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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M 与天子相遇,2

[db:作者] 2025-07-23 08:40 5hhhhh 3160 ℃

百保严盛之军(以一当百临阵不畏死者,威宗王师也)

高喊而出的宝具之名指向了那只他再熟悉不过的军队——百保鲜卑,由鲜卑族的战士通过以一敌百的考验而挑选出的北齐王师。

名为高长恭的武将就是靠这一柄国之利刃,建立下了五百人突围救援,大破敌军的功绩,也以此闻名于世,那么对方的身份也随之了然,百保鲜卑的创立者,勇武善战的北齐开国皇帝——高洋。

祖父的次子,父亲的二弟,在父亲遇刺身亡后果断上位,掌控时局,接着便改换朝堂的英雄天子。

虽然在对方在位的时期他只不过在地方上当着无足轻重的小官,甚至连一面都未曾见过,但作为侍奉国家北齐的开国之君,高长恭无疑知晓他(她?)伟大而可怖的一生……

“呐,小高,你认出我了对吧?没错,朕是北齐的文宣皇帝,你的姑母(仲父),高洋是也~啊,对了,先回答小高一定会问的问题,朕为什么是女儿身呢?”

变为俏丽佳人的天子把原本供奉佛像的莲花座当成了是自己的御座,她一边踢踏着双腿,一边细细打量着面前臣子惶恐而俊美的脸。面具已经被摘下,被要求以真面目示人的兰陵王,只是不安地跪坐在原本用于向佛像祈祷的软垫上。

“嘿嘿嘿~因为朕喜欢这样,哈哈哈哈,尤其是在遇到小高以后,就更喜欢了哦~”

赤裸身体披着女人服饰,骑着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兽招摇过市,这是她曾经喜爱做的事情,兰陵王也有所耳闻。而现在她却真正该换了性别,由男儿郎变为了女儿身,对从者而言这并非不可能,但做出这种选择本身就说明了面前的天子本身就特立独行的存在。

“呜呜……多谢陛下救命之恩,没能助您一臂之力,是在下之耻。”

双手按在膝,他不敢直视天子的眼睛,低下了脑袋却又不得不盯着那双活泼的赤足,更不由得脸颊泛起一阵酸涩。回想起刚刚自己的丑态——呆滞着身体任由那巨大的骷髅言语摆布,想要抽剑迎敌却被对方的诅咒所压制到痛不欲生,如果不是对方出手相救,想必自己已经化作了毒池中的一滩脓水。

“啊啊~小高这是在说什么呢?不管是作为你的陛下,还是你的姑母,我自然不能让那些恶心的家伙去欺负你嘛,如果实在想道谢的话~呵呵呵~”

“呜呜呜?!——”

狡黠的一笑配合上右腿前倾,将裸足伸至对方面前,天子细声将诏令下达:

“为朕濯足吧,小高,走了这么久真的很累了呀~不用那么麻烦,用舌头舔就好。”

“啊啊?!——这怎么可以,我,我怎么能……呜?!”

圆鼓鼓的脚趾舒展分列于眼前,足尖高高翘起将月牙般娇美的足弓风貌展现,偏黑肤色在昏沉的烛火映衬下反而具有几分神秘的美感,可现在这美感却给忠心的臣子带来惊雷般的惧意。

“不可拒绝朕哦,小高,难道说你讨厌朕嘛?呜呜,这可不好哦,朕都变成女人了,小高都不可以满足我嘛?嗯呜~”

“啊啊,陛下不可,不!——呜呜呜!?”

天子的脚趾贴合而上,扣在同样柔软的面颊里压下一个小谷,再缓缓磨蹭着溜至正中,最后用大趾与二趾夹住了自己的鼻尖止住了自己的呼吸,似是请求又像是在逼迫,微微摇晃起来。

“舒服吗?呵呵呵~”

“呜呜呜唔唔——”

这位美貌的臣子被这一连串的举动惊羞到无以复加,顺着眼下的足背向上看去,妖娆而又淫靡的旖旎神色正浮现在天子脸上,可这若是换作平常可以算作诱人的姿色,此刻却让自己如临深渊——南征北战的英雄天子,北齐立国之主;奸污自己父亲正妻的淫贼,淫乱宗族的暴君……即使变成了女子那份可敬而可怖的威压一样存在,更不用说是作用于本就属于自己的臣子身上。淫荡却以亲切示人的淫暴之君,可怖而可亲的救命恩人,高长恭已然动弹不得,看着那双眼睛,看着这钳住自己的脚丫,那份威压像是将自己的身体关在了一具铁制的模具中,锁死了每一丝动作,再也无法逃脱。

“听话哟,我的小高啊,像小狗一样伸出舌头舔舐我的脚丫,感激救了你一命的主君,这是你的荣幸吧?呵呵呵~”

“呜呜呜?……啊……遵命……呜……”

脚趾松开鼻翼再翘起,臣子已不能再控制自己的动作,他颤抖地盯着那再次暴露在眼下的赤足,紧致而微微带有肉感的跖球离自己不过毫厘之间。他再无其他选择,或是被那威压所控,又或是发自内心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欲望,都只能伸出舌头。

“啊啊~呜嘻嘻嘻嘻,小高你弄痒我啦~欸欸,不过也很舒服呢~嘿嘿呵呵呵~”

“呜呜嗯嗯嗯……恕在下……呜呜!失礼……嗯嗯呃呃……”

伸出舌头以后口腔便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滚烫双颊的刺痛下高长恭脑中空无一物般眩晕,又似江河倒流般奔腾,僵硬的肉舌机械地舔舐着那只脚丫,从下往上,再从上往下,一根又一根清洁着主上的脚趾。趾肚弹软的口感像是某种有嚼劲的糕点,脚趾踩在舌苔与之摩擦相触,则更有几分灵动的触感,像是把活泼的精灵含入了口中。尽管天子毫不掩饰自己那怕痒的脚丫,可那脚趾却始终配合着舔舐,甚至偶尔还夹住这条忠心侍奉的红舌,不让它溜走,叫这臣子颤抖着脑袋,惊恐到不知该如何是好。

“呜呜呜呜?!我,我没法……呃呃呃呜呜……”

“啊啊啊~小高好舒服呢,嗯嗯,继续舔吧~朕虽然怕痒痒,但果然更喜欢小高的舌头呢~咿嘻嘻嘻~如此美妙的感觉~”

松开那条无助的舌头,天子继续享受着调戏道。

“呜呜呜……呼呃呃呃……陛下,我,我呜呜呜呜……”

毫无意义的呻吟声,由于张口吐舌太久下颌酸涩而厚重起来的鼻息,二者交织在一起根本不配作为对主君的回应,【我到底在做什么】诸如此类的自问不知在心中不断回荡反复。

呆若木鸡,除了舔舐以外别无其他,若是旁人看来这就是被美色所诱惑的男人,拜倒在狐狸精的脚下任其摆布的傀儡模样——拥有传说美貌的男人现在正是天子脚下,进献所谓忠义,失去了一切自由的傀儡。

“该到左脚咯,小高,谢谢你啦,脚趾头现在都闪闪发光呢~”

“唔呃嗯嗯嗯……还要?唔呜呜!——遵命……呜呜嗯嗯嗯……”

扭捏的脚趾沾着些许唾液的润泽,变得如水洗葡萄那样晶莹剔透,可爱地在空中画起了圈儿,更牵引着高长恭的目光。而抗拒的意识一经产生就被那份淫靡的威压所摧毁。左脚伸到了眼前,天子期待着二次被服侍的美妙感觉。

“诶呀呵呵呵~脚心真的好怕痒哟~咿嘻嘻嘻~小高简直抓住了朕的软肋呢~”

“呜呜呜啊!臣不敢……呜嗯嗯嗯嗯……”

挑逗的五根脚趾又一次从自己舌尖上一一掠过,天子示弱的玩笑更让本就晃神的自己更加娇羞。这本该是浪荡子弟调戏良家女子的场景,可对于高长恭而言只不过是主君的命令——传言比夏桀商纣还要残暴的君主,变为女儿身后,简单幼稚,却又万分煎熬的命令。

“嗯嗯,小高很乖哦~咿呵呵呵~”

“嗯嗯嗯呜呜……呜呜呜呜……”

天子的足心比脚趾还要绵软宽广,凹陷下的足窝正是舌头需要填补的软谷,可也让侍奉的臣子不得不把舌头伸得更长,将舌苔都露出贴合其上。由于山路上的奔走再加上那场战斗,纵使是魔力构成的灵体,天子的裸足不可避免地沾上了些许灰尘与汗液,些许酸咸与女子肉体上本就自带的体香吸入口鼻,而舌头保持着固定地频率不停地舔舐过那已经呈现诱人赤红色的脚底,一遍遍品尝着这天子的味道,将之深深印刻在脑海之中,同时履行着清洁之职……

“呜呜呜呜……为什么,嗯嗯呜呜呜,您要我这样……呜呜呜嗯嗯嗯!——”

“因为朕喜欢小高呀~脚丫和身体都好舒服,好开心呢,别停下来了啦~”

脑中的羞耻与困惑再也压抑不住,可那根本毫无意义,天子只是蛮狠地把脚丫再次前伸进口腔,便将臣子的问句又变成了含糊不清的哼鸣,迫使着舌头继续舔舐自己的玉足,让自己继续感受着那柔滑惬意的痒感……

“呜呜呜呼呼呼呼……嗯嗯嗯嗯!……”

天子取代了原本的佛像,而臣子则跪坐在那供奉用的软垫上,这一幕就与虔诚的信徒参拜祈祷时相差无几。

一划一拨,舌与足相依在一起,而美貌臣子的呜咽与妖娆天子的娇声也随之交融。

若色欲涌起的男子无疑会享受臣子现在的侍奉,舔舐美人的玉足也不知道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欲望。可高长恭眼中黯淡又畏惧的目光,羞红又颤抖的双颊都表现着他内心的迷茫与惶恐。

他知晓这女子内心潜藏着的是英雄天子的雄心壮志,他更听闻这女子原来的男儿之身又犯下多少有悖人伦的不齿之事——

让前朝贵族乘上纸鸢由高楼坠下,将爱妃杀死再以其髀骨制成琵琶,涂脂抹粉赤裸着身体披着女人衣服于街市狂奔,杀戮一众反贼又或是忠臣……

被议论身患疯病,以酒精麻痹自身的淫暴之君,不过三十四岁就早早死去。作为后辈的臣子,他理解对方的要求——让臣下为自己以舌舔舐濯足,这对于一个荒唐的暴君来说没有什么不可理解。

可是内心的悸动与耻感也随着自己舌尖的搔逗而不断壮大,听从主君的命令本该是天经地义的准则,这还不是饮下毒酒那般需要以死奉上的忠义,舔舐脚丫这动作也根本不算复杂的举动。

女儿身的主上也是自己的主上,可为何……

“小高在想什么呢?发呆很久了哦~”

“呜欸?!陛下?您,您什么时候……”

直到天子已经从佛像莲花座上走下,又拿了一片软垫跪坐在了自己身前,高长恭才意识到之前的侍奉之职已经结束。先前被舔舐时,狐媚的女子的眼神又变得纯澈而体贴,可自己仍然不敢直视这双眼睛。

“呐,告诉朕,小高,朕的脚丫滋味如何?”

“呜呜呜!陛下……陛下之足,我,我……库呃呃呃……”

下颌和舌根都还酸涩着并没有恢复,口腔中也的确还残留着刚刚天子玉足的余味,可不管怎样回答都不可能称之为得体,更不用说天子的手已经摸上了自己的肩头,顺着脖颈游走向上,又以食指挑起自己的下颌,逼着自己看向她的眼睛。

“是不是早就在心中唾骂我这暴君的荒唐举止呢?呵呵呵,小高藏不住事情的啦,尤其在我面前。”

“啊啊啊……我,臣,臣不……呜呜呵呵呵!——”

“真是的,穿这么少,小高的腋下根本毫无防备吧?呵呵呵~”

素手解下战袍,轻便的里衣此时在天子手下不过是一层薄纱,只需用三根手指钻进袖口,就足以让臣子发出娇羞如女子的笑声。

在心中唾骂暴君?这话猜对了一半。高长恭明白对方是何等雄才的暴君,可这不意味着“唾骂”这种行为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侮辱主君,这有悖他的忠义之道,如果非要说的话,臣子心中的心情更多是,默默哀求着主君停止这让自己失礼又羞耻的行为罢了。

“小高好香哦~”

向前将身体都靠上颤抖的臣子,天子终于可以贴着对方的耳朵细声低语。

“别动,就这样在朕怀中听话就好~”

“呜呜呜陛下……请住手……我,我呜呜呜呜呼呼呼呼……”

光洁无毫的腋下彻底握于掌中,十指依次伸屈,控制刚好的力度生怕弄坏了这具美玉一般的肉体,再向下摸索,即使身为征战沙场的武将却依旧如少年般细嫩,锻炼紧致的肌肉不失一分柔软,这美妙的触感不断由指尖吸入。

“啊啊——陛下,不要,别……呜呜呜啊啊……”

“我会很轻的啦,呵呵呵,放心。”

细巧的手指碰上了对方胸前同样微小的两颗红豆,二指稍加施力便能听到臣子娇柔的呻吟,而天子便趁此机会再将佳人拥入怀中,将脸颊枕上对方的肩膀,把小口放在了对方耳下,一边舔舐着那温热的耳垂,一边让自己的安慰随着呼出的热气钻入对方耳中。

“小高也很怕痒痒呢~没错吧?腋下怕,乳点怕,腰也怕,耳朵也是,这么推算的话,脚丫是不是也该怕痒痒呢?呵呵呵~”

从腋下开始,绕至胸脯,最后入手的便是腰腹,臣子柔顺的腹肌曲线与掌心摩擦,每一丝由羞耻产生的颤抖都能感受到。只需要点拨于腋下,只需要微微在肋下爬搔手指,只需要以一指尖在肚脐周围画起圈儿,天子便能收获那悦耳的呜咽与笑声。

“朕喜欢哦~怕 痒 痒 的 小 高~”

“呜呜呜啊,陛下,请,请别这么说呜呜呜——咿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中计了,停下的手指与羞辱的称呼不过是诱敌深入开口的诱饵,只等自己的哀求出口,那灵巧的十指便开始了更加激烈的舞蹈击溃了那紧绷忍耐的防线。

“乖啦,乖乖笑吧~”

“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陛下,呼呼呼呼咿嘻嘻嘻嘻……”

天子的红舌舔舐起臣子的后脖,不再克制的鼻息越发贪婪,吸嗅起这块美玉的芬芳,将对方彻底拥入怀中,双手交叉在背后分别又钻入那最为敏感的腋窝,不再有丝毫体量,摩擦,旋转,勾画,横挑,像是在不断下达指令给臣子,而这指令的内容也只有一条——“笑”。

“呐,小高,就算笑个不停有些难受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吧?主君的命令就是你忠义的意义,相比于喝下毒酒,朕的命令可是相当温柔体贴呢,咯吱咯吱~”

“呜呜哈哈哈哈哈哈,这,这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请住手呼呼呼呼哈哈哈哈哈……”

狂痒卷及着自己,高长恭感受着主君的指尖在身体上绘制着纷繁的纹路,耳边的低语更是缠绵,曾经的天子在这淫戏之中突然唤醒过去的往事——被主君要求饮下毒酒,被主君要求在搔痒下丑态尽出,这完全不同又有某种相似的两件事情同时在眼前展现。

“就是这样吧?虽然那个恶心的骷髅害苦了小高,但它说的话也颇有道理呢~主君昏庸无道,小高都会侍奉,迁就着我那愚蠢的后辈,连死都可以不顾饮下鸩酒。那么现在呢?淫女(朕)要小高舔舐脚丫,暴君(朕)要以小高的笑声取乐,小高哪怕不愿,哪怕在心底埋怨,都不会拒绝吧?呵呵呵呵,好方便的小高呢,因为忠义才能为朕所乐——”

“啊啊啊陛下,我,我呜呜呜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腋下真的,真的不行呜呜啊哈哈哈哈哈哈……”

贴耳的呢喃还未停止,而接下来那幽幽的声音却将那带来笑声的痒感转为了无尽的恐惧与痛苦,指尖也如施展咒术那样将那些声音转为了真实而生动的拷问。

“也因为忠义而身死国灭,骷髅也没有说错呢~”

“呜呜呜呜啊哈哈哈哈哈哈,什么?不,不是这样呜呜呜呼呼呼呼哈哈哈哈……”

“明白了吗,小高,你的忠义在朕看来就是这般可笑,在君主(我)手心任其摆布,除了服从以外,就只剩下美貌的具体供朕玩弄,反正你的忠义(乱麻)一直,一直会捆缚着你,就是在呼唤朕来享用呢~”

搔痒,搔痒,除了痒的狂潮以外空无一物,现在天子的话语就是这不断侵扰自己的痒感。为忠义所束缚吗?他隐约意识到了那骷髅以及天子所说话语的含义。在主君面前动弹不得的身体就是忠义,舔舐主君脚丫,被主君搔痒就是忠义换来的乱麻捆缚。

“快刀斩乱麻”,拥抱着自己,狂欢于自己笑容与丑态之中的天子,就是这成语的创造者,她是在开导这愚钝的臣下吗?她是在赐予愚钝的后辈之臣以惩罚吗?臣子不断大笑着,不断颤抖着,肺里的空气都被抽干,心中的思绪交杂在一起,他或许明白了天子的用心,又或许仍然愚钝着,一无所知。

“乱者须斩呐,小高,你明白了么?将国家视为自己的孩子般呵护,可却为所谓的忠义将真正大害之昏君放置一边,听之任之,连抽剑为国除害的勇气都没有,呵呵呵,胆怯的小高,便只能饮下毒酒,任由朕来摆布了啊~咯吱咯吱,享受吧,就快结束了呢~”

“呜呜呜呼呼呼呼?您说什么——呜呜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好想想吧,我的小高,我可爱又愚蠢,忠义又美味的臣子哟~”

乱者须斩,天子口中诛杀的对象不言而喻,可臣子已经没有心绪去思考这可怕教导的含义,只能在那还未停歇的搔痒下反省着自己的罪孽……

快刀斩乱麻,抽剑为国除害。

当为国尽忠战死沙场的悲愿,与主君的愿望相背时,就该做出这样的选择吗?

天子的话语就如缠身的痒感一样深不可测……

我是分割线………………………………………………

“呐,小高,你埋怨朕吗?”

“呜……呼呼呼……谢陛下体量……臣,臣现在没事……”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再次恢复意识时,高长恭又如开始那样躺在了天子怀中,倒悬的面容上终于不复那份狐媚又或是狡黠,只是深情地盯着自己,用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双颊。

“朕不会道歉,因为朕被狂气加身,因为朕是个无道无德的淫暴之君,并且朕认为小高有罪。”

“啊啊……陛下,难道是您将我传唤至此,那个骷髅也是……呜?”

自认暴君的天子如她所说并没有一丝悔意,还未等说完,就用食指竖在唇上止住了问话。高长恭大概猜到了自己被突然灵子转移的主导就是这位已经变成从者的天子,而对方虽没有直接回答但那份笑意也证实了这点。

“好啦,说过不记仇的哦,小高。来吧,告诉我,你想的怎么样了?诛杀昏君,取而代之,朕想告诉你的其实就是这些,想清楚了吗?”

“啊啊……这……”

当然知道了对方的心意,可哪怕被那样惩戒了这教诲的内容也过于惊悚了。高长恭瞪大了眼睛,依旧难以置信地看着天子。

“呵呵呵,老实说,在知道了小高,我这可靠的后辈臣子之后,朕是多么高兴,你的才能,你的美貌都如明月一般皎洁,可是,可是,只是因为那种理由,只是因为那样混账的君主,就饮下毒酒的小高,啊啊啊啊,又是如此可恨——”

“呜!呜呜呜——”

她,天子,面目狰狞,突然扼住了自己的喉咙,毫无征兆的,那力度虽不是想要致死的力度,可却也足以让气息阻塞。暴君曾毫无征兆的把某个无罪的大臣在朝堂上以木桩穿肠而过,这行为也并没有任何解释,相比于此,现在的行为还要容易理解许多。

“因为朕是暴君,所以可以蛮不讲理地做出各种的英明之举,又或是残暴之举,不被人伦道德所约束的朕才可以开创我北齐之基业,任用贤臣,创建大军,诛杀反贼,实行明政……朕始终握着那把随时斩击而下的快刀,朕时刻都会将眼前的乱麻斩断……朕不会压抑自己为旁人所不齿的欲望,行淫,滥饮,屠杀,朕一样都不曾少过,也一次都没有辜负过国家。明君圣王?这种虚言绝对不会让朕后悔着哭泣,可小高……呜呜呜——”

“呼呼呼呜呜——陛下……?”

虎口稍稍松开,脸上的愤怒也渐渐化解为哀思的表情。高长恭已知晓天子的心意可却仍然无法回应。

“说吧,若是二次选择,你不会饮下那杯毒酒,快告诉朕,若是现在你不会被那忠义的乱麻所束缚,啊啊啊啊啊,小高,你快告诉朕,你不会就那样糊涂地去死——”

眼角突然渗出泪来,悲哀的样子和小姑娘啜泣时别无二致,天子俯身下去盯着那双湛蓝色的眼睛,看着那俊美的容貌苦恼不解的样子越发急切。后世的史学家并不缺少天子身患精神疾病这类推测,现在看来这应当并没有什么差错,喜怒无常的天子哭泣的样子就像是狂疾发作时那样,明明是相当可人的面容却相当诡异而可怖。

想要为国尽忠,就不该拘泥于所谓君臣忠义,既然把国事与家事等同,就应当取代无可救药的昏君。

天子愤怒的是臣下饮下毒酒时那份矫揉造作的自怨自艾,是那对饮下毒酒本身毫无思索的愚钝。

为何优秀的臣子会被这种忠之道所束缚,为何美貌的后代不具备自己快刀斩麻的气概。

愤怒,不甘,惋惜,哭泣,天子本该不屑于“明珠蒙尘”这种后人无意义的悲叹,可看着怀中的臣子却涌起了无数思绪。

是想拯救他?是想让他醒悟吗?是想惩罚他吗?又或者天子只是又一次将自己的淫欲展现而已,只是狂病发作,想要折磨这看不顺眼却拥有绝世美貌的臣下而已……

“啊啊……陛下,谢谢您的良苦用心,如果再有机会的话……”

“啊啊啊啊!小高,你不会再那样的对吧?对吧?”

舒展了眉头的臣子闭上了眼睛,安详如睡姿的模样是如此赏心悦目,天子的目的只差一句就要传达到了,她拼命地点着头搂得更紧了……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喝下那杯毒酒——”

“嗯嗯嗯嗯嗯!没错,小高,就是这样——”

“无论如何都要和主君表明心意,无论遭受多少猜忌都要让主君醒悟,嗯,您说的没错,为了母国,不该拘泥于形式上的忠义,而是真正无时无刻不为之用心……啊啊,若是我能早些明白的话,或许就不会徒增烦恼了啊……”

“啊啊啊……不,不杀掉那无能的后主,我那亡国的后辈吗?小高?”

不,不对,这不是天子想要的回答,怎么能回到那昏君身边,怎么还在妄想昏君醒悟?兰陵王高长恭,难道你的内心已经被那忠义套牢腐化,也无可救药了吗?

“啊,这点还请您见谅,弑君为不齿,哪怕您有那份气度,我也不会选择背叛——”

“够了啊,够了啊,你是在说忠孝仁义吗?小高!你还是在奢求用忠义来拯救你的国家吗?啊啊啊啊啊,永远不背弃主君?何其荒谬?那个时代有多少弑君篡位的逆臣?又有多少子弑父,兄弟相残的事迹?小高你还不明白吗?你只要还在想着一根根把乱麻拆开,你只要还想要用忠义感化昏君,你的末路也只有喝下毒酒这一条啊!不许你这么说,朕不许!——”

摇晃对方的身体,揪着领口让他盯着自己愤怒的眼睛,对方不过是任由自己摆布的傀儡,只要天子想要,他就必须服从,可这愚蠢的臣下却还是不明白……

“啊啊,陛下,曾经我遇到的某位贵人也如此替臣感到惋惜,可是……我仍不想丢弃作为人的尺度呢……臣子为君效忠,这是何等幸福的事情……我应当有阐明心意的气概,但不该是舍本逐末忘却本心,背弃人之义理……兄友弟恭,君臣鱼水,我渴望这样仁爱的世道,陛下,纵使会让您不齿,我也不会那样做吧……”

“啊啊啊啊啊啊,可恶,小高,啊啊啊,高长恭,你,你这无可救药的蠢货啊,朕是为了什么才与你相见?哈哈哈哈哈哈哈——”

“呜呜呜?!”

臣子被那样折腾之后话语并不大声,相反十分轻柔,可天子耳边却响起了嗡鸣声……

人之义理?兄友弟恭?君臣鱼水?仁爱?自己所厌恶的东西一件又一件从对方口中说出……

乱麻,乱麻,乱麻,乱麻,斩不断的乱麻让天子生厌。愚蠢的臣下终究没有那份气概,空有美貌的男人根本没有理解自己想要传达的——

让儿子用刀砍杀囚犯,却连连失败时,天子有过这样的情感,悲哀,愤怒,怨恨对方的怯懦——所以要训斥,所以要殴打,用鞭子鞭挞到连话语都颤抖。

所以要用痒之刑罚逼迫到只剩下蠢笑的面容。

既然臣子如此无可救药,那么便只能用更加直白的刑罚来使之反省……

“呵呵呵呵呵,小高,没关系的,呵呵呵呵呵,你还是会明白的,朕会让你明白的——”

“呜呜呜呜呜呜!您?!——”

捧着双颊,深吻着臣下的嘴唇,舌头撬开唇齿堵塞住每一丝喘息,诅咒的魔力再次支配起对方的身体。

寺院的环境模糊了起来,再次入眠臣下静静躺在哭泣中天子的膝上,只需等待再次的苏醒……

倘若你(高长恭)无法从那虚伪的忠义中醒悟,那就由我(高洋)以蛮不讲理之淫暴强令你悔改……

天子如此坚信着,可那愤怒的心底,依旧回荡着某种怜惜的悲怆。世间的约束毫无意义,可固守着约束的臣下是那般闪耀到让人无法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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