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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蓝航线—与海浪中绽放的少女(01-24),18

[db:作者] 2025-07-20 01:24 5hhhhh 5960 ℃

  贞德轻声地抽泣着,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听进去敦刻尔克的话。

              (二十一)心意

  「提~尔~比~茨~,最近过得如何啊。」

  液晶大屏幕弹出一张巨大的胜利的脸,傻乎乎笑嘻嘻地冲着提尔比茨吐舌头,提尔比茨司空见惯地回了一声「哦」,然后低头接着看书。

  「提尔比茨,人家超无聊的,上次在北海那一战也没带我,明明连负伤的威尔士都去了,就把我一人扔在港区,现在她们回来了,我接着没事可做,皇家应该也开个学校,我还能去带孩子玩。」胜利变脸一般地耷拉着嘴角,显示着她的不满。

  「你果然还是跟她们去比较好,那几天你隔三差五地讯问我。我虽然没事做但是回答你的问题还是很累的。」提尔比茨缩着双腿捧着书,从胜利的角度可以看到她那一蜷一蜷的脚趾,胜利有点愣神,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什么讯问,那叫问候啊,问候!我就不能和你说说话吗?不要总搞的这么对立好不好。」

  「好,好,你说什么都依你,这次你又有什么想跟我聊得啊。」提尔比茨摆明了没兴趣,倒是掌握了搪塞胜利的方法,胜利一时噎住没法回答,好半天才说:「不如你放放风吧,我现在就去找你,好久没见到你的面了,人家很想疼爱……不,很想跟你玩的。等着我,一会儿见~」

  「诶,等……」提尔比茨还想说什么,但是屏幕已经关闭,她怔怔地看着屏幕,好半天才忧愁地叹了口气,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提尔比茨回过头,只看见隔壁的欧根对她意味深长的一笑,顺便抬起被锁链束缚的手向她挥了挥。

  提尔比茨浑身抖了一下,然而这时,牢房门已经被打开了。

  「提尔比茨!」金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已经挂在了提尔比茨的脖子上,提尔比茨一个趔趄栽到在床上,而那张每天都能见到的熟悉的脸离她不过两寸,嘴一撅已经要亲到她的脸。

  「喂,你要……做什么!」提尔比茨用力把胜利的嘴推开,「来的也太快了吧!」

  「和你说话的时候已经快到这里啦!我想了好久才准备和你见面的啊,来一个标准的英伦亲吻礼吧提尔比茨!」说话间胜利又凑了上来,一股子强上的架势。提尔比茨哪可能同意,再一次用力把胜利推开:「为什么非要是亲吻礼,你有什么其他目的吧。」

  胜利脸色一沉,目光向下锁定住提尔比茨赤裸的双脚,一只手已经不怀好意的摸上去:「哎呀,关了这么久你的脚还是那么好呢,不过一直赤着果然有点凉啊,让我来帮你帮你暖暖吧。」她的手法哪里是暖,手指直奔脚心狠狠地挠了几下,提尔比茨一下招架不住,只能一边躲闪着双脚一边说道:「好,好,亲吻礼就亲吻礼。」

  「这一次就不会这么简单了,你先亲我!」胜利一股子刁蛮少女的劲,将脸颊凑到提尔比茨跟前,「快点快点。」

  提尔比茨吞了口口水,犹犹豫豫地撅起嘴唇,闭着双眼慢慢凑向胜利,然而迎上她的是有些湿润和柔软的另一样东西。提尔比茨一看,果然是胜利的双唇,对方还微微闭眼微笑。提尔比茨心下一惊,猛地推开胜利:「你,你这是!」

  「有点香啊,这可是我的初吻哦,提尔比茨~」胜利舔了舔嘴唇,满意地点头。

  「这……唉。」提尔比茨已经很是无奈了,她不可能对付地来胜利,自己也很清楚,干脆由胜利性子来吧。

  「诶,我还以为你会生气呢。」胜利居然显得有点惊讶,「我都做好被你打得准备了,人家可是带着觉悟来的哦。」

  「我要打你,你不是成倍奉还给我?」提尔比茨抱着膝盖说道,「无所谓了,你喜欢就好,一直以来我都拿你没办法。」

  「诶嘿,你这不是让我都有点害羞嘛。」胜利跳下床,指着打开的牢门,「走吧,提尔比茨,我们出去玩!这边的牢房有一大片放风的花圃,那里还有果子摘,还有长椅可以坐哦!」

  「是嘛,我可不想……」提尔比茨的话再次被硬生生打断,因为她的脖子上被套上了一个铁环,胜利一把拉过锁链,逼迫提尔比茨一步步走出牢房门。

  「喂,你别硬拉啊……好吧好吧我跟你走,你把锁链打开吧,胜利……」

  欧根静静地观察着隔壁牢房的闹剧,不禁感觉有点好玩,直到提尔比茨被拖出牢房,她才仰天轻叹一声:「没想到那个木头也有人喜欢,遇上克星了吧……威尔士,你到底有没有死在北海啊,很久没看到你了……混蛋。」

  胜利蹦蹦跳跳地在花园里转来转去,虽然确实如她所说,这个花圃挺大,但是说大也不大,只能说确实是一个放风的地方,四面出入的门都紧闭着,而且不像是随便能打开的规模。整个花圃除了中心的花坛和小空地外,全是绕转的水泥路,四面都是养殖架,看上去倒是精心侍弄过,但是不知道作为囚犯的舰娘们还有没有心情看花,皇家的拷问也不是闹着玩的。

  提尔比茨双脚阵阵酸痛,胜利倒是玩得开心,她却是像在受刑,毕竟她全身上下就只有胖次和白色布裙,冷倒是没那么怕,光着脚跟着胜利四处瞎绕实在是很伤脚底板,没走一会儿脚后跟就疼的不行,石子咯地脚心和脚掌火辣辣地疼,好一会儿她才拉住胜利说:「你就没有想过给我带双鞋吗,你果然还是想折磨我?」

  「诶?我也一直不穿鞋啊。」

  「……你的袜子是特制的吧。」

  「啊,好吧好吧,真是娇气,我们就一起歇会儿吧。」胜利指着花坛边的长椅,「来吧来吧,今天我要好好度过这段二人时光!」

  「什么二人时光啊……」提尔比茨心里纵使一万个不愿意和一万个疑惑,却也只能被胜利拉着到处跑,脖子上的铁环还没有摘呢,胜利答应陪她玩完就摘。

  长椅正对着周围的种植架,这时候提尔比茨才稍微感受到惬意,虽然近秋的风还是有些寒冷的,但是作为北方女王的她已经习惯了寒冷,秋风拂过她的脚底,让灼痛的脚底开始感受到舒适,疲劳也缓解了不少。她看到胜利的双脚,在有些显高的长椅上,她的脚交替着摇来摆去,看样子心情是真的不错,不过提尔比茨除了自己惹到胜利时,再也没有见过她因别的事而烦恼、生气。

  倒也是个足够天真的孩子……提尔比茨每每想到这一点,都忍不住在心里唏嘘。胜利喜欢上她这个事实早就被她心知肚明,自己也不知道如何表态,再加上囚禁之身,让她时常被动地应付着胜利。实际上皇家确实没有再为难过她,但也没有阻止胜利的瞎闹腾。虽说总是头疼不已,但生活却就在囚禁和闹腾中定了型。

  「怎么了,盯着我的脚。」胜利玩味地看着提尔比茨,「想玩吗?」

  「不,这个,……」提尔比茨一下子不知如何回答,脸噌的一下染上红晕。

  「诶~ ?没关系哦,提尔比茨想玩的话,」胜利向一边挪动,有些笨拙地扯下右脚的袜子,露出洁白柔嫩的赤足,足趾还对着提尔比茨一勾一勾,「来吧来吧,怎么样都可以哦,无论是按摩还是挠痒痒,提尔比茨有这个想法的话,那我就只能照办了。」

  「可是,我……」提尔比茨手足无措,看着伸向自己的脚,不知道怎么办。

  「快点快点,不然我就玩你的。」胜利佯装赌气的样子,却是心里一阵欢喜,对她来说,即使提尔比茨不够主动,自己也要让她主动,何况提尔比茨一开始也不可能主动,摆明是一根木头。

  「好,好吧。」提尔比茨小心翼翼地捧过胜利精致的小脚,在手中认真而又僵硬地抚摸。虽然提尔比茨没有这心思,但也不得不说胜利这只折磨过自己的小脚的确是极品。虽然一直不穿鞋走路,但是脚上的皮肤仍旧细腻滑嫩,而且异常的白皙,连一点血色都没有,血管也是潜藏在皮肤之下,脚背柔滑到底,手感极佳,连提尔比茨也下意识地随着自己的欲望多把玩了两下,但随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她脸色更加的红了,看得胜利心里一阵乐呵。提尔比茨不敢再多动那脚一下,但是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想来想去只想到了胜利对她的折磨,于是只好轻轻地用手指刮挠胜利的脚心。

  「哈哈哈哈好痒哈哈,提尔比茨哈哈哈哈……」胜利笑得弯起了腰,扶住提尔比茨的手臂,「哈哈哈哈提尔比茨,挠的好厉害呀哈哈哈……」

  「是吗?」提尔比茨僵硬地勾着手指,其实不是她挠得厉害,根本就是胜利忍不住痒,但是这样反而让这一切充满了谜一样的欢快感,提尔比茨也在一边勾挠胜利娇嫩白皙的脚心,一边尝试着调整手法和力道,让胜利只是轻声嘻嘻笑着,不会太难受。胜利扶着提尔比茨的手臂,在嬉笑中下意识地靠在了提尔比茨的肩膀上,脸色微微泛红。提尔比茨并没有阻止胜利,只是专心地拂弄胜利的脚丫,不时会抠抠脚趾缝,惹得胜利又是一阵大笑,一边锤着提尔比茨的手臂一边大喊着住手……不知不觉似乎过了很久,群花的影子在地面上拉出长长的刻痕,胜利的脚心变得红润,而脸上也一直带着一丝炽热的潮红和不褪的微笑。

  「提尔比茨。」胜利嗫嚅道。

  「嗯。」

  「提尔比茨。」

  「嗯。」

  胜利伸出手,搂着提尔比茨的脖子,隔着冰凉的铁环,感受着提尔比茨的体温。胜利的脸上无比的潮红,提尔比茨的脸上也似乎带着无限的温柔,两人就这样对视着,距离,越来越近。最后,四瓣唇自然地贴近,贴近……然而这时,提尔比茨收回了嘴唇。

  「提尔比茨……」胜利的话里带着浓重的疑问。

  「你真的,决定好了吗?」提尔比茨问着,眼神里确实是无限的温柔,但却也夹着些许苦涩。

  「……」胜利突然猛地站起来,面对着提尔比茨。

  「怎么了?」提尔比茨也想站起身,但却被一把按了回去。

  「不要动。」胜利轻声说着,就在提尔比茨不知道究竟怎的的时候,下身突然传来一丝异样,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摩梭着下体……是胜利那只赤裸的脚。

  「不要动……」胜利的脸上一片潮红,眼里泛着些许泪花,眼中还有一丝迷离。她扶着提尔比茨的双肩,认真,而又轻柔地用脚背、脚掌和脚趾摩擦拂弄提尔比茨的下体,隔着内裤,提尔比茨也能感觉到那只脚上传来的温暖。胜利深情地看着提尔比茨,眼中除了她,在没有一丝光景。

  「胜利……」提尔比茨也轻声地喊着,但没有回答,或许正在摩擦着她私处的那阵舒适就是回答,提尔比茨的脸色也开始微微发红,她看着胜利,突然很想一把将她推倒,拥抱她,热吻她,唤着她的名字,就这样一路到温柔乡中……下体逐渐潮湿,身体也逐渐潮热,胜利开始急促地呼吸,吐着灼气,从她的两腿之间,似乎流着什么东西,提尔比茨也开始低着头喘息着,空虚感、满足感,循环往复,她知道什么东西大概要来了,她也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做。她抓起胜利的脚,轻轻抠弄她沾满了自己蜜水的脚心。胜利尖声呻吟着,同样伸出自己的手去抚摸提尔比茨的下体,并且另一只手手紧紧勾着她的脖子,在咕啵咕啵地声音中,两人到达了顶端……提尔比茨将胜利压在长椅上,轻唤着对方的名字,亲吻着,将香津送入对方的口中。

  白鹰港区,会客厅。

  红黄蓝三颗脑袋从墙边探进去,不由得同时浑身一颤。

  「是那个家伙吧,」克利夫兰紧张地舌头有些打架,「怎么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虽说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但是那种感觉,化成灰我都认得。」威奇塔狞笑着,满脸都是想打一架但是又有些怂的微妙。

  「你们是真的傻吗?」海伦娜缩了缩脖子,「明显要比以前见到时缩水了不少吧。但是,还是这么可怕。」

  「就算身子缩水了,气质也不会变啊。」克利夫兰乍乍舌,「不过我们其实也没见过她几次。有点变化也正常。」

  「就算变化了也不会倒着长吧……」

  「你们三个,」衣阿华放下舔的一干二净的糕点盘子,露出一张无比稚嫩的萝莉的脸,脸上甚至还有点婴儿肥,虽然还是那样表情凛然,但是配着这种脸反而让三人觉得好生可爱,「躲着做什么,余可不是来一盘一盘吃你们的点心的,你们的指挥官呢,让她来见余。」

  海伦娜刚想说什么,威奇塔却一个箭步跳到衣阿华面前,上下打量着说:「好久不见啊暴力狂,怎么变这么小了?难不成在演习海呆久了,还能泡缩水?哎呀好可爱啊,海伦娜你是不是也母性爆发,想要摸一把?」

  「轰」!

  飓风散尽,衣阿华撩了撩瞬间变长的灰色大波浪卷,白皙的瓜子脸上是更加凛冽的寒意。海伦娜看了看飞到天花板上的威奇塔,又看了看变回去的手心中还在把玩旋风的衣阿华。后者也注意到了她,问道:「怎么?你还想摸我的头?」

  海伦娜急慌慌地连连摇头否认。

  「那就好。」衣阿华放下手中的旋风,身体再次变回了萝莉的体型,甚至衣服都有所变化。青黑色的大衣和披肩变成了青黑色的吊带裙,里面是淡粉色的衬衣,原来的裸腿变成了白色的长筒袜,脚上的黑色长靴变成了黑色小皮靴。其实威奇塔说的没错,这种状态下的衣阿华真的想让人摸摸头。

  但是估计谁敢下手真的会死的很惨。

  「门外还有人吧,都进来吧,白鹰的第一指挥官。」衣阿华的声音甚至还有些奶,「我必须要和你们说一些事情了。」

  阿雅感觉异常的不自然,这种不自然或许和对方作为一个萝莉一本正经地坐在她面前要和她聊严肃的事。当然更多的衣阿华的气质真的让人浑身发冷。

  「余本来不该来的。」在衣阿华又舔干净一盘点心之后她终于肯说话了,「实际上作为各个势力的新型舰,除了东煌和北方联盟那种特殊的舰队组织外,其他新型舰都只服务于管理局的领导者们。只是我曾经是白鹰的一名战士,眷恋着这里,加上管理者对我没有过多需求,所以我才得以一直留在演习海。这次帮忙也有这部分原因。但是更多的,我的管理者需要和你对话,阿雅。」

  「诶?」

  「你知道关键点G吗?」衣阿华突然话题一转。

  「好像在哪里听过。」

  「半年多前,或者可能是一年多前,管理局组织了一次对于关键点G的围剿行动,理由是判定其为塞壬个体。那场围剿的结果鲜为人知,新型舰除了我之外全部重伤失去了行动能力,我也只能勉强自保,完全没法战胜她。」衣阿华显然还是心有余悸,「那次之后,大西洋管理局的各方貌合神离,内部危机四伏,果然在半年前,赤色中轴脱离,重樱的管理者失踪,铁血的管理者则一直被怀疑是叛徒。」

  「基于这一点,我的管理者希望你能够顺利成为真正的第一指挥官,接管白鹰事务,他需要你的帮助,同时,也希望你能尽快拥有自己的势力。」

  「自己的势力?我现在不是掌控着第一舰队吗?」

  「你会明白的,阿雅,很快。」衣阿华淡淡地扫了在场的舰娘一眼,「这里十之八九有明白管理局现状的人,从原来的第一指挥官战死开始,我想大家都开始了自己的行动吧。我倒是无权干涉,只是你们一定要小心潜在的和内部的威胁。」

  「你要去做些什么呢?」阿雅小心翼翼地问道。

  「在管理局还有很多事要做。」衣阿华习惯性的撩了撩头发,「不能时常帮助你,有些事情要靠你自己去理解。」

  衣阿华站起身,有些留恋的看了看桌子上剩下的一半实在吃不下的点心。然后突然变回来原来高挑大姐姐的模样,一道旋风再次打向天花板,威奇塔惨叫着掉了下来。

  「我的刀还挺好用的吧,让你变得这么嚣张,哪次应该把你18连续上投好好调教一番,省得你不知天高地厚。」

  威奇塔静静地趴在地上,一只手臂前探,伸出的一根食指下一道鲜血顺着缓缓流淌。

  「走了,居然让你们看到我刚才那副样子,以后演习海估计都不会有孩子怕我了吧。」

  「并不。」海伦娜和克利夫兰额头上同时画下几条黑线。

  看着会客厅方向连续两道腾空的旋风,埃塞克斯突然有一点侥幸,因为自己的性格问题所以从来不会参加会面或者宴席之类的,反而让自己无需面对那个可怕的家伙。埃塞克斯叹了口气,一个人沿着港区的跑道走着,对于她来说闲散地散步或者巡逻果然是最为舒适的日常,虽然自己倒是有不少姐妹,不过独来独往才是她的风格。

  远远地看到一队舰队登陆,为首的指挥官是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古板男人,一脸的不容靠近的气场,让所有看到他的人都忍不住皱起眉头。在他身后是克里夫兰的三个妹妹,以及被称为bigseven的三个舰娘,同样是一股子黑暗气质,让人不寒而栗。

  不过埃塞克斯倒是见怪不怪了,主动承担日常巡逻任务的她倒是对这几个舰队见怪不怪。这位第五指挥官希伯来虽然在港区里不多见,但是经常出航,所以和埃塞克斯倒是混了个眼熟,克利夫兰的妹妹们活力四射地向她打招呼,舰队从她身边经过。埃塞克斯长出一口气,刚想迈步向海边,却感受到一股子灼热的视线,令她十分难受。她回过头去,只见希伯来指挥官也在探头看她,四目相对,场面略微尴尬了几秒钟。

  「看我做什么?」埃塞克斯首先提出质疑。

  「你就是第一舰队的埃塞克斯来着对吧。」希伯来推了推眼镜,「记性有点差,差点把你错过了。刚刚我遇到了一个来求援的人,但是我的主力都需要休整,记得你一直在港区布防,所以想来拜托你。」

  「拜托我?是什么委托?」

  希伯来点了点头,向一边侧身,一个黑发的身着靛蓝色制服的女孩突然跳了出来向她打招呼:「你好,久仰大名,我想你应该听说过我来着,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见面,我叫辽宁,来自东煌。」

  埃塞克斯冷冷地看着她,显然是不太喜欢这种性格跳脱型的。

  「啊,我来找你,是因为这个,」辽宁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拿出一面旗帜,「这是我在自由鸢尾附近拿到的哦,她们大概是有什么麻烦了。」

  向南绕过陆地,虽然并没有增加多少航程,但是埃塞克斯已经不太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离开港区了,虽然实际上以舰娘的航速很快就能穿过大海,但是始终是到达其他港区,有点太过于麻烦,更何况她有些忘记自由鸢尾到底在哪里,如果没有人带路还真的有可能丢在海上。

  只不过……

  「我不是说了你没有必要来吗?」埃塞克斯对着正趴在哥伦比亚后背上激情航行的希伯来说,「你对第一舰队的主力没有信心吗?」

  希伯来以一种极其怪异地青蛙般的姿势挂在哥伦比亚身上,却又正色道:「我是第一委托人没有理由不来,而且没有指挥官怎么能行。」

  「你是想来但是我不想啊。」哥伦比亚别扭地说道,「我可是很累的,你就不能坐在量产舰上吗?」

  「量产舰的速度也跟不上你吧,现在需要速战速决。」

  「你再怎么快到那里也得一天了,该发生的全发生了。」辽宁苦笑着摇摇头,「只能祈祷不会有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吧,虽然应该是不会有的。」

  「不过,我还是很想问一下,第五指挥官,你怎么会对这件事这么上心。」埃塞克斯略带点盘问意味地说道。

  「与其说我很上心,不如说我很在意这件事本来的发展趋势。从北海开始,我就觉得塞壬的下场没有那么简单,不光是蛊惑铁血来围堵我们两家,更重要的是她们的撤退秩序井然,很像是早就计划好的。这中间改变了这一切,或者让这一切按照铁血的计划发展的,只有自由鸢尾了吧。」

  「这么说,当初我应该问一下大黄蜂,不过我一直驻守在港区,对于那边的战事只是一知半解。」埃塞克斯若有所思地点头,「不过怪异之处不光是这里,这个人你也不可能是完全信任的吧。」说着埃塞克斯看向了嬉皮笑脸的辽宁。

  「先不说对于她的信任完全来自于皇家和企业的说辞,即使她不来,我也会去自由鸢尾问问,现在只不过是多了一个合适的理由而已。」希伯来完全没有看向辽宁,只是自顾自地说道。

  「企业姐是不会武断的,这一点我很确信。」埃塞克斯极其不屑地看了辽宁一眼,「虽然总感觉你贼兮兮的,看着不像是好人。」

  「这也太武断了吧。」辽宁不禁委屈巴巴。

  「无所谓了,如果真的能帮到她们倒也好,之前可是自由鸢尾救了我们呢。」哥伦比亚连连点头。

  自由鸢尾,地牢。

  黎塞留又回到了那个让她熟悉的地方,无边的黑暗让她不知日夜,被吊起的身体又让她难以安眠,让巴尔倒是把她那双红色的丝袜给她套了回去,但是大腿上的几个破洞勒着肉体,总感觉一阵一阵不舒坦,鞋子被破坏,单是穿着袜子站立着,又凉又没有安全感。失去了对时间的判断,身体更加的渴望着休息,但是无穷无尽地对于睡眠的剥夺,压榨着黎塞留最后的体力。索性自己的妹妹还没打算折磨死她,开始定点给她送吃的,但是锁链一直不打开,黎塞留几乎感觉不到双腿的存在。

  「不是说要让她游街吗?都三天了,怎么还不动身。」远远地,传来了敦刻尔克的声音。

  「就算游街也不能让她精神饱满地游,我打算再吊她两天,等到她累地差不多了再游街,反正她骨头硬,也吊不死。」这是让巴尔的声音,听起来冰冷冷的。

  「你对你自己的姐姐也这么狠了?」

  「少来,我早就应该把她吊起来抽地死去活来了,刑房里不是还有根混铁皮鞭吗?」让巴尔似乎叹着气,「不管了,总而言之一定要把她拖出去游街,本来我就不擅长拷问,结果还非要逼我走到这一步,现在是骑虎难下,如果我选择放弃,姐姐一定会十倍返还给我,到那个时候才是真的麻烦。」

  「随你便了,反正我会一直跟着你,你要做什么,我一定照办。」

  「没必要,敦刻尔克,我很感谢你,但是这样一条路走到黑,你会看不起我。」

  「从一开始我就不见得看得起你做的每一件事,而现在你这么强硬,反而让我挺喜欢。」敦刻尔克笑了笑,「我做的点心你的姐姐感觉如何。」

  「没吃,都给换了,你在里面加了什么,以为我不知道吗?」让巴尔瞪了敦刻尔克一眼,后者以微笑回复。

  「所以我怕的就是你这一点,谈到姐姐你就心软了,这样子是成不了大事的。」

  「少说风凉话,敦刻尔克,这件事不用你来帮我决策,我自有分寸。」让巴尔决绝地说着,打开了昏暗的落地灯,黎塞留被吊起的窈窕的身姿出现在灯光之下,看起来已经是疲惫到了极点,双腿难以支撑身体,只靠着双手拉着锁链,这样的后果便是手腕被磨得青紫,而双臂痛苦异常。

  「你的神有没有祝福你睡个好觉呢,姐姐。」让巴尔略带点嘲讽的说道,为了她的目的,这种程度的精神折磨是必须的。

  「巴尔……」黎塞留微微睁开双眼,有气无力地喊着让巴尔的名字。

  「别这么亲切了,黎塞留,你现在是什么处境你自己不清楚吗?我知道魔方还在你那里,告诉我,你把它藏在哪里了!」

  「……」黎塞留沉默着,决绝地,而又悲伤着。

  「为什么……」让巴尔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微微颤抖,敦刻尔克看着她,皱起了眉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彼此都为了这个危如累卵的势力,而又无法互相认同。」黎塞留轻声说着,对于她来说,何尝不知道自己是无法劝说让巴尔的,站在对方的立场,显然也是不会认同自己的观点吧。

  既然如此,只有保持着这种对立,一直到某一方为此付出生命。这就是黎塞留从最开始所做出的残忍的觉悟。

  这一点,却是让巴尔无法做到的,从最开始她都不敢真的下狠手去拷问黎塞留,尽管现在各种方法都用尽了,她始终抱持着一种姐姐迟早臣服于她的心理,一旦有这个心理,那么她永远都不可能赢。

  「好吧,姐姐,看来我们的较量还要持续。」让巴尔勉强冷笑着,紧接着敦刻尔克从身后拖出一个纤瘦的身影,一把推倒在地上,「我今天也不是找你来聊天的,不过还是给你带来一个可以聊天的对象,你们好好聊一聊,我们就先走了。」让巴尔挥挥手,灯光随之消散,在黑暗的寂静中,只有两人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黎塞留……大人……」轻轻地,略带着颤抖的声音响起,黎塞留太过于熟悉那个声音,以至于她很快就猜到了让巴尔的目的。

  「贞德,你背叛了我吗?」

  黎塞留的声音太过于平静,平静的,让刚刚听到这话的贞德身体剧烈的发颤,她想要站起来,但是手脚都被捆绑着,一个跟头,她栽倒在黎塞留的脚下。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一个劲地道歉,贞德似乎已经说不出别的话,四下里寂静一片,只有贞德不时的抽泣声。似乎什么东西卡在她的嗓子里,想要放声大哭,但是又无法哭出来。

  「冷静一点,贞德,道歉本来无用,但是我要看到你的态度。」

  「对不起,主教大人,」很神奇,听了黎塞留平静的发言,贞德似乎真的冷静了下来,跪在黎塞留脚边,深吸一口气道,「我已经没有资格成为圣职者了,主教大人,若可以,还请为我降下神罚。」

  「神罚什么的,大可不必了,你背叛的是我,屈服的也不是恶魔。」黎塞留反而并没有过多地表现惊讶和愤怒,从最开始就出奇的平静,「何况现在我连自己的自由都无法保证,不过如果有机会,你还可以赎罪。」

  「谢谢……主教大人。」

  奇异的一幕,被囚禁者,反而展现出了属于领导者的风骨。

  「敦刻尔克,你觉得我的做法正确吗?」让巴尔艰难地移着脚步,不知从何时开始,着地牢的走廊像是没有尽头。

  「站在我们的立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合适的。就像是在奶油蛋糕里加盐。」敦刻尔克毫不避讳,「我之所以能容忍。单纯是因为这些在可控范围内,虽然你的做法让我们更加陷入危险之中,但是事到如今我无法劝告你做我认为正确的事。」

  「敦刻尔克,你的纵容和直言不讳让我厌恶。」

  「这才是最正确的对吗?早晚有一天你我都要下地狱,到时候你还可以踩着我往上爬。」

  让巴尔眯缝着眼睛看着这位手下与好友,一直以来她都跟着自己,虽然总是闹不愉快,但是两人从未后悔。

  也许,真的会一起下地狱吧,到时候无论谁踩着谁,谁都不会有怨言。

  不,大概还是会咒骂对方,因为她们总是这样。

              (二十二)游街

  敦刻尔克狠狠地推了黎塞留一把,黎塞留脚下一软,几乎要栽倒在地。让巴尔狠瞪了敦刻尔克一眼,黎塞留这才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现状。倒也是,不眠不休被吊了五天,就算强如黎塞留也扛不住,完全是被让巴尔她们拖出了牢房,也不管身体状况如何,套上了枷锁就被推到了大街上。对于黎塞留来说所一直恐惧着的游街真到了这个时候反而意识不到羞耻了,因为哪怕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无数人议论纷纷,她也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脚底因为走了很多路而磨出了无数伤口,她也感觉不到痛。至于枷锁带来的痛苦和疲劳,反正一路上都是被半推半拖着,反而感觉有些轻松……或者说是麻木了。让巴尔大概也知道姐姐当下的状况,拿出了一瓶熟悉的东西,迅速地涂在了黎塞留赤裸的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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