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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世】色欲

[db:作者] 2025-07-20 15:17 5hhhhh 2350 ℃

“怎么了,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

“愚者”轻敲着青铜长桌的边缘。灰雾之上只有祂与“世界”一神一人,祂叫笼罩着对方的灰白雾气散去,清晰地看到了格尔曼的异状。

祂的这位眷者正用左手捂着半边脸颊,变得半透明的皮肤下隐约可见涌动着的合抱蠕虫,另外半边身子倒是没什么变化,不过——

“伟大的‘愚者’先生,探索‘暗天使’沉睡的巨人王居所给我带来了一些负面影响,哈哈,正如您所见,”格尔曼裹着黑袍的身躯隐隐震动着发出低沉的笑声,“我真是太弱了,太弱了……”

他夸张地勾起半边嘴角,右边孤零零的一只褐色眼珠里却沉积着灰暗的情绪。

“不需要这样说自己。”克莱恩轻笑一声,意念微动之间,他们之间的青铜长桌和高背椅消散混入灰雾,格尔曼跪伏在祂的座位下方,隐藏在兜帽下的脸扭曲着,勉强可以看出半分往日虔诚的痕迹。

“愚者”除去了他的兜帽。现在,“疯狂冒险家”和祂忠诚的传教士就在祂眼前了。

“抬起脸来。”克莱恩说。祂不常在格尔曼身上看见如此强烈的情感波动,祂的眷者这会儿像块浸在糖浆里的黑面包,粗糙的纤维之间泡满了糖分,变得黏黏糊糊,变得不像自己,却也变得美味起来。他甚至一边勉力克制着大笑的冲动一边偷偷抬眼看他的神灵——和往日那个机器人一样刚硬冷酷、寡言阴沉的格尔曼比起来,现在这个多可爱啊。

克莱恩仔细端详着祂的眷者。那是他从自己身上分离出来的一部分人性,许多勇敢、果决、善良和一丝疯狂,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会变成传言中的那个样子,真是令人头痛。毕竟人生、呃,神生中总会遇见各种各样的事情,祂相信同祂打过交道的各位神灵和天使也有同感。

格尔曼被他的神捏住下颌强迫着抬起脸,他简直乐不可支,架着眼镜的那几根蠕虫由于颤抖而让他的金丝眼镜滑了下去、埋进灰雾里:他很少有机会被“愚者”先生亲手触碰,他在塔罗会的位置甚至是距离他的神最远的,真是太不公平了!——他笑得肩膀耸动,连带着那半边身子里的灵之虫也快乐地游动起来。它们都想距离“愚者”更近一些,因为它们来自祂。他来自祂。

他的神温和地要求他脱掉身上的衣服,来检查他的身体情况。祂给足了格尔曼尊重:在灰雾之上,祂的一个念头就可以令祂的眷者赤裸,但是祂仍旧遵循着作为人类时候的礼节。这个习惯也很好地烙印在格尔曼的灵魂里,“神说,这是礼貌,”他想,手指灵巧地解开马甲与衬衣的纽扣,露出苍白拼接着半透明的身躯。

“这样就可以了吗,我亲爱的‘愚者’先生?”他突然变得莽撞,直接向前一步,趴在神灵的膝盖上。构成神灵人躯的血肉不多,听说是因为早年的营养不良:无所不能的神也会有营养不良的时候!他用完好的那一边侧脸磨蹭着“愚者”的膝盖,像个同亲密长辈撒娇的孩童,又像热恋中的爱侣——爱侣!格尔曼对这个单词发出由衷的轻笑,理智告诉他这是对于神灵的亵渎,但他忽然变得满不在乎。一个人的一生能有几次渎神的机会呢?尤其是他的神这样接近且亲近凡人——神灵穿着与他相仿的服装,长裤的布料不算太厚,他能感觉到有些硌人的膝骨和那之下透漏出来的温热。

“愚者”的大腿不易被察觉地挪动了位置。祂动动手指,帮助格尔曼褪去了长裤和鞋袜:眷者蜷曲着身子跪在灰雾织成的地面上,的确不太方便处理下身衣物。现在祂能看到格尔曼的全貌了,这位古代学者快乐地咧着嘴,用眼角的余光瞟祂,连同左边脸上挤挤挨挨的那些蠕虫也争先恐后地想要突破那层单薄的皮肤,亲吻祂抚过他脸侧的手指。它们整齐地列好了队,祂的指尖从哪里经过,哪里就有数不清的灵之虫从两侧向着祂探出身体,如同船只拨开水面,在格尔曼异变的那半边身体上留下祂经过的证明。

摩西分海,祂忽然想。克莱恩像上一世玩弄某种很容易留下痕迹的布料材质一样逗了一会儿那些灵之虫,格尔曼依旧乖乖趴在祂的膝盖上,在祂的手指经过瘦削的后背和腰侧的时候轻轻发抖。那并非大笑带来的颤抖,而是发自灵魂的战栗。

是了,他对待神一向诚实。

“你的灵已经完整了,很好,等这个虚拟人格消失,‘小丑’带来的影响也会随之自然消散,”克莱恩注视着祂的眷者,“你向我祈祷,是想获得怎样的帮助?”

探索“神弃之地”是祂在无可奈何中给予格尔曼的任务。第五纪以来,神不常行走于大地,但祂还是爱去灰雾下面逛逛,看看这个面目全非的世界。格尔曼的身体无条件向祂敞开,但“神弃之地”的特殊却让祂只能从眷者的视角去熟悉那个陷在黑暗中的大陆——阿蒙对于规则漏洞的利用让祂窥见了它迷人的一角,但在那之后,祂只能借助格尔曼的视野去探索这块可能埋藏着连祂都不知道的秘密的土地。

“我想要您,哈哈,”祂的眷者咯咯笑着说,构成嘴角的灵之虫几乎翘到了颧骨之上,他清亮的棕色眸子里映出“愚者”还带着书卷气的脸,“想同您合为一体。您会操我吗?”

克莱恩愣住了。

那耳喀索斯的神话祂不会不知道,但在这之前,祂并没有思考过这种可能性,克莱恩一直以为对方对自己的迷恋和忠诚来自信仰与根出同源的神秘学吸引力。格尔曼的相貌来自祂前世的模样,兴许祂在为自己的第一个眷者捏脸的时候不自觉地掺进了一些自恋倾向?格尔曼热烈而期盼地望着祂,眼睛里的信任和爱慕近乎溢出眼眶。他也许忽然意识到自己此时的样子不太好看,匆忙用左手又掩住了脸,但灵之虫仍拉扯着他的皮肤,从指缝中漏出来,想要离他的神更近一些,再近一些。

祂为什么没有发现呢?

格尔曼迟迟没有等到神灵的回应,他缓缓地从“愚者”的膝盖上滑落,重新伏回地面。

即使是被神灵拒绝的绝望也没有让他停止大笑,他笑得更加浮夸,将自己蜷成剧烈震动的一团,克莱恩只能看见他由于过于用力而失去血色的脊背,在“占卜家”途径的柔韧加成下弯成即将折断似的弧度。格尔曼的手指徒劳地抓着身下的灰雾:他已经很用力了,但无形的灰白雾气仍旧无情地自指缝间溜走。他只能用修剪圆润的指甲掐着自己的手心。

即使在“神弃之地”的黑暗当中孤独行走的那些日子,他也没有这样难过,因为他知道他的神灵正向他投下注视。

他会像那个美貌的少年一样,守着这条对于神虚幻的期待与痴恋构建而成的河流、面朝着灰雾之上的那个倒影憔悴而死吗?

归根结底,将他的神灵比喻成倒影还是过于狂妄了。他才是那个倒影,不是吗?

克莱恩决定给予祂的眷者一些怜悯。谁让那是他最喜欢、也用得最顺手的孩子呢。

冰凉的皮鞋顶面勾起格尔曼的下巴。笑得泪眼模糊的冒险家迷茫地抬起头,他的神向他伸出双手:过来吧。

“愚者”把祂的眷者面向自己搁在膝盖上。在人前一向疯狂、冷淡、值得信赖的格尔曼,为祂传播光辉的格尔曼,在这会儿慌乱得不知该把手放在哪里。他把不时有透明蠕虫钻进钻出的左手藏在身后,右手搭在自己的大腿上。他发现自己的性器高高翘着,直冲“愚者”先生的脸,由蠕虫组成的那半边近乎在狂欢了,让他本来就尺寸可观的阴茎看起来更加狰狞,更加丑陋……

他垂下头低低笑着,为自己的莽撞和渺小,也为自己的不可一世和不自量力。

克莱恩抚摸着他的左胸。那里原本应该有过速的心跳,但灵之虫显然并不想连这些无谓的细节也一同模拟出来,所以那单薄而有力的胸膛只是幅度大而快速地起伏着,祂甚至怀疑格尔曼会因为过呼吸而呼吸性碱中毒。祂由着自己的心情将手探入那处胸口,微凉的灵之虫快活地挤压着祂的手指和掌心,在祂的操纵下构成一颗健康跳动着的心脏。祂接着构筑出半个胃袋、肺叶、脾脏和肾脏,像祂当初捏造“格尔曼”这个存在时一样。骨骼花费了祂一些时间,因为那些灵之虫并不想被固定在一处,它们哀求似的贴着克莱恩的手指,在祂将手从格尔曼体内拿出来的时候掉出了几条,挣扎着、狂喜着被灰雾淹没了。

祂没去管弯弯曲曲的肠道。祂想从底下往上构筑它们。

格尔曼失神地感受着神灵在自己体内的探索。他在神灵的要求下张开双腿,差不多确定自己是在做梦了:他的神灵正在触摸他的性器,对它顶上冒出的由清液和灵之虫表面的粘腻液体混合而成的不明液体充满好奇;祂将他的囊袋托在掌心,带着些许褶皱的半透明皮肤兜着一包透明的蠕虫——祂还捏了捏它,嘴角露出一丝意义不明的微笑;最后祂才来到他希望用来接纳祂、包容祂、取悦祂的地方,肛口的褶皱激动地收缩着,渗出几滴清亮的液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灵之虫也是不错的辅助工具——它们湿润、灵活,而且充满弹性。

克莱恩轻松地将自己的手伸进了那处甬道。一半是火热的体温,一半是微凉的蠕虫,火热的那半边紧致,微凉的那半边湿滑。祂张合五指,摸索着粘膜和腺体:根据前世的知识,拳交并非适合处子,但祂的格尔曼不一样,他理应能够承受更多。

他已经射了。

白色浊液从性器顶端缓慢地流淌下来,淌过由灵之虫构成的那半时重又被吞食回去,好像那是什么美味的食粮一般。克莱恩伸手沾了一些舔进嘴里,没有什么味道,祂想,灵之虫尝起来跟这个差不多。祂的这只手原本扶着格尔曼由于被侵入身体内部而瘫软的腰,他向后倾倒过去,反而将后穴更加明显地暴露在他的神灵眼底。那圈,不,那半圈括约肌已经变得艳红,紧紧箍着克莱恩的手腕。“愚者”从未想过自己能在这个苍白冷淡的眷者身上看见这样鲜艳的颜色,他看起来总是非黑即白,黑色的阴沉的兜帽和长袍,黑色头发,黑色双排扣长外套、黑色礼服和黑色礼帽,洁白的衬衣和苍白的皮肤,缺乏血色的嘴唇,除了褐色的一对眼睛,格尔曼没有其它色彩。

哦,现在再添上一抹红。

格尔曼断断续续地笑着,他好像有段时间没有说过话了。克莱恩让一根灰雾化成的触手把他撑起来,祂的眷者完好的半边脸上泛着令人感到陌生的潮红,眼角也红着,连另外一边透明的灵之虫仿佛也沾染了一点红。他咬着嘴唇,下唇也泛起了血色。

还挺好看的。克莱恩把手从他的下身抽出来,随手把沾到的肠液和黏液抹在格尔曼的小腹上。祂没去修补肠道,因为那里摸上去很……稀罕。

“您还是不愿意操我吗?”格尔曼得寸进尺般地用两条长腿缠住神灵的腰,在祂背后交叉起来。这姿势可以称得上淫荡了,克莱恩想,如果“世界”从某种意义上是我自己的分身,那我是不是憋得太久了?祂对源堡内部的每一个角落都了如指掌,即使后脑勺没长眼睛,也看得见这一幕的全貌:蜷缩着的脚趾……他以为自己真的不懂情欲吗?

虽然话说回来,克莱恩的确很久、很久没有动过情了。

祂感受了一番下身的硬度,觉得偶尔满足一下自己的眷者小小的请求也无妨。

克莱恩把格尔曼放在重又出现的青铜长桌上。对方的腿非要缠着自己,所以祂只好也站起来,慢条斯理地解开身上的衣物。格尔曼眼睛里笑出的眼泪还没干透,它晶莹地倒映着祂的身影,他身体里每一条透明的灵之虫都晶莹地倒映着祂的身影。无数个“愚者”先生落在格尔曼身上,他是祂可以伸手触及也不怕碎裂的倒影。

祂抚摸他的身体。这次受到神灵宠爱的是完好的那一侧。格尔曼的手指用力抠着青铜长桌的边缘,用力到指甲近乎劈裂——“愚者”正逗弄着他胸口那个看起来像是装饰品一样的乳头,而它诚实地变得硬挺、涨大、嫣红。如果是抚摸另一侧,可能会有透明蠕虫直接从乳孔中钻出来吧,像喷出某种液体一样……他被自己漫无边际的想法深深惊诧到了,但随即又沉迷于神灵的手指接触他的每一寸皮肤传来的战栗。祂揉捏过他不算厚实的胸肌和腹肌,还调皮地将指尖伸入圆圆的肚脐眼转了一圈。神灵很年轻,他想,祂古老而青春,祂所做的一切都不会令人惊讶……

“愚者”在他的脚踝上落下一个轻吻。

格尔曼几乎昏过去。他什么都不记得,又什么都记得一清二楚,神灵柔软、温暖、和干燥的嘴唇在自己的皮肤上一触即离,那个瞬间仿佛可以延伸到几个纪元那么长,从宇宙的开端到终结——

然后神灵进入了他。

格尔曼的体内就像祂刚刚摸到的那样,一半火热,一半微凉。克莱恩半眯着眼体味这种不太常见的感触,肠道和灵之虫以不同的力度和频率挤压着祂,这种感觉非常微妙,难以描述。祂听说有人会交替含着冰块与热水为人口交,但好像又不是同一回事……祂可能体味了太久,久到格尔曼挣扎了起来。

克莱恩睁开眼,发现源堡内的灰雾由着祂的心情震荡了起来,灰白雾气编织成网,将格尔曼笼罩、缠绕、束缚起来。祂解读着这个场面:是我的潜意识不希望他离开吗?

他想逃走吗?克莱恩想。

太超过了,格尔曼想。他的全部身心都为神灵的进入而震荡,可能下一秒就会崩解成一地扭动的蠕虫;他好快乐,像他第一天获得生命时那样快乐,无忧无虑,与他的神在一起,好像下一秒就会失去自我……但神将他分离,令他去人间代行自己,祂将祂的位置安在距离祂最远也最近的地方——“世界”,然后重又回归“愚者”……

他正在回归。

但是灰雾制止了他,它拉扯着他的身体,禁止他与他的神融为一体。

为什么?

神,不要我了吗?

格尔曼歇斯底里地笑起来。他直起腰,抱着“愚者”的肩膀,把愈发狰狞的脸藏在神灵的颈窝里,神不会介意的,他模模糊糊地想,祂在操我呢。

他真的有在做思考这个行为吗?他以为自己已经变回一滩灵之虫,没有形状、没有样貌、没有思想,什么也没有……

没有神,他一无所有,什么都不是。他对神抱有欲望,因为神赐予他一切,包括他的存在自身。

他是神的造物。

克莱恩感觉到一丝疼痛。除了同其他神灵打交道,祂很久没有感受过疼痛了。格尔曼正撕咬着祂的皮肉,像个没断奶的动物幼崽一样在祂身上磨牙。他的皮肤泛着浸透了情欲的粉红,祂想起祂刚将他拉上灰雾时心里冒出的比喻:一块浸透了糖浆的黑面包,粘腻、湿哒哒的,由于糖分过多而粘在手上,诱惑着食客将他吞吃入腹。

疯狂吗?也不算很疯狂。只是个可怜虫罢了。

祂抚摸着格尔曼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克制而疯狂,是祂赐予这个孩子的品质,他一直做得很好。现在,他值得片刻的休憩。

灰雾之上的交媾继续。

格尔曼自感官和思想过载的谵妄态中缓缓醒来。

他如往常那样坐在青铜长桌的一端,衣服完好,金丝眼镜好好地架在鼻梁上面,但他知道那不是一场梦。他抬起左手看着恢复原貌的手指:不再有透明的灵之虫在半透明的皮肤之下蠕动。

他的神灵姿态悠闲地坐在另一端,周身灰白雾气缭绕。祂轻轻敲着长桌边缘:“不合乎道德的欲望,是人常有的。”

格尔曼沉默着聆听神谕。他不再无法抑制地大笑,苍白的脸恢复了原本深刻冷硬的线条。除了被神灵充分享用过的穴道、被神灵拉扯摆弄过的腰腿、和在青铜桌面上撞击了太多次的肩背,他还感觉右脸有轻微的酸痛,也许是因为笑得太多。

不合乎道德。他想。

“……你此后也可向我请求帮助。做得很好,去吧,‘暗天使’还在等着你。”

格尔曼被深红光芒吞没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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