櫃裡,又問:「我都忘了,你怎知那裡有那玩意兒?」

「……」藍忘機頓了會兒,說:「昨日掃除。」

是了,又是魏無羨自己給自己挖的坑。

他哈哈大笑了幾聲,又咬下一口李子,酸甜的汁液滿溢而出、險些滴在乾淨的被單上,魏無羨趕緊低頭將流淌在手掌上的汁水吮乾淨。自家栽種的李子雖然沒有多加施肥,完全任其恣意生長,但水土好、陽光好,結出的果倒也還算有模有樣──這雖然是件微小的事,但確切地令人感到富足。

就像他此刻開花結果的戀情。

──

註:

1.「我是個多愁多病身,怎當你傾國傾城貌。」──《西廂記.第一本》。

2. 出自《西廂記》第四本〈草橋店夢鶯鶯〉第一折,描寫張生與鶯鶯初嚐禁果。

3. 同上。

4. 同上。

5. 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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