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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下(443—495)】同归于尽呗,22

[db:作者] 2025-07-26 12:46 5hhhhh 3450 ℃

  雪里梅人在梦中似也情动,吁吁娇喘,柳腰儿轻荡,一双玉臂不觉搂住男人脖颈,两条修长玉腿屈伸不定,贴着雄健腰身不住厮磨。

  难得雪丫头今日这般知情识趣,丁寿索性放开手段,抚摸着滑如羊脂,白若美玉的娇嫩香肌,顺手将那件墨绿比甲挑开,少女乳房同样光滑如绢,丰润饱满,两粒紧小的相思红豆已然坚硬怒涨,大似樱桃,仅就这一对香乳也是白里带红,馋人欲滴。

  丁寿低头叼住一粒樱桃,加速挺身捣弄,交合处唧唧水声立时大起,雪里梅呻吟一阵后终于力不能支,柔弱娇躯闪闪缩缩,雪臀亦不敢再向上迎凑。

  「相公,饶了我……妾身……不成了……」雪里梅娇声求告。

  这一声娇娇柔柔的「相公」,唤得二爷血脉贲张,「再忍忍,快好了!」当下提起玉足,架在肩头,一番强攻猛打,屋内瞬间响起一阵剧烈的肌肤撞击声。

  「啊……奴家真不……成……相公体谅……啊——」雪里梅玉面上泛起一片艳红,从面颊一直伸到耳后、秀颈、香乳……衬着雪白肌肤,化成片片妖异嫣红……

  丁寿深深提顶,直捣黄龙,将菇头紧抵花心,研磨揉搓,梦里的雪里梅只觉花蕊酥痒异常,全身紧绷,随即一声低呼,汩汩淫液喷涌而出。

  高潮之后,雪里梅秀发散乱,凤眼乜斜,娇躯酸软无力瘫在炕上,看着眼前筋疲力尽的佳人媚态,丁寿得意洋洋,正要放出本领,一鼓作气出了体内这股邪火……

  「咣当」一声脆响,丁寿扭头看去,坠儿目瞪口呆看着如蛇般紧紧缠绕一起的赤裸二人,脚下铜盆倾覆,犹自缓缓蔓延的水流尚冒着腾腾热气……

           ************

  雪里梅做了一个梦,梦里鼓乐喧天,鞭炮齐鸣,红烛高烧,宾客满堂。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傧相唱喏声中,自己在喜娘搀扶下进入新房。

  新郎脚步声近,轻缓款步,每一步都好似柔情万种,暖入心房。

  盖头终被挑起,新人端端正正立在眼前,面如冠玉,俊逸出尘,正是芳心所系的杨家爱郎。

  雪里梅螓首微垂,含情不语。

  杨用修秉烛观美,笑而不言。

  「相公何故不说话?」雪里梅耐不住问道。

  「烛光照影,风流无限,多言啰唣恐坏了眼前景致。」

  雪里梅粉脸儿含羞,「妾身貌丑质陋,怎敢当相公夸赞。」

  杨慎笑道:「如何当不得,你我天缘巧遇,一见钟情,必有前世夙缘,两下定情红绳永系,今日成就百年之好,终不负天作之合。」

  雪里梅低声道:「奴虽出身风尘,素以贞洁自持,守身如玉,今将此身托付郎君,不敢妄想独占恩怜,唯祈留意一二,莫教妾身有白头空叹,琵琶幽怨,则此生幸甚。」

  「杨某一片诚心,天日可鉴,若负此良缘,神天不佑。」杨慎跪地盟誓。

  雪里梅连道言重,起身拉扯,杨慎手牵柔荑,四目相投,但见俏眼含情,星眸斜睃,双双心摇目颤,把持不定,滚入帐中。

  宽衣解带,既轻且柔,爱郎似乎将自己当成了一件精细瓷器,不敢有轻微划伤,哼,自己岂有那般娇弱。

  一件火热壮硕之物抵凑玉门,雪里梅自然知晓那是何物,不觉脸烫心慌,一下火辣辣的刺痛,终于让她不觉呼出。

  自己终于是杨家的人了,雪里梅险些喜极而泣,玉手紧紧搂住身上男人的健壮身躯。

  不断的撞击中,雪里梅感觉整个人在云里飘浮,随着风儿飘散到云端深处,浑身软绵绵的,只有下体在不断地膨胀,碧玉破瓜之痛在爱郎的柔情蜜意之下都化为丝丝甜意,那饱满的充实快感由花蕊迅速传到全身,她整个身子就像飘浮在九霄云外,已到了浑然忘我之境。

  缱绻情浓,梦寐恍真。

  雪里梅身子颤抖着,一颗心仿佛被熊熊烈火燃烧包围,她不敢睁开眼睛,只恐睁眼后一切化为乌有,她想做完这个美梦,她雪臀摆动,牝户凑起,放纵迎合,花蕊张合,任由蝶舞蜂飞,她柳腰轻摆,口吐丁香,任由心上人儿吮吸品咂,她想与爱郎缠绵不休,共赴仙境……

  杨郎虽是文弱书生,床笫间却似沙场悍将,雪里梅香汗淋漓,终告不支,娇啼婉转,求爱郎怜惜。

  心上人儿非但没有停住,反而穷追猛打,再度挑起她身上欲火,雪里梅全身酥麻,俏臀忍不住又是向上一番猛挺,花心紧紧咬住紫红菇头,一股滚热的浓液直冲而出……

  雪里梅娇喘着,脑中一片空白,体内那根巨物仍旧狰狞坚挺,为人妻者该怎生想法子让杨郎畅快……忽地「哐当」一声脆响,惹得她睁开了眼睛。

  身上果然趴着一个赤裸男人,却绝非杨郎,雪里梅星眸中涌出无限惊恐之色,「啊——」一声凄厉尖叫顿时划破了阒寂夜空……

           ************

  深夜的丁府后宅鬓影衣香,环佩玎珰,闻讯而来的莺莺燕燕们分成几群,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屋内屋外乱哄哄一片嘈杂。

  「事已至此,妹妹不妨想开些。」周玉洁低声安慰着拥被啜泣的雪里梅。

  谭淑贞看到炕上衾褥沾染的处子落红,轻声一叹,柔声道:「玉姐儿说得不错,雪丫头身子才刚受创,莫要再哭坏了身子。」

  一旁的慕容白嗤的一声轻笑,无谓道:「有幸与太师叔燕好,是她天大的福气,哭哭啼啼的好似受了多大委屈,做给谁看呢!」

  一来丁府后宅女眷众多,要广洒雨露,二则丁寿回京后琐事太多,常没那个心情,小慕容自打来了京城,可没了沿途中夜夜春宵的待遇,她心中早有不满,却不敢对丁寿抱怨,不想雪里梅这婢子得了便宜还卖乖,慕容白又妒又恨,不禁冷嘲热讽呷起了飞醋。

  雪里梅哭得梨花带雨,闻听更是羞愤,恨声道:「哪个要这福分!分明是他见色起意,趁人之危,毁了人女儿家清白……」

  披上衣服的丁寿正被众女吵得头疼,此时愤愤一拍桌子,恼道:「你脱光了衣服躺在爷屋里睡觉,说出去你到大街上问问,到底是谁勾引谁!」

  果然是这浪蹄子勾引太师叔,慕容白菱唇微撇,看向雪里梅目光中满是鄙夷。

  「你……」雪里梅咬着樱唇,一时竟无言以对,她进府后丁寿虽常对她言语轻薄,但也从未行强迫之举,心中虽对丁寿倚仗权势挟她入府之事仍耿耿于怀,提防之心终究淡了,否则谭淑贞为缓和主仆关系调她与坠儿在丁寿房内轮班服侍,虽是美意,她也不会轻易应允,谁知一时不慎酒醉,竟被他趁机取了红丸,想来羞愤莫名,她如何有颜再见杨郎!

  「你仗势欺人,还怙恶不悛,霸道蛮横,欺凌弱女……」

  「咱说清楚,我欺你什么了,你自个儿好好想想方才在炕上那股浪劲儿,屁股又颠又摇的,抱着爷死活不撒手,怎如今都成了爷的不是!」二爷可压根没出货呢,想想就觉得冤枉,都他娘你一人爽了,到头来还捏着鸡儿装处女,你蒙谁呢!

  「唷——,看不出,雪姑娘这第一次倒放得蛮开嘛……」九尾妖狐杜云娘叠腿坐在绣墩上,翘着猩红绣鞋轻轻摇晃,从容闲适,笑意深远。

  「杜姐姐……」可人轻扯杜云娘衣袖,示意她不要多话。

  「我……我不活啦!」雪里梅含羞带愤,如今真想一头撞死。

  「事情既已出了,不妨就此认命,好在老爷早便有收雪丫头的意思,是抬举给个姑娘身份,还是干脆收房,全看老爷心意,别寻死觅活地让人耻笑。」杜云娘说着话,眼神好似不经意地瞥向一旁美莲。

  美莲似有所觉,立时上前一步,笑着接口道:「可不是么,其实论雪姑娘的模样人品,在宅子里也是出挑的,光只干些端茶倒水的粗使活计,实在委屈,要我说啊,反正姑娘当初也是老爷花轿抬进门里来的,就当晚入了几天洞房,咱内宅再多添个姨太太,大伙儿阖家欢喜,岂不是好?」

  自知晓了雪里梅与周玉洁的姐妹关系后,碍着谭淑贞面子,高晓怜已不再与雪里梅为难,可此时听了美莲的话,心中好似扎了一根刺,黛眉轻蹙,酸溜溜道:「吴管事说的是,以老爷的人品相貌,官身地位,也不至委屈了她,还不快谢老爷……」

  「我谢他什么!是谢他依附权阉,谗言媚上,还是谢他欺压同僚,夺人妻女?!」雪里梅厉声娇叱,此时她已心如死灰,感觉便是丁寿恼羞成怒,将她直接打杀,也好过苟活于世。

  言者无心,夺人妻女之言是雪里梅以己自况,一直缄默在侧的宋巧姣却以为她暗讽自身,忽然面色惨白,身子一晃险些栽倒,幸被身旁慕容白一把搀住。

  小慕容对丁府女眷经历不甚了了,宋巧姣的事可知之甚详,二人一路随丁寿回京,一床三好,尽管在床上时慕容白常恼恨宋巧姣分薄丁寿宠爱,但还容不得她被旁人欺侮,立时就要开口喝骂。

  「不争个酒色财气,还叫男人么,」没等慕容白开口,九尾妖狐已然接腔,杜云娘好整以暇地理理罗裙,悠悠道:「难不成雪姑娘心中还藏有谁人,在这四堵墙外逍遥自在?」

  被戳中心事,雪里梅顿时语塞,即便在心中杨慎比丁寿强之百倍千倍,她也恐丁寿迁怒杨家,不敢言之于外,一腔子羞愤不甘憋在胸中,无处宣泄,唯有痛哭嚎啕,寻死觅活。

  一哭二闹三上吊,女人也就这点本事,丁寿不耐其烦,眼看就要拍桌子,谭淑贞上前劝道:「爷,雪丫头骤经变故,一时想不开,您别着恼,待奴婢好生劝她。」言罢将一方白绫递与丁寿。

  白绫上血迹殷红,丁寿晓得那是从雪里梅那里拭的处子元红,心底一软,缓缓道:「就在这儿好好劝她,别伤了身子。」

  「奴婢晓得,爷请放心。」谭淑贞又环顾诸女,轻声道:「诸位太太姑娘,也都请回安歇吧,这里有奴婢料理尽够了。」

  丁寿也看出来了,有这群姑奶奶在,雪里梅怕是才劝平心境,又得被拱起火来,摆手道:「都散了,回去睡吧。」

  「太师叔,那您今夜去哪儿?」小慕容一脸希冀问道。

  「我?」丁寿对眼巴巴的慕容白视而不见,「我出去散散心。」

           ************

  慕容白当先负气甩袖而走,众女随后鱼贯散去,空敞屋内只余下了谭家母女和坠儿三人陪伴低泣的雪里梅。

  周玉洁斟了杯茶,递与雪里梅,「妹妹,先饮杯茶,莫哭坏了嗓子。」

  雪里梅摇头不理,独自饮泣。

  「老爷……义父他老人家虽然平日行止有些荒谬,但自结识起,也未有何逾矩之举,今日事……恐有些误会。」这当爹的真不给晚辈作脸,玉姐儿有心帮着开脱,都不知从何说起。

  「分明是他好色成性,强行非礼,玉姐姐,你怎还为他说话?」雪里梅羞恼道,这姐姐怎也吃了那人的迷魂药。

  好妹妹,姐姐我送上门自荐枕席,人家都没动我一手指头,怎地今儿就对你霸王硬上弓了,周玉洁心头疑问,却奈何怕伤了姐妹的心,说不出口。

  「雪丫头,婶子我说一句难听话,你莫要见怪。」谭淑贞突然插口道。

  雪里梅抹抹眼泪,抽泣道:「婶子哪里话,有话请讲。」

  「你身籍文书都在老爷手中攥着,本就是丁家的人,莫说昔日花轿迎门,便是不声不响进了丁府,你这身子从头到脚都已是老爷的了,若在旁的宅邸,不说收用由人,打骂随心,过得几年,厌了倦了,随便指个人家,或是三瓜俩枣发卖了,那也是寻常事……」

  「他……他敢?」雪里梅面色煞白,犹自嘴上硬气。

  谭淑贞苦笑,「有何不敢的,老爷太太们一时不喜,将奴婢们直接打杀的也未尝没有,只要民不举官不究,谁会为下人出头,大宅门里的腌臜事,说来不要太多……」

  雪里梅被谭淑贞之言说得心惊肉跳,回想起来阵阵后怕。

  「有些话其实早便想对你说,不过忙着玉姐儿的事,一时没得便,倒也怨我,咱们老爷是个怜香惜玉的风流性子,对屋里人素来体谅大度,可我等也不能拿着客气当福气,今夜的事说来是女儿家命苦,可你也不该又哭又闹,将整个后宅都惊动了,这般折损主家颜面,放在别处,怎有你的好果子吃!」谭淑贞玉指敲着炕桌当当作响,显也对雪里梅今夜不识大体的举动生了恚怒。

  雪里梅又悲又怕,嘤嘤哭啼,坠儿看着不忍,低声道:「谭家婶子,莫怪雪姐姐,她也是心里难受……」

  听了坠儿低语倾诉,谭淑贞艴然变色,「怎么,今日你们偷偷去见杨家公子了?」

  坠儿急忙摇头,「没有当面,只是远远望了一眼……」

  「那也不成,」谭淑贞蹙眉喝道:「雪丫头,你越来越不成话了,你也不好好想想,哪个男人能忍得自家女人心心念念惦记着外间男人,你这不但是自己作死,还是为杨家公子招祸!」

  「我……我没有此意……」雪里梅嗫喏道。

  「不管你有没有这想法,就是为了杨家公子,也休要再生此念头!」

  「娘——」周玉洁心疼姐妹,轻声唤了一句。

  谭淑贞也觉口气过于严厉,缓缓语气道:「雪丫头,婶子是为你好,女儿家生来命苦,身不由己,既然进了丁家大门,就该守好自己本分,尽心服侍主家,晓得了么?」

  洁白贝齿深深啮咬着樱唇,雪里梅陷入沉思……

           ************

  宜春院内,花光铺排,鬓影钗横,寻芳客们呼朋唤友,笑语浪声,嘈杂一片。

  「妈妈,楼上雅轩有人找。」一个粉头寻到了正与客人应酬的一秤金。

  「谁呀?」粉头摇头,一秤金暗骂一声,与那桌客人告罪一声,扭着水蛇腰肢,款款登上了二楼。

  「哪位爷找奴……」推开房门,看清来人,一秤金蓦然变色,随即风情万种的媚态立时堆满脸上,「哟——,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丁大人啊!」

  「啪」!猛地一拍桌子,丁寿横眉喝道:「别这么叫我,不知道你这地方不是官身该来的么!」

  「是是是,我的丁大……啊爷,丁老爷,奴家的活祖宗,哪阵香风把您给吹来了?」一秤金扭腰摆臀走近,挨着桌子坐下,为丁寿斟了一杯酒。

  丁寿也不客气,一饮而尽,烦躁道:「苏妈妈,你这里能退货嘛?」

  「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一秤金唬了一跳。

  「雪里梅我给你送回来,你把沧海珠还我。」

  「哟——,这……这……行院里真……真没这规矩!」一秤金都快哭出来了,入行这些年了,第一次遇见这么不要脸的,一个未梳拢的清倌人,带走玩了大半年,你说再送回来要退货,我就是想退,上哪儿给你淘换珠子去啊!

  丁寿本就是心血来潮地随口一说,又喝了一杯闷酒,闷声道:「爷就奇了怪了,你们这教坊司行院该是让人消遣找乐子的地方吧,怎么弄一个回家净给爷们添堵了?」

  「您老说的是雪里梅?」一秤金试探问道。

  「玉姐儿也算一个,不过她比雪丫头懂事些,」丁寿郁闷道:「爷就纳了闷,你们宜春院出来的姑娘怎么都跟大户人家的小姐一样娇蛮?」

  「爷这话说的,」一秤金掩唇娇笑,抛个媚眼道:「闺阁千金们都是熟读《女诫》,讲的是三从四德,这脾气性子可真未必劣得过咱们院子出来的姑娘。」

  「哦,这么说你们是有意为之?」丁寿奇道。

  「八九不离十吧,上等行院可不是那些下等窑子,岔开腿就能接生意,到这里来消遣的客人,不是非富即贵,就是自命才子风流,咱这儿的姑娘啊除了有貌,有才,还得有脾气……」

  「这叫什么话,难不成他们花了银子跑这里来找气受,那不是犯贱么!」

  「诶,您这话还真说对了,您想啊,这些男人们哪个家里不是妻妾成群,呼奴唤婢的,伏低做小逆来顺受的,他们早看烦了,玩腻了,到青楼来不就是图个新鲜,奴家将那些颜色好的,资质出挑的女子选出来,从小培养,可不光是教她们琴棋书画,还得惯出她们一点小脾气,甭管是孤高自傲,还是刁蛮使小性,这些脾气性子在那些男人眼里可金贵着呢,就为了搏美人一乐,大把银钱使出去眼都不眨,人家贵人们要的就是这个味道,你越是吊着他们,他们越觉得你与众不同,宠着让着,恨不得将心窝子掏出来给人家,说穿了,可不就是一个」贱「字!」

  觉得这话有点在骂自己,二爷脸上火辣辣的,抬手摸了摸脸颊,幽幽道:「这样光吊人家胃口,不给实惠,就不怕人家欲火焚身,转寻了别处?」

  「哎呦,这样敢使性子的姑娘,那也必是才貌出众,千里挑一的花魁主儿,一个院子里能出一个已是烧了高香,其他人可不敢个个都是如此,把那些阔佬憋得五脊六兽,其他的姑娘衣着打扮,穿戴行止再学他那朝思暮想的姑娘一二分,在那些心火上头的人眼里怕也有八九分了,还不是上赶着掏银子一亲芳泽啊!」

  一秤金手挥香帕,咯咯媚笑。

  这算是大明娱乐业的饥饿营销么?丁寿看着得意洋洋的一秤金,憋闷道:「可这样脾性的活祖宗娶回家去,你就不怕闹得人家家宅不宁,一怒之下回身砸了你这婊子窝!」

  一秤金「嗤」了一声,不屑道:「再有脾性也是出身风尘,地位卑贱,进了人家大宅门里,规矩家法在那里摆着,识相的傍着男人,恃着美貌邀宠,生了孩子将来还有个奔头,不懂事的一旦被男人破了身,新鲜劲头一过,一通皮鞭教会做人也便老实了,哪还会……哟,我的爷,您不会还没给雪丫头开苞吧?」

  丁寿干咳一声,板着脸道:「胡说!小瞧爷们,你看看这是什么?」

  丁寿从袖子里掏出染血白绫,当着一秤金面前一抖落,一秤金斜着凤目陪笑道:「我就说嘛,丁老爷您这花中圣手,收拾个小丫头还不是手到擒来,您刚才的话都是拿奴家寻开心咯?」

  「听出来啦,到你这儿不就是找乐子么,大家不说不笑不热闹嘛……」二爷顺杆爬道。

  「明白明白,那奴家这就寻几个红倌来陪您喝酒取乐。」

  一秤金正待起身,皓腕却似被一只铁钳摁住,只听丁寿道:「不必了,做生不如做熟,今夜我便与苏妈妈叙叙旧吧。」

  一秤金惊愕之后立时失色,「哟,丁老爷,您可饶了奴家吧,奴家年老色衰的,可经不起您龙精虎猛的折腾……」

  一秤金可不全是推脱,前番交媾虽给了她从未体会的极度欢畅,但连番狂泄也让她阴元亏损,连着好几日无精打采,疲惫不堪。

  「苏妈妈何必过谦,那日的种种花活可不是年老色衰之人能耍得出的……」

  丁寿嘿嘿淫笑,指桑骂槐地损了二爷一通,想就这样逃之夭夭,真当爷没脾气呢。

  「爷,饶过奴……哎呦!」娇呼声中,一秤金已被一股大力丢到里间榻上。

  裂帛声中,片片衣衫散落,被剥成大白羊般的一秤金缩在床头,眼见丁寿如山般压了上来。

  「不……不要……不要……啊!轻些……」阵阵哀哼浪叫之声从晃动不停的床帏中透出,一双匀称修长的雪白小腿无力地垂落床沿,微微抖动……

  晨星寥落,东方泛白。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穿戴整齐的丁寿神态轻松走了出来,屋内绣榻上床帏摆动,显出一具四肢大张的赤裸身躯。

  宜春院鸨母一秤金面色苍白俯卧榻上,犹自昏睡不醒,雪白丰满仍不失弹性的肥臀缝隙中,菊蕾红肿阔张,混浊的白色精液正自鲜红肉洞中滴滴垂落……

           ************

  丁寿回到家中洗漱一番,正命倩娘传饭,谭淑贞进来请安。

  「爷,您回来了?」

  丁寿点头,「嗯,雪丫头怎样了?」

  「那丫头已然知错,奴婢特带他来向爷赔礼问安。」谭淑贞笑着向廊下唤道:「还不进来!」

  廊下周玉洁应了一声,陪着雪里梅一同进门,来至近前玉姐儿在姐妹背后推搡示意,雪里梅敛衽拜倒:「奴婢不知规矩,多番冲撞老爷,望乞老爷海量宽宏。」

  还真让一秤金说对了,这小娘们还真是欠拾掇,早知道当日便把这小娘皮强睡了,岂不省了许多麻烦,丁寿摆出一副家主的威严之貌,沉声道:「既然知道错了,可知以后该如何去做?」

  「奴婢既已是丁府之人,便该尽心服侍老爷,想老爷之所想,为老爷之所欲为,任凭摆布,无半句怨言。」

  这话听着怎么有点不对味儿,丁寿狐疑瞥向谭淑贞。

  谭淑贞急忙帮打圆场,「这丫头的意思一切但凭老爷吩咐,她笨嘴拙舌不会说话,爷您别见怪。」

  见怪什么,人家孩子还是有进步的,也不能强求一步到位了,丁寿大度地摆摆手,「算啦,明白事理就好,起来吧。」

  「奴婢还有一事相求老爷。」雪里梅跪地不起。

  「都是一家人了,不用提什么求不求的,见外,便冲着玉姐儿面子,我还有什么不答应的,起来说吧。」托一秤金昨晚辛苦的福,丁寿如今身心俱畅,笑着言道。

  「奴婢谢过老爷了。」雪里梅结结实实磕了一头,仰首道:「奴婢想再见杨用修一面。」

  「什么?!」丁寿笑容顿凝,眉头渐渐竖起。

  「爹爹息怒,雪妹妹她一时胡言,您莫当真!」周玉洁惊惶跪倒,拽着雪里梅衣袖道:「好妹妹,快向爹爹赔个不是。」

  雪里梅不为所动,仰视丁寿,不闪不避。

  丁寿缓缓站起,沉声喝道:「你再说一遍。」

  「老爷,求老爷开恩!」谭淑贞跟随丁寿日久,晓得他是动了真怒,仓皇跪下求情。

  「我想与杨公子再会一面。」雪里梅丝毫不惧,依旧故我。

       第四百六十二章似真似幻女人心难猜难测世间情

  丁寿踱步至前,倏然出手捏紧雪里梅香腮,盯着面前黑白分明的秋水双眸,寒声喝道:「你还念着他?」

  雪里梅不顾玉颊疼痛,星目一瞬不瞬,坚定回道:「是。」

  「想着再续前缘?」丁寿原本清秀的面目上浮现出几分狰狞。

  雪里梅终于动容,眉眼间涌出无限哀婉凄楚,「前缘已绝,奴婢只想当面做个了断。」

  「哦?」丁寿略感意外,「情丝万缕,你能说放就放?」

  「事已至此,奴婢当断则断,只是不知老爷您可有此胸怀肚量?」雪里梅螓首微扬,唇边露出些许嘲弄。

  「雪丫头,不得放肆!」谭淑贞拧眉怒叱。

  「呵呵……」丁寿不怒反笑,松开手掌,悠然道:「你也不必激将,雪丫头既然有此心思,爷成全你就是,不过么……」

  丁寿剑眉斜挑,冷笑道:「如今杨用修正是燕尔新婚,你侬我侬之时,只恐他——未必愿见你吧?」

  周玉洁心头狂跳,所谓「燕尔新婚」出自《诗经》,本意是弃妇诉怨,而「你侬我侬」乃元代才女管道升为阻其夫赵孟頫另寻新欢所作《我侬词》中词句,丁寿语出诛心,雪里梅虽长于行院,但自幼被教习琴棋诗画,如何听不出他这弦外之音!

  雪里梅果然俏脸煞白,失去血色的樱唇轻轻颤抖,丁寿则好整以暇,微笑着静观其变。

  周玉洁正担心雪里梅再口出不逊,惹恼丁寿,忽听她道:「奴婢素知老爷之能,如今只求老爷慨然一诺,无论事成与否,自当铭感五内。」

  丁寿眉峰一动,笑道:「如此说来,你若见不到杨用修,不是显得老爷无能,便是丁某人从中作梗咯?」

  「奴婢不敢。」雪里梅嘴上谦辞,扬起的螓首却未曾低下半分。

  「好,此事就包在爷身上了。」丁寿袍袖一挥,「下去吧。」

  见二女退下,谭淑贞立即近前施礼,「老爷,雪丫头年轻不晓事,奴婢回头好生训教,您莫与她一般见识。」

  「这话说的,爷既应了她,岂有反悔的道理。」丁寿撇撇嘴,浑不在意道。

  谭淑贞一怔,疑惑道:「爷当真要安排雪丫头与杨家公子会面?」

  「爷最近一些布置还没到收网的时候,左右闲着无事,与这妮子斗斗法消解排遣一番也好……」丁寿眨眨眼睛,玩味一笑。

  谭淑贞不明所以,又不敢深问,只随着讷讷点头。

           ************

  「雪妹妹!」周玉洁快步追上雪里梅,左右看看四下无闲杂人等,低声道:「告诉姐姐,你究竟存了什么念头?」

  雪里梅秋水含愁,轻声道:「姐姐何出此言?」

  「别瞒我,你适才一再想激恼义父,可是心存死志?」周玉洁正色道。

  雪里梅面色突变,强笑道:「姐姐说笑,妹妹年当少艾,岂舍得寻死?」

  「莫要蒙混于我,姐姐昔日受一秤金百般逼迫之日,洪洞蒙冤受难之时,都曾生过此念,咱姐妹闺中相伴多年,有什么话你还不能对姐姐明说!」周玉洁敦敦劝导。

  泪水忽地夺眶而出,雪里梅凄然道:「姐姐,妹妹清白之躯已失,想想日后还要在这深宅大院之中当猫做狗的受人刁难作践,还不如而今一死求个解脱!」

  「妹妹言重了,你在府中也有些时日,当知这丁府之中并无如其他豪门阀阅般的暗无天日!」周玉洁心中怨怪母亲昨夜话说得太重,将这妹妹吓得竟生出这等荒唐念头。

  雪里梅悲怆摇头,周玉洁入府稍晚,哪里知晓当日她被高晓怜发落刁难的苦处,悲声道:「姐姐也莫要费心劝了,妹妹是个懦弱胆怯的性子,纵有轻生念头,也无决死的胆量,既然他已允诺让我与慎郎相会,我怎么也要再见上他一面,才得心安。」

  周玉洁轻声唏嘘,「唉,妹妹,你这是何苦,杨公子已然成亲,你心中还放他不下么?」

  雪里梅不答反问,「姐姐,若是闻得王公子结褵之讯,你可能就此放下牵挂?」

  「我……」周玉洁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默忖良久,轻轻摇头。

  雪里梅苦笑着道:「杨公子出身仕宦,强要他娶我一个烟花女子为妻,实是难为他了,况且父母有命,媒妁之言,他又能如何,我……能体谅他的难处……」

  「妹妹一片痴心,教姐姐真不知该如何说,杨用修好福气啊!」周玉洁由衷言道。

  雪里梅强颜欢笑:「得姐姐垂青眷念,王三公子才真是有福之人呢。」

  周玉洁为她揩去脸上泪痕,柔声道:「你心意如此,姐姐也不好多说什么,但须谨记,三寸气在千般用,一旦无常万事休,任他世道癫狂,唯有活着,才有希望。」

  雪里梅默默颔首,姐妹二人正自互相开解,又听得那边谭淑贞相唤。

  「娘,可又有事了?」周玉洁问道。

  「无你的事,」谭淑贞瞥了女儿一眼,「爷唤雪丫头过去服侍,玉姐儿你且下去吧。」

  周玉洁应了一声,再三叮嘱雪里梅不要再孟浪生事,才悄然退下。

           ************

  东次间内,丁寿正在桌前用饭,倩娘领着几个丫鬟在身边伺候。

  「老爷传唤奴婢,可是事情又有变故?」雪里梅欠身道了个万福。

  丁寿正低头用一碗建莲红枣粥,头也不抬,缓缓道:「你也不必多心,答应你的事爷我自会办到。」

  「奴婢谢老爷。」雪里梅静静回道。

  「不过,」丁寿抬首,意味深长地一笑,「你曾言要尽心服侍,想我所想,为我所欲,这话是真是假?」

  「老爷但请吩咐就是。」雪里梅垂目低眉,轻声言道。

  「爷我现在用膳无聊,弹首曲子来助助兴。」丁寿舀了一勺热粥,轻轻吹气。

  雪里梅应了一声,移步在琴案前坐定,转眸问道:「不知老爷想听什么曲子?」

  「随意。」丁寿吃着粥无谓道。

  雪里梅玉手轻抚,定音调弦,准备度曲鼓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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