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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就是鼎炉(修真)(1-121) - 3,2

[db:作者] 2025-07-22 18:34 5hhhhh 6270 ℃

  「我这里不是你的首选吗?你不怕我主动将消息透出去,让你左支右绌疲于奔命吗?」范九徵夺回了理智,觉得和她交锋绝不能抱着游玩的心态来。

  「不怕。」白千羽自信地勾起唇角,「他们若要玩暗杀,我自认身遭没什么破绽,我呆的地方也不是他们轻易可以闯来的,能留给他们的路子只有当面拆穿我的假面具这一招,而这一点需要人证、物证和舞台。等等,我干嘛要跟你分析这么多,这是我的事诶。」

  白千羽知道范九徵听得津津有味,故意停住了,作势要走。魔皇没有开口,反倒是他身边的近卫形如鬼魅地拦在她的身前,白千羽探究地看向他,觉得自己肯定认识他而且应该不是在魔域,他避开了白千羽的视线,即便他失忆了她的目光还是令他痛苦。可他越是避开,白千羽的目光就追到哪里,最后还是魔皇开口「救了」他。

  「我接下这个挑战。那你先说说,先除掉谁比较好?」魔皇调整回了冷傲的态度说道。

  白千羽转过身,粲然一笑,就像是得逞的小狐狸:「修仙世家麻家的残党。」

  不论有再多的理由,她必须先扫清况孟身边的危险,况孟无处可躲,身为家主她几乎是整个人暴露在恶意之下。要先保她。她知道魔皇出手必没她这么多顾忌,自然是能杀的都杀了,后顾之忧什么的完全没有啦,而且还不用她背锅。

  「理由。」魔皇不是没有调查过白千羽的人际关系,知道她不把情人放心上,看似不常去见闺蜜,实际上一个个都揣在胸口呢,闺蜜啥时候渡劫、啥时候生日她都记得一清二楚,尤其是那个况孟。

  「最先下手的一定是修仙世家的人,权势等不起耗,况孟掌权时间越久,他们被削弱得越过分,况孟现在这招温水煮青蛙,他们肯定不会任由她煮下去,就算是伪造证据,或是真的从魔域把况慢绑回去澄清都有可能做得出来,就目前来说,他们的威胁最大。」白千羽心里不是没有盘算,就算不发生魔皇这档子事儿,她也会先找机会收拾麻家残党。

  「好。」范九徵答应得不明不白。

  白千羽追问道:「什么时候动手?」

  范九徵总算如愿在她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急迫:「明天就去。」

  白千羽的眼睛亮了,笑起来就像个小太阳,范九徵看着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同时也注意到自己的近卫剑疯子正盯着她看。

             二十四 魔域魔皇与白月光3

  历经一番斗智之后,白千羽在浴桶里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把几日的疲劳都清理了个干净,她眯着眼睛把整个身体都放松下来,水一点点漫过她的下巴、嘴唇和鼻子,忽然从窗外飞进来一团丝帕,被人控制了力度,只是轻柔地擦过了她的前额然后落到浴桶里。

  窗外传来了冷冷的声音:「你想淹死自己吗?」

  「大哥,我淹不死,我洗了髓,现在是水单灵根!」白千羽抱怨道,从水里捞起丝帕,这冰蚕丝怎么看怎么像自己的东西,可是又不那么确定,因为她又不会神经到在帕子上绣自己的名字。那和冰人一样冷冷的声音是魔皇身边那个近卫,这家伙谁啊,神出鬼没地,还偷看她洗澡?

  白千羽施了术,把帕子的水抽干,扔出窗外:「还你!」

  近卫接到了帕子,不一会儿气息又消失了。

  「啧,什么鬼毛病,这么冷冰冰的干什么?」白千羽知道他没走远,也不放低音量地抱怨着,然后把整个人都沉进水里。

  他知道,从成为支茂伦的同期开始,自己就有心魔了,他想要证明就算没有破天剑意一样可以赢过支茂伦,可是不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赢过他,支茂伦的那句「没有破天剑意,我或许赢不过你」对他来说并不是安慰。他是万剑山的剑疯子,一生只会以剑为伴,但是她出现了,又消失了,短短十年,卫澄之情根深种,她刚消失那阵还没有太大的感觉,过了两个月,他像疯了一样找她,她就像风一样无法抓住。失魂落魄地卫澄之回到万剑山没多久,在剑锋大会上再一次输给支茂伦,与之前不同的是,他输得很难看。

  从堕魔一直到失忆之前,他都没有怪过白千羽,只希望何时还能再见她一面。

  再见她,心里会泛起酸楚,酸楚的同时还有一丝的甜蜜和温暖,他知道魔皇很在意她,所以他打算离开,至少他不想看到她在范九徵的怀里。

  白千羽的寝衣都被她改成了宽松背心裙的样式,都是纯棉的,这样她比较习惯,会这么穿的时候多半是她一个人睡,她从浴桶出来就套上包裹里一条灰色棉背心裙里,转着圈让裙摆开出一朵花,然后躺倒在床上,附近似乎又有之前在外感受到的跟踪狂的气息,不过她也明白了这种气息只有可能是近卫或者魔皇。她可以理解,就像是她闺蜜养了猫,头几天她也喜欢盯着猫睡觉看一样,她可以理解把她当宠物养的魔皇没事干跑来看她睡觉。

  可能是范九徵清隽冷傲的长相迷惑了白千羽,她总觉得这家伙只是看上了她好用的脑子和古灵精怪的脾性,所以像养宠物一样把自己养在身边逗乐罢了,应该是不像和自己上床的,可能是他身边的近卫对自己更有欲望一些。

  所以她完全没料到来魔皇回来夜袭。

  梦里有一条巨蟒,冰凉的身子从她的小腿盘起,逐渐游走上了她的腰间。白千羽醒来,发现缠着自己的不是蛇,而是范九徵,半梦半醒之间,她皱着眉头说道:「怎么是你?」

  范九徵有些不开心,他立马就猜到剑疯子和她之间肯定有过一段,她没醒之前肯定以为是压着她的是剑疯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修仙世家的残党对付起来不方便,你只是想把烂摊子推给我收拾。」他说着,有些凉的手还在她的裙摆下摸着她细嫩的大腿。

  白千羽干笑两声:「你可以选择让我走,我自己去收拾。」

  范九徵把头埋在她的胸前,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情花香气:「你就当是预支我报酬。」

  白千羽下意识觉得范九徵这样的人,睡到了之后攻略起来会比较麻烦,眼下的情势却是箭在弦上,她推拒他显得太假了。

  范九徵自然不知道白千羽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他倒是终于想明白了,自己是不想放任看上的人在她的正派掌门情人之间流连,才用秘密「要挟」她在身边,想明白了自然是要过来偷袭尝个鲜了。

  范九徵的左手还在白千羽的睡裙宽摆下作乱,右手轻轻拉下了裙子的肩带,让白千羽把上半身的衣物除去,放肆地埋在她散发着惑人甜香的乳房之间,张开嘴巴将其中一侧乳肉含住,用牙齿轻轻磨着白千羽胸前的小樱桃,很快听到了她软软的呻吟,左手一路袭向她的腿心,亵裤已经湿透了,他惊异于自己的好耐心,用手指隔着亵裤揉着她的花蕾,白千羽最怕被玩了高潮一次之后再进入,那样太刺激了,她的花蒂因为药物的原因早就变得敏感不堪,加之范九徵身上的魔气不知为何对白千羽来说就像是催情药一样,不消多时,白千羽就抓住身下的被子,身子弓起就像脱水的鱼。

  「啊~~别弄了,要泄了,啊~~」白千羽惊叫着,汩汩热流从穴口涌了出来,亵裤承受不了这么多水,渗漏了不少到床单上。

  范九徵从嗅到她身上的情花气味开始就硬了,为了要看白千羽可爱的反应忍到现在,果真值得:她的眼角泛红,眼睛水汪汪地朦胧着看向她,身体软成一滩水,胸脯颤颤着上下起伏,小樱桃充血发硬了,红润的嘴唇微微张着。

  他扯下了自己的腰带和裤子,又略带粗暴地将白千羽的衣物悉数除去,刚高潮一次的白千羽懒懒地任由他脱掉她的衣服,方才还抓着被子的手移到了范九徵精干的小腹上,指腹反复摩挲着他的肌肉纹理。范九徵拉着她的手放在他肿胀的欲望上,白千羽眼瞳里的朦胧消失了继而绽开的是魅惑的笑意,她微微抬起腰让自己的湿热的两腿夹住了范九徵大半男根,抬动着腰肢让他的龟头摩擦她湿滑的花唇,每一次范九徵想就着这份湿滑蹭进去的时候就夹紧花穴推拒着,很快范九徵的嘴里也溢出了低低的呻吟,他毫无威慑力地看了白千羽一眼,低头咬住她的一颗小樱桃。

  「啊~~有点疼。」白千羽撒娇道。

  范九徵不管,两手抓住她的乳头,任意揉捏起来,将两团乳头挤到一起再往两边分开,引得白千羽不能专心,腰肢无意识抬动时花穴的入口也不再收紧,好几次男根的头都能顶进去一些。

  「你~~进来吧~~我想要~~」白千羽轻声地邀请着。

  范九徵也不客气的,扶着男根就着湿滑往里深入,内里又滑又紧,每次往里顶因为白千羽可以地夹紧一些而带着层层阻力,光是往里深入就让范九徵爽快不已。他这一次往外几乎退到入口,一只手掐住白千羽的腰猛地往里送。

  「啊~~」白千羽叫了起来,其实不管怎么玩她的小穴都敏感得发抖,更别说带点技巧地折腾她,她易敏感的身体一受到刺激就会夹紧穴洞,范九徵觉得自己的欲望被白千羽的穴肉狠狠地缠住了,龟头最敏感的那处仿佛还有张小嘴时不时还在逗弄吮吸着它。他的深红色的眼瞳因为情欲变得炽烈,他调息一口气锁住精关,决定多玩弄一会儿她,再次将男根退出些许,白千羽的小穴似乎不乐意它的出逃,缠得更紧,范九徵的额头微微出汗,白千羽也来了逗弄他的兴致,放松小穴,推着自己的上半身把范九徵剩下的男根都推了出去。

  她坐直身子,范九徵会意与她面对面坐着,白千羽抱着范九徵的肩膀,双腿盘着他的腰,上半身压在他身上抬起屁股,扶着他的男根往下坐。

  白千羽爽得头微微后仰,男根这下坐到了深处,直抵她的宫口,她又忍不住夹紧了不想让它出去,她吻着范九徵的额头上的汗,用舌尖一下下点着,他搂着她的背将她贴近自己,胸前的软肉被挤得变了形。

  他的手往下抓住了她的两瓣有些韧性不似胸乳完全绵软的屁股,将男根又往里送了一些,顶得白千羽宫口发酸,眼角又溢出了两滴眼泪,她抓着范九徵的肩膀,任由范九徵抱着她的臀部,将她往上抬起又重重落下,落下时还往里顶一顶磨一磨,白千羽被撞得宫口又酸又麻,阴蒂被范九徵的耻毛磨得又硬起来了,花穴里的水一波波地想要往外涌,却都被范九徵的男根堵在里面,只有在抽出时才留出一丝缝隙争先恐后地滴落。

  「啊~~魔皇大人~~太折磨人了~~」白千羽语调娇柔地控诉着。

  「一会儿还有更折磨你的。」范九徵得意地侧过头吻住她的耳垂,含在嘴里,他的耳边是白千羽淫乱又破碎的媚叫,她温热的吐息让范九徵心里痒痒的。

  又抱着她的臀部上下操干了几十下,白千羽的声音越来越淫乱:「啊,不行了~~魔皇大人最厉害了~~磨死千羽了~~啊~~要被魔皇大人顶坏了~~」

  「你是我的~~」范九徵咬着白千羽的耳廓说道,若是放在平常,她早就嗤之以鼻了,但现在是在床上,情况就不一样了。

  范九徵让她平躺回床上,轻轻摁着她吃下他男根的小腹,白千羽发出了一声媚人的叫声,眼睛里全是情欲,她的指尖勾着他的手腕,嘴里吐出淫荡的话语:「魔皇大人,想要你狠狠地干我~~」

  范九徵还是不动,掌心摁着白千羽小腹的地方往里面输入了些许魔气,他的真魔之血和她的体内的情花能引发些许共鸣,从而让她更加情欲勃发,白千羽只觉得内里更加痒,只能紧紧缠着范九徵的男根。

  「啊~~好痒好热~~魔皇大人救救我~~狠狠地干我啊~~」白千羽哀求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范九徵,另一只手胡乱玩弄着自己的乳肉。

  范九徵其实也忍不住,看着她像一只发情的小猫一样情欲难耐地扭动着,他是真的喜欢,喜欢归喜欢,他知道不能被这个女人把心夺走。

  他收起奇怪的想法,抱着白千羽的腰,一下下又重又深地往里操干,白千羽咿咿呀呀地淫叫着,她也知道跟魔皇这样的人做,随便她床上怎么淫乱都无所谓,也就不收敛了。

  她根本不需要男人诱导,就能说出淫乱的话语,只是脏话什么的她还要看当事人的接受程度:「呜呜~~我是魔皇大人淫乱的小母猫~~」

  「啊~~魔皇大人~~要把我戳坏了~~」

  「啊那里~~啊,我不行了~~」白千羽绞紧了内壁,身体战栗着迎来了第二波高潮,她能感觉到魔皇的魔气和精液灌进了她的体内,她颤抖着,嘴唇微张,艳红的舌尖若隐若现,范九徵很想凑上去含住,但他忍住了,伸了两根手指进白千羽的嘴巴,夹着她的舌头玩弄,她无意识地应和他的手指,口水从她的嘴角溢出。

  直到她高潮渐渐退却,范九徵才收回手,拔出男根,白浊从她被操干到鲜红的花唇中涌出。

  太可爱了,这只小色猫。范九徵摸着白千羽的脸,躺在她身边,把她瘫软无力的身子搂在怀里。

  其实范九徵也不想这样计较,趁着情欲尚未退却理智没回笼的时候,他问了:「你和剑疯子之前发生过什么?」

  被折腾得直犯困的白千羽在听到「剑疯子」这个称呼后,将抛入深海的记忆打捞了起来,「卫澄之」叁个字总算浮现起来,可她脑子还是糊的,回答起问题来完全不顾忌对方的感受:「几百年前他教过我练剑~~」

  「还有呢?」

  「我睡过他。」说完白千羽如释重负般睡了过去,其实她也不是被搞累了,实在是范九徵灌给她的魔气太多,她一下子消耗光太费力了,对于只有她能感觉到被跟踪的气息这个问题,她也有了点头绪。

  范九徵有些生闷气,可理智回归后又觉得自己的情绪不能轻易地被这个女人牵着走,也不知是跟谁较劲,他撇下白千羽跑回自己的寝殿,盘腿坐着冥想了一晚上,倒让白千羽睡了个日上叁竿。

              二十五 魔皇与白月光4

  可能是下意识觉得魔域魔皇这儿最安全,白千羽有种终于找到能放心单独睡个安稳觉的好地方了,前提是范九徵别来夜袭。她在床上伸了懒腰,懒洋洋地推开了门,旁边就有两个女性下仆进来把床上用品换了,还替她带来了首饰和一小箱衣物,还有盥洗用的水。挺好挺好,又能享受万恶的地主阶级生活了。

  用过早午饭后,白千羽支使人把榻搬到院落里,躺着一边给自己打扇子,一边分析范九徵夜袭的心理成因。她始终认为,范九徵对待她就像对待一只名贵的猫,像他这种没耐心的人迟早会厌倦一大早喂猫铲屎,还要关照猫咪卫生健康的生活,然后将猫送人或者弃养,当然不是说她需要被铲屎,她是不拉屎的仙女。范九徵这样的人属于付出多少就要讨回多少的斤斤计较的人,即便他不是真的对自己有欲望,一想到自己要给白千羽办事,还是会让白千羽用身体付出点代价。

  好了,自洽了,白千羽又能安心地享受生活了。

  哦不对,得跟况孟打个招呼,她一下从榻上竖了起来,跑进屋里,咬着鼻头思索了一阵,在纸上画了两个火柴人,其中一个手里拿着刀,脸上花了个歪歪扭扭的藤蔓,另一个躲在拿刀火柴人后面,下身画了个叁角形当作裙子,还画了个笑脸。

  灵魂画作诞生,况孟一定看得懂,白千羽得意地等墨迹干透装进信封,召来一只纸鸢。

  况孟收到信的同时,属下来报说最近麻家几位长老接连离奇死亡,疑是魔域所为,她展开那副画作,会心一笑,让属下不必过分担心,这个消息既不用过分传播也不用封锁消息源。她自有说辞。

  好一招借刀杀人啊。况孟挥挥手让属下退下,再次展开白千羽的画作,笑得肚子痛,她一定要好好保存这幅画,今后用来嘲笑白千羽。

  范九徵不到一个月就回来了,当晚就跑到白千羽房间里问她索要报酬,白千羽隔天注意到卫澄之没有跟在他身边,她没打算问,范九徵却主动提起了:「剑疯子自请外调了,去之前被你毁了的那座城作城主。」

  「哦。」白千羽冷淡地应了一声,她和卫澄之的事都过去几百年了,不论他堕魔是不是因为自己,她都不想理会。

  范九徵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什么滋味,不知该为白千羽心里没有剑疯子而高兴,还是为白千羽的薄情而自危。他看着把头搁在自己腿上小憩的白千羽,见不到会想,见到了又怕,不可一世的范九徵因为接触了白千羽之后尝到了之前从未体会过的各色情绪,他必须要守住。

  下仆拿着纸鸢走进院落时,差点被眼前的景象吓掉了眼珠,那个有名的合欢宗妖女胆大包天地枕着魔皇的腿午睡!范九徵皱着眉头,竖了一根手指在嘴唇上,下仆用法术让纸鸢飞到了范九徵身边,才蹑手蹑脚地退下。范九徵拆了信,是况孟写的。

  「你真是越来越胆大了,魔皇都敢差使,你那幅画我看了真是要笑死,被我裱起来放在卧房的碧纱橱里了,你也算有『把柄』在我手里了。麻家的事,我用他家和魔域撕破脸遭到暗杀为理由糊弄过去了,你放心吧,我没事。经常给我写信,让我知道你也没事。」

  范九徵勾起嘴角,这两个女人倒配合得天衣无缝,还根本不怕消息走漏,也是,一个修仙世家家主,一个情人满大陆的合欢宗长老,怕谁呢?

  这么想着,他又好气又好笑地捏了白千羽的脸颊,把她捏醒了。

  「干什么!」白千羽迷糊地打掉了范九徵的手,范九徵把况孟的信盖到她脸上,她揭下来扫了一眼,笑着打了个响指把信烧了。

  范九徵把玩着他的扇子,翻来覆去没觉得这扇子有何玄机,太过普通,顺手往院外一丢,白千羽一下起身,略带愠怒地说:「扔我扇子干什么?」

  「这把扇子太不配你了,我让人给你做把好玩的。」范九徵顺毛似的摸了摸她披散的银白色头发。

  范九徵万万没想到,一把扇子就让他后院失火了。

  原本以为修仙世家麻家出事后另外两方势力也会按捺不住开始动手,没想到不论是羊霜蕾余党还是正气盟被排挤的一方都没有动静。白千羽被范九徵养在宫殿里足足一年,一开始魔皇还喜欢偷袭,后来嫌麻烦索性让白千羽住到他的寝殿去。他给自己下的绝对不跟白千羽做过于亲密的动作,其中包括接吻这个禁令也早就破了。

  范九徵知道白千羽的自保能力,何止,她若是不高兴,掀了一座城池都不在话下,可他就喜欢把她带在身边,带着她去做一些他曾经不屑为之的事,看花看湖看腐萤,他做了这些事后希望在她眼里看到一丝欣喜,但她只会窝在异兽拉的车里打呵欠。气得打她屁股也没用,她笑着缠上他的身体,主动送上一吻,范九徵就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了。

  白千羽对于范九徵的行为从来都是另一套解释:刚养猫的时候连铲屎都是快乐的,现在范九徵对她的兴趣可能就像在爬坡,不过应该很快就到顶,到顶之后就往下落了。

  在下落之前,一定要把最后几步棋下好。白千羽暗下决定。

  魔皇带着白千羽在城内散步时,遇到了大自在殿的佛子诸晏,他原是来阻止伤愈的范九徵出去屠城的,发现他身上并无杀气后双手合十地离开了。白千羽心下暗叹,好俊俏的和尚,正准备多看几眼,就被范九徵遮住了眼睛。

  再与况孟用火柴人绘画通过气之后,白千羽向范九徵提出要离开魔域一阵子,范九徵脸色阴沉,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两人在寝殿里刚准备就寝,眼下就这么僵着。

  「就妙音门的几个小家伙,犯不着魔皇大人亲自出手。」白千羽有点无奈,有些人常把独占欲误会为爱,她不会,推己及人,她对自己所有的情人都有占有欲并不代表她很在乎他们,这才是事实,不过能顺的毛还是顺一顺,「我会回来的,最多两个月。」

  范九徵觉得很挫败,他不是不能从白千羽的态度中感觉到,如果不是因为捏着她把柄的最大威胁是他,她才不会乖乖待在魔域。

  「我跟你一起去。」范九徵不容置疑地说道。

  呜哇,麻烦死了,啧,一个人分分钟就能做完的事还要带个监工。白千羽差点忍不出摆出不屑的表情咂舌了,不过她很快调整好了心态,索性后续两步工作一起完成。她前两天才让况孟冒充两方势力,暗中偷偷给正气盟被边缘化的势力与羊霜蕾的弟子之间牵了线,估计他们现在还没当回事呢。

  等杀了两个人,他们就不会有精力去管信件的真伪了,白千羽自信地笑着。

  白千羽和范九徵两人乘着异兽拉的车去杀几个小喽啰倒像在游山玩水,半个月过去了白千羽愣是一个人头都没抢到,那些弟子都是如她所想的那般,在游历意外中身故或是屡屡突破不成而陨落。事情有些脱离她掌控了,白千羽难得地有些焦急,面子上却没有表露出来,范九徵好整以暇地观察了一路的白千羽,觉得她真是越看越有趣。

  不得已,她给况孟去了封信,请求她调查一下是何人所为,答案令她大跌眼镜,是自己的师尊和法无盐,她有些气闷,只能亲自写了封信,委婉地让康横不要带着法无盐插手她的计划。

  最终如愿以偿让白千羽抢到了一个人头,剩下的那位羊霜蕾弟子就像一条走投无路的鱼咬了钩,决定主动和写信之人碰面。

  等待事件发酵之时,魔皇决定带着白千羽在魔域边缘的一个城池落脚,城主名叫景儒衡,因为他讨厌毒花,所以城中他的住所里被他百年如一日地努力总算种出了一片片竹林,魔皇就是看中了他家的竹子,老早就吩咐景儒衡给他留意最好的竹子,然后给白千羽做把好玩的扇子。

  前几天,景儒衡告诉魔皇扇子就要做好了,为了能让心爱的小猫咪第一时间看到补偿给她的扇子,魔皇特地带白千羽来这里落脚。

  范九徵不明白为什么白千羽还要留一个人去与正气盟的人勾结到一起,白千羽只是笑着告诉他:「是秘密。」

  范九徵捏着她的脸蛋往两边轻轻扯:「不要我帮忙了?」

  「不是,可能后面处理正气盟的时候要借一借你的名号,嘿嘿嘿。」白千羽打掉范九徵的手,搂着他的要嘿嘿地笑。

  他的全副精力都放在白千羽的身上,加之他眼高于顶,自然不会注意到自己下属的反应,可是白千羽看到了,她一下车就看到了。

  这个城主和她前世的白月光一样,容貌和身材完全长在了她的性癖上,对于前世的白月光她有些记不清名字了,但是她绝对不会忘记和他的初遇。

  她被上一任情人小小地报复了一把,从公寓出来时被一群狗仔围住了,她只能在保镖和助理的阻拦下先跑进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去等候助理处理完再来给她开车。她将束起的头发散开,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从包里掏出烟,在厌恶的若隐若现与地下车库的惨白灯光与阴影间,她看到有一个男人穿着西装戴着细框眼镜坐在一台车里打电话,她抬手挥去那些恼人的烟雾,把烟丢在地上踩灭,像是受到蛊惑般地往那台车走去,随着阴影与灯光的变化,她看清了那张脸,那张脸的主人也恰好抬起头与她对视,白千羽觉得自己的心脏从未跳动得如此热烈过。

  眼前的人,既不是西装革履,也没戴眼镜,可白千羽这张长在她性癖上的脸,她绝对不会忘记,连同最后将他追到手时的兴奋再到平静都不会忘却。

  他确实是最特别的那一个,但是为了他放弃树林是绝无可能的,而且白千羽下意识觉得前世这家伙也不算很喜欢自己,大概就是这么优秀的自己追着他不收白不收的程度,什么都仿佛淡淡的,因此最后两人能成为半个朋友。

  白千羽很快收回了视线,以免魔皇发现端倪,她还需要魔皇亲自出手,让正气盟恐慌,不宜现在因为一个她喜欢的脸而闹翻。

  什么时候才能随心所欲呢?从踏入修仙世界的第一天起,这个问题就会时不时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到底什么时候呢?不过现在虽有些许顾虑,仍然是快乐的日子,白千羽不否认这一点。

  还没在这座城池里呆满一个月,况孟埋在正气盟的内线就告诉她,正气盟内部开始谣传白千羽伙同魔域害死羊霜蕾。

  嚯,这是什么鬼谎言,撒谎也要按照基本法啊,看来正气盟确实太闲了,要给他们找点事情做。白千羽得知此消息后,干笑了叁声,把信纸丢给魔皇范九徵,近来她觉得自己太放松了,有时候甚至把范九徵当作一个已经臣服于她的情人来对待,就像现在她把信纸扔给他让他自己揣摩下一步该如何。

  白千羽觉得,像魔皇这样的本质熊孩子遇到一个可以放开手整正气盟的机会是不会错过的,可范九徵眼下却是诚心实意地想帮白千羽解决麻烦。

  魔皇主动搂住白千羽,吻轻柔地落在她的额头上:「乖猫猫在这里住几天,等我遛完正气盟那群狗再回来接你。」

  城主景儒衡的院落里确实有很多竹子,白千羽也喜欢竹子,她在合欢宗的住所也被竹林包围着,白千羽一点也不担心范九徵,正如况孟所说,她还没出生的时候,范九徵就是修真大陆首屈一指的遛狗能手。这几天她闲来无事就喜欢绕到景儒衡那边去,或许是他长得太像白月光了,他的肤色、他的剑眉星目、他高挺鼻梁、他似笑非笑的嘴唇和他挽起袖口后露出的手腕。她看得出了神,前世的记忆碎片洋洋洒洒在她的脑海里,她无意去拼凑,前世就是前世,就算被人害死了她也是跟当时的情人死一起的,没什么遗憾,对于前世害死她的那个人,她有时甚至不想去追究,当然也追究不了。

  景儒衡知道自己被白千羽盯着,扇骨他做好很久了,只是扇面他始终不知道配什么好,因此这把扇子迟迟没能交到魔皇的手上。

                ******

  下章白月光吃上肉,简直最惨白月光。我姬友讲这个根本不是白月光的待遇,笑死

              二十六 魔皇与白月光5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景儒衡的脑子里蹦出两句诗,自己反应过来后忽然笑了,她怎么可能宜室宜家呢?她分明就是红杏,不会被任何院落圈禁,肆意地往外长,不论在什么世界她都是这样。他有些颓丧地放下笔,她不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他的理性还能掌控大局,她只要一近身,他就只能硬撑着维持冷淡疏离的态度,他太了解了,她吃过就扔、喜新厌旧的性子。

  枯坐书斋许久,景儒衡才往迈步往内院走,他居住的院落里只有男性下仆,那些女性魔修见他儒雅英俊总想爬他的床,他在情感上稍微有些洁癖,即便没有为谁守身如玉的心思,可还是接受不了不是建立在情感上的肉体关系。不知不觉间,他走到白千羽所住的小院,站在门槛外,直骂自己鬼迷心窍。

  进去,还是不进去。一旦踏进去了就守不住心不能回头了。景儒衡低头看着门槛,最终还是迈过去了,自己从来不可能拒绝得了她。

  白千羽已经入睡了,哪怕范九徵不在自己的身边,她也睡得很安心,且不说这院落里谁也打不过她,也没人有胆觊觎魔皇的女人,因此她压根不知道景儒衡站在一边看着自己。

  该如何形容白千羽?景儒衡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收藏家。

  最表象的说法是,她睡的男人多,而且都是不同风格的,皮相都很不错;景儒衡更倾向于,她收藏了不同性格在自己的身体里,也收藏了每一个男人的过往与故事。他时常会怀疑大气端庄和刁蛮任性、古灵精怪找歪路子和一心一意刻苦钻研是否可以融洽在一个人的身体里,然而她就是这样的造物,任何矛盾都在她的性格里融为一体,每一个侧面都能够吸引住他,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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