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My sweet sweet dragon,6

[db:作者] 2025-07-20 01:24 5hhhhh 7130 ℃

●五章:成長期

羅德利古奉行了老師的意願將她的巢穴搬到了我房間的落地窗前,不過倒沒有將我原本的東西給撤走,包含我自己的床鋪。雖然這使得寢室內的布置看起來有些奇怪,卻是個很明智的判斷──因為現階段她並沒有大方到願意跟我分享她的床。不管在那之後我怎麼努力向老師解釋那套飛龍騎具是我不得不收的禮物而且也絕不可能用在她身上,她顯然都充耳不聞,並主張她把我掃下床不是為了這種小事(如果是小事為什麼又不接受我的解釋?),而是因為我們的關係需要重新建立的緣故。

「可別忘了你離開菲爾帝亞的那天,自己做過什麼說過什麼,帝彌托利。」

這讓我啞口無言,只能拍拍睡皺的衣服站起來,恭敬地向她行禮:「早上好,老師。」而她一如既往地點了頭:「早上好,帝彌托利。」理論上,這就是建立關係第一天所能做的全部──至少我已沒有被趕到門口。但做完行禮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老師,妳怎麼變小了?」

按以前的規矩,她會用眼神責備我不該在此時開口詢問任何事情,但這次她倒是普通地回應我:「是你長大了。」

這麼說起來,我在安巴爾度過的時間恰好正值成長期。我的身高、骨架、臉的輪廓、聲音都起了莫大的變化,父王甚至不忘開我一句玩笑:「哎呀,真懷念以前的布雷達德小公主。」曾經仰望著、覺得遙不可及的老師,現在看上去跟我在學校時必須低頭俯視的那些女同學沒什麼不同,除去她多了一些不屬於人類的表徵外。

僅僅只是因為在我的視界中變得嬌小起來,就使我浮現了一種跟記憶無法核對上的陌生。但我明瞭,她沒有任何改變,她的外表跟心性都還是和以前一樣,所以我也只要按部就班地,重新開始跟她建立關係的過程即可。

比之前好的是,沒有一切歸零。週末的時候她會讓我取出那個塞滿的信盒,要我把之前寫的信照著次序、拆了唸出內容給她聽。這才發現她並不是為了賭氣什麼的理由不看也不回我的信,僅僅只是因為,她那有著尖銳利爪的手不是很好做這些事情(我所寄的第一封信上有著刮破的爪痕)。

也因為她就住在我的寢室,我可以在任何時候向她問好,可以什麼都不做地看著她發呆──我的床就正對著她的床,於是堂而皇之過著早上醒來看著她,晚上就寢也能看著她的日子。這使我輕易地觀察到,老師出現了睡眠現象以及日夜區別的作息。她會比我早一些入睡,同時也比我更早清醒。我試著要比她更早起但沒有成功過(除非我整晚不睡),幸好她並不介意我頂著一頭亂髮跟睡眼惺忪的臉從床上爬起來跟她說早安,事實上她在回應我的早安時看起來甚至滿開心的,但確切的種種如何,我現在暫時沒有資格向她求證。

半年過去,十八歲生日的那天晚上,在我換下穿了整天的禮服後,老師很罕見地主動開口了:「今天外面特別熱鬧,發生什麼事了嗎?」

「這個...說來有點不好意思。可能是因為今天是我的成人式吧。」

「人類的成長期,是以儀式做區別?」

「不是,只是一個象徵意義上的慶祝而已,表示從今以後我在法嘉斯的法律上是個成年人。」

「很好,」她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從今以後你需要背負更多的責任,三思而後行。」不說恭喜,也不說生日快樂,這就是她的作風。

有鑑於她今天主動說話了,我覺得這應該可以視為關係推進的提示,以這樣的速度,最快可以在我二十歲生日之前將關係修復到原本的程度,然而我很貪心,決定要乘勝追擊。

「老師的生日是什麼時候呢?我一直都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不帶猶豫的回答是良好反應,雖然是遺憾的答案。

「不會在意嗎?」

「有什麼好在意的?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小時候如此,現在亦然,從沒影響過什麼。」

「老師也有過年幼的時期嗎?」

「當然有了。」她謹慎地瞇起眼睛,似笑非笑:「因為你問了一個失禮的問題,所以今天的對話就到此結束了。」轉眼之間敗戰告終,我嘆了口氣。

「...晚安,老──妳的眼睛怎麼了?」

正確一些說是,我注意到她的眼周彷彿度上了一層膜,與她帶著光澤的白色鱗皮不同,顯現稍微朦朧的霧面,隱隱透著肉色。她疑惑地將自己的手探向眼角輕按幾下,十分訝異地說道:「...真沒想到...」跟著竟然起身,「我想暫時離開,待在別的地方會比較好,你也不用來找我,時間大概兩週...不,一節吧。」

這突然的發展讓我嚇到了。

「妳要離開?!」我過大的音量似乎也嚇到了她,讓她愣了一會兒才回神:「...不、不是你想的那個離開......我只是,不想打擾到你。」

「老師一次也沒有打擾到我阿。」

她還是很猶豫地看著我,於是我走到她堅定地面前表示:「這個房間的一切都已經是老師的,如果有什麼不妥,應該被趕出去的是我。」

不知道為什麼她聽了,表情有些無奈。

「好吧,反正你受不了的時候也隨時可以離開。」

「受不了什麼?」

她緊閉的嘴唇在低頭之後才開口:「......蛻皮。」可能她本來可能是不想提的,「我不知道隔了這久,竟然還會有再度到來的成長期。」

蛻皮。聽到這個對於人類來說相對生疏的現象,讓我一時之間無從反應,她對此不太滿意地撇過頭:「...所以我才不想說。」

「老師,不是的!我只是對這種事情、呃、不怎麼了解...」我極力澄清自己沒有半分嫌惡,邊揣測著她現在的情緒,「請問...有什麼是我能幫上忙的嗎?」

「沒有。」她冷冷回道,依然沒有看著我,「直到結束前我都不會跟你說話,我需要專心。」

「好、好的,老師請慢慢來......」

接著她轉頭回來斜看了我一眼:「...這段時間我要借用你的床。」

「我的?但──」我在一片困惑中迎上她越發不滿的神情,馬上改口道:「請儘管用。」於是她立刻翻下自己柔軟的臥榻來到我的床邊,又指著我的枕頭跟棉被說:「...我不需要這些。」我連忙上前兩手一團抱:「我馬上拿走。」床鋪被清空後,她不發一語地爬上床,縮回原先的伏臥姿勢閉上眼睛。

不是錯覺,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這麼暴躁的老師。

別無選擇的我只能帶著寢具改去睡她的床,而她的床上原本就堆了很多條毯子,我不敢打擾她,默默把他們都摺好放在一角。那天晚上我整晚沒睡盯著她,但她就像過往無數個日子一樣化成一座沒有動靜的雕像。到了早上我向她問安,她果真沒有理睬我,眼皮顫了幾下,眼周比昨晚多了幾道細微的裂痕,目光並未聚焦在我身上。接下來的幾天也都是這樣在沉默中渡過了。

或許蛻皮也沒什麼大不了──當時我這麼天真的想著,不曾想過這是導致我在此之後養成戴著手套的習慣。

第五天清晨我被一陣細碎的聲音吵醒,抬頭看見她竟蹲在壁爐前,用不太熟練的動作抓著火鉗,似乎在為降了溫度的爐火添薪,接著又拿起了茶几上的水壺,聞了聞味道後無聲嘆息地又放了回去。在那之後即使我不在寢室時也會交代僕役看顧著爐火的狀況,並且確保在她伸手可及之處放一瓶裝滿的山泉水。作這些事並不困難,但是卻讓我很在意:她過去從不畏冷,如今卻要保持著壁爐的火燒得像是南方夏天一樣(這顯然是她選擇我的床鋪的主因,比她自己的床更靠近壁爐)。她過去從不展現任何進食的慾望,如今卻三不五時就要喝上幾口山泉水。

這種情況維持了幾天後,她對水的需求變本加厲。不只是飲用,她試圖將清水抹在自己身上,甚至拿走了幾件毛毯,粗暴地將他們浸濕後披在自己身上或直接墊在床上趴著,以人類角度來看無疑是會讓自己生病的奇怪作為。作為床鋪原主的我儘管覺得有些不妥,但沒有抱怨的資格,畢竟是我先說這房間裡所有的東西都屬於她。

兩週過去,我的寢室儼然被她製造出了一個小型的異空間。壁爐的高溫以及常備的水量,交相作用出大量的濕氣。明明外頭的雪下得冰寒刺骨,寢室內卻瀰漫著濕熱的水氣,強烈溫差使得落地窗上的水霧常駐,將戶外的景色一起抹成模糊的水彩畫。

我開始理解她說我會受不了的緣由,心中的一把固執卻不容我在此時中途退出,忍耐著不習慣的熱意也要每晚回到這個房間跟她同進退。如此這般,事情在第四週迎來了巨大的轉變。

因為她那些跟過往毫無關連性的作為,我幾乎忘記了她一開始曾說過要專心蛻皮,以至於當這個現象明確發生在她身上時,我才明白那些行為都是為此作的準備。她全身的鱗皮浸染了足夠溫暖的濕氣,逐步軟化、開始主動剝落。原本泛著珍珠光的白鱗硬面,變成了半透明的薄膜,能看見更接近人類肉膚的顏色隱藏在底下。她看著越來越不像是純白無瑕的聖龍,越來越像是,在裸身上掛著片片白紗的人類女性。

能夠親眼見證這個神奇又漫長的過程,也算是很不得了的成就。距離老師說的一節期限剩不到幾天,我打算好好地守候到最後一刻,畢竟她看起來實在是很辛苦。

最後一天的早晨,整節沒說過話的她終於發出了聲音,而且是聽起來相當痛苦難耐的呻吟聲。我原本已經整裝完畢要去面對今天古斯塔夫師傅的實戰特訓,手腳都穿好了護甲,這下也只能連忙衝到她身邊查看,只見她身體半是蜷縮著,翻來又覆去,全身似在掙扎搬地顫動。她身上仍帶著潮濕的水氣,而浸濕的毛毯已被踢到床下,顯然這東西已經無助於她。

「老師,妳還好嗎?!」已經不是能講究規矩的事態了,過於異常的狀況驅使我忍不住握住她的手。她用不完全張開的雙眼望著我,連眼瞳也止不住晃蕩,開口想說些什麼的樣子,卻只能聽到不成文的呻吟。

「有什麼、有什麼我能幫妳的?」我盡可能湊近她,指望是她的說話聲太小我才聽不到。

「手...」

「我握著了!妳看,握著了...」

近乎哀鳴的聲音讓我開始感到慌張,總覺得這情景就像他人說的生死邊緣間。她五指上尖銳的爪子有些刺進了我的皮膚裡,此時此刻卻成了讓人心安的證據,這總比握著一隻毫無力氣的手來得好,但,又能維持多久?

最終,打斷我慌亂心思的是她採取的舉動。

就像猛獸出擊一般迅速而果斷,她的兩手瞬間攀附上來,緊緊抓著我的右手臂不放,或正確一點說,是我臂上的手甲。她使出渾身的力氣把我的手拖向她自己的身體,使得我整個人被迫跟她一起倒在床上,連鞋子都來不及脫掉,脛甲的金屬銜接處跟著發出一陣沉悶的響音。

我立刻往側邊翻身想調整姿勢,她卻抓著我不放立刻衝上前,這使我顧不得讓腳底直接踩踏在床上,下意識地撐起上半身連忙向後退,她也跟著逼近,直到我的背部接觸到床頭靠著牆壁的床板再也退無可退,只能任憑她跨坐在我身上扯著我的右臂。

「哈啊、啊啊......哈啊...」她不再痛苦呻吟,而是發出了喘息,像終於得以浮出海面一樣劇烈地張嘴換氣,隨著她的動作高低起伏。她拉著我的手,以我的手甲作為媒介,用力地刮動她身體的表面。以腹部為中心像畫圓般展出螺旋,自緩而快,行至胸口時她抓著我的手腕處細膩地讓我的手臂沿雙乳的峰型多次交錯環繞,半脫落的白色鱗皮逐次掉落,我手背的骨節能一次比一次更鮮明地、感受到那未曾知曉的柔軟觸感。直到乳房與上腹的鱗皮完全脫落,完全裸露的脂肉與粉色乳頭曝光在我面前一覽無遺,甚至可以觀察到她胸口伴隨著呼吸的起伏。

「唔......嗯嗯──哈啊!」在長長一陣似是滿足的吐息後,她將我的右臂拉至頸邊,像貓一樣反覆扭動自己的頸肩、用自己的下顎與左右臉頰去磨蹭。越來越多乳白色雪片掉落,雖然會從手甲的部分滑落,卻有一些沾附在我熱到出汗的手背與手指間的細縫中。在我不可置信的注視中她竟伸出舌頭,輕輕舔舐我手上的碎鱗。我看著自己的汗水跟她的唾液混為一體,循著重力向下滑落到手甲的裏測,如回流的血液般將肢體末端感受到的濕滑黏膩,盡數帶回中央的心臟,再上達至我幾乎迷眩的腦中神智。

我始終沒能說出半句話、或做出任何反抗她的舉止,默默地容許這一切的進行,直到發現她的上半身已佈滿凌亂的紅痕。縱使形狀跟顏色不盡相同,卻使我直覺地聯想到希爾凡那總是不會乖乖整好的領口、底下偶爾會暴露出來自女人的吻痕。我能感覺到身體越來越燥熱,在昏沉之中某股意念正在甦醒,越是看著她身上的紅痕這種徵狀就越加明顯。

恍惚中我又聽見她滿足的一聲長吟,才注意到她已不再用我的手甲磨蹭自己的肩頸處,而是將我的右臂挪向她的大腿內側──瞬間我的理智清明起來,卻以非常失當的結果呈現了:我一把推開了她,更因為慌亂而沒有控制好力氣,讓她一下子退到腳邊的位置差點沒有滾下床,靠著張開的翅膀跟尾巴勉強維持住了平衡。聽到她發出吃痛般苦悶的哀叫,我立刻意識到自己的失控:「抱歉!我──」

她連連喘氣的嘴不斷開闔做出說話的唇形,然而我無法判斷究竟是我的聽力也跟著失常,還是她根本沒有發出真正的說話聲。參差龐雜的長髮遮蓋了她近半顏面,連同最能傳達情緒的眼神也被一起遮掩起來,她就這樣扶著我的腳再次攀附上來,緩緩坐上了我小腿處的脛甲,頓時我忘記了自己還沒說完的道歉,看著她兩手扶著我的大腿處,夾緊自己的腿根讓下身一前一後的扭動,意識到她在做什麼後我反射性地想看向她的雙腿之間,接著又馬上以理智逼迫自己閉上雙眼。

我盡可能不讓自己去想像她正在做什麼,然而即便少了視覺的直接刺激,卻使人不自覺地更加注意起房間中的聲音變化,女性一陣陣的喘息聲與反覆的摩娑聲,甚至碎鱗掉落到床面的細響都彷彿被放大了好幾倍。我難以克制自己不去感受腿上的震盪,腦海中止不住地想像她胸口的紅痕正被以同樣的方式大量複製到她的大腿內側,燥熱的昏沉感再度湧現,幾乎淹沒我的頭部。瞬間,頭殼中彷彿有某種東西迸裂,液體流過人中吃進了嘴裡,腥味瀰漫至整個味蕾,我半瞇著雙眼以左手試探,隱約瞧見了掌心的腥紅色。

她好似注意到了我這側的情況,放開了我的腳,沿著軀幹一步步爬行過來,垂墜成水滴型的雙乳隨步伐左右晃盪,尖端的粉色乳頭如鐘擺般來回搖曳,無法被隱藏在我左手之後的視野。她再度停駐於我面前,又開始做出一開一闔的脣形,然而這次,即使沒有任何話語聲,我也能完全讀懂她到底在說什麼。

──帝彌托利...

她在唸著我的名字。

一邊重複著無聲的言語一邊舔去我手上的鼻血。

這聽不見聲音的咒語使我動彈不得,只能坐視一切。

大致舔拭完畢後她攤開我的左手,以她自己的右爪從手背處覆上,從指根的細縫間扣住我的五指,銳爪刺進了我的掌心,但我並不在乎這微不足道的疼痛,因為更重要的是她吐息出的薄霧,噴發在我的臉上,幾乎跟此時的我一樣炙熱難耐。我目視她牽著我的左手貼附在自己的側頰,碎髮間的雙眸流漏上癮般的眷戀,對我的指節舔了又舔,接著讓這隻手沿下顎、頸部、胸口輕柔地向下滑動,身體隨著撫摸的角度而顫抖,被抹上唾液的地方閃爍著細碎的水光,尾巴來回搔弄著我的下半身像要纏起什麼。

我的視野逐漸被她完全侵蝕,身上有越來越多地方感受到她的存在,直到她的重量完全癱覆在我懷中像融化的蠟一般。她似乎無力再撐起身體,卻仍維持著斷斷續續的喘息與顫動。我已看不見她的表情,卻能明確地知道,她的唇貼在我的胸口,隔著一層薄布繼續用觸覺默念著那句無聲的咒語。

我發現自己原本混亂的腦此時竟然可以只想著一件非常單純的事情:要如何才能讓那句咒語變為清晰可聞的聲音?

正因為她妖嬈的嗓音如此甜膩,我想要親耳聽見,從此時此刻的她呼喚出的我的名字,那會有多麼動聽?於是我抬起了擱置在一旁的右手──

「殿下!你再不快點過來的話──」

「不准進來!!」

我想都沒想就對門外的古廉這麼大吼道,並將抬起的右手再度放下。

從聲音來判斷,他距離近到馬上就能開門而入。先做了次深呼吸後,我盡可能用鎮定的聲音對著門外的他說:「麻煩你替我向師傅說一聲,今天我不能去。」

「今天可是實戰訓練啊?師傅為我們準備了多久...」

「我明天會好好向師傅謝罪的,總之今天不行!」

「...那你最好要有個好理由,我是救不了你的。」

「這不用你擔心,總之──」

「總之,也別讓其他人進來,是吧?」

在這種時候我總是特別感謝古廉的機敏。

「...麻煩了。」

「但我可不會幫你編藉口,殿下。明天你好自為之,多想想要怎麼跟其他人交代吧。」

我盡力從混雜了輕微喘息的空間中聽辨門外遠去的腳步聲,一時之間還無法將焦點放回她身上,只敢用眼角的餘光掃過。可即便等我做好了心理準備,這絕不能讓人撞見的場面也沒有改變多少尷尬。

半脫落的白色鱗皮在方才一連串的舉動中被扯落殆盡,床上四處堆落蛻下來的乳白色雪片,有細碎的小片狀,碎塊狀,亦有幾乎複製了她身驅形狀的大片鱗殼。伴隨著束縛她的古老軀殼剝落,呈現在我眼前的是從未想像過的光景,生著角、翼與尾的裸身女人倒在我身上,與人類毫無差異的粉嫩肉色只缺香汗點綴,哪裡都找不到原本聖潔的白鱗。她仍抓著我的左手,意猶未盡地,發出滿足的嘆息。

「......老師。」

我試著叫喚她,但沒有任何回應。說起來剛剛我對著門外大吼她也沒有絲毫反應,大概在那時就已經失去意識也說不定。看她身體逐漸恢復規律性的起伏,我判斷這費時一節的浩蕩工程似乎已讓她精疲力盡,竟然就趴在我身上睡著了。

這樣的情況使我別無選擇。我鬆開過程中始終緊握成拳而變得十足僵硬的右手心──為了不摸到什麼不該摸的地方。發現掌心居然烙上了幾道摻紅的指甲印,卻根本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全身的神經優先傳遞著比痛覺更重要的訊息,負載的情報量幾乎麻痺了我的腦。

然而,現在不是想多餘事情的時候了,我將右手探向她的身軀──我只要能輕輕地推開她就好了──在指腹輕觸的瞬間,她渾身劇烈地震了一下,自喉嚨發出了又尖又細的短促吟聲──幸而我的右手在腦子裡的理智線斷裂前忠實而迅速地完成了任務,我也得以抽出我的左手。將她推到側邊後我立刻起身衝向房間門口,就這麼倚著門板滑下,狼狽地坐在大理石地板上。

老師躺在床上毫無動靜。漸漸地,她的身軀變明亮了,不是日光也不是火光,而是真的從她體內透出了微弱的螢光,開始在她皮膚表面上一明一滅閃爍著,如同鑲了一身碎鑽越來越刺眼。當閃光隨時間逐漸黯淡下來,她的體表又變回了原有的、泛著溫和珍珠光的白色鱗皮,但比原先的蛻皮多了一些肉膚的暖色調。

她的呼吸聲又變回往日那樣,淺的幾乎聽不到的程度。取而代之的是我自己的聲音,空蕩的房間中只剩我還在大口大口的喘氣,還在等待體內亢奮到火熱的血液冷靜下來,從過於集中的下半身回流到平時的均衡狀態。一股熱氣湧出,我才注意到我的領口原來已在不知不覺中被她扯開,衣領下浸滿了汗水,煩躁的熱氣是從這裡透出的,我索性直接把整段扣子都解了通風,閉上眼睛祈求冷空氣盡快解決我現在的煎熬與痛苦。

這種感覺太過陌生。

成年禮不過是個紀念性質的儀式罷了,人類的成長期沒有明確的限期,只有一個概括的範圍。但我很肯定在這一天,有截然不同的意念進駐了這個還在成長期的身體,甚至無法被蛻皮的方式捨棄,它將糾纏住我不放,致死方休。

然而當我完全冷靜下來後,卻又發現這並不是那麼陌生的體驗,其實它早就存在於血肉的一部分無從分離,只是隨著時間的灌溉才暴露出在我心中盤根錯節的完全面貌。

起身走回床邊後,我看見她嘴角仍沾著一抹血色的污痕。只要拿塊手巾沾點水就能輕易擦掉,但我發現曾經這麼簡單的事如今卻困難到讓我心生恐懼。

從來沒有一件事能讓我如此懼怕,布雷達德家的人向來被教導要以進為退,要看著前方而不能轉身背對。所以我十分清楚,如果古廉沒有在那時出聲,我接下來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啊,我的老師,法嘉斯的至寶,高潔而不可逾越的純白聖龍。

──我渴望使妳成為,只屬於我的寵物。

小说相关章节:My sweet sweet dragonMy sweet sweet dragon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