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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记合集 编辑精校重制版,4

[db:作者] 2025-07-19 02:23 5hhhhh 5630 ℃

清晨,景和瑶已经早早地来到了护理站,将近一万名武士聚在京都,虽然演武还没开始,已经开始有人私斗,甚至产生了不小的伤亡,幕府虽然通告禁止私斗,但是基本没有什么作用。

瑶被景劝说到了山奈一队,本来不情愿的她,听到是跟那个活泼清秀的小姐姐一起,倒也没什么怨言了。景正埋头准备东西的时候,护理站突然产生了一阵骚动。

山奈急冲冲地跑过来,找到景:“景先生,快跟我们走一趟,山田大人府邸门口,有人切腹了。”

转过路口,远远就看见一群人围在府邸前面,景跟山奈一行人分开人群,跟维持秩序的士兵说明了情况,然后眼前的景象就算是景也感到一阵心颤。

山奈是听别人通知,所以对情况也不清楚,她也没有想到,在山田大人府邸前切腹的,居然有十三人,而且无一例外全是年轻女性,她们全都穿着素白的和服,完全袒露上身,并且没有人担任介错,十三人是在同一时间切腹的。有几人已经伏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大多数人都弯着身体剧烈喘息,把内脏从腹内往外拖拽,或者收拾着流在体外的凌乱的肠子,柔肠就这样掉在地面上,沾着尘土。

只有为首的二女,依然保持着挺直身体的姿势,袒露着自己的身体和被切开的肚子。

山奈感到巨大的恶心,不是因为空气中的血腥味,也不是因为横流的肠子,而是这种气氛让她感到无比压抑,她按捺住自己的恐惧,跟已经出来巡视的山田大人打了招呼。

“麻烦你们了!虽然我们打算帮助她们介错,但是都被拒绝了。”山田非常郑重地说道。景和山奈带的人先去确认后面十一人的情况,景和山奈匆忙去确认领头的两位女性。

走到近前,景发现与其说是两位女性,不如说是两位少女,她们看起来跟瑶差不多的年纪,十七八岁的样子,但是身体已经发育成熟,胸部傲然地挺立着,面部虽然无比苍白,但是可以看得出来,这两位少女都长得很精致。上半身光洁如玉,下半身却鲜血淋漓,一个少女把肚子十字形切开,从耻骨到胸椎,从左下腹到右下腹,十字形的刀口血淋淋地暴露在眼前,而另一位则是在肚子上切了一个“工”字形的伤口,两片肚皮如大门一样敞开着,可以看见里面的肝脏,脊椎骨和背部的肌肉,更加显得恐怖。

她们的腹内早已没有了肠子,景很疑惑,却听见旁边的山奈压抑的惊呼,山奈捂着嘴,看着大门的方向,不断地干呕着。

景这才注意到,山田的府邸门依然关着,上面全是血迹和黄色的油脂,还有一些色彩斑斓的不知道什么的粘稠液体,然后门下面,堆积着一大团一大团的肠子一样的东西。

准确地说,那就是肠子。

是门口这些女武士们的肠子。

尽管最下面的肠子已经被尘土裹挟成了灰色,但是堆积在上面的肠子依然可以看出不同的色泽和质感,应该是来自不同的身体。

有一段肠子挂在门把手上晃悠着,从整齐的切口流出粘稠的汁液,顺着门板往下慢慢流淌。

山奈早已别过头去不敢再看,就算是景也觉得这景象简直如同地狱,十三个女武士的肠子,全部被甩在门前,堆积在那里还在蠕动着。

山田走过来,沉声说道:“家里的仆人听到类似敲门的声音,开门的时候正好被一团扔过来的肠子砸在脸上,看到面前景象,现在依然惊魂未定,尚在胡言乱语。”

景默默点了点头,正想说什么,跪坐在左边的那位切腹的少女先开口了:“怎么?这位姐姐,你被吓到了吗?抱歉呢,我以为医士胆子也会大一点。”随后她的嘴角轻轻上扬:“看到右下角最下面那团肠子了吗?那是我的,我可是第一个扔的啊。还有好几团呢,可惜找不到在哪儿了。”

听着那个少女这般说话,山奈跪坐在地上,几乎就要吐了出来。

景连忙轻抚山奈的背,轻声安慰:“没事的,这里交给我好了。”

景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妙的力量,让山奈渐渐稳定了下来,山奈的不适感只是因为剧烈的情感和视觉冲击,并不意味着她是个软弱的女子,景的声音让她很快找回了条理,僵硬的大脑开始正常运转,眼前的景象也渐渐开始回归到了正常的色调。

她冷静下来,问面前的少女:“为什么要切腹呢?”

那位少女早已虚弱不堪,刚刚的话似乎耗尽了她的力气,她只是笑着看着山奈,本是精致的脸,却绽放着令人心寒的笑容。

但是她却发现山奈似乎再不害怕,反而她的眼神中透露的光让自己的阴冷笑容渐渐褪去,似乎刚刚那个恶心干呕的女孩是另外一人。

另外一个切腹的少女这时候开口了:“这次赛制,男女分开,是对我们女武士的侮辱,我等特在此处切腹明志,以肠涂壁,望山田大人更改规则。”

景想起来,昨天总司也说了赛制的问题,她那时候提到的有不少女武士不满,估计就是这些人吧?

切腹的少女又缓缓开口:“还望山田大人更改赛制,我等只是第一批,日后,每日都会有人于此地切腹,直到大人更改赛制,若是我们的肠子脏了大人的门户,还望见谅。”

景震惊了,他没想到眼前这个甚至漂亮,不,其实是可爱的女孩,竟然说出这么残酷的话出来。

“真是愚蠢。”景的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冷冽但是无比熟悉的声音。

他回头,果然,是总司。

总司穿着一袭劲装,勾勒出紧致的身材,未着长裤,黑色的长靴一直覆盖到膝盖上侧,短襟和长靴之间的双腿裸露在外,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少女听到愚蠢二字,心中盛怒,抬头正好迎上总司冷冽的眼神,一时间感觉如坠冰窖,感受到一种超越了即将到来的死亡的恐惧。

但是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自己是切腹的女武士,切腹的骄傲让她强行顶着总司的目光:“阁下何人?”

“愚蠢的人不配知道我的名字。”总司的声音冰冷地如同寒冬腊月的冷风:“不知道哪个武士家族的大小姐,在这里以为切腹就是武士的荣耀了呢。”

“你••••••”

“省点力气吧,我倒想看看你还能苟延残喘多久。”

“阁下莫非觉得女武士不配与男人同列?如此义士,抛弃完美切腹场地的荣耀,在大街上切腹,并将满腹视作至宝之柔肠涂溅于地,让我等肃然起敬,岂容你如此羞辱??!”

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道声音,随后一道挺立的身影从人群中走出,守卫的士兵举枪上去拦截,却只见一道寒光,枪尖和士兵的人头同时滚落在地,喷溅的血液粘在了那道身影之上,她却不为所动,径直向总司走来。

场间顿时一阵喧哗,更多的士兵冲上前来准备拘捕走来的女子,山田一声大喝,士兵们还是停手了,躁动的人群也瞬间安静下来。

总司的眼神没有丝毫起伏,她认识来人,昨天不满的女武士里,她也在其中。

“怎么?你也是要在这里切腹的人?”总司玩味地问道。

“在下定于五日后清晨于此地切腹,不过如果山田大人垂怜,在下或许能留下一条残命,留待日后与人决战。”女子渐渐走得近了,景看清了来人的长相。

女子冷若冰霜,但与总司不同,总司的冷冽只会暴露在敌人面前,不仅仅是亲近的人,就算是素不相识之人,也不会在见到总司的时候产生一点疏离感,哪怕她身上同时具备人斩的杀气,和让人心醉的容颜。

但是面前这个人,似乎生下来便被剥夺了所有让人亲近的要素,不管是眉脚,眼神还是嘴唇,无一例外都是让人不敢直视的样子,哪怕她的脸足以让每个男人都目不转睛。

她并未收刀,跟总司保持五步的距离:“在下实在看不惯,请拔剑吧。”

这个女子很危险,景本能地想要挡在总司身前,但是却被她先行摁住了。

似乎是觉得总司有帮手,人群中又走出了五六个女武士,她们站在那个冷艳的女子身后,手都放在了剑柄之上。

“看来之后切腹的人会少一些,山田大人的门前也会干净一点吧。”

总司只往前一步,并未拔刀,但已经说明了一切。

“早田稻。”冷艳女子现行报上名字。

总司一言不发。

稻对她轻慢的态度无比恼火,盛怒之下一剑便斩了出去。

斩空了,随后腹部一阵剧痛,总司就这么轻飘飘地闪过了她的斩击,随后一剑捅到了她的腹部。

刀并没有出鞘。

总司随意瞟了一眼她的剑柄:“挺漂亮的剑呢。只是我不知道你这种实力,就算跟男人站到一个赛场上,又怎么样呢?”

她把剑收了回来,转身直接离开,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早田稻一眼。

“好蠢啊,面子比实力重要吗?净搞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总司咕哝着走回景面前,之前的冷冽已经完全消失了,她知道景应该听到了她的自言自语,朝他眨了眨眼睛。

景摸了摸总司的头,知道自己白担心了。

不过这个叫早田稻的,平时气势修炼应该比剑道修炼多吧?自己一开始都被唬住了。

“景你实战少,当然容易被吓到啦。”总司仿佛看穿了景的心思:“战斗开始之前,收敛气势,隐藏杀气,那些战场上的鬼神,都是厮杀的时候爆发出来的杀气哦?”

看到早田稻被如此轻易的打败,两个切腹的少女瞬间身体剧烈晃动了几下。

总司对景摇了摇手:“我先走啦,我也只是来看个热闹。”

总司离去后,景提出为她们介错,少女一言不发,似乎失去了精神上的支柱,景干净利落地斩下她们的头颅,后面在地上喘息的女武士们也一一接受了介错。一时间,躁动似乎就要结束了。

山奈她们忙着收拾女武士们的尸体和内脏,那些被丢弃的肠子也早已无法辨认谁是真正的主人,只能全部放在山田家仆人抬出来的大桶里,准备带回去处理掉。

景他们正要离开的时候,早田稻喊住了景。

回头看去的时候,早田稻正跪坐着,解开身上的衣服。

总司捅的地方很痛,几乎让她直不起腰,但是她依然坚持着挺直身体,随后脱下比较宽大的外褂,铺在自己身前。

“在下看到她们的肠子被那么处理,十分痛心,所以待会儿还望把我的肠子跟遗体一同收敛。”

早田稻一边说着,一边解开身上剩余的衣服。

硕大的胸部弹蹦出来,早田稻袒露出自己全部的上半身,随后把腰部的衣服使力往下压到耻骨,露出整片丰满光洁的小腹,双腿分开,在腹前留出一片空地,然后把外褂移动到两腿之间。

她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把短刀插进自己的左下腹,因为她身材高挑,肚子更显丰腴,却有一种丰满的诱惑,她冷艳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却一声不吭,把刀子往肚子右边割过去。

笔直的切口并未敞开,因为她使力绷紧了自己的腹肌,随后再次把刀子从自己的左肋底部刺进去,划到右边肋骨底部,切了一个较短的刀口。

但是她的切腹还没有结束,她把刀口向下,从上面那个伤口的正中央插进去,然后往下剖割,刀子整齐地把肚脐切成两半,然后切到下面的那道刀口。

整个过程完全不超过两分钟,早田稻的表情已经扭曲了,但是依然一声不吭。

仿佛切开的,不是她自己的肚子。

一旁的山奈已经看呆了,感觉自己的腹部一阵剧痛,不自禁地捂住自己的小腹,仿佛下一个瞬间,自己的肠子就要流出来。

而与此同时,早田稻的肚子如同门一般打开,大团粉嫩的肠子从肚子里一下子流出,肠系膜牵扯着更多的肠子往外流,堆积在早田稻的外褂上。

早田稻低着头看着自己油光润滑的小肠从肚子里往外流,感受着肠子流出的空虚感,眼前开始慢慢发黑,她一只手伸进自己的伤口里,往下抠住伤口下端的大团小肠,揉捏了几下,随后把那些油腻的小肠一把一把地拖拽出来。

人群中已经有不少人发出了尖叫,有的人甚至已经呕吐出来了。

但是,早田稻心里的耻辱,尚未洗清。

她从面前堆积的肠子里抓住一大把,然后用刀子把它们割断,使力朝景丢过去。

她刚刚看到总司跟他那么亲近的画面,她心里有一股没来由的恨。

但是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了,丢出去的肠子并没有朝景飞过去,而且是朝着山奈的脸飞了过去。

山奈清秀的脸上流露出惊惧的表情,身体却被吓得不能动弹。

“也罢,这种柔弱的女人,教育她一下也好。”早田稻暗笑着。

然而,下一个瞬间,她的笑容僵住了。

她的肠子被斩落在地上,发出潮湿的粘腻声响,山奈惊魂未定地看向身旁,景的手里握着一把短刀。

这次演武,护理人员都配有短刀,因为武士浪人之流多半会生事,所以配一把短刀用来防身,或者自裁。

景手里的那把刀,正是山奈腰间的那把刀。

明明景之前距离山奈,有足足七步之远。

景掏出手绢,将短刀擦拭干净,交还给了山奈,随后牵起山奈的手,径直带着护理队的人离开了。

场间只剩早田稻,和围观的人群。山田也已经带着家丁进了府邸。

早田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耻辱。

自己最为壮烈的切腹,他们每一个人都如同在看一场闹剧。

她又哭又叫,抓起身前的肠子,切断,然后发疯般地扔向围观的人群。

人群惊叫着四散逃开,她发出恶鬼一样凄厉的笑声,不停地扔着自己的肠子••••••

“景先生,今天谢谢你了。”傍晚事情都忙完的时候,山奈抽空找到了景。

景摇了摇头:“你才是,本不用勉强自己的。那些武士们,都疯了。”

山奈想起早田稻疯狂的样子,腹内一阵燥热,切腹真的让她们这么痴迷吗?

“今天那位漂亮的小姐,是景先生的恋人吗?”山奈试探着问道。

景笑了:“还不是哦。以后有切腹的工作,交给我来就好了。”

山奈还想说些什么,却只是应了一声,然后看着瑶屁颠屁颠地跟着景一起回去了。随后她把目光投向带回来的那几个木桶。

里面装的都是那些少女们的肠子。

她轻轻打了个寒颤,僵直了几分钟,最后慢慢朝它们走了过去••••••

回到家,总司好像还没有回来的样子,景和瑶两个人先洗了个澡,随后瑶就去张罗晚饭了,景到自己房间里取了一些药,打算送到总司房间里去,因为算算时间,总司的药应该已经快吃完了。

轻车熟路地来到总司房间,打开总司的房门,却看见总司跪坐在床上,裹着胸部,除了胸部和私处以外近乎全裸,双手扶着短刀,略微凸起的小腹被短刀压得深陷进去,然后双手推着短刀在自己的小腹上切割,可以听到总司朱唇间的呻吟声。

景当场吓得魂飞天外,几步冲到总司窗前,将她紧紧抱住,同时一只手不顾划伤去抢总司的短刀。

“呃•••景•••你,你轻点儿啊。”总司艰难地说着。

景这才觉察到不对,手里握住的原来只是一把木刀,但是这把木刀刀刃很薄,勒得手也很痛。

景长舒一口气,软软地趴在总司身上,然后突然意识到不对,马上往后退去,噔噔几步却几乎把自己摔倒。

总司被景这么一折腾,原本正坐的姿势变成了鸭子坐,却更显得诱人。

“我居然会忘了关门?”她自言自语:“不对呀?”

景无奈地指了指桌子上的钥匙:“这不是在道场,店家可是给我这个‘家主’配了全套钥匙的。”

总司若有所悟的哦了一声,然后用被子裹住身体,脸颊泛红:“那•••那你可以出去了吗?”

景走到窗前,掀开总司的被子,打量着她的肚子。

她的肚子上是一道“工”字形的红印。

准确地说,是数道。

总司再次把被子盖上:“今天那几个人,虽然蠢,但是我看了,工字形切腹好像肠子流得很快哦,我就想试试嘛,哪天要切腹的时候,就这么做吧。”

“你看早田稻切腹了?”

“看了,”总司沉吟一声:“你那刀挡得真好哦?”

“你还是要切腹吗?”景问总司。

总司沉默不语。

“没有人可以打败我,所以我应该不会切腹。”总司说:“就算失败了,我•••••”

她没有接着往下说,景也没有接着往下问。

他起身走到门前:“药我就放在这里咯,记得好好吃药,保重身体,我待会给你送一些活血化瘀的药过来,肚子上有那些印子,不好看。”

总司坐在床上,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回答:“知道了。”

景正要离开,总司又开口了:“听说,早田稻在山田门口挣扎了一天,也没人管她,肠子都被一群野狗争着吃掉了,到死都在掏肚子里的东西,听说除了心和肺,内脏都被掏出来了。”

“你不帮她介错吗?我以为你是个是谁都可以帮忙介错的‘好男人’呢。”

“她不配。”景的回答简洁明了:“你不也这么觉得吗?”

总司唔了良久:“好啦,你早点回来,我不乱来了。”

第五章 三百七十三人

切腹的浪潮来得比景想象之中还要快,还要猛烈。

如果说之前在大臣门前切腹的少女们已经足够让人触目惊心,那么在景和瑶工作的这个护理站便可以说是人间地狱。

这次前来参加演武的九千多人中绝大多数都是男武士,女武士的人数也不过只有一百余人,在第一天的赛程中,女武士的场次也只有不到四十场,但是从清晨结束的第一场开始,到黄昏护理站彻底安静下来之后,在这里切腹的女子足有三百七十三人,而且根据事后汇总的结果,仅仅在第一天,就有四百三十六名女子进行了切腹,多出来的那些数字,有的是在擂台上当场切腹,而有的是因为追随切腹的男武士,不顾及规则,强行在男性道场切腹的关系亲密的女人。

这个数字大大超出了预期。

显然政府并没有预料到这次的演武对于武士们的影响有如此之大,实际情况却是如同总司担忧的那般,绝大多数的武士都不是为了名利而来,他们只想着在这个时代的最后进行最后的疯狂。

而且疯狂的不仅仅是这些武士们,还有他们背后的家族。

切腹的也不仅仅是战败的武士们,在女子护理站这边,有三百五十七名女子,是武士们随行的侍女,也有年轻武士们的妻子、姐妹。

清晨景和瑶来到护理站的时候,这里除了护理队的工作人员,更多的是等待着比赛结果的亲眷,她们全都聚集在门前,少数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着,她们脸上的表情大都带着坚毅的木讷,景还注意到她们中有几个人在低声啜泣着。

一开始包括山奈她们都非常疑惑,不知道她们在这里准备做什么,直到突然之间有个人飞奔过来,大声喊着:“井上龙也战败!”随后匆匆就离去了,人群中有两个女子身体轻颤,然后径直走到护理站专门为切腹设立的位置上,一言不发地解开身上的衣服,拿出随身准备的胁差,开始切腹。

可以看出来,她们应该只是那位井上龙也的侍女。景一眼便明白她们并没有被严格地训练过,一开始她们还能忍受痛苦,但随后就大声哭喊出来,她们切腹的手法十分生涩,刀口歪歪斜斜,身体倾斜着颤抖着,因为哭喊,她们切腹的气息十分紊乱,这让她们除了要体会到肌肉切裂的痛苦以外,呼吸也异常困难,但是这只会加剧她们的哭喊,形成恶性循环。

当肠子从丰满的小腹内不受控制地流出以后,她们显得更加慌乱了,其中那位年纪比瑶还小的侍女惊慌失措地伸出一只手要去把肠子塞回肚子里,却导致另一只本就勉强扶住刀身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然后刀子迅速被肠子顶出体外,随后肠子更加随意疯狂地流了出来。

女孩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肠子虽然显得柔嫩,但却缺乏质感。面对怎么都堵不住的肠子,女孩崩溃了,她向前扑倒,抱着一部分肠子在白色的床单上翻滚着,两条纤细光洁的双腿乱蹬着,一边尖叫,一边挣扎。

旁边的女子怒斥了她一句,吸取了她的教训,不顾在肚子外面流淌的乱七八糟的肠子,把刀子往右边一下子豁了过去,虽然把肚子全部切开了,但是刀子已经从她右边的腰部上方切开肚子滑了出来,她肚脐左边的伤口歪歪斜斜,右边的伤口虽然笔直但是却直接往斜上方偏移了过去,肠子更加如同生物一样爆裂着溢出,她匆匆忙忙地把刀子对准自己的喉咙,然后疯狂地在脖子上划了一刀,血液喷溅数米之远,她的身体却往后仰到,赤裸的身体仰面躺在切腹的床单上,肠子完全盖住了她的肚子和大腿根部,还在不停地从肚子里挤出来。

护理站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只有景和瑶除外。

瑶是第一个走上前的,山奈刚想呼唤她的名字,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她觉得很奇怪,数天前自己更残忍的场面都见过了,为什么这次会吓成这样,她心里一使劲,跺了跺脚,追着瑶的脚步上去了。景默默地走到护理站摆放木匣的地方,抱起两个,慢慢地走了过去。

瑶首先连拖带抱地将还在地上挣扎的那个女孩扶起来,女孩原本整齐的秀发早已凌乱不堪,她似乎快没了力气,双手在肠堆之间游移着,还在试图将肠子聚拢在一起,瑶做的第一件事情,是帮助那个女孩捋顺她的头发,露出她的脸。

女孩的脸已经扭曲了,但是可以看得出来,是个可爱的女孩。

瑶拭去她脸上的泪痕,不顾及床单上的血污,小心地避开女孩散乱的肠子跪坐在床单上,看向女孩微眯的,神光涣散的眼睛。

“你叫什么名字?”瑶轻声呼唤着。

“山•••山奈••我叫••••••山奈••••••”女孩气若游丝。

旁边的山奈,浑身一颤。

瑶眼神偏移了一寸,但随后立刻回到那个同样叫山奈的女孩的身上。

“没事了,抱住我好吗?”

山奈却已经说不出话。

瑶单手将她轻轻抱住,另一只手却把一把尖刀快速地插进了她的心脏。

很快,但不狠。

女孩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随后慢慢变软,在瑶的轻拥间往地上滩了下去。

血溅到了瑶的脸上,她可爱灵动的面颊上被涂抹上了鲜红的血,虽然她的表情带着微不可察的惋惜,但是眸光依然清亮,喷溅的血并没有让瑶的脸沾染上半分残酷的味道,她的脸仿若是这世间不可侵的一片净土。

瑶轻轻起身,温柔地把另一个山奈的遗体放到床单上,让她的身体盖住留在外面的五彩斑斓的肠子,轻轻呼唤了一声身旁的山奈。

“山•••山奈姐,跟我来。”

山奈跟着瑶走到另外一具尸体面前,这也不过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子,瑶在尸体左侧跪坐下来,示意山奈到另一边去,山奈学着瑶的样子准备好,瑶开始收拾女子流在体外的肠子。

身体已经死了,但是肠子好像还活着,这是山奈的感觉。

她看着瑶好看的双手扒拉着那些在女人丰满的小肚子上滑动着的肠子,看着那些粗细不一,各部分颜色也有差别的肠子被女孩柔弱纤细的手拨弄着,她感到恶心的同时,肚子里开始躁动起来。

肠子虽然有肠系膜牵拉着,但是还是有不少肠子滑到了山奈这边,看到瑶直起身子想要抓取流动到自己这边的肠子的样子,山奈伸出手,把肠子抓在手里,然后放到了女子的小腹上,瑶微微一愣,随后朝着山奈微笑一下,坐回原来的样子,把被山奈放到女子肚子上的肠子聚拢到自己这边。

山奈的呼吸近乎停止了,她僵硬地重复着收拢肠子的动作,手上仿佛没有了知觉,感触不到肠子上附着的脂肪的油腻,也感觉不到肠子柔软盘旋的质感,她的手仿佛不属于她自己。

直到某个瞬间,她的手才感觉到温暖。

她抬起头来,看见瑶微笑的脸。

自己的手,被瑶轻轻地握在手里,尽管感受不到力道,但是可以感觉到瑶那边传过来的温暖。

“山奈姐,很棒哦。”瑶这样说着,慢慢放开山奈的手。

山奈刚想挤出一抹笑容,但是瑶接下来的举动再次让她脸色煞白。

瑶把手毫不犹豫地从女子肚子上的伤口上插了进去,一直插到腕部,在插进去的瞬间,山奈可以清楚地听见手插进内脏里面的潮湿粘腻而又沉闷的声响。

不过数秒,瑶就把手拔了出来。

与此同时,带出了一大团缠绕在一起的,粉嫩青黄的肠管。

肠子被掏出来的声响在山奈耳边盘旋着,声音不大,甚至可以说是轻柔,但是对于山奈来说,如同惊雷。

为什么?

自己学习医理的时候,人体的肠子早就见怪不怪了啊,甚至自己还取笑过那些初次见到肠子而恶心呕吐的同学。

可是现在,为什么这些内脏和自己的认知不一样了呢?

这些肠子们,好像还活着,她们好像在挣扎着想从瑶的玉手中挣脱,她们在空中扭捏着自己的身体,发出令人作呕的声响,也散发着跟解剖用的尸体的肠子不一样的恶臭,甚至还可以看到她们身上氤氲的热气。

好恶心。

山奈的脑海里满是这三个字。

瑶没有察觉到山奈的变化,她只是不停地把女子肚子里的肠子往外掏然后堆积到自己这边,女子的肠子并不好看,因为不是专业的武士,不像女武士们那样注重修行,她的肠子显得粗丑,在瑶双腿旁堆了好大一滩。

山奈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个女子的肚子里,竟然有如此数量的肠子。

这么多的肠子,是怎么塞在这个女子肚子里的啊?

自己平时因为追求身材上的美丽,时常因为自己小腹有些微微隆起的曲线而感到烦恼,但是现在这么看来,自己的肚子里面,似乎已经拥挤地连多余空气的空间都没有吧?

而且,自己解剖的尸体,就算是女人,肚子里好像也不会有这么多的肠子啊。

“瑶,为什么你要把肠子掏出来啊?”山奈颤抖着问瑶。

“嗯?我?景哥哥不许我切腹,我可得好好保护自己,怎么会把肠子掏出来呢?”瑶感到疑惑。

山奈知道瑶曲解了她的意思,就再问道:“我是说,你为什么要把她的肠子掏出来啊?”

“因为这是武士们奇怪的规矩。”回答她的人不是瑶,是景。

景抱着两个木匣走过来,把其中一个放到瑶面前,自己抱着另一个走到那个叫山奈的女孩面前,扶起女孩的身体,打量了一下瑶捅进去的伤口,接着开口道:“山奈,来帮个忙,从后面架住她。”

山奈双腿分开跪坐在女孩后面,双手从女孩腋下穿过,然后把她架好,景从容不迫地捡拾起女孩腿间的肠子,收纳到自己带来的那个木匣里面,继续说道:“看到这些人了吗,虽然不是武士,但是规矩还是要遵守的,切腹以后头颅和尸体一起,肠子另外收容,有的被放到家族的灵位上,有的被当做勇气的证明放在匣子或者陶罐里展示,有的被用作模拟切腹的时候使用的肠子,还有其他奇怪的用法。”这时候,景已经把留在外面的肠子收拾好了,开始把残留在女孩肚子里的肠子往外掏,然后放到木匣里。

另一个山奈头低垂着,山奈就透过女孩的肩部,看着女孩的柔肠被从肚子里一把接一把的掏出来,由于自己的视角和特殊的姿势,她恍惚间竟然觉得,被掏出肠子的那个人,就是自己。

肠子收容完毕之后,山奈的心刚刚沉静下来,门外突然又有人大喊了一声:“山中一郎战败!”随后,又有两名女子带着恐惧的神色走了进来,再然后,门外开始想起了接二连三的战报通报的声音••••••

第一天, 三百七十三人。

从午后开始,切腹的场地上,突然多了一个绝美的女子。

她并不是来切腹的,她向瑶讨要了一张案台,然后静静地跪坐在广场的最前方,面前铺上白纸,看着面前女子们的切腹,不停地书写着。

因为十分忙碌,景并没有特别注意她,只是不管从场地的哪个方位看到她的时候,她的那张容颜都美得无可挑剔。

而且她静坐书写的那个地方,仿佛完全不被痛苦的哀嚎和哭喊所污染,她的空灵的气质也似乎在这个充满血腥和内脏味道的广场里独自撑起了一片净土。

她在那里不停地书写着,右手边的白纸堆积地越来越厚,她的神色未尝有过变化,但是一点不显得生疏和冷漠,那是一种专注,本就是美丽无比的女孩儿,这样专注的神态让人仿佛可以看着她直到她离开,如若她一直这样写着,人们可以一直这样看着,直到死去。

本来在下午四时第一天的演武便已经结束了,但是直到暮色降临,这里才逐渐安静下来。

最后一个切腹的女子已经护理好了,景才开始把目光真正地投到那个女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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