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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sweet sweet dragon,8

[db:作者] 2025-07-20 01:24 5hhhhh 6390 ℃

●七章:觸及

因為風雪的阻撓,我未能在預定的時間抵達菲爾帝亞,等回到王宮內已經是深夜了。我悄悄推開房門,第一時間映入我視線的是落地大窗,然而窗前那張厚厚的軟床上,並沒有總是用不變的姿勢趴臥其上的老師。我本能地往另一邊看去,她也沒有在相對位置的另一張床上。

我有點急了,把油燈舉高環顧四周,看見地毯上的長尾巴,才發現她縮在房間最陰暗的角落,挨著書桌位置的陰影處,一個幾乎照不到陽光的地方,而且用翅膀跟布團把自己裹了起來。

「...我回來了。」不知道為什麼我瞬間感到一股想哭的衝動,可能是看到她的樣子,讓我有種自己拋棄她太久的罪惡感,我本不應該這樣子對待她的。

「...回來...了?」她沒有睜開眼睛,就像說著夢話一般:「......太好了...蘇諦斯。我真的...等了好久......」

蘇諦斯,神祖的名諱。我知道她把我的聲音錯認成她本應守候的對象,卻不得不戳破她的美夢。

「老師,妳睜開眼睛看,是我。」

她吃力地睜開雙眼,細細盯著我,良久才用嘆息般的聲音念出了我的名字:「......帝彌托利。」油燈的火光閃爍在她的眼瞳中。不知是不是我多心,雖說是空間昏暗,但她的瞳色看起來過於混濁,不似以往在黑夜中也明亮地像貓眼石般奪目。

「老師,到床上去吧,地上很冷。」

「很冷...?」見她茫然地看著我,我想到她從來沒有過對冷熱的知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向她解釋這種屬於人類常識性的判斷,卻見她又緩緩閉上眼皮,再度讓身體更多的部分縮進布團裡:「真的,很冷呢......」

不能再這樣下去。我直接把她連同布團抱起來移動到我原本的那張床上,過程中她一點掙扎跟抵抗的意思都沒有,幾乎要讓我心疼。將壁爐裡熄滅的餘燼重新點燃後,我又抓了幾件毛皮蓋在她身上,並試圖借著明亮的火光看清她現在的面貌。她呼吸的脈動微弱地像是隨時要休止一般,臉色很蒼白,眼角的裂痕順著臉部的肌理蔓延出數條細線。

只是蛻皮現象罷了,我只能這麼安慰自己。火焰的暖光映照在她身上似乎看起來氣色好了些,但或許不過是我可悲的心理作用。最終我靠在她身邊默默地躺下,靜靜地看著她,一邊想著她剛才所說的那些話,感覺已能隱約接觸到那些我一直以來十分想得知的真相。

我在隔天便得到了答案。在我久未使用的桌案上放著一封未完成的信,是她寫的。紙張整齊而沒有裂痕,甚至沒有多餘的凌亂壓痕,我馬上回身檢查她的雙手,上面有著無數傷痕,零落的手爪模樣悽慘,修長的白爪被截斷且長短不齊。我意識到她拿了牆上那把不過是掛著好看的裝飾短劍,一遍又一遍地削掉了會阻礙她攤紙寫字的利爪,為了能將筆給拿好、成為更接近人類的手。

我忍著酸疼的雙眼,拿起了信紙在她旁邊坐下開始閱讀:

帝彌托利,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回來,所以我試著寫了一封信給你,就像你以前做的那樣。而且我覺得,透過這樣的方式,可以把一直以來都難以開口的事用文字寫下,也就是關於我為什麼離開加爾古‧瑪庫的理由。

或許你以為這只是個一再錯過時機拋出的問題,但其實,即使你問了我也一定不會回答。還記得你說過人類是會為了自己的慾望不擇手段的物種,那我想,我應該在更早之前,就學會了這種卑劣。

我等是神祖蘇諦斯分化出的眷屬,我是眷屬之中樣貌與她最為相像的一位,我時常感受到她就是另一半的自我,我們皆是彼此的一部分。所以在她的靈魂飛散之際,我向她承諾我會一直等到她回來。漫長的時間裡,眷屬中有前去協助人類者,有脫離了這片大地去尋覓未知者,有追隨神祖一同陷入永久長眠者,而我選擇在加爾古‧瑪庫,不變的等待下去。

有那麼一天,一個人類男子來了,他傷痕累累,背著一位全身乾淨潔白的人類女子請我救救她,試過了無數方法的他相信只剩下神蹟能治好她的病。我對他說,你沒有查覺到你帶來的那個女人已經安息了嗎。負傷的男人抱著她無暇的屍身泣不成聲,請求我讓他們同葬在山頭上野花遍開之地。在取走他的生命之前我問他說,你希望在墓前刻下什麼字呢,他說,請刻上傑拉爾特與希特莉在此相伴。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句話時,我有一股早已遺忘的衝動,驅使我問他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請求。

『能不能呼喚我的名字──貝雷絲?』

『貝雷絲,謝謝妳,貝雷絲。』

男人在墓穴中的表情看起來安詳又滿足,好像只要抱著他懷中的女人便再也沒有遺憾。我想起他流著眼淚的樣子,那景象如此美麗,燦爛地足以粉碎我長久不變的意念。我以為男人用自己的身體保護一具屍體爬上加爾古‧瑪庫的山頂是愚蠢的,但我比他更愚蠢的是,到此時才發現原來生命美麗在擁有結束的期限。

神祖的肉身已同化為大地上每一根草木,神祖的靈魂已消散成空氣中的清淨之風。我被這個龐大的陵墓包圍住,只顧著感受透過呼吸進出的靈魂碎片,卻遲遲沒有舉行憑弔儀式。

事到如今,我該為誰而哭泣?

誰願為我落下美麗的眼淚?

誰能呼喚我幾乎要遺忘的名字?

誰來送別我回歸於無形?

我很後悔,為什麼要許下一個不可能實現的承諾。這種情緒積累在心中,彷彿使我的身軀從內部開始腐敗,直到我終於忍不住從加爾古·瑪庫逃走。這是一個可笑的決定,明明不管逃到哪裡,我都無法走出她的陵墓

信寫到這裡就沒了。

我將它摺好收進盒子裡,跟以前我寫給她的信放在一起,妥妥地安在抽屜深處。接下來的日子我都待在房間裡守候著,連同二十歲的生日就這樣渡過了。

有很多狀況沒辦法沿用上一次的經驗。像是她一直都不醒來,所以每天替換的山泉水亦不可能送入她口中。想要替她披上濕巾,可單單是稍微拉開了毛毯便會看到她直打哆嗦的樣子。爐火不能無限制的升大,否則會讓她焦躁不安地一直換姿勢。這樣的情況持續到飛馬節時,我身邊的人終於忍不住開始說話了。

「帝彌托利,這跟你說好的時間不一樣。」

「我很抱歉,但時間長短不是我能控制的。」

「我知道你很擔心,然而我認為你放了太多心思在這之上。把照護的事情分攤出去吧,上一次蛻皮不也是如此嗎?」

「情況不一樣了,老師的狀況很不好。她的事一直都只有我最清楚,我不能離──」

「看你這兩年來的態度,我想你沒資格說這種話吧。」

父王銳利的目光彷彿能穿透我的身體,但我不能在這時表現出退縮。

「你已經不是小孩,更不是學生了。你是我的繼承人,你有義務開始涉獵真正跟國家運作相關的一切事務,不可能只是將目光放在某個對象上,即便是聖龍亦然。」

「老師這次的情況可能攸關性命,若讓神祖的眷屬在此消殞,對父王而言也說不過去吧。」我謹慎地挑選用詞回應,然而這位信仰虔誠的法嘉斯王只是冷漠地回應我:「如果真的死了,那也不過如此罷了。生命終究要走向死亡。」

「──父王!」

「我給予你一節以來的寬限時間,是出於父子之情。」跟著他的神情嚴肅起來,強硬的態度如同我的師傅古斯塔夫一般:「而現在要求你貫徹王儲的責任,是我作為王的命令!」

已經沒有商量的餘地了。我體認到自己的無力,默默地吐出了一句:「...謹遵御令。」隨後慢慢走出父王的房間。

我並不埋怨父王,其實我知道他說的都沒有錯。我只是很後悔,為什麼要花這麼多時間在逃避她,以至於當父王說我沒有資格時,我一句也不能為自己辯駁。

父王並未狠心到禁止我接觸老師,所以自次日開始,只不過是我的生活回歸到一介王子應有的正常罷了,在夜晚我仍能回到房間守候著她,等待有朝一日她清醒過來陪同我看著朝陽一起說話。

回歸正常的作息後我稍微能冷靜地看待狀況。縱然老師看起來虛弱不堪,但並未像垂死掙扎的病人一樣有什麼痛苦的舉止。鱗皮表面的裂痕以十分緩慢的速度在增長,說明她確實是處於蛻皮時期。但可能是因為這次沒有吸收足夠水氣與熱能的緣故,看不出表面的軟化效果,反而似是薄薄的礦物結晶一片片鑲在她身上等待剝落。

我盡可能記錄老師每天身上細微的變化跟外在的反應,一日復一日,直到冬季落幕,春天到來,走過夏季,進入秋天,然後再度回到熟悉的寒冬。這一年過來,並沒有發生我最害怕的事情,但裂痕已滿布她的身體表面。她的身體也很久很久沒有再動過了,唯有微弱的呼吸能證明她仍然活著。早些時候我還會挑天氣不錯的日子把老師抱到窗前曬太陽,如今已經完全不敢挪動她了,我不知道那些裂痕是否會因為我的輕輕一碰就將她拆解地支離破碎。

我的人生經歷了許多次忍耐與等待,每一次都讓我覺得:一定不會有比這更難熬的了。我希望她清醒過來時,能跟我聊聊關於等待的話題,讓她笑話我的等待時間與她相比不過是小巫見大巫,讓她把不輕易說出的內心煎熬傾倒在我身上。然後我再告訴她──

清脆的一聲,中斷我繼續記錄的細碎聲音從她的方向傳來。

我上前查看,一片落單的、宛如冰晶的碎片突兀地出現在她周遭的床舖上。再往上看,她全身被毛毯蓋的厚實,只有一張小臉暴露在冷空氣中,右眼角的裂痕缺口下看見了肉膚的顏色,缺口的形狀與床上的碎片吻合。

啊,我真的無比慶幸,我所耗費的等待時間與她相比,實在是微不足道的短暫。

隨著窗外的氣溫日趨下探,老師長達一年的蛻皮期終於逐步走向了結束。每日我翻開披在她身上的毛毯檢查,掉落的白色碎片都在增加,曾經曇花一現的肉膚色顯露的越來越多,像她正在捨棄神之軀而蛻變為人之身。

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機緣巧合,在我二十一歲生日的凌晨,過去曾讓我驚慌失措的情況再度重現:她的呼吸聲變大,開始發出難捱的呻吟,顯然,這正是蛻皮期的最後了。然而我不會再重演上次的難堪。極其冷靜地在她身邊坐下後,我靠近她耳邊輕聲呼喚道:「老師。」

她的耳朵顫動了一下,沒有其他的反應。我再靠近一些,幾乎是貼著她的側臉說:「老師,很難受的話讓我幫妳好嗎?」這次她發出了聲音,但因為嘴唇仍閉著,所以模糊不清,聽不出具體是在說什麼。

正當我思考著該如何判斷她表達的意思時,注意到她一隻手緩緩從被窩探了出來伸向我,我迅速抓住將它平放下來,跟著將她身上厚厚的毯子掀開,突如其來的冷澀空氣讓她不自禁的蜷縮起來。我一邊確保她的下半身還能繼續籠罩在毛毯的庇護下,一邊將她上半身拉出被窩,背靠著床頭抱著她坐下。

我第一次覺得她變得嬌小是在十七歲的時候,現在這種感覺又比當時更強烈了。不知不覺中我們的立場好像反了過來,曾經我是仰望著她崇高存在的學生,如今她是我懷中嬌弱的花,彷彿現在正是她十年一度的綻放。我讓她的胸口緊緊貼著我的胸膛,彼此的心臟位置交錯卻仍有著相似的鼓動。又讓她的頭靠在我的肩膀上,為了給她頭上的大角一些足夠的空間調整著角度,但她抬起了疲憊的雙手輕輕環住了我的肩頸,我心想這樣也好。

蛻皮不完全的地方主要集中在背部,很簡單的道理:因為身後的翅膀跟尾巴讓她休息時主要採取趴臥的姿勢,胸口跟腹部的位置容易產生摩擦,朝外的背部自然就沒有了──與上次蛻皮相反,那時因為時常為她替換覆蓋用的濕巾,加上熱氣的蒸騰,反而是背部的蛻皮情況比正面更順利。

考慮到她的鱗皮變得比上次更薄,我不打算使用金屬手甲以免在她身上留下傷痕,皮手套應該足夠應付了。將兩臂從她的腋下穿過後,我隔著她的身軀懸著雙手,接著深呼吸做個心理準備。

先以左手,從右翼的根部上緣,開始沿著肩胛骨向下刮擦。雖是半龍姿態,肌理的構造仍跟人類相近,我能順著斜中肌的邊緣,一路經過背廓肌,下探到臀中肌的位置。因為姿勢跟視角的關係,我沒辦法完全看清背部的情況,但以她沒有變化的反應,看來力道的掌控沒有讓她吃痛,不過也可以說這是一種失敗:沒有造成足夠的摩擦力。

第二、第三次我都添加少許力道,再度以同樣的路線重來,稍稍改變了她呻吟的聲量。第四次時,手指才剛開始移動便能聽到明顯的嗚咽聲,在左手移動的過程中能清晰聽見碎片脫落的聲音,我想這才是最適合的力道。花了四次才達標應該不是什麼能得意的事跡,更何況我不能花太花時間在反覆嘗試上,至少要趕在天亮以前完成這件事。

第五次,我將左手放上同一個位置的瞬間,便感到她上半身的震幅,我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她便已在我左肩上狠狠咬下一口──比人類更加銳利的犬齒隔著衣物紮實地咬在我的皮肉上。我能明確感覺到流血的疼痛,這讓我不得不暫時停下工作,轉而安撫起她的後腦杓。

雖然安撫的動作讓她稍微放鬆了下顎,卻沒辦法中斷我的痛覺。有個想法閃過我的腦中,決定將右手的皮手套取下,然後扔到一旁。在疼痛中我將右手伸向目標位置,因為隔了兩道翅膀使得這個動作不是那麼好做,我不得不將她抱得更緊,勉強讓右手的幾根指頭勾過來,接觸的瞬間她又一次用力的抽氣並咬住我,接連的失敗總算讓我有了些心得──我用最小的力道,極輕地將指腹點在她的背部。

「嗚!」耳邊傳來她短促的喊聲,但是我能感受到肩膀的痛覺並沒有加劇,於是用同樣的方式,慢慢地將手掌更多的部位貼上表面,直至完全服貼。在視覺難以判斷的情況下,透過觸覺我似乎能理解她的反應為什麼會變得這麼激烈,因為右手傳來的觸感著實不可思議:被皮手套刮擦過的區域,鱗皮脫落的底下摸起來如同新生兒的肌膚一般軟嫩,微涼的表面下能感覺到裏層透出些許的溫熱流轉著,彷彿稍加一壓便能擠出水。

輕輕地、慢慢地、謹慎地,確定她已經適應我手掌的感觸,一直不安份扭動的尾巴也收緩了速度後,我再次深呼吸,用極慢的速度將右手向下移動。她開始在我懷中止不住地顫抖,接連發出哭泣般的喘息聲:「嗚啊...啊啊...嗚──嗚......」我便用左手繼續安撫她的後腦杓,以跟右手同樣的速度來回撫摸著。搭配安撫的情況下似乎能減緩顫抖的程度,但我的左手還是需要適當地調節速度跟力氣,以應對她身軀不時抖動這個會帶來過度刺激的不安定要素。

結論是,在適當的力道下,用皮手套可以將大部分的鱗皮去除,但是體表殘留的細皮碎片,必須透過手掌的直接接觸,輕柔而緩慢的撫去,且至少重複二到三次──坦白說真的是個浩大而費時的工程。我必須非常專心,而且要非常緩慢的進行。或許我也因應這極限的情況,被逼出了極限的精神力,才能全神貫注地反覆讓雙手在她裸露的背部遊走。

分次完成背部被翅膀截斷成三塊的區域後,接下來處理的是兩翼的根部,相對之下這裡很好解決,畢竟本身就是時常活動的關節,表面積不大,神經傳導顯然也不如軀幹來得纖細敏感。因為她沒有過度的抗拒反應,這邊很順利就處理完了。

我將視線投向她有些下滑的身軀、那被毛毯覆蓋的下半身,在不完全被遮蔽的陰影下似有鱗片的反光。這種情況下我似乎沒有太多選擇,於是兩手扶著她的側腰將她抬起,讓她能以兩膝跪立的姿勢豎起臀腿。

她還是沒有什麼力氣,上半身依舊倚在我身上,由於頭部距離我的肩膀變遠了,便將額頭貼在我身後的床板上,卻因增加了與冷空氣接觸的部位,身體不時地哆嗦。我抓起毛毯從她的頭上蓋下,雖說因為那對翅膀撐起了不小的空間,保暖效果應該十分有限,總歸是聊勝於無,不過這麼一來,我就完全無法以最直觀的視覺、僅能以觸覺來判斷在她臀部與大腿處的蛻皮情形。既然視覺已派不上用場,索性閉上眼睛。

右手的皮手套已經不知道被我扔哪去了,現在也不可能去找它,所以我只能將左手繞過她的腰際,抵達她左臀的位置停下,然後再度向下緩慢的摩擦。輪到以右手進行撫摸時,她又開始輕輕顫抖,雙手摟緊了我的肩頸,反覆擦拭的動作讓左肩的傷口傳來灼燒般的刺痛感。我隔著毛毯用左手撫摸她的背部安撫著,右手能感覺到這次又是不同的觸感:此處的硬鱗較為稀薄,又是脂肪較多的區域,摸起來更加滑嫩,稍稍施力便有脂肉擠壓的反饋感。

臀部本身為曲線造型,從尾骨開始延伸出突起的尾巴,其下的臀肉一分為二,而臀與大腿的連接處又是一道溝崁,這複雜起伏的表面使我的手指必須以適度的揉捏來剝除蛻皮。每一次的按壓都能使她發出對應的聲響,閉眼使得我的五感更集中於觸覺與聽覺。有時能聽見是喉中的唾液多了些,有時能聽見是來自鼻腔的急速釋放,這樣蠱惑人心的歌謠,在我耳邊反覆不斷地吟唱著,一再地灌入我的大腦。

以觸感確認工作已大致完成後,我暫時鬆開雙手攤著休息。此時的我已經分不清有些發顫的手指是因為長時間的細微調整,還是別的原因所導致。我只知道自己在某種程度上變得跟她一樣,一邊喘息著,一邊品味著神經所傳來的所有訊息,手中的觸感,耳邊的聲音,吹落到我髮上跟額邊的濕熱氣,以及,味道。

她的身上本來沒有任何味道,因為她甚至不會流下一滴汗。然而現在竄進我鼻腔中的,熟悉的味道從她身上發散,幾乎遍佈全身。聞著她便能讓我想起所有在這房間度過的時光與模樣:我的衣服跟床,壁爐與桌案,武器與盔甲,紙張與木頭,石牆與地毯,甚至是落地窗灑落進來的陽光──那是我自己,是長久在這房間徘徊的空氣,在時間中浸染到她身上。

我讓她稍微向後挪開一些,扶著她的兩肩而能跨坐在我身上。她迷濛的目光在毛毯的遮蔽下閃爍,我突然發覺這塊從她頭上蓋下的長布,其實就像頭紗,如果再輕薄一點,繡上法嘉斯的傳統紋樣,邊緣滾上精緻的蕾絲或流蘇,是否會更適合她?再將視線往下延伸,我注意到她的頸邊跟胸口都還殘留著細碎的鱗皮,於是我沒有半分猶豫,直接將頭湊了上去,埋在雙乳間直接以舌頭舔舐。

「嗚!嗚嗚...啊、哈啊...」我聽見頂上傳來劇烈的呻吟,她的身軀與聲音的節奏一併起伏,為了要控制住她顫抖的程度,我讓一手扶住她的後頸,一手從她的後腰摟住,以這種方式固定住她的上半身,讓舌頭得以恣意地在她的胸口遊走。豐碩的雙乳觸感比臀部更加柔嫩,我用唾液將它打濕得又滑又黏,讓液體的熱度與皮膚下的溫度雙倍加成,形成流體般的火焰四竄在乳房之間,淹沒她的鎖骨與乳尖,甚至向下滑落到腹部。這種溫暖的濕熱儘管一開始讓她抗拒,但是很快就適應了,畢竟這與她蛻皮時的原始需求沒什麼不同。不過若我將舌頭再次舔過濕滑的表面,或是用手指從頸部或腰部的側邊試探時,她又會再度發出嗚咽的喘息聲。

她還能發出什麼樣的聲音呢?我一邊想著這個問題,邊將目標轉移至乳尖,讓舌頭圍繞著它環行,並數次從不同角度去撥動,直到已然硬挺的粉色蓓蕾大小正好,我輕鬆地將它埋沒於唇下,連同邊緣的些許脂肉小心地含起,以漸次加強的力道吸吮起來,試圖想汲取在這之下不存在的乳汁。

「噫?!啊、啊──!」她的聲音果然起了莫大變化,身體不安分地扭動起來,然而這麼做無疑是增加了皮膚摩擦的範圍跟力道,強烈的刺激使她的哭聲更加明顯。聰明的她很快地選擇忍耐,即使我不刻意抱緊也能感覺到她盡力在克制自己身體想掙脫的衝動,無從發洩的壓力化作抽泣的聲音一陣陣傳來。

還會有什麼?我還能使她變成什麼樣子?──聽著她的聲音使我的腦中捲起了漩渦,底下仔細埋藏的問題開始一個接一個暴露出來。我扯掉她頭上的毛毯,將她在側邊放下,起身調整她的姿勢跟位置,使她身體正面朝下趴在床沿,頭部轉向側面以利呼吸。

完成了準備工作後我從她的正後方俯身而下,撥開她背後的長髮直接從頸椎處以舌尖觸碰,「噫!」她短促的驚叫聲再度響起,兩翼瞬間打直,然而這都不能干擾我心無旁鶩地舔拭她的背部,一路沿著脊椎向下緩緩移動,隨著她的喘息聲變得尖銳而連續,我放在舌上的力道也越來越強,看著她全力壓抑著自己顫抖的幅度、兩手緊緊握著床單的舉止,尾巴卻仍舊不時地晃動,我禁不住用右手抓起她的尾巴,用指腹輕搔著末端的部分。「啊!啊──啊啊!!」癲癇一般的吶喊聲不受控制地自她喉嚨深處釋放,我頓時明白了她過去從不讓我觸摸她尾巴的理由,與她可以極度壓抑的本體相反,她的尾巴顯然不能克制自己的真實感受。

我讓右手從尾巴的末端往上搔弄,如此這般,最終舌頭與右手在她無休止的喊聲中一同來到臀部的交會處,我暫時停了下來直視著尾巴根部下方曝露出的細狹縫口。說來奇妙,年輕時我對這裡從沒有過多餘的遐想,對我來說那只是她美麗身軀的一部分而已。如今以我掌握的知識已明瞭女性被觸碰到此處的反應,只是不知道是否會一樣呈現在她身上?就像這樣,以手指輕輕撫過表面──

「嗯─!嗯...」從她的嘴邊傳來欲拒還迎的苦悶呻吟,而那條尾巴早已悄悄地纏上我的手臂。我故技重施了幾次,手指輕淺地在縫穴的邊緣流連,偶爾稍加施力地按壓著突起處,只見半透明的液體自縫中流瀉而出,不似我為她添上的唾液會被快速風乾,更加黏稠的性質使穴口處水潤盈滑,閃爍著致命吸引力的潤澤光輝。我腦中的興奮幾乎要炸膛,只因這就是與我料想中幾無差異的反應。

...但是,但是。

我的眼角仍無意識噙著淚,那是方才被她咬傷而造成的結果,是身體對於劇烈痛楚自然反饋的生理現象。

但在此時此刻,我卻已感受不到半分左肩的疼痛。

是傷口凝結了?還是痛覺已被更大的刺激所掩蓋?意識到這點時,我才發現原來先前是這股痛楚一直在麻痺著我,阻斷我去享受這情境下理所當然醞釀出的情慾。

對許多人來說,男人將性器插入這個洞口就意味著慾望得到滿足的終點,我卻要說不是。至少對我來說,恰好相反──進入這個洞口,只是一個開始而已。我不會僅因為知曉她體內的肉壁吸吮我的滋味而感到充實,更不會因為能朝她的子宮釋放精液而體會圓滿。但凡這樣的行為,都只是一個起點而已,為越來越多的欲望無盡地舖成貪婪的渴求。或許這便是人類,這便是我與她自始至終都無法拉近距離的差別,我又一次體認到這個事實──我真的,真的很想得到她的全部。不單單是用漫長的時間將她的身軀燻成我的氣味,染成我的顏色,甚至期望她連心思都容不下那至高無上的神祖,選擇一個遠不足以比肩的,僅僅認識她十年的卑劣人類。

我又一次將她的上半身抬起,將渾身無力的她連同毛毯抱進懷中坐下,控制不住我口中間歇性的吐息落在她胸口,濕暖的白霧浸入她敏感的身驅。我一邊撫摸著她的側頰一邊問道:

「...妳在乎我嗎?」

她透紅的美麗臉蛋上佈滿了比我更多的淚痕,眼瞳不再是清澈明亮的翠玉,摻進了更多黯淡的濁色,與血絲相呼應,就像一對平凡人類隨處可見、訴說著無盡傷悲的雙眸。

「...你比,這北方雪地的日照...更短暫...」她的嘴角泛起微笑,「更溫暖,更加......珍貴...」接著勉力撐起手撫著我的金髮,「像流星一樣...轉瞬即逝...」任憑髮絲穿過她的指間不做任何停留,「太過眩目...幾乎要,灼傷我的雙眼......」

「...才不短暫,你知道我已經二十一歲了嗎?」

「是啊,你好像...又長大了,模樣...又變了些......不像我...」

她的每一句話都要切成好幾段才能說完,中間不時交雜著喘息。我知道上次在完成蛻皮後,體力盡失的她很快就昏過去了,所以現在她無庸置疑是為了我,竭力維持清醒看著我、與我對話。

「妳可以跟我一起改變...」我握住她的手,輕搓著那已不再整齊且銳利的五爪,或著說,現在看起來只像是長了點的指甲。

「變化是,美好的事情...我很...希望,但是...這......很難...」

「不用說『希望』,這不難,這很簡單......」

她斷斷續續的話語因為啜泣聲而被切的更加破碎,我用拇指盡可能抹去她溫熱的眼淚,盼望這能使她模糊的視線中清晰我的存在。

「我們應該要,建立新的關係,設立新的規制,營造相同中的有所不同......」從最初被責備後開始,我等了很久很久,現在終於確信,接下來是說出那三個字的最好時機──「...可以嗎,貝雷絲?」

她幾欲閉上的雙眼因為這三個字再度睜開了些,我能從她不斷湧出的淚水讀出情緒,但還是決定要等她努力地把話說完。

「帝彌托利...」

「你想為...這份新關係......」

「訂下...什麼規矩呢?」

我湊近臉龐堵上她的雙唇,讓她明白她已經不需要再苦撐著意識多說些什麼。淚水柔和了她口腔中淡淡的血腥味,她也接受了這個長吻的回答,漸漸放盡了所有力氣,完全癱倒在我的臂彎中沉睡過去。

我跟著審視她的肌膚。微弱的螢光再度從她體內透出,因她身上裹著的毛毯映照成藍色的光芒。然而在刺眼的閃光黯淡下來後,並沒有第一時間看見我熟悉的白色鱗皮。

她身上有大半的表皮變成了人類的肌膚,稚嫩地像是用手輕輕一擦就會留下傷痕。為了確認這點,我將左手的皮手套也扯下,仔細而緩慢地觸摸著那些長出纖細寒毛的部分。想像果然是被誇大的,我的手指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跡,只有肉膚按壓的感觸傳來,施予多少便回饋多少,如同她的心。

「唔...」她沒有醒來,這聲音來自她突如其來的一陣哆嗦。是了,她現在知曉了何謂溫度,她還不習慣寒冷的時候應該要為自己脆弱的體表添衣保暖,所以我緊緊抱住她,為她補充毛毯所不足的熱度。大面積的嬌嫩肌膚壓在我身上的感觸,使我不自禁的笑了出來,很想跟十歲時天真無知的我說上幾句話。

此時此刻,才是你一生最好的生日禮物。

因為終於真正觸及了時間牢籠中,我可愛的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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