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曇花 【藍一】05-06,2

[db:作者] 2025-07-21 06:31 5hhhhh 9300 ℃

「…你在看什麼?」

注意到身後人停下的腳步,烏爾奇奧拉也跟著止住步伐,半側身跟著朝向封閉起的大門望去。少年注視著高聳門扉,他仰頭的神情像是在思索什麼,抿著薄唇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藍染大人不在。」

「……」

也不在…?

市丸銀不在,藍染也是…

虛圈的領導人離開虛圈做什麼?

「…去了哪裡?」緩緩地像是無意識地脫出口,一護的雙眼透著門扉他並沒有回頭看烏爾奇奧拉;連自己都有些驚訝,問出口後開始有點懊悔為什麼講出那句話。

『就好像自己很在意的樣子……』

「……」

『想知道?』

黑髮碧眼的破面用右手沾摸了自己眼珠,手指輕輕碰觸,影像像是回報式地在腦海內流轉,只不過這種方式少年看不到;從現世傳達線報呈記錄轉回自身,裡頭影像幾乎是一片血海,黑色和白色破碎交雜,人類稱之殺戮的詞彙剛好適用。

『實在是太弱了。』一邊整理現世破面傳回的報告,烏爾奇奧拉一邊想著。

『不過據時間他們應該已經差不多要回來了。』烏爾奇奧拉思索著。

「和市丸銀去了現世。」

「他們去了現世……!?」

為什麼要去現世,連藍染都親自出馬了?瞬間升起的心悸感大過於訝異,據他所知藍染自叛變後就沒有踏入現世還是尸魂界了。

「…為什麼要去現世……?」去現世做什麼……

「不過是試驗幾具新的破面。」

像是對少年的反應感到不耐煩,烏爾奇奧拉對一護的反應感到不以為意,「…看來死神也不過如此,現世回報的情況只是顯示出他們身為廢物的潛能罷了。」

現在連隊長級的能力對十刃而言都過於脆弱了,死神如果要迅速提升力量再怎麼至少要三十年以上時間。面對這次藍染大人到現世的勘查,其實根本不需要擔心。

『這個人…』

「…你一定要這麼說嗎?」已經回過身正面對黑髮破面的少年擰起眉頭,皺起深摺染起怒意。一護隱忍著,他開始懷疑井上真的能跟這男人好好相處嗎?

「『不自量力』,這是事實,不管再怎樣死神都不會對我們造成威脅的。你和那女人不需要抱持任何希望、只是白廢力氣。」

『不自量力。』

軟弱。

就像那個女人一樣,就算是佯裝堅強但骨子底還是脆弱的,他突然想起了她細細迴盪在空氣中的哭泣聲響。…人類的靈體幾乎是輕輕一捏就碎。

「住口…!」

「烏爾奇奧拉——」

如果他現在有力氣一定揍他。

一護拽著烏爾奇奧拉的衣領,憤怒大吼。和自己差不多身高的破面綠眸毫不保留地注視著自身眼瞳,淡褐色眸子因為怒意有些偏黯映照出對方沒有表情的臉。

沒有表情。

烏爾奇奧拉說話面帶冷意,雖然他一直是這樣的,但黑崎一護從沒面對他感到這麼冷過。

「還不想面對現實嗎?」不想認清嗎?

「我……」

『什麼是現實?』

他和藍染的關係是現實嗎?

他們老是要自己面對現實,認清事實,但是這些是他一定要接受的嗎?這些是他必須承受的嗎?

黑崎一護結舌,怒氣染上,「…你們……為什麼都可以……把生命當作……」

「當作無關緊要的樣子……」

為什麼可以這麼地蔑視生命?一護想起之前和銀和藍染的任何談話,就像把生命當成是流水般地踐踏。

有點苦痛的表情,黑髮破面看見少年眼中流露出一些許的哀愁,雖然他根本不能理解那種表情。

「……」

「因為生存對我們而言根本不具任何意義。」

「什麼…」

他看見了黑崎一護在眸子中疑惑流轉的神情,因此他再重複了ㄧ次。

「生存,對我們而言根本一點意義都沒有。」

不管是活下來,還是已死去的,這些都毫無意義。

死亡、活體、再生、重生、滅殺、生命、人類、死神、虛、破面——

破面即是死的,有很多事情不是身為人類的你們能夠認同理解的,就像我們不能理解你們的脆弱;我們的誕生根本不具任何意義,就算今天的十刃不包含我在內,也無所謂。

因為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人創造了世界、有人接管、有人承受了這個世界,但是這個世界其實根本一點意義都沒有。

「烏……」

愣住的少年原本想說些什麼,不過從走廊的另外一頭,不速之客強烈靈壓出現——這是兩人很熟悉的,葛力姆喬的靈壓。兩人的互動止住,一護抬頭望了望走廊另外一頭的人,明顯淺藍髮色和戴著半邊面具的高大破面,被織姬接回手臂的現任六號。

少年突然想起繼上次特訓的戰鬥,從那次之後他就沒再看過葛力姆喬。

而且,他也不想見到他。

「…喂…」

「啊?你們怎麼會在一起?」藍髮破面粗聲問,眉間皺摺代表疑惑度的上升。

最近都沒有什麼任務,讓自己的骨頭都快發酸;好不容易看見了那個代理死神,卻發現他身旁多了個黑髮破面。

「市丸銀不在。」烏爾奇奧拉回答。

「你是保姆啊,照顧完那女人還要照顧這小鬼?」

少年皺眉,在心裡嘟囔著『誰是小鬼』。

「不關你的事。」

眼睛盯著兩人,對於少年身邊有人陪伴感到驚訝,況且是和他一直不對盤的烏爾奇奧拉,一把無名火從心底升上。而究竟為什麼會發自內心的火大,葛力姆喬自己本身也不知道。

一護瞠目結舌地望著兩人舌戰,雖然有點想發笑,但是愣在當時也不知如何是好。

和烏爾奇奧拉的談話停下後,發現身體的狀況真的不太對,暈眩感越來越重——

『不行,要想辦法離開這裡才行……』

「你竟然沒有死啊,黑崎一護。」

「那還真是多謝你的關心了。」少年怒瞪著回應對方,反正他也不是怕被激的類型。

『專程來找碴的吧…這個人……』

在瞬間落下的刀鋒,一護立即明白來人的用意。刀凌空劃開空氣的聲響,在寬廣的走廊下迴盪著。

「…我今天沒心情陪你戰鬥。」

有些無力的,用緩慢的字句訴說著。眉間的皺摺加深,面對藍髮破面行為似乎有些生氣的樣子。望著銳利的刀尖,一護覺得眼神有些迷茫,意識下的伸手摸了摸後背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把斬月給帶出來。

「你怕了嗎…?」

「怕死嗎——」

「才沒有!」頓了一下,還得花氣力吼回去。不過這麼一喊自己悶了聲哼,因為腹部隱隱作痛。

可惡…

少年的嘴唇微微泛白,他感受到冷汗從額際緩慢落下,從背脊升起的麻痺感很明顯。

面對這種情勢,烏爾奇奧拉也擺出戰鬥姿態,難得的殺意在冷漠中流瀉,就連身為十刃成員的他都鮮少看見黑髮破面這種姿態。

「葛力姆喬,你敢動一步我就殺了你。」

「……——!」

「什麼…?」

不敢置信眼前烏爾奇奧拉說出的話語〔連少年都疑惑並且驚訝地回頭望著黑髮破面〕,堂堂十刃居然會為了個人類〔況且還是個死神〕而跟自己作對?

不過烏爾奇奧拉內心倒是做了深切思考,因為這是他存在的必要性。在第一時間抉擇什麼是「對的」的重要性。

「我勸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如果你對現在的他動手,你一定會後悔的。」

那個人一定不會准許,你對他動手的。

「……」

『好吵。』不行,頭好暈,視線開始模糊起來。

少年用一隻手按住額際把身體靠在牆上,他乾脆把眼睛閉上。

「你…們……」不要再吵了行不行……

『到底在說什麼啊…?』

雖然很想阻止這兩個人的爭吵,還有兩人強大靈壓兼殺氣盤旋在這冰冷走廊上,不過一護此時倒是沒什麼氣力再去跟兩人周旋下去了。少年細微的喘息,為了不讓自己的模樣太過狼狽他些微咬住泛白下唇,不知不覺閉上了迷濛沾滿霧氣的雙瞳。

「…喂,黑崎一護——!!」在藍髮破面斜眼瞄至萱草髮少年,在望見少年放開支撐的牆壁面後,少年的身軀直直倒下。

一隻手臂牢牢地扣住了往後仰的少年腰身,跟戰鬥不同的是這是第一次出於本能反應將明亮髮色的少年接下,幾乎是毫不費力就接下來。

非常近距離望著少年面孔,才發現他的臉色和唇瓣血色些許慘白;長睫覆蓋了平日透明純淨的淺棕色彩。

「喂,這是怎麼回事?」

面對少年的反應葛力姆喬有些緊張,烏爾奇奧拉也不知從何說起,保持靜默。

『…現在呢,該怎麼辦?』

然後他們聽到那個男人的聲音,帶點嘲弄感的腔調。

「哎呀,還蠻熱鬧的嘛。」

「我錯過了什麼嗎?」銀白髮的男人從遠方走近,沾染一身血腥味。

不過在這裡,這個人不會有人想碰他。也不可能。

據烏爾奇奧拉推斷市丸銀剛從現世回來,既然他回來了,那想必藍染大人也回來了,倒是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快了點。

「市丸銀…」

銀從藍髮破面手中接過昏睡的少年,那是他所熟悉的重量。

望著黑崎一護略蒼白的面色他心裡有個譜底。

『看來是體力還沒恢復的樣子…』

「對了,藍染大人有事找你們。你們要不要和我一起過去呢…?」

銀用他一貫的弧度微笑著,帶著不安定的味道。

白色的死霸裝束飄揚在空間中,那是屬於自己心境中的世界,那人一身雪白,從髮絲、肌膚、都是白色的,比較與自己不同的是那張狂的臉色與態度。與自己極為相似的存在,另一個自己。

『真是難看哪。』

『王…!』

睜眼,是熟悉的光度。像是被驚嚇到的坐起身,眼前是一片慘白熟悉景色,自己回到那個幾乎被囚禁的房間。

記憶中白崎好像有對自己說話,但是說了什麼呢?和白崎的對談絕對不是夢境,雖然記不起內容,不過大概知道他一定又責罵自己了吧,和白崎的接觸越頻繁和斬月的互動就越薄弱。

想要想起睡夢中的事情卻讓一護腦子昏沈,太過於搜索記憶也讓他有些頭疼。稍微讓眼睛習慣光線刺激支撐起身子,不過以身體發酸程度明白應該沒有睡很久。

感受到那人穩定的靈壓,或者說是因為那人的靈壓才醒來的。聽見門被推開發出的「喀啦」聲響,一襲合身白色破面裝顯現出他的氣度,無法忽視的那個男人,也就是虛圈的上位者——藍染惣右介。

如何說無法忽視?如果這裡不談其他,光是現在的萱草髮色少年就無法把視線從他身上移開,就這麼直直盯著男人從外頭走進來,他知道自己癡呆的表情一定很蠢,不過像藍染這樣子專程探望自己…應該是虛圈最蠢的事情了吧。

「醒了嗎?」露出那抹堪稱尸魂界最人畜無害的微笑,一護就這麼直愣愣地望著男人在自己床緣坐下。

不過在對上琥珀色的黯沉眸子後,少年呆望著與他視線相對的人。藍染觀察著少年氣色,眼瞳也直盯著那淺棕色眸子。

或許是剛醒,原本清澈地瞳盼有些失神帶著霧氣,少年嘴唇有些泛白,縮起的手指看起來也有些冰冷;增添許多憔悴,不過或許不是身體的而是心理上的,少年的精神狀態一直不太穩定。

「…為什麼會來?」許久,少年青澀的嗓音才冒出這麼一句。

也是為了破解男人直盯著自己看的神情,雖然自己在發呆,但是太過直率視線也是無法置之不理的,尤其配合那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很驚訝嗎?」

「……」無法反駁的,應該說是相當驚訝。而少年又為了男人丟回的問題感到訝異,已經是為了驚訝而驚訝了;藍染一抹輕笑,因為他的想法全寫在臉上。

「…有點。」

很沉穩地、平靜的和藍染相視而坐,近距離感受到那抹屬於男人的呼吸和味道。

黑崎一護本來就不是太吵鬧的人,只不過是衝動的處事態度和神經讓他人對他的印象造成誤解,不過藍染與少年相處下來,男人驚訝的是少年鮮少開口,不知是和對方不熟悉的緣故對生人不太說話,或者可以稱為一種防備與警戒。

而男人丟出去的通常是問句,問句得到答案後,就會結束談話,除非像和市丸銀那樣的意外狀況。而這是第一次和少年,不屬於私密情事的相處模式。

「…烏爾奇奧拉他們呢?」一護想起昏睡前的事。

如果沒記錯的話,那之前他還是跟烏爾奇奧拉和葛力姆喬一起。不過他對於後來的事完全沒有記憶。

「……」

「喂,藍染…」為什麼不回應?棕眸瞪視著男人。

少年通常對談論自己的事沒有興趣,但是一扯到他人的事情就會沒完沒了。市丸銀稱那為「該死的同情心」,不過黑崎一護的表情正如同他切身相關一樣重要。像這樣毫不猶豫在男人面前談到別人也只有少年做得出了,完全不理會這種作為會激怒對方。尤其是藍染,少年結束完對話馬上提到那天讓他發怒的破面,不過男人一直都將怒意隱藏很好,除非他想宣洩。

「不要提,我不想聽的事。」簡短的,使用簡短片語完成一個句子。

斜瞇起的眼眸卻也讓一護顫了一下。知道男人生氣少年悶不吭聲。他知道就算現在不提,他待會還是會提;因為擔心讓自己心神不寧的,黑崎一護可以等,等到那個男人說出自己想要答案為止。

執起少年的手,如他所想溫度很低。被包覆在男人的手掌心內泛白的手指,讓一護低下頭去看被男人握住的手。雖然自己的手很冰冷,被觸碰到時有些刺痛感,是因為男人的手指也一直很冷,即使那人毫無自覺。冷冽的感覺讓一護顫縮一下,被藍染握住的手指就這麼剛好、完整地被包裹在他的掌心,很難不去注意到那雙骨感分明、漂亮關節的手指,細長的不像是世間產物、像是精雕細琢的作品。

「嗯……」

比起體格和臉孔自己都還是個十五歲少年,而卸下眼鏡後的男人,無論軀體、心境都遠比自己成熟百倍,而且毋庸置疑的那張臉孔真的是…很好看,纖長睫毛附帶深不見底、不清的琥珀色瞳孔。

「你在看什麼?」

「沒有…」

在男人一句話後被喚醒,自己居然對男人看傻了眼,臉頰的熱度讓少年想法瞬間穿幫。

唇角被牽起,藍染對於黑崎一護的反應感到愉悅,鬆開了那隻逐漸適應溫度變溫暖的手,順著少年的手臂上移。

在下個瞬間,自己被扯進藍染的懷裡,方才目光追逐的手指移至自己下顎,並且逼迫自己將頭微微仰起。

「藍染……」然後男人的臉孔瞬間在眼前放大,緊接著感覺到的是唇上被壓迫的濕軟感。

用舌尖撬開少年的貝齒,男人吐納的氣息全部都被少年吸引進去,一手牢牢扣住少年的臂膀不讓他移動,或許抓得太緊了,一護覺得右手有些吃痛感。

原本只是單純的接吻,但被抓住手後才發現情勢的轉變,因為會被扣住是怕自己逃跑。像往常一樣被奪走氧氣,任由男人深深地舌與自己交纏、橫過齒列,無法吞嚥的唾液被排擠自下顎滴落,自己不論幾次都不習慣這個即將被吞噬的感覺。

突如其來的接吻讓一護反應不過來,目光越過藍染望向外面,因為男人進門時兩片式的大門是敞開的,那門說要關上需要兩手並用而且佔有相當大份量。

簡而言之自己和藍染像現在這種行為,隨便有人經過這裡都會看得見。

「…嗯……」

用手敲打著男人胸膛,試圖阻止這種侵略性行為,實際上一護也真的感覺到有他人氣息經過。但難得的是藍染似乎絲毫不在意的樣子,這也是第一次這男人在敞開空間下吻自己。

外面原本站著端著茶水的女破面,在看見,嗯,他們可親可愛的藍染大人提起那名人類下顎之後,這種令人臉紅心跳的行為整個傻住,差點把手上熱騰騰的茶水給打翻,不過幸好她還站得穩,要不就要在這種害臊狀態下清理污漬了。識時務的女侍暗暗說聲「先告退了」,然後匆匆離去。

聽見外人離去的腳步聲,男人才放開少年,這一切就像是故意的一樣。

不知是缺氧還是被人看見的羞辱,一護抹著嘴唇輕微喘氣,面目潮紅一直延伸至耳根。

「…你做什麼?」男人興味昂然地望著少年,裝得不明白他說些什麼的樣子。

「…被看到了!」

真是該死,這個男人到底明不明白為什麼那些仕女為何這麼厭惡自己?原本還以為她們是單純歧視人類,不過後來在她們眼中發現多數原因是對於男人難以啟齒的感情。

「喔…所以呢?」

「所以……!」面對男人詢問,一護答不出口,有一半原因也是男人接下來的動作。

「這樣不是很好嗎?」

冰冷的眼眸注視著懷中少年,舌挑逗式地舔了舔方才被自己潤溼的唇瓣,然後逐漸向下,不過微涼的觸感蔓延頸部時;一護才發現自己的衣領已經被扯開,而自己昏昏沉沉的掛在藍染手臂上,迷濛中仰頭可以越過藍染身軀望向白色的天花板,逐漸地瞳孔被霧氣給模糊了。

「你真的認為很好嗎?」

「我…不是你的東西。」

混亂之中,懷中少年用斷斷續續的話語反駁了男人,能想像出一護是怎麼用盡心力擠壓出那句話的。不過在聽到男人一抹輕笑後,被舔舐的身體熱度漸漸被撩起,瞬時僵住,手臂微微抗拒的推著男人——

已經不行了吧,接近精神極限的少年出聲求饒,無關要或不要,有過前例的萱草髮色少年知道男人只要想要是沒有人可以阻止的了的。

「拜託,藍染,把門關上……」

「啊……」

望著用手臂遮住臉龐的少年,掩住面孔卻無法遮住耳際的紅霞,手指撫著已經被沾染熱度的身體,敞開而凌亂的衣物顯露出少年身軀,其中還遺留著許多散佈各肌膚的痕跡。等著少年求饒,而且通常不會讓他等待太久,藍染唇角的弧度上揚得很好看,起身將房門闔起並且鎖上。

「你是我的,遲早是。」從你踏入這裡的那天開始。

「等…等一下……」

感受到氣氛轉變——

『…不過也變太快了吧?』

一護試圖阻止的想法在內心叫囂著,不過,實際上沒什麼用就是了。

他感受到對方手掌炙熱地在自己肌膚上游移,男人的重量欺了上來,雖然藍染有用手抵住身體支撐。一護半臥在枕頭上有些迷濛對望著紗帳,他眼前是一片混白色,那是有點髒的顏色。

『到底……現在是…』

搞不清楚狀況。雖然幾乎沒清楚過什麼,但幾次前車之鑑也讓少年了解現在處境不太好。少年的衣襟敞開像是被剝開般地逐漸赤裸,藍染只是指尖輕輕滑過胸口,順著微開啟的上衣手伸了進去——男人的手在衣服內搓揉。

「等一下…!藍染…」

驚喊出,在男人手掌整個貼觸到肌膚時。從鎖骨像是摩擦似地推勻,在凹陷處廝磨。游移至胸前,在敏感處暫留,進而滑下至腰際,在腰的兩側順著曲線撫摸,少年敏感地弓起身子;一護哽住聲音,原本勻稱的呼吸變得有些短促起來。

那種觸摸很緩慢。

那是非常磨人的熱度,故意的,一切都變得很緩慢。

藍染手掌的觸感很明顯,似乎能感受到他手的紋理,不同於少年的手指長度和肌膚觸感,那是屬於男人的手。就像擺明挑起少年的熱源用掌心及指尖摩擦著皮膚,緩慢地摸索、勾勒他的身形。

「…我不想……」

「不想什麼?」藍染笑著回絕掉他,一護不用想也知道他現在表情是怎樣,還好自己把臉擋住可以不要看到他那惹人厭的表情。

「……」

『不想要…』我不想要,完全不想要。

一護用手肘擋住面孔——從手肘細縫眼睛和光源接觸,他微瞇的眼還是能感受到男人對他的侵略行為,能感受到藍染噴出的氣息在頸間纏繞,細碎的吻點在肌膚上,因為親吻而產生的麻癢感讓少年不自在地扭動身體。

在男人的手逐漸往下時悶哼,用手按住對方侵略而下的手。

「不…」不過徒勞無功地,藍染隔著衣物撫摸自己,從少年喉間擠出宛若長長嘆息的噎聲,軟調的。

「啊……」

少年羞紅雙臉不斷在內心咒罵自己——該死。該死、該死、該死…!竟然還發出那種聲音,你還要不要臉啊,黑崎一護?

「身體還痛嗎,一護?」望著少年反應,很像出自假好心的詢問,藍染出聲。

「廢話…!」

有種你來試試看啊…

黑崎一護在內心叫囂怒罵著。然後不悅地聽見藍染輕笑聲。

忍著疼痛,一護感覺到他的冷汗不斷落下,身體還沒恢復,其實現在要讓他昏死過去還挺容易的。下腹部的腫脹和疼痛已經讓他說不出話來,但最受不了的是身體已經很痠麻卻還犯賤地接受藍染的愛撫。

「嗚……嗯……」被壓住、藍染屈膝跪擋在少年雙腿間,腰帶被解開,男人的手毫不猶豫地滑進褲底,撩起他微抬的慾望。

「住手……」

少年想哭,但是他已經不想在男人面前掉淚。

黑崎一護已經不想和上次一樣那麼卑微、不堪,不過事實上現在也是擠不出任何淚水,他緊緊攀住藍染手臂手指揪緊帶著反抗意味。

眼眶泛著淚光在打轉,眼淚滴不下來、也不能,他眼裡薄薄一層霧氣他真希望永遠都看不見。

「……」然後他聽見男人摩擦他下體淫穢的聲響,水聲洋溢迴盪在房間裡。…少年發現他有些哽噎。他已經沒辦法用手摀住他的臉了,黑崎一護表情盡洩藍染眼底,但老實說忍著羞恥的模樣只是激起別人更多的肆虐欲罷了。

「嗯……」

少年感受到從下腹傳達上來的熱流,然後他噴發在男人手中——

「……啊!」

大大的喘氣,原本微弓起的身子又重重躺回床上,額間的汗滴落下來,他感覺到下腹的濕潤黏稠感。

好累……

「……!」

然後他感受到不同觸感沾附在他的身上,是棉絮…布的感覺……睜眼望見藍染先用濕布把手上自己體液給擦拭掉〔當然他因為這個動作而臉紅〕,然後把自己身上殘留的液體給擦掉,黑崎一護眼睜睜地望著男人把髒布給換掉丟進一旁的籃子裡。

什麼……?

「…藍染?」

少年虛軟地躺在床鋪上喘氣,雙眸泛著霧氣不解地望著坐在旁邊的男人,疑惑染上,藍染看起來不像想繼續下個動作的樣子。

在意識回來時唇瓣已經被貼上,溼潤感對方舌尖輕地舔過自己微開闔的唇,男人撩起少年下顎,他們接吻。——淡淡的那種。

像是被什麼溫柔地輕撫過的吻,淡棕眸瞪大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男人。太奇怪了吧!?…仔細想想,藍染從剛剛就只是……愛撫和親吻……

似乎對少年疑問感到不在意的樣子。藍染伸出手來撫摸少年的髮,他讓他微枕起身子靠在自己身上。

「……!」黑崎一護訝異地想回望藍染,但礙於姿勢他的眼睛只能直直瞪視著薄紗,反正他感覺到身旁倚靠肩膀的厚實感,藍染就坐在他的旁邊,很近——很近的接觸。靠近到他簡直以為能聽見他心臟跳動的聲音。

並不是以前沒有這種接觸〔貼近他不是第一次了〕,不過這是第一次在這麼靜謐的情況下,他與他的關係。

然後是頭髮被撫摸的感覺。那種摸髮就像把自己當小孩子一樣讓一護感到不悅,不過男人的手感像是在哪似曾相識,被輕輕搓揉的髮絲、沿著頭顱一直撫至頸後,用手指撩撥著萱草髮絲,讓少年感到有些害臊。

「藍…染……?」

「累了嗎?」

「什麼……」這是在問我嗎?

一護終於禁不住疑惑輕輕推開男人手臂,轉身淺棕眸子瞪視著藍染,他與他的視線對上,少年的面頰帶點嫣紅;一護覺得他該開口問他些什麼,但他不知如何脫口。

藍染只是微笑,露出他那一如往常的笑容把少年重新壓進他的懷裡。

「再睡一下吧,一護。」

「啊?」

再、再睡一下?

他有沒有聽錯啊?

身體被固定在男人的懷中,這比起之前什麼都還要令他疑惑,藍染的動作很輕地卻不失勁道。黑崎一護開始懷疑眼前這個是不是他所認識的藍染……

「藍染……你……」

「……」

『你也太奇怪了吧……』

貼在男人胸前,黑崎一護從來沒想過自己還有機會躺在別人懷抱中,那種感覺很奇怪--就像遙久記憶中被人擁抱,打從出生後、很久遠久遠之前的事。

是擁抱,男人體溫熱度很清晰地感受神經,一護甚至能感受到藍染像是撫摸寵物般地撩弄他的髮。

令他最不能接受的是,他昏沉之中竟然在藍染的懷中感到些許溫暖,黑崎一護不知不覺放下了收緊的手,軟軟的手臂無氣力地垂在兩旁;男人夾帶的譎香味道讓他有些暈眩,少年已經搞不太清楚他的恍惚是身體很累還是別的。

『該不該推開他?』少年第一個升起的想法。

『現在到底是……?』

他實在沒力氣再去思考藍染到底想幹嘛……總之,他閉上了眼睛。

06

不要想他。

不要想那個人。

好像有什麼開始細微改變、什麼之類的開始不對勁了。今天醒來的時候發現身旁位置的被褥是溫熱的,凹陷遺留著那個男人所在的痕跡。藍染之前是絕對不會在這個房間待超過時間,這點少年很明白,但是今天…

『他到底在這裡待了多久呢?』

為什麼?

淡褐色眼瞳微閉緊皺眉頭,感覺手臂上還遺留著男人臂彎溫度,黑崎一護不自覺地用右手揪緊左手臂的袖子,搖搖頭阻止自己再繼續挖掘下去。

『好像,再繼續想下去的話…』

『就……』

一護站在競技場的擂台上望著天空、望著外面,注視著之前被打壞的牆面,被崩碎的石牆已經修復成原來毫無損傷的樣子,微風吹拂使假雲朵輕輕的飄移,到底哪邊才是假的?風是假的還是雲是假的?不知道,看似人工的東西虛幻無實,他站著的地方也是假的,這一切、一切整個虛夜宮如同它的名字一樣。

「銀。」

「這邊能接到外面嗎?」

身後銀白男人一如往常地陪伴在少年身邊,繼上次葛力姆喬單方面屠殺後很久不見的特訓,雖然只是指導一護一些基本〔真央靈學院的課程內容〕,握刀的方式、調節呼吸的方法零零碎碎之類。

短暫休息片刻,銀坐在台階上盯著擂台上的少年,他注視的方式就像那次的戰鬥一樣,黑崎一護微側背對著他,他一直望向外面。

雖然他們都不知道所謂的外面是哪裡。

「你指的是哪裡的外面呢……?」悠悠語氣像是提醒,市丸銀把目光跟著朝向黑崎一護所望向地方。

「……」

「一護小弟,你要記住這是整個虛圈喔。」少年擰起眉頭,他沒有回頭瞥銀一眼。

男人的聲音在他身後繼續響起,「不管這裡的景致怎樣都還是虛圈。」

「是嗎?」少年的口氣沒有反駁沒有疑惑。

『也對。』他悶悶地想著。

因為這裡,是個沒有未來的地方。

被打碎崩壞的牆宛如什麼都沒發生過地被修復了,或許虛圈使用石頭的材質很不一樣吧,不過望著曾經被毀掉的東西又迅速地回復過來感到不可思議。他突然想起闖入尸魂界後被他們大肆破壞的建築超過十戶以上……還好山本老頭沒很不要臉的跟他們要修繕費用……

突然意識到自己開始想起的都是以前的事,而且連無關緊要芝麻綠豆大的小事都一一浮現了,明明一個月前的事宛如回憶一般,少年在內心咒罵著『難道他心境越來越衰老了嗎?』

突然想起藍染跟他提過,自己的時間已經靜止,那代表自己停留在十五歲的九月〔靈魂方面〕,來這裡一段日子他的時間停在踏入虛圈的那一天。

『井上她們也是一樣的吧……』

「對了。」

少年迴轉過身視線正對上銀髮男人,市丸銀狐疑地望著他,少年的眸子直直盯著銀瞇起眼眸,深吸一口氣,語氣帶著誠懇味道。

「銀,拜託你一件事…」

「喔?」

『我要去看烏爾奇奧拉他們。』 銀一口就答應了。像是早就知道他會提出這種要求,而也為了他這個要求準備好了一樣。

市丸銀領著他步行過白色長廊,黑崎一護無法分辨出這幾條走廊到底有哪裡不一樣,只知道穿越很多白色建築物、穿越數十個寢宮,最後他來到一個被隔絕的地下通道的路口。

雖然不知道為何,他感覺就是這地方被隔絕了,距離正殿很遠據說平常是沒有在使用的,銀強調這是特例時,少年擰起眉心。

當初他聽見烏爾奇奧拉和葛力姆喬被處分的消息,少年訝異的說不出話來…

到底為什麼?他們應該是沒作什麼要被藍染處分的事啊……?

是因為…他嗎?

兩扇碩大門扉擋在眼前,銀對看守的破面說了幾句話後,門被打開示意通行。

巨大白色鐵籠,大約四個人高度長三公尺寬,一個接一個緊鄰著就像監獄那樣子,清一白色。唯一不同的部份是它比較挑高,虛圈的設計都很高,沒有腐敗味道、清一白色地板沒有任何污漬;與普通監獄不一樣的地方在於沒有那種潮溼腐爛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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